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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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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来吧,我饿坏了。”
  露比少见地没有因为我的表扬而开心,快速端来晚餐后仍旧用饱含泪水的眼睛注视着我,一直到我吃完晚餐,才担心地轻声对我说:“先生,请开心起来……为那个人工作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露比希望您不会受到太多影响……”
  她说到这里,忽然捂住了嘴,露出非常惊恐的表情,浑身颤抖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晕倒了:“哦……不……露比怎么能这样说……该死的露比!”
  她拿着手里的空盘子就往头上敲,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头疼不已:“露比,随时随地打算惩罚自己真的是个坏习惯,我觉得这方面你该向拉比学学,他可比你懂得爱惜自己……好啦,好啦,我只是因为疲倦,心情有些低落,吃完晚餐就恢复了不少……现在还要麻烦你帮我准备衣服,我必须赶紧洗完澡上床睡觉,明天一早就要工作呢。我保证,我会开开心心的。”
  露比发出一声小小的哀叫,抱着盘子对我深深鞠了一躬:“仁慈的先生……高贵的先生……露比这就去……”
  我看着露比退出房门,暗暗对自己点头:是的,为伏地魔工作必定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我不该受到太多影响,至少要保证自己能够快乐,这对重视我的人很重要。所以……
  我甩甩头,尽量不再去想那个年轻人的眼神和话语,越过圆桌爬到宽大的窗沿上坐下,掏出怀里随身带着的一把短笛,吹奏起瓦拉们最喜爱的夜曲之一。
  虫鸣在草叶间低低起伏,笛声在空气中轻轻飘散,微凉的夜风拂过我的面颊,天上的月与星静静地注视着我,洒下一地清辉。
  我想起拉克拉蒙拂晓的微风和夜晚的篝火,我想起瓦拉终年不息的歌声和温暖灿烂的笑颜。
  雅恩,我很想念你。
  我想回到辛西那西。

  早餐与年龄

  十五 
  (伏地魔,我不明白,既然你不信我,为什么还要给予承诺?)
  “早上好,贝拉,罗道夫斯。”
  “早上——”
  “谁准你叫我贝拉的?我可不记得我和你很熟!”
  “——好。”
  贝拉进入餐厅,走到桌旁,轻蔑地对着我翻了个白眼,然后怒瞪坚持把“早上好”说完的丈夫,一转身坐到了卢修斯身边;罗道夫斯对着卢修斯苦笑了一下,坐在了他的另一侧。
  我郁闷地闭上了嘴。经过昨晚的暗杀事件,贝拉对我的敌意似乎又上一层,这让我困惑不已:我明明履行了护卫应尽的职责,没有出一点差错,为什么她却表现得越来越不喜欢我?是我身上有什么不讨她喜欢的地方,还是她希望自己的同事是个软弱无能漏洞百出的家伙?
  我已经注意到伏地魔对待贝拉的不同——或者该说是贝拉对伏地魔的不同。她不像一般人那样对伏地魔过分敬畏而显得畏畏缩缩,相较之下她望着伏地魔的眼神中更多狂热和崇拜,说起话来也不会特别小心翼翼,在昨晚的宴会上,她是唯一一个敢在伏地魔身边高声大笑的人。
  “你,在这儿干什么?”在我走神的时候,贝拉以很不友善的语气硬邦邦地开口询问,“主人没让你和我们一起吃早饭吧?”
  “我已经吃过早餐了,但是伏……先生还没吃,作为护卫,我必须跟随在他身边。”
  “先生?”贝拉又拔高了音调,“先生!我应该告诉过你——”
  “贝拉,是我准许他这么称呼我的。”伏地魔低沉轻柔的声音传来。他慢慢走进餐厅,我为他拉开了首座的椅子,他对我点点头,坐了下来。
  贝拉不服气地望着他。
  “安提亚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拥有独特的生长环境,我允许他保持过去的一些习惯。”伏地魔淡淡地解释了一句,用手在桌面上轻敲一下,拉比和露比端着食物在空气里出现,开始往桌上一一摆放。
  “安提亚斯,你也坐下来吃点东西吧。”伏地魔侧过头对我说,我摇摇头:“我吃过了。”
  “你不需要总是站在我身后。”
  “这是护卫的守则。”
  “我的护卫不需要遵守它。”
  ……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肯让我站在后面。
  我顶着贝拉已经直逼利刃的眼神坐在长桌一侧,谢绝了拉比呈上的食物,接过露比按照卢修斯吩咐送来的柠檬茶。
  “那么,正式介绍一下。”伏地魔在咽下第一口食物后停住刀叉,用眼神示意我看向长桌对面,“罗道夫斯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夫妇,我的得力助手。”
  贝拉露出骄傲的眼神,罗道夫斯展现谦逊的微笑。
  我问:“那为什么大家都叫她贝拉?”
  ……
  “昵称。安提亚斯,你忘了吗?我告诉过你的。”卢修斯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
  “呃,我记得……不,我只是一时忘了……”并且没管住比脑子要快的嘴。
  “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我看你比孩子还不如。”贝拉……特里克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伏地魔就像没听到这句话一样:“瓦拉·安提亚斯,你们可以叫他安提亚斯。”
  “我们当然只会叫他安提亚斯!”
  “贝拉,安提亚斯是他的名字。”卢修斯出声提醒。
  “什么?那我就叫他瓦拉。”
  “瓦拉不是他的姓。”卢修斯继续提醒。
  “……”贝拉特里克斯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小子,你到底姓什么?”
  ……
  卢修斯,我现在知道没有姓氏是多么不方便了。
  “安提亚斯有权利被别人称呼他所希望的名字。”伏地魔在片刻安静后再次开口,一副看了场好戏的表情,“现在我们来谈谈别的事情。安提亚斯,大家对你的武器都很感兴趣,它叫什么名字?”
  ……
  为什么你们总问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它没有名字。”我闷闷地开口。
  “没名字?!”贝拉特里克斯抢先发出了惊呼。
  ……
  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吗?
  “扇子或者阳伞,随便吧。”
  ……
  卢修斯呛了一下,拼命克制脸上的笑意,贝拉特里克斯和罗道夫斯露出“你的品味真让人不敢恭维”的表情。
  伏地魔用食指指尖轻轻点着桌面:“你说过制作它的材料来自叫做‘康默’的生物,不如就用这个名字?”
  ……
  绝不!康默们会杀了我的!
  “先生,我们认为种族名称是神圣的,不可用于别处。叫它‘贝骨’吧,这是我替它取的名字。”
  “好,就这么叫。”伏地魔拍板决定,我感激他结束了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
  过了一会儿,贝拉特里克斯再次开口:“卢修斯昨晚对我们介绍了这把武器的特性。小子,你说,有了这玩意儿,我们还要你来干什么?”
  我看了她一眼,对尖刻的挑衅不予回应——经验告诉我,这种处理方法是最好的。
  但她显然被激怒了:“说呀!主人这么信任你,宠爱你,你总得有点独特之处才担得起吧?”
  我继续沉默,直到她看上去就要拍案而起了,伏地魔才懒洋洋地开口:“好了,好了。贝拉,这把武器并不是自动防御的,你有自信比安提亚斯更灵活地使用它吗?还是说,你认为自己可以一手魔杖一手防具地战斗?”
  贝拉特里克斯噎了一下,动了动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重新拿起刀叉狠狠戳着面前的食物。看着惨遭屠戮变成碎屑的火腿,我替辛苦忙碌的露比和拉比感到遗憾。
  早餐过后,尚有任务在身的莱斯特兰奇夫妇告辞离开,难得空闲的伏地魔悠悠然进了藏书室,并告诉我除非重要场合,我不需要总是跟在他身后,然后允许我和他分享藏书室的小方桌。
  露比替我们送来饮料,我端着盛满果汁的大杯子抱着靠枕坐到圆形的窗户旁,推开一扇半圆的窗玻璃把腿伸出去,然后把书放在膝盖上翻阅,边读边晃荡双腿,这让我觉得很自在。藏书室的熟悉气味令我心情放松,虽然面对伏地魔这么随便不太好,不过他看上去也没有生气的迹象。
  伏地魔倚在桌旁,很感兴趣地看着我的举动:“你总是不在桌前好好看书吗?上次就跑去了露台,现在又坐到窗沿上。”
  “我在桌前呆够了。刚来的时候要学的东西太多,经常同时看好几本书,除了书桌哪儿都不方便。”
  “是么?不过你这样子看起来很像小孩。”
  又来了。我现在几乎对这个话题感到愤怒——在盖亚的时候,就算不知道我是瓦拉,坎比恩和阿巴瑞恩也不会总是议论别人的外表!
  “别生气,我只是说你像孩子,并没有说你是。”伏地魔眯起眼睛,“那么你不介意告诉我你的年龄吧?”
  他的波动起了些微变化,我从赌气般的恼怒中冷静下来。
  这本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伏地魔也摆出随口一问的样子,可他的波动骗不了人——他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想了想,偏过头:“先生觉得我多大了?”
  “如果按照一般标准判断,不会超过十二岁。”伏地魔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看到我微微挫败的神色,勾起了唇角,“但既然你很认真的强调你不是孩子,我就决定把你当做成年人来看待——我相信你是个诚实的人。所以,告诉我你多少岁了?”
  伏地魔不是个会无意义攀谈的人,他说话做事必然有其目的。我虽然不明白他郑重其事打探我年龄的原因,但以防万一,我只能继续给他模棱两可的答案。
  “瓦拉对时间的计算和这里不一样,刚来的时候我还出现过一睡一整天的状况,直到现在没有钟表也经常估不准时间,所以没办法给您准确答案。不过我的感觉告诉我,我们的时间流逝可能比这里慢,所以我应该有很大岁数了,也许比您的年纪还大。”
  伏地魔轻轻笑了起来:“我刚刚才说相信你是个诚实的人,现在你就给我这样的答案?”
  “您应该相信我,还要告诉所有人。要知道,被比自己还小的人当做孩子看是件很伤自尊的事。”这回我说的可是实话。
  伏地魔继续轻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点点头:“好吧,我答应你。我相信你。”
  但是你的波动不信。
  伏地魔,我不明白,既然你不信我,为什么还要给予承诺?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各自看书和断断续续的闲聊中度过,可惜我不得不集中精神应对伏地魔的每一个问题,并没有真正读进去任何东西;说实话,比起这种状况,我倒宁愿闲在他身后无所事事的神游盖亚,最起码不用绞尽脑汁地含糊其辞甚至说谎——我讨厌这种感觉。和人攀谈本来应该是件快乐的事,应该是彼此语言的交流和思想的碰撞,但伏地魔把它变成了一种充满怀疑的相互试探,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嗅出每一句话背后的味道;我怀疑这种对话长期持续下去,我就会变成一个怀疑论者或者阴谋家。
  快到中午时,伏地魔收到猫头鹰送来的消息,没吃午餐就匆匆离开了,拒绝我的跟随,但命令卢修斯同去;不久后金雕送来卢修斯的便条,上面说接下来一周他都不会回到庄园,伏地魔要召唤我时会直接来信,我不需通过卢修斯安排,按照伏地魔的指示行动即可。
  “为此,我大概需要好好看看地图了,至少要很熟悉英国这块土地。”我念完便条上的留言,对拉比和露比说,“而且得抓紧时间,雇主会在什么时候召唤我,谁也说不准。”
  拉比鞠了一躬,跑到藏书室去为我找地图,露比开始满怀期待地和我讨论接下来一周的食谱。

  追逐与召唤

  十六 
  (如果您是说我为伏地魔工作,是的。不过我不知道食死徒是什么。)
  “站住!你这混蛋,给我站住!”怒吼从我身后传来,一道又一道魔咒从我身边擦过,我可以从波动分辨出障碍咒、束缚咒、禁锢咒、其他一些伤害咒语,以及……死咒。
  啊,我想我是彻底惹怒身后的人了。
  “听着,你要再不停下……我就下杀手了!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威胁伴随着急促的喘气声被断断续续吐出来,我有些惊讶——能跟着我跑这么远的人真是难得一见,就算为了表示鼓励,我也该停下来。
  我收住脚步,从一棵法国梧桐上跳到马路中央,路边的街灯正好照在头顶,让我有些看不清正从远处阴影里气喘吁吁跑过来的男人。
  现在是凌晨两点,郊区的大部分住户都已进入梦乡,男人的吼叫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让我担心会不会吵醒他们——深更半夜打架斗殴也就罢了,还把无辜的居民卷进来就是很没有公德的行为。
  我暗自埋怨让我陷入这个困境的雇主,同时对把我拖进这种状况的陌生男人也感到气愤。
  我不知道伏地魔到底是要做什么,竟然在深夜召集属下,集体幻影移形到了伦敦近郊的一片居民区里——这是他第一次带着我幻影移形,出发前还很好心地向我解释了这种魔法的大致原理和它会带来的不舒适感,于是我才发现卢修斯连我以前体验过幻影移形这一点都瞒着他。回忆起那次拉比的叮嘱,我无语地心想也许随口扭曲事实、隐藏一切信息已经成为卢修斯的本能了;在盖亚,除了狐狼飒托拉,拥有这种喜好的生物还真不多见。
  伏地魔到达目的地之后就和他的属下进入了一栋房子(如果不是感觉到了波动,我会以为它是凭空冒出来的),命令我在外面等候,大约一个小时后那所房子突然又现形了,在一阵让我禁不住替里面的人担心的扭曲膨胀后,“嘭”的一声炸裂开来,顿时砖块横飞瓦片乱舞,各种家什的残骸随着粉尘冲上半空;我一边躲闪着嗖嗖袭来的杂物一边惊讶地叫着伏地魔的名字,还未得到回应就受到了漫天发射的咒语的热情款待。
  爆炸的房子里传来纷乱的波动,我能辨别出那是伏地魔的几个属下在与陌生的巫师战斗,但也许是状况太过混乱,我竟无法从中察觉到伏地魔本人所在。绕着房子跑了一圈后我决定进入战团,甫跳进去就见现场成了一锅粥,伏地魔的属下们且战且退,一个个都迅速撤离了,走之前还有不忘低声对我喊“快跑”的;我环视现场不见伏地魔踪影,只好跟着离开,结果又一波爆炸轰然而至,等我摆脱了哀嚎的房梁和地板逃出生天、开始沿着街道前进后,我发现我被一个锲而不舍的男人缠上了。
  ——也就是现在这位扰人清梦的先生。
  “你……你到底是谁?!”男人终于跑到我面前站定,一手拿魔杖指着我,一手抚着胸口剧烈喘息,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的呼吸频率,便立刻冲着我咆哮起来,“老实交代你的身份!你的脸已经被我看到了,跑不掉了!现在投降,我就让你少吃点苦头!”
  他的波动响应着他的声音,气势汹汹向我扑来,路边一户人家的窗玻璃忽然“砰”的一声炸裂了,犬吠群起,迅速传遍整条街道,有灯亮起来,窗户被打开,带着睡意的愤怒斥责此起彼伏……
  我忍不住学西弗勒斯对天翻了个白眼:“先生,您吵到别人了。”
  “你——”他本来也为过大的动静而显得有些不安,一听我说话就又摆出了一副“抓你没商量”的表情,“你以为这是谁弄出来的?你!”
  ……
  睁眼说瞎话,现场版。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您不介意我们换个地方谈吧?”我指着不远处一个幽静的小公园,“那里不会惊扰居民。”
  男人不敢置信地瞪了我半晌,直到周围灯光熄灭、叫骂停止、只余几声犬吠时,才用魔杖指着我,僵硬地说:“你先走。”
  我们进入小公园,我在喷泉旁边的长椅上坐下,借此表示我不打算逃跑,看着他站到我面前,手中魔杖一刻不曾放松地对着我。
  “您要问什么都请便,只是麻烦您快一些,我赶时间。”
  “……”男人噎了一下,开始用一种混合着愤怒、怀疑和被捉弄的滑稽表情看着我:“你在耍我吗?”
  “当然没有。我要是想耍您,根本就不会停住脚步,只会跑在您前面不远不近的地方,直到您再也追不动为止。”
  “你——你——”
  男人的魔杖颤抖起来,我在心里暗自为源于西弗勒斯的语言技巧喝彩:原来心情不太好的时候用舌头开涮别人是这么愉快的事,早知道我就该多学多用。
  “你到底是谁?”
  这是我今晚第二次听到这句话,鉴于对方的高度戒备,便没有站起来,只坐在长椅上微微欠身:“瓦拉·安提亚斯向您问好,先生。”
  男人一脸困惑地看着我,浅棕色的头发在喷泉顶端小灯的照射下映出一圈光晕,黑眼睛里精光灼灼:“我第一次看见光明正大自报家门的食死徒——如果你没有用假名的话;而且你也没有戴面具,胆子真够大的。”
  “食死徒?那是什么?”
  “……”
  几秒钟的失声后,男人迅速调整了面部表情,严肃地对我说:“别装傻。我知道你们这种人——藏头露尾,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向任何人透露信息……”
  “您……真的觉得以上特征和我相符吗?”
  “……”
  大眼瞪小眼。
  小眼瞪大眼。
  “你是伏地魔的手下,你是食死徒,是不是?别想说谎,装疯卖傻可骗不了我!”
  我皱了皱眉:“如果您是说我为伏地魔工作,是的。不过我不知道食死徒是什么,我从没听说过这个词。”
  男人看了我一会儿,脸上慢慢浮起一个冷酷而满意的微笑,倒与伏地魔某些时候的表情有几分相似:“我明白了。到现在还试图为自己开脱,不过手段可说不上高明……”
  他慢慢抬高手中的魔杖,对准我的额头:“束手就擒吧。看在你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把魔杖交给我,我就只用禁锢咒和禁声咒,否则我不保证不下狠手。”
  ……
  我尝试克制自己此刻更甚于他的愤怒:“您见过跑得这么快、跳得这么高、体力这么好的孩子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魔杖——”
  “这是重点。而且我没有魔杖,我用不了。”
  对方的表情开始变得不耐烦,一步步向我走近:“少罗嗦,赶紧把魔杖交出来——”
  手腕处忽然传来一阵温热,我垂下眼睑,看到银色的蛇型手镯开始发亮,靠近手腕内侧的镯身上浮现出一行文字:“伦敦,布里克街31号”。
  伏地魔在召唤我。
  我抬头,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踩着椅背从男人头顶翻过去,绕过半圈喷泉跳上了临近的一棵树:“对不起,先生,我真的赶时间,下次有幸再见的话,我一定不会这么失礼。”
  “混蛋!站住!”
  我抛下身后气急败坏的追喊,沿着树木和灌木丛高低跳跃,穿过空旷的街道,掠过无人的车站,迅速远离了这片住宅,向着十英里之外的伦敦市区跑去。
  真羡慕会用幻影移形的巫师啊。
  或者请伏地魔发明一个能用于人类的飞来咒也不错?
  专挑静僻的小路走,避开偶尔经过的车辆和行人,二十分钟后,我到达布里克街,刚对着31号建筑走了几步,这间挂着“威尔&普利顿 律师事务所”牌子的小房子就往左边一歪,让出了一个三角形的豁口,后面一幢黑色大屋显露出来,花岗岩材质的屋顶和门廊在偏西的月色照耀下闪闪发亮。
  我穿过豁口,看着半个地基都翘了起来的小小的律师事务所,心里十分怀疑住在里面的麻瓜是否真的毫无感觉——就算现在是深夜没人,伏地魔他们总会有白天进入的时候,难道在这房子里上班的人都察觉不到茶杯、家具甚至他们自己全往一边倒了吗?还是说,这种魔法只是一种障眼术,其实这家事务所并没有在真实层面上挪动身子?
  我走上台阶,指尖刚碰到铜质按铃,门就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跳动的火光映在面前的地板上。我往里走去,看到壁炉里的火焰正熊熊燃烧,时值八月,屋中温度明显偏高;有两个伏地魔的部下正在还算宽敞的客厅里踱步,手中握着魔杖,对我点点头,指了指客厅一侧紧闭的雕花门。我走过去,伸手轻轻敲门,听到伏地魔的声音:“进来。”
  我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伏地魔坐在长方形屋子左面靠墙的沙发上,周围的人或站或坐,一些手里拿着魔杖,有几个正往嘴里灌魔药,附近的空气苦涩中微微带着朗姆酒的味道。我看着好些人明显惊魂未定的表情,一边向伏地魔走去,一边在心里猜测他们是刚刚借酒压惊过,还是这种魔药就带着酒味儿。
  我在离伏地魔三步远的地方站住,向他微微鞠躬,他抬起右手对我说:“过来。”
  我走到他身边,任由他上下打量,然后听到他问:“没受伤吧?”
  “没有。我在那所房子爆炸后进入察看,没有见到您,就打算随着您的部下离开,结果被第二次爆炸阻拦了脚步,然后被一个男人追赶了好一会儿;正在那时逢您召唤,我便脱身赶了过来。”
  “一个男人?谁?”
  “我不知道。他追在我后面要我‘束手就擒’,还说我是食死徒。”

  法语与老宅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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