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好爸爸联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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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群普通人而已。
　　第一个跑过来的是一位满头发卷的微胖妇人，她一看到水门怀里出气多进气少的玖辛奈，怀里哇哇大哭的鸣人还有玖辛奈裙子上沾染的血迹时，居然两眼一翻白，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理所当然地又引起一阵兵荒马乱，不过也足以让水门看出来这些人都只是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人，甚至大部分的人体质比木叶村的非战斗人员都不如。
　　总而言之暂时没有威胁。
　　「来了来了，救护车来了。」
　　第一次看到「救护车」的水门呆站在原地，怀里的玖辛奈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前所未见的白色铁盒子打开，里头居然跳下了人，还推出了担架。
　　从那些人的对话里，水门听出这是要送他们去医院的，嗯，很好，至少他知道医院是给人治病的地方，而玖辛奈和他的模样的确看起来很需要医疗。
　　虽然他知道，被夺去尾兽的人柱力是不可能活下去的，但是这个奇怪的村子……嗯，姑且先称它为村子吧，既然和他以往的认知有些不一样，说不定会有转机也不一定。
　　一路上种种惊人的景象──不管是救护车上那些比大蛇丸的实验用品还要诡异的机械，还是更多在路上跑的铁盒子以及比楼兰的高塔还要更高的大楼都让水门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刺激。
　　这些精神攻击的威力堪比数十只九尾狂舞着尾巴向他袭来，一直到站在医院的柜台前，手里抓着怎么握都握不习惯圆珠笔填写入院的窗体时，水门都还没缓过来。
　　柜台后面穿着制服的助理小姐看看水门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又看看他按着表格半天没动静的模样，脑中灵光一闪──歪果仁，难怪看不懂日文！
　　于是当水门终于回神的时候，就看到助理小姐操着一口生硬的英语，正在努力的和他讲解表格的填写。
　　「Sir；your　name；here！」
　　「！？」
　　为什么突然换语言了！他不会说这种话啊！
　　顶着天才光环二十年的波风水门，对于这次完全没有计划的异世界之旅（当然，要认识到这点还需要一些时间）第一次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硬要说的话……那大概是「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吧。

　　波风水门（二）

　　（01）
　　好不容易填好了那张住院单，水门坐在医院走廊的塑料板凳上，仰头靠着墙，吁出又长又缓慢的一口气。
　　明明没有做什么事，他却觉得比第三次忍界大战时，连续几天几夜没睡拼命行军赶路还要累。
　　再迟钝的人现在也该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其他村子」而是「别的国家」。不，应该说……「别的世界」
　　水门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跑到异世界来，而且他现在完全无法感应到自己在木叶村四处设立的坐标。要知道当初他一练成飞雷神之术，第一件事情就是满村留下坐标，从杂货店门口到自家马桶上都没有遗漏，但是现在他完全感受不到其中任何一个，仅有的响应是是他刚才习惯使然随手在柜台底下印上的坐标。
　　于是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带着老婆（ｏｒ老婆的灵位）和孩子一起在异世界流浪了？这是人干的事吗！
　　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水门努力打起精神，往急诊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按下心中对玖辛奈的担忧，开始观察异界人的行为。
　　首先，这些异界人都不会查克拉，不论是一开始那些大叔大婶，还是医院这些医生护士和病人，所有人都是普通人。
　　这应该是一个由普通人组成的世界，具体的武力值尚且不明。
　　其次，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黑色头发，深褐色的眼睛，语言和他原本使用的差不多，只是有些听不懂的词汇。像他这样金发蓝眼睛的人似乎会被当成「外国人」，所以刚才那个柜台小姐才会用另一种语言和他说话。
　　把自己的身分解释为外国人的话，那些听不懂的词汇还有之后如果发生什么知识上的不足就说得通了。
　　水门看着连续几名就诊病人拿出一张卡片交给柜台，过一会那位小姐就会拿出一张单子和卡片交还给病人。
　　正在猜测那人手一张小卡片的用途时，急诊室的门被护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医师在护士的指引下大步走到水门的面前，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开始口若悬河的讲起玖辛奈的症状。
　　很认真地听了半天，扣掉一大半听不懂得医学名词，水门得出一个结论──自家太座大人身体倍儿棒，就是第一次生产比较困难，再加上被刚才的瓦斯爆炸（这是异界人对尾兽弹造成的爆炸提出的解释）给吓到了，只要好好休养就没事，保险起见还是要住院观察两天。
　　接下来又是让护士领着去填写这个那个的表格，来到异世界的第一天就给自己带来了缀着好几个零的债务──这还是看在他是「瓦斯爆炸」受灾户，以及「外国人」身分才有的优惠，让他可以缓几天再付钱。
　　水门捏了捏护士塞到他手里的账单，叹了一口气将单子搋进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推开病房的门，看见已经清醒过来正抱着鸣人的玖辛奈，水门顿时觉得账单后头再多两个零也无所谓了。
　　为了老婆和孩子，他一定会证明就算在异世界，他也是一条好汉！
　　（02）
　　有一句话叫做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虽然是句被人用烂了的形容，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再把它复颂一次。
　　身为木叶村的火影，即使在成为火影前也是一名优秀的上忍，波风水门做一项Ａ级任务的钱就足以让他一个人过着相当富足的生活，即使和玖辛奈结婚，夫妻两个人都是实力坚强的上忍，双份的薪水更是让他们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于是从来没有为钱烦恼过的水门终于在异世界体验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悲剧。
　　作为一个没有身分、没有学历、没有现代知识的三无份子，水门在不知道第几次因为拿不出身分证被客气的「请」出门后，终于顶着良心的谴责进了户政事务所，对处理户籍数据的人员用了一个小小的幻术，弄来一家三口的身分证明。
　　「虽然对普通人出手是不应该的，但是为了在这里找到工作活下去……请原谅我！作为赎罪我在这里过日子的期间一定会奉公守法！」
　　对着户政事务所的方向再一次默默道歉，水门拍拍脸颊，就着路边的玻璃橱窗调整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准备再次向求职之路迈进。
　　忍界从来没有学历这种说法，大家都是忍者学校毕业，之后就是完全的师徒制，学生能学到老师身上多少东西，要看自己本事，再加上忍者分来分去就是上忍、中忍、下忍那几个等级，任务也会有火影分派。
　　种种的情况造成水门完全不知道找工作需要写自传履历等等。就连工作需要看证件也是碰了好几次钉子之后，才有人好心告诉他的。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水门能看到在广告牌上，或是自家店门口贴着征人广告的，就进去碰碰运气。
　　有了身分，水门免去了第一时间被扫地出门的窘境，只不过距离顺利还有一点距离。
　　「不好意思，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工作，但是连中学都没有，这个……」
　　负责面试的店主搓着手，挂着职业的微笑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用更委婉的方式表达他的拒绝。
　　事实上要不是水门帅气的长相加了分，老板只怕已经把桌上的水都泼在他的脸上，顺便再痛骂他一顿少壮不努力，连中学……不，小学学历都没有还想要怎么混。
　　「啊……这样，我明白了。」水门看着吞吞吐吐的老板，礼数周全的躬身，「抱歉耽误了您的时间，谢谢。」
　　步出店外，看着已经被染成橘黄的天色，水门苦恼的挠挠头，在路边的长板凳上坐下。
　　「哈，结果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从口袋里掏出医院的账单，十几万日圆的医疗费用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这样下去别说还清费用了，就算没有这笔债，他们一家三口连吃饭都有问题。
　　难道还要他去找一间学校用幻术弄一份学历出来吗？做个奉公守法的好老百姓这个誓言也破得太快了吧！
　　这是堕落的前兆一定要克制住啊，水门！
　　「ＨＩ～金发小哥，你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呢，需要帮忙吗？」
　　「咦？说我吗？」
　　正低头盯着脚尖考虑是不是应该先给自己换套比较不惹眼的衣服再出发，毕竟今天一整天下来那些雇主第一眼看到他都要先打量他这身行头，就听见疑似在和他搭讪的声音。
　　「对对，就是说你呢。欸，你的日文说的挺好的嘛，现在的外国人都这样吗？」
　　和水门搭讪的是一个目测大约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虽然水门自己的年纪也没有超过二十五，但是就气质来看绝对是经历过刀光剑影的水门比较成熟。
　　青年的穿著打扮应该是相当流行的那种，水门虽然不懂异世界的流行，但是从路人的回头率来判断应该是这样没错。
　　还在疑惑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和自己搭讪，对方就自来熟的坐到水门身边，看了眼他手里的欠条，面露同情的神色。
　　「看你的样子，这个，有困难吧。」青年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扣成一个圆形，做出金钱的手势，也不等水门回答就兀自摆出过来人的样子开始自说自话，「家里有人病了对吧？不治疗又不行，医院都是吸血鬼，专门把我们这些善良勤奋的老百姓吃干抹净。唉，小哥你还有的苦呢。」
　　「呃……我会加油的，事实上我现在正在找工作，找到工作的话省吃俭用一定可以还上的。」
　　水门的话才说完，青年看他的眼神已经从同情变成怜悯。
　　「唉，欠债这种事情就像滚雪球，明明你每天都在拼命的工作，打了好几份工想要还钱，但是时间一长就发现那些债务啊，加上利息很快就变成你做到死都还不完的程度。」
　　青年一脸不忍的摇头，拍拍水门的肩膀。
　　「不然这样好了，我的工作前两天有一位同事辞职了，你的条件我看还可以，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店长谈谈看？不是我在说，就算是新人，一个月赚两百万也不是什么难事。」
　　「两……两百万？」
　　他今天去面试的工作最高也不过二十万一个月啊！
　　「这个，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比平常的薪水高了十倍，还是新人的价钱，水门从来不相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立刻想到了诸如买凶杀人等等高危险的工作。
　　虽然他杀的人并不少，但是在这个都是普通人的世界，水门并不想滥用自己的力量。
　　忍者拥有力量，因此必须被正确的约束，否则忍者不过是长着人形的凶兽而已。
　　那个时髦的青年完全没想到水门的思路会直接连到杀人放火上面去，夸张的摆手连连保证绝对不会把水门抓去卖肾，这才让水门苦笑着答应和他去看看这份所谓的「高薪工作」。
　　越来越接近青年的工作地点，四周的街道也渐渐变的浮华起来，水门仰头看着巨大的海报，上面印着好几个和青年一样把头发抓成各种造型的年轻男子，照片下面还有姓名，不过看来更像假名多一些。
　　「ＨＯＳＴ　ＣＬＵＢ」的字样高高盘踞在广告的最上方，旁边以及旁边的旁边都是类似这样的广告，不只是男性，还有许多漂亮的女性。
　　总觉得这种风格越看越像那个啥……
　　水门有些尴尬的看着一群化着浓妆的女人讨论着今天要指名某某人，然后咯咯笑着走进店里，心里的怀疑更确定几分。
　　忍界不是没有风化场所，距离木叶村不远的短册街就是以赌馆和游廓闻名，发展成一个以酒色为主要产业的小町。
　　水门因为任务的关系，也出入过这种高级声色场所，看过陪酒女和客人打情骂俏的场面，自然也知道那些女人口中的「指名」是什么意思。
　　看来不管到什么地方，风化事业都是一样的调调啊。
　　是说那些陪酒小姐真的赚的挺多，他当初做任务的时候就听那间店的头牌炫耀说哪个富商又为她一掷千金。难怪那位先生会说一个月就可以赚到两百万！
　　果然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工作，至于那个青年所说的把他杀了卖器官？
　　四代目火影表示：呵呵。
　　只是陪客人喝点酒聊聊天什么的应该没问题，他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过如果依照这样的逻辑再来推演一次：
　　酒店小姐→陪客人喝酒→客人很高兴→赚很多钱。
　　波风水门→陪客人喝酒→客人很高兴→赚很多钱→被玖辛奈发现→和血红辣椒谈人生。
　　失业中的四代目摸摸他怦怦跳的小心肝，果断地转身以超越奥运百米赛跑冠军的速度冲出这条街。
　　他还想多生几个小鸣人二号三号带他们去打家劫舍，说错了，是匡扶正义！为了这个伟大的梦想，绝对不可以纵容任何一丝会让黄瓜君夭折的风险！

　　波风水门（三）

　　（01）
　　拿着手里的薪水，水门又一次在心底默念了一次「店长好人长命百岁」。
　　经过了一番波折，总算摸清楚异世界的找工作方式，笨手笨脚地用网吧的计算机送出好几份申请，总算找到了一份Ｍ记的工作。
　　新人的第一个月原本应该是看培训影片，但是在水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加上纯良的外表加分，顺便在店长面前表现了一下身为木叶一代天才忍者的超强记忆力和迅速的手脚，这才让店长同意安排他直接上工，并且私下掏腰包帮他还掉了医院的欠款。
　　──感谢「帅气的海归混血儿在归国第一天就悲惨的遭遇瓦斯爆炸」这个足够赚取同情心的背景故事。
　　虽然代价是从下个月开始水门所有的薪水都要被店长扣掉一半来还债，还是充分的让水门感受到异界人的温暖。
　　更别说因为水门的长相引来许多年轻女学生的客源，让店长每次看着他，双眼都会激动的浮出的符号。
　　踏上廉租房的楼梯立刻可以听见老旧的金属发出嘎吱声，好像下一秒就会因为成受不了来人的体重而绷断。
　　扶手的地方也全是凹凸不平的锈斑，摸一下就会沾上满手红黑色的铁锈，就算洗个老半天也甩不掉那股金属味。
　　迫于时间和金钱的压力，水门也只能找到这样的地方凑合。
　　为了能找到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别让老婆孩子从医院出来就开始餐风露宿的生活，水门几乎爆发了学生时代的潜能，在一天之内学会了用网络，背下它们所在的城市的地图，并且找到工作和房子。
　　水门都想要给自己连点好几个赞。
　　「我回来了！」
　　垂在身边的手结了一个印，将笼罩屋子的结界打开一个容人出入的开口，这样的动作在其他不知情的人眼里看来，只不过是手指随意动了几下而已。
　　廉价公寓的格局非常简单，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没有浴室，必须自己走几条街去澡堂，唯一的隔间是一扇不怎么好推的拉门，第一天刚搬进来的时候还被玖辛奈直接暴力从门轨上拆了下来。
　　屋里的玖辛奈把鸣人背在背上，正在灶台边弯腰努力刷洗着不知道累积多久的脏污。听到水门回来的开门声，直起身体用手背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精神百倍的回了一句：「欢迎回来！」
　　鸣人也跟着张开无齿的嘴「啊～」了一声。
　　每天回家看到这样的一幕，都会让水门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玖辛奈没有死，他们一家三口可以生活在一起，看着鸣人从现在小小的一点点长大成人。
　　而在梦的另一端，被水门死死压抑住的，是对木叶村的担忧。
　　九尾怎么了？尾兽玉跟着他过来，那是不是代表木叶村暂时逃过一劫？
　　那个谜样的男子是何许人也？
　　他们一家人像这样突然消失，一定给三代目大人添了很多麻烦吧。琵琶子夫人不知道有没有抢救回来？
　　卡卡西好不容易才从带土和琳的事情里稍微走出来一点，现在一定又开始钻牛角尖胡思乱想了。
　　自来也老师不知道会不会赶回来坐镇？
　　林林总总的问题总会在深夜熟睡的时候一点一滴的缠上他，只有惊醒的时候听见拉门另一边传来玖辛奈母子平稳的呼吸声，才会让他确定这不是在作梦。
　　在异世界最初的慌乱过去后，想回木叶村的心情开始一天比一天强烈，在这里和平的每一天，都让水门更担心自己真正生长了二十年的村子。
　　只不过他自己都是莫名其妙跑过来的，到底要怎么回去，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
　　「水门？怎么了？」
　　一直到玖辛奈沾着水的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水门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样傻傻地站在客厅里走神。
　　「呃？啊啊，没事没事！妳看，第一个月的薪水！」
　　眨眨眼，水门急忙举起手里的薪水袋，献宝似的交到玖辛奈的手里。
　　「有一半拿去还店长帮忙代垫的医药费，所以有点少，不过只要再还几个月，就可以拿到全薪了！」
　　「嗯嗯，等还上了钱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店长桑才可以，他帮了我们大忙呢！」
　　玖辛奈认真的点头，把双手在围裙上擦干，又往背后调整了一下鸣人的位置，这才接过水门的薪水袋，从里头点出几张钞票，又从角落的广告单里抽出几张塞到水门手中。
　　「你看，我还在忙着刷炉灶，采购这种事情就交给你啦，火影大人！」
　　玖辛奈笑着拍拍水门的胸膛，模仿着水门在村子里分派任务时「交给你了，请加油」的表情和语气。
　　「呦西，那么带鸣人出去放风的伟大任务也交给你了！」
　　「欸欸？可……可是……购物……」
　　「没事没事，你站好啊，我帮你把背巾固定好。」
　　完全自说自话的玖辛奈利落的两下，就让小鸣人舒适的靠在水门的胸前，整个人被包裹在背巾里吐着口水泡泡。
　　「听好了啊，等一下买东西的时候要记的把东西都指给鸣人看，然后要很慢的重复这些东西的名称，书上说这样会刺激小孩的发育。像这样──鸣人，你看，我是妈妈喔～妈──妈──」
　　做完了示范，似乎是怕水门不明白这种行为的用意，玖辛奈还补充了一句：
　　「这是我今天在便利店看妈妈与宝宝杂志上看来的，异界人都是这样养孩子的！」
　　「书上写的吗？」
　　「没错，既然我们之前收集的资料都留在木叶村，那么多看异界人的书也是有用的，知道了的话就快点去！我刷完灶台要看到东西都摆在桌上了喔！」
　　「遵命！」
　　那天傍晚的超市，年轻的歪果仁爸爸在一群同样抢购特价品的婆婆妈妈中，带着小婴儿一边购物一边认东西的画面，成了一副极为特殊抢眼的风景。
　　（02）
　　异世界第二年──
　　把新的作品标上价钱放到架子上，水门拿起旁边的湿抹布开始擦拭柜台，就听见旁边的电话铃响。
　　「波风工房您好……欸？鸣人？是……是……麻烦老师了，我马上就过去。」
　　挂断电话，水门抓起柜台后「休息中」的牌子挂在店门口，锁上门之后没有走到大马路上拦车，而是转身进了旁边的防火巷。
　　「唔，鸣人的幼儿园……应该是……」
　　早晨上班上学的时间，通勤族们踏着大步，走过这一条商业街，没有人注意到旁边幽暗的小巷子里，有一个大活人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原地。
　　在异世界的第二年，顺利还完店长的欠款之后，水门也从打工族晋升了一级，成为自己立业的小小老板。
　　虽然说经营的是工房，但主要还是做些雕刻──材料一般是木头或者是石头。这个本事在以前的忍界并不算什么，大家随身都带着苦无，有时候在外做任务十天半个月回不了家，又不能自己去找乐子，于是就捡块木头刻刻凿凿，摸久了也有点心得。
　　这种技艺在异世界居然还挺吃香，甚至有人把这当成保存文化事业，甚至还有当局补助。这点是水门始料未及的。
　　店长森先生对水门一直很和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门替他带来大量的营业额的关系，当他无意间听说水门想要自己开一间木雕工艺店的时候，竟然大方的提供自家老爹留下来的店面，用相当公道的价钱租给他。
　　而在异世界打滚两年的水门，也很充分的发挥了他原有的习惯，走到那飞雷神标记到哪──这点在Ｍ记打工送外卖的时候尤其方便，森先生在水门离职后不只一次在上门聊天的时候抱怨，其他员工都没有水门顶用。他的照片现在还贴在店里的荣誉榜上「最佳效率保持人」
　　靠着飞雷神赶到鸣人的幼儿园，还没进门就听见鸣人扯着嗓子哭的声音，水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书上说儿子像妈，女儿像爸。鸣人这个孩子个性和玖辛奈一个样子，说的好听叫做宁折不弯，难听点叫做不撞南墙不回头。平常在家里被玖辛奈教训，怎么骂都没听他哭过，最后常常是母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还要靠他来打圆场。
　　鸣人怎么会哭成这样？在电话里老师也没说清楚，只说是和小朋友起了冲突。一听到鸣人堪称轰天裂地的哭嚎法，水门忍不住在脑中浮现了小忍者们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