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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愉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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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默默地站在一边，就这样打量着柳生。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恐怕他对律师的印象不会好到哪里去。作为警察，特别是刑警，仁王看到过太多助纣为虐的律师，看过太多的犯罪嫌疑人“证据不足，当庭释放”，那些律师，专研着法律的漏洞，让他们那些刑警整整一个月，甚至是一年的辛劳工作全部打了水漂……更有甚者，反咬一口，说什么在警署内被刑讯逼供等等。做了几年警察，仁王对律师这个行业……呵呵，原本的评价似乎只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而这一次，柳生看起来替人消了灾，却没有收人钱财。
柳生安抚着婆婆，事情解决了就好，锦旗什么的，真的没必要，既然做了法援，那么也就不计较什么物质了，举手之劳，却救人于水火之中，也算是有一种成就感。
身边，还是那位警官……
叫……仁王雅治？
柳生记得这个名字，以前，他只是听说过。仁王在警界很有名，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战绩，更因为他的特立独行。他的处事方式似乎很有趣。据说仁王之所以没有继续做刑警，就是因为他太出色了！卧底卧得街头小混混都认识他，所以才不得不转作正职，每天上下班了。
仁王看着柳生，有些出神。
从侧面看，这个家伙……长得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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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君。”柳生优雅地走过去。
“啊？”仁王回神，站好，弓着的背脊也挺直了。
“我会送婆婆回去，顺便去会一会她的儿子，你是否……”柳生的意思说，如果你想回警署，那就回去吧，婆婆我会送回去的。
“哦？我也去。”仁王看了一眼婆婆，“那个儿子，我也想见识一下。”上一次送婆婆回去，仁王没见到那个不孝子，这一次，他倒想去看看，看看那个人的嘴脸。
“……好吧，婆婆，我们一起去。仁王君，劳烦你送我们一趟。”柳生扶着婆婆，看起来流言没有错，仁王确实很特别。一般来说，所有人都是怕麻烦的，这种事情，不会太积极，但是仁王好似对那个不孝子还挺感兴趣的样子。
“puri~”仁王打了个响指，然后先行一步，上车，开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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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你儿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仁王问。
“额……国中毕业之后，就去了什么公司，不过没做多久就不做了，后来又说去读书，但是也没怎么样。然后又工作……唉，他总是进进出出的，也不知道忙什么，到现在，老婆也没娶，整天游手好闲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都怪我，以前为了养家，太忙了，都没时间盯着他，管教他……”对于儿子的不成器，婆婆似乎很自责。
善良的母亲啊~
仁王摇摇头，他该查一下这位不孝子的底细，说不定就是他认得的那个老大的小喽啰。
柳生暗自观察着仁王，他总觉得，在仁王听说了婆婆的描述之后，有些……总之，仁王有些变化，可是哪里有变化，他有些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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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和柳生送婆婆到了一栋居民楼里，房子看起来已经很老了，不过还算干净。
三个人沿着楼梯往上走，楼梯逼仄，有些窄。婆婆扶着楼梯把手，走了三层楼以后有些吃力，停下休息了一下。
“婆婆，要不要紧？”柳生问。
“没关系，那个房产商说，可以给我一套底楼的房子，以后我就不用爬六楼了。”婆婆朝柳生笑笑。
于是，仁王和柳生陪着婆婆歇歇。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抬着家具往楼下走，看起来要搬家。
“让一让！让一让！”带头的年轻人高喊着。
柳生一把揽过婆婆，避开了，仁王更是伸手矫健，拐进了走道里。
“那个是……”婆婆用手背揉揉眼。
“婆婆，怎么了？”柳生问。
那几个年轻人搬着衣柜下去以后，仁王又窜回来，陪在婆婆身边。
“那个好像是我房间的衣柜，很老了！”婆婆说。
“什么？！”
“什么？！”
柳生和仁王异口同声地质问！婆婆的衣柜？！
那么还用说么？！一定是那个儿子，又在做什么了？！
柳生和仁王对视一眼。
“喂，你先带婆婆上去，确定一下。”仁王烦躁地抓抓头，瞬间，银色的发丝被抓得乱蓬蓬的了，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小橡皮筋，把微微过长的银色发丝绑成了一个小辫子。
“……好。”柳生放开婆婆，然后伸出手，拉了拉西装的皱褶，刚才的狼狈不见了，依然纹丝未动。很好，很斯文。
仁王puri的一声，表示鄙夷，真是的，这种时候，还是那么重视形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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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带着婆婆上楼，果然，看到婆婆的儿子正在指挥着搬家公司，打算把家里都搬空了。
柳生皱眉，眼神变得有些锐利，拳头，微微握紧。
仁王随后跟上，看到了柳生抑制怒气的样子……
白面书生也会打架吗？
仁王摇摇头，打架这种事，还是他来做比较好。
婆婆很生气，跑上前去质问儿子。结果呢，儿子却朝着她吼，说什么，房子已经分给你了，拿点家具不行吗？！还有，他已经把婆婆的柜子搜了一遍，值钱的金银首饰都拿走了！最气人的是……
“喂，你想开点！以后你死了，财产还不都是我的！”儿子说。
婆婆被气得有些哆嗦，柳生赶紧上前，扶住。
柳生刚要开口质问，结果，人家儿子先开口。
“喂，你是律师，可我是个粗人，什么法不法的，我不懂。总之，我和我妈的事，轮不到外人来管！还有，你管得了一辈子吗？！”儿子先叫嚣开了。
柳生握紧拳头，和这种人争执说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浪费时间！
就在柳生犹豫的时候……
嘭的一声……
仁王冲上前，结结实实地个了儿子一肘子！
那个不孝子弯下了腰。
婆婆看到儿子被打，本能地想上去扶一把，但是柳生却机敏地拉住了婆婆。柳生抬头，看着仁王。如果真的要追究，这次仁王有麻烦了。冲动是魔鬼啊~他这个可是故意伤害，不过么，柳生作为在场的目击证人，可以当作没看见。
“你小子，听着！现在她是我干妈！以后你再敢对他吼，我要你老大切了你的手指谢罪！”仁王提溜起儿子的领子，重重地往墙上一撞，然后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柳生愣住了~
仁王雅治~
如果不知道他是警察，那么现在，他绝对就是一个不良分子！
仁王的眼神变了，变得残忍而暴躁。
“听到了没有？！”仁王再一次挥拳。
“听……听到……”儿子呜咽着说。
仁王甩甩头，活动了一下关节。对付这种人，讲道理是浪费时间。欺软怕硬的家伙~
“喂，把我老妈的东西交出来！”仁王弯弯手指，发出嘎嘎的声音，随即拎起他的领子，扔进屋里。
柳生和婆婆就在屋子外面等着，那些帮忙搬家的年轻人都傻了……额……好像那个人很厉害啊，起码身手厉害，大家全部噤声，静观其变。
不到五分钟，仁王就带着一包金银首饰和一些现金、存折出来了。
“老妈，你拿好！”仁王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婆婆。
婆婆呆呆地接过，柳生扶着婆婆，安抚着她，要她别太疼惜自己的儿子，也该给他点教训了。
仁王转身，看看那些已经傻了的搬家公司公司。嗯……既然人都来了，别浪费。
“喂，你们几个，既然来了，就帮我妈搬家吧！走走走，全部走。”仁王挥挥手，“钱找我大哥算。”
你大哥？！
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
“就是屋子的那个！既然现在她是我干妈，那么那个东西就是我大哥，既然他们叫你们来帮我妈搬家具的，那么钱找他要！”仁王打了个响指，指指屋子里的那个不孝子，算了，便宜你，就当我大哥好了。呵呵，既然他叫你们来帮忙搬家，那么你们就问他算钱。
额……众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决定听仁王的。因为仁王看起来……不好惹。
“老妈，还有这位律师先生，我们去新房子吧！明天就能办手续了，我想今天搬进去，他们也不会有意见的。”仁王从柳生的手里，搀过婆婆，然后沿着楼梯，扬长而去……
身后，柳生露出了微笑。
仁王雅治啊~果然很特别，很有趣，很……冲动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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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婆婆的房子出来，柳生和仁王发现，今天不用上班了……已经下午四点了。
“你挺有本事的，房子不错。”仁王一出门就和柳生说。
不可否认，柳生显然是帮了婆婆大忙，这里很不错，小区环境也好，虽然远离市中心，但是生活也算方便，而且特意给了婆婆底楼的房子，以后活动起来也方便。房间虽然小，却布局合理，朝向不错，还带一个小露台，婆婆一个人住，算是很不错的了。
“多谢，我也是欠了别人的人情。你今天的表现……出人意料。”柳生笑言，眼前的这个人，很率性，随意而快乐，做着那些只让自己良心过得去的事情，不会阳奉阴违，不会矫揉造作，他……很自由。
“不管怎么说，多亏了你~”仁王摸出一块香口胶，然后扔上天，用嘴接了，继续嚼嚼，“没想到律师还有好人啊~”
仁王不禁感叹……做警察那么多年，好律师还真没见过多少。
闻言，柳生停住了脚步。律师还有好人？
柳生扪心自问，身边的律师，哪个不是好人？
手冢、真田，一个个都是男人中的男人，全部都是正义凛然，有血性的男人，哪一个是十恶不赦、助纣为虐的人了？就连乾贞治和柳莲二，虽然他们平时有些……额……个人爱好，但是他们向来也是嫉恶如仇啊~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仁王意识到柳生的脚步停滞，所以转过身问，是自己说对了什么吗？
“……天色不早了，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一坐？”柳生看看时间，他们可是连午饭都没吃，因为要帮婆婆搬家么。
说道这个……
仁王已经撩起了袖子，弄得一身汗，看起来有几分狼狈。而柳生呢，刚才帮忙的时候，他还特地脱掉了西装，很小心地挽起袖子……所以现在的柳生，好似根本没有干过什么体力活，甚至连汗都没出的样子，额头，连一丝汗渍都没有。不愧是绅士啊~
“好啊。”对此，仁王无异议，肚子饿是生理现象，总要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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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
不二收拾了一下桌子，看着私下无人，在自己的私人办公室里伸了个懒腰，眯缝了一下眼睛，然后嘴角上扬。无惊无险，又到五点啊~
“周助，一起去吃大餐吧？”幸村毫无预警地推门进来。
幸村和周助已经足够熟悉了，那些繁文缛节的，省了吧，下班时间，总要找地方慰劳一下自己。
“呐，抱歉呐，今天我约了人。”不二有些抱歉地笑笑，真是的，因为今天太忙了一些，忘记告诉幸村，今天晚上没办法和他搭伙哦，恐怕今天幸村就要一个人孤独地走在路灯下……
“哦？”幸村的眉眼微微笑了，呵呵，周助居然约了人啊~“yuta好像去札幌了吧？”
一般来说，如果不二约了人，那么那个人十之八九就自己的弟弟不二裕太，不过么，前两天，裕太和自己的“好朋友兼学长”去了札幌。
幸村其实心里也明白，不二约的人，当然不会是yuta，十之八九就是那个和不二有过节，而且刚刚来过集团拜访迹部的手冢国光。
就是么，凭不二的脾气，怎么可能在吃了亏之后忍气吞声呢？
“精市，也许你可以和我一样，找个有趣的人一起吃饭。这样的话，胃口好。”不二笑着走近幸村。
幸村和他啊，很多话不必说明。幸村显然也明白，他一定是约了那个“大坏蛋”、“大烂人”、“大混蛋”。
说起来，幸村、迹部还有不二，三个人可以算是结拜兄弟。
迹部和不二在幼稚园就认识了，并且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不二表面温和老实，实则调皮好奇，还很有正义感，经常偷偷以自己的方法惩罚那些喜欢欺负人的孩子。迹部呢，小小年纪就开始高高在上，发号施令，打一个响指，就修整了幼稚园的操场。迹部虽然生于富豪家族，但是秉性善良，经常锄强扶弱，还教育那些弱小的，经常被欺负的孩子，要坚强起来，要反抗……呵呵，当时的小景，虽然年纪小，但是已经非常有气势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来，也能称作刀子嘴豆腐心，他和不二，从小就彼此依附，彼此关爱，也彼此嘲弄。
国小的时候，幸村随家人搬迁到本地，成为了迹部和不二的同班同学。幸村来了之后，迹部和不二轮流做全校第一的记录被打破了。幸村的外貌有一些中性，加上性子沉静，总是喜欢安静地在自习教室里看诗集，所以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好欺负的“优等生”。自然而然的，那些霸王学生开始欺负幸村，想让他帮忙做作业什么的。一开始，在迹部看来，幸村确实有些弱，他还大吼着对幸村说“被欺负了可别哭！要有男子汉的样子！”可是经过了一段时间，大家见识到了幸村的厉害，因为没有人打架能赢得了他……
幸村不仅身手了得，而且乖巧有礼、深藏不露，很讨大家的喜欢。迹部和不二也开始喜欢幸村，三个人，都算是人才，在小学那个不大的人际范围里，他们很快聚合到一起。额……友情也是很有趣的，说起来，他们三个人有很多共同点，但是也非常地不同。在迹部看来，幸村和不二足够华丽，这样的人，才配和他做朋友。在幸村看来，迹部的华丽和品位，以及正义感，还有不二的腹黑和才华，都和让自己很感兴趣。至于不二呢~在他看来，和迹部在一起很好哦，好吃的东西好多~和幸村在一起很好哦，因为很有趣，很好玩，很有挑战感。三个人，是竞争对手，更是惺惺相惜。迹部、幸村、不二，都是天才级的人物，也是高瞻远瞩的人物。
“那么，祝你好运，吃好喝好。”幸村转身，然后闲庭信步地离开。不二有约了啊~那么尊敬的手冢国光先生，我只能在这里祝你好运哦~
幸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了一下，然后对着玻璃窗，整理了一下自己绿色的束发带。蓝色的发丝被草绿色的束发带箍住，很自然，却也很实用，长长的刘海，不会像不二的一样影响视线了。
幸村调整好自己，拿过衣架上的外套，披上身，外面风大啊，还是穿上为好，等年纪大了，惹上什么肩周炎之类的，不值得。幸村拢好衣服，然后拿起桌上的手机，放进外套口袋里。
“嗯？”幸村的手僵了一下，口袋里有东西？
幸村将东西摸出来一看。
“呵，看起来今天晚饭有人陪了。”幸村看着纸条上的名字和联络方式，手指弹了弹那张纸，那个人……应该不会很无聊吧？
第四章：
某寿司店。
仁王挽起袖子，直接用手指捏起一块海藻寿司，放进嘴里。啊唔一口~一脸的满足。
吃饭么，就该来这里这种地方，好吃、畅快、不拘束，关键是人情味很重，让人觉得踏实、温暖。
“你经常来这里吗？”柳生问，看起来这里的老板和老板娘和仁王很熟啊。仁王一进店，老板娘就很热情地迎了上来，而且开口就是“仁王警官，快请进。”可见，仁王是这家店的常客。
这是一家家庭式寿司店，这里可以按照食用量来算钱，无论是吃了什么寿司，一碟58日元，也可以选择自助，每个人3999日元，畅吃畅饮，也就是所谓的日式放题。总之，丰俭随意，主随客便。
仁王和柳生选择了自助餐，所以他们被安排在店堂中间的“自助区”。所谓的“自主区”就是回转寿司，客人们团团围坐在主厨身边，一叠一叠的寿司在面前滑过，食客们可以随时拿起一盘来吃。主厨穿戴干净整齐，就站在一圈活动餐桌之间，耐心地用手一个个捏着寿司、做着手卷。这里的主厨，其实也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兼男主人。
“仁王君，今天的金枪鱼很新鲜。”店主一边捏寿司，一边对仁王说。
“哦？那么就来三份吧~”仁王眨眨眼，拿过了一叠海螺片寿司。
“没问题。”店主放下手里的鱼籽寿司，然后把碟子放在传送带上，寿司就沿着传送带绕场一周……
“这位先生，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吗？”店主按照仁王的吩咐捏了一份金枪鱼寿司，不过么，仁王今天带来的这个朋友，似乎对他们的店好像有些不满，一直在东张西望，什么东西都没吃。是不是因为觉得店里的食物不够好呢？
“嗯？没有，我第一次来，对这里很好奇。这里看起来……很温馨。”柳生确实还没动筷子，他承认，他被店里的氛围所感染了。在这里，似乎吃什么东西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坐在这里，就好像回到了家，很舒适。
“第一次啊~难怪了。既然是第一次光临，而且是仁王君的朋友，那么今天就特惠你一次。”店主笑眯眯地，从柜台下摸出一瓶清酒，“荷花荷叶酿造的，这可是我家乡的特产，这里绝对没有哦，用的水可是富士山上的清泉啊，专门用来招待有缘分的客人。”
“啊，那真是太感谢了。”柳生赶紧道谢，店主真是很热情啊。所谓盛情难却，既然店家那么客气，那么他也不好推脱。看起来，店主更喜欢和客人成为朋友，而不是主顾的关系。在这里，吃吃饭、聊聊天，果然很惬意。
“哪里，仁王的朋友么。”店主拿出两个酒杯，替仁王和柳生各自倒上一杯。顺便的，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不过么，他喝的时候可是偷偷摸摸的，就怕自己老婆看到。如果老婆看到了，一定会骂人的，因为现在他们可是在开店哦，如果喝酒过量了，当然非常不好，会影响客人的。
店主大叔那种偷偷摸摸喝酒的样子让柳生露出纯真的笑，突然间，他能明白仁王为什么喜欢来这里，因为在这里，幸福这种事情，似乎就在身边，那么近，那么现实。幸福是什么呢？当店主大叔偷偷摸摸喝了一口家乡的美酒，虽然只有一口，可是那种满足的表情，那种沉醉……让身边的人，都觉得幸福。看得出来，他爱他太太，更尊重她，不然的话也不会怕她骂啊。那种表情，显得有几分孩子气，在这里，幸福是那样的纯真自然，流淌在空气里，每个人都能自然而然地感觉得到。
仁王和柳生都谢过店主，然后继续吃东西。
“仁王君，你有没有推荐的？”柳生拿起筷子，似乎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寿司有很多，绕场一周的话，几乎没有重叠的品种，什么都有，在眼前一闪而过，让人无从选择啊。
“金枪鱼，老板说很新鲜。还有北极贝、章鱼的，都是这里的特色。”仁王又拿起一碟寿司，张大嘴，将寿司放在舌头上……一脸的满足。
柳生看着仁王的脸……看起来，真的很好吃啊。
于是，柳生也拿了一碟金枪鱼寿司，用漆红的筷子夹起一块，刚要放进嘴里……
“大律师，应该把金枪鱼那面放在舌头上，而不是米饭的那面，这样做，舌头才能在第一时间里感受到鱼的新鲜美味。”仁王再一次用手指捏起一块，放进嘴里，算是给这位大律师做示范。
柳生夹着寿司的手愣在半空，他扶了扶眼镜，看着仁王的动作。
用手指直接捏着吃吗？
这么做，显然不符合餐桌礼仪。不过……看仁王那种满足的表情……应该很好吃吧？
仁王这个人，一定很能体会到别人的幸福吧？换句话说，在柳生看来，仁王是一个幸福感很高的人，他活的很自我，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不会为世俗的那些东西束缚或者左右思想。他，很自在。
反观柳生，事实上，柳生在世俗的面前，有着过多的伪装。他是律师，有着体面的工作，有着优雅绅士的举止，有着不菲的收入，有着良好的声誉……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在幸福指数方面，他差仁王差得太多。
柳生思索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漆红的日式筷子，伸出手指……
小心地捏起一块，学着仁王的样子，张大嘴，将金枪鱼的那一面，放在舌头上……
“味道不错吧？”仁王当然注意到了柳生的动作，没想到西装革履的律师也会像他这个粗人一样，直接用手吃饭啊~
“嗯。”柳生在吃东西，所以不说话。食不言寝不语么，柳生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这样，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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