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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请您悠着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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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的从车板上爬起来,怀中依旧抱着她的宝剑,重新躺回原位,蓦地开口,凉凉道:“把你那嘴给我拉平,不然别怪老娘翻脸!”
月离风笑容不改,对于楚凉音的威胁他没一丝惧意,“师叔刚刚的落地姿势着实‘优美’,空翻一周半自由落地,瞧瞧这桌子都被师叔的‘优美’姿势慑住自己飞了出来,此姿此态足以引得各江湖武林豪杰竞折腰。”他语调悠扬,好不欢快!
楚凉音霍的转头瞪视他,眼光凌厉如刀,好似刹那间便能将对手千刀万剐一般,“此处没了别人,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长了一张人模人样的脸,内心却是堪比毒蛇一样,月公子此模样也能在江湖中引起轩然大波,特别是你做的那些个好事。”楚凉音咬牙切齿,眼光如刀。
然而,楚凉音此时这些个威胁言辞已经对月离风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他浅笑如风,一双眼眸都弯了起来,“师叔今日的言辞较之以往杀伤力大减,似乎在配合着师叔今日的形象做派,师侄大感佩服,师叔无论做什么,都尽心尽力,不做戏子,实在可惜。”
楚凉音怒极反笑,上一刻还躺在那矮榻之上,下一秒车厢荡出一波凉风,青色残影一闪而过,竹帘随风荡起,车辕上的衡贺尔蒋同时看了一眼那晃动之后又恢复原状的竹帘暗道一声不好,还没等掀开竹帘一探究竟,只听得桄榔一声,承载着各种物品的小桌自车厢中飞出,二人灵活又默契的向后一闪,那小桌径直的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马儿的屁股上!
马儿嘶鸣一声开始加速奔跑,然而衡贺与尔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皆回身看着车厢,只见竹帘晃动间,那一叔一侄一上一下躺在车板之上,一人一手锁住对方咽喉要害,一个脸色冷然如同深潭寒冰,一人满眼怒火大有灭了对方而后快之势!
“吁!”衡贺手快一把拉住缰绳,奔跑的马儿踢踏的停下来,与尔蒋同一时刻自车辕上跳下来,各自退离马车三四米远,绝对远离危险之地!
衡贺尔蒋一左一右刚退离到官道两边,只见竹帘飞起,两个人影以互锁咽喉的姿势自车厢中旋转飞射而出,衣角飞扬劲风飒飒,看不清俩人面目只窥得残影片片,道路两旁树木摇晃鸟儿扑棱棱惊飞而起,艳阳天下骤起风云。
☆ 030。胜者败者
砰!
身体砸在地面的声音沉闷而响亮,衡贺尔蒋皆脸颊一抽,瞧着那十米开外的官道上依旧以一上一下互锁咽喉的姿势撂倒在地面上的二人,无意识的后退一步。看着公子整个人被压在下面,刚刚那沉闷而响亮的声音也是因为从他的背部与地面的相撞之后传出来的,便都不禁感到一阵肉疼!
楚凉音唇角微扬,不免得意,他还是被她压制住了,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她的五指山,尽管她的咽喉此时也被他锁住,但是她并不在意,因为他的咽喉同样也被她锁住了,只要她再一用力,必保他脑袋搬家!
月离风面色有几分白中带紫,右手死死的扼住楚凉音的咽喉,另一手旧幕重演般的朝着楚凉音脐上三寸的死穴而去,然而这一次楚凉音又怎能让他得逞,准确的钳住月离风的手,手腕用力一转,似要直接拧断他的手。
月离风反方向用力,两人在如此境地中诡异的十指交叉,皆用上了千钧力道,只听得指骨咔咔作响之声,却是谁也没占上风!
就在衡贺尔蒋以为这二人会在此用这一个姿势一直僵持下去之时,那二人却陡的自地面弹跳而起,不知俩人谁先松开的手,分开些许距离下一秒再次缠斗在一起,地面灰尘飞扬,简直如同清晨浓雾一般,将那看不清招式本尊只见残影交错的二人围拢在其中。
飞扬的尘土开始向外蔓延,掺杂着刮面的劲风,停在道路中间的马儿开始不安的躁动,衡贺顶着飞扬的尘土睁不开眼的牵着缰绳快速后退,尔蒋也同时退开老远,眼见那飞扬的尘雾越来越扩大,他紧张的咽口水,看来今天这俩人要不死不休了!
蓦地,飞扬到半空的尘雾中,一个模糊的人影朝着路边飞射出去,半途中身体猛然翻转,下一刻稳落在地,飞扬的烟尘中看不清那人是谁,能见度太低,依据身形,或许是月离风。
下一刻,那身影再次朝着道路中央而去,瞬间俩人再次缠斗一处,由上至下再由下至上,根本分辨不出二人到底用的是何招式,更别提能猜测得出俩人到底谁胜谁负了。
“嗯!”一声低沉的闷哼自半空中传出,衡贺尔蒋精神一凛,两双大眼睛紧盯住一点,一个身影自半空中的浓浓烟尘中飞射而出,如同被抛弃一般,径直的飞射进官道旁的树林之中,在树冠之上颠簸两下,而后嘁哧咔嚓,从树冠之上坠落,无数枝叶竞折腰。
衡贺还在傻眼中,尔蒋猛的一声叫,下一秒直奔树林中,一边大喊公子,这时衡贺才缓过神,原来被踹飞跌落树林里的是他们公子!
官道上飞扬的尘烟渐渐飘落,那得胜之人露出了本尊,一身青色的长裙上附着着一层的灰尘,头发尽管依旧完整的束在脑后,可那上面的灰尘不容忽视,就像带了个灰色的头套一样。
楚凉音甩了甩头发,又抬手掸掸衣裙上的灰尘,用肉眼便可见那尘土飞扬,远观她还真如同荡漾在云海里,只不过模样逊了些。
斜睨了一眼树林那边,楚凉音自在的转身,步伐悠然又带有掩饰不了的胜利姿态一步步朝马车走去。
树林中,尔蒋衡贺将跌落在地面的月离风扶起来,那折断的树枝散落四周,好似遭到了大劫一般。
尔蒋小心翼翼的,又眼含几分同情之色,“公子,您没事吧?”
月离风不复之前优雅高贵之态,一身灰尘宛如在地上打滚儿了一样,那一身华贵的袍子也被树枝刮开了几道口子,显得颇为狼狈可怜。
他下颌紧绷,面上难掩怒意,却是一直在隐忍,淡然的起身,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失败之像,可那破开的衣服与满头满身的灰尘却在叫嚣着他刚刚的失败,他是被楚凉音一脚踹飞的,而且还被踹出来这么远。
“咳,公子,您没受伤吧?”衡贺真的不想问,但是又担心。
尔蒋纠结着小脸,站在一旁眼睛看着地面,尽量不去看公子的脸和衣服,自从他伺候公子以来,还从未见过公子如此狼狈之像。
“没事!”月离风声音低沉,听起来很平静。
衡贺砸吧砸吧嘴,又看看开始装死不说话的尔蒋,壮胆道:“公子咱先换身衣服?”
月离风的脸色灰中带黑,没有理会衡贺,却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上方,那枝叶断开的树身进入视线,他脸色更冷。
衡贺还想说什么,月离风突然抬脚离开,俩人赶紧跟上,脚步匆忙皆不语。
径直的走向马车,月离风姿态优雅跃上车辕,本来这就是他平时的动作,随意中自带风雅高贵,可是今天看起来却是怎么都有几分喜感,衡贺正好看到又不敢笑,只得学着尔蒋看着地面憋着。
月离风走进车中,入眼的便是依旧重复刚刚姿势躺在矮榻上的楚凉音,他眸底一冷,却是什么都没说,在尽量远离她的地方坐下来,修长的指平静的掸落华贵衣袍上的灰尘,尘土妖妖袅袅,打着旋的掉落在车板上。
躺在那里,楚凉音的眉眼弯成了新月一般,蓦地一挑眉梢斜睨向月离风,那眉目流转间不经意现出一抹风情万种来,可在月离风眼里,无论是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嘴,无处不写着嘲讽,更是气堵心门!
“师侄日后可得长些记性才好,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已然注定会下地狱,又不尊老不敬老,就不怕下了地狱爬不出来了么?”楚凉音轻哼一声,收回视线兀自得意,胜者的光芒无限闪耀。
月离风的下颌绷的几乎要碎裂,脸上布满了灰尘,却挡不住其完美五官,尽管都散发着强烈的寒凉,却是另外一种迷人气韵。
“师叔言之有理,不过,事不过三,若是总有人在你面前张牙舞爪尽显丑态以达到激怒你的目的,师叔又如何处理?恐怕早就将其杀之而后快了。”他语气平静,如同蜻蜓点水。
楚凉音唇角一扬,几分俏皮几分讥讽,“做人得有自知之明才行,如果有人在老娘面前张牙舞爪,老娘必保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因为老娘的敌手屈指可数。而师侄你嘛,那就得好好想想了,别为了争一口气,把小命丢了。不是所有人都畏惧你那富可敌国的月家,在老娘眼里,你那月家还不如一坨屎,更别提你了。”左腿翩翩然的搭在右腿上,楚凉音再次悠然的闭上眼睛补眠,她一番言论轻松可爱,却也将月离风彻底贬低,清楚明白的告诉他,他月离风在她楚凉音眼里,什么都不是,哪怕此时闭眼大睡,也根本不怕他会下黑手,因为,她真的没把他放眼里。
☆ 031。尘烟中人
日升日落,漫长的一天随着太阳隐落山边,这热闹喧嚣的一天画上了句号,等到黑夜过去,新的一天又会重新开始。
山南的小镇,清幽且宁静,太阳落山之时,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少了,一辆鲜少出现在这个镇子上的华贵马车从大街远处悠然行来。
拉车的马儿通体曜黑,身姿矫健,帅气的鬃毛随着踢踏前行有律的耀动,一看便不是凡品。
车辕上坐着两个年龄相近的少年,长相清秀灵气逼人,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也不似一般府邸中的下人,其中一人驾着马车,另一个坐在另一侧,俩人面色有些严肃,过往行人注目一下便不再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一般来说,像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皆视平民百姓为蝼蚁,百姓与有钱人,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衡贺驾车,尔蒋查找能够提供住宿的客栈,这镇子不大,主街上的店铺也少之又少,三三两两的有粮油店,当铺,铁铺,终于,一个酒幡进入了视线,随风飘摇着一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略显陈旧,看来是老店了。
“吁。”衡贺一拽缰绳停住了马车,那边尔蒋自车辕上跳下来,几步走进酒楼里,“掌柜的,还有房间么?”
“有有有,客官几位?”一个女声回答,听起来大约有三四十岁模样。
“有就行了,安排两间上房,我家公子与师叔要住在上房。”尔蒋特意的吩咐一声,他和衡贺都不要紧,随便找个地方住就行,虽然他认为楚凉音也是那种不计较的人,但是还是小心为妙。
“好好,小二赶紧给客官准备房间。”那女高音高喊一声,喜悦之情由她那声音便听得出来,可见这个小镇不经常有住宿的人,而今来了,且看起来还很有钱。
这厢衡贺听到了尔蒋与那老板娘的对话,跳下了马车,冲着马车道:“公子,七师叔,到了!”
衡贺站在一边等着车里的人出来,可是站在那里有一分钟,车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朝上翻翻眼睛,有几分无语,这俩人都一身狼狈,估摸着是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
“公子,七师叔,天色已晚,应该歇息了。”衡贺,故意的说天色已晚,其实外面还是通亮。
蓦地,车子内传来响动声,下一刻,那竹帘被从内掀开,有几分睡眼惺忪的楚凉音自车内走出来,站在车辕上眺望了一下别处,这好似才醒过神,砰的一下从车辕上跳下来,吓得衡贺急退。
勾起唇角,楚凉音轻笑了一声,随后大步的绕过马车走向小酒楼,尔蒋站在门边怯怯的看着楚凉音自他面前走过,他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一溜烟的跑到车前掀开竹帘,请公子下车!
楚凉音走进了酒楼,那站在门口等待迎接的老板娘瞬时脸僵了僵,看着她一身灰尘手拿剑的模样,一看便是江湖中人,而且还是那种挺穷的江湖人。
老板娘四十多岁,虽然不再年轻,但仍属风韵犹存的那种,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美女。
注意到那老板娘的眼色,楚凉音眉梢一挑,淡哼了一声,“准备点热水,后面那位月公子要沐浴。”
老板娘稍稍愣一下,眼睁睁的看着楚凉音与她擦肩而过,自她身上掉落下来的灰尘呛得她忍不住要打喷嚏。
月公子?就在老板娘还在诧异中时,门外再次走进来一人,老板娘的第一反应是睁大眼,而下一秒,在看到这位样貌不凡的公子满身灰尘破衣烂衫之时,老板娘的表情变得纠结起来。
月离风神色淡然略显冷漠,尔蒋衡贺捧着两个大箱子赶紧跟上来,明明他俩是仆从,但二人一身干净清爽,与他们俩相比,月离风楚凉音更像是下人,好似从哪个土坑里钻出来的一样,连那小二都眼露嫌弃之色。
“备些热水来,多准备些。一会儿我们会来用厨房,晚饭无需你们准备,只要备好我们需要的东西就行了!”衡贺将一锭银子扔到柜台上,看也没看那老板娘瞬时眉开眼笑的脸,快速跟上公子!
客房还算干净,不是很高档,但对于楚凉音来说,都差不多,哪怕住在荒郊野外,她也无所谓。
将手里的宝剑放在桌子上,她径自的脱掉身上的外衣,以及布满了灰尘的外裙。一抖动,那衣裙尘土飞扬,楚凉音皱眉,随手扔出去,准确的落在门口。
叩叩,就在此时,门外有人敲门,楚凉音看也未看,淡淡开口,“进来吧。”随后转身坐在床上,扶着后颈,慢慢转动脖子,躺在马车里睡了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睡得她脖子发酸。
门被从外打开,首先出现的是一个浴桶,浴桶后,露出一个脑袋,正是尔蒋。
“七师叔,我把浴桶送进来,一会儿您沐浴用。”尔蒋在外低声说着,一边抱着超大型的浴桶往房间里进。
“嗯!”楚凉音依旧淡淡回答,停下转动脖子的动作,微挑一边眉梢,观赏着尔蒋搬运浴桶。
浴桶看起来不轻,尔蒋虽然力气不小,但是碍于浴桶太宽,他依旧很吃力。
“呼!”走两步停下来喘口气,小脸通红的模样透出几分可爱来。
“有那么困难?”终于看不下去了,五分钟过去,尔蒋还在推那个浴桶,距离房间边缘的屏风后还有一段距离。楚凉音起身,几步走到尔蒋面前,尔蒋微微抬头看着她,大眼睛眨眨,有些许畏惧,脸蛋也刷的红透,赶忙垂下眼帘,嗫嚅道:“有点重。”
楚凉音没理他,径直的抬手抓住浴桶边缘,向上一拎,整个浴桶离地几公分,她大步的拎着浴桶走向屏风后,咣当一声将浴桶扔在那里,再轻松的甩手走出来,看的尔蒋目瞪口呆,下一刻连耳朵都红了,“还是…还是七师叔厉害!”
“别在这儿拍马屁了,赶紧弄水来,老娘要洗澡!”路过尔蒋时,楚凉音随手推了他一把,尔蒋差点跌倒,赶忙的转身快步跑出去,一溜烟的消失不见,活像屁股着火!
勾唇一笑,楚凉音再次坐回床上,等着尔蒋来送水。
此时,门外衡贺走过,且还拎着一桶水,有袅袅热气飘荡,径直的走过楚凉音的房间,看来那是给月离风送的洗澡水。
抚摸着后颈的女人蓦地停下动作,盯着空无一物的门外,忽的一挑眉梢,眸底划过一丝坏笑,右手自腰间摸出一个黑乎乎的瓷瓶,下一刻,她人瞬时消失在房间,窗子大开,独留一阵飘袅而逝的轻风。
☆ 032。幼稚的招数
提着一大桶热水,尔蒋亦步亦趋的朝着楚凉音的房间走过来,虽他有武功在身,但是却不如衡贺那般精深,他只是练了一些强身健体之用,但貌似,那些能够让他身体强健起来的功夫并没有起多大的用处,他仅仅是拎着重物走了两趟,便开始力不从心了。
将水桶放在地上歇口气,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蓦地,眼角余光一闪,有个影子从楚凉音的房间前闪过,他立时放下手仔细看过去,可是哪有人影,甭说人影,连个苍蝇蚊子都不见。
尔蒋皱起眉头,他站着的地方距离楚凉音的房间不过十几米,他还不至于看不清那里,明明有个东西闪过去的,白色的,应该是个人影,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有了,难不成他是真的眼花了?
再次拎起水桶,尔蒋快速的朝着楚凉音的房间走过去,刚走到门口往里一看,楚凉音兀自站在窗口那里吹着风,外面的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尔蒋没有吱声,拎着水桶倒进了浴桶中,又往返了数次,这才够了。
“师叔,您沐浴吧!”擦干脸上的汗,尔蒋站在门边把楚凉音扔到那里的衣服捡了起来,看来他是把洗干净楚凉音衣服的活儿也包了。
“嗯,辛苦了!”关上窗子,楚凉音回头给了尔蒋一个笑,尔蒋一愣,看楚凉音笑的眉眼荡漾,看来很高兴?
“呃?不辛苦,多谢师叔。”他还真不知道楚凉音为何神采飞扬的,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想到楚凉音能做的好事,尔蒋不禁打了个寒噤,她能做好事?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不错了。
就在他思忖之时,楚凉音忽的站在他面前,她快速而来带起来的风打在他脸上,使得他眼睫颤动了下,微微抬着头看着楚凉音发愣,“师叔……”
楚凉音拧眉,突然抬手在尔蒋的脸上拍了拍,“还不走?打算给老娘搓澡么?”
“啊?”尔蒋又发愣,下一刻赶紧摇头,一手拎着木桶,一手抱着楚凉音那一个劲儿掉落尘土的衣服,“不是不是,尔蒋不敢,师叔别生气。”快步的退出楚凉音的房间,中途还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慌张的模样就像受惊了的兔子。
轻笑一声,楚凉音随手关上门,转身朝着屏风处走去,衣衫飘落一地,当最后一件水绿色的女子内衣飘落地面,那修长窈窕的身子也消失在屏风后,只余一抹引人遐想的影子。
夜深人静,这清幽的小镇在笼罩在夜色下,显得异常静谧。
街道上,仅有这一家客栈前的灯笼随风摇摆着,昏暗的灯色只照的到门口的牌匾。
客栈的后院,所有的客房均灭了灯,漆黑一片,弯月被天上飘过的云遮住,地面再一次彻底失去了光亮来源。
蓦地,相距十几米外的两间客房同时亮起了灯火,两个人影晃动在房间内,还能听得到从一间房间内传出来的咒骂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妈的,哪个狗日的给老娘下药?”楚凉音的叫骂声几里外都能听得到,她整个屋子乱窜,一身中衣被她揪的乱七八糟,两手齐动到处挠,象牙白的颈项与手臂上满是红疹,随着她四处的挠,越来越多,掀开衣服瞧了一下里面,全部都是红疹,越来越痒,越痒越想挠。
然而,她这边痒的满屋子乱窜,相距十几米外的房间内的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月离风坐在桌子边极力忍耐着蚂蚁钻心般的痒,下巴紧绷,眸底发红,双手攥拳,可是那裸露在外的手腕脖颈处也都能看得到出现了红色的疹子,与楚凉音的情况如出一辙。
楚凉音满屋疾走,已经处于半疯癫状态,那三日痒明明是她下到了月离风的浴桶里,怎么到头来下到了自己的身上?
“妈的,该死的东西。”椅子被她踹飞在地,在这寂静的深夜,这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而另外的房间内,月离风也同样愤恨又疑惑不已,三日痒明明是他趁着楚凉音不在倒在了她的浴桶之中,怎么反而自己中招了?
整个客栈只有他们几个客人,那两个房间的动静,住在不远处的衡贺尔蒋自然听见,俩人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第一时间冲进了月离风的房间。
“公子…您,您怎么了?”俩人停在门口,看着坐在那里全身紧绷好像在极力隐忍什么的月离风惊愕不已。
月离风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没事。”从他的声音便可以听出他很难受。
衡贺向前走了几步,一眼便看到他脖子上的一片红疹,瞬时睁大眼,嘴张老大,“这又是七师叔干的好事?”
尔蒋上前来,小心翼翼的翻开月离风的袖口,也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月离风,眼露无奈,“公子,这是三日痒,没解药的,就得等三天过后了。”
“我知道,都回去睡觉吧,我没事。”月离风几乎坐在那里不能动,哪怕每次呼吸都觉得全身的皮肤被摩擦的奇痒无比,那感觉,要命。
衡贺尔蒋对视一眼,都没招。
“七师叔那屋也亮着灯呢,刚刚还听到七师叔骂人来着,我去看看怎么了。”尔蒋可怜兮兮的垂下眼睛,然后转身走出月离风的房间。
叩叩,楚凉音还在满屋子乱窜之时,敲门声起,楚凉音拧眉咒骂一声,将扯开的衣服重新拢好,顺势又狠狠地在重新痒的地方挠几下,几步走到门口一把扯开门,外面的尔蒋被楚凉音粗鲁的开门动作吓一跳。
尔蒋目瞪口呆,看着楚凉音上下齐动的挠自己的脖颈手臂,尔蒋都说不出话来了。
“七师叔,您…您也中了三日痒了?”尔蒋已经猜出到底发生什么了,这俩人互相给对方下药,却没想到自己也会中招,这下好了,都中招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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