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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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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个特定的角度来说,奥黛特的伦敦之行是场灾难……好吧,我是指从西里斯的角度来说。这个大大咧咧的男人从没想过一个头脑机敏、活泼漂亮的准弟媳会给他的生活带来怎样的转变——或者说是麻烦:生性安静的雷古勒斯尚不能完全满足健谈的未婚妻的聊天欲,再加上这个未婚妻对自己男友的童年生活充满了好奇,于是男友大哥的旁观叙事就少不了应需出现在下午茶、晚餐桌以及白日打扫房屋的种种时刻;甚至出门逛街时一左一右揽着两位形貌相似的男士也是很荣耀的事,东西买得太多都无须担心劳力不足。

    西里斯还算有些绅士风度,不会(也许是不敢)把不满表现在言谈之间,但从他的眼睛里,谁都能看出他的内心正在挣扎嘶吼、叫苦连天。

    所有人都对此报以看好戏的偷笑。

    “我想,这是对他过去频繁更换约会对象的一种惩罚。”莱姆斯深思地说,换来精疲力尽瘫在沙发上的西里斯一声咆哮。

    赫敏和金妮咯咯笑着凑拢过来,要求莱姆斯详细说说西里斯的风流史,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欣然答应了。

    “和西里斯约会的许多姑娘都是大胆泼辣的类型,被他那种……嗯,‘桀骜不驯的放浪气质’给迷住了。当然,这种吸引力持续不了多久——很快她们就能发现他不过是披着英俊外皮的一只傻狗,对恶作剧和打架探险的热情远远超过谈情说爱。我敢说当他接吻到一半时,只要詹姆在远处招招手,他就会立刻丢下姑娘跑过去……等等,我记得确实发生过这种事?”

    莱姆斯转过头温和地询问当事人,后者愤怒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用饿狗扑食的姿势压倒了他的朋友,两个人扭打起来;周围的观众们全都哈哈大笑。

    ——包括刚从楼上走下来的雷古勒斯。

    “今天下午总算找到时间了,”他说,“我想和安提亚斯重温一下当年逛对角巷的经历,你会来吧?”

    “当然!”我兴奋地站起来,“奥黛特也去吗?”

    “不,她决定让我们享受一下二人世界,自己留在家里。”雷古勒斯笑着说,我发现他哥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惊恐。

    “所以,奥黛特就交给你们了——”他转身看着西里斯,“看好你的准弟媳,别让她把伦敦毁了。”

    “不!”西里斯从莱姆斯身上滑下来,可怜巴巴地用手扒着茶几,“别留下我一个人!”

    莱姆斯呵呵发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弄皱的衣服;雷古勒斯装模作样地摇摇头:“怎么会是你一个人呢?你还有莱姆斯,还有这群孩子们,他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西里斯哀求地看着他的弟弟,几乎就像看着一个年长许多的哥哥:“可是——”

    “没有可是,亲爱的西里。”我忍不住弯腰凑到他面前,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吧,大家都看着呢。”

    西里斯挫败地低吼着,目送我们出了门,伴随周围的持续窃笑。

    ……

    “我想你也发现了,欺负西里斯真是特别有成就感。”

    走在对角巷的鹅卵石道路上,我笑眯眯地看着雷古勒斯怀念地摸进每一家店——虽然两天前他才带着奥黛特来过一次,而且有西里斯随行。

    “主要是因为他并不真心想反抗。如果他发起火来,我们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雷古勒斯用一种带着叹息的轻笑声说,和我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目光。

    西里斯正试图弥补这些年来对家庭的亏欠,哪怕当年的孰是孰非早就难以明辨。作为一个母亲的儿子,一个家族的长子,一个活着的后代,他愿意首先做出退让和反思,这已经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他的努力显得笨拙粗糙,但他在这世上仅有的最亲之人确实感受到了:雷古勒斯佯作不知地配合着他,而肖像里布莱克夫人的态度也日渐软化——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她见到了小儿子的生还。

    不过雷古勒斯还没有把奥黛特的存在告诉他的母亲——魔法肖像能够最大限度地保持一个巫师生前的完整人格和思想,但它毕竟是肖像,不能和真正的活人一样发生转变和进步,因此画像里的布莱克夫人会永远坚持纯血统最为高贵的论调,她恐怕很难接受一个外国麻瓜女子成为自己的媳妇。

    片刻舒适的沉默后,雷古勒斯再次开口:“今天早上,在你忙着和奥黛特讨论为儿童图书绘制插画的时候,我去见了邓布利多,把那个挂坠盒交给了他。他几乎立刻就察觉到那个挂坠盒里有伏地魔的一部分灵魂,并对我保证会尽快销毁它。”

    我吃惊地看着雷古勒斯,他微微一笑:“怎么,你以为我还会纠结于过去的观念,放不下身段向凤凰社的领袖求助,非要坚持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我已经尝试很多年了,最终意识到我所掌握的魔法知识不足以达成目的。邓布利多告诉我你曾交给他一个日记本……我很高兴你和我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我晚了你很多年。”我轻声说,“我的觉悟来得太迟了,雷古勒斯。”

    “胡说。”雷古勒斯停下脚步,用力拥抱着我,“你当年从来没有被给予选择的权利,安提亚斯。我在禁林里休养的那几年反复回忆我们相处的细节,然后才彻底意识到你究竟有多不了解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们。你不单单是我之前所认为的那样善良和单纯,你还是无辜的。”

    “我不是——”

    “你是。尽情否定你自己吧,安提亚斯,我们有我们的想法。”

    我闭上眼以免某些不体面的热流从里面冒出来,然后用手搭上雷古勒斯的肩膀:“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感激上天你还活着,我的朋友。”

    雷古勒斯轻轻拍打我的脊背,几秒后用诧异的语调叫了一声:“斯内普?”

    我惊讶地回过头,看到西弗勒斯站在不远处的魔药材料店门口,手上拎着一个箱子,正用一脸冰冷的表情看着我们。

    “西弗勒斯!”我松开雷古勒斯,对着他走过去,“你怎么会在这儿?”

    西弗勒斯默不作声,视线越过我的头顶,盯着雷古勒斯:“这么说,你确实还活着。”

    “是的,过去这几天我还真是回答了无数次。”雷古勒斯微笑着走过来,“我听说你现在是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祝贺你。”

    “早在十几年前就发生了的事不值得道贺。”

    西弗勒斯冷淡生硬的回答显然让雷古勒斯有些尴尬,我看了看他们,轻咳一声:“西弗勒斯,今年的复活节难得放了一整周长假,你怎么还要出来买药材?”

    “因为有不规矩的小鬼擅闯我的办公室偷走了一些贵重的魔药,我不得不亲自来补充。”

    西弗勒斯用一种暗含威胁的语调这么回答,我想起三强争霸赛第二个项目里哈利偷走的鳃囊草,顿时一阵心虚:“那不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吗?”

    西弗勒斯眯起了眼:“你倒是很清楚我说的是哪一次失窃事件,嗯?”

    “……”我追悔莫及地咬住舌头。

    “看来我应该针对这些未曾公布的细节好好询问你一番,安提亚斯先生。”西弗勒斯伸出一只手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拽进了几步之遥的幻影移形指定区域,冷漠地对雷古勒斯点了点头,“明天是复活节假期的最后一天,我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可以担保本院学生的安全,不用担心。”

    “等等,斯内普——”

    雷古勒斯瞪大眼,刚朝我们迈了一步,天旋地转的感觉就淹没了我。

    ……

    咚。

    胳膊上的钳制松开,我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头晕目眩,恶心欲吐。

    “西弗勒斯……”我从脸下面拽开差点让人窒息的抱枕,转过头来,“我恨幻影移形,尤其恨突然的幻影移形!”

    回答我的是走开的脚步声。一扇门被打开了,药味飘出来,一阵放置东西的悉索响声过后,门被关上,脚步声又再度靠近,有人坐到了我对面。

    “西弗勒斯……”我用手指揉着太阳穴,慢慢爬起来坐好,反应过来这里是蜘蛛尾巷的房子,“你怎么突然就把我拽走了?我的行李还在布莱克老宅里呢。”

    回答我的依然是沉默。

    我抬起头,重新聚焦的双目看到西弗勒斯逆光坐在沙发上,驾着双腿,抱着手臂,脸色阴沉。

    “怎么啦?为什么这样不高兴?”

    西弗勒斯狠狠瞪了我一眼,不吭声。

    我打量了他半晌,拼命回想是哪件事又触动了这个小气男人的纤细神经,首先跳入脑海的就是魔药办公室失窃事件。

    ……

    这个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我决定岔开话题。

    “好吧,为了弥补这次假期没能和你一起过的遗憾,今明两天都由我来做饭。”秉承讨好至上的原则,我笑眯眯地坐到西弗勒斯旁边,“晚餐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准备。”

    西弗勒斯干脆地站起身走开了。他到厨房里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罐纯麦啤酒——那是我的饮料,不是他的,这不符合常规;然后他走进了卧室,很快传来换衣服的声音——同样不符合常规,哪怕是在家里,西弗勒斯也没有晚餐前就脱下长袍的习惯;随后是一本书掉在地上和一句低声咒骂,最后是啤酒罐子打开,一切归于无声。

    边喝啤酒边看书?不会吧。

    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跳出了上一次我这么做时所遭受的严厉斥责,而现在那个斥责我的人正效仿着这种他口中的“不良生活习惯”。

    ……

    非常不对劲。如果西弗勒斯是因为我可能参与了那起小小的盗窃案而生气,他一定不是这样的表现;他在为别的什么事情闹别扭,已经到了违背他自身习惯的地步,这对于他那样典型的受习惯支配的生物来说是非常罕见的。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站起来冲向厨房——先做一顿好吃的安抚对方,然后再旁敲侧击打听怒火的源头,这是盖勒特和恩迪共同传授的秘诀。

    ……

    晚餐计划没有取得成功。西弗勒斯一直显得心情阴郁,吃饭的时候对我说的话不做任何反应,当哈利的猫头鹰海德薇送来我的行李和雷古勒斯的一张便条时,他看上去更不高兴了;于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混沌脑海里终于闪过了一丝火花。

    ——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正式和我建立恋爱关系四个多月后,又一次吃醋了,对象是我一别经年的挚友、已经有了未婚妻的雷古勒斯。

    ……

    我在受宠若惊和摇头叹气里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决定想想更实际的事情——如何化解恋人的不快。

    甜言蜜语的哄劝和厚颜无耻的纠缠都是屡试不爽的经典手段了,不过我还有一个更加重量级的候选方案;考虑到眼下可算天时地利人和兼备,我觉得尝试的时机已然来临。

    随着一个又一个准备步骤的完成,我逐渐忐忑起来,内心开始打退堂鼓;但当我认真盘算着放弃时,盖勒特和恩迪嘲笑的脸孔晃晃悠悠地在眼前飘过。

    ……

    我命令自己一定要完成这桩图谋已久的大事。

    西弗勒斯终于拿着他的长衬衫式睡衣走出了卧室,然后哗哗的水声从浴室里传来。

    我扔下装模作样捧在手里的书,跑进他的房间,迅速跳上床盖好被子,瞪着天花板,开始倒计时。

 二十六

    探索与欢愉

    (对我来说这么做只是无数相爱的形式之一,我能够接受它们全部……)

    在英国,四月份的天气仍然有些微凉,窗户严丝合缝地关着。月光皎洁,透过玻璃映在墙上的树影微微晃动,凝视许久后会产生夜风正在拂过皮肤的错觉。

    我躺在主人卧室的床上,听着半掩的门外传来轻微的水声,模糊地想到今天西弗勒斯在浴室里待得特别久……又或者是焦灼的等待拉长了我对时间的感受?我不确定。

    脑子里的各种念头转瞬即逝,我只记得刚开始的几分钟,我竭力平复自己疯狂的心跳,然后我为要不要脱掉身上仅有的一件睡袍而激烈斗争,最后我担心西弗勒斯会不给面子地把我踹出房间——鉴于他正在闹别扭,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那么,我还是穿着衣服吧,至少不能一丝|不挂地被人扔下床,那实在太丢脸了。

    ……

    天啊,我在冒险,我真是疯了!

    我闭上眼睛,出于生理上的自卫本能开始考虑现在逃跑的可能性;但我同时也是具有社会属性的人类,总忍不住心怀侥幸期待最好的事情发生,这就让我最终克服了从不属于自己的床上跳起来的冲动,而是像一袋马铃薯那样硬邦邦地躺着,静止着,等待那个解开绳结让我咕噜噜往外滚的人的到来。

    西弗勒斯走进房间,打开了壁灯,然后……然后突然没有动静了。他一定看到我了,正在考虑要怎么处置霸占了他的地盘的入侵者。

    我竭力放松身体,装成熟睡的样子——天知道这根本不是我原先的计划,但我忽然没有勇气从床上坐起来笑脸相迎了。刻板守旧的西弗勒斯在最炎热的盛夏时节也要把黑色长袍穿得一丝不苟才肯出门,我最好别指望他会对我的行为做出什么愉快反应……

    拖鞋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然后一只手用我近来已经熟悉的方式抚摸我的脸庞,带着刚洗过澡的湿润气息和沐浴乳的味道。

    我强迫自己忽视痉挛的胃和以拼死之势敲击胸膛的心脏,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西弗勒斯,尽量自然地叫他的名字,然后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他回应了我一个温柔绵长的亲吻。然后,当他试图抬起头时,我加大了手臂的力量扣住他,感到他陷入疑惑的停顿,继而僵硬了。

    他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不确定地想着,感觉自己还得加把劲,于是腾出一只手尽可能轻柔地抚摸他的脊背,同时屈起膝盖磨蹭他靠在床沿的大腿外侧。

    西弗勒斯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一定笨拙得要命,但是拜托了……

    髋骨旁边的床忽然下陷,西弗勒斯抬起一条腿横跨过我,跪在床上,慢慢对我俯下身来。

    ……

    我成功了?

    壁灯被关上了,窗外的月光再次透过窗户照进来,西弗勒斯的墨黑双眼在阴影里变得更加幽深,但又镀上了一层闪闪发亮的东西,那是……

    随着又一个吻到来,呼吸逐渐变得滚烫,我明白了那是什么。情感,**,复杂的期待和忐忑。我的眼中一定有同样的光芒。

    亲吻持续不断,西弗勒斯很快就变得比我更加灵活,我感到他的手拨开我身上睡袍的前襟,从锁骨开始慢慢往下摸索,当指尖划过胸口时,我颤栗起来——这就是我们到目前为止的底线了,我从没和任何人有过超乎此上的亲密,而西弗勒斯正要跨越它。

    “放松。”西弗勒斯低声说,摊平手掌压在我的肋骨上,掌心的热度透过皮肤渗进内脏里。我深吸一口气,挪了挪身体,让手臂从睡袍袖子里摆脱出来,再次搂住他的脖颈;他双眼一错不错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就像八个月前给我的第一个吻那样,从额头开始逐渐向下,拂过脸上的每一寸地方,在嘴唇徘徊了一会儿,擦过下颌,轻吮喉结,同时解开了各自的腰带,彻底把袍子掀掉了,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喉结被反复啃咬的感觉有点奇怪,让我联想到被野兽攻击的猎物;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西弗勒斯这一点,他就移开了位置,把牙齿扣在锁骨上,一点一点横向移动。

    “好吧,这就更像在吃东西了……”我喃喃自语,西弗勒斯僵了僵,游弋在我腰上的手用力掐了一下,我猛地一激灵,用手肘撑起身体,“痒!”

    西弗勒斯又掐了一下,我一个哆嗦,蜷起身体滚到一旁:“西弗勒斯,这种攻击真是太卑鄙了!”

    西弗勒斯危险地眯起眼:“攻击?”

    “……”我心虚地低声说,“好吧,我只是……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什么地方不对劲?”

    “呃……这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你的——想象?多么可怜。”

    “……”

    “想象和现实从来不同,现在正是你接受现实的时候。躺好。”

    “……”

    我默默地躺回原位,西弗勒斯重新开始亲吻和抚摸;有一会儿我担心他会抓着我的弱点不放——就像他一直以来都在做的那样——不过我很快就发现,只要我乖乖配合,不胡乱开口,他就不会再掐我。

    ……

    亲吻从锁骨一路展开,越过肩膀,滑过手臂,蔓延过胸膛,环绕过腰肋,最后来到小腹;我喘着气蜷起了腿,从刚才起就在发烫的身体更加沸腾了,混合着躁动不安的古怪感受,最终,当柔软的嘴唇印上某个地方时,我弹了起来,差点就想一脚踢开压在我腿上的人。

    “西、西弗勒斯,我想知道——”

    “安静。”

    “你能不能——”

    “闭嘴。”

    “但是——”

    “啊!”西弗勒斯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愤怒的吼叫,把我支起的上半身推倒在枕头上,气势汹汹地俯瞰着我,“你到底想不想做这个?”

    我看着他显得有点挫败的表情,一阵沮丧从心里升了起来:“对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西弗勒斯闭上眼,似乎想平复一下情绪,片刻后他俯下身来,把手插到我的脊背和床单之间,双臂合拢拥抱着我:“不,你只是……”

    “彻底地没有经验。”我闷闷不乐地说,试图不让自己变得更沮丧,“西弗勒斯,我该怎么做?”

    西弗勒斯注视了我一会儿,侧过身子**我的耳廓:“这和接吻不一样,你不会立刻就适应它。你需要放松下来,慢慢习惯这些……习惯我。”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而且,非常罕见地温柔。即便我拿着弄不懂的功课去问时,他也没用这种态度对待过我。

    我转过头,用我的鼻尖蹭了蹭他的:“好,我们再试一次。”

    ……

    西弗勒斯是正确的。当我放松身体,不再胡思乱想,专心感受他的动作时,愉悦和舒适很快取代了古怪和不安,我开始期望更多的亲吻和抚摸,期望更亲密的碰触;我伸出手,模仿西弗勒斯教给我的一切,在他给予回应时感到得意和满足。我能听到两个人喘息和心跳的交织,能看到月光下头发和肢体的纠缠,一开始它们令我觉得有些窘迫,但没多久我就顾不上这些了,我的精力集中在西弗勒斯带来的全部感受里。那不仅仅是身体相互依偎、皮肤彼此摩擦和体温逐渐趋同,也不仅仅是对方的气息和爱抚浸透到每一个毛孔里、奔流在每一根血管中,那还是我以前从未感受过的随心所欲的自由——在这世上有一个人,我可以尽情亲吻他、抚摸他,放任他探索我,双方都希望尽可能多地给予,也希望尽可能多地获得,这是一种不需要用理智衡量尺度、用礼节限制分寸的亲密,但又有羞怯和试探的部分;我们用呻吟来暗示,用叹息来鼓励,从紧张局促到舒坦安逸,从生涩僵硬到灵活柔软,从茫然无措到驾轻就熟;我开始注意到西弗勒斯时时低唤我的名字,远比平日更加频繁、更加自然,而且饱含激情和**;我们用指尖和掌心缓慢地抚过对方,如同织工感受丝绸,琴匠弹拨乐器;我们交换湿热的、气喘吁吁的深吻,终于在某个时刻默契地屏住呼吸,颤抖着迎接夏日骤雨般强烈欢愉的降临……

    月光洒到床上,在西弗勒斯的肌理间留下淡色阴影,我用食指勾勒这些线条:“它们很美,西弗勒斯。你很美。”

    “……我不是。”西弗勒斯沙哑地说,不自在地别开了脸。我抬手抚摸他的下颌,让他转回头来:“不是女性的漂亮。我说的美是指简洁优雅的线条,富有生机的色彩,蕴含力量的结构……就像一幅好画,一件好的雕塑,或者任何类似的东西。”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你不认为把活人和艺术品作比较是一种冒犯吗?”

    “为什么?”我惊奇地睁大眼,“人类的艺术本身就是对自然的模仿、对心灵的表述,艺术品和我们是相似的,但永远也比不上我们本身。譬如——”

    我跪坐在床上,对着西弗勒斯张开双臂:“你觉得这件自然的造物看起来怎么样?”

    西弗勒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逐渐展开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很美。让我想……”

    “想什么?”

    西弗勒斯也撑起身体,用手揽住我:“想做点别的。”

    他抱着我,重新开始暂停了一段时间的亲吻和爱抚,然后慢慢倒回枕头上,翻过身体,从胸口开始紧密贴覆在我身上。我意识到他即将进行的事情,心跳再次急促起来。

    “安提亚斯,我必须告诉你,我已经很久没有……”西弗勒斯一只手按在我的肩上,踌躇地低声说,“如果你想……我不确定我能——”

    “嘘……嘘。”我轻声说,仰头亲了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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