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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龙八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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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雨安取过鸿雁脚上的锦条,打开看了看,那锦条上只写了四个字,一面写着“客来”,反面写着“午后”。陈雨安蹙眉,“客来”她能理解,这“午后”又作何解?莲步轻移,来到楚衣凌身旁,将信上的内容轻轻念给他听。
  楚衣凌睁眼,取过锦条,看了“客来”二字,含笑不己,又皱着眉头对着“午后”二字看了半天,发现他也不理解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让他午后时分再出门?他暗自寻思:“可是似他这般没有耐性之人,在得知这个大消息后,怎可能拖延到午后?找了这许久的人,今日终是被他捞着了,岂有再等的道理?”起身亲手喂鸿雁一些吃食,便将它拍飞。旋即换上衣服,戴上斗笠,径投南城大街而去。
  南城宋辽人混居,又有不少其他民族人等,建筑态半仿宋又各自带有各色族群色彩,令楚衣凌目不暇接,游赏不己。此时,街上许多铺子已经开始营业。熙熙攘攘游人未受几天前战乱的影响,不少人悠闲上街买卖,餐点铺子渐次坐满,煎茶汤饼子铺子,香铺满街,又有僧人手手执木鱼,挨家挨户行斋。
  楚衣凌缓行至一间酒肆门前,只见店外歪歪斜斜竖着一道布帘招牌,上书“客来”二字,楼起二层,店内也不见酒保茶博士,十分冷清,看来生意惨淡。酒肆旁边是座欢楼,不少欢客正自店内被女妓扶着,疲态尽显跨门而出。楚衣凌举步向酒肆行去,在店内站立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招呼,侧身寻了张椅子径自坐下,不待人来,端起桌上茶壶,自斟自饮,不亦乐乎。
  一个时辰后己近正午,方自有人从楼上闪出身来,问楚衣凌要吃什么。这人面目清俊,身形劲瘦,未语先笑,声音清越,十分喜人。楚衣凌要了通果子按酒,令其先温上酒来,便不再多加使唤。楚衣凌又自静坐许久,店中又有不少人进来吃食,只招待客人的也只一人,甚是忙活不过来,客人也不抱怨,只是端坐,偶尔交头接耳,好奇的看望楚衣凌。
  日上中天时,街上行人渐少,做买卖的也自寻个屋檐躲在底下避日,不再有小孩儿在街上玩闹晃荡,饿的只剩下把骨头的瘦狗抻着舌头,伏趴在地上纳凉。楚衣凌因来的早,便择了靠窗的位置,有小乞儿偷偷躲在窗外,伸长着手进窗内来拉他斗笠下的面幕。微微一笑,便将自己桌上的牛肉,枣泥递出窗去,窗外赶紧伸过来双脏兮兮的将盘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他见桌上酒己喝完,便招手叫酒保再温一壶。此时店内的食客大半己经酒食饭饱,开始坐着喝茶剔牙谈天。
  有人道:“嘿,你们不知道啊,这次契丹的皇帝能坐稳皇位,据说是……是得了天上派了位天神战将下来助他一臂之力,这才救了耶律洪基的一家老小的性命,保住了皇帝老儿的江山。”
  有人立即驳斥道:“去你姥姥的,那穷酸巴子皇帝能得天神相助,咱们南城早升天了!老子听老子隔壁家的二婶子说了,那是得了鬼神助力才打下的江山。那万人沙场,忽地一来,又忽地一走,竟没人知道!”那人顿了顿,其余食客赶紧巴巴望着他,等着他说下去。那人抹了把嘴,接着道:“说是那皇帝的老叔和堂弟命里该绝,阎王派白无常使亲自来收他俩的性命呢!嘿嘿……他二婶的亲兄弟,那可是在辽营里当差,亲眼见到那白无常使……“咻”过来把他们的命给勾走的。”
  一听这话,有人不服道:“扯你们娘的!这世上哪来鬼神之说!都他娘给我闭嘴!吃完饭赶紧都给我滚蛋啊,滚蛋!别坐着占地方!”这人声大噪粗,这一大噪门一吼,登时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只歇了一会儿,又窃窃私语起来,这次说的是隔壁家欢楼哪个新到的红牌,唱作俱佳,床上功夫又如何了得。
  听到这大吼声,楚衣凌终于心安下来,正待站起身来时,忽然窗外又有人在拉扯他的斗笠,侧头一看,这次是两双小手。无奈,他桌上己无剩下的下酒菜,只得将桌上的酒递了出去。令他好笑的是,这次酒只接了过去,片刻便递过窗子送回,甚至还有“呸呸,这东西不是人吃的”的声音。摇了摇头,寻思道:“这些小萝卜头,还不懂喝酒,不若留些银两与他们。”伸手揣进袖中,霎时一惊。
  啊,他出门吃饭忘带钱啦。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写文的时候很寂寞。
  其实这文忘却两年,我大可丢去不写。
  但当我再登陆时,却看到还有六百多号人收藏此文,默默待更,心里便很有些难受。
  我己两年断更,而且这篇文也才廖廖几万字。
  我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情结,因为等待很漫长,而且不知道最终到底能不能等到。
  于是,我决定无论如何,我得将此文写完。算是给一直默默等更的书友一个交待。(PS一下,虽然我一直怀疑这几百号人是不是JJ自己弄的尸体?)
  


☆、所谓午后

  楚衣凌分外尴尬,脸上红烧。当然这在外人,是看不到得。他僵立片刻,暗自寻思身上可有值钱的东西先抵押一阵。摸了许久,竟然空空如也。那窗外乞儿,因等得许久不见有吃食递过来,只好双双站起身来,睁着湿漉漉的双眼哀求的看着楚衣凌。这种场面他碰都未碰过,手主捏出不少汗来。
  “当然!”他狠狠想道:“他现在仗着一身武功,立时夺门而出,此刻此地,那是谁也阻拦不了的!但、但是……只是下次再来时,得换一身黑衣服,免得叫人认出来这就是那吃白食的!”楚衣凌十分纠结的想着,心里挣扎个不停,像两个小人儿在拔河,谁都不肯让过谁,谁都说服不了谁。
  窗外忽然疾驰来一匹四腿修长的健马,坐马上那人向楚衣凌桌上抛了锭银子,悠悠笑道:“小凌,你又想捡一串萝卜头回去吗?这世间,流离失所的孩子如此之多,你至少得打下一片江山才养得起啊。”楚衣凌大吃一惊,回头一瞧,那马上之人一身蓝袍锦锻,祥云箭袖,星目般的眸子望将过来,不是百里戈又道是谁?
  楚衣凌急问道:“你怎会在此?”
  百里戈勾唇一笑,道:“我来看看你。”向窗内的楚衣凌伸出左手,又道:“跟我来。”
  楚衣凌一把将他的手拍开,一晃身出了酒肆,将百里戈自马上擒下,问道:“你怎能光天化日之下来寻我?”
  百里戈笑道:“你这话说的有趣,我不光天化日之下来寻你,那我要趁着黑夜摸瞎去看你么?”
  楚衣凌道:“你知我的话不是这个意思。此处人多混杂,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百里戈笑道:“那咱们寻个没人的地方。”一把揽过楚衣凌的腰,纵身飞向酒肆二楼,寻了个房间,回身关上门后,道:“我不能在此处停留太久。我得到这边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想着你一看到信,便会立刻来此处寻人,我总能在此处看到你,我便来了。原想午后才会到达,没想到倒是提前到了。我总算是看到你了……你过得好不好?”说罢,抬手揭去楚衣凌的斗笠,深深地看着他。
  楚衣凌急背过身去,行了两步,心底隐隐有不好的感觉在心里翻涌,只说不出道不清,一时半刻也理不清头绪,遂只好暂时放着不去想。闷闷道:“你从何处来的?”
  百里戈不解,心想:“他怎么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愿意见到我么?怎会如此……我、我这么的思念着他。千方百计地赶来看他,他对我是一点想法也没有吗?”耳边听得楚衣凌问话,茫然道:“太原府。”
  楚衣凌道:“几日前到的太原府?”
  百里戈回道:“三日前。”
  楚衣凌惊怒道:“什么?我自太原过来也走了大半个月,你竟三日策马到了上京?糊涂!胡闹!你怎能任性至此?”
  百里戈瞪圆了眼睛看着楚衣凌,胸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最不喜欢听到楚衣凌用着大人的口气与他说话,仿佛他是在他眼前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孩,但他从来不会反驳楚衣凌的话。于是只好自己生着闷气。将头一偏,赌气道:“我只是……我只是太想看看你,我、我都好几个月没看到你了。你也稍微想一想、我……我只呆一个下午,傍晚就得驰回太原,还有事情没办完。”
  楚衣凌怔住,心道:“我这怎么不为你想?就是为你想才不让你大老远跑过来。这孩子肯定日夜不停的跑过来,嘴角都冒泡了,真是狼狈啊……”正作如此想时,耳边蓦地传来一阵人语声,有二人上楼来了,听这脚步声,似是朝这房间走近。叫住百里戈低低道:“咱们马上离开。”
  酒肆本就不大,上了二楼也才两个房间。一辨声音,百里戈自然也知道有人朝这房间走来,并且人己在门外,他起了个坏心眼,上前将楚衣凌拦腰一抱,二人同时飞身上了房梁,横卧在房梁上当了个梁上君子。百里戈将手横放在房梁上,让楚衣凌的头枕头,房梁实在很窄,他只好紧紧搂着楚衣凌不叫他掉下去。
  推门而进两人,一人面容清俊,声音清越好听,一人光头重须,浓眉大眼,噪门极大。面容清俊之人率先进了房间,光头之人后入,只在关门时,手略顿了顿,后即转身,来到先入门之人的身旁,道:“阿清,不须担心,总有我在保护你,大不了,咱们一走了之,再换个地方住便是。”那阿清道:“重槐,是我拖累了你。”重槐嘟囔道:“瞎说什么拖累不拖累,你我便是一体。没有你,我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那阿清听罢此话,低头黔首倚向重槐的胸膛,轻轻道:“咱们不要再躲了……要不、要不择一处安身吧!那些人寻咱们也不知道是为了何事,咱们总要问清了才好,不纠其源不知其错,也不是办法啊。”重槐紧紧拥住了他,回道:“你说如此便如此办吧。阿清……”说着便将阿清的头微微抬起,对着嘴唇重重的亲了下去。
  梁上君子楚衣凌登时惊呆了,百里戈也兀自呆住,一个愣神,楚衣凌便从梁上掉了出去。重槐、阿清二人只觉眼前忽然一道白风呼过,紧接着一道湛蓝身影飞出,夺窗而出。阿清急抓着重槐的手,叫道:“怎么办?他们来了!”重槐怒目望向窗外,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啐道:“也不过如此。”
  且说楚衣凌翻身自梁上飞出,来到南城外栎树林里,心中着慌,但他处理疑难大事之时,明断果敢,从未见慌,此刻何来的慌张呢?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心中隐隐欲喷涌而出……不不,是别的原因……偷听人说话本是不该,当然他偶尔是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但没想到在古代,眼前上演了这么一幕。他暗吁了口长气,只道:“这男男相恋的现象本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身处这宋朝这么些年来,终日弄草怡花,耳根眼珠子具是清静到不行,前几日方自见了一番修罗地狱,今日又撞见这深情的一幕……唉,他可能真有点老了,心力再不比从前……”
  百里戈自身后追来,不解道:“小凌你跑什么?”
  楚衣凌怔住,道:“不离开难道还立在那看活春宫?”
  百里戈摸了下鼻子,不自然道:“咳……这个,哪有光天化日之下办这个的,人家那只是亲亲摸摸,也没什么大不了。再说,你不是一直要找重槐吗?人找到了,你却自己先跑了。”
  楚衣凌横眉,叹道:“去的不是时候。唉……这下搅了人家好事,说不得人家怪罪到咱们头上,不肯跟我走了。”
  百里戈笑道:“我陪你去向他们请罪便是,再说,是咱们先进的房,他们是后来者。”
  楚衣凌抬袖屈指,敲了下他的脑袋,佯怒道:“那是咱们不请自入,人家的房!”
  百里戈哈哈大笑,携起楚衣凌的手,为他戴好斗笠,二人重新回到“客来”酒肆店外。
  百里戈抱拳扬声道:“店家,失礼了!咱们来赔罪来了!先前借宝地谈事,没想到反误了店家要事。多有得罪,望请海涵!”
  阿清赶紧自二楼窗子探出身来,未语先笑,道:“客人既来了,便请上来一坐。”楼上传来,重重一“哼”声。
  重进得房内,迎面重槐便即问道:“你等追踪我二人行藏许久,到底所为何事?快快说来,否则,今日想出得这道房门,便需先问过我手头上这把刀才行。”话声甫毕,重重伸掌在桌上一拍,桌上横放一把菜刀,弹跳两声方歇。
  楚衣凌径自寻了张长凳,抚袖坐下,悠悠道:“专为你而来。”
  重槐圆睁双目,道:“哦?你知我是何人?”
  楚衣凌不语,百里戈轻笑,接口道:“菜刀饕餮。”
  “菜刀饕餮”哈哈纵声大笑,道:“好好,你们果然是为我而来。只是我不明白,我一个厨子,还是被少林寺给赶出来的,更是欢喜男人,你等寻我何事?”
  楚衣凌笑道:“在下在莆田南少林与几位少师相交一段时间,听闻阁下做得一手好素食,可惜彼时,你已经离开少林,难以寻到踪迹。这些年来,我多次遣人寻你,今次总算是见到了。”
  阿清喜道:“二位既与南少林禅师相熟,便不会是坏人。重槐……”重槐摸了光头两把,“哼”道:“虽是老师相熟之人,但你这般遮遮掩掩,面目不明,老子又怎么知道你是好人坏人?”
  百里戈怒目而视,冷笑道:“看人光看长相便能明辨出是好人坏人,你这也算独树一帜。”
  楚衣凌抬袖,摇了一摇,淡淡道:“无妨。你们要见自无不可。”说罢,便即抬袖,轻轻将斗笠摘下。
  重槐、阿清二人蓦地嘴巴大张,忘了合上。
  作者有话要说:  


☆、蛇窟遇险(上)

  向晚时分,得知百里戈即将辞行南下,重槐、阿清二人决议要好好备上一顿,为其送行。只是阿清买菜时竟然神思不属,买错拿错,为此平白挨了不少白眼,所幸都是街上老熟人,自不相怪。而重槐难得入厨下大展厨艺时,竟然心不在焉,差点错将自己手指头跺下当配菜。这二人状况频出,致使难得的一次宴席水准大失。
  百里戈更是心疑不定,每每望向楚衣凌,想开口问他,这是不是找错人了?却又不忍见他失望,只好埋头喝酒,当真吃得好不辛苦。而只要他停下筷子,重槐、阿清二人立时双双瞧着他,呵呵直笑,直笑的他惊悚难安。楚衣凌兀自不觉,低头吃饭,只是因为下午他已经吃了满满一肚子的点心,这时便只夹了夹,尝了个味道,发现并不如想像中的美味,便停了筷,暗暗反省难不成是自己吃太多了,味蕾出问题了?但他不愿让请客的人察觉出来,只好饮酒。
  很快到了掌灯时候,百里戈起身向重槐、阿清二人辞行。楚衣凌与之同行出南城外十里。相送恨别,百里戈终是执起楚衣凌的手道:“别再送了,我这就走了,你回吧……既然人已经寻到,这辽国也没什么好游玩的,早些回江南吧。”抬袖将楚衣凌的斗笠揭下,深深看着他道:“小凌,只是我不明白你何苦一定要寻这个人呢?”
  楚衣凌垂眸,道:“没什么。我比较贪吃罢了。”
  百里戈见状,不再多言,牵过缰绳上了马背,自高而下看着楚衣凌,道:“小凌,你还是把头发放下来罢,若是嫌长,日日教陈雨安剪了就是。”又脚一夹马肚,那马急驰而出,很快,夜幕里便消散了那道湛蓝身影。
  楚衣凌转身往上京城内行去,一袭白衣在黑夜间犹为显眼,契丹人乃游牧民族,不少人便在城外搭起帐篷居住,行过一段路,便得看见一处帐篷,里面透出如豆灯光,映出老老少少几个人影;有的甚至干脆不上灯,仰躺在帐篷外,喝着酒儿,指指点点,聊着闲天。楚衣凌淡淡一笑,兀自戴上斗笠,几个晃身,回到下踏的客栈中。
  陈雨安迎了出来,笑道:“先生可回来了。热水下午起便一直温着,先生可要先沐浴?”楚衣凌笑道:“甚好。”陈雨安立即令人将热水桶,一应器具抬进房内,又为楚衣凌解开盘着的长发,脱去长袍,待楚衣凌入浴桶后,这才上前为他擦背。
  陈雨安缓缓道:“先生,今日外出可是寻到了“菜刀饕餮”?听说他有个同性的、同性的……”
  楚衣凌点头道:“爱人。”爱人这个词差煞了陈雨安的脸皮,眨了眨眼睛,又问道:“这、这两个男人还能在一起么?又……又不能养育子孙。”脸更红了。
  楚衣凌趴上桶沿,闭目静思不语。陈雨安见状,便舀起水为楚衣凌净发,好一会儿,才道:“午后南院萧大王来寻先生了。我只道先生不在,他说明日再来寻过。”楚衣凌站起身来,跨步出桶外,问道:“怎么不见水丫头人影?”
  陈雨安道:“早上先生出门不久,她便领着几个人出门玩闹去了,到现在也还没回来。”将楚衣凌身上发上拭净,侧头为其披上长袍,又令人进来将房间收拾干净。她见楚衣凌皱眉不语,便走到楚衣凌身畔,轻轻问道:“先生不必担心袖儿,咱们这次带的几个身手都不错,轻功都是指点过的。”言下意思是,打架不怕打,若是打不过,逃总逃的掉。她见楚衣凌摇头,又问道:“那是为萧峰之事烦扰?先生曾言,教我等离此人远远的,但咱们到了上京可不又碰上了。”
  楚衣凌这才叹道:“可见世间之事,可预难避。”顿了顿,又道:“罢了,我本有所图,欲行非常之事,便得与非常之人交往不可。纵是再多纷扰,我又有何惧之?”这话说的睥睨尽显,直听得陈雨安心中激荡,敬仰不己。楚衣凌思绪己定,便将暂将这些杂事抛开脑后。他揉了揉肚子,傍晚行了二十余里路,他实在很有些饿了,遂令陈雨安下楼将厨子备好的饭菜端上,二人临窗饮酒,自在闲谈。
  翌日一早,萧峰轻袭缓带,果是趁早来寻。楚衣凌方自起身,梳洗一翻后,一起吃了顿早饭。萧峰出言邀楚衣凌出城打马,楚衣凌欣然应邀。
  二人策马出南城,城外绕了大半圈,便愈往北行去。一个时辰后,人迹己稀,道路越来越崎岖,到后来已无道路,那马尽是在乱石堆中踬蹶而行。又行出七八里地,转入一处阴森森的山谷之中,地下满是陈年腐叶烂成的软泥,马蹄踏过,不时陷入淤泥中。楚衣凌便道:“咱们下马步行罢。”萧峰道:“好。”
  二人弃马,携手继续前行。往谷内再走几步,穿过一道窄山口,眼前风景豁然大开,阳光耀眼,便如一座极大的花园,风吹花动,蝴蝶煽翅翩飞,好一处静地。楚衣凌背过一只手,游目四顾,只见繁花青草遍地,不觉心旷神怡。笑冲萧峰道:“萧兄,你我就地采摘些野果,若是有野物,不妨在此处就餐,哈哈,就是咱们出来的急,没带上酒。”
  萧峰不禁莞尔,见楚衣凌眉采飞扬的样子,他心情也跟着愉悦,道:“行啊,你我分开两边,半个时辰后在此地汇合。”二人就地分开,一人向东,一人向西。
  楚衣凌向西行出半里,地上已然找不到可走的道路,野草已经蔓上膝头,地表虽然还算干燥,只是野虫、毒蛙、毒蝎、壁虎等物乱跳漫爬,这种缭缭绕绕,枝枝畔畔的地方素为楚衣凌所不喜,这总令他想起不愉快的往事。不禁心中暗暗后悔,方才便该择了东方而行,手抚肚子,出来一个多时辰了,可真是饿的慌了,凝目四望,终于见到西南角一小平地上种着数棵杏子。
  楚衣凌一展身形,飞身到了树干上,伸手一摘,杏子还显青涩。只是他实在好饿,便在袖子上擦了擦,放到口中一尝,下一刻立时寒着脸吐掉,果子未熟透,实在酸涩难当。再往后看,不远处尚有几颗野苹果、梨子树,看样子己然熟了。楚衣凌大喜,掠到苹果树上,摘了一个尝了尝,味道清涩中带点香甜,苹果味足,十分爽口。一连吃了几个果腹,想想又不满足,抬袖一挥,长另一端的梨子树上便掉下来两个,到他袖袋内,他取出一尝,又是清脆甘甜,自觉此番真是不虚此行。他连连挥袖,对面那梨子便纷纷自飞入他袖中,坐着的苹果树上,果子亦是纷纷往他腿上摔落,楚衣凌见袖袋装不下了,只好往自家胸口放,苹果硕大,放了三个己然胸前鼓鼓隆起,十分不成样子。
  楚衣凌眉头轻蹙,只好坐着继续吃苹果。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细碎的“嗤嗤”声,手上一滞,再细听又无,他凝神一辨,立时察觉有种令他十分不快的东西缓缓在树干上攀行。将手中吃了一半的苹果放下,侧头一瞥,只见一条黑白相间、长有丈余的大蛇,蛇尾低垂,蛇身紧绕树干,涎着口,吐着舌头静静的看着他。此时他不动,那蛇也自不动,只将舌头一合一吐,以楚衣凌目力,他能清楚的看到舌尖迅疾吐出来时分出的两个叉头。一滴汗,自额上悄然滑落。
  楚衣凌呆立与那丈余大蛇对峙,却不知萧峰早己回到原地,因久等他不至,正漫山遍谷找寻他。萧峰往东行去不久,便发现一头在溪边喝水的梅花雌鹿,腹部鼓胀,只现身将其惊走,悄悄在其身后尾随,不一会儿便发现鹿群的聚居地。萧峰纵身大手一揽,擒住一只雄鹿后,便展开身形往回赶。暗自寻思:“我此行顺利,出去便回;但楚兄走西谷,未见得如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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