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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背景, 哈迪斯x修普诺斯) 长相忆 (作者 云笙, 凌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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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撒娇撒痴，蓄着泪水的明眸越发楚楚动人：‘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何止是陛下，连我一开始也被他的伪善面目蒙骗了，还以为他本该感念陛下知遇之恩的，谁知道…’
‘不过他一向都是以冥界的事情为重的。’他有点犹疑的沉吟道：‘还是因为他的努力和付出，我的担子才轻了不少。或许是中间有什么误会吧？’
我仰起脸，试图再次以眼泪打动夫君：‘陛下…陛下是不相信贝瑟吗？这些天以来贝瑟勤勉操劳，一心为陛下分忧，难道在陛下心目中，还比不上一个臣子吗？’
‘我当然相信你，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很努力的。’ 他温柔的安抚我，轻轻拭去我的泪：‘不过，处理冥界事务是他们作为臣子的责任，就交给他们忙吧，你只要陪着我，便是我最佳的药物了。’
‘不嘛不嘛！’我仍是心有不甘：‘贝瑟要陛下为贝瑟出这口气啊！’
‘若他的话真的让你这么难堪的话，好啦！我把他叫来训他一顿吧！’他安慰着我说道：‘那不要再生气了，为这一点点事气坏自己就不好了。’
‘我就知道，陛下是最疼爱贝瑟，是不会让贝瑟受半点委屈的！’我笑着依偎在他的怀里：‘其实，贝瑟不只为了自己的事才要陛下向他问罪的，也是为了陛下啊！这修普诺斯事事都要自己作主，他根本就是把自己当作冥王，毫不把陛下放在眼内了！他口里说什么自己身为臣子，有责任为陛下分忧，话倒说得好听！依我看分明就是狼子野心，觊觎着掌管冥界的权力才是！’
‘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着想的，你的这番苦心，我怎会不明白？’他轻抚着我的长发，柔声说道：‘好了！我现在把他召来教训他一下吧！让他知道不只对我，对你也需要谨守君臣之礼，也要知道自己的身分，这下你该消气了吧？’他说着命令侍从道：‘来人！朕要召见睡神修普诺斯，立即叫他到这里来！’
才不一会儿，修普诺斯已来到神殿，恭恭敬敬的行礼，哼！刚才数落我的错处时，又不见他这样谦恭！看着他这副伪善的脸孔，真的令我感到恶心之极。
‘修普诺斯，你刚才到底对冥后说了什么？弄得她如此委屈不悦！你要知道，她是朕最疼爱的人，任何人对她不敬，就等同对朕不尊！’
‘陛下，臣知道此举或会激怒殿下，可是，恕臣直言，臣确实觉得殿下某些处理方法并不太妥当，为免冥界会因此大乱，只好冒着冒犯殿下之险向殿下进谏了，若有开罪之处，还请陛下殿下原谅。’
‘即使她有些事情处理不当，作为臣子的，哪有令自己的皇后这样难堪的道理？’他的语气开始严厉起来：‘你看！她哭得多么伤心，双眼都红肿了！我为此心疼极了，难道这就是作为臣子该做的吗？’
‘臣知罪。’他低垂着头磕头谢罪：‘冒犯了殿下是臣的过失，恳请殿下原谅。’
‘哼！’我不忿的看着他卑躬屈膝的模样，气是消了一点，可是就只是磕个头就可了事？不重重惩罚这个男人，我实在不甘心，然而我也不能代哈迪斯判罪，于是看了看他，以为他明白该怎样做，谁知他沉声道：‘今次就饶了你，下次再有再犯定必严惩！’
‘臣谢陛下殿下。’他抬起头来，神情还是那么平静，不过我能看出，他心里一定很不服气吧！但他不服气又能怎样？我是冥后，他只是个臣子，他凭什么身分跟我作对？我就要让他看看激怒本后的后果！
今次就只教训几句，下次可不会这样了！修普诺斯，这笔帐本后一定会好好跟你记着的！
☆、第 14 章
十四
达拿都斯
修普最近忙得不可方交，忙着为那个可恶的丫头收拾残局，那乱子可是远远超乎想象严重，修普疲于奔命的替她亡羊补牢，忙得几天没有睡觉，双眼满是血丝，脸色苍白得很，人也憔悴了很多，看得我心疼不已，可是更令我气愤的，是哈迪斯竟然没有顾念他为冥界的辛劳付出，反而为了替那个丫头出头，把修普叫了过去教训一顿！
那天我正和修普一起在神殿里忙着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公文，看到那些满是错处的混帐东西，我都快要发火了！修普笑着安慰我，叫我不要生气，慢慢来便行了，我不由得佩服他，面对这样一个烂摊子还可以有这样的耐性！还要那么礼貌的跟那个闯了祸还自以为是的丫头好好解释！谁知人家却不领情，才回去不久，便向丈夫告状了，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不过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之类吧！哈迪斯竟然来叫人把修普召了过去教训一番！
我这个哥哥，根本什么也不肯告诉我！也许是怕我会发现什么，他被哈迪斯召去后也没有再回来，只是叫莉迪雅带个口信，告诉我他先回去神殿处埋事情了。
‘达拿都斯大人，有些话我本是答应了修普诺斯大人，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可是，他真的很痛苦，而且大人是他的孪生兄弟，我觉得还是让大人知道较好。’
‘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不会告诉他的，你这只是为了他好，他是个讲理的人，我相信他会明白，不会责怪你的。’
‘其实，这是关于陛下召见他的事。’莉迪雅继续说道：‘刚才我见他从陛下的神殿回来，郁郁不乐，默然不语，虽然他什么也不说，可是我服侍他多年了，又怎会看不出他心里的委屈？我起初问他时，他只说没有什么，我忍不住再追问时，他才告诉了我真相──原来是陛下为了他向冥后殿下进谏的事动怒了，他已尽量礼貌好言相劝，可是殿下却仍是勃然大怒，之后她回去跟陛下说了，陛下为此责怪了他，还要他认错谢罪。’
‘哼！哈迪斯这混蛋！他究竟有没有把修普为他所做的放在心上？他还要需要替他掩饰么？为什么要向那丫头认错！他有什么错？他替她收拾烂摊子，她连一句抱歉多谢也没有！’我听后不禁大发雷霆：‘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的女子相爱，已经够痛苦了，他还要落井下石，把本来不属他的罪名强加给他吗？实在太过份了！’
‘达拿都斯大人是说，修普诺斯大人一直在暗恋陛下吗？’莉迪雅恍然大悟的说道：‘难怪我之前见到他总是在夜里无人时独自神伤，满怀心事，痛苦不堪，原来是因为这样…’
该死的！我竟然在盛怒时不慎把修普的秘密说出来了！幸好莉迪雅是他的近身侍女，一直对他忠心耿耿，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也不知又要给修普什么罪名了！
‘莉迪雅，这件事你千万不可告诉别人，若被其他人知道了，修普便要遭殃了！’
‘我知道了，达拿都斯大人。’她会意的点了点头：‘修普诺斯大人已很痛苦了，我只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决不会为他添麻烦的！’
她是个冰雪聪明的侍女，我也深信她明白该怎样做的，于是舒了口气。
‘我会设法还修普一个清白的！你先回去睡神神殿，好好照顾他开解他吧，我会找个机会跟陛下言明此事！’
在莉迪雅离去以后，我立即去了冥王神殿，那丫头不在，我正好有机会向哈迪斯道明一切。
‘微臣参见陛下。’通常在只有我俩在的场合，哈迪斯都会免去君臣之礼，可是今天我却一反常态的跪了下来。
‘达拿，我已说过，你我不需要多礼了！’哈迪斯连忙扶起了我：‘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不是吗？’
‘臣又怎可以与陛下称兄道弟？’我淡淡的答道：‘君臣之礼不可越，否则冒犯了陛下，这罪名臣可担当不起。’
‘你今天是怎么了？’哈迪斯是聪明人，很快便看出了异样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事你就跟我明言吧！转弯挘遣皇悄愕淖鞣纭！�
‘陛下，把事情说出来，或会令您不快，甚至会激怒您，可是达拿都斯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见到不公义的事情，决不能坐视不理！’我也不理会说出实情的后果，把一切都豁了出去说道：‘您知道在你病了期间，冥界出了多么大的乱子吗？地狱都混乱得惨不忍睹了！亡者还没有经审判便被定罪，这到底是什么道理？这一切一切，都是冥后殿下一意孤行，不听他人劝告造成的！修普起初也不敢插手，但见事态严重，才会冒着开罪冥后的危险，甘愿当上丑人向她进谏！他用词已十分客气，处处忍让了，可是冥后还是为此大怒，还说他无礼向你告状！你知道吗？冥界出了混乱，修普一直在疲于奔命收拾烂摊子，陛下病了，臣又不够能干，帮不了他多少，他这几天都奔波劳碌，人也消瘦憔悴了，可还是半句怨言也没有，倒是陛下您，竟然为了冥后的一言半语，无视他的默默牺牲，只懂严厉的责怪他，还要他为没有犯下的错谢罪，这还有公理吗？臣的性格陛下应该清楚，臣不喜欢说谎，也不会偏袒自己的哥哥，臣只是把实情直说出来，若因此冒犯陛下的话，臣愿意接受任何处置！’
‘我又怎会怪你呢？’哈迪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应该多谢你才对呢！是我一时糊涂才误会修普诺斯了，贝瑟是小女孩脾气吧！他又没有自辩，我便以为他真的激怒了贝瑟了，若不是你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他一直为我做这么多。是我错怪他了，我会向他道歉的。’
‘对不起，我刚才语气也过重了。’看到他一脸真诚悔意，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你也知道啦！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直肠直肚的！’
‘我当然知道啊！这是你的优点呢！也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他笑了笑：‘你放心吧！修普诺斯的苦心我是心领的，他是个尽责忠心的臣子，我是不该偏袒自己的妻子这样对他的。’
‘我也知道，你是个讲理的好君主，这也是我们兄弟俩一直为你尽忠效力，永远不会改变的原因。’
终于向他说明了一切，还修普清白了，我也松了口气。
只是，我还是有点担心，不知以后贝瑟芬妮这个女人还会弄出什么麻烦来，不过怎样也好，如果她伤到我哥哥的话，我达拿都斯一定不会跟她客气的！
☆、第 15 章
十五
贝瑟芬妮
“回殿下，陛下近期公务繁忙，恐怕无法陪您出游。。。’
“殿下，陛下说他风寒未愈，没有胃口，让您一个人先用餐。。。’
“陛下正与二位双子神大人商议朝政，吩咐其他人无事不得打扰。。。’
一连好几个白天，我都见不着哈迪斯。到了夜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以为我们可以好好说说话，他却说他很累，抛下孤零零的我倒头睡去。我的夫君，像是刻意躲着我，不想见我。莫非，他对我厌倦了不成？莫非，他另有新欢？哈迪斯哈迪斯，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妻子吗？我，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贝瑟芬妮，放弃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孤身一人跟你来到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你就是这样的回报我 哈迪斯，别以为你可以就这样轻视我！
我大哭大闹，甚至绝食，装病。我的侍女总算把他给带来了。
他握着小勺，小心翼翼地吹着热气，一口一口地喂我。“哇！’满腔的委屈化作滂沱的泪水。
哈迪斯拥我入怀，轻轻拍着我的背。“好啦好啦！我的王后，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别哭啦！我这不是来了吗？’
我气得挥起小拳头捶打他的胸口：“你坏你坏！都怪你！叫你冷落我！叫你不管我！’
‘贝瑟芬妮，你有没有对我说过谎？’
我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他抬起我的脸，很认真地说：“不要回避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上一次，明明是修普诺斯好心替你收拾残局，你为什么要对朕隐瞒事实？还要扭曲别人？要不是达拿都斯告诉我，朕差点失了人心！你说你。。。’
‘我。。。我。。。’反正已隐瞒不住了，我赌气地紧咬嘴唇。“陛下是来向贝瑟兴师问罪了？那么，陛下，你有没有想过，当时死神并不在场，他又是从何得知的？’
‘这。。。’
‘哼！陛下还没想明白吗？一定是那个修普诺斯被陛下责备后，怀恨在心，愤愤不平，去向他的弟弟埋怨诉苦！事实就是如此！陛下，您可不要被蒙骗了！’
‘也许并不是如此，也许达拿都斯是从别处得知。。。’
‘那就更对了！陛下，可见此人气量狭小，极爱记仇，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私下里不知道说了您多少不是哪！’
‘王后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可是朕看他平时并不多话，不像是非之人。难道他真是。。。’
‘陛下，我早就说过，知人知面不知。。。’我正要反驳，却被一个声音打断：“达拿都斯参见陛下。参见冥后殿下。’
敏感如我，自然听出了这后一句中饱含的不情不愿。哼！我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多少？我冷冷地瞥向他，他却无视我的存在，将一撂文件递给哈迪斯。“陛下，这是哥哥处理完成的公务。’
哈迪斯接过，并没看一眼就搁在案上。他瞟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修普诺斯呢，他怎么不亲自来，还要麻烦你跑这一趟？他这是怎么了？’
‘陛下，臣的哥哥，他。。。’死神语带黯然，“他病了。’
‘病了？’哈迪斯惊讶地问：“怎么会病的？’
‘陛下，哥哥一向身体很好，这次突然病倒，是因为。。。’死神焦灼的双眼直视哈迪斯，‘陛下，您也知道的，哥哥为了替冥。。。冥界收拾残局，解决亡灵归置的难题，每天几乎不分昼夜地操劳，一心为陛下分忧，因而思虑过多才病倒的。本来，哥哥也并不想让陛下知道，是微臣不忍心，这才。。。。’
‘哎，这个修普诺斯！什么也别说了，达拿，朕想去看看他。’哈迪斯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下王座。刚才被我带动的那一点猜疑和冷淡，全然消失无踪。
我快要气炸了。哈迪斯，你还真是心慈手软呢！不过。。。等等！那个男人病了？病倒了？
看那个死神的紧张程度，似乎。。还病得不轻？哈！真好！死了才好呢！我，还真是等不及想看看他的惨状了！
我来到睡神神殿，悄悄地支走了殿前卫士，透过窗户看里面的动静。
死神不在，只有陛下和那个男人。那个可恶的男人，他哪里积劳成疾了？哪里病入膏肓了？不就是咳嗽几声，又有什么打紧！他不是好好地坐在那忙他的所谓公务吗？哼！忙公务也是装样子博取同情吧？也就哈迪斯才信他那一套！
哈迪斯，脱□上的披风，轻轻地覆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修普诺斯，你看看你，一点都不爱惜自己！既然病了就要好好休息，怎么还能这么劳累呢？’
‘陛下，为陛下效劳，是微臣的分内之事。陛下何须如此。。。’那男人望着我的夫君，怔怔的。那眼神，那目光，掺杂着一种无比陌生，又无比熟悉的东西。不是感恩戴德，不是臣子对君主的仰视。是。。。柔情。恋人对恋人的柔情！
‘什么都别说了，’哈迪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朕不好，朕不该错听了贝瑟芬妮的话，误会了你。哎！贝瑟这个小丫头，也太任性了！你不必放在心上。’错听？任性？哈迪斯，你居然在他面前，把我说得这么不堪！我的话都是错话 都不值得相信是吗？那么他呢？比起我这个妻子，你看来是更愿意相信他了！也对！我怎么没想过呢？他比我先来冥界，比我更早认识哈迪斯。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信任？怎样的默契？怎样的。。。。。。我胸口憋闷，一阵晕眩，几乎要站不稳。那个男人说了什么，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见，也不想再听。
我离开时，又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我转过头去，看到了我的丈夫，他不由分说地接过那个男人手中的文件，又扶他躺下，为他盖上被子。他的动作，温存中带着点霸道。那个荣幸的男人，自是照单全收了！他那谦恭知礼的假面具背后，隐藏着恬不知耻的恋慕和欲望！哈迪斯，哈迪斯！你居然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你让我天之骄女贝瑟芬妮，堕落成一个毫不相干的局外人！你让我这个血统高贵的冥后，屈尊去吃一个臣子的醋！你嘲笑我！你看轻我！我恨你！
我的十指苍白而冰凉，整个身心像是浸泡在酸涩的海水中，脆弱的伤口层层破裂。无法言语的痛。我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成拳。今天我所忍受的，我所伤心的，来日必要得到十倍的偿还！
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看见两个侍女走来，远远地朝我跪下行礼，惊惶地看我一眼然后走开，小声说着什么。我置若罔闻，一路走着，经过侍女的住处，听见有人在说话。
‘你知道吗？我今天看见莉迪雅姐姐了。她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是啊！我昨天也见过她的。她真是今非昔比啊！她说，那位睡神大人对她们可好了，又温和又儒雅，还喜欢亲力亲为，她现在啊，除了养花种草，也没有什么繁重的活儿，当然是要多滋润有多滋润啦！’
‘天哪！她真是命好啊！你是不知道，我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冥后殿下多么难侍候！连她的贴身侍女都跟着欺负我们！哎，好露丝，好姐姐，你帮帮我吧，你不是和莉迪雅一向关系很好吗？你让她跟睡神大人说说，把我也调到那里去吧！’
‘你傻啊！你难道看不出来，睡神大人既然是陛下的臣子，当然也要听冥后的啦！你又是冥后殿下的人，睡神大人怎么敢私自把你调去呢？’
‘可是。。。可是睡神大人他也是神，他为什么还要听冥后的啊？他长得多俊美啊，风度翩翩温文尔雅，陛下又那么器重他，信任他！再说了，你看陛下和冥后殿下的大婚典礼，那位大人都办得像模像样的，那场面布置得，啧啧，真叫华丽啊！’
什么？我的婚礼。。。哈迪斯，在骗我！他们都在骗我！
‘你这傻丫头，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名叫露丝的侍女扑哧一笑，“听你这口气，你是不是想嫁人了啊？你是不是喜欢睡神大人啊！哦！怪不得你哭着喊着要去哪！老实交代！你到底有什么坏心思啊？’
‘哎呀！露丝姐姐你好讨厌！’嬉笑声，打闹声，可恶！我恨得几乎要将银牙咬碎。
我回到寝殿，立即命人将那个不识好歹的小贱人毒打一顿之后关起来。余怒未消的我大喊：‘哲洛斯？哲洛斯呢？叫他来见我！’
‘呵呵呵，哲洛斯在此，冥后殿下有何吩咐？’
‘哲洛斯，帮我想个办法，我要除掉那个男人！’
‘不知冥后殿下指的是？’
‘修普诺斯！睡神修普诺斯！我要他死！’我脸容扭曲，仿佛吐出最嫌恶的污秽。
‘冥后殿下！小人万万不敢，小人惶恐啊殿下！’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我不胜其烦，走上去踢了他一脚。“没出息的东西！你怕什么？你尽管去做，自有本后给你撑腰！你的鬼主意不是最多吗？你不也恨他吗？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定要他死！要他永远在冥界消失！在陛下眼前消失！’
‘冥后殿下消消气！消消气！’他不失时机地递上一杯热茶。“冥后殿下，可否听小人一言？’
‘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冥后殿下，小人自从被他羞辱一顿之后，还受尽了冥界其他人的嘲笑！要不是蒙殿下您收留我重用我，小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冥后殿下的仇人，就是我哲洛斯不共戴天的仇敌！只要殿下您一声吩咐，小人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是万死不辞！只是。。。小人方才之所以犹豫，并不是舍不得这条贱命，而是完全为了冥后殿下的威望和声誉着想啊！’
‘哦？此话怎讲？’
‘冥后殿下，您有所不知啊！’他膝行几步，跪伏在我脚边。“那个修普诺斯，您可千万别掉以轻心！他初来冥界的时候，根基不稳，又整日故作清高沉默寡言，所以陛下和其他人都对他颇有微词。可是短短几天，他不仅哄得陛下心花怒放，把一应大权交给他，还骗得冥界众人对他服服帖帖言听计从！拉达曼提斯，殿下您知道吧？那厮一向就对底下人摆着一张臭脸，那日，小人亲眼所见他对那个修普诺斯要多亲近有多亲近，要多谄媚有多谄媚！可见此人心机之深，笼络人心的手段之高！’
‘哼！区区一个臣子而已，本后想杀便杀，谁又敢多嘴？不就是被我父神逐出奥林匹斯的一条丧家之犬而已，有什么资格装模作样？又有什么资格亲近陛下？’
‘正因如此，冥后殿下才更要全力应付，确保一次成功，千万不可操之过急。如今，冥界人尽皆知殿下您与修普诺斯不和，陛下和死神就更不用说了。殿下您想过没有，若是修普诺斯在这个时候突然遭遇不测，陛下和死神难道不会第一时间怀疑到您的头上吗？’
‘这。。。’死神脾气火爆刚烈，但我用不着怕他；可是哈迪斯。。。他一定会对我怨恨之极吧？他美丽优雅的小妻子，为了逞一时之快，居然不惜折损了他的股肱之臣，斩断了他的左膀右臂？哈迪斯，他会休了我？会杀了我吗？我说不出的心烦意乱。什么时候我要这样患得患失了？
‘殿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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