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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中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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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面的自傲,他不会在工作里掺进任何私情,也不觉得自己的心有像他人这般担心的脆弱。
「总而言之!负责地区的事前侦查还有决定队员分配是副官的工作,再说我也没有纤细到如今去了现世还会受到伤害,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啦!」
想要把话题就此结束掉的一护,在连口气也不喘地一次说完以后,彷佛是要从这种场合里逃出似的,背向了浮竹后从房间里飞奔而出。「一护!」像是要甩开用悲痛的声音呼喊著自己名字的浮竹,一护头也不回地用瞬步冲向了十一番队。在这种感到心情混乱的时候,与十一番队的大夥儿来场什麼都不用挂虑的交流是最好的选择。
「你啊,还真像个不准让可爱的女儿在外头外宿的顽固老爸呐。」
以一副意志消沉的姿态走回队长室的浮竹背后,传来一道感叹的声音。
「……如果我真的是老爸的话,就能够强迫把他关在勤务室里面死都不要让他去现世了……」
听著浮竹混著叹息的低语,站在一旁的京乐微微地耸了下肩。
「你最好在一护君觉得令他厌烦之前,快点治疗一下你那种过度保护吧。」
「这种一护觉得厌烦的过度保护对他才正刚好,那家伙太不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了。」
浮竹顽固的话语让京乐又飘出了一声叹息。
「……照这种样子,要是一护君将来又有人事异动的话会变成怎样啊……」
「一护会一直待在十三番队里的!」
听到京乐忧心地如此说著,浮竹随即露出了恼火的表情、用可怕的目光盯住了他。
「以他的实力而言,在不久以后升格成为队长也是有可能的,反正他任职副官的速度已经破前例了嘛。」
「那麼我就成为一护的副官。」
对於连一瞬间的迷惘也没有、毫不迟缓回答了的浮竹,京乐凝视著他,露出了再也无话可说的表情。
「……算了,看起来竞争率似乎很高呐,你可要加油啊,看在我们是同期的份上,我会替你加油的喔。」
对於损友那句恐怕是当真的的回答,京乐觉得已经什麼都不用再说了,他最后只是用著「随便你了」的语气,像是非常麻烦似的那样说完后就完全不管了。
「小一护,可以进来吗~?」
「我现在很忙,回去。」
对於投向自己的那道悠闲的问句,一护连脸都懒得转过去就这样冷冷地拒绝了。当然,对一护这种态度早已司空见惯的市丸,也只是放缓了声音说著「今天也不陪我啊~」,一边完全无视房间主人的话、堂而皇之地进到了十三番队副官室里来——即使是一护,也已经不想去制止他的行动了。
「你这麼认真拼命的在写什麼?」
「申请书,你不要妨碍我。」
用很不高兴似的声音说话的一护,手上拿著一支沾满墨水的毛笔,其下是一张宛若蚯蚓爬行般的独特字迹跃然其上的白纸。
「你还是一样写字很丑耶~」
「吵死了!」
对著趴在桌缘边抬头仰视著一护并用一副有趣语气说话的市丸,一护拿起笔往他脸上就是一划。
「你突然对我做什麼啦!」
「因为你碍到我了!」
「好过份喔~我明明什麼都还没做~」
「反正你一定会动手,早做晚做都是一样啦!」
一护笃定的台词让市丸像是有点情何以堪似的低下了头。
「……小一护什麼时候开始变成了那麼刁钻的小孩的……」
「等等、银!!」
看到了一边叹气、一边随著话语而摆出用白色的羽织去擦脸颊上墨水的市丸的动作,一护瞪大了双眼,慌忙地在羽织要沾到墨水而脏掉的前一瞬间将市丸的手腕抓了下来。
「笨蛋!布料要是沾到墨水的话很难洗掉耶!」
「可是墨水是小一护你画上去的喔?」
看著在做著宛如家庭主妇会做的事情一样的一护,市丸不可思议般地歪著头,於是一护便有点后悔地咬起了下唇。
「我知道了啦!」
一肚子闷气似的说著,一护从自己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手巾,稍嫌粗暴地擦拭著市丸的脸颊。「啊啊真是的!这麼忙的时候我还在做什麼啊!」他一边咒骂著又制造事端、使之陷入忙上加忙困境的自己。看著这样的一护,市丸脸上不是平时那种装模作样的笑,而是浮现出非常温柔的微笑眺望著对方,一护自己却没有发现到这点。
「在填写申请书的话,表示你决定去现世了吧?花的时间会不会太长了?」
等到一护把自己的脸擦乾净了,市丸一脸「话说回来」的表情问著他。
「浮竹先生不管说什麼都不帮我签名啦!」
要去现世的话,就必须交申请书给中央四十六室才行,而四十六室为了彻底掌握每位死神的行动,申请书必定要经过要去现世的当事人上司的许可才成立。身为副官的一护,如果要降临到现世的时候,那麼就一定要获得唯一的上司.浮竹的许可,但由於爱操心的浮竹始终不情愿让一护前往现世、一直拒绝签字,所以他才会不断地被拖延了去现世的时间。
「虽然我能够理解啦,但那个人也太顽固了……」
「哼。」
为一护那种著实拿对方没辙的叹息声打了个不冷不热的帮腔,但那状似平淡的声音里隐含了些许的不稳定,一护却没听出来。
「你想到那边去的话,一直是坐在这里不动是不行的哟?」
做著滑稽动作的市丸说出的话语,反而让一护露出了一个清冷至极的、也寂寞至极的微笑。
「……你真是傻瓜呐,银,那里已经不是我的立足之地了。」
一护喃喃自语似的低语,令市丸一瞬间在脸上露出了哀伤的表情,只是在一护眨眼的那刹那间,他脸上又变回了平时那种看似充满了谎言的狐狸式笑脸。
「说得也是,小一护已经是一个死神了嘛。」
这麼说著的市丸伸出了他纤长的手腕,将一护紧紧地圈抱住了。
「银!」
「……去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喔?」
忠告似的在一护的耳根旁边轻声私语著,市丸将身体退离了一护,定定看著他、森然地笑了。
「因为那里有比虚还要糟糕的东西存在著呐。」
彷佛是在暗示著什麼的市丸的话语,让一护带著讶异、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在那两个小时之后。
顺利提出了申请书并拿到分发的许可证的一护,背上背著斩月,在离开了三年之后,第一次降临到了故乡.空座町。
得到赦免、之类的。
那种事,连去想它的资格都没有。
就连只是单纯思念著你的资格,也不允许拥有。
呈现油菜花籽色泽、色素看似浅淡的头发,被微温的风吹拂而摇曳著。
深深地藏在戴著的帽子里、帽沿下那双泛著碧绿的灰色眼眸,始终都是带著无机质的眼神。
有著锐利的五官轮廓、懒散地任胡渣生长的男人,简直就像一团死物一样动也不动的,只是用暗淡眼神茫然地呆望著苍蓝的天空。
站在稍远的地方,男人的部下用著悲痛的眼神凝视著他的这副模样。
从『那一天』以来,男人就持续地凝望著天空。一天又一天,什麼话都不说,只是静静的、就这样仰望著那片蓝色的苍穹。
在那已经成为一道日常光景的男人,他的部下正背向他而离去时——
像被旋风吹过一样,空气摇晃了起来。
而使得空气如此震荡的是——
丝毫没有减弱那耀眼的光辉、令人怀念的灵压。
比他人更加清澄、彷佛能够包容所有的那道温暖的灵魂。
「……难道是……」
男人泄出了一道嘶哑的声音。
惊愕与困惑、既像悲伤又宛若恐惧似的情感,从男人的言词里满满地溢了出来。
「唔哇~~这里还真是完全没变耶……」
顺著地狱蝶的导引而来到的地点,在此见到了怀念风景的一护充满感慨地低喃。
布满各处的茂盛鲜绿。
从建筑物的缝隙间滑顺地通过,那感觉飒爽的轻风。
自町里传出的喧闹、人们快乐的笑声。
这里的全部,都与一护记忆中的景致毫无差异地重叠在一起。
从胸口里涌现而出的感情令一护微微地皱起了眉间,虽然这全然无变的日常令人感到欣喜,但改变的却是从这个日常中弹脱而出自己这点,使他感到悲伤。
「他们不知过得好不好……」
脑中浮现而出的,是万年呈现情绪亢奋、身材高大的中年父亲,以及差了一段年岁、年纪尚小的双胞妹妹们,那些在母亲因病过世之后,努力的肩并肩、互相支撑著一起渡过日子的亲爱的家人们。
心随意动、死霸装的衣袖扬起,一护的脚步很自然地走向了那条充满怀念的回家的道路。
『夏梨,帮我把这个果冻拿去供俸给妈妈跟哥哥!』
『嗯嗯,由这些材料可以推测今天是吃豆腐牛肉汉堡排吧?……啊,发现毛豆!』
『不要用手抓起来吃,臭老爸!』
从令人怀念的家中,听见了彷佛要让胸口为之纠结的怀念声音。
总觉得妹妹们的声音有一点点脱离了稚气的感觉。
『为、为什麼……!爸爸可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耶……!』
『一家之主的话好歹多少保持一点像样的威严吧,臭老爸!』
『哎呀,夏梨你真是的……』
那个白色的家中,存在著一护已经失去了的日常生活。
「……真的被浮竹先生说中了一点点呢……」
坐在自家的屋顶上、耳听八方地注意著楼下传来的动静,一护思及至此不禁苦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力感。
明明就在眼前、那伸手可及的距离前,重要的人们就在那里,但是却不能再次与他们接触、不能再次与他们交谈,这就是「活著」的人与「死去」的人之间绝对的隔阂。虽然觉得已经可以理解这些事情了,但是自己还是无法真正接受「这些事」的样子。这被迫体认到的现实,无法阻挡地不断拉扯出一护内心深处源源不绝的各种情感,当初信誓旦旦说著『不要紧』的自己,现在想来却是如此的可笑。
「……我,到底为什麼会死掉呢……」
不知为何沙哑了起来的声音自嘴里吐出,虽然明白事到如今说什麼也已经对事情没有助益了,他却还是忍不住地说出口。
「有十七岁就因为心脏麻痹死掉这种事吗……」
边说著边用手搔著头发的一护垂下了头。
在某一天里心脏就突然停止了,等到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自己飘在半空俯视著自己、简直就像漫画情节一样的状态了,虽然他已经死了,但等到自己能够理解时也花了一段时间。
「奇怪……?」
正回溯著当时记忆的一护,猛然抬起了头,眉头因感到诧异而揪紧了。
「那时的我,锁……」按住了穿著死霸装的自己的胸口,一护低语著。他死去的时候,不知是因为什麼原因,连结著肉体与灵魂的『因果之锁』就已经断掉了——而那通常是无法这麼简单就被切断的啊。
在陷入思考中而沉默了起来的一护视线死角里,有一道人影正凝视著他。
「一护……」
浮竹精悍的五官上浮现出了难过的表情,他虽然勉强允许了一护前往现世,最后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悄悄地尾随在后追赶过来了。
「果然还是不该让你来的……」
看著因为某些缘故而暗淡下来的一护表情,浮竹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对於不论多麼微小的悲伤或是痛苦,总是一个人独自承担著所有的一护,他总是在这时痛恨自己无法给予安慰的拙劣口才。
有一段不短时间就这样坐在屋顶上不动、也什麼都不做的一护,在远处的天空开始渐渐地渲染上了美丽的薄红色之后,才用一脸彷佛开关终於被打开的表情突然发现到自己的样子。他随即从怀里取出了折好的文件,唰地一声打开来并迅速浏览了几下,像是要斩断这些依恋似的奔向了黄昏的天空。在那融进了橙黄色的晚霞天空中,那道身影连一次回头的动作都没有。
「……连看到家人的面孔都觉得很艰苦吗……」
眺望著远去的黑色身影,浮竹又呼了口气。
降临到了现世之后,耳朵虽不漏过任何一声家人的声音、但连他们见都不见一面就这样离去的一护,如此的模样,令浮竹随著涌上胸口的思虑而沉下了表情。
「一护的家人……」
走近了写著『黑崎医院』的看板,浮竹抬头看著流泄出些许灯光的二楼窗口,从那里可以听到一护妹妹们细嫩又高昂的声音。
「夏梨,天气报导说明天会下雨耶。」
「啧,下雨的话运动会场会变成一片泥泞,这样球根本就踢飞不高嘛。」
「唉~好不容易有机会连续两年拿到球技大会的MVP的说~」
「不然我们去挂晴天娃娃吧?」
随著少女们的声音渐渐变大,掩住方形窗户的窗帘唰地一声被拉了开来,两位少女自明亮的灯光中出现了。一位是有著柔软的茶色发丝、看来惹人怜爱的少女,另一位则是有著一头黑发以及好胜眼神的少女。而黑发少女脸上那副看似不高兴的表情,因为与一护太过相像了、令浮竹不禁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嗯~明明看起来不像会下雨的样子……」
「平常都不会准的报导,每次都是在这种时候才准得叫人讨厌呐~」
看著夜空的两名少女不断将对话往前推进,突然,黑发少女的像是注意到了什麼似的,将视线往下移到了地面,而后,紧绷的神情出现了在她的脸上。
人类与死神,在一般情况下视线绝对不会有所交集。
但是,少女的眼睛,却确实的直直补捉到了浮竹。
「?!」
表情冷硬的少女朝著自己所射出的强烈眼神,使浮竹也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难道那位少女看得到我的身影吗!?)
像是无法相信一样,浮竹也盯著少女直看。要是看得到一般的灵魂也就罢了,但能看到死神的话那绝对不是件普通的事,就像一护拥有的那种夸张灵压一样、妹妹也像他是如此特殊的人吗?假设要在身上遗传这种灵力的素质,那麼一护的双亲也应该是持有相当水准灵力的人吧,但此处若是存在灵力这麼高的人的话,因为遭虚攻击的危险率会大大增加,所以瀞灵廷应该会更加严密监控才对,可是,那里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报告。
正皱著眉头持续思考的浮竹,少女用那锐利且伴随著深刻怒意的险峻眼神直瞪住不放。
「游子!你先去做晴天娃娃吧!」
「夏梨你要去哪里?」
「我马上回来!」
在头上传出这样的会话后不到一分钟,黑发的少女一边喘息著,出现在浮竹的眼前。
「你……!」
脸孔神似一护的少女,紧紧握著拳头紧盯住浮竹。
「你……」
看得到我吗?浮竹想要把话继续讲下去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少女那对黑黝的双眸,饱含了彷佛是在燃烧著的愤怒,正抬著头看著自己。
「事到如今你还想要做什麼!把一护哥还给我!」
毫不隐藏怒火喊叫著的少女的话语,令浮竹随之凝滞住了呼吸。
「什麼……?」
「别装傻了!你也是那些家伙的同夥吧!?」
对著维持了这股愤恨的情绪继续怒吼的少女,浮竹只能怔愣地凝视著她。
这位少女正在说什麼不为人知的事吗?
『那些家伙的同夥』是怎麼一回事?代表在这之前少女就已经看过死神了吗?再说『那些家伙』意指人数是两人以上,但死神在现世驻守的话单独执行任务是基本原则,要集体出现那是不可能的。
「等、等一下,难道你看得到我吗?」
「当然看到了!不然我在对谁说话!」
「你说曾经看到装扮像我这样的人,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像你一样穿著全黑的和式上衣跟裤裙、腰上系著一把刀啊!那是你的同伴吧!?」
少女所描述的穿著无疑是死神没错,浮竹也凝起了一张脸、眼神不禁严肃了起来。
「那些穿著黑衣服的人对你的哥哥做了什麼?」
感觉到讨厌的预感不断地自胸口深处里传出,浮竹慎重地仔细问著少女。接著少女脸上在一瞬间露出了愕然,然后转变成比起之前都还要更来得浓厚的愤怒,同时带著隐藏不住的悲痛表情死死地瞪住了浮竹。
「做了那种事、你竟然还有脸说那种话!」
「别开玩笑了」地对著浮竹喊出了恨意,少女的声音就像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似的带著颤抖。
「你们不就是拿著腰上的那把刀,把一护哥这样刺杀掉的吗!!」
悲痛的哀鸣使得空气也为之晃荡了起来。
「什……」
少女诉说的不可置信的事实,让浮竹呆若木鸡,彷佛连说话及呼吸的方法都忘掉了似的,就这样动也不动地怔愣在当场。
「……这种事、怎麼可能……」
乾涩的声音艰难地自唇瓣中泄出,却没有传进少女的耳里。
在将十三番队新的负责地区大部份的地方全都侦查完毕,注记填写了必要的要点之后,等一护回到尸魂界时,已经是大地被一片夜色帐幕给包围住的时候了。
「呀,黑崎君。」
像是心理作用似的感觉到那道不含著强势感的脚步声,出现在出了穿界门之后正要往十三番队队舍而去的一护面前的,是端著一如往常的稳重微笑、正朝著他走来的蓝染。
「蓝染。」
带著「连副官也不带,在这种时间是要做什麼?」如此疑问的一护,蓝染笑著「我正在散步」这样回应对方,然后跟一护并肩一起走著。
「你已经去过现世了吧。」
「你听银说的吗?」
「这次是降临到空座町吧?」
听到了故乡的名字,令一护的表情微微地僵硬了起来,注意到这点的蓝染,以宛如可以让人淡忘掉劳苦似的温柔目光,动也不动地凝视著一护。
「……回去离开三年的故乡让你很难受吗?」
蓝染的问题让一护感觉差劲地撇开了视线。
「我并没有觉得很难受……」
「那麼你是感到孤单?」
「我也不觉得很孤单啦!」
蓝染那种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话语让一护「唔唔」地一下子皱紧了眉头,看到他的这副模样,蓝染小声地笑了出来。
「那麼那个有著你我初次相遇回忆的地方,是否有什麼改变呢?」
「……你不要用那种说法。」
「可这是事实吧?」
一护用著一脸非常不痛快的表情直勾勾地盯著蓝染,对方却一脸无谓、看似愉悦地笑了起来。与蓝染交会了数秒的视线,一护最后放弃了似的叹了口气。
「……没什麼太大的变动啦,街上的景色、天空的颜色还有空气的味道,都跟以前一样。唔,不过经过了三年,也不可能会跟以前完全一模一样就是了。」
虽然嘴角还是挂著苦笑,但还是中规中矩地回答了蓝染的问题,看著一护的模样,蓝染加深了脸上的笑意。
「这样啊,那麼你家人的状况呢?」
「……我想还是很有活力吧,虽然我只有听到声音,应该是这样没错。」
「这真是太好了。」
蓝染那道令人平静安定下来的声音,使得一护的心情稍稍地放晴了些许。
死去不久的一护,虽然来到尸魂界时看似稳定、其实在情绪上却相当不安定,在那时不把一护当累赘看、总是亲切和蔼地与一护说话,并且确实地聆听了他所有情绪上的想法及宣泄的,就是蓝染。所以一护也很明白,比谁都更能正确理解自己目前心境的也就只有他了。正因如此,只有在面对蓝染的时候,一护没有逞强的必要、也不必勉强自己要强颜欢笑,这点对一护来说,更能让他感到轻松愉快。
「……你在那里还有跟谁见面吗?」
模模糊糊地正想著这些事,蓝染微微转变了语调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询问著。
「说什麼别人……那边的人是看不到我的耶,我要跟谁见面啊?」
一护讶异地看著蓝染,而对方简单地回答「说得也是」后,浮起了一个与平时气氛不太一样的微笑,在那其中不具体贴温柔、也不见平和安稳,藏在背后的面貌若隐若现地,那是彷佛从未知晓光芒是何物、缠绕著沉淀在泥沼泽底般的黑暗的笑容。
「蓝染?」
「话说回来黑崎君,你不在的时候,浮竹好像又开始昏睡不起了呢。」
重叠了以疑惑的眼神叫著蓝染名字的一护话语,蓝染宛如在闲聊似的开了口。
「啥!?」
「他好像真的没有你的话就不行的样子呐。」
对於发出冒冒失失惊叫的一护,蓝染苦笑著说道。那言词带著感叹、些许的冷漠,以及一护发觉不出的嘲弄及轻蔑。
「……真是,那个人到底在干嘛啊。」
想起了直到自己出瀞灵廷之前状况都还很好的浮竹,一护面露不满地嘟嚷著。
「你还是快点过去会比较好。」
蓝染催促似的话,令一护叹了口气,点点头回应。
「就这样吧,那麼下次见,蓝染。」
「啊啊,晚安,黑崎君。」
回给了带著柔和的笑容对自己挥手的蓝染一个苦笑,一护用瞬步迅速地离开了。
「如同我说的一样吧?」
在一护的身影消失之后就被寂静所笼罩的这一带中,蓝染感到可笑似的不知对谁开了口。
「蓝染队长……」
穿著白色羽织外套的东仙,由一旁的暗色中走了出来。
「他是无法去见他的,只要想起他对那孩子做的事的话。」
用很有趣似的语调这麼说著的蓝染,让东仙脸上浮现了微妙的神色。
「蓝染队长,难道不能在一护知道所有真实之前,就这样将事情结束掉吗?」
东仙带著犹豫的言词令蓝染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要怎麼做?在现在这个阶段还没办法知道呢,不过我是哪一种都可以呐。」
「我不想看到一护受到伤害。」
对以痛苦的语气说著的东仙,蓝染朝他投出一道足以令人震醒的视线。
「你这句话不就跟浮竹一样了,再说即使这样,接下来那孩子会重重地跌倒并受伤的事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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