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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贰同人 逐鹤灯作者:蘑菇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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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屿寒脸色一沉:“你们来干什么?”
  “屿寒,不要明知故问。”
  人群中响起一声回答,中气十足,却又严厉无比。
  答话的人从这群弟子中走出,况烛只看了一眼,立刻就认了出来——在长合镇救下的人,太虚观的法宗宗主,莫道然。
  宋屿寒咬了咬牙,道:“我确实不知。”
  莫道然正色道:“你既是云华殿主,便是掌门的继承人,若振兴太虚观非你不能。事到如今,你还要躲?”
  这话的分量着实重,说话的人是威望颇高的法宗宗主,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宋屿寒不便正面回绝,冷言道:
  “家父背叛大荒,宋屿寒戴罪之身,实在无能胜任。”
  莫道然叹了口气:“宋御风的罪过本就与你无关,你又何必自揽罪责?”
  宋屿寒淡淡道:“你这样想,别人却不见得。”
  莫道然冷笑一声,道,“法宗宗主的话,谁敢不信?”
  顿了顿,他抬高声音,冲众弟子问道:“你们信不信?”
  众弟子齐声道:“信!”
  莫道然微微一笑,再次道:“信不信?”
  “——信!!”
  满屋太虚弟子,竟是异口同声,音短有力,几乎要震破屋顶。
  这样的场面完全出乎意料,宋屿寒不禁憾然。
  他虽在派中地位颇高,年纪却轻,现在这间屋子里追随莫道然的弟子,确实没有几个比自己还小。
  可就是这么多比他年长的人,竟会如此坚定地拥护他!
  宋屿寒说不愿与太虚观扯上瓜葛,那是谎言。
  由于父亲的背叛,大荒遭劫,门派遭难,觉得屈辱的同时,宋屿寒心中一直不甘。
  不想背负这样的罪名,不想看着太虚观遭此大劫,一直想要振兴门派,但终究还是不敢奢想。
  既然受不了门规束缚,受不了人心险恶,不如独自出走,浪迹江湖。
  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莫道然和这么多的弟子,竟会一起站在他面前,说相信他,说振兴太虚观,非他不能。
  这样的场面,当真是拒绝不了了。年轻的云华殿主有些无措,眼睛下意识地瞥向一边,对上的竟是况烛的微笑。
  他在……笑?
  宋屿寒微微一愣,目光全部的投在了况烛身上。
  他这么一望,屋子里的人却都跟着况烛望过来。
  突然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况烛只好笑道:“既如此,你怎么忍心拒绝?”
  说完之后,脑中一片空白。
  好像是没有想到况烛会这么说,宋屿寒跟着愣住,沉默了一阵,淡淡道:
  “好,掌门我做。”
  虽然嘴上说着答应的话,眼睛却仍旧盯着况烛。
  屋中众弟子没有在意,顿时一片欢呼,宋屿寒面无表情地等他们安静,继而漠然道:
  “我既然答应了,便会一定带会跟你们走,不过现在,你们先出去。”
  况烛在那边处于神游的状态,直到身子突然被人向后推了好几步,吓了一跳,这才回神。
  屋子里已经剩下他们两个,宋屿寒近在咫尺,扣住自己的手腕,压在背后窗子的花格上,压得死死。
  况烛皱了皱眉,凹凸不平的木格把手腕硌得生疼。
  宋屿寒突然道:“我看你的时候,你笑什么?”
  “……我不笑,难道要哭?”况烛瞪着眼睛,生硬反问。
  宋屿寒立即问道:“你要去九黎王城?”
  “是。”
  宋屿寒继续道:“我去中原太虚观。”
  况烛不说话了。
  仍旧保持着很近的距离,宋屿寒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目光突然一动,松开了手:
  “你可以哭了。”
  况烛一听,反而被逗笑。
  “这是什么话?哭又不是听了命令就能做到的……”下意识地想看手上被硌出的印子,哪知道刚低下头,视线忽然一晃,手背上泛起一滴凉意。
  “……诶?”
  况烛重又抬起头,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眼中却是满满的惊诧。
  ——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怎么会流眼泪?
  宋屿寒有些无奈,无声地凑过去,吻上他的眼角:
  “——你真是越来越傻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可是……我真的我没有要哭啊……”
  况烛愣愣地把额头抵在对方的肩上,眼泪还在往下掉。
  好像不是因为伤心才流眼泪,而是因为看到眼泪,才发觉要伤心的。

  38。终局

  分开其实没关系的。况烛想。
  现在的他们,就算分别,也和凝香园的那次完全不同了。
  既然已经在一起了,就算离得多远,还是在一起的。
  一手按在对方的肩上,况烛揉揉眼睛,抬起头。
  “哭完了?”宋屿寒轻声微笑。
  “哭完了,”况烛想了想,小声笑道,“该你了。”
  话音一落,额头上立刻被敲了一下。
  “我又不像你。”
  况烛吐了吐舌头,重新低下头。
  “今天不走吧。”
  “嗯。”
  “放心,会见面的,”宋屿寒笑着拍拍他的头,“九黎既是王城,身为八大门派掌门,去的机会不少的。”
  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好了。
  况烛点点头,重新靠进对方怀里。
  温暖的拥抱很喜欢,趁着还有时间,再抱一会儿。
  也好记得记得久一点。
  ——两地相思,望君珍重。
  ****
  九黎的天,永远都是晴的。
  没有中原毒辣的烈日,更不会像江南那般薄雾迷蒙,王城里一直都是和风煦日的。
  手中的笔“啪嗒”一声磕在桌上,况烛猛然一醒,跟着皱起眉头:
  “这样的天气……不睡午觉真是可惜了。”
  忍不住感叹。
  “——师兄?师兄你在吗?”话音刚落有人敲门,听声音,应该是同在九黎驻地的一个小师妹。
  “在,有事么?”
  “有,有,”女孩推门进来,笑呵呵道,“又有弟子登门啦,说要见师兄,跟师兄问好。”
  况烛道:“冰心弟子?”
  “不是啊。”
  “哦,那就是太虚弟子了,”况烛倒是见怪不怪,眯起眼睛,认真道,“打发走吧!”
  “可是他要见师兄啊。”
  “我知道,跟他说,代我向他们掌门问好,行了吧!”
  来这里两个多月,况烛要疯了,因为两件事。
  第一件是忙得要死——自盐泉村一别以后,况烛到达九黎王城,才知道这个差事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每天登门的人竟是不少,全是天虞岛初出茅庐的新人弟子,忙了很长一阵,最近可算是有空忙里偷闲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偏偏还是有人给他添麻烦:
  冰心弟子登门,自然是无可厚非,但是太虚观的新弟子却也来拜访……算是怎么回事!?
  年轻弟子不明所以,只道掌门说过:“到了九黎,如果有时间,不妨去向冰心堂驻地的况烛问声好。”
  于是,拜访完隔壁太虚观土乾子的太虚弟子们,一看到隔壁冰心堂的匾额,总是会抱着“反正有空不如一去”的想法到况烛这边来“问好”。
  一开始还觉得没有什么,但是时间长了,况烛发现,自己每天的工作永远是其他七个门派驻使的两倍。
  “……他们一个个倒是都有空!”
  况烛心想,你们有空我没有!
  太虚观有这么一群听话的新弟子,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至于第二件事,之前说“掌门去九黎王城的机会不会少”的宋屿寒,至今只来过一次,在两天前,原因是太虚观新任掌门交接。
  但这次见面之后,况烛心里却缠起了一个疙瘩,过了两天都没有解开。
  宋屿寒没变,一点没变,态度与过去完全一样,那种表现,就像早上出门傍晚回来一样。
  就好像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分开过一样。
  但是,放在这么久都没有见面的情境下,对方却还保持平常着淡然与温和,让况烛觉得很是失落。
  ——好不容易才见到,甚至还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会来,如果按照常理,态度……应该再热情才对吧!
  亏自己还一直那么期待。
  “师兄?”女孩的声音把况烛从不满的回想中叫醒,“你不见?”
  “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不见。”
  女孩突然笑起来:“真的不见?”
  况烛被她这一笑弄得毛骨悚然:“怎么?”
  女孩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来的是宋掌门本人。”
  况烛一愣,笑道:“骗术不够高明嘛,宋屿寒他们前天刚走,怎么可能现在折回来?”
  女孩忙摆手道:“这次不是皇族召见,来的只有宋掌门一个……”
  “那就更不可能了。”
  女孩皱起眉:“说到底你还是不信?”
  看到女孩这么正经,况烛不禁有些动摇,但还是道:“当然不信。”
  “哼,师兄你……”
  况烛重又低头执笔,女孩见状,正要发火,突然有个人道:“不信就算了,我来说。”
  ……咦?!
  况烛猛地抬头:幻听了?
  “呀,宋掌门你怎么进来了?师兄既不信,你就不要理他啦!”
  门口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都齐齐地把目光锁在自己身上,看到这么颠覆认知的情况,况烛的脑子有些混乱。
  不应该啊,按照常理来说,自己的推断绝对没有错误……
  “你看,他信了。”宋屿寒朝女孩一笑。
  女孩撇撇嘴,朝况烛做个颇为嘲讽的鬼脸,转身出了门。
  况烛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宋屿寒已经走到桌前了,况烛还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直到宋屿寒把食指和拇指扣比成圈,要往对方的额头上凑,况烛终于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
  “你怎么会来?!”
  宋屿寒笑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前天不是刚走吗?难道……你又逃了?”
  “怎么可能……”宋屿寒绕过书桌,“你肯定好久都没出门。”
  “我,我忙死了,哪有时间出门!对,对了,太虚的弟子,那些人,”况烛突然有了很多话想说,说出来却有些语无伦次,“别让他们来了,忙死了!”
  “不会了,”宋屿寒轻笑,“我现在能亲自过来了,就没必要让他们再来了。”
  况烛一愣,瞪大眼睛:“你亲自来?”
  “每天都来,你不愿意?”
  “开什么玩笑?怎么每天都来?怎么能来得及……”
  “所以说你没出过门啊,”宋屿寒忍不住笑,凑过去偷去一吻,“……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爆了?”
  况烛脸上一红,停下话头:
  “……没有。”
  好了,恢复正常了。
  宋屿寒笑着呼了口气,绕到况烛身后,放心地把人搂进怀里:
  “你要是一直吵,我都不敢碰了。”
  况烛一时无语,垂头嗫嚅道:“……碰就是了,又不会打你的。”
  “那就好。”
  “可是,你到底是怎么——”
  “最近大荒多了很多人,你发现了么?”
  “……这个发现了,新弟子也变得好多。”况烛表示同意。
  “还有个奇怪的变化,”宋屿寒顿了顿,道,“各地还多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看起来是一块绿色的石碑。”
  “哈?”况烛眨眨眼,“这和你每天都能来有什么关系……”
  “总之……有关系就是了,”宋屿寒突然懒得解释,下巴抵在况烛的肩头,轻声道,“白天要忙观中的事情,傍晚一般就没事了,我会回来,和以前一样。”
  “……早上出门,下午到这里来……是么?”
  “嗯。”
  况烛突然觉得,周围的东西美好了不知多少倍。
  “每天都回来?和以前一样?”
  “对。”
  “真的?”
  “真的。”
  “每——”
  “你再问我就敲你头。”
  况烛连忙住口,停了一会儿,有些腼腆地侧过头,在对方的嘴唇上轻轻一碰。
  “……阿烛?”
  宋屿寒有些惊讶,但也颇为开心,况烛却立刻目光游移到别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道:“既如此,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么?”
  “当然好,”宋屿寒笑道,“什么地方?”
  况烛抿住唇,低声道:“紫薇阁,天虞岛。”
  宋屿寒想了想,道:“弈剑门派新址?”
  “是,”况烛点点头,迟疑道:“我一个人……不敢去。”
  每次想到战胜支离的那晚,想到自己对陆南亭显露出的态度,总是后悔,挥之不去。
  很想去看看他。
  身边的人一个都没有了,一定很孤独吧。
  “好,现在去都可以。”
  “现在不用。”况烛笑了笑,闭上眼睛。
  “——现在……陪着我就行了。”
  完

  番外。陆南亭的诅咒娃娃

  我发现我不会写番外……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
  当上掌门之后,中原太虚观交给莫道然守着,宋屿寒去了太古铜门的云华殿。
  大大小小的交接事务,忙了将近一个月。
  累是累了点,但一想到忙完这天的事情就可以回九黎去,也算是些安慰。
  而且,自从分开这两个月之后再见面,况烛似乎变得比过去还要体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让宋屿寒安慰不已。
  眼看太阳落山,把理得差不多的卷宗丢给莫少白,回家。
  不过,这天回去,罕见的没有碰到笑脸相迎。
  开门发出吱呀一声,况烛却没有注意到宋屿寒进门,他坐在书桌旁,一脸苦恼地对着一个小木盒发愣。
  宋屿寒笑笑,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又在犯什么傻”。
  走到近旁,宋屿寒把手朝桌上一搭,况烛一惊,连忙抬头,看清了是宋屿寒,目光重又温和下来,轻轻笑道:
  “回来了?”
  虽然如此,但笑容有些勉强。
  “嗯,”宋屿寒弯腰凑近他,“怎么苦着一张脸?在看什么?”
  况烛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宋屿寒,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得罪过很多,你问哪一个?”
  “……”
  况烛不满地皱起眉,指了指桌上的木盒:“你自己看。”
  宋屿寒低头,仔细看了看那个盒子,红色漆木外表平平,看不出什么玄机,于是疑道:“盒子怎么了?”
  “……打开看。”
  依言打开,盒子里放了两只木雕娃娃。
  手掌大小的娃娃,用的木材上好,雕工却很粗糙:娃娃的身子衣物仅有轮廓,脸倒是费了好大得劲,但左一刀右一刀,雕出来的长相也颇为狰狞。
  拿到手里看了几圈,这才发现两个娃娃的底面上都刻着字,一个是“宋”,一个是“况”,但也是歪歪扭扭的。
  “……给我们的?”宋屿寒有些明白了。
  况烛皱眉道:“下午有人送来的。”
  “你觉得这是什么?”
  “能是什么?”况烛道,“你不觉得很像诅咒的娃娃么?”
  宋屿寒没说话,手搭回木盒侧边轻轻一抠,竟抠开一面夹层。
  “诶?”况烛愣愣地看着他把一张纸条从夹层中取了出来,“这是?”
  “弈剑听雨阁,陆南亭赠。”宋屿寒面无表情地读道。
  况烛顿时一脸被雷击中的表情。
  宋屿寒把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和娃娃一起丢回盒子里:“他想干什么?”
  况烛紧张道:“他会不会是嫉妒了,看不得别人出双入对……”
  宋屿寒哭笑不得道:“你瞎想什么?”
  “有可能的!而且我上次的态度还那么差——”况烛心虚地庆幸,“幸好我们还没去紫薇阁,不然可就不一定活着回来了!”
  ——看来是一个人久了,胡思乱想的境界又提升了,再这么下去已经逼近被害妄想的边缘了。
  宋屿寒无奈叹气:“你啊……什么时候能把这个奇怪的毛病改掉?”
  难道是被宠坏了?
  “什么意思?”况烛疑惑地歪头,接着被捞进怀里亲了一下。
  “没什么。”
  胡思乱想,其实觉得挺有趣的。
  于是娃娃事件不了了之……暂时的。
  ****
  第二天傍晚。
  “……屿寒!”进门就听到一声喊,还是去掉姓氏的叫法。
  宋屿寒差点撞上什么东西,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半步,反应过来。
  况烛又是一脸紧张,手中举着个木头娃娃朝向自己。
  “……又怎么了?”
  “又怎么?”况烛笑得很是惨烈,“又寄来了!”
  娃娃的样子还是一样狰狞,衣服倒是被多划拉了几道,可能意为花纹。
  ——寄一次就算了,寄两次算是怎么回事?
  宋屿寒面无表情地把他手里的娃娃拿走,扔到一边,然后捉住况烛的手往房间里拖。
  “屿,屿寒?”
  “别管他。”
  因为上次的对陆南亭的态度,况烛一直心有愧怍,又莫名其妙的来这么几下,要是真把况烛吓到,宋屿寒第一个不答应。
  “我派人去问他,你别担心。”
  “……行么?”况烛战战兢兢地问。
  “当然行,别忘了我也是掌门,他敢把我怎么样?”
  况烛稍稍松了口气,只是表情仍旧带了些担心:“他明天要是再寄来,怎么办?”
  “随他去。”
  ****
  第三天,第三个盒子。
  况烛实在没有兴趣再看那两个狰狞的娃娃脸,他把盒子摆在桌子中央,谨遵叮嘱,不去管它。
  这次况烛终于算是保持淡定了,结果到了傍晚,宋屿寒却是大步流星地冲进房间,把手中的一样东西猛地摔在盒子上。
  “啪”地一声响,把桌边抄书的况烛又吓了一跳。
  “……屿寒?”
  如果说上次是因为无助才这么叫,这次可能是下意识的讨好。
  宋屿寒回神,淡淡道:“明天去紫薇阁。”
  况烛一时摸不着头脑,疑道:“为什么?”
  “陆南亭发了邀请。”
  “呃……是么。”
  况烛不敢多问,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看清了他摔在桌上的那样东西。
  翠色长枝,金黄素蕊。
  况烛疑道:“你摘这个作什么?”
  宋屿寒面色一沉,冷冷道:“不是我摘的。”
  “……那你拿着它干吗?”
  “跟请帖一起送的。”
  况烛语塞,吭了半晌,低声忍笑道:“他调戏你。”
  宋屿寒双眼随即一迷,意味深长,似笑非笑地望过来。
  “我错了!”况烛忙道。
  “……”
  感觉到很明显的危险信号。转身想逃,但是不可避免地被对方一把捉住,先是双脚一轻,整个人立刻被横抱起来——
  “我错了……呃!屿寒!”
  消气的方法有很多。
  但如果拿况烛消气的话……方法恐怕只有一个。
  ****
  弈剑新址,云蒸霞蔚。
  陆南亭特地放下事务带他们游览弈剑的新驻地,从紫薇阁到锁妖塔,丛观武台到玄华云顶,甚至连湖心的小岛都去转了一遍。
  表面上看,陆南亭的态度如常,有说有笑的并没有介意什么,弄得况烛也不好提起什么尴尬的事情。等到了午饭时间,陆南亭把地点安在了天府阁,天府阁和云顶只一条栈道之隔,于是陆南亭便留他们在云顶上多看会儿风景,自己径自下山安排人手去了。
  两个人在山顶呆了一会儿,等歇得差不多了便沿着山路下山。
  天虞岛本就是一处宝地,下山一路风景甚好,况烛也忘了之前的担忧,比宋屿寒还要精神,沿途溜溜转转,看到一处小阁甚是好看,门口也没有什么人看守,于是自然而然的伸手推门。
  窗子关着,屋中的光线很弱,正午的阳光透过木质的屋顶,只房间中漏下点点光斑。
  但就是这一点光芒,足以让况烛看清屋中的摆设。
  这一看清不要紧,看到屋中的情形,况烛目瞪口呆。
  脑中一乱,他恍恍惚惚地进了屋子,
  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木头人包围了。
  环顾四周,高高矮矮的木桌,大大小小的木人,整整齐齐地摆了不少。做工全然不算精致,面目也同样扭曲,但依稀辨得出男女,况烛忍不住拿起几个,看看底座上的字,看了几个之后,默默地垂下手。
  男子的木人,许多多多的姓氏,而况烛能认得出来的姓氏,宋,况,张,卓,留,童。
  而刻着宋字和况字的小人,明显得比他寄来的那些粗糙许多。
  再抬起女子的木人,一连拿了好几个,可是等那到第五个的时候,况烛知道已经没有必要再拿了。
  ——江。
  女子的姓氏,果然只有一种的。
  刀工不甚熟练,但用力很深,字体虽不好看,但很端正。
  况烛垂下手,默默地退出房间。
  退到门口,双肩被身后的人抵住,宋屿寒轻声道:“怎么了?”
  “没怎么。”
  况烛苦笑了一下,向后抬头,忘了原本想说什么,只能改口道:“陆大哥的手工……做的还真是差劲。”
  “是么……”宋屿寒想了想,道,“下次,介绍个九黎的木工师傅给他认识吧。”
  “说的也是!”况烛连连点头,把屋门重又关上。
  “他若是有些进步了,还能向他讨一套来留作纪念。”
  “——要一套六个人的!”况烛立即笑道。
  不过,如果有恃无恐的去找陆大掌门订做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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