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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娘亲休妖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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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到了相府外,轿夫轻敲了几下大门,过了有一会,十六才来开了门。在轿夫的帮助下,十六扶着唐煜坐上了轮椅,慢慢的推着唐煜进到了相府之中。
“哐”的一声,相府大门又紧紧的关上了,将内外完全的隔绝了。
唐煜坐在轮椅上说道:“十六,等着急了吧!都过午时了,吃饭了吗?你们不必特意等我的…”
后面推着轮椅的十六用舌头舔了下嘴唇,答道:“师父放心,我和聋叔吃饱了。”
“什么?!”
“我们看已过午时,想着皇上一定会在宫中招待师父午膳,就先吃了。聋叔准备了好多菜,我们吃得撑坏了都。这不刚才还在吃呢!听见敲门声,知道是师父回来了,十六嘴都来不及擦,就赶紧来开门了。”十六说得起劲,完全没注意到唐煜纠结的脸色。
“那你们全都吃光了?!”唐煜还抱着一丝希望。
“这倒没,还剩点吧!”十六满不在乎的回答。
“聋叔做得那么辛苦,我怎好不吃些,要不…”有苦说不出。。。
“没关系的,师父,就只有残羹剩菜了,师父吃不得。”十六相当的体贴唐煜。可这时的唐煜不希望十六如此,因为,他真的好饿了!
说话间,十六已经将唐煜推到绝尘楼前了,隐约之间,唐煜还能闻见点残香…
“师父,要稍等下,聋叔这会在收拾呢!本想师父会回来吃,就将饭菜准备在绝尘楼了。”十六听见门里边还有收拾碗筷的声音,知道聋叔还在收拾。
唐煜知道连残羹剩菜都没有了…只能再忍忍,等到晚上,把午餐晚餐一起吃了…
过了一小会,聋叔端着收拾好的碗筷出来了。当聋叔从唐煜身边走过时,他的眼直盯盯的看着那些残羹剩菜,害得十六以为唐煜怎么了。
晚间,当唐煜少有的狼吞虎咽样出现在餐桌上时,十六惊得瞪大了双眼,怀疑是不是一段时间不见,聋叔的厨艺大进。可明明中午十六尝过了,依旧那样啊!
而聋叔则是笑着看着吃得香喷喷的唐煜,无尽的满足。从来,他们三人都是同桌吃饭,并不看重主仆之分。
绝尘楼,其实不似外表看来的那般简单,在其下面,有着一个偌大的密室,占据了绝尘楼和念楼的地下空间。每当夜间,虽然绝尘楼和念楼中灯火通明,实则空无一人。多数时间,唐煜、十六和聋叔都下到了密室之中。
密室偌大,四四方方,装设自然是齐全的。一面是楼梯连通着绝尘楼中的出入口,楼梯边上,还有一道的斜坡。楼梯两侧是两个贴墙而建柜子。
密室之中的书桌,书柜一式三套,分别摆放在其他的三面墙前。密室中间,摆放着一张圆桌,配着四把椅子,圆桌上还有一套精致的茶具。
密室中的光线并不晦暗,而是在烛光的照耀下格外亮堂。细看,密室中还装饰确实不错。桌椅都是檀木制的,精雕细刻。三个书桌之上依着其主人喜好的不同而摆设,后面的书柜亦是如此。
楼梯下来左手边的那张书桌上,凌乱的摆放着不少小物玩具,有的还悲惨的被肢解了。书桌后的椅子也比其他的椅子高些。不用想,这一定是属于十六的地盘了。
别看十六才七岁,可他的书柜却是满满当当的书籍,足见他对书籍涉猎之广。书桌上的东西,都是十六捣鼓的,他喜欢动手拆开了好看个仔细,之后再把东西复原。
正对着楼梯的书桌边上,一个大大的花瓶之中插着几株梅花。因为是在密室中,这折枝的梅花只能活一段时间,得频繁的替换。可见这张书桌的主人对梅花的执着,竟是这般的不厌其烦。
这张书桌比起十六的书桌,显得就有些空荡了。只在桌角处整齐的摆放着文房四宝。
后面的书柜中也没如十六那般多的书籍,下面几层摆放着书籍,而上面几层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几个小坐饰,看着清爽舒适,看着清爽舒适。书桌之后,并没有椅子,自然,这里是属于唐煜的。
再过去的那张书桌,除了在右上边的桌角整齐的摆放着文房四宝,在左上边的桌角,还有一个长方形的红木盒子。后面的书柜,除了书籍,就别无他物了,显得那般的简洁。
这张书桌的主人会是谁?莫不是那又聋又哑又驼背的聋叔!那唐煜这个主人未免太好了,竟在这密室之中,还未下人设了一处座位?!
答案,或许在他们下到密室后就会揭晓。
密室入口处一阵响动,是唐煜按动入口的机关要下来密室了。先下到密室的,是下个楼梯都不老实的十六,蹦跳着三级并作两级走。有时候,他还会干脆直接从斜坡上滑下来。
“十六,你慢点,当心脚下!”入口处传来唐煜担忧的嘱咐,竟有几分宠溺的意味,不像今早在人前般,是一个严厉的师父。
“知道啦!”十六闻言,头也不回的回答,那么随性,然后径直跑向他的地盘,拿起桌上他昨晚捣鼓了一半的东西,入神的研究起来。
只见唐煜坐在轮椅上,娴熟的驶动着轮椅,由着斜坡下到了密室中。
随后,一双脚踏着楼梯慢慢的下来了,梯尽人现时,竟是聋叔!此时的他,哪里是个驼背!后背挺得那是笔直笔直的!原本散落在面前的头发,这会儿也被他撩起了,烛光照耀下,是一张熟悉的脸庞………徵!
那分明就是八年之前,桃花坞玄焰堂堂主徵!那个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千手鬼差!
当年羽施计骗得桃花坞的众人相信徵和贾拾一已死。而徵带着奄奄一息的贾拾一逃出桃花坞之后,羽几番暗中追查,都再也没有他们的一丝消息。
这八年来,他们到底是怎么过的?徵在此处装聋作哑,那贾拾一在何处?是否活了下来?
答案呼之欲出…
第五章 少年丞相(5)
唐煜驶动轮椅到楼梯左边的柜子,拉开柜门,按动柜子边上的一个按钮,柜子上面几层便缓缓移动下来,在唐煜够得着的高度停了下来。一看,又是摆满了书籍,唐煜在柜前埋头翻找起来。
而徵走向了那张简洁的书桌,原来,他就是那张书桌的主人。原来的徵大人,不是最喜装饰华丽么?曾经他的卧室之中,装饰华丽,香味溢鼻。几年之间,时间似磨尽了徵的虚华,只留下精致的内里。
坐到书桌后的徵,伸手将桌角的盒子移至眼前,轻轻打开,里面躺着的,是几把柳叶刀。徵轻抚过盒中的柳叶刀,似感受到了柳叶刀的诉求,眼中划过一丝不忍,迅速的将盒子盖上。
这是徵每次坐到桌前都会重复做着的动作。
那些柳叶刀,是当年徵带出桃花坞的,从此,威震江湖的柳叶刀,便不曾再在江湖上出现过。八年过去了,徵都不曾掷出一把柳叶刀,怕的是,会引来桃花坞的追踪,打破这平静的生活。
那盒中尘封已久的柳叶刀,是多想再次在徵的手中掷出!千手鬼差,若无柳叶刀相配,该是会失色不少吧…又或者,哪里称得上是千手鬼差?
“娘,你在找什么?”虽然眼睛专注的盯着手中的捣鼓的东西,但十六也没让嘴巴闲着。
在柜子前翻找书籍的唐煜闻言,停下动作说道:“还不是那个上官朔,丢了个烂差事给我,我在找资料呢!”
“是何烂差事?有我出马,很快就会解决的!”徵收起神伤,将盒子放回原处,劲头十足的说道。
“最近有几个官员被刺杀了,刑部查无头绪。”唐煜继续翻找着,“还不是牵扯到桃花坞,上官朔不愿和桃花坞正面为敌,就丢给我办了。”
桃花坞?!从唐煜口中听到这三个字时,徵不免一惊,脱口而出:“拾一,你不怕?”
原来,唐煜就是贾拾一!可为何又多了个十六喊拾一“娘”?!这就要回到当年说起了。
当年徵背着奄奄一息的贾拾一在羽的帮助下成功的逃出了桃花坞。羽还帮着他们绝了后患,让桃花坞众人相信他们已死,否则徵和贾拾一怎么如此逍遥的过这八年。恐怕还在东躲西藏的逃避着桃花坞的追杀呢!
逃出桃花坞后,徵不敢耽搁贾拾一的伤,又担心追兵,便潜进了离桃花坞不远的山林里,寻得一处山洞,先替贾拾一疗伤。
若不是徵内力深厚,怕是救不回贾拾一的一条命了。他整整输了一夜的真气给贾拾一,才稳定了贾拾一的气息。
看着躺在那里面无血色的贾拾一,徵恨死自己了。要是早点去救她,或许就能阻止她做傻事了。徵不晓得贾拾一为何明明答应了他好好活着却又选择自杀。
贾拾一昏迷了三天,醒来之后,虚弱的她,目光呆滞,一言不发,全身的气力都被抽光了一般,徵也就没追问。
恢复了几天,当徵想扶贾拾一下床稍微活动时,她惊然发现,她的双腿像灌了铅一般,竟无法抬动丝毫!那双腿,就好像不是自己的!
徵安慰贾拾一或许是身子太虚弱了,过些时日便会好了,可这一等,就是八年,她的一双腿,从此无法再站立行走了…
徵带着虚弱的贾拾一,辗转来到了都城附近。眼见贾拾一身体还未恢复,又不良于行,徵便决定在都城外的一个山谷暂时住下来,待贾拾一复原后再做打算。
一天清晨,徵在河边救起了个奄奄一息的落水者,那人,就是真正的唐煜!
贾拾一看着唐煜,竟觉得他眉宇间和她自己如此的相像!徵看后也都不禁惊叹,这世上竟有一个男子和贾拾一长得那般相像!
唐煜被救上来之后,一直昏迷不醒。徵和贾拾一全力的救治着他,一个月后,唐煜才从昏迷中醒来。一个月间,每天看着昏迷的唐煜,贾拾一心中一个大胆的想法一天强过一天…
一个月后,唐煜虽是醒来,可却极其的虚弱,因为落水前的他已经身受重伤,落水之后又是一番的水呛。唐煜看着贾拾一,心中亦是有着一个疑问,不敢问出口。
然而,在一天夜里,唐煜的病情突变,眼看就要不行了。贾拾一情急之下才脱口问出:“你可知道都城城西的苏府?”
这一问,贾拾一虽没有马上听见唐煜的回答,但从他惊喜的眼神中,她知道她猜对了!唐煜,就是她的双胞胎哥哥!怪不得两人会如此相像!
病重的唐煜撑着仅剩的一口气,断断续续的向贾拾一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当年刺客血洗苏府时,慌乱之中一个家丁带着唐煜逃出苏府。可没跑多远,就被刺客追上了。刺客杀了家丁,一剑刺过唐煜的胸前后便离开。
幸好,唐煜命不该绝,那一剑刺偏了。倒在血泊中的唐煜,被路过的唐勇良救回了府中,还把他当做亲孙子般对待。
唐煜猜想,这次唐府遭袭,是不是和当年的事有关?或者刺客就是冲着唐煜而来的!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唐煜,让贾拾一务必查清事情的原委,还两家人上百口人命一个公道!
挨天黎明时,唐煜终是没能挺过去,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嘴角微笑着合上了双眼。
贾拾一才认回哥哥,以为从此不必再那般孤苦伶仃,谁知上天又夺去了唐煜的性命。悲痛万分的贾拾一痛哭得昏了过去。
醒来之后,徵面色凝重的告诉她,说她怀孕了!贾拾一从徵的脸上读到了疑惑,可徵又是那般的体贴,一直以来都不曾多问。贾拾一的内心是痛苦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宫的一句“绝杀”犹然在耳,如今却怀了他的孩子!可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思量之后,贾拾一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并把她和宫的事告诉了徵。
安葬了唐煜后,贾拾一便在徵的照顾下安心养胎。同时筹划着以后的路。
他们商定由贾拾一以唐煜的身份重回都城,一来可以借此掩饰自己的真是身份,二来借着唐煜的身份可以名正言顺的调查唐府血案。
于是,一年之后,坐着轮椅的唐煜重回都城了。
第六章 少年丞相(6)
官拜丞相之后,十六已经长到七岁了,贾拾一便将他带在身边跟进跟出。而徵则化身成了又聋又哑又驼背的聋叔!
十六从小就格外的聪颖,贾拾一有事亦不瞒着他,许多事情十六都是知道的。唯独他的父亲一事,贾拾一绝口不提!十六亦是相当的懂事,娘亲不提,他也就没多问。
在人前,十六和唐煜是师徒,唐煜对他严厉管教;在人后,十六和贾拾一是母子,贾拾一对他疼爱有加。
只有到了这密室之中,这三个人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有时候贾拾一会觉得很对不起十六,十六的年龄,本该是承欢于父母膝下。可十六却得过早的懂事,陪着贾拾一辛苦的伪装着。虽然徵很疼爱他,但终究是抵不上父爱的!
“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是唐煜!会怕的贾拾一,八年前就死了!”贾拾一坚定的回答道。
今天在御书房中听见桃花坞时,贾拾一的内心还是震颤了一下,明明有心里准备的,可真正面对时,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起伏。
“娘,桃花坞是做什么的?”十六对这个美丽的名字提起了兴趣。
“那里专门训练冷血无情的刺客。”贾拾一简洁的回答。
十六似懂非懂,却没再继续追问。因为对面的徵使了个眼神给他。
“拾一打算怎么办?”徵不愿贾拾一再和桃花坞有丝毫的联系了,他不愿再看到受伤的贾拾一了。这八年来,徵是真切的看着贾拾一如何咬牙一步步挺过来的。
八年前的贾拾一,虽身在桃花坞,为着刺客的身份让自己变得冷漠无情,可她的内心是火热的。那时候的贾拾一没有那么多的烦恼,她的笑,是那么的真切。
可现在呢,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要经过深思熟虑。她的笑,亦是越来越少。女扮男装被封为相,更是从此步步为营。不能行走的双腿…一样样,都在折磨和考验着她。
每一天,贾拾一都活得那么辛苦,而十六,就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只有他,能让愁眉不展的贾拾一展露笑颜了吧…
“慢慢查呗!”贾拾一无所谓的回答道。
这样的她,更让徵担心了。她真的能做到如此坦然吗?
“徵,你不用太担心。要查也是派人去查,我不必亲自出马的!”贾拾一拍了拍轮椅的把手说道。
回程路上,贾拾一就听闻官员被刺杀的事了,“桃花坞”三个字立刻浮上了她的脑海。这么多年了,贾拾一一直刻意的回避有关桃花坞的一切,但终究是避不过的。
桃花坞是那么庞大的一个所在,甚至朝廷对其都有所忌惮。上官朔不是一直小心的维系着和桃花坞的关系么?无法彻底拔除,又无法漠视它的存在…
但贾拾一明白,这个皇帝,是不会容许桃花坞这般威胁的存在的,有一天,待时机成熟时,他一定会挥兵剿灭桃花坞的!
“可那里…好吧,我会帮你尽快结束这件烂差事的!”看着气定神闲的贾拾一,徵还能说什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况且此事他也不是没有耳闻,只不过不愿理会而已,没想到上官朔居然丢给贾拾一办了。
一直在那里忙活的十六,忽然想起什么,丢下手中的东西,跑到徵的桌边说道:“徵叔叔,去西霆国前你教我的使暗器的诀窍我都记熟了!什么时候开始教我真功夫呐?”
“噢,十六这么快就记熟了?那我可要考考十六了。要学我的绝招可是很辛苦的,十六能坚持住不?”徵揉了揉十六的小脑袋。
“徵叔叔尽管考就是,十六想学,就能坚持!”十六坚定的说道。
一旁的贾拾一听着,不由得会心的一笑。她的这个儿子,实在让她很省心。那份乖巧与坚毅,的确是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少有的。
徵将桌角的盒子拿到面前,打开拿出一把柳叶刀,说道:“那好,今晚若是十六能通过我的考察,我就将这把柳叶刀送给十六!”
十六顿时两眼放光,要知道,他可是盯着这些柳叶刀好久了!“好!徵叔叔快考吧!”十六已经跃跃欲试了。
这边徵和十六开始了一问一答,十六果然是记得滚瓜烂熟,甚至能举一反三,让徵在心中暗暗惊叹。
那边贾拾一已然驶动轮椅到了书桌后,从怀中掏出一方撕裂成两半的绣帕,痴痴的看着。那绣帕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然显得有些陈旧了。
“唉,娘又在发呆了…”十六瞥见了贾拾一的动作,脸上兴奋的神情立马消失不见,转而露出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担忧之情,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从十六懂事以来,他就时常看见贾拾一痴痴的望着那绣帕,好奇,却不敢开口问。
“娘这一发呆,又要有好一会了。”
“十六,你怎么分心了?不想要柳叶刀了?”徵晃了晃手中的柳叶刀,将十六的注意拉回到他这边来。
徵知道,贾拾一嘴上说着“没关系”,但心里还是在意的。表面上她好像已经全然不在乎,其实心底还是想着那个人的。徵不知该如何劝,也知道劝不动,就只能由着贾拾一这般了。
十六回过头来,小声的嘟囔道:“徵叔叔,那绣帕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娘每次看着的时候,眉目间都透着悲伤?”十六还是问出口了,他真的很好奇,直觉告诉他,那方绣帕或许和他的爹有关。
有哪个孩子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十六自然是不例外的。从来十六就只知娘亲,而不知爹。有时候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在父母的呵护下,他就特别的羡慕。
徵叹了口气,说道:“十六,这些事,你娘觉得时候到了,自会告诉你的。”
拾一,连十六都看出你的悲伤了,你为何要将逼着自己坚强?出事以来,你不曾让自己脆弱的落下一滴眼泪。明明我是在你身边,明明我是可以依靠,而你从此却将自己的心紧紧的封闭,所有的痛所有的苦,都自己一个扛。
“噢…”十六没再追问。他就是这般的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
第七章 天下第一捕快(1)
神捕司隶属于刑部之下,专门负责至元王朝之中发生的大案要案,尤其是朝廷之中的案子,可以说是朝廷和江湖的枢纽。里面云集了二十名最为优秀的捕快,各有特长。
欧阳常,江湖人称金算盘,在神捕司中排名第一,亦是声名远播的天下第一捕快,破了许多棘手的案子,不少难缠的案犯都是被他逮捕归案的。欧阳常生性洁癖,和他的捕快身份极为的不称。
朝廷之中官员被刺杀,这等重大的案件,自然是交到他手上去查办的。谁知他刚查到点头绪,上头竟然命他不必再查。从来欧阳常就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追问之下,才知道皇上将案件交给丞相处理了,因为丞相大人主动请缨了!
一听这话,欧阳常不免不服,丞相好好的不去协助皇上治理朝政,跑来查案做什么?就凭唐煜一个瘸子,哪能破案!
况且欧阳常已经查到此事和桃花坞有关,便是江湖之事,一个朝臣,如何去办江湖事?无奈皇上已经下旨,事情已成定局。
左思右想间,欧阳常愈加的不服气,一个文弱的丞相,写写文章作作诗还可以,查案未免开玩笑了!我堂堂天下第一捕快查案,难道还比不过你一介文弱丞相?!这般半路杀出,天下的人莫不是都会以为是我查案不利,被撤换了?!
不行!我要去会会这个丞相大人!这么想罢,欧阳常马上气势汹汹的朝丞相府赶去。
来到丞相府前一看,欧阳常不禁暗想:这个丞相大人倒是特别,不似其他官员府邸豪华气派,堂堂丞相竟就住在如此简单的宅院!也不似其他官员府外众人把守访客络绎不绝,门庭就是如此的冷清!
早就听闻这个丞相大人与众不同,还以为是坊间以讹传讹夸大了,如今看来,传言未必夸大。欧阳常心中对这个闻名已久的丞相不免多了几分好奇。
但毕竟是不服气,脸上自然就无好脸色。欧阳常可不像其他人般趋炎附势,对权贵卑躬屈膝。
来到相府门前,欧阳常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雪白的手帕,将其裹在右手上,又细细的瞧了前后左右的地上,确定没有什么异物后,才抬脚踏上台阶,用包着手帕的右手轻敲了几下大门。
“谁啊!”里面传来十六稚嫩的声音。
欧阳常听着像是小孩的声音,不禁眉头一皱。“属下欧阳常,是神捕司的捕快,前来拜访丞相大人!”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唐煜怎么说也是一朝之相。
“有何事门外禀告即可!”十六在门后说道。心中还想着,好久没有人来敲门拜访了,都是知道娘的规矩的,今日怎么来了个不懂规矩的?欧阳常?捕快?没听说!
连门都不给进?丞相大人果然是架子大些!我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一捕快,不少官员都还是会买个面子给我的!
“近日朝中官员被刺一案,属下有事要和丞相面谈。”
“请在外稍等,我去禀告师父。”十六印象中是听过贾拾一提过此事的,好像挺麻烦的。
本想打发这个听都没听过的欧阳常走,可十六转念一想,或许他能帮助娘破案,不如告知娘,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见。
几年来十六跟随贾拾一左右,朝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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