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轩辕剑电视剧同人]忘乎所以(bl)-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按住头扶着墙一步步往自己的厢房走,拐角处却见小雪皎白的身影。
  他想像平常一样仿若无事地打个招呼,步子却有点踉跄,小雪先一步扶住他,美丽的眼中浮出忧色:“靖仇,你到底怎么了?”
  “嗯…大限将至,小雪你可要好好珍惜我啊。”过分苍白的玩笑纾解不了小雪紧皱的眉。
  “别胡说。”她将他扶回房里,饮了大杯的水才觉得不恶心地这么厉害。
  “宇文拓说你…已经这样好多天了,吃不下东西,是吗?”
  陈靖仇无力地点点头,他倒没想到宇文拓还有余力来关注他。
  “让我看看。”小雪忧虑地搭上他的脉,先是略微困惑,然后陈靖仇看到那紧锁的眉关更加纠结,面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还有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不、不可能……”
  小雪的表情让他心情沉重了些,还是宽慰道:“若是真得了什么治不了的病……”
  “靖仇!”
  被小雪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只见少女咬紧唇瓣脸色变得通红,怒中有些悲恸,悲中又带怜悯,不过最多的还是双眼圆瞪白日见鬼的模样。
  “你、你……”
  任他催
  促,像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那娇唇张了几张却怎么也吐不出。
  “你与宇文拓,你们……”
  “你们是否做了…做了……”
  本以为就算是绝症也不会太惊讶的陈靖仇却蓦然想起什么,带着憔悴病容的脸庞一点点爬上血色。
  舔舔干燥的唇,拢上心头的事让心一寸寸下沉,他还是接着问了:“什么?”
  “……做了…做了男女之事!”小雪一闭眼,索性说了出来。
  她原期待陈靖仇勃然大怒地说荒唐,或者咧开嘴角化为玩笑,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却只见陈靖仇缓缓垂了头,也不否认。
  更加焦急,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是女娲后人,从来没见过此等事根本难以想象。
  “你、你…你怎可……”一时气极,口不择言,“怎可做如此有违伦常的事!!”
  男人和男人这根本……根本不对!
  “你对他……你也……!”
  那沉默是难熬的,半晌陈靖仇抬头看她,脸上血色褪尽,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并非悲伤,明明不见泪痕却让人难受地只想放声哭出来。
  眼里仍是清澈的,像她最初遇见的那个少年,有点无赖有点顽劣,却朴真得让人无法讨厌。
  淡色的唇瓣颤了颤,还是清晰地说了:“小雪,我不想骗你。”
  一时间随着这句话汹涌而来的东西让她如触电般放开了握住青年腕子的手,女娲后人秋水一般的明眸中竟落下泪来。
  “你、你不该……”她又开始语塞,只是不需要再说了,她能感受青年当时的感觉,痛得厉害,微弱的甜蜜,很快被耳边回响的另一个名字所覆盖。
  琵琶错弹,鸩酒如饴。
  就好像她那年兴冲冲地黏好梦昙花却看见他与别人云雨一般……不言不语不声不响,更加悲切。
  她早就知道,知人心事,并不是幸运的能力。
  “别哭呀,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她的泪令陈靖仇手足无措起来。
  “没、没事…”她赶紧摇摇头,从那复杂的情愫中抓回一点理智,用力吸吸鼻子,才正声道,“靖仇,你…你先听我说,千万不要激动。”
  “我…我方才在你体内感觉到……另一个生命的存在。”
  “你可能不知道,从前……在漠北之地有拓跋一族善用蛊术,你…曾经被种下金蚕巨蛊,后虽被音律缓住却仍蛰伏体内未曾有解。”
  “而这金蚕巨蛊本作毒物使用以叫人腹胀难忍痛不欲生,却……还有不为人知一用,妊娠期的妇人常常……”
  说到这里她不再往下说,就见陈靖仇瞪大了眸子,握住她的手腕的力度过了头:“你的意思是……”
  他的眼中流转过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她以为他该是单纯的,在什么时候沾染了事故和烦扰,从此爱恨都不再明朗。
  “此蛊在人体结合之时自成一宫,在里面…孕育着生命。”
  “怎么会……”
  “你最近是否感到无端腹痛,嗜睡,易疲劳,没有食欲,反胃……”
  随着那惊天的话语,陈靖仇缓缓将手移到自己的小腹,那里如此平坦,他是个男人啊……这等荒唐有如天方夜谭的事!
  “……你是说,这里面,有他的孩子?”
  恐惧并不是毫无缘由的,一瞬间异样的感觉冲散了震惊,大脑空白中陈靖仇害怕了,小雪说的事他一点都不清楚,什么蛊,什么生命……那与他有什么关系?
  却随着小雪缓缓的点头,理智无奈地慢慢回笼。
  “可是、可是我……”我是男人啊!
  说不出口,这些日子异常的症状让他的不敢承认变得站不住脚,可他要怎么承认!
  怪诞荒唐……别人会怎么说,是怪胎,异端,不一样的……以男子之身雌伏并且还孕育这样的生命,羞耻感能要了他的命!
  他想说小雪你别开玩笑了,然那认真的神情不容辩驳,心凉得难以附加,他会怎么看……多么恶心,一个男人……
  小雪将他从自厌的深渊中摇醒,“靖仇,靖仇?”
  “你脸色很不好……我知道,尽管很难以置信但……”
  他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无力地摇摇头证明自己没事。
  小雪仿佛挣扎许久,才握住他的手,“我…我并不是…刚才只是一时的,可是……”又说不下去,陈靖仇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愉悦轻松一点,尽管那个弧度也许不那么自然。
  “别说了我明白,谢谢你小雪。”反握住少女同样冰凉的手,他只觉得累极了,好倦好困。
  少女担忧地看着他,眼神中是属于大地之母的怜悯和哀愁。
  “可是靖仇,那件事……你还没告诉他么?”      
  作者有话要说:纯属胡扯,揍我吧哈哈。


☆、赠君

  八赠君
  “可是靖仇,那件事……你还没告诉他么?”
  怎么告诉他?告诉他陈靖仇喜欢他?还是说,身为男子的陈靖仇居然可以为他诞下孩子?
  无论哪件事,都是难以启齿的荒唐。
  他记得那时自己对小雪苦笑着摇摇头,并非局中人,看得清却也看不分明。
  小雪不会懂,他只是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在那愁肠百结的男人身上,陈靖仇不忍心因为自己再让刀锋般的眉痛苦地纠结,更不想要,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再自私地将一厢情愿的感情压在他的肩背上。
  原本想,那份感情,那场荒唐而不被记起的雨水,只当没有发生,陈靖仇一人安静地记着,安静地吞下背德的苦果就罢。
  就算快要无法掩饰,就算那情愫复杂得叫人发疯,就算他念着别人的名字。
  大不了他便走了,羁旅天涯也好,病死他乡也好,他不会知道。
  仅想留到看他平安,始得心安。
  可是这又算什么呢……
  将手敷在仍然平坦如故的小腹上,倒像在仍恍如做梦,那里有个孩子么,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是属于宇文拓的骨肉呀……
  那日小雪吞吐地说,若是不想要她可以帮忙询问女娲娘娘解蛊的方法,而陈靖仇下意识地,说了不。
  一开始他想,得了什么要死的重病也比这怪异的孩子要好,好在一了百了,死得干净,他明明怕得紧,却还是,对小雪说了不。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孩子。
  这个想法窜到脑海里,他陡然一惊,却无法抑制那些偷来的欣喜,原本想要默然扼杀的感情,不停地翻搅起来。
  他爱他呀,兴许是爱吧。
  陈靖仇从不知爱是什么滋味,他对宇文拓,有敬,有羡,有怨……他喜欢呆在他的身边,纵使什么也不做,看着那孤高挺拔的背影,他会感到安心。
  比喜欢更多一点,大约就是爱吧。
  因为爱,生命才有延续。
  就像宁儿,与那人相似的眉眼,沉静的眸子,一举一动他仿佛能看到宇文拓幼时的缩影,因此才不忍心,救他于那茫茫大漠,以至,遇见了他……而现在,他开始想他或她是怎样
  的一个孩子,是如自己一般不成大器还是继承了那人的清傲无双?
  思想飞得太远,现实仍在原地踏步。
  他怕,不知如何面对,从来陈靖仇都是被当成孩子一般呵护的。知道自己并不坚强,在宇文拓看不见的地方他放肆自己的脆弱与泪水濡湿被褥。纵然如此,陈靖仇又怎么可能忍心,去杀死他的孩子?
  托着腮望窗外的天,碟中的杨梅被他心不在焉地吃去大半,陈靖仇本来好甜,这段时间却转了性。似乎除了强烈的酸味其他东西都让他想吐。
  不止这些,身体上愈发强烈的感觉都告诉他,这个孩子,是真的存在的。
  陈靖仇的心脏还在跳动,他便与他连系一起。
  小雪说男人育子难得,让他好生休养着,陈靖仇点头那刻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陌生,有点慌,而从心底浮起怪异的幸福却是自己也未想到的。
  有时候会想,孩子的另一个爹爹会怎么想,他会惊讶,会生气,会与自己断绝关系还是……他会不会高兴?
  这禁忌的想法被他牢牢锁在了内心最深处,他不敢说,畏惧看到宇文拓鄙夷厌恶的目光,恐怕这小小的,他独自享占的幸福感也夭折。
  “可你不说,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小雪的箴言萦绕耳边。他不是不懂,只是如此卑微的感情,是禁不起任何风吹雨打的。
  那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就罢。可如今他有了孩子,孩子与陈靖仇不一样,他还小,还有希望。
  是啊,希望……
  陈靖仇并不是一个人了,宇文拓也不是。
  宇文拓回来时陈靖仇的心情几乎是无端有些兴奋的,自从有了那生命之后他的情绪极其容易跌宕。
  那句话呼之欲出,几日来颇为温康的生活让他重拥了些勇气,换上最灿烂的笑容他冲动地开口:“宇文大哥!”
  “嗯?”男人在他身旁坐下,灰衣被浆洗得褪色泛白,沧桑的感觉如何也掩不去。
  宇文拓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并不呷一口,只是用手指转动着杯盏,眉宇间风霜与疲惫像镌刻上的印记那么深。
  他出城打探消息五天,便见魔气冲天,难得不算溽暑的暖阳天,被层层阴翳遮掩。多重的心事缠绕在他身上,人言百炼成钢,宇文拓究竟要经过千千劫数,才得以脱身?《
  br》  
  再挺拔的孤松,也不堪世事无常,佝偻下傲然的身形,只是迟早的事。
  不知觉流泻出一抹苦涩,少顷才反应过来陈靖仇的问候,抬起头一会儿迟钝笑了笑,道:“这几日气色倒是好多了,还是小雪的方法有效,之前累你与我风餐露宿,确实辛苦。”
  “靖仇兄弟,以茶代酒,大哥敬你一杯。”
  男人淡淡地举起杯盏,幽潭的眼中细密的关怀让陈靖仇一时语塞。
  有些话哽在吼里,无法下咽,也吐不出来,就像一腔热血地耗费了所有的勇气,最后才发现,根本没有必要。
  他都那么累了,那么辛苦了,你陈靖仇,还有什么资格让他为难?
  不停对自己这样说着,然那心中的苦涩却翻涌得他想吐,胸口发闷,呼吸愈急,赶紧倒了茶水一口饮尽。
  “多谢大哥。”
  以为自己不会难过,倒头来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不过是个凡人,最胆小,最怕事的凡人。
  “靖仇,你方才想说什么?”
  “不,没什么…我是想问,宁儿有没有消息了?”
  所以他说不出口。永远也不必说。
  宇文拓摇头,陈靖仇看出那张面具下的辛酸与无力。
  “总会有办法的。”僭越地握住宇文拓的手,陈靖仇轻声说。
  “嗯。”宇文拓朝他点点头,漠然中显出的浅浅温暖正如无尽黑暗中侵晓的晨光。
  下腹俶尔有点胀痛,强烈的心悸让陈靖仇的眼中浮出雾霭,他眨巴几下,终再不见。
  宇文拓还有宁儿,还有天下,如他一般心胸的男人,不该纠结于儿女私情而郁郁不前的,他是英雄,属于那么多人的英雄,纵使踽踽独行,在那条康庄大道上依然是伟岸的,不倒的。
  不差一个小小的陈靖仇。
  他叫他兄弟,所以他会是他的兄弟,不是拖累,不是任何别的。
  


☆、风急

  九 风急
  小雪总算带回了个消息,她四处奔波总算发现那魔最终的据点竟然就在天子脚下,长安皇城,不可谓不胆大,这步棋,也不可谓走得不好。
  此时离那天狗食日之日不足一旬,她来回思量,并没第一时间告诉孩子的父亲,却在吹烛下榻之时敲响陈靖仇的门。
  身着中衣的青年打开了门,月华如练铺在他不再饱满的双颊,让小雪觉得微微心疼。
  “靖仇。”
  “这么晚了,什么事呀?”
  陈靖仇点起蜡烛,如豆的光焰投影到他眉间,绰绰跳跃着,似乎仍是不识悲苦的轻快模样。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还好,”陈靖仇顿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这样的回答太敷衍,补道,“我能感觉到他了。”
  “是么?”感觉到陈靖仇脸上真实的温暖之色,小雪不禁也轻松了些,轻赞道,“真好!”
  陈靖仇笑笑,再不堪的秘密若能有一个人分享,喜怒哀乐都好得多。
  所以,他是分外感谢她的。
  女娲后人的样子有点兴奋,又有点惴惴不安,“能让我摸摸他么?啊…你不高兴就算了……”
  陈靖仇一愣,却是没想到她会这般要求,有点尴尬,可小雪的表情毫无异样,写满好奇与慰藉,犹如真心在为他雀跃。
  半晌他点点头,少女弯下腰,将耳廓贴在他温热的皮肤上。
  “我听不见。”她说,“他真小,还不会说话呢。”
  原本匀称毫无赘肉的小腹逐渐有微小的隆起,不认真感觉也许会忽略。
  “也许过两个月便会了,他会踢我吗?”
  “我不知道,大概会吧,我可从来没感受过……他是不是该有个名字?”
  那场景是说不出的怪异,可两人脸上洋溢的分明是快乐的表情。他们说着不着边的话儿,像寻常的人们在期待一个新生命的诞生。
  他很乖的,偶尔才能感到细小的胀痛,那却是陈靖仇最真切地与他接触的时候。
  这段日子反应仍然强烈,陈靖仇逼着自己咽下必要的饭食,虽然几欲呕吐,被那浊气堵得闷的时候还念着那个在他身体中茁壮成长的小生命。
  所以他会好好地,他要好好地,
  感受着他慢慢长大。
  人总是矛盾的生物,曾经陈靖仇厌恶惧怕,甚至起过抛弃的念头,如今却千方百计地想要留住他。
  也许,那是与宇文拓唯一的牵连吧。证明他们不是陌生人,始终陪着他一起难受的,是这孩子。
  他竟起了一种世界毁不毁灭都无所谓,反正任何事,都有那个小东西与他感同身受的肤浅念头。
  不知道以后月份大了会怎么样,会像个妇人一般吗?
  陈靖仇默默想着,他不知道,如果是,他清楚自己一定会躲得远远的。
  多羞耻,可他舍不得。最近他才发现,他是真的爱着,自己的孩子。
  心念一转,脱口就说了出来:“我想取平安宁康之意,就叫安儿,望其平平安安,一生无忧。”
  “平安…是个好寄望。”兴冲冲的少女脸上浮起红云,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他真的好小!安儿安儿,让小雪给你祈祷,集普天之下福音,佑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宁珂郡主身孕的时候也是这般大的,只是那时我可不敢……诶!”
  少女方发觉自己的失言,捂住嘴有点不知所措。
  陈靖仇心底是有些难受的,掩饰下去,将衣服掸好,向那出世多年仍不改单纯的少女摇头示意没事。
  现在的确不是该想这些事的时候,小雪的脸上闪过一丝如梦初醒,面色黯了黯,方道了声:“靖仇,我找到宁儿了。”
  “他在哪?”这惊喜毫无预兆,陈靖仇被一激也忘了那些有的没的,“多亏你了小雪!你告诉大哥了没?”
  “就在…长安皇城里,嘘,靖仇你听我说,我还没与他说,只是,只是宁…那魔女在那里用魔气布下结界,坚不可摧,我本欲先去打探奈何……”
  “那又怎么了?”
  “靖仇,还记得我说过,你是大地皇者吗?如今五神器已隐世,你身上汇聚了它们最后遗留的神力,是世上至真至纯,是上苍的选择,我想若你我合力,也许即可破……”
  “那还等什么,我们明日就……”
  “靖仇!你现在…现在可不同往日!”
  陈靖仇一怔,恍然明白了小雪的顾虑,一丝恐慌攀上心头,但很快他使劲将它抹去。
  “…我不会有事的,不会拖你
  们后腿……”
  “我不是说这个!”小雪却激动地站起来,陈靖仇不明白她那瘦弱的肩头缘何颤抖,“你当真不告诉他吗!”
  烛影昏昏,映进眸里人也有些昏沉,夜半茶凉,陈靖仇缓缓摇头,“不…”
  “我知道你怕,可这对他公平吗?对孩子公平吗!万一,你要是有个万一,我……”
  小雪终不适合气势汹汹,话未说完哽咽不已。
  她实在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眼睁睁看着他们越入雷池,眼睁睁看着那感情变酸变苦……
  炼情,不该是这么苦的……她确实长大很多,对于很多事情也身体力行,可在他们面前,那份潜藏心底的爱恨嗔痴冒了头,她只有不知所措。
  肩头忽然罩上一披温暖的衣物,是陈靖仇的外衣,只听那青年在她耳边叹息一声,“不论公平与否,在天下苍生面前,陈靖仇都是微不足道的。”
  “你曾说我是大地皇者,当时我不信,可现在我真的相信了,我是大地皇者啊,必定有逢凶化吉的能力,孩子也会保佑我的。”
  “只是天道不仁,万物刍狗,若是我实在……也只恳请你不要告诉他,好吗?”
  也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她的神经,她扑入青年的怀中,说不出话,曾经她为情所苦所悲,却从未感到现在的疲惫,守着一个秘密,是多么难的事……
  那颗心脏隔着衣物咚咚地跳动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泪如雨下。
  “其实能为你们,为天下,做一点事,我是很开心的。”
  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她觉得青年的声音有点涩,还有她从未察觉的成熟与磁性。
  过了那么多那么多年,原来那个敢爱敢恨的少年,终究是不在了。
  “生死都好,陈靖仇不会再有遗憾了。答应我,小雪。”
  烛台上慢慢凝出红色的泪滴,摇曳的光影将青年的眉眼照亮。
  泪水模糊了双眼,女娲后人艰涩地点点头,像做了一生最艰难的决定。
  谁想她一生最难忘的两个男人,最后,她竟一个也抓不住。
  


☆、故园

  十故园
  裙摆逶迤,虽已是素色在男人身上仍显得艳丽了些。
  陈靖仇在淡色的唇上抹上殷红胭脂,扎在脑后的头发高高绾起,镜中的人面色的苍白被淡淡粉黛掩去。
  他尝试笑了一下,才有了点陈靖仇的味道。
  不像呢。小雪将一根发簪插入简单的发式,可他终是八尺儿郎,并非红妆。
  束腰有点紧了,让原本就微微兀出的腹部十分不舒服。
  “靖仇,好了。”小雪垂眸轻道。
  “阴阳怪气的,可不要穿帮了好。”陈靖仇站起来,他长得颀长,女子的衣裙就显得短了些,无论是飞扬的眉峰,还是脸盘,都不似女人那般娇柔。
  也许当初十□岁的时候还能掩人耳目,现今,他是切切实实的,肩膀宽阔的男人了。
  “只要蒙混过关就好,”小雪叹了口气,“对不起,靖仇,我没想出更好的,混入宫的办法……”
  “我不过随便说说,自责什么。”
  推开雕栏木门,万顷晨光中便见外面背身站立的宇文拓,“宇文大哥。”他唤了声。
  “好了么。”宇文拓转过身来,微微睁大了淡漠的双眼。
  “怎么,很奇怪么?”陈靖仇被他看得发怵,只尴尬地垂下了头。
  “不…”眼前的青年着了女子衣裳,宫装样式并不复杂,简简单单几笔,就勾画出肩背的轮廓。
  裙纱薄透,腰带略松地挂在腰上,就算添脂描眉,那伪装充其量是形似神不似,太过英气,稍微仔细便能揭发,可那灵动的双眼却将这不伦不类的装束不那么违和。
  陈靖仇轻轻咬唇,微微垂头的样子,腮红在他颊上点缀出羞赧的错觉,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宇文拓默默将那个词咽了下去,“走吧。”他说。
  “嗯。”陈靖仇跟在他身后。
  ***
  约摸两个时辰,陈靖仇下了飞剑,脸色有点发白,宇文拓奇怪地看最爱出汗的他在这酷暑的天气仅仅是喘气。
  宇文拓扶了他一把,才发现他连手掌也是凉的。
  然而还没问出口,陈靖仇便又站得端正自然地抽离与他接触的手。
  “宇文拓,你在此候着,我与靖仇乔装
  进去,若是发现了宁儿就通知你。”
  “此方禁卫森严,我们毕竟不知晓皇宫内部的消息,也只是苍蝇乱转,若是侥幸成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