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六扇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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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你看这样对不对？”雍容华贵的男子舞着剑，招式浮于表面，大约是三流高手水平。
　　站在一边的白衣男子冰冷而俊美，扫了一眼，一个字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错。”
　　“师傅……”华贵男子眼底滑过一丝幽暗，被师傅否定的感觉很难受。
　　金九龄看到练剑的男子正脸，脸色一变——这个人，长得居然和当今皇上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这个人没有皇帝那身气质风骨，估计他就得认错人了。
　　而站在一边的白衣男子，似乎有很重的心事，连周围有人窥视都没有察觉。
　　“世子，静心，浮躁是练不出好剑法的。”白衣男子语气平淡，无一丝起伏。
　　“再怎么着我也比不上师傅。”世子讨好的笑。
　　金九龄皱皱眉，立刻消失。
　　“天宝，你说那个人是谁？”金九龄想着江湖上年轻的用剑高手，能达到那个程度的似乎只有西门吹雪叶孤城吧？
　　“叶孤城。”在南王府的，除了叶孤城没别人了，“听说世子拜了叶孤城为师，本以为是流言，不想是真的。”
　　金九龄轻叹一声：“南王果然不本分。”见到了世子，金九龄几乎可以猜出整个计划。决战紫禁之巅，不过是一个声东击西的借口，他们要做的，不过是浑水摸鱼李代桃僵。
　　“要不要和叶孤城谈谈？”一代剑圣死于宫廷阴谋，似乎不怎么美好。
　　金九龄摇头：“皇上已经有决定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的好。等到了最后，他们以为计划快要成功的时候再出手，一定更有趣。”
　　玉天宝挑眉，笑道：“九龄，你也不是好东西。”
　　金九龄笑：“我从来没说我是好人。”
　　“现在去做什么？抓捕红鞋子？”
　　“欧阳情和江轻霞的身份确定了，我们专注于负心案吧，这是我们过来的目的不是吗？”
　　“好。”
　　“先去走访一下受害者家人吧。”金九龄道。
　　玉天宝突然问：“九龄，我们花了这么大功夫去找红鞋子，万一凶手不是他们呢？江轻霞也不过偷了钥匙。”
　　金九龄挑眉：“天宝，要记住你现在是捕快啊，怎么脑筋还是转不过来？红鞋子就算没有做这些事，也与它关系紧密，更何况，她们是十
　　恶不赦的罪人，抓了也是应该的。”
　　玉天宝一愣，搔搔头：“我只是一下子没转过来，红鞋子的确都是罪犯。”
　　“哼，不管有什么苦衷，她们做的那些事情……让人无法原谅。”金九龄厌恶这种无缘无故杀人的人。
　　两人走访了那些被杀男子的家庭，企图从中找到某些信息。但是很可惜，所有的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自家老爷带回来一个绝色美人，然后死了，美人消失了。金九龄根据他们的描述，将美人画了出来，却是个个不同。那些男人的妻子有些很解气，大笑着说死的好，有些却很痛苦，总之是爱恨纠缠说都说不清。
　　走出最后一家，又是一天过去了。太阳早就下山了，今晚没有月亮，玉天宝买了一个灯笼，为金九龄指明了道路。
　　金九龄慢悠悠的走着，脚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小石子，轻轻叹气。
　　“怎么？”玉天宝关心的问。
　　金九龄双手环胸，慢吞吞的说：“我们走访了这么多家，我突然觉得那些男人死的好。”这是不对的，滥杀无辜不值得称道，但是那个杀手却解救了那些饱受迫害的女子。
　　“负心薄幸，是男人的通病。”没有得到之前信誓旦旦，而后却三心二意将誓言抛之脑后。三从四德，七出之罪，喜新厌旧……女子一生要遭受多少苦难？
　　他们拜访的那些人中，有为了攀高枝抛弃为自己奉献一切的青梅竹马的；有不喜妻子容颜褪色而纳美妾的；有因为妻子无后而虐待的……各种各样，简直是渣男霉女的灾难集合。金九龄查访的时候都想揍人了，当然，人已经死了，他不好挖坟。
　　“如果那些女人可以离开丈夫就好了。”金九龄叹道。女人并不是都逆来顺受，也有人千方百计的想着逃离，只是……有人告官反被打了板子，有人逃离被送回家，有人逃离声名狼藉……无论成功或者失败，男人怎么对待妻子都没有人说什么，顶多挥洒一下廉价的同情心，而妻子想离开丈夫却是寸步难行，各种刁难各种鄙视都来了。
　　何其不公？可是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玉天宝道：“世俗如此，律法如此，男子可休妻，女子不能休夫。”
　　“因为没有任何律法保护她们的安全，所以她们宁愿丈夫死掉。”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疯狂。
　　玉天宝摸摸金九龄的头，安慰道：“九龄，你只要查案就好，其他的事不要管了。”太心软不是好事。
　　金九龄摇摇头：“我只是感慨而已，如果女子在丈夫不合格的情况下能保护自己就好了。”
　　玉天
　　宝道：“那得皇上修改律法。”
　　金九龄偏头，眼睛亮闪闪的问：“你说我们回去求皇上修改律法如何？至少女子在被丈夫虐待或者实在没有感情的时候可以分开，就算是净户出身我想她们也会开心的。”
　　“那男人就不会开心了。”所以修改律法是通不过的，朝廷大臣怎么可能让这种违背祖宗规矩的东西出现？
　　金九龄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已经在考虑该怎么让皇上考虑修改律法了。
　　“九龄，凶手不是专门杀负心汉么？不如我们演一对夫妻？”玉天宝低声问。
　　金九龄一愣：“你做妻子？”
　　玉天宝眨眨眼，促狭的笑道：“我还记得当年的金九妹。”
　　金九龄踹了玉天宝一脚：“九妹你妹！”
　　“是啊，九妹现在是我的。”玉天宝耸肩。
　　金九龄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却在心底盘算着玉天宝计策的执行可能性。
　　

90

　　河水波涛不惊，来往船只穿梭。
　　一条漂亮的大船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一个漂亮的女人带着什么东西从船舱跑出来；站在甲板上；一条腿几乎已经快跨出去了。
　　危险！大家有些担心这个美人沉尸江底。
　　一个俊秀的男人连滚带爬的冲过来喊道：“十娘，十娘；不要冲动，有事好商量！”
　　“哈哈，商量？商量着你怎么把我卖掉吗？李甲啊李甲；我杜十娘真是瞎了眼了；居然会爱上你这个甜言蜜语的小人！”杜十娘哀怨的说。
　　两岸的人看到这情况；有些惊讶；很多无聊人士还特意将船靠过来；希望更清楚的了解整件事情。就有那多事的家伙叽里呱啦将杜十娘和李甲的故事一说——典型的青楼花魁和富家公子之间浪漫缠绵的爱情故事；本以为是个美满的结果；结果……现在这情况，美满不起来了吧。
　　“李甲，我杜十娘虽然是青楼女子，但我的感情是真挚的。你说你爱我，你想方设法的讨我欢心，我终于爱上你了，愿意和你回家，但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把我卖掉！难道我杜十娘的感情这么廉价吗？抵不上一千两黄金？”杜十娘冷笑。
　　李甲哀求道：“十娘，先进来好不好？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李甲觉得大家都在鄙视自己，颜面丧尽，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对杜十娘的怨怼。
　　李甲身边的富态公子一脸淡定：“李甲啊，她肯定是威胁你了，她要是敢自杀，一千两黄金白给你。”说着，富态公子一脸垂涎的伸出咸猪手，嘴里道，“十娘啊，何必呢？跟了公子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这个唯利是图的李甲哪里比得上我？”
　　杜十娘举起自己的梳妆匣，冷笑：“李甲，不就是钱吗？你以为我没有？这个夜明珠，价值万金；这个玛瑙，价值千金……”杜十娘一个一个的将梳妆匣里的珍宝拿出来投入水底，看的人惊叹不已。“这些宝贝原本都是我的嫁妆，哈哈，钱？钱？原来我们信誓旦旦的爱情比不上这等俗气的东西。”
　　“美人，嫌俗气给我啊，让我俗个彻底吧！”有看到珍宝落水的人眼睛冒光，大吼着，也有人立刻跳下去寻宝了。虽然江底危险，但宝贝的魅力是危险阻拦不了的。
　　李甲一脸惨白，连连叫道：“十娘，有事好商量，既然你有钱，我就不会卖掉你了。”
　　杜十娘摇头，唱起幽怨的小曲：“等闲变作故人心……一朝情变两相绝……”
　　大家议论纷纷，感叹于杜十娘的遇人不淑以及李甲的负心薄幸，顺便惊叹一下曲折婉转的故事。
　　杜十娘露出一个绝代倾城
　　的笑容，往后一倒，掉进了江里。
　　噗通——
　　一阵水花，美人已经消失了踪迹。
　　李甲冲到船头，大声呐喊：“十娘……十娘……”
　　富态公子错愕的盯着船板，许久，叹了一声：“可惜，真真好个烈性女子啊。”
　　一曲才子佳人青楼河畔的爱情故事，以悲伤做了结尾。
　　夜色清明，李甲缩在船舱里看着杜十娘给自己绣的手帕，眼里含着泪水。
　　“现在伤心了？她对你一片深情随意辜负，李甲，你可以去死了。”清冷的声音响起，有人突然出现。
　　李甲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红绣鞋的美人俏生生的站在那儿，眼底流过一丝惊艳：“你是谁？”
　　女子嫌恶的看着李甲，冷冰冰的说：“红鞋子三娘，李甲，你去给杜十娘赔命吧。”
　　李甲站起来，淡然一笑：“红鞋子三娘，喜欢杀负心人？”
　　“没错，辜负女人心意的，都该死。”三娘冷冷的看着李甲，手里的匕首闪着寒光。
　　李甲笑道：“是吗？你杀了多杀人？”
　　三娘有些奇怪李甲的表现，难道真的因为杜十娘的死而疯了？“遇到负心汉我就杀了。”
　　“那就是说杀人无数了，卿本佳人，奈何杀人。”李甲慢悠悠的拽文。
　　“李甲，你该死。”三娘不想再废话。
　　李甲挑眉：“可惜你杀不了我。”
　　就算再迟顿，三娘也发现问题了，这个李甲，未免太过淡定了吧？
　　三娘心神一动就想离开，李甲诡异莫测的拦住了她的出路。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李甲说道。
　　三娘手中匕首翻飞，舞动间带着一丝剑舞的影子。李甲招式奇诡，封锁了三娘的行动。两人在狭窄的房间里打斗，乒乒乓乓格外激烈。但是大船上的人仿佛都消失了一般，没有人来查探。
　　最终，李甲一个锁喉手，将三娘点住。
　　“你到底是谁？”三娘怒吼。
　　李甲揭开面具，露出俊朗不凡的面容，气质从酸腐的书生变成潇洒的侠客。
　　“六扇门捕头玉天宝。”
　　门被打开，金九龄走了进来。
　　“啊切——”鼻子一酸，金九龄打了个喷嚏，伸手揉了揉。
　　玉天宝立刻解开自己的外衣披在金九龄肩上，心疼的说：“早说了我来演杜十娘，你非要自己来。”虽然是夏天，河水还是很凉，金九龄受了凉。
　　金九龄撇嘴：“你来？你会唱戏吗？你会游泳吗？”
　　玉天宝恹恹的：“回去马上学。”
　　天知道他看到金九龄投江的时候吓个半死，虽然金九龄说自己游泳技巧很好，但凡事总有意外不是？他怎么能不担心？
　　“你们……六扇门……”三娘也不废话了，落在六扇门手里，她肯定活不了。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金九龄坐在一边问。
　　三娘沉默。
　　金九龄微微一笑：“你实在没有必要隐瞒，我想知道，哪怕你什么都不肯说也没用。而且我们已经抓到江轻霞，她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三娘知道金九龄，他破案的速度已经闻名天下了。她也知道金九龄想知道的事情一定会知道。再加上江轻霞已经被抓了，她也没兴趣和金九龄对着干。
　　玉天宝挑眉：“如果你愿意开口，我们可以求皇上修改关于女子的律法，日后如果夫妻过不下去，女子也能主动离开。”
　　三娘眼睛一亮：“你们说真的？”
　　金九龄点点头：“没必要骗你。”
　　三娘道：“好，既然如此，我可以告诉你我来这里做什么。我的任务，就是听命于平南王府。”
　　“王府的财宝是不是你们偷的？”
　　“……我不知道。”
　　“那你在平南王府难道什么都不做吗？”金九龄似笑非笑。
　　三娘叹气：“我的确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大姐吩咐了，平南王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前些天他们还要我做好准备去京都保护世子，但是突然就改期了。然后前天晚上我送了一张平南王府的防御地图出去，并且在特定的时候喊了一声有刺客……”
　　“你们红鞋子组织到底怎么回事？”
　　三娘摇头：“大人，我可以出卖自己，却不能出卖姐妹。”
　　金九龄挑眉：“红鞋子大多数都是伤天害理的人，我以为你还比较有良知。”
　　三娘道：“不都是一样？我杀负心汉不过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罢了。”
　　“你被谁伤害了？”金九龄问。
　　三娘没有回答。
　　“红鞋子都是女人，你们并不缺钱，那么有人对你们说了什么？”
　　三娘低头。
　　“公孙大娘做出这个决定，你们没有反对吗？”金九龄低笑，“我以为你们你会傻到想去造反。”
　　三娘道：“大姐决定的事情，我们一定会支持。因为我们所有的人，都是大姐救下的。”
　　“你们注定了会失败。”金九龄斩钉截铁。
　　三娘嘴角一挑：“不会。”
　　“我们已经知道平南王有问题了，你以为他还会成功？”金九龄自信的笑道。
　　三娘轻哼。
　　“还是说……你们听命的从来不是平南王。”金九龄突然问。
　　三娘有些诧异的看了金九龄一眼，说道：“不是平南王还是谁？”
　　“那就要请三娘告诉我了。”
　　“我不知道。”三娘撇头。
　　“你有情人吗？”金九龄突然问。
　　三娘诧异的道：“当然没有，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你认识宫九这个人吗？”
　　“不认识。”
　　金九龄默默的看了三娘一会儿，偏头，玉天宝拍拍手，富态公子进来了，恭恭敬敬的道：“主人请吩咐。”
　　“把她带去衙门。”玉天宝道。
　　“是。”富态公子扯着三娘离开了。
　　“看来平南王真的想做什么，决战之时值得期待。”
　　玉天宝笑道：“皇帝身边有你想象不到的力量护着，他们是不可能成功的。”
　　金九龄耸耸肩：“我知道。”
　　“红鞋子其他成员会来救人吗？”他们将欧阳情、江轻霞和三娘抓了，并且公开准备处决。
　　“如果红鞋子之间感情深，可能会来，否则……”
　　“公孙大娘冷酷无情滥杀无辜，我不觉得她会为了别人犯险。”
　　“谁知道？”公孙大娘的易容术太厉害，就像司空摘星一样，纵横天下声名远播却没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既然红鞋子参与了这件事，那么决战之时，她应该会出现。”
　　“我总觉得平南王没那个能力使唤红鞋子。”金九龄自问看人还是很准的，平南王和世子都缺了那么点智慧。而三娘虽然不说，那话里流露出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这个。说实话，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宫九了，可这个宫九却是水中月雾中花。
　　“不管是不是他们，红鞋子参与其中已经确定了，何必担心？”玉天宝笑道，“到时候我们守在皇帝身边好了。”
　　“嗯。”金九龄点点头，“我担心宫九。”
　　玉天宝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是造反，也要个名正言顺。宫九身份不明，谁会理睬他？”
　　“宫九的身份不简单。”金九龄道，“江轻霞说他是皇亲国戚……”
　　“逍遥王？”
　　“开什么玩笑，逍遥王就在京都，而且他早就被皇帝收的服服贴贴。”
　　“平南王世子？”
　　“红鞋子会认不出来？”
　　“猜不到了。”玉天宝摇头，咕哝一句，“不就是一个皇位么？这么多人窥视，皇帝还真惨。”
　　金九龄失笑：“没办法，那是至高无上的位置。”
　　　　“九龄，我们查案就算了，别管那么多，小心老的快。”玉天宝靠着金九龄的肩膀。
　　金九龄轻笑：“知道了。”
　　“休息？”玉天宝含笑问。
　　金九龄顺从的让玉天宝拉走了，两人往床上一趟，纱帐飞扬，层层叠叠遮掩了一切。
　　

91

　　“真糟糕啊，我们等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劫狱。”玉天宝懒洋洋的喝酒。
　　金九龄微微一笑：“如果红鞋子这么不讲义气；那也不错；至少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傻乎乎的加入。”
　　玉天宝偏头一笑：“九龄，这些天我们忙着找绣花大盗；要不要休息一下？”
　　“你累了？”
　　“还行，我只是觉得你辛苦了。”破案真的很麻烦，抽丝剥茧什么的比杀人麻烦多了。
　　金九龄微微一笑：“也好；反正我们现在也找不到。看来红鞋子之间也没什么义气可讲。”三娘和江轻霞在州府大牢关了这么久；也没见人去劫狱；啧啧。
　　“都是些亡命之徒；哪有什么义气。”玉天宝撇嘴；颇为不屑。还以为红鞋子有什么可取之处；原来也是一群丧心病狂的家伙。
　　“我先去平南王府转转。”
　　“给他点压力？”玉天宝笑嘻嘻的问。
　　金九龄微笑；身为臣子，当然要替皇上分忧。“天宝，还是麻烦你守着大牢吧。”
　　玉天宝撇嘴，不甘不愿的说：“有衙役不是一样？”
　　“衙役？谁知道他们是谁的人，天宝，我不想失手。”金九龄低声道。
　　玉天宝叹气：“好吧，总捕的吩咐，玉天宝哪敢不从命？”
　　金九龄轻笑一声：“这么委屈啊？”
　　玉天宝摆摆手：“不委屈不委屈，只是红鞋子什么时候才会行动？万一她们一直不行动，我岂不是要一直守着大牢？”
　　“不会。”金九龄道，“我会逼她们行动。”
　　“好吧，我等着。”说完，玉天宝离开了。
　　金九龄来到平南王府，当然这次没有被拦在门外。平南王看起来是个慈祥的老人，很没魄力的样子。
　　“金九龄见过王爷。”金九龄恭恭敬敬的拱手问好。
　　平南王笑道：“府上丢失一些财务，居然能让总捕过来，真是麻烦了。”
　　金九龄道：“这是应该的，皇上非常关心王爷。”
　　平南王一愣：“皇上关心我？”
　　金九龄道：“当然，皇上知道平南王府失窃，担心王爷的安全，所以命令九龄务必将事情查清楚，将绣花大盗捉拿归案。”
　　平南王府失窃，平南王也很生气，前面拒绝金九龄的拜访不过是叶孤城的存在不想让人知道，现在叶孤城已经离开，他当然想知道自家怎么失窃的。
　　“难道金总捕已经查清楚了？”平南王问道。
　　金九龄点头：“王爷，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红鞋子。”
　　“红鞋子……那是什么？”平南
　　王问。
　　“那是江湖上一个恶名昭著的组织，她们大多数都是女人，杀人不眨眼。红鞋子的老大是公孙大娘，擅长易容和剑舞，武功非常厉害。还有喜欢割下自己看不顺眼的人鼻子的二娘，喜欢杀负心汉的三娘……我查到，王府的失窃是里应外合的结果。江总管去查宝库的时候，有人在外面喊刺客，而宝库的钥匙早就被人复制了。复制宝库钥匙的，便是江总管的妹妹，江轻霞也是红鞋子的一员。”金九龄平淡的说来，将王爷炸了个满头雾水。
　　“你确定是红鞋子？”
　　“没错。”
　　“红鞋子为什么要盗珍宝？”
　　“因为她们听命于人。”
　　“什么人？”
　　“不知道。”
　　平南王沉默了很久：“金总捕需要本王做什么？”
　　金九龄道：“王爷不必麻烦，查案的事情六扇门会处理好。我来这里，一方面是代替皇上向王爷问好，另外一方面，只是想提醒王爷，红鞋子已经到了您的周围，请多加注意……安全，江湖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王爷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点头：“本王知道了。”
　　“那么，金九龄告辞了。”
　　“慢走不送。”王爷魂不守舍。
　　金九龄走出王府，立刻发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很不巧，跟着的人就是王府的人。金九龄微微一笑，并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只是甩掉跟班，再入王府。金九龄悄悄的查询，很快就发现了气冲冲的王爷。
　　王爷怒气冲冲的走进后院，来到某个小妾的的地方，砰的推开门，怒吼连连：“公孙大娘，你居然伙同外人偷盗我王府珍宝？”
　　正在梳头的美艳女子转头，笑问：“谁让王爷这么生气？”
　　“你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王爷拔剑。
　　公孙大娘皱皱眉，冷脸：“王爷，我们的协议只是我助你杀人，你可没有资格质问我。”
　　“你为什么要偷王府珍宝？你是不是别人派来的？”王爷眼睛都红了，“你居然出卖我？”
　　公孙大娘微微一笑：“王爷，我们谈好了，我怎么会出卖你？是谁说王府的珍宝是我偷走的？”
　　“金九龄，他是六扇门总捕，他调查的事情还能有错？”
　　“那可说不定，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你的目的了，只是想砍掉你的左膀右臂而已。”公孙大娘笑得□。
　　王爷眼神一闪，有一瞬间的迷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