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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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柳生在吃东西，所以不说话。食不言寝不语么，柳生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这样，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能说话，那是非常不礼貌的。
　　“来，再试试，这个也很好哦。”仁王再拿起一碟，看起来是黄色的大根寿司，裹了蛋黄酱。
　　柳生咽下嘴里的金枪鱼寿司，然后拿起了仁王推荐的大根寿司。虽然柳生不怎么喜欢大根，但是既然是仁王推荐的，柳生发现，自己想试试。和仁王在一起……似乎总是有一种家的感觉，有一种找到幸福的感觉。仁王，这份快乐，和物质无关，简单而单纯，幸福感萦绕周围。
　　和仁王在一起，廉价的食物变得很美味……这，是不是就叫做感由心生？并不是食物变得幸福了，而是人的心……这份感觉，柳生发现了。只是仁王还无所察觉。
　　柳生看着仁王，然后用手指，拿起了仁王推荐的大根寿司，放进嘴里……果然，很好吃呢，味道有些微微的甜，却很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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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好，你们点的锦绣寿司拼盘，还有刺身拼盘、辣味面，以及芥末一瓶。”老板娘推开包厢的纸门，然后跪坐着，递进来一个漆木盘子。
　　“啊，多谢。”手冢语气平淡地发出两个单词，然后伸出手，接过。
　　按理说，应该是由老板娘亲自送到几案上的，但是手冢却很会体谅人。老板娘的年纪看起来不小了，何况这是举手之劳，他坐在靠门的位置，顺手接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老板娘却能省去很多麻烦，毕竟跪坐着上菜，挺累人的。
　　老板娘笑脸亲切地退开了，然后替手冢和不二拉上了纸门，整个小小的双人包厢，变得很私密。
　　几案上，清茶冒着微微的白烟，散发着特有的清新香气，鼻息间，感觉舒爽。
　　手冢和不二面对面坐着，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不二约的手冢。之所以定在这里见面，完全是因为巧合，不二只是顺便在某个论坛上看到了一篇美食推荐文，上面的地址，刚好在不二回家的路上，很顺路。于是，不二就约手冢在这里见面，手冢离这里，其实有段距离，需要特意开车过来。
　　“哇，看起来还不错哦~”不二发出感叹声，看起来就像个孩子看到一堆冰激凌的样子……
　　手冢再一次感到讶异，他依然不明白，迹部为什么会重用这样的人？为什么迹部在做决定的时候，居然还会用眼神询问不二的意思？毕竟，不二看起来并不是那种精明干练的人，更谈不上深谋远虑。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大学生、邻家大男孩，一个人畜无害，纯良温和的美少年而已。
　　美少年……
　　手冢不能否认，不二的外貌确实让人觉得……很想宠爱他。
　　不二的线条，怎么看都弧线，圆润而饱满，很可爱。比起不二，手冢显然刚好相反，虽然皮肤白皙，加上一副眼镜，让手冢看起来有了几分书卷气。但是不可否认，手冢的线条，全部是直愣愣的，硬邦邦的。当然了，律师行里还有一个比手冢线条更硬朗的人，那就是真田玄一郎。
　　外貌……
　　猛然间，手冢的心里有了一种猜测。但是，他非常非常不喜欢这种猜测。
　　身为律师，手冢阅读过很多很多的案例，国内的、国外的、诡异的……那些晦暗的世界，勾勒出社会的另一面。
　　眼前的这个人……和迹部……
　　手冢发现，他并不反对男男之间的爱，但是那个人，不能是不二！如果不二一定是gay，那么……
　　总之，不二如果和迹部……
　　手冢不禁抬手，用手指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架。真是太大意了，他居然异想天开。不会的，他多虑了。
　　“呐，Tezuka，我们开动吧。”不二眯起眼，手冢国光，希望你吃得好。
　　“啊。”手冢简单的应了一声，不着痕迹地回神，然后拿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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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笑眯眯地，夹起了一筷子辣味面，放进嘴里……哇偶，网友推荐得不错啊，真好吃！辣辣的，而且很鲜美，用了上等的牛腩肉熬汤，还配合了贝壳类海鲜，汤底醇厚，回味无穷啊！
　　手冢伸手，夹了一块刺生，刚才不二吃过，说海胆非常新鲜。
　　手冢将一块看起来平淡无奇的三文鱼刺生放进嘴里。
　　额……
　　手冢的动作，全部定格！
　　他根本没有想到……
　　不二看着手冢的反应，露出满足的微笑。
　　“呐，Tezuka，味道很不错吧？”不二笑言，然后端起整个碗，喝了一口辣味面的汤，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手冢刚才吃的刺身应该更好吃，因为不二刚刚关照过老板娘，要用芥末油拌过哦！虽然当时老板娘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显得很惊讶，但是不二当着老板娘的面把芥末油当水喝了一口，然后还说“呐，很不错哦，是最上等的绿芥末油呢！”
　　额……就这样，老板娘以为这位可爱的客人就是有这样的爱好，喜欢吃芥末啊。所以么，老板娘就很“人性化”地答应了不二的要求，替他特制了一盘“芥末油刺身”。芥末油是芥末提取物，看起来就和水一样，全透明的，而且闻起来并没有刺鼻的味道，平淡无奇的，但是如果吃下去的话……据说辣度是普通绿芥末的六倍以上。即使是自制力超强，平时还会接受乾贞治的那种魔鬼蔬菜汁折磨的手冢，依然无法抵挡那来势汹汹的冲人味道！
　　至于乾贞治的魔鬼蔬菜汁么……额……就是各种蔬菜，加上奇怪的配料，打成汁。这是律师行的助理，乾贞治的最爱，他说有营养，不过么，喝过的人很少有能走出乾贞治办公室的……平均呕吐、昏迷时间为3小时。手冢目前是最佳纪录保持者，他曾经喝下一杯乾贞治的蔬菜汁，然后步履稳健地离开了乾贞治的办公室……那件事，让乾贞治扼腕至今，在乾贞治看来，手冢对蔬菜汁的反应那么“微弱”，简直就是对他这位蔬菜汁制造者的侮辱……真是，太没成就感了！手冢国光，你就不能给个面子，晕倒一次吗？！
　　乾贞治的怨念啊~不得不说，乾贞治确实有恶趣味，喜欢别人喝他的魔鬼蔬菜汁，而且时不时地翻花样。似乎看着别人倒下去，让他有一种变态的成就感……不过么，正因为手冢是表现最好的，唯一一个能喝完他的蔬菜汁，然后走出办公室的人，所以在更多的时候，乾贞治对手冢有一种莫名的崇拜。毕竟像手冢这种自制力，世间少有。
　　不过么，即使是这样的手冢，依然因为不二的一道“芥末油刺身”而变得满脸通红，白皙的脸瞬间变得艳红，伸出手，有些慌乱，微微一点慌乱，然后紧紧地抓住了自己手边的那个小小茶盏！
　　手冢迅速地举起那杯清茶，一口闷！
　　可惜，小小的一杯茶，怎么能冲淡嘴里那种呛人的芥末味呢？！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所以，手冢又本能地拿起那个水壶，继续给自己倒水，当然了，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在不二面前，不是在他人面前的话，手冢甚至想直接端着水壶就喝！这是第一次，手冢第一次有些失控，有些无法自控，他差点就失态了！
　　端起另一杯水，赶紧喝完。
　　再倒了一杯，再仰头而尽。
　　于是，手冢左手倒水，右手举杯，一杯一杯地灌说。
　　说真的，日式的茶盏真是太小太小了，根本无法快速解决问题！舌尖，喉头……全部是那种呛人的味道！
　　不二看着手冢灌茶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手冢再一次举高左手，倒水……可惜，茶壶里再也流不出液体。
　　“呐，Tezuka，你很渴吗？我这壶也给你好了。”不二很“好心”地递过自己面前的那壶春茶，一脸地“关切”。
　　“谢……”手冢的嗓子勉强发出一声，然后接过了茶壶，毫无防备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仰头灌下……
　　额……噗……
　　手冢的左手，以最快的速度捂住了嘴，然后迅速地站起来，拉开门，嗖的一声，冲出去……
　　“哎多~还以为他会喷出来呢。”见手冢依然自制力超强地跑出门外，没有大失仪态地喷得一桌子辣椒茶，不二有些遗憾呢！本来还想看他出糗，最好能拍照存证，可是手冢没有给他看戏的机会，在最后的一刻，他依然是自持而内敛的，用自己最后的那一点点控制力，故作镇定地站起来，拉开门，出去，找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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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你猜这个，苦不苦？”仁王指指一盘子，看起来就是苦瓜酿虾仁。这道菜也是自助餐里必备的。苦瓜被切段，中间去瓤，填上虾仁、虾胶，然后蒸熟即可，很清爽的一道菜。不过么，区别就是，有的店会把苦瓜处理一下，去掉苦味，有的则是秉承原味，喜欢有那么一点点的苦味，据说比较有利于健康，清燥热。
　　“……苦。”柳生猜。一定是苦的吧？凭得就是直觉。
　　“puri~这里的苦瓜一点都不苦。”仁王发出一声口头禅。
　　“不苦？可是我看那个客人……”柳生指指坐在他们对面的客人，是一位年轻人，独自一人。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单身族，晚上不做饭的那种，来这里解决晚餐。年轻人刚好就拿了一盘苦瓜，夹起一片。柳生很清楚地看到，他皱眉了，而且拿起了手边的大麦茶，喝了几口。这样的表现，应该说明苦瓜很苦了吧？
　　“一点都不苦啊，不信的话，我先吃给你看。”仁王拿过一碟苦瓜，然后用手捏起一个，整个放进嘴里。
　　“你看，不苦吧。”仁王说。仁王嚼了几下，然后闭上眼，咽下去。
　　“……可是我依然觉得它很苦。”柳生观察了一下店里的客人，怎么感觉点苦瓜的人不多啊？如果不是很苦的话，点的人应该会比较多吧？
　　“切~我可是这里的老客人。”仁王瞥了柳生一眼，然后又捏起第二个，抛高，用嘴接过，愉快地咀嚼起来。整个过程，看起来很享受，那些苦瓜，显然一点都不苦，而且还很美味。
　　看着仁王的样子，柳生有些跃跃欲试。
　　“柳生，你是不是怕苦啊？其实这里的苦瓜都是特意从冲绳买的，选择肉质肥厚的那种，也就是那种不苦的苦瓜。这道菜可是特色哦，不尝的话，真是太可惜了。”仁王说完，又用手捏起了第三个……
　　“那么真是要试试看了。”柳生含笑，眼眉里，有一丝探究。
　　如果苦瓜真的很苦的话，那么仁王的演技，未免太好了……
　　不可否认，柳生的心里确实有一丝疑问，他总有一种感觉，仁王有时候显得几分不真实。
　　柳生捏起一个，然后放进嘴里……
　　唔……
　　“真是……”见到柳生把苦瓜放进嘴里，仁王赶紧把嘴里的苦瓜吐出来，然后猛喝水！真是的，要骗这个人真是不容易，害得自己吃了两块超级超级苦的苦瓜！
　　柳生被惊到了，仁王的演技果然……额……
　　柳生发现，这家店用的苦瓜不仅是最苦的那种！而且连苦瓜籽都是特意保留的！根本没有除去！简直就是……苦涩中，居然还有一种恶心的生腥气……
　　柳生朝着仁王点点头，算是保持了最后的一丝绅士风度，然后看了看店堂周围，跟着指示牌，往盥洗室“优雅、大幅度、高频率”地“走去”。
　　仁王耸耸肩，文化人就是文化人，如果是他，早就直接吐出来了。不过柳生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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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男人，毫无形象地在盥洗室里，用水漱口，洗手台被弄得水花四溅！
　　手冢刚刚已经在厕所里吐过了，整张脸还是很红，不过用冷水冲洗了一下，似乎好了很多，红色正在微微褪去。喘息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很好，现在没有那么难受了。
　　手冢抬起头，顺手拉扯了一张吸水纸，擦拭了一下脸，顺便对着镜子，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仪表。
　　衬衣的领口，刚才为了方便呕吐，已经解开了。还有胸口，溅湿了一些。手冢的眼镜搁置在水龙头边，玻璃上也有星星点点的水渍。
　　手冢又扯过几张纸，擦拭胸前的水渍，以及下巴上残留的水……
　　柳生吐掉了超级苦的苦瓜，然后在水龙头前，用手灌了自己几口水，漱口，等嘴里的味道没有那么明显之后，抬起头，想要对着镜子整理一下，顺便拿掉刚才无法及时取下的眼镜，擦拭干净……
　　“柳生……”
　　“Te……zuka？！”
　　额……
　　手冢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相遇，真是……
　　“手冢，你在这里就餐？”柳生取下自己已经一片模糊的眼镜，“请替我拿一张吸水纸，谢谢。”
　　“啊。”手冢顺手地从自己这边再扯下一张纸，递给身边的柳生。柳生果然是好涵养啊，一点都没觉得在这种情形下相遇有什么尴尬的。
　　“多谢。”柳生接过纸，然后擦拭了自己的眼镜，戴上。
　　平日里就寡言的手冢，现在更是……无话可说，也不知从何说起，似乎没什么话题吧？难道告诉柳生，自己被整了？！被整？可是，那壶茶，那份刺生，不二都有吃啊……真是太诡异了！难道不二一点都不觉得那份刺生有问题？！根本就是用芥末拌过，无法下咽啊？为什么不二吃得那么高兴呢？
　　“手冢，你吃过店里的苦瓜酿虾仁吗？”柳生问，嘴角溢上微微的笑容。
　　“没有。”手冢答，很简练。他已经清洗完毕了，衣服上的水渍也已经全部擦掉，拉拉衣服，很好，依然很笔挺。
　　“你该试试，很不错。”柳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对着镜子，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便携式梳子，打理好有些散乱的发丝。很快的，他的发型又变得服帖柔顺，毫无瑕疵。
　　“啊，我想你也该试试这里的刺生。”手冢说。他和柳生认识那么久，他能听出来，柳生说的意思是，这里的苦瓜，害苦了他。看起来，他也吃到讨厌的东西了。
　　“刺生？确实不错。”柳生说。看起来，手冢似乎被人耍了……柳生暗咐了一下，刚才他也吃了刺生啊，自助餐里，也会有小份的刺生啊，不过限量。就自己刚才吃到刺生来说，很不错，挺新鲜的。为什么手冢看起来……就是栽在寿司上了！？
　　“啊，我先走一步。”已经整理妥当的手冢微微欠身，然后想绕过柳生，拉开门出去。
　　“对了，手冢！”柳生突然灵光一闪，有人敢耍手冢啊？没有被他冰冷的态度吓到吗？真是的，他突然很想见见这个人。
　　手冢停住动作，微微回过身，用眼光询问是否还有事情。
　　“既然都来这里吃饭了，不如我们拼桌吧？我今天和一位朋友相约，大家认识一下，也算缘分。”柳生提出邀约。
　　“……你和朋友坐哪里？如果我朋友愿意的话，我会来找你们。”手冢决定，还是要征求一下不二的意见，万一不二不想见人呢？
　　“哦，就在自助餐区，中间的回转寿司。”柳生说。他开始期待了。
　　“知道了。”手冢冷淡地答应，然后拉开盥洗室的门，镇定自若地走回包厢，整个人，变得清爽挺拔，刚才那窘迫的情景，好似从未发生过。
　　柳生也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回到了自助餐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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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离开那么久啊？有什么急事吗？
　　手冢：……抱歉，我刚才去盥洗室。
　　不二：呀呀，拉肚子了吗？怎么那么久？是不是这里的刺生不新鲜啊？我们可以投诉的。
　　手冢：……不是，遇到我的合作伙伴。
　　不二：哦？
　　手冢：他和朋友在自助餐区吃饭，邀请我们一起去认识一下。你的意思呢？
　　不二：这样啊~多认识些朋友么，听起来很不错呢！而且手冢的搭档，那么也就是高级律师咯？我今天约你出来，不就说了，是要请教一些法律问题呢！既然你的朋友也在，我很有兴趣认识一下。
　　手冢：那好，我们一起过去。
　　不二：……还是让他们过来吧！这里是包间，说话方便。
　　手冢：啊。
　　手冢站起身，走去自助区，邀请了柳生和仁王，一起来包厢。刚才从盥洗室出来，柳生也跟仁王说了，遇到了手冢。所以手冢出现的时候，仁王和手冢握了握手，自报家门，就算是认识了。随后，三个人来到了包厢，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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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部阖上手机，有些事情，还不是他迹部大少爷的一句话？
　　一分钟之后，三声礼貌性的敲门声响起。
　　“门没锁。”迹部应了一声。
　　门被推开，意料之中，门外的人就是忍足侑士。
　　忍足微微低着头，长长的发丝遮盖住了他的眼神，他锐利的目光透过平光镜和蓝色的发丝，落在迹部的身上。
　　刚才，他接到管家的传话，说是迹部少爷要为他安排一个任务，现在要他马上去书房见迹部，迹部正在等他。究竟是什么任务呢？忍足觉得有些意外。迹部少爷请他来，不就是每个月替他检查一下身体吗？平日里，他等于是吃闲饭的，整天无所事事。现在说是有新任务给他？
　　“迹部少爷。”忍足开口。
　　“嗯。”迹部点头，“这个给你。本大爷替你安排好了。”
　　迹部把桌子上的一个文件夹扔给桌子对面的忍足。
　　忍足顺手接过，打开一看。
　　瞬间，深蓝的的眸子写上了不可思议！削薄的唇，抿紧，抬头，然后继续低头，详细地看着文件上的内容！没错，他看的没错！他没眼花！
　　迹部居然为他开一家免费诊所？！
　　“本大爷只是不喜欢看到人吃闲饭！”迹部的嘴角染上得意的笑容，本大爷的安排，够华丽吧？你不是说，为本大爷一个人看病是一种浪费吗？你不是更希望呆在急诊室，抢救人命吗？既然你如此在意生命存在的价值，不想整天就做一些轻松的动作，等着拿工资，那么，本大爷就给你机会，好好“发挥价值”。
　　免费诊所，向所有有需要的平民开放，所有的费用由迹部集团出资，忍足就是迹部委派的负责人。
　　忍足慢慢地抬起头，他看着迹部，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高高在上，华丽得不容沾染任何污秽。
　　“怎么了？对本大爷的安排太满意，沉醉其中了？”迹部双肘撑在桌面上，手指划过自己的下巴，自负。
　　呵呵，忍足，你就沉醉在本大爷的计划之下吧！
　　“……抱歉，迹部少爷。”忍足低下头，嘴角闪过一丝笑容，双手阖上了文件夹，然后双手奉上，放回到了迹部的面前。
　　“嗯？什么意思？！”迹部的语气不再高傲，而是有些严肃。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接受。”忍足低垂着他，迹部一定不知道，当他微微有怒气的时候，显得那么地别扭可爱。
　　“给本大爷一个理由。”迹部有些咬牙，他可是想了很多时候，才想出这个方案的！
　　“因为……”忍足用手指拨开了额前的头发，慢慢地抬起头，迎上迹部的目光，醇厚的嗓音，故意压得有些低沉，如同美酒般魅惑醉人，“因为我，是你的私人医生，我只想为你一个人服务。”
　　“本……”迹部微微张开唇，却无语。眼前的这个男人，目光深邃得能把自己吸进去！第一次，迹部发现自己居然不自信！他居然会有一点害怕，害怕就这样沉溺在这个男人深不可测的目光之中！总感觉，现在的忍足，和初来乍到时非常非常地不同！
　　迹部找不到驳斥的理由，因为忍足没说错，怎么说，他都是他的私人医生，如果再做诊所，显然无法全身心地照顾他了。
　　“迹部少爷，我会全心全意为您服务。”忍足继续说，对于迹部这种微微张开，有些呆滞，欲语词穷的样子，忍足发现，自己居然很开心。逗逗迹部，是一件乐事。
　　“……你出去。”憋了老半天，迹部发现，自己只能说出这句话。
　　“遵命，我的主人。”忍足忍笑，然后低头，弯腰，退出了书房。
　　第五章：
　　餐厅包间。
　　“呐，你们好，我叫不二周助。”不二眯着眼，乖巧地伸出手，陶瓷般润泽的嘴唇一张一合，做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警察，仁王雅治。”仁王有些懒散地伸出手，和不二一握。
　　“在下柳生比吕士，手冢的合伙人。”柳生微微欠身，伸出手。
　　简单地经过自我介绍，仁王和柳生也入座了。
　　四个人，盘腿而坐，中间还放着那个几案，几案上，放着刺生和茶水。
　　“呐，我让老板娘加了两套碗筷，你们请用。”不二很热情地端起了水壶，“来，喝口茶吧。”
　　柳生还来不及阻止，自己的茶杯里已经被倒上了一杯清茶，很快的，仁王的杯子也被不二倒满了。
　　“呐，Tezuka，你也再喝一杯吧！”不二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