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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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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起先只是拼命甩动手臂想要脱困,脸颊因为恼怒而通红;听到这句话后他愣了愣,停止挣扎,慢慢把头转向我,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

    “你有一对出色的父母,你容貌秀雅,出身良好,家财万贯,未来的前途指日可待,这些是你具备的天然优势,是你的父母把这些赐予了你,它们从来不是你本人的优点。事实上,在整个学校里,看不惯你的人远比喜欢你的要多得多,而你每一次不友善的举动都把自己推向了更加不受欢迎的境地。我不会说我认识霍格沃茨的所有学生,可是但凡我认识的人,没有一个愿意给你好评价;他们把你叫做‘有钱的混蛋’,你是‘只会显摆的讨人厌的马尔福’,除了用你的爸爸威胁人,其他什么也干不了。”

    德拉科完全说不出话来。我看着他因为震惊过度而显得一片空白的表情,心里难受得像是咽下了最苦涩的药剂;然而我必须把话说完。

    “真正的贵族心地高尚却平等待人,真正的强者造诣深厚却内敛自制。你不仅远远没有达到这样的标准,而且还朝着反方向前进;更可笑的是你竟对此浑然不觉、洋洋自得!德拉科,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收起对出身和家世的炫耀吧,不然你很快就会只剩下这两样东西了——我保证,那将是非常悲惨的状况,因为到了那时候,再没有人会仅仅因为你是德拉科而爱你。”

    我松开了手。

    长久的死寂后,德拉科慢慢走向房门,悄无声息地转动门柄,离开了。

    这个年轻的男孩脸上是沉默的忍耐,并且成功地让泪水只在眼眶里打转而没有漫溢出来;他的手在颤抖,但努力让脚步显得沉稳。没有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这和他一贯的风格不同。

    我缓缓坐回床上,脊背上刚刚愈合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连带头脑也阵阵发胀。

    我知道我这次的行为比一年级时扇他耳光更严重,那时尚算完全的敌人的挑衅,这一次却是来自长辈的伤害。

    我伤了德拉科的自尊。我把他一直为之骄傲的那些东西说得可有可无,我抨击他长久以来形成的观念,在他看来我几乎就是将他的一切践踏于脚下。

    我想,这次我会永远失去德拉科了。

    我从来不觉得我有资格用这样严厉的口吻去教育一个我不曾给予爱和关怀的孩子。在德拉科成长的那些年,我一直没有出现过,又凭什么要他承认这样一个毫无存在价值的教父并且聆听对方的劝诫?

    但除了我之外,还有什么人会对他说这些?他不需要更多的吹捧和小团伙成员们不懂事的追随,也不需要更多来自旁人的刻意回避、暗自鄙夷和口是心非;这些对他有害无益。

    卢修斯和纳西莎是非常优秀的夫妇,他们对于德拉科的教育在很多方面是成功的,但他们却惟独纵容他自私任性,放任他孤高自傲,因为他们也都是在这样的古老巫师家庭里出生长大,对他们来说贵族的傲慢是自然天性。

    但我并不认为对一个尚未成熟的孩子灌输此类观念是正确的。人不可无傲骨,但那决不是指蔑视众人、抬高自己、一味狂妄自大;如果不对德拉科正在成形的观念习性加以指引和约束,我恐怕他会真的变成那样一种惹人生厌的人——今日的社会不同往昔,人们不会因为他出身贵族而高看他半分,反而会因此加倍蔑视他的不良品性。

    刚才那些斥责是我决计要说出口的,我不会为此后悔,但我本希望自己能用更加技巧、更加迂回的方式来进行这场谈话,可这一点实在很难在短短十分钟内做到,因为我的机会只在德拉科离开病房之前的一小段时间。

    我一直以为温和宽容是最好的待人接物之道,但来到这个世界十数年,我经由一次又一次的教训切身体会了偶尔的强硬和严厉的必要;我从西弗勒斯那里学会了一件事: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哪怕逾矩也不得不为。

    这是我第一次对德拉科说出如此重话,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是年轻骄傲的马尔福,无论今天这番话在他心中有否触动,他都不会原谅我的冒犯——宽厚大度从来不是马尔福的家族天性,我与卢修斯能够相交至今完全是因为彼此真心喜爱,并且这位父亲远比儿子懂得进退帷幄,一直以来都容忍了我种种不是。

    正是因此,我宁可用严厉的批评毁掉我和德拉科仅有的一点亲近,也不肯让至交之子变成受人指摘的存在。

130劝勉与涤心

    (阿不思,是时候重新整理自己的心情,接受那个早就该被你接受的人了。)

    “来自德国的消息统共就这些,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我们不能到此为止吗?”

    “我不想以任何方式令你不愉快,安提亚斯,可我必须就这个话题叨扰你,如果你能理解我的苦恼——”

    “你的苦恼是什么呢?阿不思,我不可能一直有办法理解你不够坦诚的言语背后的真意,我需要你明确地告诉我;今天我在你这里受到了如此直接的怀疑和试探,那是我在和你结识之初也没有体验过的经历!我不介意让你看出我的气愤。”

    “我很抱歉,我的朋友。我原以为你已经足够了解我和他之间的往事,因此也可以体谅我的疑虑。”

    “我了解,并且比你以为的更加了解,所以我才认定眼下直言以对比沉默体谅更具意义——阿不思,你有多少年没见过盖勒特,有多长时间不曾听闻他的消息?你对他的印象恐怕仍旧停留在几十年前,但我毫不怀疑他和那个时候判若两人!”

    “也许。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

    “我并不是说盖勒特的本质有所改变——他依旧是一个天纵奇才的强大巫师,这一次即将来临的复出也说明他有所图谋,他可能野心尚存,但他不会再采用错误的方式。阿不思,你该去见见他,去听他讲述如今的思想理念,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制造杀戮、以恐惧制人的邪恶黑巫师了。”

    “观点的改变不能抹杀过去的一切,安提亚斯。”

    “是的,但是如果一个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哪些观点正确、哪些观点错误,什么样的行事手段最妥当,如何才能在自己获利的同时把别人可能遭受的损害降到最低;如果他开始理解基本的善恶,懂得被世人所期盼赞颂的正义与和平有其存在意义,并试图发掘其中的珍贵之处;如果他为过去的错误感到悔恨,期待获得弥补和修好的机会,你依然要坚持他是个不值得被给予第二次机会的人吗?”

    “不,我不会那样坚持。但是安提亚斯,你怎样判断这些不是蒙蔽双眼的假象?如果你对我所认识的他有更多直观认识——”

    “你看,问题依然在这里:你和我一样被过去所困扰,不同的是你甚至不敢看清现在!如果你对我的判断存有怀疑,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你用你的心禁锢了眼睛、封堵了耳朵,阿不思。你曾帮助我从这种痛苦中走出,现在轮到我了。”

    长久的静默。

    我为自己的强硬直白而稍有懊悔,但就像几天之前我不得不严厉指责德拉科一样,此刻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言语去表情达意。如果必须有个人用最不客气的方式逼迫他们直面问题,我愿意扮演这样不受欢迎的角色。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一生波澜起伏,他曾经和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其实都远非我所能比。百余年前的至交好友、寄托了几乎全部激情和理想的对象最终被证明是个巧言令色的野心家,纵然才华横溢也掩不住辉煌言语背后的惨淡真相;更糟糕的是阿不思在那时也是同样的人。他们都年纪轻轻、意气风发,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征服世界,带来他们所认定的伟大利益和种种美好,他们坚信彼此的情谊牢固,定可战胜一切艰难险阻。

    可惜,盲目的信念已然是经不起考验的空中楼阁,而在真正的分歧来临之前,冲突就倏忽而至,并且永远带走了其中一人的血亲,铸就了无可挽回的悲剧。

    “我不敢说如果没有发生那样一场意外,我和他是否就能相处得更长久些——毕竟我们本质不同,总有一天差异会体现出来;但阿利安娜·邓布利多的死让一切都提前结束了。他和他的弟弟阿不福思争吵,他被指责为对亲人漠不关心、只顾跟我厮混,我便自以为是地掺和了进去;我们大打出手,在混战中误伤了阿利安娜……可怜的女孩身体孱弱,甚至抵抗不住基本的咒语攻击……两个兄弟失去了他们的妹妹,在那之前他们还失去了父母。而我逃走了,落荒而逃。我挫败,沮丧,比起对犯下的过错感到愧疚,我倒更担心自己的前途……安提亚斯,那个时候的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一心想着虚妄的宏图伟业,容不得半点指责,世人微贱如尘土,家庭情感毫无益处,只有他还稍具价值……当然,现在的我依旧是个混蛋,多少都免不了继续这么想。”

    “你如果真的依旧这么想,就不会这么说。盖勒特,别苛责自己,我能看到你的转变,别人也一定能。”

    “如果我说他若看不到,我的转变就意义不大呢?啊,不,别认为我除了他什么都不在乎,这并非实情,但他的想法之于我确实意义重大——然而归根到底,这是我单方面的事情,你明白吗?我当初的逃离和后来的战败都是某种终结的标志,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再度开始,我希望从同一个人身上赢得开端。”

    “我想我明白。你打定主意要面对他了吗?”

    “决心已定,但勇气不足。不过这无需你操心,安提亚斯,让我自己慢慢磨吧;人类要是能战胜自己,世上也就不剩多少赢不来的东西了。”

    ……

    如果我是百余年前那段往事的任何一个亲眼见证者,恐怕我都不会像如今这样试图拉拢早已离散的人;但我首先认识了百余年后的盖勒特·格林沃德。

    昔日几乎横扫德意志每一寸土地、甚至在麻瓜的世界大战中都曾暗幕起舞的黑巫师,于决斗中败给英国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之后自我禁锢于纽蒙迦德,从此成为退居历史背后的阴影,留下诸多可怕的记录和回忆;随着时间过去,他更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是坐拥无数传说的神鬼之地里一个邪恶的符号,一段隐秘的过去。

    ——假定在认识盖勒特之前我能够接触任何关于他的信息,相识之初我看待他的目光必定有所不同;但我首先认识了活生生的盖勒特·格林沃德。那时的他几乎在精神上死去,完全不见诸多年老的德国巫师口中那样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之风,他平静温和,乍见擅闯之人的惊讶过后只剩深重的疲惫和漠不关心的态度;我看到的是一个长久精疲力尽却依旧备受煎熬的老人,内心比外表更加憔悴。

    我庆幸首先知道的是这样的盖勒特,也庆幸我首先通过他获得了对阿不思的认知。

    他们背负同样的过去,同样的罪孽,同样的愧疚,世界上没有比他们更了解彼此的人;他们像我,但远比我痛苦。他们是我的友人,我的导师,我的镜子,指引我一步步走出阴霾,在不同时期以不同的角度助我前行;我感激他们,而现在终于是我回报的时机。

    “阿不思,是时候重新整理自己的心情,接受那个早就该被你接受的人了。你可以终此一生都不原谅他过去犯下的错误,也可以终此一生都把十倍的谴责加诸于自己身上;你有权憎恨他,就如你憎恨自己,但你不能无视他现在的真心悔过和为了更好的将来而作出的一切努力!”

    “你不知道这有多困难,安提亚斯……请允许我唯一一次向你展现我自身的软弱可耻——和你几乎无可指摘的过去不同,我的少年时代结束在疯狂和混乱里;许多年来我都在迷茫和反思之间徘徊,到了现在也不能确定自己有否进步。我是那样的——”

    “我们多么相像,多么相像!软弱可耻?阿不思,当我把这个词语用到自己身上,是你驳斥我,现在我也要这样驳斥你:正是这些迷茫和反思让你成为一个善良的人,正是这些迷茫和反思让我们有别于伏地魔;你,盖勒特,你们都富有勇气,痛省之后定能前行,这又比我强了多少!喜爱和憎恶,珍惜和厌弃,自省和犹豫,我们的情感那样多变,生活如此曲折,而你做得比大多数人更好,盖勒特也是。我亲爱的朋友,如果我和西弗勒斯能够被你原谅和接纳,盖勒特也一样可以,请不要惟独回避他!他已经期待得太久。”

    阿不思静静地注视着我,脸上涌现出深重的羞愧和痛苦,复杂的神色体现他内心的情感,那是正在激烈争斗的两股风暴。

    终于他把脸埋进双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们都能弥补过失,如果我们都能洗清罪孽,如果我们都能再次开始……”

    “我们当然能。我亲爱的朋友,你们帮助了我,我也将帮助你们。”

131斗嘴与《世界》

    (今天是1993年11月1日,《马斯特里赫特条约》全面生效,欧洲联盟正式诞生!)

    “你真是令人惊异的自以为是和狂妄自大——满腔激情地伸出援手,不遗余力地管东管西,想必被这样富有情谊的举动深深地自我感动了?”

    西弗勒斯背靠书桌,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语调是惯常的懒洋洋的讥讽。

    “得罪了自己的教子,又招惹了自己的校长,留下一堆空口白话——不知所谓的批评和一文不值的鼓励,这就是你可悲的头脑和心灵共同运作的结果!然后呢?连自己的麻烦也处理不好,我真奇怪你怎么胆敢跑来对我透露你那些了不得的隐秘烦恼,并且是在事隔两月之后。”

    魔药课教授说话从来不像一记重锤——他偏好道道鞭笞,每一句都比上一句更让你浑身抽痛,从微妙的角度达成针针见血、字字珠玑的神奇效果,真可谓金玉良言。

    “我也奇怪为什么我明知道讨不了好却还是总往你这儿跑……或许正是因为全霍格沃茨都没有第二个比你更像一桶冰水的人。”

    我低声嘟囔,换来了听力不错的对方怒目而视,这让我产生了做一个不习惯的耸肩动作的冲动——也许勤加练习就能变得自然?

    “好吧,我不过是因为一次又一次撞到博格特这种奇怪的魔法生物在我面前变成月白石而有点心情郁闷,干脆把最近操心的事情都梳理一遍——劳烦您的贵耳了——现在被这样狠狠教训一通,我竟然从更深的失落里找到了新的平衡,谢谢教授。”

    我站起身来往外走,经过书桌时被一把扯住了后领,拽到黑着脸的院长面前;一根手指伸进了长袍前襟,挑出一条银链,常年处理药材而被浸染成浅褐色的掌心托起链子上的月白石——失去了从前晶莹流转的光芒让它看起来黯无生气,半透明的洁白表面上带着隐约的裂纹。

    “博格特在你面前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

    “当着其他人的面,不止一次?”

    “是。”

    “愚蠢。从一开始你就该向那狼人要求保护**,平时也该注意不要去他的办公室——自从他用博格特去助长本就胆大妄为的波特的气焰,那东西变成的劣质摄魂怪制造的冷气就冻坏了途经那一带的所有人的脑子。”

    “西弗勒斯,公平些。是哈利拜托莱姆斯弄来博格特的,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想要通过模拟训练战胜自己最害怕的东西无可厚非。我只是被请求在莱姆斯变形期到来时陪同这些课程,有时候博格特会跑到我面前而已——”

    “我假定你拥有开口拒绝让人不情愿的请托的能力——或者说你狠不下心这样对待‘亲爱的哈利和莱姆斯’,于是选择默不作声看着博格特变成你最……不喜欢的玩意儿?”

    “西弗勒斯,你也不喜欢莱姆斯——别冷笑,最近我一直这么叫他——可你依旧每个月都为他熬制改良版的狼毒药剂。你怎么就不拒绝这个让你不情愿的请托呢?哦,别说那是因为校长的命令没法违抗,事实是你的心可比你的嘴要软一些!你禁不起阿不思的恳求,不是吗?”

    “哈!我只不过是不想尝试他提供的那些腻人糕点,不想看到他那间圆形办公室和里面的一切东西!而你呢?你甘愿接受这类得寸进尺的请求,却不知道想个办法解决令人不快的部分,莫非你选择性遗忘了过去你曾不止一次向我们展示瓦拉都是天生的精神操控大师——”

    “纠正,我们的天赋不止这一项,也不叫这种听起来让人不舒服的名字——”

    “闭嘴,你不过是该死的一向吊儿郎当不知道要保护自己的大脑罢了!别为疏忽大意找借口。”

    “除非你告诉我你真能整天都维持着所谓的大脑封闭术,不然我就不算疏忽大意。我只不过是个大部分时间都心情愉快精神放松的正常人!”

    ……

    和德拉科的谈话引发了史上最长的冷战——我不知道为什么卢修斯和纳西莎竟然在回信里对此报以大笑,我本以为他们多少会因为我自恃长辈身份训斥德拉科而生气,但无论是德拉科的愤怒委屈还是我的忐忑失落似乎都成为了这对夫妇很长一段时间里的谈资和笑料;他们在很多封来信里对我讲述德拉科在那天之后的种种反应,并且以此为乐,这让我怀疑我的复信也被他们出卖给了他们的儿子。显然在这件事上未能得到父母的支持令德拉科始料未及,但他坚强地选择了孤军奋战,至今都把我当做一团空气——准确地说,是一团臭气——每次经过我的附近,他总会皱起鼻子,仰着头,用他所能做出的最高傲和厌恶的神情走开大概二十英尺。看起来,这个男孩永久性地决定不给我哪怕一句轻蔑的讥讽了,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团绿色的不知名物体。

    和阿不思的谈话则招致了世间最大的尴尬——说实话,意识到这位全英国最德高望重、久负盛誉的巫师也有这样害羞的时候几乎让我惊恐不已。第一周我发现他刻意避开我的视线时颇有点乐不可支;第二周他几乎不再到大厅用餐;第三周我主动发出的便条没有回音;第四周我怀疑他从学校里消失了。我开始期待他是动身去了德国,不过没有任何消息渠道能让我确认这一点:盖勒特已经很久没有来信,我不能贸然联系他;我也不可能向马克西米利安打听这种事情,不是吗?

    “亲爱的马克西米利安,你是否知道阿不思·邓布利多可能前往德国拜访盖勒特?如果你在纽蒙迦德遇到了他,请尽快通知我。”

    ——我可以想象这样一封信会让马克西米利安如何在接下来的几小时里变得慢条斯理,用他诡异的悠然动作告诉所有熟悉他的人一场大难即将来临。不,我承受不起让马克西米利安·冯·格拉夫受惊的代价!

    所以,整整两个月,我和我的教子以及我的校长没有发生过第二次交集;我自作自受,自怨自艾,愤懑之下突破了许久以来的瓶颈,唇枪舌战的技能精进了许多。

    可怜了被迫陪练的西弗勒斯,可怜了被迫成为这位陪练的发泄对象的一众不相关人士——令人惊奇地是这其中包括了恩迪,最近我听到他恶狠狠犹如诅咒的“如果我能说人话!”不下十次。

    ……

    今天是万圣节,学校放了一整天的假,而我大清早就敲开了西弗勒斯的房门,估计这是让他肝火旺盛的重要原因。吃早饭时我大致和他说了说最近的困扰,显然,我这些“了不得的隐秘烦恼”让脚踏实地、终日操劳的斯莱特林院长嗤之以鼻,但这不妨碍他就此狠狠奚落我一番,以便弥补他昨夜可能缺失的睡眠;而我乐意奉陪这位爱把起床气转化为昂扬斗志的友人。

    当我们进入以怒目相视取代口舌之争的中场休息时,房门上传来轻啄声,西弗勒斯举起魔杖对准那边一挥,门打开了,飞进来一只苍鹰。

    “塞勒涅!”我惊喜地跳起来抱住几周不见的朋友,“这次你在德国待得可太久了,我差点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

    “没有的事儿,我向来谨慎小心。”塞勒涅让我从她的腿上取下羊皮纸卷和一本用细绳捆起来的杂志,“马克西米利安一定要我等到昨天,好顺带捎来这东西——特别要求你先看杂志再读信。”

    我好奇地解开细绳,一本纯白封底、以黑红黄为封面色调的杂志从我手中蹦起来,一跃上了茶几:

    “尊敬的读者,欢迎您订阅月刊《世界》!本杂志由德国新巫出版社发行,面向全欧洲公开销售,很高兴能在第一时间来到您的手中。

    今天是1993年11月1日,《马斯特里赫特条约》全面生效,欧洲联盟正式诞生,整个欧洲范围内的麻瓜社会愈发紧密团结。无论您平日是否关注麻瓜界的新闻,这一事实都与您息息相关,因为这是一桩对整个欧洲、乃至全世界都具有深远影响的重大时事:麻瓜欧盟的建立意味着欧洲各国在政治、经济、军事上进一步的相互交融,麻瓜社会全面合作的时代即将来临;如果您从未思考过魔法界与麻瓜社会的深层关联,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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