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钱作者:敛衣沾雪-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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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究竟应该相信谁？
　　　　还有谁可以相信呢？
　　　　“宾果！答对了~兰兰兰兰、白兰！”
　　　　机械的电子声从耳边传来，我恍惚的抬起头，视线正好和走廊里贴着的荧屏对上。
　　　　画面的中央，有着一个Q版的白兰，正在手舞足蹈地说着话。
　　　　这是什么？病毒入侵吗？
　　　　但那声“宾果！答对了”就像是重石一样砸在我的心上，无比压抑，久久无法消散。
　
　　　　☆、第84章　Stage。84

　　　　“怎么了？”
　　　　有吐息吹在脖子周围；痒痒的，让人心惊胆战。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一步做出了抗拒的行为。脚比手先动；跃出两米的距离；可惜身后是墙角，这里已经是极限。拳头握紧，我强压下复杂的心情，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不要激动；冷静点，话要想清楚再说出口。语言这种东西；无形却伤人不见血；威力虽然不见得有多大，但效果持久，就像根刺扎在心口，麻木了并不是不疼了。
　　　　结果我只是用手背擦了擦耳朵，轻描淡写了一句，“没事。”
　　　　“……”
　　　　冷场冷场这是冷场吧。
　　　　Reborn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发现了又怎么样？他究竟想怎么样？
　　　　Reborn是不是一直开着外挂？这件事情很重要吗？难道我很在意？
　　　　“白兰为什么会发来这种东西啊？”
　　　　话一出口我就发现了个严重的错误，为什么我会认识白兰啊啊啊！在玛蒙或者是毒蛇的经历里面，应该是没见过白兰的。这个时候错开眼神就是明摆着承认自己在撒谎，所以我强迫自己抬起头，盯着Reborn。
　　　　我记得美国FBI做过的测试中曾经这样归纳到，人在撒谎的时候会习惯性视线朝右上方看，因为左边大脑里有调动记忆的神经，而右边大脑则擅长于编制情感类的语言。这是一种反射习惯，而且在撒谎的时候，人因为太过专注，眼球会感到干涩，于是会多次眨眼睛，出现“你在说谎因为你不敢盯着我的眼睛看！”这种情况。
　　　　首先，要确定一个思想，给自己植入一种思想：我无敌我强大，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的话里没有语病，我没错我才是对的。
　　　　其次，虽然我做不到自然的表情，但我至少可以选择面无表情。
　　　　最后，为了控制住自己的视线，我强迫自己抬起头，和Reborn对视。
　　　　“白兰……？”
　　　　Reborn愣了一下，习惯性地推了推帽子，拉长了声音疑惑地反问道。
　　　　“嗯，刚才画面里不是出现了一个自称‘白兰’的的Q版人物嘛。”
　　　　我移开目光，漫不经心地指着在荧屏里蹦跳着的小人，随口扯了个谎。
　　　　一直盯着他看也有点怪，快动起来我的脑袋！以前看过的反说谎书里还有啥招数可以用的！
　　　　不行，这种情况下让我突然想起这么久远的东西实在是太困难了。总之能做到哪步就哪步吧，我也不指望自己能在Reborn面前滴水不漏，至少别被看出我现在怀疑他开了外挂这一点就好了。
　　　　“嗯，好吧。”
　　　　喂喂你这种“姑且我就相信你吧”的口气是怎么回事情啊。难道我在哪里露馅了吗，还是我的眼神不够真诚不够淡定？我的表情不够自然不够轻松？我的身体动作太过僵硬不够惬意？
　　　　说起来，从刚才开始我的左手就没有停止过颤抖。我知道这样不行，但这种习惯就是无法改掉。只要一紧张，左手就开始抖。也幸亏我不是干狙击手这一行业的，否则次次掉靶。
　　　　“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啊？”
　　　　我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但指尖还是扫过我的头发，感觉有点微妙，我下意识地扯了扯头发。
　　　　我难以理解Reborn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行动。这已经不仅仅是说话风格的问题了，这话的内容根本一点也不像能从你嘴里吐出来的。←我不是对Reborn有偏见，而是我打心底里就不相信什么“温柔版Reborn”之类的设定。
　　　　“……”
　　　　不行。这怎么看都是Reborn本人无误。要么是他性格本来就很多面化，只是恰好我多年来看到的部分都是鬼畜和人渣的成分（我究竟是有多苦逼），要么就是他性格突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可能性比世界毁灭还低）。
　　　　“警报，警报，A舱口有连接反应！敌袭可能，敌袭可能！”
　　　　警告声从四面八方袭来，轰轰作响的声音刺痛着耳膜。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立刻转身，对着来的方向，头也不回地一溜烟跑了，慌张地连Reborn的表情都不敢看。
　　　　左手还在颤抖。
　　　　人在危急的时候，真的是潜力无穷。至少从来不记路的我竟然一口气冲回了入口，也就是威尔帝的实验室那儿，并且一路上畅通无阻，不折一兵。
　　　　“呼……啊……”
　　　　可能实在是跑得太快了，我弯下腰扶住墙不住喘气，颤抖到抽搐的左手垂在身侧。
　　　　“喂喂我也变得太多了吧。”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左手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这一下真疼得要命。
　　　　“一开始是因为怀疑Reborn开了外挂而纠结，现在是因为Reborn突然变得特别温柔而纠结。说到底，为什么我一定要为了那个家伙而纠结啊……”
　　　　我揉了揉发疼的手指，咬牙切齿地抱怨道。
　　　　“哦？温柔还不好？其实你是M吧？”
　　　　嘲讽的笑声响起，带着一种空灵感回荡在空气里。
　　　　“老子是S。”我没好气地反驳道，随便抓了抓头发，“你这家伙怎么突然跑出来了？刚才不是还一直嚷着要去睡觉的么？”
　　　　“我现在只是一段程序，连肉体都没有，能量供给源就是电插头，只要还有电在，就死不了。”威尔帝没心没肺地继续说，“而且我只是因为有趣才跑出来的，为了看毒蛇你那张百年一见的，为Reborn纠结的脸。”
　　　　“……说白了你个混蛋就是来幸灾乐祸的吧？哼，让我找找插头在哪儿啊……”
　　　　一看到欠揍的威尔帝飘在空中的滋润样我就来气，顿时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乐滋滋地开始找起插头来。
　　　　“哼哼，你以为我没有后备电源啊？每一个科学家都要为自己多留几条后路。除了电插头，我还有备用电源、无线网络、电磁感应、蓝牙连接……”
　　　　带着法拉第般优越的小眼神，威尔帝抱着手俯视着我。
　　　　“……懒得理你！”
　　　　“啧啧，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啊。”
　　　　“哼……”
　　　　“喂喂你往哪儿走，外面有……”
　　　　忽略掉威尔帝的急呼，我蒙头就走，这货的实验室还挺大的，日子过得还蛮有滋味的嘛混蛋。比起纠结Reborn那种混蛋的事情，我还是先思考一下十年后的我账户里究竟有多少现金吧，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ATM机或者是银行之类的。
　　　　一想到可以看到存折上零的位数增多，我就觉得整个心都悬在空中，痒痒的，既兴奋又不安。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是让人最安心的东西啊，它不会背叛你，也不会无缘无故少掉，更不会突然性格大变样。
　　　　哟，看到出口了。
　　　　我推开保险门，一脚踏出去……
　　　　然后维持着微笑的表情狠狠地摔在地上。
　　　　草地很松软，野花芬芳，气候宜人。
　　　　可惜我一头撞在石头块上，钻心刺骨地疼痛，勉强抬起颤抖的手摸了摸额头，湿热的液体糊了我一手，鲜血淋漓。虽然伤口很快就因为体质的缘故愈合（而且不留疤）了，但我还是觉得这个行为死蠢至极……他妈的老子忘了外面有白兰的射线啊！！！
　　　　大概是因为体质的缘故，所以我并没有像是家教动画里放的那样，完全移动不了身体。虽然动起来很费力，但对普通的行动并没有造成很大影响，刚才那下只是因为身体突然收到制约一时间不习惯才摔倒的。
　　　　我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把衣服后面的帽子撕下来擦了擦手。
　　　　“我刚才就是从这里听到声音的，十代目！”
　　　　草丛的另一头，可以清晰的听到狱寺少年信誓旦旦的声音。
　　　　“诶？呀！怎么办！万一真的是白兰的敌袭怎么办！Reborn现在也不在……”
　　　　泽田少年一听慌了神。
　　　　“看这个架势不像是敌人袭击呢，这附近的草都没有大肆踏过的痕迹。”
　　　　这个沉稳的声音应该是山本青年。
　　　　Reborn大概因为不能接触到射线的关系没有跟着一起来吧，所以我刚才选择跑出基地果然是正确的抉择吗！
　　　　“咕……疼！”
　　　　“什么声音！”
　　　　狱寺少年惊呼道。
　　　　我挪动着身体，踉踉跄跄地跑到草丛边，用颤抖的手拨开了杂草（射线削弱了我的身体控制能力），屏住呼吸观望着局面。
　　　　“你小子谁啊！”
　　　　银发的狱寺少年气势汹汹地跳起来，指着蠕动着的不明物体，声音里带着些许惊慌之色。
　　　　“啊！好疼……！”
　　　　“阿纲你没事吧？”
　　　　泽田少年和猛然冲出的不明物体相撞，顿时头冒金星，一屁股坐在地上，内牛满面。
　　　　“实在不好意思，泽田殿下……”
　　　　由于遮住视线的草叶已经被拨开，不明物体的真面目露了出来，竟然是泽田少年老相好之一的巴吉尔少年。
　　　　“啊啊！你是、是……”
　　　　指着巴吉尔的手指不停地颤抖，泽田少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对方。
　　　　“我是来祝您一臂之力的！”
　　　　误会了对方的意思，巴吉尔少年一脸自信地指着自己回答说。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得意下去，就脸色发白得双膝跪地，摆出了失意体前屈的标准姿势。
　　　　“巴吉尔君？！喂喂你没事吧！”
　　　　比起整个囧掉的狱寺少年和山本少年，泽田少年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反应慢和少根筋。
　　　　“惭愧，体力不支……身体使不上力气……”
　　　　维持着ORZ的姿势，少年用华丽的辞藻示意自己饿了。
　　　　“你需要些什么帮助吗！”
　　　　山本青年不愧是多了十年存在感的人，看来成长的不仅有胡子还有他的智商。
　　　　“要水吗？”
　　　　终于从囧掉的状态里恢复的狱寺少年，急忙接下别在腰带上的水瓶递了过去。（你这是要野外求生必备全套吗？）
　　　　“可以的话……饭……团……”
　　　　巴吉尔少年气若游丝般的吐出了最后几个字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85章　Stage。85

　　　　在泽田少年他们扛着饿晕的巴吉尔少年回去之后；我从草地里钻出来。动作依然迟钝，却因为已经习惯的缘故变得没那么生疏了。
　　　　不管怎么样；先找个银行吧；而且人多的地方比较安全。所以目的地就是并盛商业街咯？我抬起铅灌的双腿；拖着沉重的脚步准备出发。
　　　　我伸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之前虽然有用它打过电话，但到底没留意它的长相。现在仔细的看了一遍之后发现……这玩意是个啥呀？模样长得就像是iphone和三星生了个儿子，问题是我找遍机身都没看到型号和名字，难不成是iphone十代么；虽然功能和使用是差不多，但怎么看怎么别扭；天知道我当时究竟是怎么找出联系人菜单拨打电话过去的。
　　　　算了不管了；手机这种东西反正只要能用就好。
　　　　把这件事抛到一边，我抬起铅灌的双腿，拖着沉重的脚步准备出发，视线却被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吸引住。
　　　　“……？”
　　　　身体比意识先一步做出反应，等我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迅速钻回草丛里，全身俯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紧盯着目标人物了。这种任务中的监视状态是怎么回事情，为什么这个姿势我呼这么熟练，十年后的我平日里究竟在干什么啊。
　　　　虽然换了件风衣当外套但我还是能够肯定，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影是Reborn。这家伙不是因为射线的缘故只能家里蹲吗？果然，这家伙其实不是Reborn吧？说不定是某个雾属性的人假扮的吧？这样想想的确能够串起来啊，所以刚才才会这么诡异。哼，我就知道那只鬼畜不可能这么温柔。
　　　　六道骸弗兰库洛姆幻骑士……或许是里面的某个人假扮的。
　　　　但是，我的确没有感到有什么违和感啊，无论是外形还是语气，除了内容之外都看不出奇怪的地方。而且，如果现在的Reborn真的是别人假扮的话，岂不是坐实了我判断力有误这一点吗！老子玩幻术的时候六道骸弗兰库洛姆幻骑士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不管怎么样，先跟上去再说。至少他能在射线下自如的走动着一点就足够可疑了。把找银行这个任务从第一上扯下来，我决定优先考虑尾行Reborn的事情。
　　　　心上千念百转，脚下步履不停。从威尔帝实验室顺手拿走的衣服有些碍手碍脚，特别是身处这丛林里，我更希望身上是背心短裤运动鞋的野外求生标配，而不是现在这衬衫斗篷皮靴的嘻哈风。特别是这双巴利安风格十足的皮质长靴，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蹬掉它，去你妹暗杀部队的成员鞋子上面竟然还有金属片和吊坠饰品！哪个混蛋设计的拖出去斩了！（不过内增高的效果很美好所以有点舍不得，一种微妙的留恋感）
　　　　不行，太碍事了，绝对是忽略不能。长靴上的金属片会随着迈步发出响声（我是剑八吗），吊坠会和花草勾扯在一起。斗篷太长了难以掌握转身的力度，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绊倒掀出去就搞笑了，还有为毛这么重，你在夹层里塞了防弹衣吗混蛋。快把我原来那件轻薄至尊版还回来！
　　　　就在纠结要不要就地脱衣服的时候，Reborn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下了狠心，我把脱到一半的鞋子穿了回去，用蛮力扯下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下总不会再碍事了吧。解决了麻烦之后，我加快脚步，试图将距离差缩短到15M左右，再远我就不能准确把握了。
　　　　等我好不容易将距离缩短为标准尾行长度的时候，已经是几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屏住呼吸，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影子在月光下拉长，我感到自己的心跳速度开始加快。
　　　　有风从耳边吹过，声音很轻微，恰好和我的脚步声重合。不知不觉中，夜已深，气候开始转冷。这无疑减少了我尾行的难度啊，黑夜和夜风能够帮助我隐匿在黑暗里不被发现。稍微有点兴奋起来了，我想起了当年打尾行3时候的情况。只是这次对象从软妹子变成了真汉子。说到尾行3，经典的蹲下情节怎么能少呢……等等，现在不是思考这种事情的时候，老子现在正在尾行世界第一杀手Reborn呢，虽然有伪造品的可能性存在……
　　　　咦？Reborn的影子好像变淡了，而且眼前好像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放大。
　　　　不妙，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果然不应该在尾行的时候想起游戏尾行3的情节！！！
　　　　走神找死啊找死啊我在作死啊。
　　　　当机立断，坏事败露之后，反派一般是怎么干的呢？想到这里，我顺手抽出膝盖上绑着的水果刀（从泽田纲吉的基地房间里顺手拿的），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中气十足的吼一声“小子站住！别跑！”，可惜一切举动被扼杀在摇篮里。
　　　　“！”
　　　　突然被一双黑眼睛直直地盯住，老子吓得整个心都要掉出来裂成两半跳恰恰舞啊！
　　　　手一抖，整把刀眼看着就要没入Reborn的胸口……之前的一秒被抓住了。
　　　　“毒蛇，你找我？”
　　　　到底是为毛Reborn他能维持着一手握住我刀尖的动作一边还微笑着说着打招呼一样的话啊？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我把目光从被抓住的刀上收回来，表情不变，反问道。
　　　　“一开始哦。”
　　　　这个人用Reborn的人渣脸笑得无比灿烂，手指从刀尖上游走到我的手腕上。
　　　　“骗人。”一边说着，我也咧开嘴笑了，笑得轻松，然后用另一只手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你到底是谁？”
　　　　“…………”
　　　　大概是错觉，我总觉得对面那个家伙现在露出了一种无语的表情。
　　　　肯定是我看错了吧。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收敛了笑容，持刀的右手慢慢上移，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没有遭到反抗，一路毫无阻碍的到达了动脉的位置。他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只是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
　　　　我就这样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那深邃的眼神里找到“啊啊我要毁了这个世界我内心有只野兽在嘶吼我看不爽的人都去死”之类的情感，可惜我失败了。
　　　　这家伙演技真好，到现在还不露陷，就算是Reborn的忠实粉丝也没这样死守到底的啊。果然是天生的演技派，真可怕。持刀的动作逐渐从一开始的恐吓变成了后来的试探，再到现在的杀意。影帝去死去死。
　　　　“……我说，你难道还在思考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我是不是别人假扮的之类的？”
　　　　伪装成Reborn的家伙用手指抵住额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我惊这家伙难道会读心！我立刻对他跳开几米远，不知道读心术的有效范围有多少啊。戒备地将刀握在手心里，我慢慢开始对周围的场景模拟起幻觉，虽然这件事情我从尾行他开始就开始干了，但刚才那下的分神让整个幻术出现了一丝瑕疵，所以才会被那个伪装成Reborn的家伙发现了端倪吧。
　　　　可恶，失误这种东西，如果让斯库瓦罗和混蛋BOSS知道的话，会被扣奖金的啊。必须要灭口，灭了这个假装成Reborn的家伙，这样我的年终奖才有着落！为了我的年终奖你快去死吧！
　　　　冷汗从额头上落下，想到年终奖，我突然感到身体里充满了力量，甚至是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事情了。
　　　　“发呆的时间够了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冷静下来好好谈一谈，毒蛇先生。”话锋一转，伪装成Reborn的家伙勾起唇角露出冷笑，“话虽然这样说，但我现在没有想要浪费时间和你谈的打算，所以如果你能识相点自己反省一下是最好的，不行的话只能由我来帮助你回忆一些比较悲惨的经历了。”
　　　　…………这人绝壁是人渣无误，伊藤诚快点让个位子给他！
　　　　我气得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口，握着刀的手指颤抖个不停。后悔了后悔了，刚才抵住他动脉的时候就应该来一刀下去的。
　　　　“比起之前的对话，果然这种说法方式你比较习惯吧？”
　　　　“哈？”
　　　　你靠过来干嘛，喂喂你想要拔枪吗，这个距离射必死啊，看来我得先下手为强。
　　　　从基地里顺来的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伪装成Reborn的家伙双手扣住我的肩膀，挑起眉毛，露出了无比狰狞的笑容，压着声音咬牙切齿地说，
　　　　“蠢死了，麻烦死了，还有请问毒蛇先生你的智商就不能稍微高那么一点点吗？我对自己认可的人稍微温和一点很奇怪吗？还是比起我大发善心的温柔设定你更加喜欢鬼畜设定的我？”
　　　　话毕，他一脚踩在我的刀上，然后对着愣住的我，缓缓逼近，距离近到彼此的唇叠在一起为止。
　　　　撇开那堆讽刺的词语和攻击性的语句，以及现在的动作，我大惊失色，惊悚万分，完全无法淡定的发现一点：难道这货真的是Reborn吗！！！而且他现在算是在向我告白吗！！！
　
　　　　☆、第86章　Stage。86

　　　　刚才那一番内容惊悚的对话让我久久无法平静。我是属于想得比较多的那种人；当然这个特性导致我很容易就思维跳跃到异次元里。所以之前我才会这样想：Reborn变温和了→他脑子坏了→他被人替换了。
　　　　刚才他那种无耻到人渣的台词完美地证明我真的是想太多了。这家伙应该就是Reborn本体无误了。但是换个角度来说，我现在有点心虚。
　　　　“嗯？”
　　　　他侧过脸；瞥了我一眼。
　　　　“没事。”
　　　　我默默收回目光。这家伙要不要这么敏感！他的眼睛是红外线吗！为毛能够看到我的眼神啊！等等；刚才尾行的时候我好像把帽子摘下来了=　=
　　　　话归正题。其实我现在有点心虚。这么多年来；打闹争执不是没有，一路走来我们相处的时间……好吧我承认的确有点少。但我真的不了解他，思想，行动，意志；存款金额之类的（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可以说我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那么我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呢？
　　　　莫名其妙；不可思议。
　　　　我又不是无知少女；怎么可能被对方的神秘感所吸引呢。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这家伙身上有什么优点之类东西在作祟？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迷上我了？”
　　　　察觉到我怨念的眼神，Reborn露出了惯用的优雅微笑。
　　　　“这种事情，早就迷上了啊。”
　　　　我决定恶心一下他，于是窃取了CLANNAD的渚线After　Story中的对白。
　　　　可是刚说完老子就后悔了！妈的谁来撕了我的嘴！我没恶心到对方却把自己恶心到了。
　　　　我本以为Reborn会露出=口=的表情，正准备撩起袖子一拳揍上去给他来个人工版的“一忘皆空”，却没料到这混蛋竟然无动于衷！这就算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顶多当他耳朵不好没听清，最可恶的下一秒他竟然扯了扯嘴角说，“也对，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不用看我就知道现在我的表情肯定是红白交替。紧握的拳头终于突破了理智的桎梏，一拳向他的脸上砸去。自恋狂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