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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贰同人 逐鹤灯作者:蘑菇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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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在风中的浮游水弹迎面飞来,其中两只轮番击中双肩,少女忍痛一拧身,其他的几枚水弹擦着身体险险飞过,身后随即传来一声凤鸣,明亮的金色突一显现,水弹与光亮同时寂灭。
  江惜月立刻趁机退到巨凤身后,抬起手臂,一阵刺骨寒气渗入肌骨,还没来及说什么,又一阵狂风席卷而来,金色巨凤紧跟着扇动羽翼,扬起的炽热的空气虽然压盖住了罡风的阴气,却没能阻止它割裂肌肤的强度,就连不在狂风波及范围内的况烛都觉得脸上被割得生疼。
  眼看着狂风横扫的范围扩大,宋屿寒叫了句“姑娘,退后!”,与此同时拔剑挥出一记斩妖诀,云麓少年脚下却偏偏在这时挣脱了水藤的束缚,猛一蹬地,借着前进的冲力击散了斩妖剑气,直朝这边冲来。
  火凤自然不甘落后,打着头阵迎头而上,少年低下身子,灵巧地避过了那对利爪,长杖一扫,竟幻化出一只乌黑大鸟,披裹着着墨色冷雾,同火凤当空对峙起来。
  “太卑鄙了,火炎凤的法术竟然会变成这样?!”江惜月惊讶地叫了一声,身子却跟着进了狂风的中心,一时间动弹不得,当下骇道:“谁来再把他定住——咦?大夫!?”
  身边突然冲过来了个红色身影,江惜月疑惑地喊出声,况烛微微苦笑,忍着皮肤被风撕裂的痛感,双手向两个方向同时伸出,左手洒出一片墨绿浓雾,右手则是紫光一阵明灭。
  墨绿色的浓雾在狂风中迅速扩散开来,况烛迅速往江惜月手里塞了颗药丸,急道:“快走!”
  江惜月发现双肩的伤处明显有了好转,明白是况烛的功劳,乖乖依言后退,况烛自己还没动,却已经被宋屿寒快一步拖到远处。
  “……啊,这个也给你!”况烛连忙把同样的药丸塞给宋屿寒,抬头却看到对方一脸阴晴不定。
  “……诶?”况烛一愣,只听宋屿寒冷冷道:
  “你冲过去干什么?”
  况烛莫名地有些生怯,小心翼翼道:“救人。”
  墨绿浓雾在狂风中蔓延开来的,云麓少年却迟迟没有追出来。
  宋屿寒皱眉道:“那是什么?”
  况烛微微一笑:“断肠腐毒。”
  江惜月退到两人身边,顿时嘴角一抽,早就听说冰心堂悬壶济世,毒医双修,放毒的时候果然不会心慈手软呐。
  况烛继续笑道:“虽然毒和尸毒同为阴毒,但尸体毕竟畏腐,所以勉强可以将其拖住片刻,刚才给的是解药,免得你们吸进——啊,江姑娘你去哪里!?”
  江惜月没等况烛说完,已经风风火火地再度御剑飞驰而去,直冲进那片毒雾之中。
  “自然是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他一番!”
  她的肩伤已经被况烛刚才手上的紫光治愈,此时是又来了精神。
  况烛无奈地叹了口气,盯着那片毒雾逐渐消散,江惜月和云麓少年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两人离得很近,江惜月的云舞剑法在弈剑弟子中堪称一绝,云麓少年只能用长杖拙劣地抵挡进攻——云麓仙居弟子最不擅长近身战,而弈剑本身就以剑法见长,这样的对战毫无悬念,白银的剑光铺天盖地,已将对方的招式死死压住。
  况烛松了口气,想踏步上前,手却被身旁的人死死捉住:
  “你又想干什么?”
  况烛又是莫名一慌,断断续续道:“离……得近些,总能帮上忙吧?”
  宋屿寒沉默了一阵,似乎是权衡了一下利弊,终于拖着况烛走了过去,炎凤与此同时一爪撕破了乌鸟的幻像,振翼回到主人身边。
  局势表面上被控制住了,少年的力量似乎也不及之前那般强大,东方的海面渐渐有了些微光,况烛明白过来,是要天亮了呢。
  可刚刚这样一想,却听到江惜月一声惊呼,又是一阵大风扬起,少年踏着一朵灰影,煞那间腾空而起!
  “风腾术?!”江惜月若想追上天去只能御剑,但如果御剑却又没了武器,不由跳脚道,“有本事在地上打——”
  喊到一半霎时噤声,少女惊恐抬头,天空中围绕着少年的四周亮起无数点幽冥火光。
  “这是……?”正在愣神的当口,少年面无表情地挥下手臂,无数点冥火如同点燃的暗色流星,密密麻麻坠落而下!
  “——火天罚!!”
  江惜月倒抽一口冷气,疯了似的御剑躲闪,炎凤展开双翅前去援助,一人一凤却仍旧抵挡不了如此浩大的冥火天罚,最终还是不得不选择走为上策。
  宋屿寒皱了皱眉,放出一只破技符却没能起到太大作用,三人一凤只好沿着海岸疯狂地跑了起来,破晓时分天色仍暗,身后冥火雨降,震耳欲聋,所过之处,浅滩皆被烧成一片焦土。
  单凭人的轻功根本跑不过少年腾云驾雾,眼看着天罚火雨即将追上,轰隆隆的巨响听的人心惊胆战,火凤也几乎已经无力掩护江惜月,少女在摊上躲得很是吃力,虽然没有受太大的伤,却也已是伤痕累累,况烛咬咬牙,几乎是用尽力气才阻止住宋屿寒继续前进,气喘吁吁道:“宋屿寒,我数到四,你……让凤凰攻击小云麓!”
  宋屿寒被他生生扯得停了下来,急道:“你又要做什么傻事?”
  况烛不满地吼道:“才不是傻事!这样逃跑才真傻!给我松手!”
  宋屿寒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还是松开了对方的手。
  手一暴露在风里,立刻感到寒冷,不知怎的,虽然是自己命令放手,况烛心头却掠过一丝失落,不过此时当然无暇其他,他定定的站着,眼看江惜月带着那只火凤摇摇欲坠地朝自己靠近,将双手猛地合十,踏出一步:
  “听好我数的!一——二——三——!”
  衣袂蹁跹,况烛身形转动,在海岸上依次踏出步子,正是北斗七星中的上三星位置,每次脚面落地,一朵莲花图案腾地一声在地面亮起,像拂去水中细沙显出一整块明镜花纹,灵动闪耀,细腻非凡,碧色光芒在方圆几丈的空气中浮动起来,景象似曾相识:
  “——四!”
  所有的幽暗火球在触及弥漫的碧光之时,竟全部碎裂成小块的沙粒,宋屿寒恍然大悟,朝天空道:“阿炎!”
  火凤会意,翅膀拢起,如一道火焰长箭直冲云顶,也没有受到任何冥火的干扰。云麓少年身形一滞,显然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被火凤猛地一撞,立刻从高高的云顶跌落下来。
  江惜月也忘了伤痛,拍手叫道:“干得好!”
  况烛见那少年头朝下直直栽下,正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好,却见一道纯蓝光芒自西面飞纵而来,直直穿过了跌落着的少年的胸膛。
  这一招天外来客弄得三人面面相觑,垂直下落的少年斜斜飞了出去,长杖脱手,人则重重的摔在不远处。
  “刚……刚才那是什么?可别把他给杀了!”况烛担忧地开口。
  可是三人还对刚才的火天罚心有余悸,只敢远远地朝那名少年看,却惊讶地发现他又挣扎着坐了起来,胸前血流如注,却是浑然不觉。
  “看来是……没有伤到心脏——”况烛皱了皱眉,“伤成这样都没昏过去,未免也太顽强了些……”
  “何方妖孽!竟敢对我师妹动手?!”还没做出什么总结,三人又同时听到一声熟悉的怒喝。
  宋屿寒和况烛不约而同地望向身旁的伤痕累累的少女,江惜月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这样还不死?太嚣张了吧!”另一个人的声音,只见一个穿着廉价藤甲,一手端着锃光发亮的盾牌,手里提着一只巨大铁锤的少年,直朝小云麓冲去。
  “童千斤!不可——”况烛慌慌张张的喊话还没完,童千斤已经举起那只锤子,对着云麓少年的头“铛”地一声,狠狠砸下。
  少年应声而倒。
  “……”
  这边的三人齐齐地把脸别到一旁。

  11。夜宵

  东海的日出很美。
  层层云雾中破出一轮红日,将黎明的黑暗与压抑一扫而空。
  朝霞明艳耀眼,暖光千里,随浪潮涌动变幻,接天连水,映红了大半边的天空。
  远远的看到几只海鸥自由滑翔,又随即消失不见。
  “啧啧,真美,就算是第二次看到东海日出还是这么美——”
  “美个头啊师兄!快来帮忙!”
  江惜月瞪了一眼在岸边感叹日出的陆南亭,架起昏迷不醒的少年的一条腿。
  陆南亭抿了抿嘴,不屑道:“怎么能让师妹亲自动手?谁打昏算谁的,童千斤,背他回客栈!”
  童千斤犹豫了一下,很不情愿地把云麓少年背了起来。
  事情的经过并不复杂,黎明十分陆南亭和童千斤刚到流云渡,察觉到气氛不对,于是顺着源头寻来,刚巧碰到火凤使出最后一击,加上又看到江惜月的身影,他们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妖物。
  结果陆南亭干脆地补了一剑上去,童千斤又气势汹汹地砸了一锤下去,以为做了好事,却看到那边的三人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
  不过好在是几人终于会合,江惜月耐心地解释完事情原委,况烛已经帮云麓少年止住血,又给江惜月疗了伤。
  太阳升起来,几人决定先回客栈再作打算。
  ****
  云麓少年是有房间的,安顿好一切,况烛翻了翻江惜月昨天买来的药材,似乎松了口气:“江姑娘的药配得刚刚好,再多买几副就行了。”
  江惜月顿时欣慰道:“那真是太好了!给他吃下去就行了么?”
  况烛一愣,苦笑着摇摇头:“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几人疑道:“那还要怎么样?”
  况烛轻咳一声,竖起一根手指:“过程虽然不复杂,但是很耗时间,你们有没有人愿意帮忙?”
  话音一落,江惜月陆南亭和童千斤立刻抢着道:“当然!”
  况烛叹了口气,却并没不怎么欣喜:“你们别着急,听我先讲一遍:架上木桶柴火,把药材丢进去煮一个时辰,然后把人丢进去泡两个时辰,这期间水温最好保持不变,泡完捞出来等四个时辰,一直反复,直到我确认他体内的毒已解。我说完了,还有人要帮忙么?”
  江惜月道:“我!”
  况烛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道:“刚才还有两个人呢?”
  江惜月瞪了陆南亭一眼,陆南亭连忙道:“还有我。”
  童千斤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后缩,宋屿寒像事不关己一般靠在窗边,召出的凤凰没有夜晚时那么大,它停在主人肩头,乖巧地低下头去,一点一点啄着宋屿寒放在掌心的几块点心,啄得很有耐心。
  况烛嘴角一抽,也不再追究童千斤临阵脱逃的行为,唰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宋屿寒?你手上拿的什么?!”
  那不是上次自己在桃李花林里吃的东西吗?宋屿寒亲自拿出来的,还说是什么竹米做的点心?
  宋屿寒缓缓地把视线移过来,淡淡道:“你也要吃?”
  “……鬼才要!!”
  ****
  解毒的过程的确很耗时间。
  接受了这个任务意味着一整天都要耗在这上面。
  江惜月责任心极强,自觉捡了这个麻烦回来,所以什么事都想抢着干。然而毕竟男女有别,陆南亭无论如何不允许她独自守着一个泡在水里的少年。
  “他又不是不穿衣服!”江惜月心有不甘,却没能没能拗过师兄,被几人派去负责烧水,师妹在哪,师兄自然就在哪。
  第二天结束的时候情况算是顺利,况烛检查了一下少年恢复的程度,估计再过一晚就能够把毒清尽。
  睡觉的时间变得断断续续,这样久了身体难免会吃不消,好在只剩下一晚,还撑得住。况烛自我开解一番,想趁着等人上来添水的时间趴在桌上睡一会儿,却很快被“咚咚咚”的上楼声惊醒。
  回头看了看窗外,万籁俱寂三更天。
  陆南亭提着水桶冲进屋中,被弥漫的水汽和浓烈的草药味呛了一下,皱眉道:“屋里怎么这么热?”
  况烛苦笑道:“屋里一直摆着一只热水桶,不热才怪。”
  陆南亭犹豫了一下,放下水桶,道:“罢了罢了,虽说热了点,总比在楼下被师妹呼来喝去的干活强,你让我在这儿躲会儿。”
  况烛想到那个风风火火的弈剑师妹,很理解地点点头,算是同意。
  陆南亭围着屋里的圆桌坐下,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虽然吃了晚饭,但是到这个时候却又饿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弄得况烛也觉得饿了,不满道:“你别说!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陆南亭想了想,道:“要不然,我去让师妹做点吃的?”
  况烛瘪瘪嘴,不屑道:“你半夜去要吃的,只怕她非但不会做,反而会骂你一顿饿鬼!”
  陆南亭笑道:“那不一样,你说的那是我一个人去的情况,但如果大夫你也想吃东西,她肯定热心得不得了!”
  “……你怎么也叫我大夫?”况烛哭笑不得,但想着大半夜还是不要麻烦姑娘家了,于是摇摇头:“算了,这个时候本来也不该吃东西。”
  陆南亭不满道:“这个时候本来还该休息呢,要不是因为这个小鬼,谁会——”
  话说了一半,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改口道:“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来?”
  况烛笑道:“许是你师妹觉得你饿了,特地送吃的上来?”
  一边说一边起身去开门,陆南亭无精打采道:“若真如此,我此生早就无憾了。”
  况烛笑着打开门,门外却是空空如也,左看看右看看,却也没有见到去别处的人影,正觉奇怪,无意中一低头,看到地上趴了一只圆桌大小的黑色乌龟。
  “……这是什么?”
  况烛小心翼翼地倒退两步,和顶着漆黑背甲的乌龟来了个对视,乌龟随即向前爬了几步,况烛发现他漆黑的背上顶了一个同样漆黑的东西。把那东西提起来,发现是个圆形的漆木食盒。
  况烛好奇道:“……给我?”
  乌龟似乎能听得懂他说话,干脆地点了点头,况烛还在迷惑,它已经灵活地转身下楼,下台阶的时候龟壳竟然没有翻过来,这让况烛很是意外。
  一脸迷茫地折回屋里,况烛把那只漆木食盒放到桌上。
  陆南亭眼前一亮,道:“谁送的?”
  况烛迟疑道:“……一只乌龟。”
  “乌龟?”陆南亭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伸手把盒盖打开,红边白瓤的糕点很是好看,端端正正地摆了五个,正好把小小的提盒占满。
  况烛原本白皙的脸色顿时一青,不由分说,盖上盖子就要拿走。
  陆南亭急忙拦下:“你干什么?”
  况烛咬牙道:“你不觉得这糕点在哪见过?”
  陆南亭一愣,短促地“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道:“你生什么气?是宋小道长送来的吧?”
  况烛懒得解释:“上回他用来喂那只小凤凰的,你看到了吧!”
  陆南亭不以为意,拿起一块点心往嘴里塞,一边嚼一边道:“看到了啊。”
  “那你还吃!”
  陆南亭啧啧两声:“上回你们给我吃仙鹤吃的东西我就不追究了,但是这次这是凤凰吃的东西!你说和人吃的东西比起来,哪个好?”
  原来你也明白了鹤食的事了啊。况烛心虚一下,继而又恼道:“仙鹤也好凤凰也好,在他那边还不是宠物一个?”
  陆南亭不怀好意地一笑:“怎么?大夫你言下之意是不想被当宠物养?”
  况烛脸上一红,道:“这是什么话!”
  陆南亭已经吃完了一块点心,摇头道:“宋小道长对你很好,你发现没有?”
  况烛愣了愣,慌张道:“哪有很好?”
  陆南亭又叹了口气:“你没听说过宋屿寒其人么?”
  况烛抿嘴道:“太虚掌门的独子,当然听说过。”
  陆南亭摇头道:“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指,他为人素来冷淡,就算是同门多年的师兄弟,跟他都说不上几句话的。”
  况烛心里一惊,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过了半晌,才呆呆道:“也许……他只是表面上——”
  “表面上?”陆南亭轻笑道,“这么几天下来,你见他跟我们几个说过几次话?”
  “跟我也没说几次!”况烛忍不住狡辩。
  陆南亭不以为然道:“天生话少当然不会变成话痨,但是你想,这么一个冷淡的人,怎么会破天荒的帮你对付我们?还慷慨地带你坐他的仙鹤?甚至主动帮你在流云渡找地方住?”他顿了顿,眯眼笑道,“对了,那天师妹还问我你们是什么关系呐。”
  况烛顿时涨红了脸:“怎么可能!江姑娘干吗无缘无故问这个?”
  陆南亭无辜道:“她说在海滩上打小云麓那次,宋小道长一直都捉着你的手,是不是?”
  况烛张了张嘴,跌坐回位子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低头看了看那天一直被捉住的那只手,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惶恐:
  “……可,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
  “你说呢?”陆南亭又拿起一块糕点,挑眉道。

  12。大功告成

  ……为什么?难道说?难不成?
  脑中闪过一系列猜测性的词语,却无如何不敢往下想。
  陆南亭看他一副不知所措的的样子,不由笑出声来:“这还有什么好琢磨的?按照一般逻辑推断,宋小道长应该是喜欢你吧——”
  “我是男的!”
  况烛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一直想的也并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性别问题。
  陆南亭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道:“这么说来,你不喜欢宋小道长喽?因为他是男的?”
  “我……我当然不讨厌他,但是肯定也不是……那种……喜欢……吧……”
  况烛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连自己也听不到了。
  不是吧……应该……不是吧?
  陆南亭当然也听不清,支起耳朵问:“不是什么?”
  况烛红着脸摇头,改口道:“要是我不喜欢他,要怎么办?”
  陆南亭又“哦”了一声,道:“你要是真没法喜欢男的,那首先就别再接受他对你的好,比如说这点心,应该是原样送还——”
  “可是你已经吃了。”况烛面无表情地指出。
  陆南亭脸色一白,看看手里的点心,再看看剩下的:“……你没吃?”
  “我还没吃。”
  陆南亭愣愣地眨眨眼,小心翼翼地放下手里咬了一半的糕点,颤声道:
  “完了完了,宋小道长给你的东西让我给吃了?这要让他知道了,还不得杀了我?”
  “哪会有这么严重……”
  “当然有!”陆南亭无比认真道,“你想想,要是我送师妹的东西师妹不想要,反而又把它送给别人了,我怎么办?”
  况烛眨眨眼,很善解人意地答道:“杀了他吧。”
  “就是这样!”陆南亭狠狠地拍了下况烛的肩,“大夫你还是别送回去了,这样的话管他谁吃了,他反正不知道啊!”
  况烛皱眉道:“可是你明明说不喜欢就送回去——”
  “你真不喜欢?”陆南亭问得况烛心脏漏跳半拍。
  “这……我……”
  “宋小道长哪里不好?除了话少点还是很靠得住的嘛……再说了,喜欢上男人有什么奇怪?我们弈剑就有啊,葬剑师叔现在也和太虚观焚琴师叔过得挺好——诶?焚琴师叔也是太虚观的?”陆南亭连珠炮似的开始自说自话,“可能太虚观弟子就是喜欢男人啊!人家说不定还觉得喜欢男人很正常呢……!”
  “这也太扯了吧!太虚观怎么可……你去哪!”况烛叫住正要逃出门去的陆南亭,后者苦笑一下:“要是让他看见了我不就没活路了?你好好想想,仔细考虑,为了朋友的性命最好接受——我先走了!”
  “哪有那么夸张——喂!至少把你咬了半个的这块拿走!”
  况烛气急败坏地喊道。
  ****
  房间重又归于寂静。
  况烛一脸矛盾地看着摆在桌上的点心。
  宋屿寒哪里不好?话少也算不得缺点,唯一的问题就是性别。如果他是个女的就——咦?
  况烛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如果宋屿寒是女的?自己会喜欢吗?
  如果她是女的,况烛觉得自己肯定会很礼貌地拒绝她的好意,可为什么他现在是男的自己反而觉得矛盾了呢?
  并不是因为性别,而是因为人本身。
  如果宋屿寒变成女的,就不是宋屿寒了吧。
  想到这里,况烛被自己吓到了。
  ——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应该喜欢女生才对!虽然,虽然至今还没喜欢过一个……
  “……不会吧,我……这,这怎么可能?!”心跳莫名地加速,要不是此时夜深人静,他恨不得大叫出来,而现在只能对着几块点心低吼。
  吼完稍微平静了些,况烛咬咬牙,自暴自弃地拿起点心。
  “……喜欢又能如何?不,不对……可能人家就是乐于助人也说不定……啊哈,哈哈,反正饿了嘛……不吃白不吃——!”
  酥软的口感,一丝微甜,透着竹实的绵糯香气。
  突然觉得很高兴。
  点心没吃几口,外面再一次传来叩门声。
  “添水也用不了这么勤吧,水还没凉呢——诶?”
  本以为来的人是陆南亭,可是一打开门,看到的竟然是宋屿寒。
  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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