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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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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穿着月白色的纱衣,银蓝色的长发披散着,月色下她的皮肤像发出玉白的光芒,杏核眼柳叶眉,小巧琼鼻瓜子脸,正是个缩小版的人间尤物,虽然原本我嫌她是个蠢货,现在有原随云在旁边作对比,倒显得顺眼了很多。

    我就微笑的看着她,看着她嗅了嗅银质酒壶里装着的清酒,又偷偷吃了颗花生米,她双手才堪堪能捧起花生米,吃起来是个小仓鼠的模样,倒也很可爱。

    于是我就欣然地笑了。

    “小叔叔,你很开心么?”原随云突然这样问。

    于是我更加真心觉得他是个妖孽,明明是个瞎子,我默默地笑一笑,他妈的居然也知道。

    我恶劣地想不知我点个头他知不知道。

    不过我暂时也不敢挑衅他,于是清了清嗓子说:“景色甚美。”

    “这儿的夜景向来是惹人称道的,连小叔叔都这么说,可见确实不俗。”原随云点头笑着,“可惜我看不到,不过只是感受一下此刻的清风,嗅一下酒香,又知道你就在我的面前,我就已经觉得很美了。”

    可是我却相反,听到原随云说那么一长串话,我简直就快呕吐了,原本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等一下的卖萌举动也不能令我开心,我面无表情,神色僵硬,马上又发觉自己的反应不对,担心原随云觉察到,虽然知道原随云看不见,还是紧张地去帮他倒了一杯酒。

    我说:“其他不论,酒却可以直接喝,何必只嗅酒香。”

    原随云就从容地笑了,他什么时候能不笑呢?我恶意地猜测着,看着他右手执杯,广袖一拢,一口饮尽了,姿态自然是优雅潇洒如谪仙。

    将酒杯放在桌上,他轻缓又缠绵地说:“小叔叔倒的酒,不可不一口饮尽。”声音放低,如海上夜风,诡秘又诱人。

    再明显不过,海上孤舟,四野无人,唯明月清风相伴,原随云又开始发骚发浪,准备调戏我了。

    我还没有练就宠辱不惊不动声色的应对能力,姑且沉默不语,只是又帮他倒了杯酒,勉强去理解成我在羞涩。

    ——是啦,我就欺负瞎子,你有意见?

    总之我不说话,动作坦然,他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一副仇恨的目光并在心中狠狠地骂他,所以我凭着这一点,就当半个哑巴,偶尔回复几句,大多数时候只是默默倒酒,灌醉算数。

    可惜灌酒这种事情,自己也总不可能一直不喝的,所以一直身带体弱属性的我,毫无悬念地先开始昏昏沉沉。

    人一醉酒,性子就放开了,思维也麻木了,行动也就放浪形骸了,所以我也不管是在室外了,毫不别扭地躺在了原随云的怀里,拿着酒壶喝酒,又那花生米去喂原随云。

    “随云,来,吃点下酒菜。”我伸手把花生米放在原随云嘴巴前,在他张嘴后又贱兮兮地笑着自己吃了,于是原随云就俯下身来,直接从我嘴里吮酒,吃下酒菜,柔软的舌头划过我的口腔,温柔地纠缠我的舌头,直至我难以呼吸,我不禁想:唉,我大概也是下酒菜的一样吧。

    我这么想着,酒精更进一步产生作用,思维开始打结,渐渐不清不楚了。

    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觉得自己又回了黑暗的洞穴,于是又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陌生又熟悉的原随云,看到原随云,我又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原随云?”

    原随云轻轻地应了声,他正缓缓地揉搓着我的肚子,我顿时觉得腹部很暖,身体很软,浑身很舒适了。

    于是我又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是原随云,闭上眼睛了。

    然后我听见了惨叫声,那声音又凄厉又绝望,是破碎的毁灭的女性的嗓音,伴随着鞭子的抽击断断续续。

    我听见有个男人说:“小叔叔,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呆在黑暗中么?我现在给你看啊,你睁开眼睛啊。”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摇晃的火光下,残破的女性躯体被锁链穿过挂在墙上,除了大概有个人形,实在很难再看出人类的模样,身上红红白白一片,分不清那些是伤口,哪些是皮肤,只笼统地觉得是个黑白红三色组成的人形,面目模糊,黑发一绺一绺像蛇一样垂落。

    我看见投影在墙上的巨大的阴影,随着火光跳动变化,如鬼怪魍魉。

    “看着啊小叔叔,她可是因为你变成这样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喘息和哭腔,已经沙哑了。

    “不是的,放了她吧,我不知道,不要这样。”

    我语无伦次话语混乱,抬头又看见已经不会动了的女子,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浑身皮开肉绽,火光下粉色的血肉带着蜂蜜一般的色泽。

    “我现在把她投到海里去吧,然后鲨鱼会闻着血腥气而来,运气好的话能一口咬死,运气不好,你说应该是几口呢?”

    “原随云,随云,我不敢了,放了她吧……”

    “也是,这种行为太粗鲁了,毕竟这也是个美丽的女人,美丽的东西应该被更细致的对待的。”说着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后颈被细细地吻着,后/庭似乎也被强行插入了什么,但是心理的疼痛战胜了生理的疼痛,我麻木不堪,只有这么一个感觉,居然没有挣扎,没有呼痛。

    原随云继续低声在我耳边说话,是情人间的低语:“那么,在她的身上涂上蜂蜜,要一层一层细致地涂,然后把她放在地上,蚂蚁就会闻香而来,第一天,伤口上会开始有蚂蚁爬行,在最敏感的神经上,一点、一点的蚕食——当然我应该保证她的生命,那样才能有第二天,第三天,有一天她的终于,但是当然还没有死去……”

    我崩溃地倒下来,尖叫着捂住耳朵。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那一刻,我从来没有那么强烈地,渴望着,原随云去死——

    ……

    我睁开了眼睛。

    我发现我浑身冒着冷汗,手脚痉挛,身后有一个热源正紧紧抱着我,缓缓地传递着温暖地气流,我地牙关正紧紧地咬着,直到我意识到这一点,才渐渐地松开了,下一秒我惊惧地在脑海里大声问:‘我有没有说梦话!’

    ‘没有主人,你没有说梦话,只是不断地冒冷汗和颤抖。’

    我这才松了口气,一阵后怕。

    要是我梦话里说出了“原随云去死”这样的话,估计就不能善了了。得知自己没有说错什么话,我也渐渐放松下来,顿时发觉自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察觉到我醒过来,原随云轻轻地问:“你做恶梦?”

    “嗯。”恶梦耗尽了我的心力,我无力地回复,手脚发软,“我想泡个澡。”

    “我带你去岸上。”

    我被裹在一条披风里,听着耳边飞快划过的风声,很快就进了一家客栈,并泡进了干净温度适宜的热水里。

    这时候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恶梦般的回忆让我重新封印,我又可以平静从容地在原随云面前演戏了。

    我又是个重生的原岐月,而不是恶梦中已经死去的行尸走肉了。

 第9章 武侠文炮灰模板

    上章提到,我通过做噩梦的倒叙手法回忆了一下原随云是个什么样的变态。

    还有我们终于离开了那条该死的船,作为一个正常的陆行动物,遵循生物本能脚踏实地的来到了陆地上,我在客栈泡了个澡,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我先翻了一下面板,发现已经攒齐了10点,先把古龙武侠小说全集给买了,设置成电子书模式,我先看的《蝙蝠传奇》,看到第三章的时候,小说里原随云还没出现,现实中原随云却进来了,手上端着饭菜。

    我不开心。

    居然没有在大厅吃饭,我表示我心里很不爽。

    要是没有酒楼这个特殊副本地点,怎么展开剧情啊?

    不过作为一个阶下囚一样的角色,我也没资格多说什么,只好默默地从床上爬起来,在椅子上坐下了。

    菜色很简单,就是普通的三菜一汤,家常小菜。

    原随云把菜放下,说:“小客栈里也没什么精美菜肴,今天小叔叔不舒服,也不便太过劳累,先委屈一下吧。”

    虽然宿醉,但是睡了一觉以后我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因恶梦影响,心情很低落,于是就沉默着不说话。

    我不知道原随云是怎么理解的,总之他突然又转口了:“不过我听说这附近‘湖鲜斋’的大闸蟹是十分有名的,小叔叔要是没什么胃口,也可以去尝尝鲜。”

    我连忙点头道“好”,然后起来换衣服了。只是眼神飘过桌上的小菜的时候,还是略微觉得有点浪费,于是想问问能不能给退了,结果手刚碰上餐盘,眼前就跳出提示——

    我当然不至于就这样浪费掉了背包又在原随云面前打草惊蛇,只是发现背包里原来还能放现实中的物品,又是小小的吃惊。

    纠结了一番,原随云已经把我抱到楼下马车上了。

    ……

    然后我们的马车翻了。

    因为马车上的情节相当乏善可陈,我顶多就只能描写一下马车的内部装饰,所以我也不想多说它是有多么舒适,原随云有多么烦,总之在我皱着眉头享受着豪华马车的舒适并忍受着原随云近在咫尺的存在的时候,突然之间人仰马翻,我只感觉车子颠簸了一下,人就失去平衡,直直地往旁边倒了下去,而原随云立马就接住了我,把我抱在怀里,从车窗翻身而出,这期间不过一两秒,我的思维还断片在“咦怎么颠簸了下”,人已经在青天白日之下,在原随云怀里让众人围观了。

    我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直到一道灰影飞速地送我眼前闪过,一声娇喝和鞭子甩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响起,我的表情才由目瞪口呆变成了面色发白,一阵后怕间冷汗就冒出来,然后在心里想:这发展略快,根本不体谅主角和读者的接受能力啊,上面那一大段字很容易被读者直接跳过去吧?

    连我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啊,为啥突然之间就差点被鞭子甩了啊。

    幸好这时候原随云拯救了我日趋贫乏地想象力,他将我放在一旁的车辕上,脸上失去了一贯的温和笑容,声音也不复往常的温文尔雅,冷声问道:“不知这位小姐毁我车马,又意图伤人,是为何理。”

    我连忙抬头看对面,见大路中央正站了个红衣丽人,是男装打扮,只是面若桃李,眼如秋水,呼吸间胸口波涛汹涌,正是个二八年华的妍丽佳人,她手上正执着软鞭,脸上透着怒意,但望着原随云的眼里,却有一丝惊怒和懊悔。

    虽然我确实稍微有点惊艳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但是其实在看到鞭子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大骂“这个死三八”,没想到这小妞不知是不是自我定位太过良好,眼睛一瞟到我,就柳眉一竖,凤眼一瞪,大骂起来:“你这贼眉鼠眼之辈!是不是就是那贼人!”

    我莫名其妙遭受无妄之灾,本来就很小的心眼顿时针扎一般地疼,捏着拳头岁不说话,却当真想把这傻逼妹子碎尸万段。

    是了,碎尸万段。脑子里一冒出这想法,我就有点吃惊,因为我实在没想到,我的心眼居然能小到这种程度。

    这时这小妞后方突然走出个中年男子来,在她耳边不轻不重地说:“小姐,我看那男子腿有残疾,应该不是那贼人。”

    我的心又遭受一记重击。

    小妞眉毛一挑,了然道:“是个瘫的?”于是目光一转,又放到原随云身上了。

    只是对象是原随云时,她的语气倒也不再那么盛气凌人,倒可称得上不卑不亢,有礼有节:“这位公子,小女刚才当街遭遇一小贼,见他正是往马车方向跑了,所以一时惊怒,惊扰了公子,实在抱歉。我看公子的气度,相信并不是那贼人,马车我自会赔偿,去找甫原夏家即可。”

    这话软硬兼施,可见这小妞平时做惯的上位者,只是这次面对的是原随云,注定是没什么意义。

    “夏家?”这时候原随云已经收拾了神态,是一副很从容很有礼的姿态了,他温和地笑着,问道,“可就是明晚盗帅楚留香要光顾的夏家?”

    原随云一说这话,那小妞脸色又是一变,像是要发火的模样了。

    可原随云又立马说话了:“在下是无争山庄原随云,不知能否为夏老爷略尽绵薄之力。”

    原随云的名号一报出来,对面那干人又是一阵兵荒马乱,那红衣小妞脸色数变,想是在那一瞬间脑内百转千回,再次说话时,语气又是不同:“原来是无争山庄少庄主,那府上定当倒履相迎。”这么几个字,她像是挤出来的,语调放低语速放缓,说的满脸发红,鼻尖都冒出汗来。

    这几番变化,我算是叹为观止,只能说大家都活的不容易,心里的怨恨倒是少了些,脑子里又开始想有的没的。

    我没想到原随云居然报了真名,又想像原随云这样的人估计是不屑报假名的,无争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头确实很大,而原随云又掌握了实权,走到哪里,别人都会敬他三分,名号倒是相当好用。

    这小妞一看就知道是作者偷懒的模板人物,飞扬跋扈长相美艳,搞不好原本是来充实我的后宫的,不过在搞基文里只好当炮灰了,不过最近明明女炮灰都不流行了,作者也是个萌妹控怎么写了这么一个角色说不定是江郎才尽。

    还想着这小妞看人光看脸,说我贼眉鼠眼,倒觉得一个变态是个正人君子,眼光可见是被狗吃了,楚留香居然到去生出这种货色的人家里偷东西——偷得好,一看这小妞的家教就知道是从为富不仁朱门酒肉臭的家庭里出来的,必须要劫这种人家的富嘛!

    可是我再怎么胡思乱想,也实在止不住一个念头从我心底冒出来——

    原随云果然没有介绍我。

    也许我在很多人心目中,根本已经是个死人。

 第10章 每个龙傲天必然有无数个小弟

    湖鲜斋临湖而建。

    正是秋高气爽之时,水波潋滟的湖面之上,缓缓游动着几叶乌蓬小舟,碧水蓝天之下一点墨色,意境悠远旷达。

    我临窗靠在窗沿上,手上执着只青瓷小杯,杯里是上好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茶。

    原随云不让我喝酒,自作主张地帮我要了壶茶,茶水碧绿,茶香淡雅,虽然是好茶,放在我这种不懂茶的人手里,也不过用作牛饮罢了。

    而他自己被围绕在或慕名而来或“偶然”相遇的一堆江湖人士中间,笑语嫣然地饮酒交谈。

    我们换乘了那位夏小妞给我们的马车,还是按原计划来到了湖鲜楼,只不过前面原随云暴露了身份,结果大批的人马闻香而来。

    林子大了自然什么鸟都有,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群人基本都是来抱无争山庄的大腿,但是偏偏为了突显存在感的方式五花八门,有的是炫耀文采,突兀地在窗口吟了首伤春悲秋的诗,然后就有托叫好,接着就要叫人点评了。

    有的展示轻功,毫无修养没有礼貌地从窗口飞进来,还要踩几个人的肩膀或坐着人的椅子,接着也会有兢兢业业的托来一句“好俊的轻功”。

    还有人朗声笑着突然插进来,开始展示他广博的见识和不拘小节的风度……总之我看来看去,只想说奏是一群没教养的奇葩。

    我以原随云亲近之人的身份独占了一扇窗,浅酌着清香满溢的茶水,一派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姿态,心里想着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劳资原也应该是散发王霸之气的主角。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旁边突然坐下了一个人,我先是看见了他的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并不是原随云那样如汉白玉雕琢而成一般的精致逼人,也自有种从容豁达的大气,他手上捻着小小的酒杯,就像捻着一个玩物。

    我喜欢这个人的手,所以也情不自禁偏过头去看他的脸,一看之下,却失望的不行,对方不过是个刚刚及冠的年轻人,五官清秀,还带着稚气,神色间带着点傲气,身穿白衣,料子是上好的锦缎,手里拿着把扇子,没打开,见我看他,冲我笑了笑,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傻白甜。

    这个模板,不是炮灰,就是小弟啊。

    我的眼神不知给了他什么信号,他居然来搭话了:“公子不流于俗,怡然自得,在下厚颜,也来享公子之乐。”

    我惊异于他说话倒是很谦逊,而且也确实无聊,就回说:“你搞错了,我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来吸引目标人物的注意力,就是传说中的冷艳高贵范,你不懂?”

    他一脸愕然,讷讷道:“……不……不懂。”

    “所谓冷艳高贵,就是传说中的装逼,是根据人性本贱这个世间真理而创造出的高级心理战术。”我欺负人家小孩不懂事,胡说八道,没想到他却兴味盎然的笑了,这一笑,整个人气质都是不同,我不禁又多看了他几眼。

    那小白脸点了点头,道:“公子的想法倒是很特别,细想之下,却颇有道理。”

    看到反应那么特别,我也不自禁话多起来,说:“自然有道理,我跟你说,你要是想吸引那位——就那位无争山庄少庄主的注意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他麻烦,跟他吵一架。”

    这次他却没吃惊,反而了然地点头,嘴角含笑:“正是这个道理,产生了冲突,自然要解决,若是要解决,必然要展示自己的能力,这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只是这种事往往出自偶然,其实要是源自刻意,又是一记妙招。”

    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傻白甜的公子哥接受能力相当出众,看着还会举一反三,心里也很吃惊,暗想我是小看的古人啊。

    那公子哥却甩袖潇洒的一行礼,道:“在下山西白玉龙,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我……”我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思维又是一片混乱,只转过头去看烟波浩渺,远山含黛,碧波之上渔人撑起长长的船蒿,远远地传来听不分明的号子,我的思维又破碎了,结果很惨烈,我的脑子里没有了主要的想法,一个个画面交替出现,慢慢我跟看着成千上万监视器显示屏似的,眼花缭乱,到处都是画面,真真假假自己都分不清楚。

    我的脑神经又扭成了麻花,一抽一抽地疼,神经越绷越紧,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我带你去看大夫!”其实旁边在发生什么我还能分辨,只是无法处理,也说不出话来,我的大脑大概坏掉了,动不动就要毒品上瘾似的来一下,我艰难地冲那条白玉龙摇了摇手,兀自把脑袋撞在窗沿上,想要减轻那种沉闷的钝痛。

    突然我的手腕被人抓住了,我以为是白玉龙,刚想甩了,下一秒整个人却腾空而起,我惊吓地环住了对方的脖子,才看见了玉一般的面容和结着霜雪的眸子,我正躺在原随云的怀里,而原随云翻身翩然下楼,把我抱回夏家的马车,然后对车夫说:“回去休息。”

    这话他说的又冷又干脆,话毕就把我环在怀里,轻柔地按摩着太阳穴,温热的暖流窜过神经,我紧绷的神经像泡在温水里,渐渐放松了,我长吁了口气,安然地倒在原随云的怀里,顿感身心俱疲。

    原随云也没问什么话,只是继续温柔地按摩着,直叫我昏昏欲睡。

    其实我没有睡着,一直做着断断续续的梦,梦中的画面却看不分明,与此同时现实中的场景却也能模模糊糊地反应在我脑子里。

    比如说我知道到了夏家以后原随云表示希望能先去屋子里休息。那位有点骄横的夏小姐这次见面更加恭敬,亲自安排了房间。我被放在屋子里柔软的床铺上以后,原随云在旁边看了我好一会儿,直到有个丫鬟来门口说不知是谁前来求见。

    接下来我独自一人昏昏沉沉地睡着,想醒来醒不过来,想睡着睡不下去,浮在不上不下的半空中,晃晃悠悠地浮动着。

    然后居然又有人进来了,好像还是从窗户进来的,我想我应该紧张,紧张了就应该立马醒过来,可是仍旧没有,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存着“有个人从窗户里翻进来了”的想法,却没有更深一步的反应,那人却好像只是在旁边站着,没多久又翻窗出去了,我疑惑着,又开始断断续续的做梦,直到黄昏的时候,原随云把我彻底摇醒了。

    醒来的时候我都快难受哭了,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你应该早点把我弄醒的,我根本没睡着,却醒不过来。”说完话,我突然意识到这话怎么那么像撒娇,整个人就有些不好。

    原随云笑着摸了摸我的额头,道:“可是魇着了,我就疑惑,今日怎么睡那么多。”

    我顿时有种我是原随云儿子的错觉,抬头瞪了原随云一眼,看着他黑漆漆的眸子,心怀恶意,嘴里却说:“随云啊,我想喝点水。”

    原随云轻松地找到了水壶和杯子,倒了一杯,先自己喝了口,却皱起了眉头,我还以为有毒呢,却听他招呼了候在外面的丫鬟,叫她送点热水热茶过来。

    我更加觉得他是在照顾儿子了。

    我坐在床沿上,身上只穿着里衣,于是就先自己抓过叠在床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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