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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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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的抚慰总是会惹来更加伤心的泪水,”阿不思乐呵呵地回答,“但这恰恰是让人们心情好转的关键之处。”

    “我知道……”我坐下来咬了一口饼干,“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哭够了才开始思考的——”

    “除非他们根本不思考。”西弗勒斯讥讽地接了一句。

    回答他的是一声明显到无法忽略的同样讥讽的冷哼,来自从刚才起就一声不吭的陌生人。

    西弗勒斯猛地绷紧了全身肌肉——不,确切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放松过,但现在更紧张了,仿佛一条进入了备战状态的……大黑蛇。

    我本想用狗来形容,但立刻就发现了一个比他更接近这种动物的人——

    “哈!”一声大笑,听起来有点像狗在吠叫,“就算当了院长,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令人生厌——我真想知道你是不是对所有学生都这样,鼻涕精!”

    “鼻涕精?”我疑惑地发问,但我的声音被淹没在另一阵咆哮里——

    “很遗憾,我的为人无须你来过问!霍格沃茨教授、斯莱特林院长和锒铛入狱十几年、眼下看来也颇有可能继续游手好闲的待业者——只要不是没有脑子,任何人都能看出谁才是成功者,蠢狗!”

    “看来你引以为傲的也只不过是那么点身份!除了死抱着斯莱特林的大腿不放,你还能干些什么?整天窝在地窖里熬煮那些臭烘烘的魔药,从恶心的虫子和内脏身上寻找成就感?”

    “我的成就当然不能和你比——谁会糊里糊涂就被所谓的朋友陷害、在监狱里一待十几年,要不是某人碰巧发现某只耗子不对劲,恐怕还要继续这么待下去直到把牢底坐穿?啊,更绝妙的是这种稀里糊涂的东西还因此沉冤昭雪、二度成名,从此变成报纸杂志赚钱的好工具、家庭主妇抹泪的好话题……他们为什么不在你那空荡荡的脑袋上套个英雄专用冠冕以便多少增加点重量?”

    “鼻涕精!”

    “我警告过你别叫——”

    “先生们!都停下!”

    ……

    最后出声制止的人不是我,是阿不思。

    我已经瞠目结舌到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你们已经吵了半个小时,我以为把安提亚斯叫来会让情况有所改观……”

    现年一百四十九岁、霍格沃茨现任校长、身兼不下十种荣誉头衔的德高望重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发出近年来绝无仅有的大吼之后揉着太阳穴靠回了椅子背。

    “虽然比起一人一根魔杖让你们放手大干一场,我宁可听听这样无伤大雅的斗嘴,但这不代表我的神经也对此报以同样的意见——事实上,它正在后悔为什么要限制你们的行为。”

    阿不思疲惫不堪地长叹一口气。

    “安提亚斯,这是西里斯·布莱克,他今天来学校是想向你表示感谢,因为你的指认和证词让他洗清了罪名,得以重见天日。本来这能成为一场愉快的见面,但你的院长不巧在这时候来找我……我想他们都已经忘记原本的目的了。”

    “……”

    鉴于此刻房间里充满了微妙的气氛,空气中的愤怒因子正在相互搏杀,我觉得自己还是谨遵先哲教诲、本着沉默是金的原则行事比较明智。

    因此我一句话也不说,只默默地吃着饼干。

    ——爱比嘉在上,幸好还有热乎乎的蓝莓饼干可吃!

    阿不思微笑地看着我,然而枪打出头鸟,古人诚不欺我。

    ……

    阿不思眼神充满鼓励,但我又想起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例证。

    ……

    阿不思开始用手指轻叩桌面。

    ……

    “下午好,西里斯·布莱克先生。”我刷地一下站起来,面朝哈利的教父,背对我的院长,“我和哈利是朋友,我的无意之举能给您带来帮助真是太好了。我很高兴认识您,也很荣幸得到您的感激,但您之所以能沉冤得雪,首先是因为您自身的正直和忠诚,我只不过是天理昭彰的一个小小环节,您无需为此挂怀。”

    “……”

    “那么,我还有作业需要尽快完成,这就回去了。阿不思——校长,谢谢您的饼干。西——斯内普教授,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晚上我会去您的房间短暂拜访,讨论一下……课业问题。再见,先生们,祝你们今日愉快。”

    我快步走向房门,在心里狠狠鞭打阿不思。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当然也不会有白请的晚饭,我早该想到“值得期待”的菜单价格都不便宜!

    然而……

    西里斯·布莱克有一点像雷古勒斯。

    虽然他形销骨立、神情凶恶,但我依旧能从他瘦得有些变形的脸庞上寻找出十二年前那个时常对我爽朗大笑的年轻人的特征。

    虽然他肤色蜡黄、目光阴鸷,但我依旧能从他的黑色头发和灰色眼睛里看到十二年前那个偶尔郁郁寡欢的年轻人的痕迹。

    西里斯·布莱克是雷古勒斯血脉相连的兄弟,并且终于被证明是个正直的人。他鲁莽而冲动——这一点毫无疑问——但他极其勇敢,并且忠诚于自己所重视的一切。

    就像他的弟弟一样。

    ……他会知道他弟弟的一丝线索吗?

    “安提亚斯,别忙着离开,我相信你的作业并没有那么急。”在我拉开房门的前一瞬,阿不思忽然说,“坐下来,我专门为你点了一些特别的菜色……我想你也许愿意从西里斯这里听到一些故人的趣事?”

    “不,他不需要。”西弗勒斯在我停顿的片刻声音平板地开口道,“他最该做的就是立刻离开,写完他该写的作业,去大厅吃他该吃的学生餐,然后在晚上毫无自觉地占用教师的合法休息时间。”

    “啊,西弗勒斯,我坚持。”阿不思看上去完全没有被一系列我该做和不该做的事情所打动,他愉快地挥动魔杖变出更多的甜点,“蜂蜜公爵独家出产的香芋姜糖酥,配上大吉岭红茶真是一绝,安提亚斯,在晚餐前吃一块可以开胃——起码对我就挺有效的。”

    ……

    我转身走回桌边。

    “我并不是被糕点引诱了。”

    我坐回椅子上,伸手拿起一块呈现出可爱的浅紫色的酥饼。

    “但我确实想听听西里斯·布莱克先生的经历。”

    “哼,毫无疑问,那是非常惊人的——梅林都会后悔怎么不和他生在同一个时代!”西弗勒斯摔门而出。

123愤懑与古怪

    (我刚吃了一顿史上最糟糕的晚饭,认识了一个史上最可恶的男人!)

    “安提亚斯——”

    “不,阿不思,道歉无效!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西弗勒斯和西里斯·布莱克早在学生时代就势同水火、不共戴天,我绝对不会答应吃这顿晚饭,听他讲述什么故人往事,这太尴尬了!”

    “我认为你可以理解——”

    “理解什么?少年时代彼此看不顺眼导致终生仇恨?哦,我明白,我完全可以把他们想象为成年后的德拉科·马尔福和哈利·波特——也许仇恨值要再翻个五倍十倍?但这不是重点!阿不思,我想从布莱克那里听到一些雷古勒斯的事情,我以为我会听到一个哥哥对弟弟的怀念,我以为他也会为了雷古勒斯伤心难过……但是没有。他根本不知道雷古勒斯曾经做过什么,他甚至告诉我他对雷古勒斯已经‘没有多少印象’——没有印象!他的亲弟弟!”

    “他在十六岁时就离开了布莱克家族,安提亚斯。他已经被家族除名了,从那以后他和雷古勒斯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他们在学校里也互不照面。”

    “这不是理由。”

    “是的,这不是理由……事实是西里斯不喜欢他的家庭,安提亚斯。他和他的家人观念差异太大,也不肯彼此体谅,他们互不理解。”

    “哈利在他的姨父姨母家也过得糟糕透顶,但他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好恶,尽管那是被迫的。他讨厌他的亲戚,他不愿意主动提起他们,但至少在我询问的时候,他会回答我,而不是漫不经心地用‘没有印象’一笔带过——不管再过多少年,哈利都不会这么说!我只是……我只是很失望,阿不思。西里斯·布莱克并不关心他的家人——我知道他必定有他的原因,也许这些原因都合情合理——可我关心。我关心他的弟弟,我关心那个他这么多年来恐怕从没怎么想过的人。”

    这是一顿即便我努力回忆也想不起吃了什么的晚餐。我期待的话题在几秒之内就结束了,接下来的时间我只能被动接受一次又一次惊讶的冲刷。

    西里斯·布莱克经过近一个月的休养之后恢复了不少精神,不再像刚从阿兹卡班被释放时媒体报道的那样“须发纠结、面黄肌瘦、一具活骷髅”,他的神情不再时刻萎靡呆滞,也找回了一些据说当年广为人知的潇洒不羁和风趣幽默;我毫不怀疑他以前是——现在也逐渐变回了社交场合里的主角,但我不需要他捶桌大笑着谈论少年时代的西弗勒斯是多么落魄可笑,也不需要他满心怀念地追忆哈利的父母是多么可亲可爱。

    我只需要他讲讲过去的雷古勒斯,讲讲他的兄弟在一九七九年之前的生活,这就是我全部想听的事情,但他显然不是个贴心人——恐怕从来都不是。

    西里斯·布莱克谈笑风生,说起他学生时代的恶作剧和死对头时绘声绘色,却完全没有察觉我和西弗勒斯明显亲近的关系;我甚至觉得他就算看出来了也不在意——我是帮他“洗清了十几年冤屈的恩人”,不是吗?光凭这一点也足够让他把我划分为自己人了。

    更何况我还是哈利的朋友,在他看来这几乎可以说明一切问题。

    可是这很奇怪。如果他厌恶死对头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程度几乎与痛恨叛徒彼得·佩迪鲁不相上下,那他理应把我也看作仇敌——在我终于忍不住告诉他我和西弗勒斯相交颇深之后。

    然而他只是愣了愣,随即大手一挥,把我说的话当成空气一样扇走了。

    “我理解你的感受,安提亚斯,我必须为此道歉——我并没有对西里斯说起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事实上,出于谨慎考虑,我几乎没有告诉他除了你的名字以外的信息。他并不知道你和西弗勒斯是多年至交,也不知道你曾经结识雷古勒斯——他以为你和哈利同龄。而哈利当然只会对他说你的好话……”

    “所以,他只是试图逗一个帮了他大忙的晚辈开心。所以,为了表达他的感激之情,他对这个晚辈透露了许多他以为对方会感兴趣的斯莱特林院长的旧事。他觉得对方听了这些话之后只是有点不自在,而并非生气……阿不思,你是在暗示我下次恼火时应该直接掀了桌子,或者把饮料泼到对方脸上吗?”

    “唉……今天这顿晚饭给我带来的挫败感可不小,安提亚斯。我承认我失策了——事实证明哪怕是小事,我也该考虑周到,至少不该让你这样责备我。”

    “……不,阿不思,对不起。我承认我今晚有些激动了。我对西里斯·布莱克的评价有失公正,我因他不如我的愿而处处苛责,但我不该这样。我对从他那里听到雷古勒斯的消息抱有太高的期望,却被现实泼了一盆冷水——然后他泼了我更多的冷水。我以为这世上不会有比彼得·佩迪鲁更令西弗勒斯和布莱克痛恨的人了,然后我发现我错了,他们似乎更讨厌彼此——这真奇怪。我第一次看到仇恨的三角组合。”

    严格来说,应该是仇恨的多角组合。

    大约在二十年前就读于霍格沃茨的巫师们几乎都知道格兰芬多的詹姆斯·波特、西里斯·布莱克、莱姆斯·卢平和彼得·佩迪鲁是死党,而这个四人组合的最大劲敌、终生仇家正是斯莱特林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和卢修斯、西弗勒斯认识的这些年来,关于他们学生时代的讨论并不多,因此今晚竟然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包括许多在西里斯看来非常有趣和愉快、在我看来就不是这样的细节。

    我真不敢相信在我已经明显拉长了脸的时候,他还能高声谈论当年他们是怎么把西弗勒斯整得惨兮兮的(而他们被反整回来的部分则轻描淡写略过了,当然,失手败给死对头这样不光彩的片段还是少说为妙),难道我的脸色就这么不引人注目?

    就算如此,毕竟他当年的校长——如今依然是校长——也同在一张餐桌上,我佩服他仍旧毫无顾忌说出自己捉弄同学的种种行为的勇气;从阿不思的表情看来,有不少事迹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但我不认为他的呵呵笑是发自内心的,布莱克离开之后他的眼神说明了这一点。显然当年某些过火的行为在以宽容著称的校长这里也不被认可,但事过境迁,面对一个刚从十几年牢狱之灾里解脱出来、急需快乐和欢笑的可怜人,阿不思又能说什么呢?

    “让我头疼的是,恐怕这种仇恨会长期延续下去,安提亚斯。”

    “绝对会长期延续下去的,我完全确信这一点。顺带一提,阿不思,你今天试图用我来作缓和剂的努力彻底失败了——事实证明我无足轻重,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唉。”

    “别用叹气作为结束语!待会儿我要到西弗勒斯的房间去,即将承受他愤怒的暴风雨袭击的人是我!你不该表示点什么吗?”

    “嗯,柠檬蛋奶饼?”

    “……不是食物!阿不思,我想知道西弗勒斯为什么痛恨彼得·佩迪鲁——按照布莱克的说法,当年的佩迪鲁只是一个跟班,西弗勒斯再怎么厌恶他也决不至于有那样的表现。我记得我们捉住佩迪鲁那天晚上西弗勒斯的表情,那是真正刻骨的仇恨。这不合理。如果西弗勒斯真有布莱克说的那么讨厌詹姆斯·波特,他就没理由为了波特夫妇的牺牲而那么愤怒。”

    “安提亚斯,我不知道这件事由我来说是否合适。”

    “必须由你来说,因为我不敢去问西弗勒斯——即便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

    ……

    半个小时后,我有点失神地走在回地窖的路上。

    我不确定今晚是否真的要去见西弗勒斯。

    阿不思只告诉了我一句话,那就是西弗勒斯在学生时代一直对莉莉·伊万斯——后来的莉莉·波特,哈利的母亲——抱有好感,因此波特夫妇的死亡给他带来了一些冲击。

    这样极尽简略的讲述让我明白阿不思在尽力维护西弗勒斯的**——也许是隐痛——所以他只告诉我了最低限度的信息,并且不会再透露更多。但我比他以为的更了解西弗勒斯。

    十四年前,西弗勒斯曾经为了一个“朋友”结婚的消息而沮丧消沉,甚至还因此和我吵了一架;在那时我就断定那个朋友必定是他倾慕的人,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西弗勒斯当然不可能同时对两个女性“抱有好感”。那时结婚的正是莉莉·波特。他曾因为这个消息而受到震动。

    两年后,彼得·佩迪鲁背叛了她和她的丈夫,他们死去了。

    西弗勒斯怎么能不恨这个叛徒?

    我很难想象西弗勒斯得知莉莉·波特死亡的消息时的感受。我只知道在那段最艰难的时期,我没有陪伴在他身边;十年后的现在,我回来了,不闻不问地全盘接受现状。

    我表现得太差劲了。

    西弗勒斯和卢修斯是不同的人。卢修斯是一个古老巫师家族的家长,他需要考虑很多人的问题,他看重利益,他必须在每一个关键时刻权衡得失、评估风险,他背负着不止一个家庭的重担;这正是我在圣诞假期里不得不询问他那些令人不快的问题的理由。

    然而我没有对西弗勒斯提出同样的质询。似乎从结交之初,我就想当然地认定他是个动机单纯的人,做起事来干脆利落;十年之后再次回来,我从没对他现今的立场表示过任何疑问——他和那个人在以前就并不亲近,如今更是距离遥远,我便就此以为他当年的决断过程里阻碍不多。

    然而有这么多重要的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也许我对西弗勒斯的了解远比我以为的要少。

    我无法从阿不思那里获取更多信息了,因为他一定不会再告诉我,也因为我决计不能再向他打听。如果这些事情是西弗勒斯不愿意告诉我的,那我的探寻就该到此为止。

    事实上,今天知道的这些事情——甚至包括西弗勒斯在学生时代曾经被欺负也欺负过人的部分——已经让我觉得有种窥探过多**的负罪感,以及其他更复杂的感觉。

    我自以为和西弗勒斯亲近,却突然之间发现了我对他某种程度上的知之甚少;我不甘心地想要知道更多,却又不愿再向别人打听,也不敢问他本人,同时还觉得最好不要知道更多了……

    我渴望靠近他,同时却害怕靠近他。

    这种古怪的、不舒服的感受以前从未有过,没有哪个朋友曾给予我这样的体验。

    我觉得我暂时没办法面对西弗勒斯。

    天知道如果我现在看到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我原本以为你不计其数的缺点里不包括迟到一项,现在看来这个认知有必要更正了。”

    地窖里的走廊阴暗曲折,熟悉的嗓音在火炬照不到的某个阴影里响起;公平地说,大部分时间这嗓音称得上富于磁性、令人沉迷,但此刻绝对是魔鬼之音——给我一百万种噪音,我也不肯选择现在听到它!

    “装疯卖傻向来是你的强项——视情况而言,我愿意称它为美德——但从现在起,你只要敢再往那条明显不通向我房间的路上走一步,我就保证你接下来会付出绞尽你每一滴脑汁也无法想象的巨大代价。你想试试吗,瓦拉·安提亚斯?”

    ……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子,尽可能慢地朝嗓音的主人走过去,同时竭尽所能挤出生平最灿烂的讨好笑容:

    “亲爱的西弗勒斯!我刚吃了一顿史上最糟糕的晚饭,认识了一个史上最可恶的男人,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和你的房间!”

124期末与意外

    (盖勒特要离开纽蒙迦德?!)

    西里斯·布莱克的十年冤案是今年春季的头号新闻,并且很有可能成为整个九三年里最具轰动效果的事件;魔法部对他们当年为什么抓错人、为什么不经调查就把嫌犯当成罪犯投入监狱只字不提,反而一味宣传布莱克的忠肝义胆和坚韧不拔,仿佛这十几年他是心甘情愿待在阿兹卡班进行某项不为人知的伟大事业一般。

    相较于这个世界上的几百个麻瓜政府甚至联合国而言,英国魔法部的规模真是很小,但它同样具有巧妙推卸责任、转移公众视线的狡猾特质。不过我想,任何国家机器都会力求自保,毕竟它们是由一个个的活人组成,某种程度上体现了人类的天性,在这类情况里对政府多加苛责并不具备重要意义。

    目前来说,只要普通民众对这起英雄雪冤、恶人受惩的事件给予正面关注,而这位英雄本身也对此表示满意,那就算是皆大欢喜了。

    在这之后,还有另外一起不为人知的雪冤事件悄然结束。

    阿不思把销毁后的日记本残骸作为证物提交给了魔法部的相关部门,他自己则担任了证人;一周的努力之后魔法部终于承认了这些证据的可靠性,判定五十年前在霍格沃茨放出密室怪物、导致一名学生死亡的真凶是汤姆·里德尔;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程序,鲁伯·海格终于洗清了罪名,整件事以他得到了魔法部用公款购买并赠送给他的一根崭新魔杖作为句点。

    说实话,在了解过麻瓜法律机构的审案流程和奖惩条例后,我觉得魔法部这种如同儿戏的做法有些可笑——非常可笑。

    一个公民因为他们的判案失误而被迫退学、损失了整整五十年光阴,整个人生轨迹恐怕都发生了巨大转变,最后获得的赔偿竟然是“谨代表魔法部全体人员的歉意和祝福”的一根魔杖?我几乎能想象出某个魔法部官员把这根魔杖交到海格手上时那种屈尊纡贵的样子!

    当然,我明白这件事牵涉到了那个人,他少年时代的所作所为绝对不宜被人知晓,因此海格只能在沉默中得回应有的权利而无法指望公开的道歉,但我依然为他觉得不平和悲哀。

    但是海格本人并没有这种感受。

    “我又能堂堂正正使用魔杖了,这就够好的啦!”海格一边用竹竿把挂在房梁上的几块风干的火腿推到靠着火盆的一侧,一边这么对我们说,“这代表了我是个正经清白的巫师,比起以前来,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您真是乐天知命,海格先生。”

    “嘿,就叫我海格,别加上先生啊,听着真不习惯!”

    五月某个周六的下午,哈利他们去海格在禁林边的小屋作客,想要缓解备战年终考试带来的疲倦,我也第一次获得了邀请。硬得硌牙的岩皮饼和泡得过浓的红茶显然不是好的待客之物,但海格的爽朗热情弥补了这些——至少在我的所有“初次登门拜访”的经验里,这是最怡然自得的一回:海格根本不计较客人的仪态,他只希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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