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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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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的,我站在屏障之内,平静地,冰冷地“观察”他们。

    我并不认为自己是神,但是面对着他们,心中确实不可否认的轻视——我承认这一点,并且认为并非我的过错。

    但是对人这回事,我总抱着无穷无尽的好奇心。所以我时常在旁人以为我听不到的距离倾听丫鬟小厮地调笑,下人之间的窃窃私语,客人言笑间的暗潮汹涌。

    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能够“观察”到很多东西。

    直到小叔叔出现了,最开始的时候,我也观察着小叔叔,从他伴着药香出现开始,我就对他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好奇心,因为他与我周身的丫鬟小厮不同,他是出现在我面前的,除了父亲之外,第一个地位与我平等的人。

    他拥有的先决条件,代表了他不需要对我小心翼翼点头哈腰,甚至可以讨厌我。

    ——是的,他讨厌我。

    想来简直莫名其妙,小时候的我,不管如何看来,都是惹人喜爱的,那个时候的我,多余的精力和智慧事实上都在用于研究怎样让人更喜欢。

    但是在小叔叔面前失败了。

    他对我爱搭不理,冷淡敷衍,对我是个瞎子这件事,也毫无怜惜——诚然小叔叔的经历确实惹人唏嘘,那个时候他也是被同情的对象,但是我在同他接触之后,很快就发现,他根本就不介意这段经历。

    他写字,看书,画画,旁人看来悲惨的经历在他心中似乎留不下什么痕迹,他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高贵的国王,厌烦着一切突然闯进他生活的一切,一视同仁——所以包括我。

    我最初想要和他学琴,只是出于少年的执拗——我不信居然会有人莫名其妙地讨厌我。但是我很快发现,小叔叔对于所有的一切都不甚介意。

    无欲无求,众生平等,所以心下,平静无波。

    我情不自禁地猜测,在他眼中,世界是什么样的呢?因为我发现,小叔叔也竖立起一道屏障,他为人温和,不易动怒,甚至还会与下人调笑。

    我已经记不清他离开山庄之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他回来后,在众人的叹息之中,被公认为最为温柔和平易近人。

    但是我发觉,他比我更加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将这种格格不入变成了一种平等的温柔。我想,神也绝不会因为凡人的举动有所动容的。

    谁能够进入他的世界呢?我能够么?

    我非常希望我能够,因为在我自鸣得意地蓄意接近之中,我发现我已经逃离不开这种虚无缥缈的温柔了。

    我希望他能够永远地在我身边,弹乱七八糟的琴,对众人的嘲笑报以不在意的笑容;我希望他能永远在不远处望着我练武,丝毫不疑惑我为什么能够学会众多武林绝学;我希望他能永远帮我擦去额上的汗珠,捋顺我的发丝,摩挲我的脸颊……

    在这样的肌肤接触中,我不再这么孤独,我感受到有一个人,真实地站在我的身边,如此鲜明。

    他不会因为我看不见怜惜我,却会因为练武练得浑身大汗而叹息;他不会因为我是无争山庄的少庄主,行为有礼有节而喜欢我,却不会拒绝我的所有请求。

    我想,会总是因为这样的小事怜惜我的小叔叔,实在太温柔了。

    因为那么温柔,才会一直陪伴着我,才会从来不懂得拒绝,才会对我使出各个门派的绝技毫无疑虑,才会在所有人恐慌地望着血泊中的我的时候,温柔地抱住我。

    那是一个并不算远行的旅途,却是我第一次出无争山庄,也是我第一次杀人,并且,还是小叔叔第一次拒绝我。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但是我就是记得,在那场旅途中,我们共赏春日风光,在湖边漫步,在树荫下小憩,小叔叔将脑袋放在我的腿上,阳光漏过枝叶缝隙,暖洋洋地落在脸上,我用指尖描摹他的五官,在觉察到后怔然半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在城里遇见迎亲队伍,小叔叔调笑地说“不知道随云将来的妻子是什么样的”,当时我的脑海中闪过的,只有小叔叔的名字。

    而当进入客栈,我说“我想和小叔叔一间房”之后,耳边是令人心悸的沉默。

    这代表着拒绝。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沉默很多时候,代表着拒绝。

    那一刻,突然从心底涌现的恐慌,令我听不见外界的声音,而只能听见身边浅浅的呼吸,和我心中轰鸣般的心跳。

    然后我生命中第一次遇险了,房间里下了迷香,我居然没有发现,只带着一种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不舒服陷入沉眠。

    心神恍惚无疑是我中招的原因之一。

    我甚至到最后下手杀了那个中年胖子的时候,都没有搞清楚他为什么要抓我,我只在想——为什么小叔叔要拒绝,而我为什么,又会感到胸闷气短?

    我在武学上的天赋向来令旁人惊异,但是我在那一天才发现自己或许真的很厉害,因为层出不穷扑上来的人甚至没有让我定下心神,我只是皱眉听着鲜血飞溅的声音和骨骼断裂的脆响,我想我要是看得见,看见的一定是血肉横飞的人间地狱,但是我很平静,既然看不见,我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困扰,并且只在思考对小叔叔的情感的同时,分神地想了一下最好鲜血不要沾上衣服。

    我就在这样的平静中,感受到了小叔叔的拥抱。

    他就像往常一样,梳理我的发丝,抚摸我的脊背,将脑袋靠在我的颈边,柔声地安慰我。

    他总是能够如此自如地做出这样亲近熨帖的举动,令我心神不宁,心跳加速。

    我闻着他身上浅浅的香味,突然想,开始想着逃离的小叔叔,一定要紧紧抓住了啊。

    一定要紧紧抓住。

    在那个所有人恐慌叹息的漫长的秋天,每个夜晚,我在一室药香中,将滚烫的脸贴在小叔叔的胸口,他的皮肤异样的冰冷,心跳透过薄薄的皮肉,鲜明地在我耳边跳动。

    我用手指划过他的发丝,扫过他紧闭的眼睛,手掌触到他卷翘的睫毛,像被细细地绒毛扫过心间,我描摹他的五官,在脑海中想象着他的样子,食指划过鼻梁,停在圆润的鼻头,我把脸贴上他的脸颊,发现脸颊上已经没有什么肉了,一种奇怪的酸涩感就爆发在了我的心中。

    这种陌生而强烈的感觉令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冲动,让我的思维从未有过的空白,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唇齿间弥漫的,已经是一股苦涩的药味,我本能地舔舐他的唇瓣,舌尖扫过紧闭的牙齿,然后强硬地闯进去,温热的口腔满是苦涩药液的味道,我却在其中体会到了微弱的甜蜜。

    我的手穿过了他松垮的衣襟,沿着瘦弱的胸膛,放在柔韧的腰际,手底的肌肤滑腻而拥有弹性,并且仿佛又吸力一般,让我松不开手。

    我听见他短促的呻/吟,含糊地含在喉咙里,从鼻腔发出模糊的尾音,异样的冲动令我窒息。

    真奇怪啊……

    我流连在他的唇齿间,嗅着他的鬓发,紧紧抱着对方瘦弱的身躯,简直想将他融入自己的身躯,一种陌生的悸动令我茫然又满足。

    站在高山之巅,俯视满目荒凉时,永远感受不到的那种满足。

    我想,仅仅是为了这份满足——

    我也永远不会放手。

 第18章 随云番外前世·下

    长久以来,我知道自己应该努力习武,进退得礼,广交豪贤,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我的期盼中,开始有了成家立业。

    当父亲久违地带来他希望我结交的人,对方还是个少女的时候,我觉察到了这种改变。

    武林中的女子较之传统世家女子,向来被笼统地认为更加爽朗热情,而皮相与我而言从来没有意义,所以当我开始下意识地注意这一切时,才发现身边也算众芳环绕,但我对这一切却也只保持着表面的温和礼貌,内心实在兴致缺缺。

    在手中拥有越来越多的权利以后,我见到小叔叔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这固然是我时常不在山庄的原因,我也多少发现小叔叔开始躲避我。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因为我会长大,而成家的压力,是在每个人的身上的。

    以小叔叔的人品长相,是绝不至于找不到妻子的,他年近而立而未娶妻,不过是因为他对此不感兴趣罢了——那么多年来,他也从来没有真正敞开过自己的内心,他像是几天之上俯视众生的神灵,以旁观者的角度观赏着众生百态,哪怕是他自己的人生。

    他大概将自己的人生当成了一部戏剧吧,当他认为到了需要成家的时间的时候,他突然就默许了另一个人的接近。

    申月娘——我默念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牙关都是酸涩的。

    特别当我觉察到,她于小叔叔而言,真真切切是特别的。

    我就像一个要把糖果让出去的小孩子,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了。

    通过旁人,我知道小叔叔不再吹笛赏花,看书写字,他将大部分时间,用于和申月娘相处。

    我知道申月娘,她是出身世家的小姐,但是自从先皇帝打压世家开始,大部分世家都开始渐渐没落,申家也是如此,从高门望族枝繁叶茂,到门庭清冷分崩离析,不过是数十年的功夫,绵延了几百年的家族就没落了,待到申月娘及笄,申家已经开始变卖家产,直至去年申家三郎在战场战死,申家终于还是只剩下了孤儿寡母。

    父亲接来这位所谓老友遗孤时,我也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我知晓她是个很安静很温婉的女子,呼吸清浅,步伐有序,一举一动,似乎都有她的深意。

    ——世家也确实有它的可取之处。

    当时我只这样略想了想。如果我知道之后的事,恐怕真会忍不住先下手为强。

    但是凡人毕竟只是凡人,我当时接了庄大单子,蝙蝠岛也正走上正轨,枯梅大师并不难拉拢,却也颇需花费些心思,我正值焦头烂额,结果一回头,就发现小叔叔和申月娘已经预备着定亲。

    ——回想那时,无论如何,我确实是失去了冷静。

    珍藏了数年的心爱之物,染上的别人的痕迹,还是自己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蝼蚁一般的人物,我头脑发热,满心里只想着:绝对不可以。

    我失去冷静了。

    但我也不确定,如果我没失去冷静,是不是就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只可以确定,当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抱了小叔叔,让他完完全全地属于我,再也不可能逃离的时候,我是满足的,我并没有后悔。

    如果不将小叔叔关起来,总有一天,他终将离开我的世界,父亲不会允许我和他在一起,世俗不会允许我和他在一起,就算是他自己也不会赞同我和他在一起——为了避免这样早已可以确认的结局,就由我,来将他锁在身边吧。

    我听见他在性/事中喊出我的名字,手下触及是渴望已久的肌体,我几乎要满足地喟叹出声。

    ——这样就好了,小叔叔永远不会再离开了,现在,他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叔叔开始长时间昏睡的那个夏天,我突然发现,有什么事情脱离了我的掌控。人力所永远无法限制的某些力量,终于开始不受我控制,令一切走向我无法回避的结局。

    虽然一直尽量保证着岛内的干燥温暖,保持着食物的精细,小叔叔却像饱受数九寒天的摧残一般,一点点虚弱下去,我对歧黄之术向来也被称作精妙,所以自然也能发现,大夫们说的并非夸大其词。

    心情抑郁,情绪不稳定,身体一步步衰弱,昏睡时间毫无缘由地延长。

    我开始害怕起来了。

    恐慌像是漫天的风沙,遮蔽了我的内心。

    也不成眠,辗转反侧,我环抱着小叔叔瘦如枯骨的身体,心中酸涩钝痛。

    ——这就是后悔么?

    在将小叔叔接道我的私宅时,他的心情开朗了很多天。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种异样的明朗,让我的心情更加沉重。

    我记得在有阳光的早上醒来的第一天,小叔叔突然问我:“随云,我们在哪?”

    “在苏州。”我回答他,用内力烘暖他僵硬的关节。

    “为什么我们不回无争山庄呢?”小叔叔的语气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困惑,我觉察到了某些微妙的不对。

    我问他:“我们已经离开无争山庄很久了。”

    长久地沉默之后,小叔叔突然问我:“为什么我们要离开无争山庄?”

    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告诉小叔叔,我是原随云,你是原岐月,我们现在离开山庄在一起,已经有两年多了。

    “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我不厌其烦,说着任谁看来都愚蠢不已的话,一天好几遍,但是一回过神来,小叔叔又要问我:“我们为什么离开了无争山庄?”

    我妥协了:“我们马上回去。”

    小叔叔满足地笑了。

    我们出发启程,在旅途中小叔叔终于正常了一段时间,他问我:“原随云,我们回无争山庄么?我们怎么能回去呢?”

    “你想回去,我们就回去。”

    黑暗中我感受着他久违的逻辑清晰,闻着他身上浓重的药香。

    他一直吃药,直至行到中途,还是撑不住,浑身发烫,思维混乱,胡言乱语。

    “大哥,我想回家。”

    “原随云是蝙蝠公子。”

    “原随云是个变态。”

    “随云真懂事啊。”

    他的毫无条理混乱不堪的话语因虚弱而含在喉咙里,有时突然爆发,带着沙哑的哭腔。

    已经不能够赶路,我们暂居在途中路过的小村中,希望时间能够带走一切苦楚。

    ——时间能够带走一切苦楚。

    我时常觉得,人真是强韧的物种,不管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我手下的试验品总能吊着一口气,生命虽然弱小,但是真要死去,却似乎也有点难度。

    可是真奇怪吧。毫不在意的杂毛狗们,受尽折磨仍然活的好好的。我捧在手心里爱护着的小叔叔,为什么就这么死了呢?

    毫无预兆的,措不及防的,无法阻止的——

    死亡。

    午后的阳光带着暖意,柔和地洒落在身上,我所珍爱的人,上一秒还在我怀中浅浅的呼吸,下一秒,却突然消弭了存在。

    不见了。我惊慌地差点跳起来,可是虽然没有了灵魂,躯体却也曾经是对方的一部分,我所唯一能够珍视的东西,此刻脆弱地躺在我的怀中,荒芜声息。

    这比我长久以来所面对的黑暗,更加让人窒息。

    我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只是不断搅动着胸口的肌肉与神经,疼痛令我大脑轰鸣,从小到大,我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感受。

    我的身体被撕扯着,灵魂被硬生生隔出去一块,怀中的人失去了大部分重量,失去了他鲜活的存在的痕迹,一想到这一点,我便觉得是置于炉火之中,正被烧的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阳光是冰冷的,风是冰冷的。

    我将冰冷的躯体紧紧拥抱在怀中,内心风沙平息,却一片荒凉。

    ——我后悔了,小叔叔。

    怎么办呢?随云后悔了……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四处搜寻,希望这世上能找到魂灵地府的蛛丝马迹。但是寻寻觅觅,到最后都不过是一场骗局,徒增笑话。

    但是我总觉得,小叔叔应该在我身边的。

    我害了他的性命,令他生不如死,他理因是恨我的,为什么不化为厉鬼,夜夜纠缠着我呢?

    夜深人静时,我抚摸着骨灰坛,时常会想象,小叔叔现在就在我身边,他看着我,或许是怨恨的,或许是不甘的,或许是恐惧的……

    我就呆在他睡过的房间里,包裹着他用过的被褥,背着冰凉的磁坛,想象着他仍然在我身边,想象着他的种种思绪,想着面对着这片相同的黑暗,他想着什么。

    ——而明知道不可能,我还是会期盼,他会不会,也表露出一丝爱意呢?

    船遇上风浪,开始强烈的起伏,我想我应该出去了,去会一会楚留香,去给自己死水一样的人生起点波澜。

    然后再回来,把这样精彩的事说给小叔叔听,像个小孩子一样告诉他:“你看啊,随云做的多好。”

    我想回到当时年少,小叔叔擦去我额上的汗水,他坐在椅子上,我却比他高不了多少,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我们同饮一杯茶,同奏一首曲,我为他梳理长发,他在我耳边轻轻哼着奇怪的歌。

    我努力想要做到最好,而你只浅浅的叹息:“随云,别这么逼自己。”

    你不会知道,黑暗中我一直以来都想象着你的模样,我平生唯一叹息自己看不见的遗憾,就是没法看见你的模样。

    佛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

    生老病死,无从避免。

    你的怨憎是我,而你于我,终究是求不得。

    忆往昔,少年游,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第19章 真豁出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云说,你出行时遭遇歹人,跌落悬崖,幸而没有受到生命危险,被山下猎户所救,只是失忆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找到你——唉,小弟,你真是受苦了。”

    “……0。0”救命这是啥三流武侠文设定,他怎么不说我遇到了隐士高人啊!我一脸血地看着满脸认真怜惜的大哥,只觉得一口鲜血哽在喉间,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手一抖,差点把手上端着的粥碗给扔出去。

    我望向一边的原随云,原随云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眼神空洞又飘渺——不过整体说来是一派正直,并不是像会说冷笑话的模样。

    于是我僵硬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眼看着要到家了,又会发生这样的事——随云,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找到了岐月,为什么不立刻回庄?”

    原随云微微皱眉,是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正是随云的不是。”

    “莫怪少庄主了,若非我强留少庄主,少庄主应该早就出发了的。”这声音是楚留香的,无花却不在,据说我昏睡了5天,无花身兼师命,还是在两天前走了——毕竟我也不是对方什么人,无花才不是那种能把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放在眼里的人呢,我表示理解。

    但是楚留香怎么还在?

    大哥礼貌地冲楚留香点头示意:“香帅莫要揽去责任,这件事随云确实做的不妥当。”

    原随云也说:“这件事我思虑不周,香帅不需替我求情了。”

    楚留香就不说什么了。

    大哥冷着张脸,面向我的时候,又转为了柔情。

    “小弟,你既然也能进写吃食了,我们休息一晚就出发吧——我吩咐了,让随云亲手照顾你,若再出问题,我非得打断他的腿。”

    “不用……”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叔叔的,万、死、不、辞。”原随云翘着嘴角,乌沉沉的眼睛毫无波动地盯着我。

    于是我木然地点头。

    楚留香在大哥看不见的位置抽了抽嘴角,在我的眼睛盯着他的时候,终于没忍住,无声地笑了。

    嘴角挂上迷人的笑纹,看上去魅力非凡——却也改变不了,这确实是促狭的笑容。

    我觉得自己的内心一片荒芜,所以也非常平静。

    “……这个贱人呢。”我指着楚留香。

    楚留香:“……”

    原随云:“……”

    大哥:“……”

    “哟呵,一不小心说漏嘴了。”我毫无诚意地向楚留香点头,“我是想说香帅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

    还是楚留香最先回过神来,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淡定地说:“承蒙原庄主厚爱,接下来会去无争山庄叨扰一段时间。”嘴角挂着非常程式化的笑容。

    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大哥也很快正色道:“正、正是如此,香帅实乃当今江湖的青年才俊,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原随云倒是没有说话,不过一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就知道他也不会太过惊讶的,他现在一定是在想其他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冒出一股寒气啊。

    ……

    我的预感要成真了。

    早知道在之前应该奋力拒绝大哥让原随云照顾我的提议的。

    当整个房间真的只有我和原随云的时候,劳资我真的要吓shi了啊嘤嘤嘤。

    不、不,我不会怕他的。

    心里有两个我进行着拉锯战,现实中的我只是继续在床上闭着眼睛装死。

    原随云在床边仿佛是坐了很久,最后,终于重重叹了口气。

    “小叔叔,你要我怎么说呢。”

    →_→这个口气怎么回事?是在实践教育儿子么?

    就在我靠内心不靠谱的吐槽驱散恐惧和紧张的时候,原随云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我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

    原随云的脸就在我的眼前——只相距几厘米的地方,以至于我都无法组装起他我五官,一时只看见那双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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