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好爸爸联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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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门口沉默了大约三秒，拉上斗篷的兜帽，垂下头开始在黄沙里向风影的办公室前进。
　　他可是风影大人，砂隐村御用训兽师兼ＡＴＭ黄金提款金，怎么能和区区的沙尘暴妥协呢？
　　……话说ＡＴＭ是什么？奇怪的词又乱入了。
　　当风影大人成功跨越沙尘暴，抵达终点办公室的时候，他发现了新一轮的危机。
　　在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迭格式标准，数据检附完备的申请书－－
　　我爱罗申请转调至砂隐的正规部队，最基层的，从打杂开始做起的那一种。
　　现在他除了一屁股的债务之外，还多了一个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想要证明自己更新形象的小儿子。
　　真是太棒了！呵呵！
　　（02）
　　风影办公室，手鞠有些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前，举起手要敲门却又丧气地放下。
　　这是父亲出院以来第一次找她，这几天她也听说了村子里现在状况很不好，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场中忍考试还有大蛇丸害的。
　　呃……或许还有一点点……她们三个人的责任？因为我爱罗体内的守鹤跑出来大闹了一场。而且她们三个人没有一个认出来，自己的亲爸已经被人掉包了。
　　总而言之，手鞠的一颗心全都让愤怒的父亲给填满，甚至开始想象自己会遭受到什么可怕的惩罚，完全没有悼念会上拿着扇子怒打入侵者的威风模样。
　　闭上眼睛，心一横，抬手在厚实的木制的门板上轻敲了三下。
　　「进来。」
　　父亲的嗓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手鞠最后做了一个深呼吸，扭动门把踏进风影办公室。
　　「打扰了，我是手鞠。」
　　「啊，手鞠啊。来，这边坐。」
　　没有凶狠的眼神，也没有暴怒的吼叫，风影的态度平和的就像找她来喝杯下午茶那样。
　　－－这不可能！
　　手鞠木然的走到椅子前，挺直了脊背坐下。
　　「要喝点什么？茶还是果汁？」
　　「喔，不……不用麻烦，水就可以了。」
　　「这样，那妳等一下。」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白开水汩汩从水壶里流进茶杯的声音。
　　尴尬极了。
　　「呃，我就是想问问……妳们中忍考试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手鞠耐不住这份尴尬的沉默，拿起杯子开始猛力灌水的时候，风影才开口说出他找手鞠来的目的，并且毫无意外的看到女儿一秒挺直了脊梁，浑身僵硬的样子。
　　「妳不用这么紧张，我就只是问问。因为……咳，那时候我大概还被大蛇丸抛尸在砂海里所以……只是问问，没有要怪罪妳的意思，毕竟对方是那个『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嘛。」
　　风影放慢了语速，好声好气的安抚紧张的手鞠，并且再三保证自己不会拿她开刀，当然也不会拿勘九郎或者我爱罗之中任何一个人开刀，这才让他的长女开始缓缓的叙述那场惊心动魄的考试，还有木叶崩溃计划。
　　他维持着表面上的冷静，偶而点头或者摇头，又抓着手鞠话间的空档问一两个问题，一直到他确定想知道的事情都问完了，他才目送着手鞠离开办公室，随后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趴在办公桌上瘫软无力。
　　事情比他想象的还更奇怪。
　　住在医院里，还有不停的开会开会开会，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今天到底是几月几号。
　　而依照手鞠的说法，那个大蛇丸取他而代之，并且和马基传达了木叶崩溃计划这一项命令，期间绝对超过了一个月。
　　一个月耶！
　　他明明只觉得自己在沙漠里晕了大概一天还是两天？
　　一种相当糟糕的猜测浮上心头，或许……他真的就像手鞠说的一样，被大蛇丸喀擦了之后还把脸给夺走（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也确确实实的死在那片砂海里，而现在可以坐在这里思考这些问题，都是因为那个不请自来的「好爸爸商店」？
　　那个敲到他头的不明物体把他救活、治好，并且还塞了一间诡异的商店给他。
　　这世界真是太奇幻了。
　　风影嘟嘟囔囔的「走进」那间奇异的商店，从货架上抓了一把质地纯正的金砂，花光了他刚才和手鞠的谈话－－「和孩子进行一场温和的亲子交流」赚来的３０点点数。
　　全村大出动淘金，还有耗费他大量查克拉吸引砂金的行动，在这里只需要一场谈话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换到，而且质地更完美，价值更高昂。
　　他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了。
　　走出商店，风影的眼神掠过那些看似无边无际的货架，不管给他这个商店的家伙出自什么心思，就现况来看，赚「好爸爸点数」换他需要的东西，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不是吗？
　　不就是讲话轻声细语的嘛，有多难？
　　（03）
　　回到家，玄关的鞋柜里已经整齐的放了三双鞋，一双女式的，两双男式的。
　　但是客厅厨房都空的吓人，偶而有声音传来都是源自拐弯后三间房门紧闭房间里。
　　风影突然觉得有种空虚的感觉，不管是他的孩子们认不出一个仿冒者和亲爹的差别，还是手鞠在他面前紧绷的好像在面对教官一样的压抑，甚至是这间充满老死不相往来气息的房子，一切都让他觉得很不好。
　　一旁的小置物柜上放着迦流罗的照片，她笑得和他记忆里一样甜美，甚至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脸上都带着一样温暖的笑容。
　　但是他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迦流罗……我……」
　　看着照片，风影吶吶的开口，就好像许多年前，他会在这个女人柔软的眼神注视下说出一切一样。不论是烦恼还是怒火还是怨气，在迦流罗的面前他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可以把所有积压在心里的事情通通说出来。
　　没想到即使是一张照片也有这样的魔力。
　　风影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声音抖了起来。
　　迦流罗走了之后，他的生活就只剩下办公室、会议室、回家睡觉这样三点一线，手鞠和勘九郎那时候都已经启蒙了，自然有老师会带着教导，他只要按时确认它们学习的进度就可以。
　　至于我爱罗，他则是用最大的努力去回避所有见面的机会。然后在夜叉丸的事件之后为他盖上一个「不合格」的戳章。
　　然后在他挂掉的那一个月间，他得知我爱罗居然找到了一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小伙伴，还因为他要开始改变自我。
　　看着照片里微笑的迦流罗，再想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迦流罗最后捧着小小的我爱罗，笑着说「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脸庞不时闪过他的脑海中。
　　大脑的工作量实在太大，以至于当风影终于控制好情绪，放下亡妻的照片转过身来，看到面无表情端着水杯站在路中间看着他的我爱罗时，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
　　我爱罗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里波澜不兴。
　　在风影开始怀疑这个小子是不是要给他来一个沙缚柩或是什么别的招式时，我爱罗用一种不太熟练的姿势弯下腰，然后说：
　　「欢迎回家……爸爸。」
　　接着他听见自己用好像快被掐死的诡异嗓音回答：
　　「……喔，呃……我回来了。」

　　那个风影（三）

　　（01）
　　厨房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窗明几净。
　　完美到甚至有些过火的地步。
　　没有任何油烟的灶台，完全没有拆封的油盐调料，挂在墙上的平底锅甚至连商店的标签都还没有撕掉。
　　冰箱里全都是只要加热就可以食用的即食产品，唯一的区别只在口味。
　　「你们平常就吃这些东西吗？」
　　风影大人默默把冰箱关上，有些尴尬地询问像个背后灵一样安静地杵在那的我爱罗。
　　「我平常是这样吃的，手鞠和勘九郎……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三个平常不一起的吗？」
　　这点他倒是第一次听说，风影大人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头。当初他特意让三个孩子编成一个小队，就是为了让他们姊弟之间能后培养默契，不用像某些特别教育的兄弟姊妹组合那样几乎可以说是一心同体，但是至少也要有点家人的样子吧？
　　我爱罗本来想说什么，在看到风影并不愉快的脸色之后习惯性的选择将原本要出口的话通通吞回肚子里去。
　　他一直都知道爸爸不喜欢自己，在指导忍术的时候也是冷淡而严肃的。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体里住着一只怪物，又或许是因为他的出生害死了妈妈，又或者两者兼有。
　　不过他已经决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改变了，不是吗？他要改变自己只是村子里一个人型兵器的命运，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和砂隐村的所有人一样，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他一点都不可怕。
　　就像木叶村的漩涡鸣人一样。他一定也可以改变自己，掌握命运的。
　　手鞠和勘九郎的态度就是最好的证明，从木叶村回来的日子，他们两个虽然还有点不适应，但是我爱罗看的出来，他的姊姊和哥哥都在努力适应他们新的人际关系中。
　　今天勘九郎回房间之前还和他说了晚安呢！
　　「我们的任务……有时候时间配不上……」
　　刚才的想法给了我爱罗勇气，让他第一次看着爸爸的双眼回答问题，而不是沉默或者机械的「是」、「知道了」等等。
　　虽然那个答案的水分含量大概就和一只水母的含水比例差不多。
　　不过从风影的脸色来看，他的确接受了这样的回答，毕竟他知道自己给我爱罗指派过许多高难度的任务，而那些任务手鞠和勘九郎根本不可能参与。
　　两声开门的音响从走廊的拐角传来，穿着家居服的手鞠还有卸掉满脸油彩的勘九郎走出来，在看到风影老爹的时候一起呆在原地。
　　「呃……那个，我来找点宵夜什么的……」
　　手鞠偷偷踩了勘九郎一脚，后者才在姊姊的淫威之下忍着眼泪连连点头。
　　「既然大家都在的话我就随便弄点东西来吃好了！」
　　致力于打破这场尴尬，不要让我爱罗和风影之间的父子关系更恶化，手鞠努力地扮演那个居中和稀泥的角色，直到她拉开冰箱，面对满满的快餐为止。
　　要死了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家的冰箱连一颗鸡蛋都没有！
　　「我们可以去居酒屋点外带！」
　　勘九郎加入稀泥战圈开始出主意。
　　「对！没错，外带！」
　　手鞠甩上冰箱门，好像自己从来没见过那些冷冻食品，拿起用吸铁年在冰箱旁边的菜单继续她和勘九郎的双簧。
　　「来吧勘九郎，你想要吃什么？」
　　「那就汉堡肉饼吧！」
　　「笨蛋！现在还在营业的都是居酒屋，居酒屋的菜单上没那种东西！」
　　风影大人看着手鞠和勘九郎拙劣的圆场和不时飘向自己的眼神，很快就明白她们这么做的目的。
　　就像自己小时候犯了错，要被父母教训的时候，其他的哥哥姊姊都会跑来或者插科打诨，或者求情装可怜，目的都是希望父母不要发火发的太狠。
　　既然这样，风影也不介意从善如流一次。
　　他看着我爱罗有些扭捏的向手鞠说我要咸牛舌，然后手鞠一脸感动就差眼泪没有留下来的拼命点头，然后把菜单上最贵的牛舌系列全都挑了出来，并且把勘九郎刚刚点的菜全部划掉（我们吃不完那么多的）最后指派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的勘九郎去跑腿。
　　在他们结束一套贵的吓死人的牛舌宵夜，过程中闷得要死完全没有任何人讲话，风影大人发现他的「好爸爸点数」疯狂的成长了５００点
　　理由是【珍贵的第一次，我与孩子的餐桌】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风影大人觉得他或许应该重新评价一下当个好爸爸的难度或许比对孩子轻声细语难一点点……
　　好吧，这他妈简直难爆了！以这个破系统对他的各种奖励来看，他之前肯定是老爹界的人渣之一。
　　（02）
　　以好爸爸为目标，努力攒积点数的风影生活渐渐开始朝不同的方向开展。
　　比方说他现在可以用三十分钟的超高效率把高纯度沙金甩到长老ＡＢＣ的脸上，除了第一次技术不上手，从袋子里露出来的沙金蹭到了长老Ｄ的眼睛里，让人家当场趴地大滚。
　　那「瞎狗眼啦啊啊啊啊！」的哀号在砂隐村的上空盘旋了足足有七天七夜，结果是他成功地将参与村内事务的长老从四人减低为三人。
　　可惜的是之后的长老ＡＢＣ们都默契的戴上平光眼镜出席会议，啧，这群老滑头。
　　至于沙金为什么纯度这么高，产量这么丰富，所有人都有志一同的往「风影大人劳苦功高」这方面去想，无一例外。
　　感谢风影大人天赋异禀的熊猫眼，即使他在家埋头大睡三天三夜，或者用近五大国出产至少一百种眼霜也无法消除。
　　最可悲的是他一头栽进点数商店，搜寻可以消灭他黑眼圈的产品，系统推荐给他的居然是「强效漂白水」试用品滴了一滴在地上直接把磁砖给溶出一块吱吱冒烟的坑。
　　其实……黑眼圈什么也算是个人的萌点对不对？
　　每天的会议时间结束，风影大人就开始关心孩子们的生活，这是《新手父母必读教本》上说非常重要的工作。
　　别问他为什么都是三个孩子的老爸却现在才开始看新手教本，风影大人严肃的告诉你，学海无涯，不可以歧视任何一个有心向上的人！
　　观察目标００１──手鞠：
　　练习场里的少女正端坐着打坐提炼查克拉，三星扇横躺在她的面前，四周的木桩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划痕，显然已经经历过一轮打击。
　　「好，再来！」
　　打坐的少女猛然睁开眼睛，满满的斗志似乎都要化做实质的风刃砍下眼前的木桩，抄起三星扇展开，挥舞之间查克拉随着气流的方向或卷成螺旋，或化成半月型的利刃，或在半途中自己揉成一团一团的子弹，甚至还有贴着地面跟移动地雷一样专炸脚跟的。
　　一时之间训练场里刷刷刷刷的刀削木头声响，木桩前脚才被旋风摧残，后脚就被手鞠一跳来到面前，三星扇合拢成大棒，乒乒乓乓的左右拍打。
　　风影观察着手鞠的练习，估计她是打算走攻防一体的路线，毕竟手鞠的性格也决定了她不可能躲在后方施展忍术攻击，而让同伴去前面帮忙挡着敌人。
　　不过还是有点不足啊……
　　风影摸着下巴思索的同时，手鞠又虎虎生风的甩起了扇子舞开始折腾木桩，查克拉没了就打坐重新提炼，然后再次把扇子甩的风声飒飒鬼哭狼嚎。
　　「继续。」
　　瞬身来到手鞠面前，金发的少女看到父亲顿时一愣就要停下动作，却差点被风影操纵的沙子打中，连忙随手一扇将那一小团沙团子吹散。
　　明白这是父亲要和自己对练指导，手鞠原本已经疲软的身体顿时涌现出源源不绝的精神，调整好姿势元气满满的答应一声「是」之后随即气势汹汹的大喝着，扇子舞出一道又一道的风刃。
　　「不要试图分散妳的查克拉，让它们聚集起来，风不只是妳的武器也是妳的保护伞！」
　　风影的经验和技巧比起稚嫩的少女高出不知道多少，他信步游走在风刀、漩涡和那些隐密的小地雷之间，偶而一个后仰或者一个跳跃就可以躲过手鞠安排的双重甚至三重陷阱。
　　自己的努力被这样轻松的化解，这样的事实让手鞠很挫败，但是想想眼前的人可是一村之影，她也就释然了，随之而来的是各式各样新点子都一股脑的往风影老爹身上招呼去──反正是风影嘛，怎么样也不会被她打成猪头的。
　　一来一往，直到手鞠瘫坐在地上连三星扇都举不起来了，这场练习才画下句点。
　　【愉快的亲子时光，得到好爸爸点数５０点，您现在拥有点数１２３０点】
　　风影愣了一下眨眨眼，刚才他下场指导的时候还真没想到可以赚点数，原本只是打算看看就走，晚餐的时候问几句就是书上说的关心了。
　　在好爸爸之路上踽踽而行的风影扯扯嘴角苦笑，幸好手鞠整个人都累瘫了，没有注意到老爹一会呆一会笑的模样。
　　「来，这个给妳拿回去用。」
　　手鞠正在捶着发麻的手臂，暗自担心今天练过了头，明天恐怕手都抬不起来，就看到一条牙膏状的半旧软管被递到她眼前。
　　不明就里的扭开盖子，一股药味就扑鼻而来，挤出一点点在手心推开，没几秒就感觉双手掌心热呼呼的，跟抱着热水袋的感觉差不多。
　　「回去把一身汗冲了，哪里酸痛就抹哪里，很管用，保证妳明天可以练到趴下为止。」
　　风影说着，还不忘记拍拍自己的脖子，充当见证人：
　　「我改公文改到脖子抬不起来的时候就擦这个。真的，有用。」
　　那可是花了他２００点从系统商店里换来的，据说是什么「现代修真」世界的仙药。同样也有永远挤不完的型号，不过那种一条就要５０００点，实在太坑，更别说他还寄望着兑换那些科技来改善村子，风影只能换了这种用完即止的版本，小心翼翼的省着用。
　　只不过看到手鞠坐在地上满头大汗的捶手拍腿，他就鬼使神差的把贵死人仙丹交出去了。
　　第二天，手鞠从门缝里看着自家老爸看着瘪下去一半的药膏心疼的龇牙裂嘴，却在陪自己练习过之后，明明肉痛却还要故作大方的把剩下的药膏交在她手里说尽管用，用不够再来找老爸拿的时候，少女看着老爹的背影，默默的祈祷这样的老爸可以一直一直保持下去。

　　那个风影（四）

　　（01）
　　【愉快的亲子时光，得到好爸爸点数５０点……】
　　【解决孩子的困扰，得到好爸爸点数７０点……】
　　【家务分工的重要性，得到好爸爸点数３２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天外飞来的好爸爸系统已经成了风影生活的一部分。
　　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一边利用一边堤防这个不知名的东西，到现在他甚至可以把这个报账声当成秘书来提醒他「ＸＸ点ＸＸ分要和ＯＯＯ开会讨论……」一样。
　　他原本以为要同时当一个称职的爸爸和称职的风影是互相抵触的，他应该要为了村子，为了更多人的利益牺牲自己和家人的时间，将一切都奉献给村子，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影应该做的。
　　但是这个好爸爸系统却给他开了另一扇窗。
　　有的时候，只是一句话：「这几天沙暴很多，没事不要在街上乱走」、「书房的电灯开关有点漏电，小心不要被电到」
　　或者是一张冰箱上的纸条：「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
　　这么小的一点事情，都可以让他赚到１０点或是５点的点数。
　　这代表什么？风影曾经思考过。为什么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算做好爸爸？后来当他看着部下还没上学的儿子帮他把忘记带出门的便当送来，还缺了两颗门牙的小孩因为爸爸一句「谢谢啊」笑的眼睛都看不见，风影觉得他似乎找到答案了。
　　──互动。
　　他从前那种早上工作晚上回家睡觉，检查孩子学习当成检查部下任务进度一样的生活，说实话，几乎和分租房客差不多。
　　他们一家四口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三五天都说不上一句话，大家固守自己的小房间，彼此不互相往来──不就是分租的房客吗？还比不上室友呢，室友至少每天还有大于等于一的交流吧。
　　而当互动成了一种习惯，无关点数奖励，风影甚至发现他已经不太能接受过去那种硬梆梆的相处模式了。
　　当我爱罗没有任务，却又没在该回家的时候出现在家里，他会担心这小子是不是又因为那个该死的「形象改造计划」被人家欺负了？
　　当勘九郎说他要进行全面的傀儡改造，要求绝对隐密、安静、无干扰的环境，结果连放在他房门口的饭都没有吃的时候，他会一脚踹开那个小子的房门，盯着他狼吞虎咽把饭塞进肚子里，然后一溜烟的钻回房间里去继续埋头苦干。
　　放在几个月以前勘九郎绝对做不出这种「无礼」的举动，但是现在却敢当着他的面把洗碗盘之类的工作甩给风影老爸，然后回去找他亲爱的傀儡们继续你侬我侬。
　　改变最大的应该非手鞠莫属，风影觉得就算他是当爹的人，他也还是参不透性别为女的生物的奥秘。
　　为什么妹子们和你熟和不熟之间一个个都可以有这么大的差距？
　　比如说亲爱的迦流罗在安慰人还有心理治疗这方面是一等一的，当年也是她首先提出要为第一次上战场的年轻忍者们进行一连串的事前还有事后心理辅导，她说这样可以提高这些菜鸟在战场上的积极性还有协调性什么的，还可以避免他们事后出现创伤症候群──每一次打仗都有一部份的忍者因为这种原因报废掉。
　　当然，还没有看到全面的效果，迦流罗就走了，之后也没有比她更优秀的人才来接班，最后这个辅导计划全面停摆。
　　但是风影大人想要说的是……这么完美，在当年堪称沙隐女神一样的人物，其实是个完完全全的家政白痴。
　　她做的煎鸡蛋卷里面大概有三分之二都布满了细碎的蛋壳，只有三分之一是安全的，而且调味不是淡出鸟来就是甜到牙齿都要掉了。
　　她弟弟夜叉丸会成为一个好男人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