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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剑电视剧同人]忘乎所以(bl)-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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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奇怪,他不过是个逃犯,独臂的逃犯。
  “他们只秉公办事,未有做错。”
  陈靖仇眨眨眼,嬉笑道:“传闻宇文拓杀人不眨眼,如今看来怎么还有些吃斋念佛的妇人之仁了?”
  “妇人之仁…”宇文拓抿了唇不再答,只将手中的剑还给陈靖仇。
  古朴的剑身在两人十指交错的时候剧烈地颤动发烫。
  “十五认识你呢!”陈靖仇的惊讶过分夸张了些,好像这是什么千年难遇的缘分,宇文拓眼中的冰棱悄悄褪去了些,便听那把活泼的声音道:“还是暂时寄存在你那吧,省的你甩了我!”
  轩辕剑再次被握在宇文拓手中,身前的少年身形已趋向成熟,该有六七年了,就像看着自己栽培的幼苗抽枝发芽一般。然笑语依旧,很是怀念。
  他正陷入怀想之中,却听陈靖仇沉默许久突兀道:“宁儿说你是个好人。”
  明显感到陈靖仇怀里的小家伙心虚地缩了缩,宇文拓兴味地挑起眉:“他说你便信?”
  “你是个好人,”陈靖仇一回头,龟裂的唇恰好擦过他的脸颊,像掠过一片云朵那么轻,“我信我的感觉。”
  


☆、陷阱

  四陷阱
  几旬下来一直追兵不断,直到三天前宇文拓翻遍了宁儿全身找到其颈后一点丹红,强加水搓去后倒是一直安分到现在。
  宇文拓也不知什么本事,在这茫茫大漠里不会迷路,陈靖仇曾好奇地偷偷问宁儿,宁儿只骄傲地挺起小胸板:“爹爹是最厉害的!”
  而宇文拓听到,只略微嫌弃地瞟了他一眼……此后他便学会将问题在肚子里闷死,反正在小的眼里大的就是玉皇大帝,在大的眼里所有奇怪的技能都理所应当,他这种乡下人进城的问题,还是闷死算了。
  以至于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竿子外族人要把宁儿掳走然后又一竿子官兵紧追不放,哦,还有宁儿的娘亲是只老鹰这种陈麻子烂谷子的事儿,习以为常就好了。
  陈靖仇的脸皮不算薄,撑死也要跟着这俩人,浪迹天涯风餐露宿的他也不在乎,他有种强烈的直觉,仿佛空白的过去就在这人身上。
  他们曾经一定是相识的。很多次默默地想,却难于开口。
  启程以来所遇绿洲不少,但都疲于应付追兵,这日看来是到了个不小的城镇,总算能歇一口气。
  小镇里的民风热情,也似乎因为地处太偏僻极少招待外人,陈靖仇听着他们叽里呱啦说着听不懂的语言,最后好不容易找来个会汉文的人。
  说得蹩脚,大意是客从远方来不能怠慢,邀他们入住镇长府邸。
  陈靖仇看那个肤色黝黑笑眯眯的村长,感到从前听说蛮夷粗俗残暴人肉为食人脑为杯的传闻大概不真,你瞧,多文明呀这人,不仅不嫌弃他们风尘仆仆衣冠破烂,还如此热情懂礼。
  宇文拓也不矫情。一歇脚便与鹰喂食洗澡,这些日子来倒是苦了它两头地飞,陈靖仇扁扁嘴,倒是比对人还周到。
  晚上月朗星稀,陈靖仇洗了澡正打算用饭,却又被走进房的宇文拓打断,宇文拓将上个落脚点买的干粮递给他,陈靖仇满脸不高兴,不甘地看着桌上肉食咬了一口干巴巴的高粱。
  算了,谨小慎微总是没错的。
  ***
  回房的时候宁儿正把弄着陈靖仇编的两只蚱蜢,宇文拓给他铺好床他便乖乖钻入被窝。
  “爹爹,”宁儿的大眼睛望着他。
  “什么事?”宇文拓微微一笑,宁儿的小脑袋瓜里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自从碰到了陈靖仇,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总是时不时地让他哭笑不得。
  “爹爹,娘亲会给我编蚱蜢吗?”
  这个问题让宇文拓一怔,“这是什么问题?你娘是天潢贵胄,自然是不会这些的。”
  “那爹爹,娘亲会给我讲睡前故事吗?”
  宁儿有点畏惧地看到自家爹爹皱了眉头
  ,他是惹爹爹不高兴了吗…
  宇文拓用手掌轻轻抚过他的眼角眉梢,只道:“宁儿,睡吧。”
  倦意上涌,宁儿撑着眼皮抓住宇文拓的手:“爹爹,靖仇哥哥会一直陪着宁儿吧?”
  “你喜欢他?”
  “对,喜欢…很喜欢……”眼睛迷迷糊糊快要闭上,宁儿从嘴里含糊地挤出几个字。
  孩子睡熟了,宇文拓将他还捏在指尖的草蚱蜢收起来,本想放到包袱里,想想却只塞入自己怀中。
  一块石子沉水不见,在那古井中漾开层层涟漪,圈圈清圆。
  ***
  陈靖仇是被宇文拓一巴掌扇醒的。
  他睁开眼睛周围还黑蒙蒙的,至多寅时超过。
  他之所以能看清宇文拓是因为窗外映射进的火光。
  “怎么了?”
  其实显而易见,陈靖仇总改不掉有宇文拓在就依靠不运动大脑的习惯,宇文拓的表情很严肃,“是陷阱。”
  出去的时候陈靖仇又见着了那个镇长,依然笑容灿烂,一手举着火把,映衬着火光陈靖仇忽然觉得那笑假得他毛骨悚然。
  “你…你要干什么?”他下意识地退到宇文拓背后。
  白天和气善良的百姓都像魔障了,面上挂着笑,两眼却浑浊不堪。
  宇文拓不理他们,只朗声道:“出来吧。”
  “宇文太师别来无恙。”从镇长身后款款走出一人,只是普通村民的样子,眼神却透出明显不同的灵活。
  陈靖仇看着怕人,不自觉攥住宇文拓的衣角。宇文拓分神瞥了眼他,眼神里有点安慰。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我自有成人之美。”周遭乡民见他皆拜服在地,那人嘴角轻咧,笑容在此刻诡秘非常。
  “我并不认识你。”宇文拓将宁儿与陈靖仇护在身后,抽出手中的轩辕剑,神器一出映亮灰暗的天幕。
  宇文拓的身上迸发出慑人的戾气,是那久经战场的人才会有的,与他平素内敛的华光不同,此时双目微眯身姿略俯的样子只如伏击待发的矫健猛兽。
  “你勾结官兵将我们逼至于此,究竟是何居心!”
  “可我认识你,”那人似乎对断然的威慑不以为意,答非所问,笑着蹲□,向宁儿招招手,“来吧,我的好孩子。”
  只见转眼他已不是方才的容貌,女人,一袭黑衣劲装十分干练,脸庞却是出人意料的柔美,唇色是紫黑的,连那指甲也是。
  “宁儿!”
  陈靖仇眼睁睁看着那孩子从宇文拓身后走出来,一步一摇地走向那人。
  “乖孩子,来。”
  宇文拓彷如被狠狠一击,陈靖仇感受到他身躯猛烈的一抖,
  陈靖仇想去握他的手,却恍然发现动弹不得,只听宇文拓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如果他没听错,这是不瘟不火如死水那么沉寂宁静的男人第一次的失控。
  “我是谁,你当清楚得很。你想说魔界已毁是么……确实毁了,可魔因欲而生,人一天不能无欲,魔便一天不会灭绝。”
  “他成长得很好,你留给我一份很好的礼物。”一双白皙的柔荑温柔地轻抚着宁儿的背脊。
  “你们不吃饭,总不能不喝水吧,这一镇子的人都爱喝这甘甜的井水,喝了,醉生梦死,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了,何乐而不为呢?”
  “皇帝也是,不过三言两语,为了江山安定斩草除根,你宇文太师的骨肉,总不能放其成长啊。与其送给了无能的人,不如交给我吧。”
  “略施小计,便让你主动送了过来。我不杀你,宇文拓,我也让你快活一把,作为……让我的孩子成魔的补偿好了。”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风情无限。
  宇文拓的手一抖,轩辕剑落地,逐渐麻木,此时四肢都仿佛不是自己的,应着那人的话,头疼欲裂。
  


☆、所欲

  五所欲
  “任你是什么仙魔鬼怪,不过都为欲望所纵而已。”
  宇文拓做了个很长的梦,他梦见了宁珂,十六岁的宁珂。
  娉娉婷婷如含苞待放的娇花,含羞地远远望着他。明媚的阳光洒入少女的眼中,与后来那个优雅自立的郡主,或是妖艳狠辣的魔女,差得太多。
  “宁珂……”
  他忍不住伸出手像抓住那个幻影,他抓到了,真的抓到了。
  少女提着竹篮,篮里有她为自己准备的精致点心。
  他忍不住抱住她,感到她的挣扎却抱得更紧,在她耳边叫着她的名字,一声一声,像杜鹃泣血那么悲伤。
  他吻了她,最心爱的女人,他在心里不停对自己说。
  我爱她。
  怀中的人一下子变得更加熟悉了,他的宁珂,过了二八年华,褪去青涩添了风情万种。
  “宇文拓,”郡主乌黑点漆的目中盛满粼粼波光,无疑是种诱惑,而痴情里却平添几丝怨气。
  “宇文拓…你为什么……”
  “什么?”他没听清,只是不迭地追问,“你说什么?”
  那个答案,想要听到,听不清……
  宁珂推开他,那劲道让宇文拓怔了怔,他终于听得清楚。
  “宇文拓,你为什么不爱我……”
  那句子轻轻飘入耳内,怎生如锥子一般尖锐?
  他也许落泪了,却说不出半句话来解释,不顾她的抗拒将她再度搂进怀中,如果这是他唯一能给的……直到感到身下僵硬的人的呼吸逐渐也随着他的亲吻变重。
  “对不起宁珂……”
  不再是宁珂了……
  弱冠的少年皮肤光洁,有着不同于女性的健康的麦色光泽。
  大而圆的明亮杏眼,黑多白少清澈剔透,挺直端正的鼻梁,哭的时候,会变得通红,略微有点薄而小巧的嘴唇,干燥温暖……
  在他唇上啄了啄,他多么怜惜他不知所措的模样。
  为什么会想要他?为什么会对他不忍心?为什么……
  夤夜中一声声幽叹,他始终不懂为什么,直到他忘了,把什么都忘了。
  前尘旧事,过眼云烟,
  俱不堪提。
  爱啊…这般丑陋背德的感情……并不是可以被说出口的。正如他不敢拥抱他,也不敢叫他的名字。那便远离吧,可是……仍然拒绝不了那双斑鹿一般的眸子,拒绝不了碧落黄泉患难共赴的邀请……
  一手用力压制住他微弱的挣扎,这是梦,在梦里他不用背负天下,虚名和责任。
  ——他可以为所欲为。
  大脑非常混沌,不在乎千夫所指,不在乎伤了谁,他只用尽全力抱住他。
  不太温柔,却是他能付出的所有。
  “你是我的……”
  粗重的喘息,犹如受伤的野兽,茫然地求着一个安慰。他总是保护者,只有那个少年紧紧地抱住他。
  ‘大哥,我们来玩个游戏。’
  ‘大哥,你千万不能输!’
  那泪水啊,怎么能这样让人心怜……
  让他在歉疚与负罪的同时,无法抑制那颗背德的种子平地生根,开花结果。
  那少年啊,最后仍带着未干的泪迹唤他大哥……
  再见已是初识。
  直到他忘了,直到爱忘了。
  他说,不如归去。
  ***
  “宇文大哥,你醒醒!”
  是那个少年清凉的声音,此去经年,如今,也该是个青年了。
  宇文拓的头痛得快要炸开,一些快要淡忘的前尘往事如大坝决堤,一刻不停地轰击着他的神经。
  最后他好不容易拼接起来是怎么回事,眼前是个衣衫凌乱满脸苍白与疲惫的陈靖仇。
  “我……”他想开口问,扶住脑袋,只觉似乎捉住过什么,不过一晃便从指尖滑走。
  陈靖仇苦笑一声,“大哥你到底看到什么,喊着宁什么的发了狂,我可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你不把这屋里的东西全砸了呢。”
  “宁……”宇文拓蓦然有些哽着,最后他话锋一转,“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大哥,快去救宁儿吧,我看到他们先前往北去了,估计就是那栋最显眼的庙堂吧。”
  陈靖仇见他迟疑,又咳嗽几声,催促道:“快去吧。”
  “你……?”宇文拓疑惑,他居然没有一步不离
  地跟着么。
  陈靖仇截下他的话头:“我去了也是你的累赘,你就带着我的剑去吧,把那小子完完整整得带回来!”
  那宽慰的笑容让他稍微心安了些,虽感到有些不妥,很快就被翻涌而来焦躁与悔恨给冲散,他竟被拖在这里这么久了……
  事不宜迟,向陈靖仇点了头,遂御剑直飞向北。
  只是但凡他能有哪怕半分平常的清醒,也不可能不注意到陈靖仇的失常。
  见他走远,陈靖仇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自己啧了两声,将那沾了血迹的衣物扔到一旁。
  “真疼啊……”他忍不住想哭,又想到自己已经二十好几,这样不合适了,便将快要脱眶的泪水拼命收回。
  “大哥,你真是混蛋……”晨光熹微,一点一滴渗入窗纸,真好,现在说什么,那个人都听不到。
  塞北的村镇太冷,大门洞开吹进呜呜的风。
  捏紧手中依然皱巴巴的草蚱蜢,泪水还是一滴一滴掉了下来。
  人皆有所欲,陈靖仇原以为自己可以看到金山银山,或者美酒珍馐,再不济温香美娇娘也好。
  但是都没有。黄梁梦醒,他的面前仍是那么真实的,宇文拓。


☆、成行

  六成行
  陈靖仇放下筷子抹把嘴,眼神有点飘忽地望着窗外。
  宇文拓看着那饭碗里剩的大半碗饭眉头微皱,已经有几天了。
  “靖仇兄弟。”
  叫住他,陈靖仇回头,宇文拓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并不擅长传达关切。
  感到少年澄澈的眸光落在自己脸上,宇文拓下意识微微垂头不与他对视。
  似乎从那天开始,他与陈靖仇之间有什么变了。
  那平衡被打破了。
  一向是他向前走,他追逐;他无言,他嬉闹。
  小心翼翼,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陈靖仇一直是乐观的,而自从那天,仿佛产生了什么芥蒂,让他寡言寡欢。
  那日他赶到高高庙宇只有人去楼空,一城之人皆如去了魂,浑然不计事,脸上只有笑,更仿佛看不见他一般。
  就像那魔说的,醉生梦死浑浑噩噩,虚无的快乐早将整座城吞噬。会吃会睡会持续日常的生活却并无感知了,除了僵硬的笑容,那些喜怒哀乐都不复存在,只如行尸走肉。如果在梦里能得到想要的,如果能活在梦里,那谁又在乎什么才是现实?
  魔熟悉的容貌是让他痛心疾首千百回的,但他知道不是的,宁珂早就不在了,宁珂永远能体谅他。
  那么这次呢?他,又丢了他们的孩子。
  循着魔气所踪,一路向西南,马不停蹄。
  陈靖仇自那天起就断断续续发着烧,他自称是受了塞北的风寒并不碍事。宇文拓也懂他的体贴,出了南疆后日夜兼程御剑本就辛苦,每日休息不到两个时辰,他却不敢停歇一刻。
  过了几日终于感到身后抱住他腰的人的体温不再灼烫,宇文拓略略松了口气。
  然而月余来,陈靖仇愈发消瘦起来,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应当最是活泼有力,饭量怎么说也不该像猫食一般。
  “还要赶路,你多吃点。”
  本来是担心的,一开口只有如命令生硬,宇文拓心有烦躁,一路上路过的几座村镇都有魔踪隐现,他们总是慢一步,宁儿又不知所踪……
  所有的事情都让他焦头烂额,他是习惯身居上位,不懂温言,更无法分神处理与陈靖仇之间莫名的尴尬。
  他觉
  得陈靖仇的脸孔是有点苍白了,青年无法从面无表情的男人脸上找到答案,便敛眉顺从答道:“好。”
  重新拿起筷子,他奇怪地看着陈靖仇扒饭的速度犹如那是种酷刑,未及片刻,青年突然以手捂嘴,表情显得痛苦起来。
  他跑得太急,凳子一下子被掀了翻也顾不得,“你……”宇文拓伸手,没抓住他的衣角。
  回来的时候脚步还虚浮着,本来合身的蓝色布衣挂在他身上如今显得宽大了些,飘飘然让人看着都担心。
  “最近不知怎么了,”陈靖仇为自己倒了清水灌下方觉得口腔中的酸味淡些,“没什么胃口,兴许是塞北呆多了,回来倒是水土不服了。”
  说罢又摆出满不在乎的自嘲神情:“大哥不用管我,咱们启程吧。”
  “不,今日暂且在此处歇下。”
  陈靖仇有点惊诧地听到宇文拓缓缓吐出这句,顿了一下,却没收回去够包袱的手,将布袋背在身上,他可记得平素宇文拓有多惜时如金,这大概算是关怀吧……
  青年抿嘴笑了一下,那笑容在宇文拓眼里映衬着他硕大的黑眼圈和煞白的脸色格外刺眼,“不必顾忌我这点小毛小病,我们还是……”
  “我说去休息!”
  烦躁,猝然地,无法压抑的烦躁,便像有什么话说不出口,粗劣的酒水无法浇熄那刮拨人心的感觉分毫。
  被宇文拓莫名的暴躁吓得一怔,陈靖仇脸色好像又白了一分,半晌垂头轻道了声好,向小二要了客房,再没如平常一般与宇文拓滑头一句。
  宇文拓捏紧手中的杯盏,有什么在翻搅,一会儿又是青年方才憔悴的脸庞。
  最后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杀伐果断的宇文太师早就老去了,历经百难之后沧桑与疲惫叫他快忘记了那些个年轻时的侠骨柔肠。
  ***
  遇上小雪似乎并不是个意外,她姣好的脸庞似乎也沾染了风霜与倦意。
  看到陈靖仇她是惊讶的,或者说,更惊讶地是看到陈靖仇与宇文拓在一起。
  “宇文拓。”她唤了声,宇文拓微微点点头便不再看她。
  陈靖仇用十颗脑袋打赌他们认识并且关系匪浅,从他自小雪不懂掩饰的明眸中发现零散的失落。
  “妖星已除,人界却仍有隐患,这是娘早告
  诉我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当年宁珂虽然自刎,那魔果残留在她体内的魔念却并未消散,我来人间那么多年一是炼情二便是想提早找出那隐藏的魔种以防其祸害人间。”
  “只可惜…终是晚了一步,那魔念善于操控人心,并不如从前的魔君,而从人心之欲着手引发魔性一步步腐朽人界…我在武功县等三处县城也发现这样的情况……被其所控之人犹如酒酣不醒,笑容可掬,魂游天外,只要她一声令下,便是送死也不会犹豫。”
  “宁儿虽早已洗脱魔性,但毕竟是人魔之子,注定难逃干系……依你们所说,她必是筹谋已久,先以塞外之城为据点,设计得了宁儿,再于高处画法阵集一城之人的魔念私欲于宁儿之身以唤醒其体内潜伏的魔性……”
  她犹豫地望了眼宇文拓,见其垂着头不动声色的模样才继续道:“再如此下去只怕…娘嘱咐我,必在魔星酿成之前除去……”
  “怎么除?”宇文拓的表情冷如寒冰,陈靖仇握住他放在桌下紧握成拳的手,他愣了一下,终是抿紧唇不发一语。
  小雪却默然了,半晌仿佛经历了什么思量,抬眼轻道:“虽然兹事体大娘让我不得心软……可,可我觉得那魔念既然出自宁珂…宁珂郡主她,一定也不是真的想要宁儿成魔的……魔念只是一缕生前未了的残念而已,虽非本人之愿,却也承其人之情。”
  “若在魔星最终形成之前,将宁儿救出来,叫她收手…也不是不可行。”
  “那时……她毕竟没有杀你们,不是吗?”
  “……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宁儿。”
  小雪心中叹道,他还是同以前一般固执,是有多少年没见了呢……
  蓦然瞥到一旁的陈靖仇,他瘦了许多,本来圆润饱满的脸颊现在居然连颧骨都显得突出。
  这两人再次的邂逅,究竟是缘还是孽…而似乎仍同当年一样,三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她有穿越时空的错觉,仿佛还像曾经不谙世事,天真却执着地活过最温暖的时光。
  看二人灼灼的目光还着在自己脸上,她不禁摇摇头,“一月之后的天狗食日是魔气最盛之时,那时入魔事半功倍,而地点当还是在最高的通天塔之上。在那之前应该不会有大碍的……你们先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的。先不说这个,大伙还都没吃饭吧。”


☆、巫蛊

  七巫蛊
  陈靖仇明白她的意思,遂叫了几道小菜,他本是有些饥饿的,而那些平时觉得美味的菜肴一上来胃中却蓦然泛酸,一阵恶心。
  赶紧捂住嘴侧头干呕,这感觉他不陌生了,这一月以来几乎常伴左右,静静待那恶心褪去便感到二人担忧的视线。
  他不喜欢宇文拓本就覆满愁绪的眸中再为他添愁,不过是小事而已,不痛不痒,若是真的病入膏肓比起这天下之愁也没什么重要的。
  “没事儿。”摆摆手故作轻松,“天热上火。”
  随便扒了两口饭早早找借口离了席,胃里翻涌地厉害,身体有点乏力,支撑着到茅厕又吐个七荤八素,直到吐出黄绿的胆汁。
  “唔……”忍不住难受地呻吟一声,冷汗涔涔,口里酸苦得紧,头又开始发胀,天地都显得恍惚。
  他怀疑自己得了什么怪病,什么都吃不下,自嘲地笑笑,以前开包子铺的理想是要泡汤了。
  一个月来只感到越来越疲惫,每每倒头就睡还睡不醒,是舟车劳顿地太过了么……
  按住头扶着墙一步步往自己的厢房走,拐角处却见小雪皎白的身影。
  他想像平常一样仿若无事地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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