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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中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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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边说著边撑起了手肘,悠然地望向市丸及东仙。
「憎恨又再憎恨著我们,恨到连其他的事物一件也都无法去思考那样就好。」
「蓝染队长……」
「你们本来就有会被那孩子怨恨的心理准备了不是?」
柔滑而像是歌声似的如此说著的蓝染的台词深处,东仙感到了深刻的执著、以及虽然微小但却没有污浊的情绪。在佯装被憎恨也无妨的蓝染的内心一角,若隐若现的是与其之全然相反的情感。
会说出将那名原本只当做棋子使用的孩子一同带走的话来,一定是因为蓝染自己也察觉到了潜藏在自身心中的那份感情吧?
真是笨拙呢。
蓝染、自己还有市丸,真是笨拙到令人发笑的地步。
这麼样笨拙无比的他们三人,除了这条路以外无从选择。
「呼……」
取出了常备的酒瓶,随著将酒水注入杯中的同时,京乐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平时总是神态和缓的面容,浮现出为难的愁眉苦脸。
关於一护与浮竹的对话,浮竹在一结束工作后就飞奔了过来、一脸快哭出来似的笑著跟他报告了。对著「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重覆这样说著无数次的浮竹,京乐除了同样地附和著「太好了呢」以外别无他言。
『但一护君为什麼会知道呢?』
『谁晓得。』
『什麼谁晓得……你也真是……』
『内情什麼的怎样都好,一护即使得知真相也应许了会留在我们身边,除此之外还有什麼是需要的?』
在愕然的京乐前,浮竹以清朗的态度乾脆俐落的下了结语。如果再追问下去的话浮竹又会开始抱怨了,所以在这之后也一直未曾再提起这个话题,但京乐却一直悬在心上,就像是梗在喉咙里的小鱼刺一样难受得令人不快。
在昨天以前,一护也一直因浮竹的态度而烦恼,这是确切无误的,因为京乐也是始终在意著一护的状况。但这样的一护却在队长会议结束之后,马上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有种事态急速运转起来了的感觉呐……」
一口喝光酒液的京乐将手撑在盘坐的大腿上托著颊边,以深思熟虑的眼神凝视著倒乾了的空杯。
某位知道真相的知情者,知道队长会议上会提出崩玉的相关议题,在昨天下班后到今天早上的这段时间里,将所有事情全告知了一护——怎麼想都只能归纳出这样的时间点。
那位人物的究竟意图为何实在令人摸不著头绪,唯一能判断出的是,他身处在能事先得知队长会议内容的地位上。再者,是个能令一护毫不怀疑地全盘接受这些真相、深受少年信赖的人物。
「不止是崩玉,总觉得还有什麼不得知的内情被隐藏起来的感觉呐……」
混著叹息的京乐的低语,在映入明亮月光的室内静静地响起。
极其安稳的时光。
就像在春日温暖的阳光下,躺在青翠的草原上放松地假寐休憩似的。
宛如轻抚过身体的微风一般,令人舒适的灵压环绕在一护身边。温柔的上司、志同道合的同伴,和他们一起渡过的日子就是如今一护的「日常」,就像是还在现世时与家人及好友同聚时一样。
「很好很好,我的叮嘱果然有效!」
「不好意思,你可什麼忙都没帮上,全都是一护自己解决的不是吗?」
一口气喝光了酒的一角挺起胸膛这麼一说,邻座手撑著脸颊的弓亲便这样吐槽、一边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射向了对方。
「你、你还不是一样只有去『锦屋』把栗糯米圆红豆汤买回来而已!」
「弓亲大哥做了那种事吗!?那个懒得为别人动一根手指的弓亲大哥竟然特地去『锦屋』排队买红豆汤吗!?」
「罗嗦,阿散井。」
带著打从心里惊讶不已的表情猛然站起的恋次,令弓亲秀丽的五官感到厌恶地皱了起来。
「不,我是真的非常的感谢你们。」
坐在恋次旁边的一护露出苦笑,为面前的弓亲空了的杯子注入酒水。
「有你们在真是太好了。」
一护那像是含在嘴里有些含混不清的话语一落下,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在喧闹不已的居酒屋里,只有一护他们所在的那一桌被奇妙的沉默笼罩了起来。
「傻、傻瓜啊你!又不是什麼需要感激的事!」
打破了这寂静僵局的是一角硬挤出的上扬声调,看著一角并非由於酒精的缘故却红成一片的脸颊,弓亲「真是的…」地叹了口气。
「……可恶,被抢拍了……」
坐在一护旁边的恋次那满是不甘的悄声低喃,却没能传入一护耳里。
「结果是怎麼了?你跟浮竹队长的磨合,夫妻吵架吗?」
「你在说什麼啊!怎麼可能有那种事!!」
摆明了是戏弄的弓亲台词让恋次自座位上一跃而起、呲牙咧嘴地反驳。对著这样的回应,「怎麼可能有,这不是当然的吗?」,弓亲冷冷地把人当笨蛋似的回答却不止恋次、连坐在弓亲邻位的一角都松了口气。
「那,原因到底是?」
「……这个嘛……」
对於将身子前倾、用锐利的眼神直盯一护的弓亲,少年的言词却含糊了起来。
把发生在三年前自己身上的事说出来是无所谓,但听闻了这件事的他们,也会和浮竹一样受到伤害吧。就算一护说『即使被死神给杀害了,但我还是喜欢你们』这些话,他们的胸口一定还是会钉著一根小刺吧。虽然外表看起来是那样,但他们内心却是非常体贴的,他已经不希望再因为自己的事而让他人感到不愉快或是烦恼了。
「算了,我也没有那种闲功夫去干涉别人的私事。」
似乎理解了一护那样的踌躇,弓亲乾脆地拉回了自己的身体,将一护倒给他的酒端在手上咕噜咕噜地喝乾。
「啧,明明就是好奇的要死。」
「真不想让明明就在意的要命却没办法直接了当开口去问的没胆子的你这样说呐。」
一角口直心快地冒出极小、极小声的低喃,却被耳朵尖的弓亲半字不漏地全听见了,於是他用再冷不过的眼神给一角做了个洗礼,从鼻子里冒出了嗤笑。连半句话都回敬不了就被击沉的一角,还有用著对他的样子感到同情的目光偷瞄但又怕自己会被波及到,所以表现出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的恋次。不论何时都不曾改变的这三人间的关系,令一护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那是,没有一丝愁虑的笑容。
那天,在用过午餐后大约经过了一小时左右,裏廷队来到了十三番队的勤务室。
「一护……」
接到了来自一番队的传令,浮竹带著极尽悲伤的眼神叫住了一护。只凭对方的语气及表情,一护当下便理解了传令里的内容。
「是王属特务的事吧?」
一护那般静静的询问,令浮竹露出了微妙的神情点了点头。
对於同不同意早点把一护藏有崩玉这件事通知出去,一护向浮竹提起了好几次。对一护来说,不管把崩玉取出来也好还是有别的做法都好,他都想早一点把这件事做个了断。所以一护表示不想等王属特务查到他,而是在那之前就先向元柳斋及其他的队长把话说个清楚,但浮竹认为暴露了以后事态究竟会演变为何他们都无法把握,所以极力希望崩玉在一护体内这件事最好不要走漏半点风声。对於讶异的一护,浮竹一脸担忧地回答『被涅那种人知道的话,说不定会被当成研究体而被监禁起来』。结果,直到特务来到瀞灵廷与之正面接触的时刻前,一护都没直接把这些事说出来。
「在明天中午。」
「这样啊。」
浮竹小心翼翼的话语令一护的嘴角挑出了一抹轻笑。
在明天,就会全部结束了。将一护导引到这个世界的物品会从他自身的体内被取出,一护终於能得到真正意味上的自由了。要是一护一直保持怀有崩玉的状态,浮竹一定会因此想起因这缘故而发生在一护身上的惨剧,露出悲叹而哀伤的面容吧。而且,在过去似乎思考过要将崩玉拿来使用的蓝染,在他再度将此用於恶途之前,将崩玉自一护手中送离,交到位於不同次元空间的王属特务手上的话,他就无法再出手了吧,但愿怀有异常复杂的思绪及感情的他不会犯下罪愆。对於这位手把手、一点一滴地教导著来自异世界的一护,让他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死神的恩人,同时也是谁都无法窥探到他的真心、看似不抱任何欲求的前任上司,若是能为他做点什麼的话,一护想,也就只有这些了吧。
「……是王属特务的话,应该就能好好地把崩玉封印起来了吧?」
「特务为了保护位於顶端的王族,最优先原则是维持尸魂界的秩序,是不会让这世界陷於危机当中的吧。」
「……那麼浦原先生多少也能安心了。」
「……」
「他给人的第一印象虽然很轻浮,但一点都不坏……自己制造出的东西引发了这麼多事端,我想他一定是最难受的人吧……」
「一护……」
浮竹怀著沉著安稳的心情看著淡淡诉说著的一护,并回忆起当初降到现世时,他所见到的浦原那对沉暗的眼神。无法向因自己造成的事件而背负了惨剧的一护本人谢罪,只能在光芒无法触及的深远湖底、抱著罪孽无止尽地漂流的那个浦原,若能让他听到一护说的这些话就好了。
这时。
「你真的是个滥好人呢。」
将此刻场景飘散的感伤氛围一扫而空,冷酷且充满了嘲弄的声音落入了房间里。
「蓝染……」
「蓝染?」
回头望去的视线前方,是那位带著温厚表情的男人。一护的脸孔微僵、浮竹则是诧异地皱起了眉。
「有什麼事?竟然未经许可就进入别队的勤务室。」
「那还真是抱歉。」
浮竹对於无礼举动的指责,蓝染脱口而出的歉意明显地口不对心。表现出那种态度的蓝染令浮竹的表情渐渐地严肃了起来。
「你还真是个无法让人理解的人呢。温柔纯粹得愚蠢,简直像是离开了温室就无法再活下去的培育植物一样。」
无视浮竹投向自身的险峻视线,蓝染以讽刺的眼神看著一护。柔和的桧木色眼眸闪动著猛狞的残虐光芒,嘴角扭曲了般浮现出意图不明的笑容、极其愉悦地似的定睛看著一护。
「蓝染、为什麼你会来这里……?」
那副笑容没由来地令一护打从五脏六腑都觉得冰冷了起来,他开口问著对方,於是蓝染嘴边的笑容益加深刻了。
「不只是杀了你的死神,对於枉顾你的意志而将崩玉藏匿在你身体里面的浦原还有父亲,你也没有憎恶及怨恨的心情吗?」
「「!!」」
蓝染揶揄似的台词令一护及浮竹秉住了呼吸,浮竹的脸孔褪成苍白,抱著质疑与猜忌凝视著蓝染。
「为什麼你会……」
以带著紧绷的乾硬声调愕然低语的浮竹,猛然察觉到了什麼似的将视线转向一护。
「一护……告诉你崩玉相关事情的,是蓝染吗?」
「……」
一护一脸艰难,无言地点头肯定了浮竹的疑问。
「为什麼你会知道?知道一护藏有崩玉一事的人,只有浦原、一心和夜一,以及从他们口中得知的我与京乐,剩下的就只有夺走一护性命的王属特务而已。」
「或许吧。」
「你从浦原他们那里打听的吗?」
「要是他是这麼简单就说漏嘴的男人的话,就不会进展到现在这种情势了。」
「那麼你是从谁那里……」
「理解力真差呐,浮竹。」
蓝染以冷意逼人的双眸浮现了嘲弄,定定地看著重覆著问题的浮竹。
「你已经从浦原那里打听到有关崩玉大致上的来龙去脉了吧?还是因为给你的冲击过大,所以这些话的内容根本就没听进脑袋?」
「你说什麼……?」
蓝染就像是特意挑衅似的态度令浮竹紧绷了起来。
「四十六室会发现被封印的崩玉是膺品,是因为有想利用崩玉而解开了封印的人存在。那位人物推测如果是王属特务的话,应该可以使用特殊的灵具及方法,总有一天一定可以找到被浦原隐藏起来的崩玉的所在之处,於是一直监视著身负搜索崩玉行踪的王属特务。」
像是在念教科书一样,圆滑地吐出字句的蓝染话语,令秉住呼吸专注听著的一护脸庞逐渐地失去了血色。
「在十几年后的某一天,如同那位人物所料,特务在现世发现了一位少年。」
随著话语落下,蓝染温和至极的眼眸看向了一护。
「就是你喔,一护。」
「!!」
不同於往常那样被称呼的『黑崎君』,突然被叫唤了名字的一护在那瞬间不由自主地僵硬了起来。虽然温柔、但同时也带有冻人的冰冷及钢铁般坚硬的那道声音,诅咒般地侵入了一护的身体,少年的脑海里,那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鲜明地复苏了。
溶入暗黑里的墨色装束、闪耀著银芒的刀刃、将视界全染成一片的赤红。
对一护漾出了温和笑意的既深邃又透明的桧木色眼眸。
「……因为不知道崩玉藏在谁的里面……因为知道王属特务杀掉的人体内就有崩玉,所以你才会在那个时机点出手帮了我吗……?」
声音略有微颤,一护带著无所依托似的眼神拼命地问著蓝染,却没得到任何回答。
「为了你自身的目的,你直到我被杀了后要被带走之前,都一直在旁静观其变吗……?」
极其的悲伤染上了一护的眼,蓝染却始终窥探不出任何情绪、维持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著他。
「难道……」
这时,浮竹以茫然失措的身躯,溢出龟裂了似的破碎声音。
「你就是那位人物吗……?」
浮竹不可置信般地凝视著蓝染。
「你就是、在现世将王属特务全数杀害的、身份不明的那个第三方人物吗?」
「终於理解了事情概要的样子呐。」
在蓝染以略微吃惊的语气说完以后,包覆在浮竹身上的灵压伴随著令人感到刺痛的杀气,在瞬时间急速膨胀了。
「为了什麼!为什麼、到了牺牲掉一护的地步也要拿到崩玉!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并非创造了崩玉的浦原、就是想要得到崩玉的你吗?!」
「浮竹先生!」
毫不压抑满溢而出的愤怒,浮竹情绪的体现反映在急速上升的灵压,一护脸色铁青地想出言劝阻。
「显而易见不是吗?我正是打算使用崩玉、企图造成世界崩坏的谋反者。」
语毕的瞬间、蓝染的身影出现在一护的正后方。
「!!」
「一护!!」
刹那间、蓝染结实的手腕牢牢地环抱住了一护的身体。
「蓝染?!」
「蓝染!!」
就在喝叫著的浮竹伸出手想将一护夺回的同时,白色细长的布条在眨眼间就将两人的身影给包覆住了。
「这是什麼!?」
「一护!!」
被纯白的布料包围其中的一护慌乱地惊叫出声,听闻的浮竹死命的粗声喊叫著对方。
「你什麼都不用担心。」
像是要安抚陷入惊慌的一护般,听到蓝染温和沉稳的声音跟著传了出来,下一秒,白布连同一护及蓝染转眼间就消失在原地了。
「怎麼会……」
脸色是与倒卧在床时完全无法相比的苍白铁青,浮竹呆滞地愣在原地盯著一护与蓝染消失的地方,猛然回过神的同时一把抽出了斩魄刀、在手心深深地划上一道,接著维持著单膝跪地的姿势,以指尖沾取手心溢流而出的鲜血,在地面上迅速地画出了图纹。
「缚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
随著破弃咏唱地将鬼道唱名,画在地面上的图纹也跟著不断演变罗列出令人眼花撩乱的数字。
「在穿界门的广场吗……!!」
一确定一护与蓝染的转移地点,浮竹再一次以数根手指捞起手心中的鲜血,以它在自己的左右手腕上画出图纹,接著两腕与地面平行伸出,四角纹路在浮竹的眼前浮现而出。
「缚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罗』!」
随著鬼道唱名,浮竹的手心流淌出更多的血液,在地面落下了点点朱红残迹。
「……我是十三番队队长,浮竹!」
确认了鬼道补捉到分散在瀞灵廷内各处副队长级以上的灵压,浮竹半点铺陈都没有、快叫出来似的大声放话。
「持有崩玉的一护被蓝染带走了!蓝染打算使用崩玉破坏掉这个世界!他带著一护正往穿界门接近!在附近的人立刻前往去逮捕蓝染!」
浮竹充满紧迫的死命呐喊,将事态一字废言也没有地传达给了按平日那般在瀞灵廷里工作著的队长、副队长。
「队长!!」
接到紧急通讯的下一秒,在皱起了柳眉绷起那张美貌的乱菊什麼话都还没说之前,抛下了手上毛笔的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已心无旁骛地冲出了勤务室。
乱菊眼神露出不安,沉默地追著使用瞬步沿著各个屋顶疾速移动的上司。为人正直真诚的浮竹没道理撒这种谎,但即使对他所传来蓝染的行动半信半疑地前往,乱菊也看得出上司的灵压已经是失去冷静的不稳定状态。探查了周围的灵压,就能感应到还有其他接获浮竹通知的别队队长或副队长的灵压,也正朝著乱菊他们前往的同一方向移动。不论哪个灵压都是带著同样的困惑以及踌躇地急行,但刚感知到的某道熟稔的灵压却是出乎乱菊意料、令人讶异的相当冷静。只要遇上有关於一护的事就会轻易地抛卸掉情绪枷锁的这位青梅竹马,明明若是一护发生了什麼问题就会不计一切也要奔往他的所在。
(难道你、知道这些吗……?)
脑海里闪过了还在五番队时在蓝染手下做事的市丸身影,乱菊冒出冷汗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死霸装的衣襟。
她有了异常糟糕的预感。
「京乐队长!崩玉在黑崎君体内?!」
「果然是惣右介君吗……」
一脸紧绷的七绪掠出不若往常的声调,低声细喃著的京乐严肃的表情透露出些微的焦虑。
在现世发现一护并将他带回尸魂界并不是偶然,打从一开始蓝染就已经知道一护体内藏有崩玉一事了。而且恐怕,一开始解开了四十六室的封印想得到崩玉,以及在现世将想带走一护的王属特务杀害的,就是蓝染吧。在事态发生前,早在对蓝然抱有猜疑的那时,就应该要继续追问下去才对。
「到了现在说什麼也都太迟了呐……」
看著吐露出自嘲话语的京乐,七绪仍是一脸混乱无依地看著他。
「小七绪,我要去穿界门那边,可以请你去一趟技术开发局吗?」
「开发局、是吗……?」
京乐沉著的话语带著一股无法言喻的沉静魄力,七绪像是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你知道阿近君吗?」
「知道,是开发局第一研究室的室长吧?」
「对,你去找他,请他准备与现世能取得联络的仪器,事态紧急。」
「我、我知道了!」
「还有,能转告他请他和浦原喜助联系上吗?」
浦原的名字自京乐口中道出的瞬间,七绪的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京乐队长,浦原这个人难道是……」
有所领悟的七绪暗哑地开了口,京乐则是回以她一副深思熟虑的凝视眼神。
「大概,跟你想到的浦原是同一个人。」
「他是被永久流放的罪犯!所有与他的接触都是被禁止的……!」
「小七绪,现在没空和你解释详细的内情,但他是这件事的当事者。」
「但是、要是违反规定的话队长你……!」
「不用担心我,现在是紧急状况,而且你也知道我是狡辩的高手对吧?」
像是要让不安及焦躁的情绪达到临界点的部下安下心来,京乐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我明白了……!」
犹疑不定的七绪在沉默了数秒后,像下定觉悟似地抬起头笔直地看向京乐,在京乐落下一句「拜托你了。」之后坚定的点了下头,以瞬步朝著穿界门的反方向而去。
「怎麼会,蓝染队长把崩玉……?」
鞭策著不断颤抖的身体,一头混乱的雏森也朝穿界门的方向前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为什麼一护体内有崩玉?为什麼蓝染意图破坏这个世界?
「雏森君!!」
恍惚无神地靠著本能抬起脚步前进之时,她注意到了自背后传来的、来自学生时代起结交至今的友人叫唤自己的声音。
「吉良君?」
微僵地回过头应话,身为三番队副队长的吉良铁青著脸神情紧绷地站在那里。
「自总队长那里发下斩魄刀的解放许可了,因应战时特别条例。」
「!!」
吉良的台词令雏森倒抽了口气。
「……不、不阻止的话……!」
将没头没尾的话用扭不成调的声音吐了出来,雏森身躯一转,一脸冷硬的吉良也沉默不语地跟在她后面。
(崩玉竟然是在黑崎君的身体里……)
与雏森并列前往穿界门的吉良死命地压抑住内心的动摇。身怀著危险到非需要出动王属特务直接回收不可的崩玉,一护的身体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以收到的消息来看,据说崩玉是能够将死神与虚的界限瞬间消除的东西——死神转化为虚、虚转化为死神,那种东西到底是经历了什麼样的内情才会被隐匿在一护的体内呢?
不管是多微小的情报都可以,但就算想向自一护来到尸魂界起就已经认识他的市丸打听,正如平时那样总是翘班的市丸,在吉良於三番队勤务室收到来自浮竹的紧急通讯时,他人并未在队舍里。探查了灵压以后发现对方的确也朝著穿界门的方向而去,但在现今如此的事态下,上司的灵压波动不明其由的沉稳冷静这一点却让他在意了起来。
接到通讯后,原本在自己队上的锻鍊场与队员进行练习的桧佐木,马不停蹄地奔向上司应该正待在里头工作的队长室。
可那里不但不见房间主人的身影,连桌上向来整理得极其整洁的文件被拿出来作业书写的迹象也完全没看到。这股违和感令桧佐木诧异地锁紧了眉头,揪住正巧经过附近的席官队员开口就问。
「喂!队长在哪里!」
「中、中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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