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钱作者:敛衣沾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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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快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听到了店铺里传来叹息声和惊叫声。
　　“饶了我吧～为什么我的店里会有这种东西啊！”
　　“话说回来气味还真是难闻啊……”
　　带着兜帽一身黑就是好，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小店门口，竟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探出头从人群间隙里眺望着，就看到一大片一大片黑乎乎的东西混杂着血淋淋的一堆躺在地上。
　　那是被拔掉翅膀的，大量乌鸦的尸体。被撕裂的血肉横飞，有几只甚至还在微弱的展翅，只是猩红的血液不断从伤口里挤出来让人触目惊心。
　　“最近尽是发生些什么怪事，例如吃人什么的，真是令人作呕的事件！”
　　“绑架事件据说也变多了，这样的话都不能安心的做生意了……”
　　“唉…唉…前段时间才结束战争，现在连日子都不太平哟。”
　　看了一眼，我移开目光就准备离开。那些叹息着的声音透露出许多情报，至少最近这里是不太平。那么为了生命的安危，我还是尽快回到雪白去吧。
　　“真厉害呢，乌鸦们，正在吃自己同伴的尸体哟。”
　　我猛然回过头，就看到一个瘦弱的小孩子蹲在乌鸦尸体的边上，伸出指尖，语气淡漠而冰冷地说。
　　“呵呵呵…乌鸦也吃乌鸦…那么人也会吃人的啊…”
　　小孩子的声音稚嫩而尖锐，仿佛划过夜空的匕首。用那天真式残忍的声音，为诡异的气氛更添一分可怖。
　　总之，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吧。
　　所以我选择快步离开了葵町，但白天看起来无比清晰的路此刻绕着绕着却总是走进死胡同。就在我无比绝望的时候，一抹白色的影子仿佛浑然天成一般，自拐角处乍现。
　　准确来说，是身穿着白衣的女孩子。虽然大晚上的看到白衣女子让我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但是她就站在我面前，如果我想要离开这个死胡同的话就必须绕过她。所以说无论如何都要面对的，那么我一个浑身阳气的男人也应该可以起到自我辟邪的作用吧？
　　但我还是踌躇着没上前，至少等着能看清对方的脸再下决断吧。
　　“您真是勇敢的人啊。”
　　从声音可以判断出是少女。对方似乎轻轻笑了，她穿着宛如祭祀服装一样的宽大长袍，领口绣着淡色的花朵。
　　“只是可惜您待在了那位大人的身边。”
　　她开始向我走来，宽大的袖口随着动作轻摆，那乌黑的长发落在腰际，仿佛染上了月光的色泽。
　　‘那位大人’指的又是谁啊？不要告诉我是Reborn。也不要告诉我她是Reborn的情妇！这桥段太狗血了，而且不会才来这里没几天，Reborn就泡上了妹子吧？这货的女人缘真他妈的好。
　　她带着白色的兜帽，掩盖住了鼻尖以上的部分。除却诡异的出现方式之外，我不得不表示她是一个优雅的女孩子，从刚才到现在为止，即使是挑衅的话语她也对我使用了敬语，以及那行走时候自然间透出的风度，无一不在昭示着她是一个优雅的大家闺秀。
　　“所以你不能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随后少女抬起头，用带着一丝叹息的声音轻声这样说，唇角轻轻勾起的弧度带着一丝优雅。
　　“所以说，你到底是谁？”
　　我等着她站到我面前，就在距离咫尺的时候，终于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不是我自大，只是我一个男人怎么着力气也肯定比她一个女孩子大吧？还有万一这姑娘神经有点问题或者是被Reborn迷了心窍才干出这样的事情我还得拯救她呢。
　　“啊…！”
　　她似乎被突然吓到了的样子，惊恐的后退了一步，右手按在心口的位置。
　　随后，她轻声笑了起来，
　　“呵呵…原来如此吗。您是男人啊，那么我就不用担心了。”
　　虽然我不确定Reborn是不是男女通吃，但是目前我还没看出来他对男人感兴趣过。所以妹子你可以放心真的。
　　她向我深深鞠躬，乌黑的发丝随着低头的动作落到脸颊边上，
　　“非常抱歉，我刚才对您说了很失礼的话语。”
　　“道歉就不必了，你究竟是谁？”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却被灵巧的躲开。
　　“抱歉，关于这一点我也无法告诉您。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请让我告诫您一句话吧……「黑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白昼下的黑暗。」，请一定注意自己周边的人。”
　　她在此深深鞠躬，随后动作敏捷的离开了。
　　“唉……”
　　我表示非常挫败，因为中途有两次我想要抓住她的手却都被闪开，而且都是被预知性的躲开了。只是就在我叹息的时候，身后仿佛传来一声压抑着笑意的咳嗽声。但就在我回头寻觅的时候，却只看到静谧的死巷和安静栖息在树枝上的乌鸦。
　　我继续走，来到了上野公园。我听秋五和凛说它坐落在是在娼馆雪白的边上。最近似乎是发生了大量的乌鸦尸体，据说是用毒药杀死乌鸦后，再用力把翅膀拔掉，非常凄惨的样子。这么诡异的地方，趋利避害的小爷我当然是首选避开的，但走着走着就溜达到了这里什么的不是我的错，只能说是天色太暗了，还有这个鬼地方全部都长成一个模样的错。
　　乌云仿佛染了墨汁一样搅和在一起，忧郁地凝视着下方的地面。
　　我也和天空一样，忧郁的俯视着地面，因为总觉得快要下起雨来了，但是归家之路还是漫漫无期所以觉得无比纠结。这个时候才突然开始怀念起Reborn的三次元口袋，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想念哆啦A梦了。
　　“哟～秋五。诶！你不是秋五啊…切，我失望了呢。”
　　一个清脆的女生从背后传来，只是在我回头的下一秒，对方就换回了失望的音色。我就这么招人厌吗！刚刚还有人为了不知名的人的原因威胁要杀了我现在又有女生表示对我不屑。老子的女人缘就这么差吗？所以说桃花运什么的的确全都被Reborn吸走了吧。
　　“你就是七七吧，我听秋五说起过。”
　　回头，映入眼帘的是肩膀上搭着红色围巾的短发女子，俏丽的脸蛋却带着理智的声线，这种奇妙的搭配就是秋五叙述中的妹妹高城七七了。虽然秋五尽力的想要向我表达她的妹妹只是一个有着超乎常人好奇心的、但本质上还是个正常人的普通女孩子，但无论他怎么解释，我都觉得七七同学是个诡异的女生。举个例子，七七给我的印象是那种女法医或者女博士。
　　“哦哦，哼，我写给秋五的书信你也看了吧？”
　　眯起眼睛，七七露出狡黠的笑容问。
　　“你怎么知道？”
　　“你这不是就承认了么？哼，再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虽然她的话语很狂妄，但她没有否定自己使用了计谋来获取我的答案。
　　“我回去了。”
　　直觉告诉我，不要和她多打交道，她是个麻烦的对象。
　　“喂喂！别这么快走嘛！秋五今天没来找我，我已经很无聊了，干脆你就陪陪我打发时间吧。”
　　围巾之下是深色的校服，七七踏着欢快的步伐小跑到我面前。
　　“……”
　　这女孩子不是正常人。我的直觉这么说。所以为了避开麻烦，我还是准备快速离开她。
　　“喂，你怎么看待的？这次的上野系列分尸事件？”
　　不过这姑娘的手劲大的不像话，扣在我的手臂上的爪子锋利得让我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我回过头，就看到七七在镜片之后的眼睛，闪烁着愉悦和期待的目光。
　　“等等，别走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好玩的东西呢，这么快就让你逃掉了岂不是会很无趣？”
　　又是这种电波系的话语。这样说着的七七嘟着嘴，带着一丝期待的看着我。
　　“……”
　　我不会这么简单就被牵绊住的，所以还是果断无视掉。摔开她的手，我快步想要离开。
　　“等一等啊！呐！你…不想知道一些有趣的事情吗？是关于那位和你一直在一起的黑发先生的事情哦。”
　　七七转到我视线前方，轻巧地凑上来，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这个女孩子很诡异，无论是从思维上还是行为上。
　　但她的话语实在令我心动，关于Reborn最近几天去了哪里？以及Reborn身上发生的事情。的确是我目前最在意的。这个橄榄枝的诱惑力太大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为了情报舍身了。反正她一个女孩子，再诡异也不可能麻烦到哪里去吧？但是作出决定的时候，我的直觉在隐隐后悔着。　　　　　　　　　　　　　　　　　　　　

　　　　第13章　Stage。13若我现在想杀了你

　　“那位黑发的先生的啊，还真的是一个非常敏锐的人呢。即使是我，想要搞清楚他的行踪也花了不少心思呢。”
　　七七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边回忆着一边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容。
　　“说重点。”
　　我留下来可不是为了听小女孩的感叹的。
　　“他似乎有带着违法的枪支，最近一直在葵町和上野公园一代出没。说实话，一开始看到的时候我还真感到吃惊呢。那明显就是西方人的长相，以及突然冒出来的身影，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很可疑。不过啊，最惊人的是，他根本不避讳我的跟踪，真不清楚他究竟是因为太过迟钝还是太过精明了。不过我更加倾向于后者，否则不就太无趣了么？”
　　七七露出了思考的表情，镜片后的目光中闪烁着愉悦和好奇。
　　“等一等……你刚刚说你跟踪了他！？”
　　不会吧，这个小姑娘竟然大胆到去跟踪Reborn？她就不怕自己被弄死吗！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发现他身上带着枪支啊。”
　　七七露出鄙视的表情看着我，然后继续说下去，
　　“而且，追踪事物的真相本来就是人类的本性之一，那被称之为是好奇心的东西。不用为事情的真伪去担心，在侦查过程中作为逻辑的假设和猜想的试验都是必须的。”
　　“……”
　　我一点都不想听你这个电波女在这里神思维。
　　“哦呀哦呀，看来这位带着兜帽的先生已经迷糊了呢，真是渺小的大脑啊。对于我精妙的见解和理论无法完全的理解，这可真是遗憾呢。顺便说一下，之前那位被我追踪着的黑发先生，和你不是一个级别的哦。”
　　七七的笑容中偷着嘲讽。
　　“你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在大学里，除了必须通过的测验外基本上其他实践活动我都是低分掠过的。主要是懒得思考，我对非爱好性的事物无法提起兴趣。也就是说，因为我的想法是尽量避开关于Reborn的事情，所以对于Reborn到底和七七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根本想不出来。准确来说是无法模拟。
　　“没什么，只是玩了一个捉迷藏的游戏。顺便说一下，黑发先生的枪术很厉害呢，差点就击中了我的这里。”
　　七七用满不在乎的口气掀开围巾，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臂说。
　　说实话我挺佩服她的，竟然敢冲上去挑衅Reborn，而且还没死。
　　“啊…真是很有趣啊…很久没有碰到过像是那位黑发先生那样有趣的对象了呢。”
　　七七舔了舔唇角，有些遗憾的叹息道。只是距离她只有一米左右的我，能清晰的看到在那一瞬间她眸底的情感，那是夹杂着欢愉和情欲的浓重色彩，衬着略显绯色的脸颊，绽放出妖艳的感觉。
　　“……”
　　这女孩果然足够诡异。而且我能感受到，之前看她写给秋五的信件时候的那份愤怒和痛苦的感觉又来了。我深深的吸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不快。
　　“呐，听秋五说，你好像是叫毒蛇对吧？”
　　“……”
　　“我只是在思考什么性格的父母会给子女取这样的名字而已。”
　　她的话语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带着被深深隐藏着的探究，向我刺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是在试探我的底。
　　“我回去了。”
　　虽然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天野妈会给我取这样一个名字，但现在明显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大晚上的，还是早点回家洗洗睡了吧，别再和电波女浪费时间了。
　　“等一等！我已经告诉了你所想要知道的情报，作为回报，难道不是应该陪我说话吗？”
　　姑娘啊，这一切全部都是你擅自的在进行着啊。不过听听她说下去也无妨。这样想着，我停住了脚步，转过身。
　　朦胧的天，淡色的月牙，凄惨的挂在树枝上。冬日的风萧索的吹过，穿着深色校服的七七扯了扯肩膀上的围巾，那一抹如血的红色煞是艳丽。
　　“毒蛇君，你觉得上野的分尸案件是怎么回事情呢？”
　　“无论是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吧？不过硬要说的话，就是诡异吧。”
　　我表示无所谓，反正我是刚来的，既没有像秋五那样必须要侦破案件的理由，也没有像Reborn一样多管闲事的爱好。我只是想要早点回家，洗洗睡了，然后想着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原来的世界。
　　“动机啊，动机，毒蛇君你没有仔细思考过犯人的动机吗？”
　　七七蹙着眉看着我。
　　“动机吗……”
　　一下子让我去思考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还真是麻烦。之前和秋五讨论的时候也是没什么特别的见解就散了。总之这些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的事情我真不想为了它们浪费脑容量。
　　“唉…真拿你没办法呢。我再来叙述一下上野的系列分尸案件吧……第二起事件，是在第一起事件的十六日后，也就是一月二十二日。”
　　她露出困扰的表情，不过还是耐心的继续说，
　　“被害者就是所谓的街娼，与第一事件的共同点，就只有下腹部被切开而已。是被抛弃在繁华街外面的垃圾场的，这次乌鸦也将袋子咬破来啄食尸体，她也很可喜地被发现了。”
　　看着她开合的唇，我觉得那种感觉又来了。
　　那种，仿佛因为发生杀人事件而感到快乐的感觉。
　　七七，似乎沉浸在了解这些犯人行为的探索过程中。
　　她感到很快乐，因为有人死了所以感到很快乐？因为别人受伤了所以很快乐？
　　“接下来，第三、第四起事件也紧接着发生了。受害人的职业也是街娼，也没有别的职业的女人会半夜三更的独自在街上晃晃悠悠了吧，在犯人眼里看起来应该是个很不错的袭击目标吧。警察也就是最近才把这起事件认定是连续杀人事件的，开始对过去有过性犯罪的犯人进行详细的调查。”
　　七七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说，她动作自然地翘起腿放在了路边的台阶上。整个人透出一种诡异的妖冶感。怎么说呢，我能从她身上感受到欢乐，一种……因为有人死了，而为此感到兴奋的感觉。不过我还不是很确定，所以仍然静静地观察着她。
　　“在这种时期，首先最惹人注意的是，事件发生的间隔慢慢的越来越短了。同时，切断手腕的手法也越来越熟练了，抛弃尸体的地方，也变得相当的大胆。不管怎样，第四名受害者据说是被扔在繁华街的小路里的，我除了惊讶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你想要表达的是……‘犯人开始习惯杀人了’？”
　　我想了一下说。
　　“正解。没想到毒蛇君你也是会动脑子的嘛，看来头放在脖子的上面不是摆设啊。还有一点是，犯人已经停不下杀人的欲望了。”
　　七七毫不留情的吐露出毒舌的语句，然后用带着赞许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虽然我被看的毛骨悚然。
　　“欲望吗……也就是说犯人杀人的原因吧。”
　　我瞪了她一眼继续说。不过很可惜，她看不到我帽子的下面。
　　“是的，思考犯人欲望的出发点，那是离真相最近的路。”
　　“之前你还说要去思考对方的动机呢。”
　　我反驳道。
　　“之前是考虑到你的智商，所以换用了简单的方法。既然我已经发现你不是笨蛋了，那么就应该进入正题了。”
　　七七用一种带着施舍的目光俯视着我。顺便说一下我比她高，之所以她会俯视我，是因为这丫不仅站在了喷泉的台阶上，还抬高下巴，伸出手指指着我的鼻尖说。
　　“小心掉下去哦！”
　　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我看着她身后的喷泉池说。
　　“哼。要思考而是促使犯人犯罪最根本的欲望。他这样对待着那些尸体有什么原因？或者说，他作案的时候的心情。”
　　七七无视了我的诅咒，冷哼着说。
　　“只是普通的性虐待者吧。因为对象都是女人，而且又切割了尸体。不过尸体有残缺被吃过的部分，那么也就是说……犯人是食人者！？”
　　不会吧，在这一代周围有这么变态的对象存在吗？这个时候我开始庆幸自己的染色体是XY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普通人看起来非常有营养的大腿啦，胸部的部分都没有被啮咬哦。”　
　　她笑着摇了摇手指，反驳了我的猜想。
　　“难道你是让我思考是有食人倾向的变态的思维吗？！”
　　我忍不住对着她吼道。这也太诡异了吧？首先不说我不可能模拟的出来，最根本的是，为什么我要把自己的大脑和食人犯的大脑相互连接啊。
　　“真是失礼呢。说到变态的话，像是你这样整天带着兜帽的人也足够被称为变态了吧。”
　　七七撇了撇嘴，指着我说。
　　我那是行为艺术啊！你这个小姑娘懂什么。我要符合原作的设定懂不懂啊。
　　不过，如果非要去思考变态杀人犯，还是有食人倾向的犯罪者的大脑回路的话……
　　杀人的心情。
　　将人分尸时的心情。
　　亲手夺去他人生命时候的心情。
　　把尸体切割下来分块后吃掉的心情。
　　不行，我不论怎么想无法理解啊。最初而言，可能切割尸体啮咬尸体对于犯人来说是件足够欢乐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来说，只是单纯觉得恶心罢了。不过，如果要说到杀人的心情，我想到了一个人。如果是Reborn的话，他应该能够明白吧？毕竟他的职业就是干这行，所以说去问他岂不是更加快一点？
　　这样想着，我一边转身准备离开。站在身后的七七这回也不阻挠我，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离开。总之摆脱了电波女是个好事情，只是刚才那一番恶心的话语可能会让我今晚睡不着。
　　“毒蛇君还是无法理解对吧？”
　　带着自信和极度理智的声线这样问道，七七嗤笑着看着我。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因为我不是犯人，所以无法理解犯罪者的心情。”
　　没有停下脚步，我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
　　“真是遗憾啊，这样可就无法体会到很多乐趣了。不过没关系，我是个乐于助人的人，所以就让我来帮助毒蛇君你一下吧。”
　　七七从喷泉的台阶上跳下来，轻巧的落地继续说，
　　“既然无法思考犯人的回路，那么去思考一下受害者的想法怎么样？”
　　“侦探游戏已经结束了。”
　　我婉转的拒绝了她的提议。
　　“啊…好伤心。不过还是请代入着思考一下吧。”
　　气氛一瞬间就变了，七七的笑容诡异到近乎妖冶，一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一边向我走来。说实话我真的不想理她，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不得不看着她。
　　因为她突然抬起右手，银白色的金属光泽自指间闪烁而起，她拿着一把手枪，目标是指着我。
　　“比方说，如果我现在想要杀了毒蛇君你……？”
　　她就在我面前完成了装弹上膛的过程，子弹间清脆的撞击声告示着这一切不是玩笑。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真的是秋五的妹妹七七么？”
　　是个人被用枪指着都会觉得不爽，冷静下来之后我现在可以肯定，之前我所感受到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是因为发生了案件而感到兴奋，真的是因为有人受伤而感到愉悦。总而言之，这姑娘是真变态。亏我还和一个变态说了这么久的话。一边这样想着我一边后退着。
　　‘砰’
　　这是子弹出击后打入肉里的声音。
　　“……唔！”
　　可是痛苦的发出声音的人却不是我。七七正捂住右手臂向后退，殷红的血液从她的袖口流出，在暗色的夜空里尤为突兀。
　　那把小巧的银色手枪就这样躺在了地上，准确来说是被打落在了地上，是被某个人击中落到了地上。
　　“你……”
　　虽然这一系列发生的很快，但是刚才我有看清楚，七七的右手臂和手枪上都被击中，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点的，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
　　换回黑色西服的Reborn从夜色里走出来，仿佛整个人都与黑暗融成了一体，他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轻松，目光却是深深地看着半跪在地上的七七。
　　“拿着这个，先去那里。等我解决了她，就跟上你。”
　　他扔了一把钥匙给我，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学校说。只是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地上的七七，而后者也用笑容回应着他。
　　你们两个变态去残杀吧。一边唾弃着这两个人，我一边接过钥匙开始奔跑起来。　　　　　　　　　　　　　　　　　　　　

　　　　第14章　Stage。14变态的还有个修女

　　我停下脚步，可能因为是深夜的缘故，所以四周显得特别安静。从这里的角度看过去，有三座建筑物特别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