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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苏幕遮-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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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灰衣女子,右手牵着一个约莫两三岁的小姑娘,站在郎中卖药的摊子前。
  生意上门,郎中连忙向前一倾,道:“小娘子买药吗?治跌打治头痛治胀气治腰酸治腿软治恶心……” 
  灰衣女子打断了他:“治昏厥。” 
  郎中斜眼笑道:“小娘子说笑了,这个须亲自诊断方可下药,在下可以前去……等等……”
  郎中在摊上摸索一阵,取出一颗金丹似的药丸:“此乃祖传秘方,包治百病,无论是什么样的昏厥……” 
  灰衣女子继续打断他道:“多少钱。”
  这真是一个干脆利落的女子。
  郎中扯出一抹真诚的笑容:“一钿银子。”
  灰衣女子道:“贵了。”
  转身便要走。
  郎中拉住她的衣袖,使了几分蛮劲:“慢,小娘子莫不是没有钱罢……”
  话锋一转,露出一口黄牙:“……这倒也没有关系……” 
  右手便摸了上去:“……小娘子这手……倒是滑得紧……” 
  灰衣女子挣了挣,挣不开。
  一旁的小人儿扑上去狠命咬住郎中的手腕。
  郎中倒抽一口凉气,龇牙骂道:“臭丫头!”
  左手就要往那小人儿的头上打下去。
  其时忽然摊上暗了些,小人儿被轻轻抱起,又放回地面,而那郎中即将打下去的那一掌不知被何人拦住,又不知被何人轻轻一推,便被推得离了那灰衣女子。
  抬头看去,一个着蓝衣的男子,清秀眉眼,眉间隐约冷意,嘴角却是含了笑意:“你这药丸,能治百病?”
  郎中怒意正盛,一拳挥了上去,而那人不过是稍稍一拦,再扬手击去,不到半成力道,直把那郎中逼得向后跌了一跤。
  听那蓝衣人冷言道:“无论是什么样的昏厥?”
  郎中这才觉得不对,已是晚了,豆大的冷汗便从额头滴了下来。
  蓝衣人一把剑便横了上去:“把你打晕了,再用你的药丸把你救醒,如何?” 
  郎中双腿一软,结巴道:“……这、这……”
  蓝衣人厉声一喝:“还不快滚!” 
  这郎中也是市井圆滑之地打滚过来的,一看便知这蓝衣人是生性不喜闹事,绝非狠戾之人,若非如此,碰上像陷空岛那位爷那般性子的人,自己这手腕哪里还能平安无事。
  仅是略略一想,郎中不禁双膝一抖,打了个寒颤,一卷旗帜,还真有些连滚带爬,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街上。
  
  却说那郎中已远远不见了影,蓝衣人还在原地立了几秒。
  长剑横上去时,他其实是起了狠意的,顿觉自己近来复又起了惹是生非的念头,也不知是谁的错。
  收了剑,同那灰衣女子一点头,便向前走去。
  却听那女子在身后叫住他:“恩公且慢。敢问恩公如何称呼?”
  蓝衣人转过身,那眉宇哪里还有半分冷意,似乎方才种种,不过错觉。
  那女子既是问了,蓝衣人也未多想,只是温和一笑:“在下展昭。”
  灰衣女子也笑道:“原来是展南侠,展大人。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说着,便要作揖。
  展昭俯身相扶,道:“姑娘言重了。” 
  灰衣女子摇了摇头:“莫说姑娘,听着奇怪。唤我一声萧夫人即可。” 
  又低下头去:“离儿,谢过展爷。” 
  小人儿水灵的眼那么一抬,碰上展昭那含笑的眼,不由得带着跟着眼儿一弯,正值多动的年纪,就要挪移过去扯一扯那人的衣袖是个什么感觉。
  被娘亲拉了回来。
  灰衣女子歉然道:“离儿小,见笑了。”
  被这么个小人儿瞧着,一双清眸里升起些许柔软:“不要紧。” 
  小人儿受到鼓舞,蹭过去扯衣袖。
  这般粘人,一下子倒走不开了。
  听得灰衣女子道:“展爷若不急,可否到舍下一坐?”
  展昭含笑辞谢:“展某还与一个朋友有约,恐怕……”
  灰衣女子想是有打断别人的话的习性:“却不是为了请展爷喝上几杯,实是舍下不幸有客人昏厥不醒,不知展爷可懂一些药理之术?”
  这天,也似乎要下雨了。
  其实也并非没有时间。
  顿了一下,道:“略通医术。虽不是十分擅长,但看上一看,说不定……” 
  灰衣女子道:“那么,请随我来。”
  
  这条街的尽头,是城门处,出了城门,绕过一片荒野孤坟,是一片树林,林间古道曲折,多处分岔,若一个人夜间来走这古道,定然会迷了路。
  再一个拐弯,是一间破庙,过了这破庙,再行约十里,便现出人烟来,是一个村庄,阡陌小路纵横交错,
  因这天气不大好,鸡犬多避于农舍,有些农户的妇人戴着头巾出来收拾衣物,都是手脚利落的模样。
  到了这村末,再走下去,是一片杨树林。
  前去三十里,便是汴京。
  灰衣女子在一扇木门前停下,这木门的铜环下也未上锁,伸手便推了进去。
  过了前院,是一厅堂,面积甚小,器物也不多,只有一方桌子,一张椅子,厅堂左侧被半面未上漆的砖墙围了起来,砖墙处,砌起一炊穴。
  厅堂右侧是两间室房。
  推开其中一间室房,进去了一些,灰衣女子指着那躺在榻上的白衣沾血的男子说:“便是此人了。” 
  展昭神色登时略有古怪。
  灰衣女子奇道:“展爷识得这人?” 
  展昭神色更为古怪,稍微那么调整了一下,眼里浮起些悲天悯人的情怀,叹息了一声:“虽是萍水相逢,然而,展某略略一看,此人可能有不治之症。”
  灰衣女子皱眉道:“就是怕有人死在这里,真是好麻烦。” 
  展昭重新调整了一下,正色而言:“这倒没那么严重,可能只是终身隐疾罢了。还须容展某一看,可否请萧夫人和离儿先离开一段时间?” 
  灰衣女子道:“总之,不死就好,待将他弄醒了,请展爷喝杯茶,再把那人轰出去就是。” 
  便牵了小人儿的手,推门而出,再把门掩好。
  展昭走近了床榻,站了一会儿。
  没动静。
  没动静,那很简单。
  展爷抽出巨阙,剑柄朝上哗地一声就要砸下去。
  白玉堂睁眼,一手便紧抓住剑柄,向下一拉,顺势将那人拉近了,凤眼里波光微微流转:“不治之症?终身隐疾?何处?” 
  展昭神色如常,顺势往榻上一坐,将剑收回,正了正衣襟,道:“脑子。”
  白玉堂一个榻上转身,一手化刀劈了去。
  手刀至那人颈间,却见他并无招架之心。
  曳曳烛火下,这人的眼底浅淡青影,却不是长睫微垂所致。
  日夜兼程回至汴梁,诸事妥当后便回头寻人,想也不想便知这猫这两日是个什么行程,端的又是个什么心思。
  搭上他的肩,不免笑得有些狡黠:“怎么?三日未到,便想爷了?你担心白爷爷?”
  展爷却没半分被调侃的意思,坦然回望:“担心。” 
  这般坦然,跟五爷问一句你今日想吃什么,而展爷回一句想吃馒头一样自然。
  自然得五爷愣了一愣,随即凤眼一扬,得了便宜开始卖乖:“那……说一句你想我了。” 
  展爷神情稳若泰山,眸间却清辉闪了闪,从容道:“你想我了。” 
  五爷搭上他肩上的手一不小心便滑了下来,稳了稳,想到什么,笑中复又染上狡意。
  他这一笑,展爷心道,不好。
  五爷便已欺近他,双手绕过他的腰去挠搔他的身子。
  展昭是怕痒的,退后又不得,笑得眼中满是水汽,听得那人取笑道:“说一声饶了我罢,白爷爷便饶了你。”
  展昭那笑忍得实在痛苦,却抿了嘴,只肯连声道:“……玉、玉堂……够……够了罢……” 
  白玉堂哪里肯饶,展昭抬了眼向他瞪去,这一双水雾似的眸子漾起波澜,漾得五爷蓦地呆了一呆,一怔之下便停了手。
  终是叹了一口气,双手自那人的腰间环了上去,道:“你说的不错。” 
  猫儿。
  你说得对。
  那白衣的男子微低了头,下颔便抵住眼前人的左肩,轻了声音:“白爷爷想你了。” 
  白爷爷想你了。
  不过两日。
  ——终其一生,不治之症,无药可救。
  展昭却也是怔了一怔。
  这般亲密的动作,此前从未有过。
  但白玉堂说出那样的话来,纵使展昭一向拘谨,此刻却也不忍心将他推开。
  况且…… 
  想,便是想了。
  这人承认得明朗,自己却连这话都说不出来。
  是输了。
  展昭垂了双睫,仍是没有说些什么,一抬手,却也绕过那人的腰间,紧紧向上环去。
  恋人之间的拥抱,自有一种柔情。
  男子之间的拥抱,自有一种豪气。
  彼此都是那样用了几分的力道,这力道,又含了多少执念,多少坚定。
  这世间,两个人,从彼此相知,到彼此相敬,从彼此相惜,到彼此相重,要等待多长的时间,又是多重的缘分。 
  这臂弯,不是禁锢,而是归宿。
  那便是温暖。
  视线微暗,灯火明灭,色调不朗,又因欲雨,室内略微燥热压抑。
  却是心中平静,微有涟漪浅泛,也觉得甚是安稳,烛火正明,风和气清,再好不过。 
  
  ………… 
  不过气氛正好时,往往有不谐之音。
  小人儿扑腾一声推了门,有些呆愣地瞧着他们。
  展白二人同时咳了一声,迅速将彼此推开。
  小人儿偏着脑袋,软软地:“娘…………” 
  幸好年纪太小,词汇量不够,不会表达。
  灰衣女子立在门处,道:“原来二位认识。”
  却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
  展昭眼里一丝闪动:“抱歉。”
  萧夫人嗯了一声,说:“既然醒了,便离开吧。”
  却见白玉堂凤眼微微一眯:“夫人何必如此着急。白某还有一事相问……” 
  萧夫人再次嗯了一声,道:“你是说青阳?”
  这女子,太飒气,太爽快。
  这又是一个与青阳相关的女子。
  
  白玉堂的疑心,是自破庙前开始。
  从破庙到这村庄的十多里路,自己却是一丝记忆也无。
  有两种可能。
  一是这女子轻功深不可测。
  二是蒋平除了往炸药上洒硫磺外,还特么不怕死地抹了迷药粉。
  …………
  真这么与自己不共戴天?
  ………… 
  不过是上次回陷空岛觉得百无聊赖随便琢磨了一下二哥的炸药…… 
  不过是琢磨二哥的炸药时不小心了些…… 
  不过是一不小心把四哥的存放算书术章的屋子炸飞了一半……
  …………
  好吧。打住。
  五爷的神游在此处拐弯。
  若是第一种可能,一个单身的女子,带着一个小丫头,落户于这村庄,无任何流言蜚语,所有人恭恭敬敬称她一声萧夫人。
  武功不错,有手段,并且隐世。
  这三点就足以使人怀疑其身份。
  
  而展昭的疑心,是自郎中的摊前开始。
  一个普通的女子,手腕环圈,木环上移,显出蛇形刻印。
  一个连那郎中的无礼之举都挣不开的女子,从市集到村庄,这样长的路,腾步如飞,未有一丝喘气。
  不过很好,一个高手,若想瞒你,要看出端倪,可能需要一些时候。
  这说明她未曾想隐瞒什么。
  所以当她说出那句话时,白玉堂是略有惊讶,展昭却是觉得意料之中。
  若说还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罢了。
  这个女子即便曾经与青阳有联系,现在也已远离了它。
  况且与青阳有联系的中原人,大都是因身怀绝技而被下以幻药,所做作为皆非本意。
  
  萧夫人倒是没他们那么多心思,本来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便道:“青阳,没什么好说的。直属李元昊,在西夏皇宫。你,白玉堂,被青阳人追杀,惹上他们,一群神经兮兮神智不清的,确实有点烦。” 
  拧眉道:“莫非你们想听我的事情?我不想说。” 
  展昭抱拳道:“不敢。萧夫人不想说,我们也不会多问。就此告辞。”
  二人起身,刚走至门处,便听见雷雨轰鸣,瓢泼大雨,铺天盖地。
  小人儿左手一伸,捏住娘亲的裙襟,放开,再右手一伸,捏住娘亲的衣袖,放开。
  萧夫人有些头疼地撩起自己额上的发:“且慢。” 
  手背扶额道:“算了,让你们住一晚也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

作者有话要说:  标签的灵异鬼怪,这个时侯开始发挥功效……
  这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好奇心不止会傻了猫,还会傻了耗子……
                    
  酉时。
  用过饭后,萧夫人回了房。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碗还是要帮人家洗一洗的。
  隔着破木桌子,两个人电光火石地视线相撞。
  默然地摩擦相撞出几个接连噼里啪啦的火焰。
  展爷:你去。
  五爷:不去。
  展爷:去不去?
  五爷:你去。
  展爷:凭何我去?
  五爷:那凭何我去?
  展爷:白少侠莫不是连洗个碗都不会吧。
  五爷:白某被炸伤了。
  展爷:展某很是困乏。
  五爷:那么。
  展爷:一人一半。
  五爷:成交。
  端盘子,端饭碗,端铁锅。
  入灶穴。
  挽袖子,打清水,拧布条。
  洗布绕着盘子绕了最后一圈,展昭忽听白玉堂开口道:“猫儿,你觉得何处不对。”
  展昭将盘子放于平台上,看了他一眼,是你先说的意思。
  白玉堂放低了声音道:“其实白爷爷也未有什么证据,只是此处看似平常,却处处透着一种诡异。”
  看向窗外,又压低了几分声音:“你看那处,今日萧夫人和离儿出去时,白爷爷曾留意过那里的怀菊,那时,菊下是一陶瓷花盆。”
  展昭往那怀菊处看去,雨里暗色下,怀菊下,一方裂石,裂石旁,一堆乱石。
  良久,展昭收回视线,也低声道:“三个月前,展某去了一趟江南,回汴京时,途经此处,有山间行者告知,这个村庄,已被废弃很久了。”
  沉吟片刻,又道:“萧夫人已是与世无争,展某本不想说出来。”
  在灶穴砖墙的出口处,回过头看向白玉堂:“不过,既然如此,证实一下也无妨。”
  二人挑开出口的帘布,几支烛火亮了厅堂。
  屋檐下,小人儿背对着厅堂坐在台阶上,手中使劲绞着什么。
  走近了看,她手里拽着一根细短绳子,拽啊拽,拽啊拽,拽不断。
  展昭低头问她:“想拽断绳子?”
  伸手要取了绳子帮她断开,小人儿却扭身一躲,护着绳子,拼命摇头。
  白玉堂往小人儿右侧一坐,瞧了她笑道:“莫不是想编个绳结?”
  看那小人儿的绞法,不像是想编个绳结,倒像与那绳子有仇似的。
  本是玩笑话,小人儿却是眼里闪了亮光,重重点了点头。
  展昭就地往小人儿左侧坐了下去,正经道:“若离儿想编绳结,在下倒是可以教离儿编个盘长。”
  白玉堂眉梢一挑表示惊讶:“猫儿竟会吉祥结?”
  展昭继续指点小人儿:“你这个小绳子,细了点,又短了点,不好编。”
  小人儿失望地绞绳子,复又期待地看展昭。
  展昭这才抬起头,道:“家慈曾教过一些。”
  支了手细细看了白玉堂一会儿,直看得白玉堂有些发麻。
  发麻的当儿,便见展昭伸手往自己发上拢来,一不留神,发带被展昭一挑,长发便散了下来
  若白五爷是个姑娘家,那么,这全然便是烟花柳巷里明摆着的调戏。
  被调戏了。
  真不是个好事实。
  五爷凤眼一横,修眉一挑,便要出手,却见那人手握发带,秀眉温清,眼里温笑,道:“玉堂,不绑发带,很好看。”
  五爷不免怔了怔。
  展昭已偏了头,对小人儿道:“你看,这发带,才好编些,这样,再这样,嗯?不懂,那重来。”
  白玉堂:“……”
  磨了磨牙,指尖往那人长发间掠去,将发带抽了下来,瞧了瞧那人乌发瀑散的模样。
  这回总算定了心神,没再因那模样瞧得怔了去,可也还须得几分定力,不免暗恨道又输了一局;再闷气一想,自己何尝赢过?
  一个暗恨一个闷气,伸手去揉乱那人的头发,觉得还不够乱,又揉了揉。
  展昭淡然地望了白玉堂一眼,淡然地拍开白玉堂的手,淡然地继续道:“离儿哪儿还不懂?要再看一次?好,那就再看一次。”
  那淡然的眼神……
  白玉堂连牙都懒得磨了。
  那是长辈看玩闹的晚辈容忍而怀旧的眼神!
  好你个展小猫!
  若不是这小人儿还在,若不是顾着这小人儿……
  罢了,来日方长,自有算账的时候!
  来日方长。
  很不错。
  不知怎的,嘴角便勾出一抹笑来。
  这笑,端的是那几分邪佞。
  连带上眼里那似乎已然得逞的意味深长,若是展爷此时抬头瞧见,那定然是换成展爷的头皮麻上那么一麻。
  只是手中的发带绕着指尖转了一圈又一圈,展爷教离儿编盘长的过程真是漫长得令五爷昏昏欲睡。
  等了几等,又往那两人手中的盘长处端详了半晌。
  低了头,开始钻研展昭的发带。
  待展昭教会离儿编盘长,已过去了一个时辰。
  两个人往右侧看去,看到白玉堂全神贯注地绞着发带。
  看了许久,展昭的眉稍抖了一抖:“……玉堂,你打了很多个死结……”
  白玉堂神色一赧,哼了一声,也不去看那人。
  有甚么好看!
  不看都知道那双猫眼里十有□是戏谑!
  展昭忍住那笑意蔓延:“不然,玉堂也拜展某为师如何?”
  白玉堂撇嘴,又哼了一声:“打个死结又怎的,不也是个结,爷瞧着赏心,爷瞧着悦目,臭猫又当如何!”
  见他这般,似乎在……负气?
  展昭忍得双肩微颤,果断别过脸去继续忍笑:“……不如何。”
  白玉堂这才有些满意,提着绳结又瞧了瞧,看向离儿道:“总归还算是个结,其实还打得不错,是不是?”
  小人儿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白玉堂更不客气地抬手去敲她的额头。
  小人儿捂额,撅了嘴,小猫眼瞪啊瞪,终于瞪得累了,又揉了揉眼,小手捂嘴,打了个哈欠。
  展昭敲了敲她的额头,道:“怎么,困了?”
  小人儿乖乖地点了点头。
  白玉堂一双凤眼忿然而愤慨地斜瞪而去。
  怎么爷敲你的额头时,抵触得跟什么似的!
  这莫非便是物以种聚,猫类相引!
  白爷爷怎就看不出来,这猫这般招人喜欢?
  实是不公!
  造成五爷觉得上天不公的小人儿此刻往展昭怀里蹭了蹭,无视了白玉堂颇为不爽还颇有些委屈的瞪眼。
  明目张胆地接着蹭了蹭,蹭够了,才揉着眼站起来:“……给……给娘暖炕……”
  小人儿抱了抱展昭,又放开,道:“……娘、娘冷……”
  展昭微笑道:“那便去吧。”
  抬起眼来,不经意与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彼此不经意地微颔了一下首。
  看着那小人儿,直至她推开室房走了进去,听后方雨幕,也似乎小了一些。
  展昭站了起来,道:“走吧。”
  白玉堂也站了起来。
  刚要下台阶,身后室房的门吱呀地被推开,是萧夫人。
  她眼里讶异一闪而逝,又复平静:“这天气,二位爷想出去走走?”
  两个人没有回答,眼里俱是不见底的深。
  萧夫人转身回房,不过片刻又推开门,手里拿了两柄黑色纸伞,拂手一掷,两柄伞平平向他们飞去。
  展昭与白玉堂扬手接过,听得萧夫人道:“下雨,记得撑伞,别晕在外头,还得我搬进来。”
  展昭道了声谢,打了伞,转身而去。
  白玉堂仍旧没有说话,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萧夫人,方下了台阶,撑了伞,往前院去了。
  出了木门,持着伞,并肩而行,一路无话。
  这是一条田间小路,旁处沟壑纵横,因雨而更加泥泞,过了这小路,向右一拐,可见几间民舍,隐隐透出光亮,俱是平常普通的泥瓦砖墙,不甚出奇。
  展昭止步,白玉堂也止步。
  展昭看向白玉堂,道:“这雨,如何?”
  白玉堂眼梢微挑,大笑而道:“这雨若濯洗了爷这染血的白衣,倒也痛得凉快!”
  展昭皱眉,瞪了他一眼:“胡说些甚么!”
  白玉堂唇角扬了些弧度:“不过是些许炸药的烧伤,并不碍事。”
  话未毕,未持伞的手便去按剑,却被展昭制住,耳畔响起那人清沉嗓音:“玉堂,便是只有半成的可能伤及旁人,也绝不能冒这风险。”
  白玉堂似笑非笑,斜眼瞥向他:“白爷爷自知轻重。”
  正了神色,那便开始。
  雨幕阴帘中,黑色纸伞离了手,凌空而出。
  雨中持物,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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