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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龙王同人]朱雀怒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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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尉迟真金甩出去的手里剑打开的暗器陆续钉在圆木上,惊得百货张和汪驴连忙跳开躲到大木柜之后。
偷袭之人见未能得手,急忙闪回潮湿的黑石之后。
尉迟真金哪里容他们逃走?只见那抹黑影一闪,便双脚一踏,旋转着飞上半空,两拳打断顶上横木,只一闪身就冲出木笼。
百货张见尉迟真金毁了他的木笼,急得大叫:“我的木笼!我的货!!你们,你们这些扫把星!哎哟,我的木笼……”
尉迟真金全然没听到他的惨叫。他尚未在顶上圆木站定,便又使力一跳,稳稳攀上一旁的岩壁,灵活地爬到方才的刺客躲藏之处,一翻身便踏到平整之处,脚跟刚沾地就又使了轻功,急急追去。
百货张见尉迟真金没了踪影,连忙扯住也想追上去的狄仁杰撒起泼来:“你你你,别走啊!砸了我的木笼就得赔钱!!”
狄仁杰刚想去追尉迟真金,如今被百货张这样一耽误就连尉迟的影子都见不着了,心里更是着急,连忙喊来沙陀:“沙陀!先对付着,帐回头再清!”说罢便使力一打百货张扯着他的手,脚下一点,也从尉迟真金砸出的窟窿里头飞了出去,不消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沙陀见只剩下他和百货张,只小心翼翼地走上来,毕恭毕敬道:“师,师叔……”
百货张挥手制止:“去,谁是你师叔?银子拿来,其余免谈!”
“晚辈,出门太急,只带了十钱银子,其中五钱给了摆渡人,尚剩下五钱。能否,先赊账?”沙陀说完还赔了个大大的笑容。
百货张听了更是抓狂,大叫着转身:“汪秃驴!”谁知原本应该站在他身后的汪驴不知何时溜了号,如此更是火上浇油,气得百货张跳得老高,嘴里还大骂道:“汪秃驴!你个卑鄙小人!”谁知他刚落地,就震得顶上的碎木‘哗哗’往下掉,真真是雪上加霜。
汪驴也并未走远,只是想趁乱在百货张的库房摸点宝贝回去。如今听到百货张气得直跳脚的惨叫,心中更是畅快。他摸索许久,终于在一个木架子上摸到了一包安息香,又连忙将东西收进衣兜里。正想走人,却听到库房里有点怪声,似是那种千足虫来回爬行的窸窣声。他寻思着百货张定是又淘来了什么异域毒虫,便寻着声响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一个褐色瓦罐。
汪驴连忙摸出怀里的火折子,揭开封盖往里一看,如此一看,更是让他眉笑颜开。他立刻盖上盖子,又寻来一块破布将瓦罐包好,边溜边碎碎念道:“灵丹妙药,得来全不费工夫。有了这赤焰金龟,还怕我王溥立不了功?嘻嘻嘻……”
哪料他都未走几步,就听得身后传来百货张的声音:
“汪秃驴!哪里逃!?”
汪驴惊得一震,见百货张已经张牙舞爪地追来,连忙脚底抹油,一溜烟地打开密道溜了。
沙陀也急急忙忙追来,见他师傅也不管不顾地逃走了,慌张大喊道:“师傅!别丢下我啊!”说完也快步追着百货张跑去。
再说狄仁杰顺着尉迟真金的去路一直追去,久久都未能寻着尉迟真金。现在追至一个岔口,也不知往哪边追去为好,黑暗里只听得武器交锋的铿锵之声。
正犹豫间,忽地传来破空之声。
狄仁杰连忙甩出藏于衣袖里的暗器打掉迎面袭来的飞箭,再回头便看见一抹诡影于左边岔口一闪而过。狄仁杰见了,步子稍一停顿,但还是追了上去。
怪石嶙峋的暗道内潮湿阴冷,只有些微光亮从石壁上的破洞上穿透进来。
狄仁杰一路急追,已忘了自己距离那个分岔口有多远。他越追便觉得越不对劲,那抹诡影自方才在岔口的攻击之后就再无动作,只一味在前头疾驰,似乎有意引着狄仁杰前去一般。狄仁杰察觉这一点,也不打算停下脚步,只想看看这位鬼市刺客究竟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前头的人一直与狄仁杰保持固定的距离,复又疾驰片刻,却突然消失在前头。
狄仁杰步子一顿,立即停下躲入一旁较为突出的岩石之后。良久,仍不见外头有动静,便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谁知暗道的尽头早就没了方才那道人影。他从袖子里甩出两枚手里剑掷向出口,但回应他的只有暗器敲打岩石的‘叮当’两声。
狄仁杰不解地蹙起眉,警惕地从岩石后转出来,疾驰至诡影消失的地方才发现,这里已经是暗道的尽头!
可是那抹诡影,方才真真切切就消失在此处!
狄仁杰满腹疑惑,正想伸手触摸面前的石壁,谁料身后就有一道力量将他往前推去。他本以为自己要撞得个头破血流,谁知道四周景色一变,他一侧身就摔在了一片草地之上。
狄仁杰在草地上滚了两滚又立即重新站定,才发现此时竟然又回到了那片郊外野树林。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发现周围再也寻不回那条黑暗的密‘道。他稍站片刻,又发现这片树林并非他们入鬼市前所经的野树林。他寻着密林外的光亮一步步走出去,发现密林之外便是熙攘大街。
狄仁杰看着眼前歌舞不休的临街木楼继续前行,谁知一跨出草地,四周的场景又是一变。再回首,就连方才的树林如今亦被长安城的暗巷陌路所代替。
这个鬼市究竟是何许人创造,竟然有如此能耐,可以施法念咒,移山填海?
狄仁杰尚在晃神,哪料一柄利剑闪着寒光,无声无息地搭在了他的肩上,直逼他咽喉。
“大人,幸会。”狄仁杰浑身一僵,只一眼便认出这柄短剑属于谁人。
尉迟真金咬牙切齿地将他推进一旁暗巷里头,又手势一换,将短剑横在狄仁杰颈前,咬牙切齿道:“狄仁杰!本座今晚不从你身上刮下一块肉来,难消我心头只恨!”
狄仁杰见他没受伤,倒也放下心来:“大人,为何恨我?”
“你方才在鬼市,三番四次羞辱本座,我为何不恨?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尉迟真金只觉心中一团怒火,加之方才竟然将刺客跟丢了,如此失误更是拜身上这套衣服所致,更是火上浇油。
狄仁杰闻言,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不过做戏,大人何必当真?其中真真假假,只为查案,大人又何必动气?”
此话一出,倒让尉迟真金语塞。
狄仁杰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推开他横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剑,侧身往前踏了一步,又道:“方才一问‘林邑沉香’便遭了暗算,一路追凶不料却叫你我从那鬼市里出来了。如此必是有人不想我们继续查下去,但为何偏偏要引我们来此处?”
尉迟真金归剑入鞘,也行至他身边,抬头看向面前那歌舞不休的木楼:“你认为,有人蓄意引我们至此?”
“正是。”狄仁杰笑道,“而且我猜这人,便是朱雀案的幕后真凶。”
尉迟真金惊呼:“什么?!”
狄仁杰倒是淡定一笑:“既然他有意引我们来,那我们便进去走一遭。”
“且慢!”尉迟真金拦住他,“你叫本座穿着这套衣服去烟花之地?”
狄仁杰一顿,看了尉迟真金一眼,忍不住失笑出声,又赶在尉迟发难前将自己的外衣脱下,递给尉迟。
尉迟睨他一眼,发现狄仁杰在外衣之下竟然还有另一身衣服,看来是准备在必要情况下来一招金蝉脱壳。
狄仁杰见尉迟换好衣服,便伸手替他束起一头红发。
“甚好。如此,大人便和我一同去这烟花之地走一遭?”
尉迟真金将兵器藏好,只瞥他一眼,便独自迈出小巷。
狄仁杰无奈一笑,也赶忙跟了上去。
只见面前华灯初上,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的木楼门前挂了一面金漆木匾,题字:
白纱楼。


作者有话要说:
怒更五千字。最近因为太忙了,我没办法日更,因为要忙考级,所以未来一个月都无法维持固定更新,只能打打游击战了。

【终于修完了QwQ近日应该可以写几章发上来,应该~~之前写得太急了,bug太多,现已修改,谢谢各位2013…12…4】





第26章 【20 临街舞楼】
尉迟真金往前走了几步,忽又停下。
狄仁杰见他在巷口倏地收住步子,以为外面情况有变,立刻跑到尉迟真金身边,孰料对方只是默默转过身来,挡在巷口。
“大人因何事停下?”
尉迟真金背光而站,才理好的红发被巷口的光照得发出暗红的光。狄仁杰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刻意压低了声音,道:“怪。”说罢,将狄仁杰往里逼了一步。
狄仁杰小心翼翼地地退了一步,反问:“怪?什么怪?”
“你。”尉迟真金道,“自朱雀案以来就处处不妥。为何三番四次跟在一个素未谋面之人身后跑?而且这人兴许就是朱雀案的始作俑者,还涉嫌谋杀朝廷命官。你之前说既然对方刻意引我们破案,便顺着他去,好来个顺藤摸瓜。可是如今一想,便觉得着实不对。”
“为何我堂堂大理寺卿被一个嫌犯摆布?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若是他并非如你说言,而是为了脱罪和拖延时间才将大理寺玩弄于股掌之间,以致再有官员死于非命……这个后果,不是你我两人就能承担的。”
狄仁杰知尉迟真金依然不信他,也不着急,只轻笑一声,缓缓道:“大人,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自己吗?”
尉迟收住话头,静候狄仁杰往下说。
“属下记得,先前提及要跟着嫌凶查案之时,大人亦有反对,更表明不会与狄某一起行动。但为何如今你我都站在同一处?”
尉迟闻言,猛地抬眼瞪着面前的狄仁杰。
“如此只能说明,大人查案的思路与狄某不谋而合。嫌凶一路给予许多提示,看似引导,实则是逼我们查案。他一方面想借大理寺之力打击私吞贡品的官员,另一方面又想避开大理寺视线,布局杀人。所以,他根本没想过我们能通过他提供的线索将他绳之于法,既然他想利用大理寺之力,为何我们不反过去利用他?”
狄仁杰见尉迟真金沉默不语,又说:“大人亦知,假若大理寺处于被动地位,则大大不妙。殊不知,实则我们与嫌凶的处境相同。这就像角力,赌的便是哪一方能抢占先机,继而一把绊倒对方。与其等他慢慢放长钓线好全身而退,还不如我们先摸清他在哪个方向放线,知己知彼,这才有机会突破。”
尉迟真金眼珠子一转,侧过身道:“这楼,我不好明着进去。你易了容,在明;我在暗,与你接应。”
狄仁杰一抱拳道:“属下遵命。”
尉迟真金让他过去,待狄仁杰大摇大摆地走进白纱楼后,才原地一点,轻轻落在房顶,伺机行动。
狄仁杰大摇大摆地走进白纱楼的大门,一踏进门就有身着异域服饰的女子迎上来招呼他进去。他被一左一右两个女子簇拥着走进堂内,身着异域服饰的女子脸上堆笑,柔声轻笑着劝他到楼上包厢,再奉上好酒好菜,叫上琴伎舞伎,还有姿色出众的姑娘伴在身边。两个女子前一声官人后一声老爷,说话间暗送秋波,身上的香气不断袭向狄仁杰。
狄仁杰虽然脸上堆笑,但内心不禁暗忖:外头看来白纱飘飘,门上牌匾写着白纱楼此等素雅的名字,又不见招客妓者,还以为里头是品茗居或酒肆,如今看来,就是个烟花之地,还是尉迟真金有先见之明,选了个轻松差事。
不过,与其让尉迟那般正经的人来做这杆惊蛇棍,倒不如让他来。当即便在两名姑娘的簇拥下要了楼上偏角的一间包厢。
要知烟花之地,人多眼杂,藏人容易,也容易走漏风声。想在此地查点东西,首要任务就是要将自己藏起来。
几人在房里坐定,狄仁杰装模作样的点了几样小菜,一名女子便迫不及待的问:“这位老爷如此气质不凡,却如此眼生,一定是甚少来我们白纱楼。”
狄仁杰大笑道:“吴某常年在外奔波,虽是长安人,却甚少呆在长安,背井离乡只为生计啊。”
其中一名女子颇受触动,忽道:“原来是吴老爷。背井离乡的又何止吴老爷一人?吴老爷这是生在长安却不能留在长安,我们却是留在长安,却非生在长安。”
另外一名女子见她失态,厉目瞪她一眼,又连忙笑道:“吴老爷有怪莫怪,她还是新人,不懂规矩。”
狄仁杰笑着摆摆手道:“无妨无妨,背井离乡之人想起故乡难免伤感,此乃人之常情。况且吴某初来白纱楼,也算是新客,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们海涵。”
那两名女子听了便笑了起来:“吴老爷真会说笑,便只有我们姐妹俩做得不对得罪客人,倒第一次听到客人让我们海涵的。”
狄仁杰见两人似有打开话匣之势,便打算乘胜追击,复道:“吴某平日以倒腾丝绸过活,常年身在他乡,反倒对长安的情况不甚了解。最近想在城里做点买卖,本想花钱打点,谁料也不知这钱财该送到何处。幸得友人指点,说城中达官贵人都喜来这白纱楼作耍,如今便想先来此处转转,本想着投其所好,日后好说话,哪料一进来整个人都懵了,也不知哪位才是做得了主的。”
较为老练的那名女子听了,嘴角笑容一僵,脸上虽然还是笑着,但那双眼已将狄仁杰打量了好几个来回:“不知吴老板这次想做什么买卖?”
狄仁杰笑道:“吴某最近路经林邑,巧遇一香料商人,被他游说一番,便动了倒腾沉香的念头。”
那女子一听‘林邑’,脸色一沉,再听‘沉香’,脸上的表情便垮了下来。
狄仁杰见状,哈哈大笑道:“吴某自知投靠无门,如今也是枉做工夫,倒不如在这白纱楼,一醉方休,上酒吧!”
那女子听了,‘咯咯’笑道:“贱婢这就去拿酒。”说罢朝另外一名女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同出门去了。
狄仁杰点点头,举着筷子吃小菜,待门外脚步声渐远,这才放下筷子快速从窗户钻了出去。他上了房顶,才站稳便听到尉迟真金压着声音道:“难怪你答应的如此爽快,这趟差事,你倒乐在其中。”
狄仁杰复行几步,谁料恰巧踩在一堆碎瓦上。按理说以尉迟真金的身手,即使在屋顶上比试一场,也绝不会弄碎一砖一瓦,除非是他故意踩烂……
狄仁杰神色复杂地看了尉迟真金几眼,谁知尉迟真金见他看向自己,竟几度躲开。
“大人……”
尉迟背向狄仁杰道:“莫说废话!你既然将饵放出去了,就别错过收线的时机!”
狄仁杰用鞋底碾开脚下的碎瓦,偷偷笑了起来。刚想说什么,便听得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锣声。
尉迟真金身形一顿,倾身一望,道:“白纱楼失火了。”
“失火?!”狄仁杰闻言脸色一变:这‘打草惊蛇’的效果,倒与他设想的不同。刚想下去看个究竟,便见到一道黑影迅速窜上对面楼的屋顶上。
那黑衣人站定抬头,一眼就看到这边屋顶上的尉迟真金和狄仁杰,不免吓得撒腿就跑。
“哪里跑!”尉迟真金运足真气,脚下生风,没一会儿就飞到了黑影方才站着的地方。还没站稳,便从袖里飞出两件暗器,直取黑衣人下盘。黑衣人却跑得飞快,暗器‘叮叮’两声,全都钉在了瓦上。
尉迟真金见先行的暗器砸了空,便冷哼一声,鼓劲再追。那黑衣人的脚程与他根本没法比,不一会儿便教尉迟的流星锤缠住了右腿。尉迟真金再使劲儿一扯,方才还健步如飞的黑衣人便教他撂倒在房顶上,身子顺着斜度在房顶上往下滚了几下,被尉迟真金用流星锤吊着。
狄仁杰跑至白纱楼屋顶边缘,见尉迟真金将人逮住了,自知房顶上已无须担心,便纵身一跳,落在白纱楼后的暗箱里,埋伏在白纱楼后门附近。
再说回尉迟真金以流星锤制住了那名黑衣人,此时正拔出别在腰后的短剑,慢慢靠近躺在屋顶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教流星锤死死缠住右腿,如今躺在屋顶上也不见出气,如死了一般。谁知尉迟真金刚靠近,他就来了个鲤鱼打挺,藏在手中的暗器如雨点一般砸向尉迟真金。
尉迟早料到他想以静制动,在他动作那一刻便一扯流星锤将之放倒,又以左手挥剑,将袭来的暗器全数打落。金属暗器纷纷砸在瓦顶,‘叮叮当当’好似下雹子一样。
“哼,雕虫小技!”尉迟真金不屑一顾,持剑逼近几步,又以剑尖抵着他的咽喉,“你的同党呢?怎不见他来救你?”
那黑衣人自知敌不过尉迟真金,便打算不再与尉迟正面冲突,只狠狠盯着以剑指着他的人。
尉迟真金不悦道:“既然你不愿说话,那我便挑了你的舌头,到时用手写供词也未尝不可。”
不料那黑衣人还是不做声,只死死瞪着尉迟真金。尉迟冷哼一声,沉声骂道:“不识抬举。”话音刚落,便用剑尖挑开了他蒙面的黑布。谁知黑布一掀开,尉迟真金也略为意外,赤眉里面拧了起来:“是你?!”
身着黑衣之人的真面目大出尉迟真金所料。原来此人正是当日在鸿胪寺遇到的带刀侍卫,秦榛。
尉迟真金又以剑尖抵着他的咽喉,逼问道:“鸿胪寺卿,是你杀的?”
秦榛依然瞪着尉迟真金,不发一言。
“你那日所说,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秦榛的沉默彻底激怒了尉迟真金。尉迟手上力道渐重,秦榛惨白的脖子上便多了一个血点,猩红的鲜血立即从血点涌出,没入秦榛的衣领。
尉迟真金狠狠瞪着他,见剑下之人不为所动,正想收回短剑,打算将人押回大理寺再审,不料黑夜中忽然传来破空之声,暗器进路直取锁着秦榛的流星锤!
尉迟真金挥剑打掉暗器,谁料秦榛竟还留有一手,此时趁尉迟不备,飞出袖中暗器,打断了尉迟手中的金属锁链,灵活地挣脱了尉迟真金的牵制。
尉迟真金糟了暗算,虽没受伤,但心中依然是气。如今见刚抓着的嫌凶挣脱了他的牵制正要逃跑,便顾不上三七二十一,拼了命都要将人追回来。
狄仁杰听到屋顶上又传来打斗的声音,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虽知尉迟真金武功修为无须担心,但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对方玩儿阴的,尉迟一时不查便着了道。
他往外迈了半步,正要上去帮忙,谁料这边的木门又‘吱呀’一声拉了开来,从院子里头鬼鬼祟祟走出来几个人。
狄仁杰见状立马躲回墙根,又稍稍探头,小心翼翼地往那边瞧。
那边只打头的仆人手里提了一盏灯笼,其余几个衣着光鲜的人只低声细语的说了几句话,便要往另一边走去。
狄仁杰借着微弱的光线瞧了瞧,不由大骇:
方才出来之人,竟然是武三思和武承嗣!
要知当官的来逛这烟花之地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为何后院起火,这两人竟然要鬼鬼祟祟的从后门离开?以二者的身份,来这白纱楼何须偷偷摸摸?
难道私吞贡品也有他们一份‘功’?
狄仁杰头里‘嗡嗡’作响。待那行人走远,他才从墙根里头出来,再飞身上屋,没走两步便看到伫在屋顶上的尉迟真金。
“大人。”狄仁杰飞快地跑到尉迟真金身后,不料靠近一看,便看到尉迟真金面前口吐鲜血的尸体。狄仁杰见了心中一惊,一是因为此人并不面生,正是那日在鸿胪寺遇到并为他们提供许多线索的侍卫,二是因为没料到此人竟是嫌凶,而且如今还死无对证。
“服毒自尽。”尉迟真金赤眉紧蹙,“还有同伙。”
狄仁杰上前几步,在尸体旁边蹲下。
“狄仁杰,原来我们被这些贼竖子耍得团团转!”
狄仁杰看了秦榛的尸体几眼,伸手替他合了眼,又摇摇头道:“我看不尽然。”
“秦榛那日与我们说的话只是让我们将朱雀显灵和鸿胪寺起火联系在一起,从而使我们着手去査鸿胪寺卿,现在看来,他那日所说,并非虚言。”狄仁杰缓缓站直,行至尉迟真金面前,又道:“大人,鸿胪寺卿私吞贡品一案牵涉甚广,甚至可能与武皇后的亲臣有关。”
尉迟真金赤眉倒竖:“狄仁杰,你究竟想说什么?”
“大人还记得龙王案时,属下在船上说过,真理必须追究,正义更需强求。”
“我记得。”尉迟睨他一眼,“两者有何关联?”
狄仁杰对尉迟真金一拱手,道:“大有关联。大理寺掌大唐律法,是社稷纲本,大人身为大理寺卿,定刚正不阿,亲掌是非。”
尉迟真金不解道:“只要我尉迟真金还坐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就必定将此理念贯彻到底。”
狄仁杰放下手,赞许道:“属下只要还有命在,不论身在何处,都会一直追随大人。”
尉迟真金不置可否,只看了屋顶上的尸体一眼,冷哼一声道:“先回大理寺。”


作者有话要说:
稍作修改,并无太大变动【2013。12。16】





第27章 【21 打道回府】
亥时,二更,大理寺内堂烛火通明。
就在一刻之前,难得换了身暗红绸衣的大理寺卿风风火火的从大理寺后院冲进前堂,拍醒了偷懒打盹的官阍,打着锣叫醒了早就歇下的大理寺一干人等,除了在外头值夜的侍卫未唤来内堂,其他被锣声吵醒的人通通都连忙披上外衣就围在了内堂的长木桌前。
尉迟真金未有空档换下狄仁杰方才脱给他的绸衣,虽未着官服,但那身锐气还在,一双碧色招子往面前的人身上一瞪,围在桌边的人无不抖擞精神,屏气凝神的看着他。
尉迟真金收回凌人视线,伸手揭了盖在桌上的黑布。
“此乃,朱雀案嫌犯。”尉迟真金说完,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在场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都知这朱雀案弄得满城风雨,天后更是在龙王案之后再与大理寺下了通牒。此案闹腾了大半个月,一直毫无突破,如今竟然教神通广大的大理寺卿逮着个嫌犯,哪料带回来的却是死的!
死无对证,大半个月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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