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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苏幕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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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
  ——那人,做石坠时,很上心。
  仰头看了会屋上梁柱,有些倦了,复又闭上眼。
  一夜无梦。
  
  话说回来,展大人一夜无梦,不代表开封府众人也一夜无梦。
  原因如下:
  连日下来,出现了这么一副景象。
  展大人神思恍惚,神色黯黯。
  白五爷面色阴沉,冰寒水冻。
  这五爷,心情很不好,不好得众人战战兢兢,冷汗涔涔,每日每夜身后都凉飕飕地泛着冷气。
  情况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
  在拔下公孙先生的一根胡须与抬眼盯着白五爷五秒的选择之间,众人不约而同地牺牲了前者。
  当然。
  也不是所有人。
  公孙主簿提着水,淡定地白着脸把花圃浇了一圈,再踱着步回房整理案件。
  包大人端着兔毫茶盏,淡定地黑着脸站在花圃旁赏了一会秋海棠和木芙蓉,再踱着步回堂批阅公案。
  风九天盯着五爷沉着脸端着药在开封府里晃荡,眼里日月星晨轮了一遍,手肘搁上苏子时的肩膀:“此真真乃小爷毕生愿望是也,想不到有生之年能够亲眼见证。”
  苏子时:“……姑娘的夙愿是见证五爷心情不好?”
  风九天白了他一眼:“小爷我鸿鹄壮志,燕雀焉知!”
  不过话且接上说回来,自从白五爷抱了床被子入驻开封府,展大人的伤情确实好得快了些。
  几日下来,展大人发热完毕,眸间也就更加坦荡,神思同样更加清明。
  观察如下:
  一,白五爷几日来,除了“闭嘴”跟“喝药”,很难再寻出什么正常的话。
  二,估计是他近来本便不怎么正常,是以也没给展某一个好脸色看。
  反思如下:
  一,既是展某理亏在前,果真应该先开了口,同他说明白。
  二,若是白五爷主观上心情不好,客观上影响了案件进度,委实不妥。
  正好小货行街的张婶昨日来探望,将那先前提到的桂花酒抬了两坛送来。
  只是戌时,仍不见那人的身影。
  月色正好,便去长梦轩问了一问,却被告知,五爷往清风楼去了。
  清风楼?
  展大人有些踌躇。
  于是乎。
  东十字大街。
  清风楼下。
  展大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牌坊门,左手提着一坛桂花酒,右手也提着一坛桂花酒。
  姑娘们往楼下一望,呀,稀客!
  看这笔直而僵硬的站姿,是何等惆怅。
  几个很有闲情逸致的姑娘一提绣花裙子蹬蹬地从阁楼上下来,围着展大人绕了一圈,纷纷笑道:“今日哪阵风呀?”
  然后。
  展大人抬起头,同样春风和煦地笑了一笑,放下左手的桂花酒坛,举起右手上的桂花酒坛,开了封,双手一抱,一仰头将酒猛灌了下去,还未来得及尝出个什么味道,就被呛得一阵咳嗽。
  姑娘们有些错愕,错愕完了心中很是不安,慌忙道:“展爷,奴家不过开开玩笑,你也不必……”
  忽地便有些明白了。
  诶。有些失望。
  明白了的姑娘们交头接耳一阵,提着裙子,又蹬蹬地跑上楼去。
  展爷当然不全是因为姑娘们的戏弄。
  ……罢了,确实是有一些。
  李白曾诗曰,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要笑入胡姬酒肆中,展爷觉得,这有些困难。
  困难,又当如何做?
  总不能教展爷提着两坛桂花酒便回去罢?
  酒为百药之首,大补阳气、烈躁火热之物,自然能壮胆。
  此时。
  清风楼。
  云间阁。
  白五爷斜躺交椅,枕着臂,看月色。
  月渐圆的时分,银盘荡出一圈柔和质感,无云。无星。
  甚是疏朗。
  风九天软趴趴地靠着书案,坐在圆凳上,右手撑着腮:“想来,五爷定然是很怅然。”
  怅然的五爷淡淡瞥了她一眼:“怎么说。”
  风九天眯起眼,故作深沉道:“然而,想来,五爷又不怎么知晓自己为何怅然。”
  不怎么知晓自己为何怅然的五爷刷地一声打开素绢折扇,很是感兴趣地问:“五爷我若连自己为何怅然都不知,这扇上风流天下的字样,又是从何而来?”
  没能提点白五爷,风九天万分扫兴,万分怅然。
  忽听门外一声响动,秦七娘倚着半开的折扇门,眼波流转,啧啧叹道:“诶,我说五爷,你倒是挺会享受的嘛……”
  桃花眼一挑,轻轻一笑:“不过七姐倒是要提醒你一句,若再不下去,展爷可要醉死在清风楼下了!”
  风九天换了只手撑着腮,唔,这话挺含奸诈之情,有感觉,有内涵,有意思。
  还未感叹完,扇子又是刷的一收,风九天眨着眼向上望了一望——云间阁已不见了五爷的身影。
  于是乎。
  五爷倚在清风楼的悬山顶牌坊门下,看到一只醉猫抬起眼,醉眼朦胧地看着他。
  地面上一坛完好的桂花酒,旁边还有一地酒坛的碎片。
  醉了的展大人是怎样的?
  姑娘们看不出来。
  温润的面庞依旧温润,直挺的背梁依旧直挺,展昭笔直地站在门口,只是双颊微醺,眼中略有云雾之态。
  但是,自从五爷倚在那儿,异样,很快便显了出来。
  醉了的展昭,很是怅然,很是惶然,很是恍然,恍然得渐渐不知今夕何年,此是何地,前是何人。
  少年出道江湖,腥风血雨,后来入了公门,尔虞我诈。
  多长的时光,多少的生死,多少的隐忍,多少的委屈。
  这一刻,尽数都忘了。
  只记得年少时,总被人打得浑身是伤却一声不吭。
  娘的手轻柔地替自己清理伤口,揉乱自己的头发,对自己说:男子汉大丈夫,不需忍。
  那时却还是忍了下来。
  不是打不过人家。
  只是,那个叫虎子的孩子,他的娘亲总是很照顾自己的娘亲。
  那个叫二狗的孩子,他的娘亲偶尔会将一两块烧饼塞到自己的娘亲手中。
  那个叫来富的孩子,他的娘亲在过节时会敲开自己家的门,送两匹染坊还未染的布。
  这个时候,娘亲,她笑得很开心,很漂亮。
  可是醉了的展昭,连后来的隐忍也忘了。
  只记得,娘亲的手揉乱了他的头发,对他说,不需忍。
  不需忍。
  而眼前的这人,面若桃花,发梢飞扬,凤眼微挑,很是好看。
  只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伸出手,每说一个字,便朝那人倚着看自己的方向微晃着狠狠点一下。
  一次。“……气……”
  两次。“……死……”
  三次。“……猫……”
  展昭连日来的怒气很本能地倏地便冒了起来:“……写得……”
  四次。“……真……”
  五次。“……难……”
  六次。“……看……”
  白玉堂似笑非笑打量了他一番。
  近日爷养猫养得不错,此番一瞧,那猫的脸竟有了些包子的模样。
  只是……莫不是被气的吧?
  那猫果然余怒未消,继续指着五爷的鼻尖:“有种,与、与展某……”
  又晃了一下,重新摆正指尖的方向:“……与展某……大战、大战三日三夜……”
  不够,还是不够,继续点:“设计陷害……耗、耗子无耻……通、通天窟……无、无赖……”
  语无伦次,表意不明,句式不当,错误百出。
  从前却不知,这猫醉了酒,竟如此像一个孩子。
  那人扑哧一笑,摇头道:“真醉了。”
  便要上来搀他。
  展昭踉跄了一下,想要推开,力道不足,又推了一下,推不开,就懒得再推了。
  半醒半醉之间,忽地又记起这个人,其实也不错。
  这人,最近心情,一直很不好。
  心情不好。
  为什么?
  眸间有些清楚起来,又随即黯黯下去,稳住身形,看着白玉堂道:“展某……也很想她。只是,白兄的痛楚,与展某还要有些不同,你……”
  再瞧了一眼搀住他的人,没再开口。
  展昭从不知怎样安慰人。
  白玉堂似乎也不需要人安慰。
  提起柳逝儿,两人心中的痛楚其实是相当的,也并没有什么分别,一时都未开口。
  想着想着,五爷突然觉得,这猫,话里的意思不大对,扳过他的右肩道:“你方才……再说一遍。”
  可惜醉了的人容易忘事。
  展昭仍是黯黯,说的却是别的事情:“展某也知,白兄或许有时也不大赞同展某……”
  不大赞同?
  是很不赞同。
  虎穴中当真有猫食不成?!哪里出事就往哪里跳,别说九条命,一百条命也不够用!
  却听那人续道:“或许有时,白兄还不大看得起展某……”
  ……庆历元年的事,这猫还真记仇。 
  五爷低声喝道:“这是什么话!”
  那人却似神思飘忽,道:“白兄问展某,为何要入公门,今日……今日便回答你……有一日……展某遇见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出嫁了……丈夫……待她很不好,总是打她骂她……她把手拿给展某看……上面都是伤痕。所以……所以展某将她的丈夫倒吊了起来——大概就是那样的树罢,吊了几天……忘了……”
  白玉堂噢地一声,真是难为了这猫的想象力。
  却又听那人静静道:“后来,那姑娘自尽了。她丈夫家的人,说她……偷汉子。”
  清冷月色下,那人渺渺神色间,一派寂寂。
  白玉堂伸手将那人散落下来的鬓发撩至耳后,叹道:“与你相知也甚久,若真再不懂你,白爷爷与那些个草莽之辈又有何分别,岂不愚钝可恶!”
  展昭顿了顿,眼里一点一点染上笑意,道:“白兄向来洒然,展昭,实是羡慕钦佩于你的。”
  既然此人已如此没有逻辑,那便任他没有逻辑。
  五爷此时,又忽地想起一事,眼神里带了几分认真,看向他道:“你再唤我一遍罢。”
  展昭也看向他,疑惑一闪:“……白兄?”
  白玉堂也黯黯道:“想必只有我一人以为你我相知甚久。”
  一双凤眼却眸光乍现。
  那猫果然一慌一惊:“展某……白兄、我……”
  白玉堂扶额道:“猫儿,可还记得你的生辰?”
  展昭:“……”
  白玉堂再度扶额:“不问也知你不记得。白爷爷倒还记着,白爷爷是乙卯年生,你是戊寅年生。论年纪……”
  偏了头看那人:“你可要大上一岁。”
  展昭点点头,觉得有理,却又不知有理,又怎的?
  白玉堂无奈一叹:“你这一声声白兄,叫了这么多年,是盼着白爷爷回你一句展大哥么?”
  展昭愣了一会儿,凉风一吹,忽地又醒了几分。
  且慢,此人喜好耍人,他此时这情态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还未可知。而几分醒了的意识里,又知晓自己还是醉着的,神思不若平日,难免有些不辨真假。
  不过,即使不辨真假,展大人的骨子里,还是展大人。
  觑了白玉堂一眼,眸子里酿出些同情的眼神:“……不必、不必如此客气……”
  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上端出个安慰的神色:“约、约莫……再年长几岁……过、过个一两年……你……也便不再那么、那么小孩子心性了……”
  按在他肩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些,一副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模样:“五弟,莫忧。”
  白玉堂步伐连着踉跄了几下:这臭猫!是真醉还是假醉?!
  待要再开口,身子便负重了几分,耳边传来那人的低浅呼吸声,灼热的气息扑在自己颈间——那人整个人都瘫在了自己身上。
  白五爷一咬牙,登时五味纷杂:
  罢了,白爷爷这回是彻底栽在你手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吧,由于前头跟后头写的时间隔久了,所以展爷的性格有些出入……原来是挺纯良的白猫一只,结果因为本亲娘黑化了,展爷也不得不跟着一起黑化了……如今回头看看,还真不晓得应该怎么改了……
  … …还有,回看以前的叙述… …连文风都有了出入,细节也是如此,昨夜想了想,回来扩充了几句去茶叶盛行王家仓库的描写,木错,就是几句(乃废话够了木!)
                    
  清风楼。
  阳光正好,适合小憩。
  风姑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几案,懒洋洋地看着窗外:“苏小时,我看这事,实在是神奇得很呐。”
  苏掌柜悠悠地摆着棋盘:“怎么?”
  风姑娘怅惘地感叹道:“五爷怎么就这么、就这么……”
  苏掌柜悠悠地抬起头:“姑娘因五爷生了这么一场病,便爱上五爷了?”
  风姑娘鄙视地回看他:“呿,你才爱上五爷了呢!我是喜欢妖孽木错,啊呸我绝不是说五爷生病起来很……咳、总之、总之五爷跟妖孽一点关系都木有!”
  回归主题:“综上所述,小爷爱上的,不是妖孽……咳咳……”
  进行总结:“再次综上所述,小爷爱上的,从来都是两个人……咳咳咳……”
  苏掌柜眸子里浮起了深深的惊讶之情。
  风姑娘默默地将头转向一边:“小爷我怅惘的事,你、不、懂!”
  ……
  好吧,让我们将时间移至两天前,充分了解一下风姑娘所怅惘的事情。
  话要从展护卫的底子开始说起。
  因为展护卫的底子当真不错,又加上他受伤受得惯了,虽然被一场酒逼得是烂醉如泥,指不定还加重了伤势,却仍然一如既往地在两三天内便结束了伤情,这着实令人十分钦佩。
  当天下午,展护卫与包大人和公孙主簿谋划了一番,决定夜探茶叶盛行王家。
  其实谋划的过程,风九天并不是很清楚。
  她趴在后院的窗外,听见公孙先生说:“存放物品的地方有很多,需要赌上一把。”
  再听见包大人说:“茶叶盛行,何处存放大规模的物品最好?”
  又听见展护卫说:“仓库。”
  再听见包大人说:“王家的茶叶库存之地,出了院子,便是一座较小的山林,此去一探,不能打草惊蛇,一遇敌,便立退。”
  谋划结束。
  ……
  这不得不让我们必须换一个角度继续说。
  ——是夜。
  黑色的身影行如流星,融合在夜色中。
  这身影似猫一样敏捷,更夫若远远一看,一道黑影闪过,毫无声响,说不准真的以为何处野猫,夜窜梁上。
  一声枝桠轻响。
  展昭绷紧身子,握紧剑柄,却是白衣一闪。
  展昭一眼便狠狠瞪了过去:这人,又是这般张扬!
  却也没再说什么。
  自院中墙壁向前看去,借着隐隐灯火,只见存放茶叶的仓库,门半掩着,杂草横生。
  林间有一出口与庭院相通,二人缓步前移,眼风扫向四周,两耳细听动向,沿着方才看到的墙壁摸索而行。
  ——倒真是当了一回梁上君子。
  至得仓库之门,环视一眼,只见门旁有一合紧的窗户,能容得一人出入。
  二人微微弓身,由门外向里一闪而入。
  这是间并不大的仓库,角落里唯见一张方桌,四周堆满了落了灰尘的麻布袋。
  用剑一一轻轻划开,一股陈年旧货之味扑来。
  片刻后,白玉堂看向展昭,眼中示问,却见展昭轻轻摇头。
  茶行的仓库,自然是存放茶叶,寻不得什么,也是意料之中。
  忽听远远传来脚步的响声,声音越离越近,细听之下,竟有十几人之多。
  二人相视一眼,一脚踢开两三个麻布袋,先后弯腰匿入桌下,再将布袋迅速移合。
  这些麻布袋之间本不可能契合,刚好不着痕迹留出几条缝隙,可以隐约看得室内情境。
  过了一会儿,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双黑靴在前,后约跟着十几个黑衣人,走了几步,停在仓库中央,听得有人道:“按王家老爷说的做。”
  十几个布袋与地摩擦声起,脚步众多,然而无一杂乱。
  过了约半个时辰,那十几个黑衣人先行散去,而原先在前的着黑靴的人却在仓库中绕了一圈。
  展白二人紧紧屏住呼吸,未有异响。
  只见那双黑靴越离越近,不过一寸有余,竟是俯下身来想要移开方桌下的麻布袋。
  千钧一发之际,忽听方桌后传来一声响动,接着,一只白色大猫跃出其间,转瞬窜出仓库的门外,不见了踪迹。
  那黑衣人的黑靴顿在方桌前,低声道:“原来是一只野猫。”
  似乎又停了一些时间,那双黑靴离得远了些,过了须臾,才出了仓库的木门。
  这时,忽地门外传来木柴门闩响动声,竟是被反锁了。
  展白二人沉默了一会儿。
  展昭:“白兄,可以放手了罢?”
  白玉堂:“……”
  这个情形……是方才在方桌底下,白玉堂以“你这猫的吐息痒得很,若再靠过来白爷爷就要打喷嚏了”之类的破理由不容分说地伸手捂住展昭的鼻子和嘴巴。
  但白五爷却不知,他的手这样捂着,展大人实在是……很想打喷嚏。
  于是,在五爷的默默无语中,忍了半个时辰的展爷以十分的力道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如果可以,真想顺着势一拳揍上去。
  ——但若真的揍上去,自己也不知如何开了那木门,怕是真要和这死耗子一同困在这里睡上一晚了。
  于是,二人从方桌下以一种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优雅的姿势钻出来。
  在仓库的中央,可见那些黑衣人搬进来的数十麻布袋,展昭蹲下身划破一袋,随即从袋中散落细白粉末,捻起一闻,果真是火药特有的硫磺味。
  白玉堂环视了仓库一周,门旁唯有初时见到的那一紧锁窗户。
  走至窗前,审视了有顷,便取剑拆下窗木,削成细条,伸进锁中,细磨敲打。
  不过片刻,窗锁打开,推了窗,白玉堂纵身跃进庭院。
  展昭捻了一些麻布袋里的粉末,又取出先前备好的麻纸,待取证完毕,也随后把窗而出。
  跳落地面时悄声无息,倏地耳边响起低低一笑:“那人说得本也不错:一只野猫。”
  展昭白了他一眼,道:“闭嘴,还不走罢!”
  院中,一片昏暗寂静,方要隐入林中,忽听凭空一声大喝:“谁!”
  凭气度而言,应是方才领头的黑衣人。
  转身一刹,那黑衣人一刀便向前扫去,二人举剑横挡,边打边退,是依包拯而言,只守不攻,立刻撤出,却也没让对方触及自己一衣一带。
  高手过招,点过便知,黑衣人片刻便瞧出他们内力颇深,若不是急欲脱身,正面相斗自己绝无生还之理。
  已退至后林前,二人闪身入林,全身而退并非难事。
  忽然数十银镖飞出,同一时,展昭扬手震出袖箭,打落十几银镖,一掌推出,侧身闪避,却听两声闷哼同时响起。
  一声是黑衣人,另一声却是白玉堂。
  方才展昭扬手震箭,不察十几银镖向他左侧袭去,欲避不及时,白玉堂手腕一翻,扬剑格出,剑气纵荡,击落飞镖,正欲侧身跃入林中,风声顿起,不及卸下三分力道往下一坠,右肋处便正中数枚银镖,本自觉无甚大碍,心力一聚,自丹田处起,内力一运,银镖尽数震离体内。
  泠泠月色下,数枚银镖力度方向顿转,向黑衣人击去,黑衣人身中展昭袖中之箭与自身所发的飞镖,自然闷哼便出,其时展昭又一掌推出,自身如飘叶便向庭院中跌去。
  而白玉堂却是在震离银镖后,除了些许痛意,还尚未察觉不对之下,下意识地一声闷哼。
  展昭心下一惊,一个翻身,半扶半揽住白玉堂,燕子飞施展而出,向林间纵身后跃,落入林间,寻得一可做依靠的年久槐树,环住那人的双肩,在古道处停下。
  方一停下,白玉堂便跌至槐树前,展昭也顺势单膝据地,问了一声:“五弟如何?”
  如何?
  白玉堂早知镖上涂毒,自己不幸给中了,疏忽至此真是万般懊恼,却也只懊恼了一会儿。
  他开始觉得浑身发热,额间,鼻尖,颈间,冷汗涔涔,神思渐渐涣散起来。
  此时展昭这样靠近,如清泉凉水,顿起急欲解渴之感,这般渴求之欲,灼身灼心,是从未有过的。
  然而白玉堂毕竟神思还未尽散,一个醒神间,一把推开展昭,嗓音带了些许沙哑:“走!”
  展昭本便担忧,见此更甚,怎肯离开,一手又要去扶白玉堂。
  方觉手背被那人轻轻一触,白玉堂微微闭上眼,一个蛮力便将他拥入怀中,一手扯开他的衣襟,半乱半敞的衣襟下露出颈间肌肤,月下如同暖玉泛泽,映入一双半眯半睁泛起烟雾的凤眼里,有些模糊不清。
  竟不知何情,如此难已抑制,未曾细想便偏过头啃咬上去,唇齿狠咬间,另一手撩起散发从那人上衣下摆处摸索入里,指尖游移至腰侧,轻重拿捏,辗转摩挲。
  这一来,二人俱是浑身颤栗轻喘。
  展昭何曾被人如此对待?!
  若是旁人,早一剑刺过去拼个你死我活,但此番,双眸竟似有些水雾,双腿竟似有些发软,未中毒却觉口干舌燥,自想往后退去,挣开白玉堂;或是一脚踹去,踢醒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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