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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中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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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队长在哪里!」
「中、中午过后好像就都没回来的样子!」
「一直吗?」
「是的!就我所知……!」
桧佐木比平时还要再凌厉三分的神情,令队员畏惧地僵立著身躯站在原地回答,而后被他益发凶恶的眼神盯住,使队员不禁颤抖了起来。
盲眼的东仙对於隐藏气息及灵压方面的技巧非常拿手,在平时也像是溶入空气中一样地存在此处,所以即使桧佐木探查了灵压,也不知东仙人在何处。
但东仙也特别在乎一护,他一定是在收到通讯的当下就立即前往一护那里了吧,思及到此,桧佐木也慌忙地自队舍飞奔而出。
Act。10
是自何时起呢?
只要转动视线,出现在这世界中那罕见鲜艳的橙色色彩,就会引起心中一阵无比的喧嚣不止。
自现世带回的身怀崩玉的少年,不像小孩那样说著任性的话、也不若狡狯的大人那般谄媚,只是静静地在凛然的琥珀色眼眸里闪耀著强而有力的目光,在直到取出崩玉前的这段有限的时间里,按照蓝染所教授的那般努力锻炼自己。
只是将与生俱来的强大灵压再加以研磨锻炼而已,但少年却聪颖灵敏,像柔软的砂粒吸乾了水份一样将各式各样的事物一滴不漏地全数吸收。是颗好棋子——他原本只是这麼想罢了。崩玉取出之后就没有用处了,没有犹豫地就能随手舍弃掉,打从一开始让少年的能力觉醒也只是为了这些。
对什麼都一无所知的少年,对於把尸魂界细微的小常识都一点一滴地教授引导给自己的蓝染当成了恩师般的存在,就算嘴上不说,也能知道他对此满怀著十分的感谢,只要想到少年成长的环境就觉得这是很理所当然的。在这广阔的尸魂界里,对少年而言,蓝染、市丸以及东仙所赋予他的,就是他世界的所有。
不知该如何表达好感的市丸,以捉弄动物般的方式疼爱著少年。东仙表现出对市丸怎麼也放不下的担心,和善慈爱地与少年相处。
进入护廷队后,少年的世界扩展了。
总是表里如一的正直坦率,嘴上嫌麻烦却总是半点不落地照料著,言行举止稍嫌粗鲁但内心本质其实非常温柔体贴的少年,在转眼间就紧紧抓住了周围人们的心。众多人们珍爱著少年、少年也回以同样的敬爱,但即是如此,少年视为优先的还是他们自己。然而,在察觉到了自己因这件事而感到情绪高昂的时候,却没有再深思其缘由。
少年那单纯没有杂念的脸上漾出了漂亮的笑容。
不知何时起,在看到那副笑容之后,从自己的躯干深处就会涌现而出一股没由来的无法解释的强烈情感,令他非常不愉,那和因面对了毛骨悚然的未知事物而产生了莫须有的恐惧相当的类似。
少年仅是身在此处。
无人沾染的深邃沉暗最深处便有光芒浮而其上,将冻结住的事物缓慢地褪去冰封,连丑恶的大气都被净化了。
少年宛如泥沼中绽开的花朵一般。
在纯然一片墨黑的泥沼中徐徐绽放的花朵,纯白的色彩简直像是凶器般,就像是降落累积的白雪会将眼睛灼伤一样、那就像光芒一样的辉白深深地刻印在蓝染的视网膜上。
少年的存在令蓝染衍生出了无以名状暧昧难解的情绪,这令他的自尊心感到严重的伤害。相较蓝染来说等同於婴儿一样的少年只要存在著,就会一点一滴地在不自觉的时候,逐渐地往自身内部侵蚀著,这令他无法忍受。
所以他对少年放手了。
将他放置到了日常生活中一般来说不会见到他的地方。挑上十三番队,就是因为以护廷队的领域范围来算,它也是位处最外围的队伍。
就算市丸吵闹不休地纠缠著抗议,蓝染也决定以取回自身情绪的平稳做为第一优先。
『那就再见了,蓝染。』
正式转队到十三番队的当天早上,第一次看见少年露出略微哀伤的怅然若失,又像是对什麼死心了似的表情,令蓝染感到心脏里头似乎被荆棘刺中了一样。但蓝染佯装不知地这股纷乱嘈杂的情绪而将之全数冰封冻结,作出了未曾察觉到这些的模样。
少年离去了,就算没有在自己这里而是在他人的手下开始工作,蓝染也没有特别的情绪——他本以为没有。
因为明白不论在何时,将这位橙色少年的未来掌握在手的只有自己,所以不像市丸那样看到少年与新上司和睦相处的模样就想不满地发牢骚。
那隐藏在真相背后更深处的真相,这杀手鐧,始终都握在蓝染手掌里。
崩玉的话,只要在别人——包含少年自身发现之前找到取出它的方法就没问题了,没有用处的少年身体就直接丢弃在尸魂界。
这是在计画最初的开始就决定的事情。
但出乎预料之外地崩玉的事很快就被浮竹他们发现了,市丸及东仙开始有了「这样的话就把少年一同带去虚圈就行了」的意见。
这样的反应虽然在他的预测里,但蓝染坚决地拒绝了。因为觉得如果认可了,在内心深处因炙热而熏成了一片的各种事物,就会像岩浆似的全数汹涌溢出。
不论采取什麼手段都要拿出崩玉,在事态恶化之前快点把这件事处理掉就行了,就算会让少年的性命曝露在危险下也无所谓。但这些话不管说了几次也无法实际实行,叫自己更感到焦躁。蓝染这股沸腾著的像是怒意一般的焦躁,东仙说不定已经察觉了吧。
他们做出了比王属特务还要再叫人憎恨的事,这个事实不管怎样都无法摆脱,蓝染就宛如咒语似的不断地对市丸及东仙重覆著,也像是想加深这个认知而说给自己听一样。
但是。
情绪、理性及盘算,总是会像冲坏堤防的滚滚江水一般在眨眼间就被吞没,只是因为一些再微小不过的事。
因为轻易地就能碰触到少年,他对他的上司就起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杀意。
那位少年的体温、肌肤,能碰触成就出少年形体的所有一切的,只有自己而已。正因为,少年的创造者是自己。
无法忍受沉浸在忧愁中的少年脑海里出现了自身以外的他人的事,他能想著的只能是自己,不能允许少年的心思倾向了其他的任何事物。想除去那愚蠢上司的欲望在一瞬间满溢而出,在理智将之压抑下来之前,身体就擅自行动了。流淌在胸口的,是将所有事物都吞噬殆尽的纯然墨黑的泥水浊流——无法抗衡的冲动。
『是瀞灵廷的死神将你杀害的喔。』
少年含著怯意的琥珀色的透明双眸更加煽动他的嗜虐心,那是一种比灰暗再更灰暗的愉悦感。看著少年因过度的冲击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不可思议的令他的心整个明朗了起来。
『……是为了让他憎恨死神吗?』
最早被东仙这麼说的时候,感到身体的深处被些微地震荡了。有种不可观看之物、不可碰触之物只差一点点就被传递而出的奇妙感觉。
『若是让一护与死神疏离,那孩子就会追随我们,您不是这麼想的吗……!』
那孩子是棋子,除此外什麼都不是。促进少年的自发性、或是考虑少年的感情,这些事都没有必要。明明是这样认为的。尽管如此。
『……从我到了这个世界起,真正让我觉得讨厌的事,一件都没有喔。从跟在你身边的时候一直都是,现在也是这样觉得。』
不是谎言也不是伪装,少年露出了孩童般笔直地眼神,以慎重的声音这麼说著。言下之意,他并不憎恨这里的死神。
在那时他终於发现了自己的真心。
蓝染希望少年憎恨那些死神,希望他放弃这个世界。
因盲眼的缘故而比谁都更能觉察到事物细微心思情感的东仙,比蓝染自己更正确地看透了隐藏在他心底深处的心思。
就算伤害那名少年,令他痛苦万分、无声悲叹著也都无妨。
如果能令那对双眸寄宿上绝望、让他与死神们分道扬镳的话,如果能让少年寻求著他们这边的话。
比任何人都更冀望著与少年共处一方的,正是蓝染自身。
「放开我!」
一降落在穿界门前的广场,纳在蓝染两腕中的一护开始一股脑儿地挥动著四肢挣扎了起来。
「安静一点。」
「少罗嗦!」
即使蓝染用冷淡的声音说了,一护也不理他、依然使尽吃奶的力气抵抗著,但就算这样,他也还是没办法脱离蓝染的怀抱。一护懊悔地咬住了嘴唇,往上望著近在眼前蓝染温和的脸庞。
「为什麼你要说那种事!你以前觊觎著崩玉的事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知道!为什麼你要做出好像要让大家都来抓你的举动!?」
「说得还真奇怪,这是你想要包庇我的意思吗?正义感过人的你?」
「你不是什麼都还没做吗?崩玉你还没拿到手啊!」
「但我杀了王属特务喔。」
拼命激昂地说著的一护令蓝染觉得可笑似的将话语叠加其上。
「但那些家伙杀了我啊!」
「我只是静观不动而已,为了得到崩玉。」
对著因激动连声音都粗哑了起来的一护,蓝染以与表情同样的淡漠声音冷冷地回话,於是一护的脸像是快哭出来似的扭曲了。
『……因为不知道崩玉藏在谁的里面……因为知道王属特务杀掉的人体内就有崩玉,所以你才会在那个时机点出手帮了我吗……?』
先前浑身被悲伤所浸染的少年对蓝染这麼问著。
正如他所说。
在那时,这是能花费最少力气就可以达成目的的最佳手段。
蓝染没有回应任何字句,也没有点头肯定或否定。
不可思议的,即便如此,少年也没有发出责备蓝染的一言一句。
「……我不会让你犯下罪过的……」
「……」
像是挤压而出的一护的话语让蓝染微微地张大了眼。就算少年的声音满是苦恼,也表现出坚定的决心。
「崩玉不会交给你,一定要把它封印起来不让你或别人拿去利用!」
「……你真的是个蠢孩子呢。」
蓝染放开了拘束著一护的其中一手,用那只手碰了碰因紧张的缘故而冰冷了起来的一护脸颊。
「崩玉是属於我的,能够阻止我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会阻止你!!」
一护拼命地伸出被限制住自由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蓝染身上死霸装的衣襟。射向蓝染的琥珀色双眸,彷佛有熊熊燃烧的烈炎在其中荡漾。
「一护!!」
在这时,像是要将两人间紧绷的气氛扯裂开来似的,怒吼响起。
「恋次!」
视线转移的前方出现的,是看惯了的赤红色。一护也拉高了声调,叫著损友的名字。
「蓝染队长!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需要叫得那麼大声我也听得到。」
一脸险峻地瞪著蓝染,恋次的灵压狂暴地涨大了起来,但蓝染浮现出尚有充份余裕的表情,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露出了沉稳的笑容。
「啧!竟然小看我……!」
恋次咋舌了声,抽出斩魄刀靠近了两人的下一秒。
「!!」
恋次的面前突然吹起狂风,在那处,出现了一道被白布包围住的身影。
「东仙!」
「东仙队长?!」
一护与恋次的叫唤声重叠在一起。
在布块消失之后,站在原地的是一脸一如往常沉静表情的九番队队长东仙。
「东仙队长!蓝染队长他……」
东仙的现身令恋次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但声音说到一半却轧然而止。
「……东、仙……?」
像是看到了无法置信的事物,瞪著双眼绷紧了脸的一护凝视著眼前的光景。
凝视著,将手中斩魄刀的刀尖直指恋次喉头的东仙身影。
「退下,阿散井副队长。」
透著深思熟虑的清澈低音一如往常地没有相异之处,保持著冷静的灵压感觉不到一丝混乱的迹象。但是他手持的利刃所指向的却非反叛者,而是与共同战线的同伴处於对立。
「难道说……你也是……?」
因紧张而秉住呼吸的恋次脸色转为惨白,沉默寡言而比谁都还要热爱平和的东仙,谁都会认为他是与谋反或背叛这种事最碰不著边的队长。与呆滞地凝视著东仙的恋次同样,一护也在蓝染的双腕中无声地紧紧盯著东仙的背影。他会紧跟在蓝染之后到来,也就代表了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一护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所以,才会那样吗……?)
东仙对待一护的态度,从第一次见面起就一直像在安慰他似的极尽温柔。身边有东仙在的时候,满溢出慈爱的柔软灵压总是满满地将一护包围住。
「……银也是……?」
一护不自觉地自口中挤出了破碎的言语,将视线移到飘然微笑著的蓝染脸上,「你说呢?」,没有正面回答,男人似乎觉得对方的问题有些可笑似的愈发加深了笑容。接著下一瞬间,维持抱著一护的姿势,蓝染蹬了地面一脚、往左方大幅移动。
「蓝染!!」
须臾前还是一护和蓝染所在的位置,现在是浑身环绕著猛烈杀气的白哉保持著持刀挥砍的模样站在原地。可以确定的是,若是移动的瞬间有任何迟疑,蓝染毫无疑问的就会牺牲在千本樱之下。
「白哉……!」
「散发出这麼强的杀气的话,就算闭著眼睛也躲得过喔,朽木队长。」
蓝染十足十的揶揄台词令白哉秀丽的五官因愤怒而歪斜了。
「队长!」
「把一护放开,蓝染……」
对著提起刀直指自己的白哉,蓝染则是缓缓地举起了手腕。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
随著白光一闪,白哉站立的地面落下了响著轰音的强力雷光。
「竟然会破弃咏唱……!!」
在被卷入攻击范围前就飞跃至后方的恋次艰苦地扔出话语,眼前大面积碎裂的地面明白地显示出那道攻击的破坏力。同样在千钧一发之际以瞬步避开了的白哉,虽然看起来似乎只有白色羽织的下摆略有破损而已,但在不经意间,先前举刀制住恋次的东仙已经以一副待命的模样伫立在蓝染的后方了。
不知在何时,恋次和白哉在与一护之间被拉出了空旷的距离。
「……!你是打算要杀掉同伴吗!!」
亲眼看见蓝染没有半分犹豫就毫不留情地施放出拥有强大破坏力的鬼道,一护带著烈火般的怒意瞪著蓝染。
「告诉你一件事,我并不存有『同伴』的概念。」
蓝染如此说著,一护却因对方冷酷的微笑及言语中带有的冰冷感到身躯发颤。
「……啊啊,比预料的还早呢。」
以彷佛在谈论天气般的悠闲语调说著的蓝染,顺著视线向前望去,看见的是多处正直冲而起的强力灵压。
「日番谷队长、乱菊姐……!」
「……为什麼东仙会站在那一边?」
并立在恋次身边的日番谷露出了比平时更心情恶劣似的脸孔,紧盯著理所当然似的伫足在蓝染背后的东仙。
恋次不知道该说什麼才好,他比对方更想知道理由。
「东仙队长……」
站在日番谷一旁的乱菊铁青著脸色茫然地低喃。蓝染的周围并没有感应到银发青梅竹马的气息,但乱菊已经确定了,市丸银和东仙一样,都是处在对立方的死神。心脏噗通噗通地快速鼓动著,「不阻止的话」、同样的字句在脑袋里不断地盘旋,但在此同时,在脑海的一角,她却理解了自己是无法阻止对方的。
「把一护放开,蓝染……!」
日番谷将手搭在斩魄刀上,对蓝染迸射出沉静的怒气。
「你们只会说这一句吗?」
相对的,蓝染则以充满了嘲弄的冷凝目光眺视著日番谷。
「蓝染!!」
「你们想要讨回去的是藏在这孩子体内的崩玉?还是这孩子自己本身?」
无视於声音及灵压满是躁动不已的日番谷,蓝染浮现出相当愉快似的笑容,低头看著搂在自己手腕中的一护。
「两者都是!!」
怒吼的同时,日番谷抽出了冰轮丸飞向蓝染。
「冬狮郎!!」
一看见蓝染的手微微地抬起,一护整张脸紧绷了起来,用硬扭出的乾硬声音叫了日番谷的名字。就算是破弃咏唱了,蓝染的鬼道威力依然不可小觑,在空中的他说不定闪避不掉。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可恶……!」
在苍白色的烈炎自蓝染的手掌中施放而出的千钧一发,一护朝地面用力一踏、藉著反作用力朝蓝染撞击而去,自视野余光看到了日番谷避开了火炎。虽然因距离极近的关系,他没奢望过会有多大的冲击力,但出其不意受到冲撞的蓝染还是因承受了自身及一护体重的关系而向后仰地往下倾斜。
但是,一护及蓝染的身躯并未倒在地面上。
「真危险耶,小一护。」
和场合毫不相称的悠闲声音自头顶降下,抬起头来的一护眼前出现的是越过了蓝染肩膀的银色发丝,就像平日一样脸上摆出一副似是而非笑容的市丸身影。
「银……」
「阻碍施放到一半的鬼道是不行的哟。」
以独特的腔调柔软地飘出话语,因为这跟市丸平日的口吻几乎没什麼不同,使得一护一时之间突然忘记了现在的情景有多麼异常似的。
「银!!」
就在此时,乱菊含著悲怆的叫声传入耳里,一护才猛然回过神。而市丸则是将视线转到乱菊身上,露出带有一丁点寂寥的微笑。
「到底在做些什麼啊你!」
「乱菊姐……」
一护将视线投向乱菊,在那里的乱菊,将柳眉深深地皱起,露出险恶表情的美貌上浮现的是渗入了悲伤的强烈怒意及掩饰不住的灰心。
「快把一护带回来!这次可没那麼简单了事!」
「所谓美人生气会变成夜叉,还真是这麼回事呐。」
听著乱菊死命的喊叫,蓝染感到滑稽似的,忍噤不住的笑声轻泄而出。
「抱歉啊,乱菊。」
「我不是叫你道歉!是叫你过来这里!!」
「……」
「你明白你做了什麼吗!?让一护露出那种表情,你觉得没关系吗!?」
「……小一护他,我会用我往后的所有人生来补偿的。」
「……你、在说什麼啊……」
市丸的回答令乱菊加深了眉间的摺痕,紧盯对方。
「啊、蓝染队长……」
「市丸队长……?」
这时尚是喘息不止的雏森及吉良赶到了,在两人眼前的是拘禁著一护的蓝染、以及服从著他的银,明白的昭示自己身为背叛者的他们的上司。
为什麼?要背叛我们?明明已经在脑海里用自己的声音不知重覆喊了几次,但从未见过的蓝染那再清醒不过又冷静淡漠的眼神,饱含嘲弄及侮蔑的傲慢笑容,却令雏森像是被紧紧捆绑住似的唇瓣及双脚都动弹不得。吉良神色铁青,视线在快哭出来似的扭曲著一张脸的一护,以及扼杀了所有情绪似的面无表情的市丸间交互凝视。为什麼?他的脑中除了这几字以外已再无出现其他。
刻不容缓间其他的队长及副队长也逐一集结了,意图斩断蓝染的退路似的将他包围住,双方对峙了起来。
「浮竹先生!?」
在这其中,看到了像是被京乐搀扶才有办法站住脚的浮竹身上白色羽织染上了血痕,一护血色尽褪,叫著他的声音带著惊愕与动摇。顺著他的视线看去,蓝染往下俯视般地挑出了一抹傲慢的浅薄冷笑。
「回去休养对你来说比较好吧?浮竹。」
「让你失望了,这不是我吐出的血,只是使用自己的血施放鬼道而已。」
「啊啊……是刚刚的『天挺空罗』吗。」
低沉冷硬的浮竹回答让蓝染露出了领会的表情。
「惣右介君,不管怎麼看你们都处於劣势,也没有脱逃的退路了。」
「意思是要我投降吗?」
京乐一脸正经地静静说完,蓝染随即露出讽刺的笑容。
「并不是人多势众就会有利,微尘不论聚集了多少,微尘的本质仍是不变。」
「耶?你啊,什麼时候有了这样的自信心?」
虽用刺耳的方式说著,但京乐的内心已经感到焦躁不安。在赶往这里的途中与浮竹会合的时候,他已经听闻所有的事情了,不论是为了确认崩玉的所在处而默认特务杀害了一护的举动,或是蓝染即为杀掉三名王属特务的凶手本人这件事。蓝染的实力已是深不可测,若是再得到崩玉的力量,到底会演变成什麼局面无从得知,只快一分一秒也好,一定要将一护救回来。
「对付你们,谈论自信什麼的毫无意义呐。」
「真敢说呢……」
一点一滴地步步逼近地缩短了与蓝染等人之间的距离,虽包围网确实地慢慢缩短狭隘了起来,但蓝染却像是一丝困扰都没有地维持著悠然的态度与之对话。
「我已经知道从以前起你的目标就是崩玉了,还有到今天为止大致上的事情始末。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悬在心上,可以直接请教你吗?」
「请说。」
「三年前的那一天,并没有留下你降到现世的记录。不像喜助君可以作出穿界门的你,究竟是怎麼通过那里的呢?」
听完浮竹说的话之后,京乐终於能将这一连串的事情全数理解了,但没有通过穿界门的蓝染到底怎麼降到现世去的?只有这一点不论怎麼搅尽脑汁也无法明白。
「什麼?这不是很简单吗。」
蓝染露出「只是要说这件事吗?」的神态耸了耸肩。
「只要把虚圈作为中继点就行了。」
蓝染若无其事的扔出话语,使得整个场面如同沉入水中似的悄然无声。
「……你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麼吗……?」
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的蓝染说法,令日番谷瞪著那双大眼、露出惊愕的表情以乾硬的哑声低语。「……究竟要算计我们到什麼地步才觉得痛快……!!」
不知是由於过大的现实冲击抑或无法克制的愤怒,颤抖著双唇的日番谷那瘦小的身躯猛然一震。
「……」
一护不发一语,仅是目光空洞无神地看著始终维持未被打破过的那副平然而无所谓表情的蓝染。注意到他的男人缓和了嘴角,以冷冷的微笑看向一护。
「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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