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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苏幕遮-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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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先生摸了摸胡须,颔首道:“学生以为,包黑……不,大人说得甚是。”
  ………… 
  展昭沉默片刻,道:“那莲子膳粥炖着也有些时辰了,怕是糊了。”
  包大人点头,道:“糊了,这二字,说得就过了些,炖烂了倒是有可能。”
  于是向外朗声一喝:“来人,将展护卫早些时候备的莲子膳粥自温火上取下来!”
  白玉堂沉默有顷,道:“一日未进食,胃中有些不适,容白某先……”
  公孙先生觉得有理:“空着腹,确实不好受。”
  于是向外扬了一声:“来人,将大人吩咐取下的莲子膳粥盛上几碗往梅花堂送来!”
  不妙。
  苏子时即刻正色道:“苏某以为,包大人与公孙先生所虑甚是。无论何种方法,一旦失败,后果俱是不堪设想。而夜袭皇宫之凶险,高于美人行刺,成功之可能,也比风姑娘所言之计要小上一些。”
  不妙。
  实是不妙。
  展大人调整了一下,迅捷地舒开一个春风骀荡得诚意十足的笑容:“展某以为,苏公子所思甚是。”
  然后他再次调整了一下,一脸平整板正地补充:“只是展某形容粗鄙,实在不适合此等可行之计。” 
  苏子时瞟了展昭与白玉堂一眼,再接再厉地总结道:“苏某自知不如展爷与五爷生得眉清目秀,其一,苏某身材略为魁梧,且未曾学过缩骨功,其二,苏某声线略为粗犷,且尚未学会变音。若扮作回赐的美人,实是一个太过拙劣的玩笑。”
  白五爷扯了扯嘴角:“……”
  分秒间,自神色到话语,自思量到动作,还未开始实施,便见风九天整个人往红木平头案一趴,抬眼看向白玉堂,干脆地打断了他的酝酿:“听说……五爷识得一些易容之术?既会一些缩骨功,又会一些变音法?”
  行!狠!够狠!
  白玉堂眉梢一立,凤眼一瞪:“展大人敢说不会半点易容之术?” 
  展大人的目光与声音一样清朗正直:“还是白少侠较为少年华美,宛转蛾眉。” 
  包大人拍案定音:“时久恐怕生变。就这样吧。” 
  白玉堂脸色黑了几分。 
  风九天禁不住奇道:“五爷耍庞吉那会儿,把青楼的靡靡□之音那是唱得入木三分啊?庞吉那两个小妾,下场不是挺凄凉的么?” 
  白玉堂脸色又黑了几分:“白爷爷何曾这样对过弱质女流之辈!庞吉老儿刺的分明只是两团染颜料的稻草!” 
  再瞪了展昭一眼:“那时是打赌输了这猫。” 
  懊恼地想,可惜输了。
  被取笑个十天半月的也便罢了,可惜没法听见这猫……咳…… 
  ……
  于是
  ……
  开封府。 
  展大人就寝之房。 
  此次犯了五爷的大忌。白玉堂凌厉着眉,阴沉着脸,微眯着凤眼,恨恨道:“下次若不教你这臭猫披帛短襦对襟长裙,白爷爷便去了这白姓!”
  相比之下,展大人的脸色显然要温和好看得多。
  静默了一会儿,展昭的唇角不住上扬,轻轻一咳,抿了抿嘴,道:“去了这白姓也无妨,日后你也是展姓在前的。” 
  这猫倒敢说! 
  白五爷一双凤眼越眯越细长,倏地便显出几分魅惑之意。
  知是玩笑开过了头,展昭不动声色地往里榻退了退。 
  只是动作略显缓了,被那人一把拽了回来,近了耳畔,是极轻的呼气,道:“既然说了……日后……定要让你明白……是白爷爷展姓在前……还是猫儿白姓在前……” 
  展昭忽觉不对,已有些散了力气,似有些发软无力,不禁一惊一慌。
  自己挑起的,也不好说什么,只闷声道:“放开……午后便启程了。” 
  白玉堂不放,也闷了声:“白爷爷方病后初愈,猫儿便是如此体恤的么?此番已是牺牲良多,一点好处也没有?” 
  那人的脸色还略显苍白,沉渊的墨眸,却隐隐有些波光水色起。
  展昭心下霎时一软,也不再动作,便任他拥了,轻了声音:“此番确是委屈玉堂了。”
  白玉堂眸里漾出一丝浅笑,得了寸,接着进尺:“那猫儿倒是说说,委屈爷什么了?”
  展昭垂下双睫,默了一默,才开了口:“思来想去……”
  他抬了眸,盯着白玉堂的眼睛:“展某也觉得……”
  神色认真,眉眼歉然:“那糊了的粥,果然很难喝。”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七

  内城门。 
  回赐人马。 
  朝廷使者手持龙腾符信,后有数十车辆,两百余吏兵,约有五千绢,五千银,五千茶叶。 
  前有数顶敞篷红木轿。
  这朝廷使者,为尚书省左司礼部侍郎严承正,掌藩属外国之往来事。
  初进开封府时,少年意气未掩锋芒,一时不甘便落了个桀骜不逊不知天高地厚的口实,惹出不少事端。后来才知,是大人一心相护,替自己顶了罪名,幸而尔后有惊无险。
  那时便提及严承正,说此人平日里沉默寡言,待人客气疏离,不想此事竟力排众议,出言相助。
  这些年也曾与其就涉及官亲滋事擅动私权等案事打过交道,方知其不过而立,倒是颇有肃纪治吏之能,略觉此人其实并非待人不和。
  且论君子之交,难免不浓不淡,不近不远,是如流水清而浅。
  再有一次偶然开封府庭席上把酒而饮,初时醉至深处,竟是口若悬河,前朝才子,古今枭雄,侃侃而谈,直至醉至昏处,无语轮次,众人也皆是七歪八倒,胡言乱语,展昭不擅饮酒,仅是浅酌,见此情景,哑然而笑。
  至席散后,还是展昭上前搀扶,彼时严承正踉跄至府门,忽地转身,咧嘴道:“复……复值……接舆醉……狂……狂歌五……柳前……”
  展昭一怔,又见严承正指着他,大笑道:“后……后起之……才……璞……璞玉……浑……金……”
  然后跌着跌着便撞门而出。
  所谓入世之人,更是难有几回狂,此人,倒是颇为有趣,难得起了往来之意。
  但此番,单且论这礼部下辖祠部,主客、膳部,正位人数虽不多,却也不至于落魄到需礼部侍郎躬身前往西夏的地步。
  道来也极其简单。
  一,险局已开设,此步危棋,圣上亲自过目,斥:荒唐。
  二,包拯回:汉班超曾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
  三,上沉思良久。午时,召拯回,曰: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此是未时。
  待轿停人止,展昭疾步上前,对那严承正抱拳道:“严兄。”
  严承正转过身,笑道:“原是展贤弟。”
  他看了一眼蹲在旁侧兴致盎然地捣鼓着一堆包袱的清风楼二掌柜:“这位便是……”
  展昭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去,那懒散着长发的姑娘,正提起个包袱,倒吊着抖了抖,一件薄如蝉翼的粉红色绣花罗衫掉落在铺满了包袱的地上,那蹭出包袱边缘口的双蝶丝带,缀着光辉灿烂的青金石,一闪一闪地跳晃着。
  展昭的嘴角微不可察抽搐了一下:“不是。”
  严承正略有疑惑,却也不便多问,往左侧看去,正对着在一旁负手而立的苏子时:“这位是……忆杨庄的苏掌柜?”
  苏子时也不移步,仍站在原处,略一拱手,道:“严大人。”
  严承正点了点头,估了一下天色与时辰,道:“未时已至。”
  展昭眉头下拗,一眼瞥尽长街,沉声道:“姑且再等等。”
  一凝目,一扫四下。
  长街两侧,差役遣出通道平路,停驻贡赐车辆。
  街上内侧,比平日更为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这阵仗于汴京中其实并非稀事,只是多有喜好围观之人,汇成人流,遣而不散。
  迟疑了一会儿,他压低了声音说:“严兄,展某有个不情之请。”
  严承正道:“展贤弟但说无妨。”
  虽是如此之说,展昭却凝了神色,许久不语。
  严承正会了意,随即微微一笑,道:“人多耳杂,反倒安全。”
  展昭点头,道:“确是如此。”
  这许久不语却并不是因为忧心隔墙有耳。
  多说无益。展昭略一思索,便道:“此次西行北上,可路经灵州?”
  严承正犹豫片刻,道:“北向至洪德,入青岗峡,过清远军,此番是绕道积石,直往兴庆府。”
  又道:“若过积石,经浦洛河,北上耀德镇,清边砦,至灵州前去兴庆府,原也是另一通路,算时辰,倒也相近。”
  再问:“展贤弟可有何要紧之事?”
  展昭直言相告:“实不相瞒。此事有关乎青阳的可能。严兄常年与各国藩属往来,可曾听闻三年前西夏永平兵变?”
  严承正一紧眉:“永平宫?”
  展昭笑道:“果然是西夏皇宫。严兄又可还记得良禾夫人?”
  严承正愕然:“良禾夫人?青阳将军?”
  展昭颔首,道:“永平宫兵变于沙城之战数月前,原本青阳军兵权已让,彼时应是暗杀组织。良禾夫人虽被囚于永平宫,却于各处密布眼线,并且暗中私盗秘药,解散青阳。永平兵变策划之久,实非一日两日。”
  严承正已缓了心绪,低下声道:“永平兵变,以败收场。李元昊遣散宫内数千余人,我方不少线人被迫离宫。随之而来的宋夏沙城之战,竟是猝不及防,所幸又因了云禾夫人,沙城免遭屠城之难。”
  展昭肃了神情:“虽是即刻遣散数千余人,却也难免有漏网之鱼。当年知此事者,可还寻得出人?若寻得出人,可请至灵州一问?”
  严承正沉吟须臾,道:“难。但还是有几分可能。严某尽力而为便是。”
  半晌,又松了眉,笑道;“这便是展贤弟所问此路是否途径灵州之原由?”
  南下为沙城,北上兴庆府,寻人便捷,办事容易,既可掩人耳目,又不会误了行程。
  展昭但笑不语。
  忽听长街尽头一阵哒哒马蹄声起,震起尘土四处飞扬,两侧数名差役眼疾手快,慌忙拉了车辆侧身避让。
  见得前头一匹大宛马四蹄生风,汗血隐现,疾如流星,直冲展昭等人疾奔而来。
  只见展昭旋力而起,飞身一跃,下落时便稳坐于汗血马之上,一踏马鞍,低喝一声,缰绳一拉,汗血马前蹄扬起,踢踏数声,嘶鸣渐停,止于原地。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速度之快,来不及叫一声好,便见后头一匹流素马皎白若雪,马鬃猎猎,疾驰似风,随后而至。
  青骊八尺高,侠客倚雄豪。
  引人注目的,是那流素马上白衣翻飞的人,长发随意束起,眉目冷淡疏离间,透着一种锐利与放肆,泛冷地逼人和刺眼。
  展昭调转缰绳,棕马微旋,回过身,一眼看去,也不说话,眼梢却有清爽笑意泛出。
  白玉堂也是微微一笑,神色便不自知地柔和了几分。
  暖日,淡云,蓝天,浅风,此景此景实在甚好。
  却见严承正一脸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连声道:“白……白……白……”
  …………
  憋了半天,竟只憋出三个白字。
  展昭嘴角一扬,眉眼一弯:“三连白。白兄这名字倒是别致得很。”
  一语既出,众人想笑而未敢笑,纷纷抽抖着肩膀,别过脸去。
  白玉堂凤眼一横,向着展昭狠狠瞪了过去。
  严承正闹了个耳根微红,镇定了半晌,终于勉强正色道:“白兄弟。”
  白玉堂一眼瞥过去,拉下脸,冷哼一声:“什么愚兄贤弟,白爷爷何曾与严大人称兄道弟过!”
  言毕,方觉不妥,却也拉不下脸,仍阴着脸色,拽了马缰,一夹马腹,便往城门前去了。
  原来这严承正,与白玉堂也曾有过一面相识之缘。
  四年前,严承正奉旨只身前往扬州调取宗卷,暗查新任翰林学士徇私舞弊一事。途经淮安小镇,光天化日下,正遇商贾世家子弟仆役仗势欺人,胁逼孤身卖唱秦琴女,便上前执言相斥。
  可是此地虽算不得偏僻荒凉,也并非京都重镇,便是尚书令亲至,又有几人识得?
  那雕木令牌未来得及取出,反被揍了个鼻青脸肿,肩骨周身痛似散架,眼冒金星的时分,忽觉身上负重一轻,那些仆役竟似是愣住一般,止了拳脚相加,正当头昏脑胀而又困惑异常时,忽听那为首的小人牙齿打颤,抖着声提起调,道:“来……来者何人!”
  听一声清越如琼瑰的好嗓音,大喝道:“爷是你祖宗!”
  便见一锦服白衣少年翻身落地,衣摆一掀,右手变掌为爪,向前一转,便如拎牲畜豚彘一般嫌恶地钩起那仆役的后领,就势一拧,喀嚓一声,竟是卸了对方一只胳膊,疼得那仆役面色惨青,抖如筛糠,饶命连连。
  少年凤眼里寒气一升,凌风一扫,冷冷一个字:“滚。”
  那仆役却瘫倒在地,一旁的也无人敢动。
  俱是吓得双股颤抖,冷汗涔涔。
  少年冷嗤一声,抬脚一踢,道:“挡着你白爷爷的道了。”
  这话一出,那些人即便是惊惧着,也不敢再愣在原地,能滚的滚,能跑的跑,能躲的躲,顷刻间人潮退散,便闪出一条笔直通道。
  白衣少年扶起那秦琴女,谁知那女子也是受了惊,瑟瑟发抖,一时竟软了身,不知如何站稳。
  少年一皱眉,尔后又挑眉一笑,光照冰峰,炫眼夺目。
  女子愣怔的当儿,少年一瞟严承正,道:“喂,那边的,还不过来。”
  严承正方勉强起了身,走了过去,那秦琴女带着抱琴的重量,直接被推了过来,两人一相撞,又是撞得个眼冒金星。
  远远听得那好玉清朗的声音一飘,扔下四个字:“替爷善后。”
  一瞧,那白衣少年抬手拍了拍压根不存在的灰尘,一拂袖,走人。
  就此算是相识。
  只是再度相逢,已不同往日。
  展昭听罢,已有些了然,问:“后又如何?”
  严承正苦笑了一下,如实道;“公务在身,不辞而别。”
  原来如此。
  好一句公务在身,恰是一句公务在身。
  二人摇摇头,相视一眼,甚感惺惺相惜。
  这些年严承正虽也耳闻白玉堂将汴京闹了个天翻地覆,却因自己生性拘谨忸怩,加上事务繁忙,不得抽身,一直未登门请罪。
  哪里不知白玉堂最厌烦忸怩拘谨,只是这性子也不是说改便能改,又生了七分怯。
  只是这严承正是知了几分,却知得不全。
  白玉堂历来坦荡豁达,憎恶分明,与人谈笑风生,向来妙语连珠,才辩无双,这知交知友,遍布五湖四海,性格迥异,上至绿林豪杰,下至穷儒秀才,岂会在这样的小事上斤斤计较?
  只是方才,这重逢来得太突兀,仔细一想,方知那严承正竟是尚书省礼部侍郎,是被瞒了个彻底,再被展昭这么一闹,岂能有个好脸色。
  展昭瞥了一眼城门前方的流素马,低声一笑:“严兄不必在意,玉……白兄他一向如此。若是真的生了气,怕是连那一瞥都不肯给了。”
  严承正叹了一口气:“这倒也是。”
  一阵寂静中,在一旁埋头苦干的风姑娘终于结束了挑刺大业,回过了神,捧了那些璎珞霓裳站起来,戳了戳苏子时;“小石子,你看这些怎么样?”
  苏子时拿起一件青色鸾袍掂了掂:“风二掌柜这个问题,恕苏某才疏学浅,不知如何作答。”
  风九天白了他一眼,便拎了一个包袱,施施然地往城门荡去,施施然地站定了,仰起脸,果敢地打了一个响指,果敢地地拦住了白玉堂的去路,然后低下头往包袱里掏了掏,掏出一件红缎掐花对襟外裳,领上还镶着一对喜鹊珠花,实在颇为绚丽多姿。
  欣欣然抬头:“小爷眼光不错吧?”
  众人望了望天,似是惨不忍睹地闭上眼。
  那缰绳越拽越狠,白玉堂额头青筋隐现,面上黑气缭绕,冷了声调:“这些东西,再出现一次,爷便是一刀。”
  一刀……什么?
  风九天确不知,白五爷在得了画影之前,用的是钢刀,因而这顺口一说,一时没能让风姑娘反应过来。
  但无论是刀是剑,若是往脖子上一咔嚓,这被咔嚓的人,做出的反应定然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风九天摸了摸脖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艰难将目光下放回平视的正常角度,杏眼一眨不眨地对上那流素马凉意而嘲讽的眸子。
  姑娘浑身抖了抖,颤着把衣裳收了回去,艰难地维持着镇静:“不、不要紧……到、到了兴庆府再打扮也不迟……”
  严承正悟然一般,看向展昭:“莫非白兄弟便是……”
  展昭抚摸着大宛马颈的长软鬃毛,默然有顷,道:“这个问题……”
  他看着严承正,眉心攒起;“说起来,严兄这身深色的衣料,是不是穿得有些褪色了?”
  严承正:“……”
  还待说些什么,忽觉又是一阵寂静,这回比方才还要静上很多。
  街上喧闹的尽头,人声鼎沸顿止。走进一个霞帔绕身,紫色流云长裙的婀娜女子。 
  这女子一颦一笑,雅致若牡丹,妖娆若火莲。 
  慢垂霞袖,急趋莲步。 
  严承正也瞧得呆了一呆,一眨眼,却见女子在展昭面前站住,道:“我也同去。平日里在清风楼,擅毒擅药,有个照应。作为回赐的美人,如何?” 
  展昭微微皱眉:“七姐,此去还不知能否回来,你……” 
  秦七娘定然道:“我意已决。” 
  风九天闻声转身探了过来,随即惊恐万分地啊了一声:“大掌柜的大掌柜的!出现了出现了!”
  然后她偏头想了想,神色由惊恐万分转为惊喜万分,一拳砸在另一掌上,道:“真不愧是天降大任于伊人也!如此一来,五爷的衣裳就搞得定了!”
  展昭瞅了她一眼,看回秦七娘,续道:“七姐,且不知此事你是从何得知,便是擅毒擅药,也……”
  忽地剑眉一蹙,向后扬手扣住一枚飞蝗石。
  看了过去,白玉堂笑得张扬且无辜:“笨猫!七姐的性子,你还不知?小心今日你劝得她回去,隔日在驿站你便被人迷昏成一只睡猫!”
  严承正咳嗽了一声,道:“如此,那便同去吧。”
  亲自撩开一红木轿子的帷帐,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堂堂尚书省礼部侍郎,这等诡异的情状,连问都未问一句。
  众人默默而同情地移开视线。
  风九天对此如是总结: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其实是个非典型案例。
  它主要目的是便于凡夫俗子们荼毒女子,顺便造福自己。
  如下:
  英雄们都如此难过,你要是不比英雄更加忧伤,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良心对得起英雄当然主要是对得起美人吗?
  此句的重大意义还在于对哲学与史学的贡献。后世的史学家们由此而衍生出众多关于红颜是否祸国的哲学命题。
  不过,恰当的时候,这也可以是个假命题。
  事实证明,英雄更加难过的,叫做英豪关。
  姑娘默默而同情地将视线定格在白玉堂的白衣上。
  ——请注意,这关口,它不是红色的,而是蓝色的。
  风九天在轿子里拨开帘布,远远望向那大宛马上的蓝衣男子。
  所谓依然一笑做春温,大抵如此。
  姑娘心情愉悦地拉上帘布:这真是个大好青年啊……可惜啊可惜……真是可惜啊可惜。
  ……
  此时一切早已准备就绪。
  大宛马上的蓝衣青年拉紧缰绳,这才摊开手。
  只一眼,便微弯了眉眼。
  只见那枚飞蝗石的右上侧,龙飞凤舞地刻着两个字。
  灵州。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八

  积石。
  青灯岗。
  皓月当空,千里散霰。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着湖绿衫裙的姑娘手肘顶膝,撑着腮帮,眯起杏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枝柴,撩起火苗一闪一熄。
  虽说闲杂人等多了点,偏僻荒凉冷了点,昏昏欲睡困了点,不过——
  澄澈如洗的月光,砂石广布的崖顶,静谧燃烧的篝火,倒是酿出了个安逸诡异的好气氛。
  耳畔极有节奏的噼里啪啦声响了约半个时辰,青灯岗的悬崖顶上终于荡起了姑娘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
  延长着叹息的尾音,姑娘幽幽道:“众位可知,这荒岭,何故名为青灯岗?”
  姑娘话里的众位;也便是护送茶叶银两的两百余差役,散成三五成群,钻了火种,围着燃起团火,绕着车辆旁的空地席地而坐。
  这些人大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纪,多日相处下来,大致也能摸清一些人的性子,那些轻浮不讨喜的,顽劣孩子气的,与谁都能打成一片,在驿队里出了名的闹腾。而有些木讷不多言的,头一两日极少开口,只闷头走自己的路。但毕竟年轻,看到别处群聚着的热闹,心中也有几分落寞。所幸混熟了后也起了些与人打趣的心思,彼此一打交道。总归还是比一开始要心暖些。
  驿队里也有些稍微上了年纪的差役,这时敌不过倦意,双手抵着腰间的配刀,被这暖火一熏,便渐渐阖了眼。似乎还能听到旁边不知是谁突然一声吆喝,抚着掌闹起来。这些年轻人啊,大约眉眼里也是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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