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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中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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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更木,我没有办法像他那样长时间互相对打的,因为也不年轻了嘛。」
蓝染对京乐的问题投以混著苦笑的回覆。但是如此说著的蓝染身上却没有流下半滴汗水、也完全不见丝毫疲态。
「惣右介君这样就算是不年轻的话,我或浮竹又要怎麼办?山老爷子的话不就是化石了吗化石~」
京乐耸耸肩,说出了如果让元柳斋听到、绝对会当场就将他灭成灰的话。
「所以呢?」
「嗯?」
「你有事找我吧。」
以平和稳重的声音如此问著的蓝染,脸上依旧是如往常般不变的温厚面容。
「嗯~其实是一护君的事。」
「黑崎君?」
当京乐一脸犹豫的模样说出一护的名字时,蓝染带著有些惊讶的表情反问回去。「他怎麼了吗?」
「虽然是事到如今才提起啦,不过把一护君从现世直接带来的人是你吧?」
听著京乐严肃地道出的语句,蓝染犹带一丝怪讶的表情点了点头。
「一般来说,将现世的魂魄送往尸魂界时得用魂葬不可,但为什麼,你会用穿界门将一护君带来呢?」
京乐不急不徐且慎重的一字一句地问著,於是蓝染一副「只是要问这个吗」地垂下眉角,露出了些许苦笑。
「如你所见,那孩子的灵压非常的强大,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一定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死神。如果使用魂葬,他到底会被送到流魂街的何处去实在无法知晓呐。所以就直接带他回来了,只是如此而已。」
那样说著的蓝染完全看不出任何说谎的迹象,脸色也毫无变动。
「不过,你是那样的人吗?一直都是不对哪边哪个谁另眼相看之类的,因为大家都是平等、公正?」
对著用手搔著头并发出怀疑询问的京乐,蓝染藏在眼镜后的双眸微微地眯起,难得一见地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特别看待他的人可不只是我一个吧?在这里的大部份的死神,可都是抱持著好感小心翼翼地对待他呢。而且不觉得你的那位知己好友把这一点更发挥得淋漓尽致吗?」
「如你所说……」
脑海中不禁画出不管醒著还是睡著了都是一护一护叫个不停、简直就要生根在床上的损友的模样,京乐完全无法反驳、咯吱咯吱地搔著脸颊。
「要说的事只有这些了吗?」
「等、等一下!」
发现蓝染表示出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的模样,京乐慌慌张张地叫住了他。
「是什麼事让身为队长的你下到了现世?」
京乐的问句让蓝染耸了耸肩。
「工作。除了这个以外没有别的理由了吧?」
「什麼样的工作?」
「修补因虚出现后造成的空间裂缝。那里当时属於五番队的管区,因为雏森君及其他席官正巧都有事在身无辖顾及,所以才会由我前往。」
详细回答京乐问题的蓝染,非常自然流畅地、感觉不到任何一丝作伪。
「……话说为什麼问我这些?我将他带来的事就那麼让你在意吗?」
「也不是这样……不,说不定也有一点吧……?」
对於流露出些微无奈的蓝染,京乐只是用含糊的微笑避重就轻地带过了。
「这不就得了,他已经是十三番队队员了,你跟浮竹爱怎麼对他就对他……我可以离开了吗?」
「啊……啊啊,不好意思啦,把你叫住这麼久。」
面对用著一脸柔和笑容吐出彷佛哪里夹杂毒刺般话语的蓝染,京乐也无法再更进一步地问下去,只能目送他一步步地离开。
「……嗯~~」
直到完全看不见蓝染的身影后,京乐才一脸忧心地皱著眉、闭上双眼仰起了头。
不论哪里都找不到破绽的蓝染的态度,看起来彷佛什麼都不知道一般、但也像知道些什麼一样。到底如何,现阶段还是无法判断。
但只有在论及一护的事情时,才能够从不表露出真正想法的蓝染那稳重的语调里,察觉几不可闻的复杂情绪。就像是无法对喜欢的东西坦率说出「喜欢」的笨拙小孩一样。
「到底是怎样……」
低喃脱口而出,突然发觉自己最近常说同样话语的京乐,不禁轻轻地摇头叹息了起来。

位在瀞灵廷里,以『快速、便宜、美味』为招牌的食堂,今天照例也是水泻不通地涌进了完成了上午的工作、上至席官下至新进队员的死神们。
在挤满死神们闹哄哄的食堂一角,有个在一群黑色死霸装集团中特别抢眼的鲜艳色彩存在的地带。六番队及十三番队的副官,恋次和一护,而同为副官的九番队桧佐木修兵也在,是传言连哭闹的孩子看到也会吓得噤声的『外表凶恶的副官三人组』们。就算是在进食午餐这种应当放松的时刻,他们周身也始终散发著不负副官之名的强大灵压,因为这等威压而使得其他死神们自然而然地退开,因此在这团龙蛇交杂的环境里,只有他们的四周没有死神,当然他们本人完全不是故意这麼做的。
「啊~~吃饱了吃饱了。」
「总觉得不太够啊,来追加点什麼好了……」
「啊,我也要,帮我点春卷跟饺子套餐。」
「了解。阿散井,你呢?」
「我不用了。」
看著恋次摇摇头,於是桧佐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其他死神一样在柜台前排起队来。看著墙壁上张贴的菜单似乎是在烦恼要点什麼的桧佐木,那张紧皱著眉头的脸比平时更凌厉了三分,令一旁的死神忍不住战战竞竞地愈缩愈小。
「对了,一护,今天下班以后我和吉良还有雏森约好一起去甜点店,你要来吗?」
恋次喝了一口水后发出了邀约,只见一护思索了几秒。
「啊……抱歉,下次吧。」
「你啊,最近真的超难约的耶。」
对著举起一只手比出歉意手势的一护,恋次像是不太高兴似的,原本就很锐利的眼神更加地凌厉了。
「这也没办法,浮竹先生的身体状况不如往常啊。」
眉头更加皱紧的一护看著恋次,对方却摆出了一张愁眉苦脸的表情,在一阵犹豫不决后相当迟疑地对一护开了口。
「呐,浮竹队长有忧郁症是真的吗?」
「吭!?」
没想到会从恋次嘴里听到一点都不想听见的话,一护腰杆一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在说什麼傻话!就这麼想被斩月乱砍吗!?」
「又不是我说的!很多人都是这麼传的啊!我才不会明知你会生气还造这种谣吧!?」
就著被一护紧抓住胸襟的姿势,恋次也不甘示弱和他互瞪地放大了音量。
「那你现在就去把说这些话的家伙揪出来!我来好好地问个清楚!」
「别说傻话啊你!」
「你们在干嘛?」
从吵起来的两人头顶上传来了一道无奈的声音。「这里好歹也是食堂,可别让平时见不太到的其他人看到啊,好歹是副官吧你们?」
简洁地说完,桧佐木喏地一声将放著春卷跟饺子的盘子放在一护面前,坐回了座位。
「然后?你们吵架的原因?」
「都是这家伙说了让人笑不出来的话!」
听到桧佐木的问话,一护重重地坐了下来,一脸愤慨地用下巴指向恋次。
「阿散井,你又说了什麼性搔扰发言啊?」
「什麼叫『又』!?我才不想被雕了破廉耻刺青在脸上的你这麼说,我只是问浮竹队长……」
「不准再说第二次!」
『啪』地一声,一护丢出去的湿纸巾准确地命中在正要对桧佐木解释的恋次脸上。
「你做什麼啦!」「少罗嗦!」於是两人又开始吵了起来。
「啊~~~……」
似乎是理解了恋次未竟之语当中的含意,桧佐木露出了然的表情看向一护。
「我也或多或少听到一些风声了。你别在意啊一护,不过是那群无聊得发慌的死神的闲话而已。」
「不过浮竹队长的消沉是事实吧?」
桧佐木和恋次的话令一护沉默下来,只是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直直盯著面前散发著美味香气的盘子。
「的确,那个就算因病卧床也总是明亮爽朗的浮竹队长,竟然一直双眼无神涣散地发著呆。」
「对吧?上次的队长会议也是,因为老是心不在焉,所以被总队长痛骂了一顿耶,朽木队长可是叹著气跟我说的。」
桧佐木嘴里叼著炸银鱼边咬边说,恋次赞同地附和后又追加了一记。听著那两人的话,一护悄然叹了口气。
「我是不觉得他那是忧郁啦……不过浮竹队长他,是不是有什麼挂心的事呢?」
看见对方的样子,桧佐木打自内心担忧地问著表情暗淡的一护。
「……我也不清楚啊。」
被询问著的一护露出了带著不知是困惑还是疲惫的表情淡淡启口。
「就算问他,也只会回答『没什麼事。不用担心。』之类的,什麼都没说……」
对著忧心地叹息的一护,桧佐木和恋次只能沉默地望著他。
在完全以实力纵向区分地位的瀞灵廷里,就算是以温厚可亲的人品著称,但对著身为资深队长的浮竹,桧佐木及恋次也是无法对他说什麼教的。只是不希望一护这麼样的烦恼,仅仅想表达这样的期盼。

「呼……」
「怎麼了吗?修兵。」
将手支在桌上撑著脸颊、发出了带著疲惫叹息的副官,东仙面露讶异地转了过去。
「不,只是在想一件有点困扰的事……」
这麼说著的桧佐木又叹了一口深深的气。这位副官虽有著一副看似可怕的外表,其实相当注意周遭的气氛,对后辈也非常照顾,但像这样烦恼的模样却是难得一见。
「若我能力可及,可以帮忙你。」
所以你就说吧。东仙摊开了双手,这在九番队是理所当然的景象。
「那个,最近浮竹队长的样子不是有点奇怪吗?一护因为这样也是烦恼得要死。……队长,你知道什麼消息吗?关於浮竹队长。」
为了不在此处的一护担心,桧佐木的表情也徐徐地暗淡了下来。
「谁知道呢……浮竹也是个相当顽固的男人啊,如果是连一护都问不出来的理由,那麼就更不会对其他人说自己的事了不是吗。」
「说的也是。」
东仙的话语令桧佐木的眉头稍稍垂下了些,轻轻地搔了搔头。
「我最近没和一护碰过面,他真的有那麼辛苦吗?」
「我之前有跟他一起吃过饭,状况看起来有点糟。只要提到浮竹队长,整个表情都沉了下来,眉头也锁得死紧。虽然他不太会表现给人看到,但感觉上就是愈来愈低沉了。」
「这样啊……」
详细描述一护近况的桧佐木没有注意到,东仙的脸上浮现了几不可见的近似哀伤的神情。
那名体贴善良的孩子,应该是将上司的状况不好归咎成自己的责任了吧?
为了这样的想法负担了多余的伤痛。
包含自己这边,明明不希望在这个世界里出现任何值得令那孩子为之心痛的人的。
然后自己,却是所在尸魂界的人中,最伤害一护的那些人之一。不需要理由及辩解,在得知了崩玉被藏在那孩子身上的事之时,他就已知事态将演变至此。
擅自将因不公平的缘由而被夺去性命的亲友,和那位不明究理而无端被夺去性命的少年的身影重叠了在一起,最先开始,他是以同情又悲哀的眼光看待著他的。这位只为了蓝染的目的,连死后也不允许步上平稳道路、好胜但内心的根本却直率体贴的少年。
不知打从什麼时候起,他对这位少年却开始寄以爱怜。
如果能让他始终如此微笑就好了,他管不住心的这样希望著——明明是身在将会夺去他笑颜的立场。
希望能让他保持什麼都不知道的样子、崩玉也维持在这个状态不变。但想让他一如往常地生活,事到如今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只要看到最近常在实验室里的蓝染身影,东仙就不停地想著这些事。
「……太丢脸了……」
饱含自嘲的话语像是呼气般地轻泄而出。
就算再怎麼思考,结果东仙还是除了遵从蓝染以外别无他法。打从一开始就是一条不归路,明明就深有觉悟的。
「你刚有说什麼吗?队长。」
「不,没什麼。」
东仙苦笑地回应桧佐木的问话。
就在此时。
「队长,方便打扰您吗?」
「无妨。」
得到东仙的允许,不急不徐将门打开的队员走了进来。
「来自一番队.山本元柳斋重国队长的传令,明日正午,将召开队长会议。」
「我明白了,谢谢。」
「还有副队长,这是之前完成的报告书。」
「知道了。」
将手上拿著的纸卷交给桧佐木,队员向两人行了一礼,维持著同样的姿势退了出去。
「又是队长会议,上周不是刚开过?」
「会等不到下次的例行会议,看起来似乎有紧急事态呢。」
在将收到的报告书唰唰地卷起来的桧佐木说完后,东仙轻描淡写地回应。


同一时间,三番队也接到了来自一番队的传令。
「队长,明天中午好像要开队长会议。」
「为什麼?之前不是刚开过吗。」
听到吉良传达过来的传令内容,一点干劲也没有的缓慢语调不满地说著。
「这、就算跟我说也……」
「好麻烦喔。井鹤,你代替我去。」
一脸为难表情的吉良看著将脸趴在办公桌上,打从心底感到麻烦而随口放话的市丸。
「队长……」
「队长什麼的,又不是我喜欢才做的。井鹤想当的话我随时都可以让给你,要的话现在给也没问题喔。」
责备似的叫了一声,却得到一点也没有责任感的市丸如此的回应,虽说每次都是这样说的,但吉良的太阳穴依旧噗噗地抽跳了起来。
「您在说什麼傻话?不好好做的话,又要惹一护君生气了喔。」
「我还想问你,我到底有什麼时候不惹小一护生气的呢。」
「您在讽刺什麼啊!要这样说的话,为什麼不好好思考一下怎麼做才不再惹他生气呢?」
面对就像是个怎麼教都教不会的孩子似的市丸,就算是对上司说话,吉良也不禁渐渐地加重了带著苛责的语气。
「……不惹他生气什麼的,怎麼可能办到……」
「……」 
经过短暂的时间后,市丸悄声低喃,但这些微的声调却轻到令吉良无法听清。
但是,他却听出了不知其缘由的深刻哀伤。看著彷佛是怀抱著无法割舍、但却沉重又抑郁事物的市丸的身姿,令吉良再也无法接著说下去了。

Act。7


极微的轻叹声在寂静的室内响起。
「怎麼办才好啊…」
橙色少年发出忧心忡忡的叹息。低喃著的一护将视线越过副官室的窗户,集中在十三番队队长室.雨乾堂。现在,他的上司正在那里休息——被一护强制押过去睡的。
因为明天有临时召开的队长会议,所以一护以『别用那张苍白的脸工作!』、『拜托你多少休息一下!』等等理由,好不容易才将固执的说著『没问题的』的浮竹说服,这种在这之前也已经发生过无数次的事著实令一护烦闷不已。
不知在上周的队长例行会议上发生了什麼事,结束会议后,白哉特地到十三番队来,『就算没有干劲也不要在工作的时候表现给部下看,你到底要给一护添麻烦到什麼地步!』如此说著,在一护及浮竹面前冷冷地散发出了怒火。在白哉单方面撂完话就离开之后,浮竹也仅仅是以微弱的声音说了『抱歉……』两字而已。
但一护想得到的不是道歉,而是理由。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他也想减轻浮竹所背负的重担。如同浮竹平日对他的细心照顾一样,一护只是想回报同等的心意罢了。
「啊——烦死了,头好痛……」
握成拳头状的手轻轻靠放在焦虑到有些发热的额头上,一护维持著坐在椅子上的姿势仰起了头。
自己也知道已经相当的疲惫了,毕竟自来到尸魂界起,像现在这般对於事态完全束手无策、只感到神经一天比一天绷紧的状况是从未有过的。
睡意一丝丝地袭上了望著天花板、神智魂游天外的一护。
不知何时,他已伏在了桌面上,就著脸颊压在报告书上的模样,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一护…?」
因为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有段时间了,但自雨乾堂窗口望出去,副官室的灯光却始终没有熄灭的迹象,来探望情况的浮竹,在门外传入的叫唤却未得到屋内的回应。
轻巧地打开了门,印入浮竹眼廉的、是趴在办公桌上沉睡的一护。旁人也可一眼就明了对方有多麼疲惫的模样,令浮竹皱起了眉头,表情更加的沉痛了。
正因自己无法压抑下内心而表现出的态度,使得这孩子有多麼烦恼及忧心,浮竹深深的理解到了心痛的地步。但即使如此,浮竹仍旧对如何面对一护感到无所适从。
靠近完全没有转醒迹象的一护身边,浮竹脱下了身上的羽织,轻轻地披在他的肩上。他伸出了微凉的手,缓缓地轻抚著一护暖橙色的头发。一护像是要躲开触摸一样突然挪了一下,俯向下方的脸转为横靠著桌面,足以让浮竹对他的脸看得清清楚楚。一护的脸色在不知不觉间愈加地青白了,宛如虚假的人偶一样,随时都会消逝似的,令浮竹悔恨地咬紧了下唇低下了头。
「一护……」
并非叫唤,仅只是脱口而出的低语。
到底能隐瞒到何时?
一护能陪伴在身边到何时?
能说著「喜欢死神喔!」到何时?
「……对不起……」
已经不知道重覆了多少次的话语,就像是诅咒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叠加,就像把一护推得愈来愈远一样。
浮竹沉默地凝视著一护的脸庞,弯下了修长的身躯让双方的脸更加靠近。而后,好像是要确定一护是否存在一样,他用乾燥的唇瓣轻轻地触上了一护的脸颊。嘴上传来的对方的温度,比想像中更加的冰冷。
就在浮竹起身拉开距离的同时,一护交叠在桌面上的手腕动了一下。充满骨感的纤细手指没有自主意识似的恍然挪动,拉住了垂在脸侧的浮竹的一缕长发。
浮竹注视著这样的一护,脸上浮现出哀伤的微笑,在揪住自己发丝的一护手指上,印上了彷若羽毛般轻巧却充满爱怜的吻。


「……咦?」
方才感觉到他人的气息,但睁开眼后巡视了一圈,室内除了一护自己以外却谁都不在。
明明好像听到浮竹苦涩的说『对不起』……
「是多心吗……」
自语著的一护支起了身体,察觉到了自己的背后似乎披挂著什麼东西。伸手抓下来一看,却是一件正中央绣著『十三』大字的白色羽织。
「这不是浮竹先生的东西吗!」
想都没想到披在身上的竟然会是队长的羽织!一护拿著羽织猛然站了起来,急踏而出的脚步却在那一瞬间磕绊了一下。
「好痛!」
「真是个吵闹的孩子呐。」
在一护反射性的痛叫一声后,接著分秒不差地传来了一道男音。
一护惊讶地转过头去,在那个方向,是不知何时起就立於此处的带著一贯的稳重微笑的,他的前任上司。

Act。7


极微的轻叹声在寂静的室内响起。
「怎麼办才好啊…」
橙色少年发出忧心忡忡的叹息。低喃著的一护将视线越过副官室的窗户,集中在十三番队队长室.雨乾堂。现在,他的上司正在那里休息——被一护强制押过去睡的。
因为明天有临时召开的队长会议,所以一护以『别用那张苍白的脸工作!』、『拜托你多少休息一下!』等等理由,好不容易才将固执的说著『没问题的』的浮竹说服,这种在这之前也已经发生过无数次的事著实令一护烦闷不已。
不知在上周的队长例行会议上发生了什麼事,结束会议后,白哉特地到十三番队来,『就算没有干劲也不要在工作的时候表现给部下看,你到底要给一护添麻烦到什麼地步!』如此说著,在一护及浮竹面前冷冷地散发出了怒火。在白哉单方面撂完话就离开之后,浮竹也仅仅是以微弱的声音说了『抱歉……』两字而已。
但一护想得到的不是道歉,而是理由。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他也想减轻浮竹所背负的重担。如同浮竹平日对他的细心照顾一样,一护只是想回报同等的心意罢了。
「啊——烦死了,头好痛……」
握成拳头状的手轻轻靠放在焦虑到有些发热的额头上,一护维持著坐在椅子上的姿势仰起了头。
自己也知道已经相当的疲惫了,毕竟自来到尸魂界起,像现在这般对於事态完全束手无策、只感到神经一天比一天绷紧的状况是从未有过的。
睡意一丝丝地袭上了望著天花板、神智魂游天外的一护。
不知何时,他已伏在了桌面上,就著脸颊压在报告书上的模样,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一护…?」
因为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有段时间了,但自雨乾堂窗口望出去,副官室的灯光却始终没有熄灭的迹象,来探望情况的浮竹,在门外传入的叫唤却未得到屋内的回应。
轻巧地打开了门,印入浮竹眼廉的、是趴在办公桌上沉睡的一护。旁人也可一眼就明了对方有多麼疲惫的模样,令浮竹皱起了眉头,表情更加的沉痛了。
正因自己无法压抑下内心而表现出的态度,使得这孩子有多麼烦恼及忧心,浮竹深深的理解到了心痛的地步。但即使如此,浮竹仍旧对如何面对一护感到无所适从。
靠近完全没有转醒迹象的一护身边,浮竹脱下了身上的羽织,轻轻地披在他的肩上。他伸出了微凉的手,缓缓地轻抚著一护暖橙色的头发。一护像是要躲开触摸一样突然挪了一下,俯向下方的脸转为横靠著桌面,足以让浮竹对他的脸看得清清楚楚。一护的脸色在不知不觉间愈加地青白了,宛如虚假的人偶一样,随时都会消逝似的,令浮竹悔恨地咬紧了下唇低下了头。
「一护……」
并非叫唤,仅只是脱口而出的低语。
到底能隐瞒到何时?
一护能陪伴在身边到何时?
能说著「喜欢死神喔!」到何时?
「……对不起……」
已经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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