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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龙王同人]朱雀怒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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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赶去,待我到达之时,阮郎已经周身焦臭,浑身是血。听下人们说是阮郎突然清醒了,清醒之后首先就摸去已经被阮父查封的地下暗房重新生了炉灶,意图继续打造暗器,不料老炉破旧,又许久未用,阮郎进去不过多久,暗房便炸了开来。”

    “我那时以为那便是我见阮郎的最后一面,谁知就在阮郎咽气之前,那位被阮父赶走的高人却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阮氏微微抬头道:“高人只叹自己不应因过于爱才而破坏规矩犯了戒,自己造的孽必定是要自己血债血还。他留下此话,便命人将阮郎抬进房间。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所有人都以为早就毙了命的阮郎竟自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而高人却从此失去了踪影。众人皆叹高人是神仙再世,能起死回生。因为阮郎出来之后,不仅捡回了一条命,就连疯病也不药而愈了。若不是阮郎那半张血肉模糊的脸,众人都以为那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阮郎经此剧变,竟脚踏实地重操家业。只可惜阮氏一族树敌太多,他根本无从下手。当家阮宗一死,在阮家群龙无首之时便有人蓄意强购阮家的沉香园,下面的园主为求自保,也纷纷卖出地契。阮郎有心无力,最后只能眼看阮家毁在自己手上。我们起初都以为是阮氏一族风光几十代,如今命数已尽,也实难再怨他人,谁知到最后才知,这件事由始至终都是觊觎阮氏家业的一帮歹人的阴谋诡计。”

    “阮家的沉香园被下面的园主卖得所剩无几,最后只剩下阮家的祖宅。可是那帮人根本不愿给阮毅有东山再起的资本,那帮人不知从何处拿出阮宗生前欠下的债款欠条,最终逼得阮毅连阮家的祖宅也卖了才能过活。”她叹息一声,又道:“阮毅从一介望族少爷沦落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心里定是不好过。我本想只要我俩还在一起,平平淡淡度过下半生也不是甚么难事。”

    “可惜天不遂人愿。正当阮郎看淡了仇恨与失败想以平民百姓身份过活之时,那帮篡夺了阮家家业的人却想斩草除根,置我与阮郎于死地!”阮氏说到此处,已咬牙切齿,“他们使人放火烧屋,我在烈火烘烤之下醒来,再想挣扎已是不能。等我醒来,已经是在去大唐的船上了。”

    “我也有想过死,但当脖子挂在麻布条上时,我却突然醒悟过来:既然我已一无所有,为何还要把命也搭进去?于是我活了下来,被方渐带进了方府,做了他的小妾,也亲手谋划了之后的假死、闹鬼,为的就是想亲自查明当初阮家败落的真相。”

    “原来当年除开阮家自己的因素外,其实是有人在阮宗身边从中作梗。”

    “方渐跟随唐使前往林邑和谈,但他们这帮随行,明为和谈,私底下却在进行更不为外人所道的勾当。”阮氏嗤笑一声,又道:“原来方渐等人早就觊觎阮家在林邑的沉香园,处心积虑想取而代之,无奈阮家家大业大,他们虽然心急,却吃不了这块热豆腐,但机会偏偏就来得如此巧妙。方渐这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得知阮宗正为长子不打算继承家业之事而心烦,暗自庆幸之余,还不忘借着经商之便在阮宗耳边煽风点火。”

    “他的些许建议,使阮宗偏激地逼迫阮郎继承家业,也导致了最后阮家的没落。甚至连阮郎被炸伤也不是我等最先认为的意外,而是他买通了阮家的下人,早早就在火炉里放了火药,只等有一天能使阮家绝后,这样他们就更好下手,趁阮家之危,取而代之。”

    “只是他们没想到阮毅非但没死,还打算重振家业,所以之后才有了高价买入阮家沉香园以及第二把火。”

    阮氏停顿许久,久到狄仁杰都以为她已全部交代完时,她又重拾了话柄:“我在去大唐的船上再次以为阮郎已死,哪知一个我以为他死了十年的人,也惦挂了十年的人,又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并真真正正在我眼前死去。”

    “……兴许是他念起过去种种,才想以其人之身还以其人之道,陆续以烈火烧死那些夺他家业,害他亲人的小人……”阮氏说着,便从袖里拿出两样东西递予狄仁杰。

    狄仁杰接过一看,原来是一本残破的巴掌大小的手抄本与一本锦封的册子。

    “这是方渐多年来的账本,记录了他在林邑吞并了阮家的家业之后分得的钱财,而另一本则是我多年来隐在暗处记录的与方渐有钱银交易的人的名册与名目。其实方渐也只是个问价跑腿的,真正在他背后撑腰的,另有其人,而且此人确实来头不小。”

    狄仁杰细细翻看,看到几个眼熟的字眼时不忍感叹一句:“果不其然,确实就是这些人。方渐牵头搭线,张云与崔千裴开了方便之门并从中分得一杯羹,而真正的樊卫也是为这帮罔顾王法之人大开方便之门,辱我大理寺名声。不过,真正为这些人撑腰的,果然还是另有其人……”他说着,眼神便越过面前的阮氏,投向了远方。

    天方破晓,长安城内一片寂静,而此时却有一串急切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路往朱雀门而来。

    骑马之人在门前被拦下,他急急掏出腰牌并说明来意,守门的士卒才勉为其难为他开启城门。而后,马鞭不停,一骑人马一路往皇城里去。

    “报——狄仁杰有要事求见天后。”

    正在梳洗的武皇后闻言一顿,随即稍抬眼眸,细声道:“急急来报,看来是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吧。”语毕,铜镜中人便微微笑了。

    三刻之后,狄仁杰久跪堂前,而武皇后则坐在凤椅之中仔细看他呈上之物。

    “你说……这朱雀案,另有隐情?”

    “回禀天后,正是。事情一如微臣方才道明一般,绝无半点虚假。”

    武皇后合上手中书物,将之交由劳太一呈着,又由一名贴身女官扶着,拾阶而下,来到狄仁杰面前。

    她在狄仁杰面前站定,忽然道:“起来说话。”

    “臣不敢。”

    “我让你起来!”语气竟然又凌厉了几分。

    狄仁杰连忙谢恩,站了起来。

    武皇后语带笑意道:“你说,我大唐要员,竟然贪污舞弊,私吞了皇家的东西,还逼得林邑第一大户家破人亡?”

    狄仁杰拱手,颔首不语。

    “笑话,真乃天大的笑话!”武皇后一拂袖,“就你递上来之物,油墨未干,说是寻来的手账,实在难以让本宫信服。如今朱雀案之真凶已毙命,尸首也被大理寺带回,理应尽快结案,还我朝官员、我大唐的百姓一个明白。且眼下雨祀在即,我□□十万水军明日便要进城,遂抓人一事,待本宫查明原委后再议吧。”

    狄仁杰双手紧握,久久不答话。

    劳太一在一旁见了,催道:“大胆狄仁杰!竟然对天后无礼!?”

    武皇后也双手负在身后,斜睨过来。

    “臣……”狄仁杰的手背上的伤口被用力捏出了血水,“谢天后隆恩。”

    武皇后瞥了他手上的伤一眼,又道:“为破此案,大理寺出力不少,理应论功行赏,听闻大理寺卿如今还受伤未醒,劳太一,你命人去太医署调配人手与药材,随狄爱卿一同回去。”

    “臣再谢天后厚赐。”

    “不必多礼。”武皇后摆驾要走,临行前又道:“贪墨一事,还是等本宫查明真相再做定论,狄爱卿还是先回去把伤养好了再说。毕竟像狄爱卿这般能力过人之事,本宫也是惜之怜之啊……”

    “多谢天后厚爱……恭送天后。”

    武皇后在劳太一搀扶下步出了后殿。待二人离后殿有了段距离了,才听武皇后压低了声音道:“去把武三思给本宫找来。”


 第50章 完结倒数第七章

    【41 千里追凶】

    狄仁杰被武皇后遣了回去——一如他所料的那般。

    武三思与武承嗣虽是朝中重臣;又是武皇后亲侄,但若说他们能够肆无忌惮的把蕃贡收入囊中,又能使计吞并林邑第一大户而不惊风浪,仅凭他们这层关系去办事,定是吃力非常。

    但转念一想;若是在某人默允的情况下去做这一切,那么这件事可以瞒天过海,又能办得如此顺风顺水;便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假设他们原先所认为的幕后指使是武三思与武承嗣并非私吞贡品案的幕后主脑;而只不过是代人行事的棋子;那么可以摆弄这两颗棋子的人;一定比武三思二人更加位高权重;甚至是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由阮氏赠予的手帐看来,与方渐接触的大多是六部要员,而方渐只是鸿胪寺卿,一位只典外宾事宜的官吏,为何会与六部要员都有往来?方渐等人如此大费周章也要吞并阮氏的沉香园,除了想牟取暴利之外,大概就是为了方便把原本只少量运出的上等沉香运出林邑。而这些林邑沉香大量外运后除了流入市面之外,应该还被送进了这些官员的府中。

    不惜费尽心机去笼络人心,想必这名幕后主脑比之这两位大人更需要得到朝中重臣的拥护,从而……所以,狄仁杰呈上去的手帐,并不是阮氏交给他的完整本,而是他连夜誊抄的选节本。

    武三思与武承嗣等人的大名并不在那份手帐上,为的,就是试探武后的心思。

    果然不出所料,武后知晓一切。

    沙陀今早一起床便跑去找狄仁杰,哪料翻遍了整个大理寺都不见狄仁杰的人影,急得他一个早晨都只能在大理寺的大门与尉迟真金的卧房间来回穿梭。如今他站在门前,离远就看见狄仁杰有气无力地骑在马背之上,任由爱驹把他驮回大理寺,心中一激动就忍不住大声叫住他:“狄仁杰!”

    狄仁杰听到沙陀的声音后立刻抬起头来,见人站在门前等他,连忙驽马前去。

    “一夜鏖战,你身上有伤未愈,怎么还到处乱窜?”沙陀伸手牵着马鞍。

    狄仁杰跳下马来,依旧说了句:“区区小伤并不碍事,只是怕违抗天后旨意,未能准时破案,有损大理寺声誉。”

    “你进宫面见天后了?!”沙陀震惊,呆愣在原地。

    狄仁杰不答,算是默认,只低着头前去牵马。

    沙陀紧跟上去,追问道:“天后如何说?”

    “天后只说雨祀当前不容有乱,既然凶手已死,就让大理寺与刑部速速结案,择日再论功行赏,朱雀案不容再查。”狄仁杰与沙陀并肩而行,忽然步子一顿话头一转便问:“大人情况如何?用了阮氏给的药后,情况可有好转?”

    沙陀一拍脑袋,忙道:“我来大门等你,就是为了尽快与你说,大人在天方破晓之时曾转醒过,向我们讨了点水喝,之后又昏过去了。我师父说,大人所中之毒已解,不过当晚受了寒,如今只是发热,其实已无大碍,吃两服伤寒药,再慢慢调理便是。”

    狄仁杰难得笑了起来:“甚好、甚好!天后命太医署的人前来医治,也说可以调用太医署的药材。只不过太医署远在别处,调动还须时间,不过应该稍后便到。”

    谁知沙陀听了只是摆摆手,一脸不以为然的道:“大唐最神的神医都在大理寺里了,如今还让太医署来人,不是给我师父添乱么?不过,如果可以调用太医署的药材……师父可能会‘大开杀戒’吧?”

    狄仁杰与沙陀对视一眼,两人贼笑得心照不宣。

    “不过说来也怪,当晚大人落水,是你救的人?”沙陀停了脚步斜睨着他,“你不是不懂凫水么?原来都是骗人的?”

    狄仁杰笑容一僵,不过脑中闪过些许画面,僵硬的表情又重新笑开:“狄某何曾说过不懂凫水?我再三强调过本人不过是不识水性,假以时日,我定能畅游一番。”

    沙陀听了还是不信,一直以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待狄仁杰把爱驹绑好,便与沙陀一同去了尉迟真金的卧房。里面躺着的人虽不如往日那般神采奕奕,不过比起昨晚的一脸紫青,今日看起来便觉得脸上终于有些血色了。

    狄仁杰上前一步,对坐在石凳上的王溥一拱手,恭敬道:“有劳王溥太医。”

    王溥一只脚撑在石凳上,一手拿着一个造型奇特的药瓶,另一手则捋着自己刚刚长长的胡须。他眯着眼细细闻着瓶中之物,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吓了狄仁杰一跳。

    狄仁杰看着他青紫的嘴唇,不由问:“王溥太医这是……”

    “嗯!好物好物!”王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这毒、这解药,真是妙!二者皆毒,单独用之均可使人毙命,不过一阴一阳,同用则解。妙哉、妙哉!”说完就疯疯癫癫地大笑着跑了出去,沙陀适时拦住,不料叫他一把推开。

    “我师父又……”沙陀不解,转头看着狄仁杰。

    狄仁杰笑道:“你师父可能中了毒,你若担心便去看看吧。”

    “中毒?!”沙陀大惊失色,心中不由暗忖:究竟是什么样的毒药,竟然让他师父亲自试毒?

    如此一想便再也按捺不住,急急追着他师父而去。

    狄仁杰笑着摇摇头,前去掩了门,便转身往尉迟真金的床榻走去。

    床边的香炉里燃了艾草压成的香饼,使得满屋馥郁,让人心旷神怡。未几,床边一矮,狄仁杰静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床上之人。

    尉迟真金此时眉间舒坦,表情平和,一改以往易怒的神色。

    狄仁杰心中只觉难得,貌似自从朱雀案以来,就鲜少看见尉迟真金有过不蹙眉的一天。不过说来也是讽刺,这铁人一般的大理寺卿也有倒下的一天,而偏偏只有此时,他才能好好休息一番。

    说甚么为强求真理而置生死于度外,简直是胡闹!即使为了查案,也不能这般逞强,最后落得这般地步,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种方法,恕他狄仁杰不敢苟同。

    只有多在这世上多一天,才能与这帮目无王法的歹人抗争到底。

    “大家说得不错,你确是个好官。如今能为了伸张正义而不顾自身安危的又有几人?狄某只觉幸哉忧哉。幸,入仕得随大人大义;忧,大人全无后顾之忧独自冲锋陷阵。”

    狄仁杰突然收住话头,抬手将由汗沾湿而贴在尉迟脸上的几缕茜丝轻轻抚到他耳后,手再收回来时,话头已转。

    “不瞒大人,狄某此时却是心有不忿。不忿被默许的谋财害命,不忿被利欲掩盖的公义,更不忿自己的人微言轻。”

    “强求正义举步维艰,追求真理又谈何容易?”

    “狄某虽心有顾虑,但我知有些事情一旦被默许,处于黑暗之中的人便会更加肆无忌惮。我虽只为一介六品寺丞,但亦容不得有心之人罔顾纲纪,目无王法,草菅人命!”

    狄仁杰说罢便往地上一趴,大半个身子探进床底才拉出一个被油纸包得严实的长盒。

    待褪去层层油纸,一个华美的锦盒便出现在眼前。

    狄仁杰轻抚盒面,然后迅速挑开盒扣将放置盒中的神兵拿出举至眼前,受伤未愈的右手用力转动柄上转轮,蜂鸣霎起,乌身长锏已被移至耳边,最后收锏站起,一气呵成。

    锦盒与油纸被重新放入床底,站于床边之人去意已决。

    “大人保重。”狄仁杰躬身抱拳,末了又微微抬头,“此行无论能否归来都难逃一死,希望大人一定健康长寿,长持正义。”

    话毕人已去。

    外头烈日当空闷热非常,狄仁杰未乘马驹,只避人耳目地自大理寺偏门而出,离开后直往崔千裴住处而去。

    崔千裴所在宅院外埋伏了大理寺的哨卫,狄仁杰避过几处暗哨,只身潜入府中。

    府中只有几名照料日常起居的下人,却不见正主。

    狄仁杰溜进长廊,飞速潜入崔千裴卧房——果然,早已人走茶凉。

    正当狄仁杰考虑他会逃向何处之时,不过一侧身的功夫,一道寒光便折射‘在狄仁杰脸上。

    亢龙锏已挡在了面前,预料中的攻击并未如期而至。

    狄仁杰放下亢龙锏,小心翼翼地往光源走去——原来是一枚未开刃的四角钉,钉上还缠着一条缎条。

    是阮氏!

    狄仁杰心中一惊,连忙摘下四角钉,展开缎条一看,上面只留下一行蝇头小楷:

    灞水码头。

    手中事物一并收入怀中。私闯府邸的‘不速之客’原路折返,直往灞水码头而去。

    而大理寺中,方才从大理寺卿的卧房内传来的声响惊动了门外伺候的人。

    沙陀被王溥赶了回来,刚入门便听到房内动静颇大,进门一看才觉事大。

    “狄仁杰呢?去把狄仁杰给本座找来!”尉迟真金推开面前的人,执意要出去找人。

    沙陀连忙跑上去把人拦着:“大人!大人切莫动气,狄仁杰就在大理寺内,我这就去找来!”又吩咐在场的人把尉迟真金看紧,千万别再让他动气或下床。

    可是待他跑遍了整个大理寺都找不到人后,他便觉得步履维艰起来。不过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尉迟真金的房前,小心翼翼道:“大人,狄仁杰他……他人不见了。”

    尉迟真金倒吸一口凉气,掀开被子就下了床,上来阻止他的人都因他一声暴喝给吓退好几步。他蹒跚走了几步,忽然双眼一亮又退了回去,最后竟在床边趴下,煞有介事地伸手进去找着什么。不过很快,被狄仁杰藏在床底的东西便让他一把揪了出来。

    尉迟真金气得把锦盒往床上一摔,额上青筋暴起。

    众人大骇,却又不敢真正逃走,只悉数退到门边静观其变。

    只见他攥紧双拳,怒喝一声:“狄!仁!杰!”

 
 第51章 完结倒数第六章

    【42 黑船扬帆】

    日暮西山;天色已逐渐暗沉下来。马蹄声由远及近,却渐渐被码头边的水声盖过。

    蹄声方绝;人便翻下了马背。回身一击马臀;待马匹受惊跑远之时,来人已隐入岸边一艘艘泊船之间。

    马已经放走;狄仁杰心知已无退路,看岸边泊船起起落落,暮色四合之下的灞河码头早已看不到白日那般的繁荣。夜幕下的河岸边安静异常,除击向岸边的河水所发出的声音之外,其余一切多余的声响都能被收归于耳。

    风声、水声、窸窣脚步声、窃窃私语……

    这一切均来自西南方向。是渔者,还是他所追赶的亡命之徒?

    狄仁杰的手已经按住了亢龙锏的锏柄;再下一瞬,锏身已挡去袭来的暗器。那枚暗器反被击入码头的木板之内,在昏暗的视野内闪着渗人的寒光。

    狄仁杰闪身躲进一艘泊船的另一侧,待外面没了动静后再往回一看,这才发现袭来的暗器并不陌生。他往暗器袭来的方向看了眼,果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黑影。

    那抹黑影在他望去的同时敏捷地一闪而过,却并未以最快速度消失在狄仁杰的视野之内,正正暗示狄仁杰快速赶上来。

    躲在船后之人立即会意,几乎在黑影行动的同时便跟了上去。

    灞水岸边夜风习习,带来河水的腥气,同时也卷来莫名的恐惧。

    两人一前一后在船舶间穿梭,直到一堆半人高的木箱前,打头的人才停下脚步,然后迅速蹲下。

    狄仁杰快步跟上,蹲下之后在怀中掏出两样事物递还于她。

    阮氏往他手中瞥了一眼,只一把抄过放在上头的字条揉成团扔在一边。

    狄仁杰将钝口四角钉收入怀中,并压低声音道:“原来你将所有罪证托付给我,是作了如此打算?”

    “毕竟,阮郎是死在此贼手上,我怎可放他生路。”阮氏同样低声回到,可双眼不曾往三丈开外的船舶上移开过。

    与这堆木箱不过三丈之外,停了一艘并不起眼的黑船,加之此船收了帆,若不细看,绝难发现此处竟然停了艘船。而船边与船上约摸共有十人,此时正协力把放在岸边的木箱吊往船上。

    “人可在船上?”狄仁杰往船上细看,并未发现崔千裴。

    “在船内。”阮氏轻声道,“这些木箱,除了你朝天后的赏赐外,其余全是白银。”

    狄仁杰闻言一惊。他看向堆砌在岸边的木箱,心中默数,竟然达十余箱白银!而且还不知往船上运走了多少!

    他被震得心惊肉跳。

    狄仁杰利落地往木箱堆的另一边移去,此处方便看得水面,只不过往那碧波荡漾的水面一看,狄仁杰更是震惊无比——船的吃水如此之深,想必被转移到船上的箱子也不少于七个。

    不过区区六品市舶使,何来得来如此大数目的白银?

    看来事实正如他所想的一般,崔千裴不过是个棋子,而在他背后,甚至有可以动用国库钱财的人在。

    果真,若要把私吞贡品案的涉案官员全部连根拔起,仅凭他一人之力或大理寺之力是全然办不到的。这种被默许的官官勾结,皇城的京官要员暂且不说,还不知各个地方的大小官员有多少涉案者在。这如同深深扎根的参天大树,根须爪牙早已遍布大唐的国土之内。此时的他若想将这棵参天巨木连根拔起并断其生机,就好比蚍蜉撼树。

    不过,千年古木终有油尽灯枯之时。扎根再深的巨木若失去了泥土与主根,倒下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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