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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贰同人 逐鹤灯作者:蘑菇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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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旧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宋屿寒很快便又移到一边,问:“讨厌吗?”
  “……呃,不……”距离靠的很近,况烛不由自主地扯住他的衣袖。
  “……是么?那——”
  不依不饶似的,有只手扶住了自己的肩,双唇再一次贴了上来。
  或许是因为还残留一丝睡意的缘故,况烛没有做任何挣扎,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温热的气息弥散在脸颊上,心中很意外没有多少羞怯的情绪,柔软的感觉反倒还觉得安心。
  这一吻的时间比上一次要长,直到宋屿寒又一次将双唇移开,贴近他的耳边:“……喜欢吗?”
  “你……为什么突然——”
  “喜欢吗?”
  “呃……”提出的疑问被无视,再强调下去也是无用,况烛迟疑了一下,低声道,“还好。”
  “还好?”平日里清冷干净的声音,此时竟温和的要滴出水来。
  况烛突然觉得自己的答案太矜持了。
  “那……喜欢。”不知怎的,竟然就这么脱口而出。
  “……喜欢……?”对方又问了一次,音尾竟然有些颤抖。
  发觉对方有微微的不安,况烛反而镇定了下来,脸上带着些微的红晕,笃定地点点头:“嗯,喜欢。”
  似乎被这个答案深深的安慰了,宋屿寒深吸一口气,保持着弯腰的姿态伸出手,将况烛轻轻抱住。
  “咦?”况烛顺从地被搂住,却是不明所以,“宋屿寒?”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在找一个人么?”宋屿寒突然开口。
  “是……”
  “这个人关系到太虚观的地位和声誉,所以,我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啊,”况烛会意,“这个人……与幽都有关是么?”
  宋屿寒轻声一笑:“是,你好聪明。”
  听到他的笑声,况烛终于开始自乱阵脚:“什什什么聪明?取笑我?”
  “不敢,”声音里依旧带着笑意,“现在要告诉你那件事了,生什么气?”
  “是么?”况烛回想起刚才那句“不能轻易告诉别人”,不由一愣,“所以你之前不愿意说?那现在为什么又——”
  “我……以为你只是太温和,不会拒绝别人的心意。”
  况烛疑惑地眨眨眼,将这句话琢磨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你以为我是迁就才没有拒绝你?所以你——你不信我?!”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谁让你对谁都那么好?”宋屿寒忍不住反驳了一句,随即又轻声安抚道,“别气,我现在信了,还不晚吧。”
  况烛咬咬牙:“那又是为什么信了?该不会,该不会刚才是为了——”
  “别误会,原本没有这样想过,”宋屿寒打断他,“只是看你睡着了,所以忍不住就那么做了,你醒过来的时候我才想,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算了。”
  况烛在心里暗叫可恶,竟然差一点就被打上不合格!虽然有些不舍,狠狠心,还是用力把宋屿寒推开,故作生气地瞪着他。
  对方显然中了计,愣愣地竟有些不知所措。
  宋屿寒竟然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况烛得意不已,放松警惕笑了出来。
  宋屿寒反应过来,立即伸手把他扯回怀里:“居然骗我?只可惜你太不擅长演戏。”
  “……算啦,”况烛也为自己的演技感到无奈,“好歹还是骗到一瞬的……不玩了,你到底在找谁?”
  宋屿寒松开手,神情恢复了平日的淡然,但已经不可避免的增添了三分温和。
  “你觉得会是谁?”他反问。
  况烛想了想,笑道:“能动得起你亲自来找,肯定是太虚的大人物!”
  宋屿寒道:“那是自然。”
  况烛摇头道:“可惜太虚观我除了知道宋御风掌门,太虚玉玑子,还有你宋屿寒之外,就不知道别人了。”
  宋屿寒苦笑一声,道:“你已经快要猜到了。”
  况烛一愣:“难道你要找的人,我说出来了?”
  宋屿寒点头。
  ——宋御风是太虚掌门,自然不会离开门派,那就只能是另外一个了。
  况烛理所当然道:“玉玑子?”
  宋屿寒叹道:“刚才还夸你聪明,怎么二选一都选错?”
  况烛不禁大吃一惊:“我选错了?!你要找的人难道是——”
  “是我爹,太虚掌门,宋御风。”
  “怎么可能?!”况烛惊道:“宋掌门……失踪了?”
  哪有这种玩笑,好端端的掌门,怎么可能会失踪?至少自己想象不出紫荆掌门失踪的情景。
  “很荒谬吧,”宋屿寒垂眼道,“对外说是掌门闭关,实际上,我们已经两个月都没有他的消息了。”
  况烛突然又有了那种不详的预感。
  冰心堂地脉衰弱,太虚观掌门失踪,其他门派会不会也发生了些什么?
  ——总觉得,有什么天翻地覆的变故要发生了。
  “阿况?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况烛皱了皱眉,“你叫我什么?”
  “阿况。”
  “换一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况烛听到这个称呼之后,第一个想到的是丹鹤阿丹,第二个想到的是炎凤阿炎。
  “那么……阿烛?”

  15。矛盾与启程

  阿烛这个称呼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但况烛也勉强接受了,原本也想要换一个对宋屿寒的称呼,但觉得名字叫得顺口,最后还是懒得再改,顺其自然。
  留山继续休养,几人便趁空闲商讨了一下前去映日荷塘的诸项对策,一行人里既有弈剑掌门的两大弟子,又有太虚观的宋屿寒,再加上冰心堂掌针做保障,阵容已经很是难得,而剩下的云麓留山虽然修为尚浅,却天资极佳且头脑灵活;至于童千斤,他也多少也有些三角猫的功夫。
  虽然信心不少,后顾之忧同样不少,幽都魔君几名死士就把一队云麓弟子打得落花流水,实力绝不在众人之下,陆南亭考虑再三,提议道:
  “既然地处江南,用不用告知冰心堂一声,顺便再叫些帮手?”
  如果放在从前,况烛肯定会一口答应这种提议,可是这些天经历过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突然变得避忌听到冰心堂的名字了。
  作为冰心堂人,因为门派本身能力的的限制,无法像弈剑或是太虚那样只身一人闯荡江湖,像自己这种做了掌针的人,更是只能一直呆在门派驻地中,过着如同归隐般安静的生活。
  所以自己几乎没有过出门在外的经历,而这次出行,都还没离开江南,竟然就已经不想回去了。
  好像一直闷在笼中的鸟儿,突然间见到蓝天。
  发自内心的喜欢这样的自由,要是等到自己走过中原,进了巴蜀,这种心情肯定会更加强烈。
  ——如果自己出门并不是为了送信,而是单纯的游历大荒,结交朋友,无拘无束,那该多好。
  可一旦自己完成掌门的交待,按理说应该立即赶回驻地才是。
  曾经自由过的鸟儿被捉回笼中,会很痛苦吧。
  如果自己不是掌针就好了。况烛心想,那样的话,只要有宋屿寒在身边,自己一定可以理直气壮地摆脱门派驻地的束缚。
  可是身为中和堂首席,占着冰心堂的一席之地,任何推脱逃避的借口都会变得牵强。
  到了那个时候,真的要和他们分开吗?
  看着眼前一片热闹的讨论景象,况烛觉得像在做梦。
  宋屿寒坐在旁边,一脸冷淡地注视着其他人吵,或许也察觉到况烛过于沉默,侧过身来:“怎么了?”
  况烛摇摇头,没有说话。
  “大夫?”几人也想听况烛发表观点,见他迟迟不开口,于是主动问了过来。
  况烛一愣,既然是冰心堂地界上发生的事情,不告知一声的确有失原则,但是自己的确不情愿——
  “依我看根本用不到啦,冰心堂都已经忙到连送信的人都叫不齐,轮到掌针亲自上阵了,所以这种事情还是别再麻烦人家~再说了,大夫可是掌针啊,既然已经有一个掌针知道了,怎么说也能代表冰心堂吧?”
  开口的竟然是倚在床头的留山。
  况烛有些惊讶,他朝留山望过去,对方就好像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似的,伶俐的眼睛眨了眨,会心一笑。
  ——啊,云麓仙居。
  况烛不由得跟着笑了。
  只能呆在门派驻地里的那种怅惘,云麓的弟子应该也深有体会。
  “我也觉得不要麻烦门派里的人了,有我难道不够么?”况烛笑着反问。
  陆南亭只好叹了口气:“那就算了,既然大夫都这么说了。”
  ****
  一转眼便是三天过去。
  几人每天闲适地在渡口兜兜转转,看看大海,坐坐茶馆,日子过得很是惬意,留山的身体也一天好似一天,不幸的只有童千斤,几天下来被留山压榨得不堪重负。
  客栈的房间已经让回给了江惜月。陆南亭被赶去海边的码头睡小渔船,而原本应该住渔船的况烛,现在则有了炎凤帐篷的优厚待遇,每当陆南亭在渔船里被冻醒,远远看到海岸边偏僻的角落里那一团浅红微光,除了羡慕嫉妒之外也无计可施。
  炎凤所罩出的空间不仅温暖,而且还有厚实松软的羽毛可以倚靠,耳边能隐约捕捉到海浪拍打岸边的清响,况烛心满意足地挪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却被一旁的宋屿寒搂过双肩。
  “……你有心事?”对方的温度也贴了上来。
  “……也不算是啦,无非是担心映日荷塘那边的情况。”况烛微微一笑,不知为何就说了谎。
  “不用担心。”
  “好。”
  况烛起抬头望着宋屿寒的脸,对方闭着眼睛,把况烛的头又按回自己肩上。
  况烛眨眨眼睛,心里一暖,不禁笑了出来。
  ——在所难免的事情,真到那时……再说吧。
  花开堪折,直须折。
  ****
  等到留山完全康复,众人终于踏上了西去的行程。
  根据之前商讨的结果,他们纷纷决定先去映日荷塘一探究竟。
  眼睁睁地看着留山习惯性扬起手杖,使出一个风腾术飘在了半空,童千斤忙不迭地冲上去,把他从云上拽了下来。
  “你干什么?”留山瞪了他一眼,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你倒是飞起来了,我们怎么办?”想到之前桃李花林里的教训,童千斤故作了一次正义,开口训斥。
  留山鄙夷地看了一眼他牵的马,道:“你不是有马骑么?江姑娘和陆大哥不是会御剑——”
  宋屿寒脸色一沉,却是淡淡地插了一句:“一点不错。”
  “——哇我说错了什么?!”留山骇得立刻压低声音,缩到童千斤旁边。
  “早就跟你说了别那么多话!”
  自从上次宋屿寒制止了他们的第一次争执到现在,这两人虽然仍是乱闹不断,但不论何时何地,只要宋屿寒一开口讲话,他们便会奇迹般地并入同一战线。
  至于宋屿寒到底对他们做过什么,连况烛都一无所知。
  虽然不明白两人为什么那么害怕宋屿寒,但至少知道宋屿寒刚刚冷嘲的原因,况烛连忙笑着出来圆场。
  ——介于此去路途甚远,不论是风腾术,御剑术还是骑马都可以允许。
  “好心的大夫”说完,看了看宋屿寒,眯起眼道:“你不止有会飞的东西吧,难道没有什么可以当坐骑?”
  “老虎你要骑么?”宋屿寒面不改色。
  “……不。”
  “那……乌龟?”
  “你故意吧!”况烛不满地皱眉。
  留山和童千斤站在一旁看得惊奇而又崇敬,两张脸上都写满了“大夫你好勇敢”。
  地上跑的,除去老虎和乌龟,剩下的只有麒麟。
  青麒麟,名字还是毫无新意的叫做阿青,一双黑宝石一般的眸子充满灵性而又可爱非凡,身上深青色的鳞片闪闪发光,再加之华丽的云尾一摆,其余人又被搞得羡慕不已。
  路途虽远,但一行同伴相随,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倒也不会觉得有太多疲惫。
  直到过了明镜湖畔,是夜露营,况烛又不幸被久违的噩梦攫住神经。
  和白天的轻松格格不入,四周一片漆黑,耳边嘈杂,嗡嗡作响。
  意识已经苏醒,用尽力气也睁不开眼睛,窒息感压迫心口,让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就好像下一瞬就会要死掉一样。
  不自觉地咬紧牙关,想要拼命挣扎,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阿烛?”
  身体被人一下子拉起来,紧接着跌进温暖之中。
  嗅到清淡的草香,况烛瞬间清醒,他猛地睁开眼,努力定神看到眼前的人,终于松了口气。
  周围月光暗淡,夜色沉郁,空气挟着一股阴凉之息。
  一手捉住对方的衣袖,一手扶上心口,气息还是有些不畅,况烛有气无力地把头抵上对方的肩。
  宋屿寒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做恶梦了?”
  “……唉……应该是接近了的缘故,无妨,”况烛苦笑一下,“是我大意了。”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取出银针,先给自己使出心清神明护体,接着又在熟睡的众人身上全施了一遍。
  宋屿寒不禁道:“你这样的状态,能进得去村子么?”
  况烛自嘲道:“托这件事的福,最近心清神明这招练得突飞猛进,如果再含一颗丹药,肯定就没问题了。”
  宋屿寒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此最好。”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草丛中突然传出一阵窸窣,宋屿寒眼都不眨,抬手便甩出一张符纸,黑暗中青色电光一闪,草丛里顿时没了动静。
  况烛愣道:“你打到了什么?”
  宋屿寒淡淡道:“人。”
  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他还是朝那草丛走了过去,况烛急忙跟上,两人扒开那丛齐腰高的杂草,微弱的月光里,只见一个小孩子正面朝下,倒在地上。
  宋屿寒一愣,望向况烛的眼神有些不安,好像担心他会生气。
  好在况烛自觉此事不妥,所以并没有在这时说他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走上前去,将小孩的身子翻转了过来。
  这么看了一眼不由惊住,他急急忙忙地从腰间药篓中取出了什么东西放进小孩口中,接着念动咒语,蓝青色光芒亮起,宋屿寒看出这是一招逆转行丹:
  “他怎么了?”
  “还是尸毒,”况烛没有抬头,“不过中得很浅,解起来也简单”
  逆转的灵光渐渐消失,融进孩子的身体里。
  宋屿寒沉吟道:“这孩子年纪不大,为什么会一个人藏在这里?”
  况烛叹了口气,猜测道:“许是这附近村里的孩子,留山不是说几乎没有活人了么?像这样的孩子,恐怕也只能漫无目的地逃跑。”
  宋屿寒皱眉道:“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况烛站起身,回头微笑道:“等天亮,他自然会醒。”

  16。莫名之敌

  小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围坐在身边的众人,第一个反应却是惊慌失措:
  “别,别靠近我!”
  用手臂撑住身体,小孩慌慌张张地向后蹭了一段,被童千斤一把揪住:“你躲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小孩挣扎着甩脱他的手,一骨碌爬起身,忽然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道:“你们要是碰我,会变成妖怪!”
  江惜月会意笑道:“放心,你不会变成妖怪啦。”
  小孩一愣,傻傻地盯了她一会儿:“我不会变成妖怪?村子里的人都变成妖怪了,我为什么不会变成妖怪?”
  江惜月一愣,笑道:“你知道冰心堂吗?”
  小孩傻傻地道:“我娘讲过,那里住着很多大夫,会治很多很多的病。”
  况烛哭笑不得,冰心堂在百姓眼中的地位还真是微妙。
  江惜月却很自然道:“你说得对,我们这里就有个从冰心堂来的大夫,他见你得了一种会变成妖怪的病,所以就把你治好啦。”
  小孩顺着江惜月手指的方向望到况烛,愣头愣脑地望着他,道:“你真是冰心堂的大夫?”
  况烛点头。
  小孩抿住嘴,眼眶突然变得通红。
  “……冰心堂的大夫……能不能治好我爹和我娘的病?”他战战兢兢地问道。
  况烛一愣,缓声道:“你的爹娘,还有你村子里的人,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小孩一听,突然开始拼命摇头,他鼓起脸颊,嘴唇几乎要被自己咬出血来。
  江惜月皱了皱眉,上前拍拍小孩的头,关切道:“别怕,说给大夫听听。”
  似乎是感受到了江惜月的体贴,小孩伸手拽住她的衣摆,稚气的小脸憋得煞白,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中掉出来,却仍是咬牙不言。
  况烛叹了口气,道:“不必说了。”
  江惜月抚着小孩的头,疑道:“大夫你不问了么?”
  况烛黯然道:“看他这个反应,无非是面目半瘫,七窍流血,行路蹒跚——”
  几人看他说得面无表情,不由得背上一阵发寒,小孩更是尖叫着捂住耳朵,把脸埋进江惜月的衣摆上大哭起来。
  况烛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没有再说下去。
  留山在一旁心有余悸道:“如果大夫不救我,我也会变成那样?”
  况烛轻声道:“是。”
  陆南亭皱眉道:“若是一个村子的人都变成这样,还不把过路的人吓死?”
  小孩微微抬起头,抽泣道:“原本,也不是所有人都,都那样……我爹我娘……就把我送到永宁镇的舅舅家里去……可是现在,舅舅那边也出现了这样的……病……我想回家……哪知道……那边现在,现在……只有妖怪,没有人……”
  况烛一惊:“你说永宁镇也出现了?那现在人怎么样了?”
  小孩支吾了一阵,断断续续道:“我来的时候,村子里有两个人变成了妖怪……现在,现在不知道——”
  况烛立即道:“映日荷塘不用去了,我们现在去永宁镇!”
  江惜月皱眉道:“真的不用去了么?”
  况烛道:“听这孩子的描述,去了恐怕也是白去,还不如抓紧时间去永宁,那里的人还有机会救回来!”
  江惜月低头看看那个身高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孩,轻声叹了口气。
  小孩突然又抬头看向况烛,满目眼花,怯声道:“冰心堂的大夫,你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来?”
  况烛心口一紧,咬咬牙别过脸去。
  ——冰心堂的大夫,你要是早一点知道的话,映日荷塘的村民也是可以救回来的吧。
  冰心堂?江南发生了此等可怖之事,冰心堂竟一无所知!
  八大门派之一?悬壶济世为旨?况烛白袖下的双手攥得发白,却又几乎要笑出来。
  “去永宁!”他扭头便走。
  “现在就去?”童千斤下意识问道。
  “现在!”况烛回头瞪了他一眼,倒把众人惊得不轻。
  “你竟然把脾气这么好的大夫惹恼了!”留山努努嘴,脸冲着童千斤,眼睛却若有所思地望着况烛。
  ****
  永宁距此地不远,如若加快脚程,只需一天的时间便可赶到。
  况烛一路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比那个一直缩在江惜月怀里的小孩好不了多少。
  宋屿寒心知怎样的安慰都无济于事,却还是忍不住道了句:“别急。”
  青麒麟轻盈前奔,傍晚的微凉清风,却让此时的况烛觉得像三九天那般寒冷。
  况烛没有回头,皱眉回了一句:“我怎能不急?那可是一村人的性命!”
  话音刚落,阿青却猛地一停,况烛正心不在焉,差一点被撂下鞍去,还没来及说话,却察觉一股寒气贴着鼻尖扫过,夹带了几丝尸腐之气——
  这一下虽来得毫无预兆,况烛仍旧警觉叫道:“尸兵?!”
  再回头,刚刚那支白羽箭已经穿入另一边的树林里。
  陆南亭和江惜月显然也发现了异常,不约而同地收剑落回地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向南面的山坡,有坐骑的三人随即跟着踩回地面,留山倒是踏着青云又上腾了一些,看清了山坡下的情景,苦笑道:“大夫你说对啦。”
  一直黏在江惜月身旁的小孩一听,当即吓得哆嗦,江惜月皱了皱眉,把小孩引给况烛,自己和陆南亭又往前走了几步,道:
  “大夫,你和他呆在一起比较保险。”
  况烛理解地点点头,拉着小孩退到最后方,小孩也死死地扣住况烛的手,瑟瑟发抖地又把头埋起来。
  陆南亭对留山道:“你站的高看得远,告诉我们尸兵来了多少!”
  “……啊啊,大概二三十个,长得真恶心,”留山踩着云居高临下,非但没有任何胆怯,反而还从容不迫地分析起了状况,“这附近又没有村子,哪里来的尸兵?”
  陆南亭皱眉道:“你这么一说,这些尸兵却像是专门冲我们来的。”
  宋屿寒仍旧一言不发,熟练地在空中划了划手指,划出的道符中传出一声震啸,紧接着凭空跃出一只身形硕大的吊睛白虎。
  童千斤的马顿时被老虎吓得拼命挣扎。
  “——啊你……你你召老虎……不会提前说一声吗?”马的主人一边努力拉住受惊的小马,一边战战兢兢地抱怨。
  宋屿寒淡淡地偏头看了他一眼,又无动于衷地转回头去。
  被小孩扯得手臂生疼的况烛无奈地撇了撇嘴——这些人还真是清闲。
  留山突然道:“我可以打到他们了,就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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