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冲东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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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阴差阳错我伤害了你，真的对不起。”
　　东方摇头，“都过去了，我今天很开心！我们约定不要喜欢彼此，却喜欢了，我们说不知道结局怎么样，却结婚了。我们以后都在一起就好。”
　　是啊，以后要开心地在一起。
　　我不再说话，我们喝下交杯酒，洞房花烛夜。
　　我们都不舍得离开这个小镇，每天都在附近流连忘返，我天天背着我游方郎中的旗子到处走，遇见病人治一治，没有就去山上采药。
　　狼胆终于被我取了不少，狼王我们谁都没有动，我不想让这个狼群因为没了狼王四散流失。
　　我们一直住在那个客栈。
　　这天我终于看到了师娘的来信，她祝福了我们。送信来的是我没有想到的人——小师妹夫妇，和他们的儿子。
　　见到他们我很意外，看他们和乐融融我很开心。
　　小师妹带着儿子去外面买面人了，林平之说他有话要说，东方也转身出去了。
　　他扑通一下竟然要下跪，我急忙拉住了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师哥！”林平之叫我，他的声音异常诚恳，“大师哥，我以前从未真心实意地叫过你大师哥！我原来不但嫉妒你，还总是认为身边的人对我的好都是别有用心，就是师姐，我也不能全然信赖。如今，才知道全是我的错。”
　　“我真的谢谢你！师娘都告诉我了，若不是你去华山的那一次，我可能没有和师姐结婚就练了辟邪剑法，我也就不会有念冲这个儿子！我还要谢谢你治好我的眼睛，让我能看见他！”
　　“念冲？”
　　“是，他的名字是我起的。”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我还是练了辟邪剑法，我今后再也不能为人夫君，但是我有一个儿子！这些日子我独自住在华山的后山，我可以天天看见他，陪他玩，教他说话，看他笑！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开心！”
　　“你住后山？那师娘呢？”
　　“师娘和师姐住在一起。我怕师姐一个人孤单，请求师娘回去陪她，师娘同意了。”
　　我叹气，“我以为你们两个在不知道哪里一起隐居呢。”
　　“我们一开始是在外面，后来师娘回去了华山，岳不群死了。我知道师姐惦记着师娘，就带她回去了。而且，我不想，再和师姐住在一起。”
　　“何苦呢？你那么爱着她，她也爱着你！”
　　他激动道：“所以我不想让她那样受苦！我希望她忘记我，找个好人嫁了，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我摇摇头，“她不会的。”
　　“我来就是请大师哥帮我劝劝她追求幸福！”他再次要跪下。
　　我没有拉他，我大声喝斥他：“你给我起来！”
　　“你以为你这样是为了她好吗？不论你怎么样，她爱着你，就像你也爱着你的儿子，你看着他跑看着他笑就快乐，她也是一样！她能看见你，能看见你笑，听见你说话，就会觉得幸福，你把她推给别人，她怎么可能幸福！我实在不想说你了，你自己想想吧。”
　　我拂袖而去。
　　等我回来，他还跪坐在地上抱着头。
　　“想明白了没？”
　　“嗯。”他说，“我不会让她再嫁了，但是我还是想住在后山。”
　　我无奈地道：“林师弟，你起来吧。其实我以前也嫉妒你，对你也不好。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幸福，至于你们怎么相处，我没有资格去管，你自己看着办吧。”
　　“大师哥，谢谢，还有，祝你们幸福！”
　　我笑了，“恩，这句不错，怎么最后才说啊。”
　　小师妹他们不回来，我就和已经恢复平静的林平之喝酒。
　　“林师弟，很难想到，我们俩会这样坐着喝酒！”
　　“恩，大师哥，我一直把你当情敌。从未想过这种时候。哈哈。”
　　“华山都好吧？”
　　“都好！高师弟为人稳重，华山被他打理的很好。”
　　我看看他：“其实你做掌门比较好。”
　　“我性格偏激，实在不合格。”
　　我笑：“哈哈，林师弟，你现在真的是大彻大悟啊！”
　　“可惜太晚。”
　　话题至此僵局。我闷声喝酒。
　　半天，他突然问：“大师哥，东方，额，东方教主他……”
　　“什么？”
　　“他习了葵花宝典……”
　　“宝典第一步，他没有那么做！”
　　林平之大惊站起：“怎么可能？据我所知，如果是那样，习练之人必死！不是初时就被内火攻心而死就是暂时被什么压服了，但是十年之内，慢慢全身僵瘫而死！”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
　　“难道他真的没有……？这，这怎么可能？”
　　“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到底有什么根据？”
　　“我给你背一遍辟邪剑法的开篇一段话……”林平之开始背，他说的内容和东方曾经说过的有一些不同，但其中有一句一样：“第一关只要有半点岔差，立时非死即伤。”
　　非死即伤，非死即伤，我想起在嵩山的时候东方第一次和我说起葵花宝典，有提过一句。我当时并未太在意，因为他说用千年寒冰玉和另一种武功做了压制，我也摸过他的脉，有一些怪，但是还算平衡。
　　我一直给他吃药，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我以为就没事了。
　　“若是用极寒性的武功压制，会有什么结果？”
　　林平之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猜就是后一种结果。不过凡事有例外，这个，这个说不定……”
　　我打断了他：“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设定，仪琳是东方小时候认的妹妹。


☆、23　死了都要爱

　　小师妹他们走了之后，我们继续留在小镇。
　　东方一如既往地吃我给他的各种药食，我常常悄悄地观察他，也没有发现明显的不妥，把脉感觉还是一样。
　　但我心里还是异常紧张了起来，这天吃饭，我问他：“任我行到底被关了几年啊？”
　　“十年多，你问这个做什么？”他随意回答。
　　林平之说的是十年必死，现在已经十年多了，如果说，现在已经就快发作了，或者本该发作了，为什么我就是看不出异常来？
　　“怎么了？”见我脸色有异他追问。
　　“哦，我想起他那时说已经研究出防止反噬的法子，还说要我入神教才能教我，没想到是骗我的，十年那么久他都没有研究透。反而是我学了易筋经，才是彻底去除了吸星大法的隐患。
　　“恩，你彻底没事了真好，那时候被反噬昏迷，我带着你去少林的时候，我心中真是忐忑害怕的很。”
　　“易筋经很好，你也学学吧？”
　　他一笑：“怎么可能？方正那老和尚会让你教给我？再说我好的很，而且我现在也不想再学别的武功。”
　　此事就此作罢，这种武功造成的暗伤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本来寄希望于易筋经，但他似乎无意学习。他也说自己好的很，似乎不准备让我知道他身体的隐患，我也不再提，我给方正写信，说明了一切和我的担心，恳求他让我把易筋经传授东方。
　　信很快回来了，大体意思是他知道东方戾气已消，情况既然特殊，人命关天，易筋经可以教。
　　我心中大喜，对他说方正同意了。他也笑笑，“你想让我学？那就学学，其实我一直也很好奇这门神奇的武学究竟有何不同于寻常。”
　　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等我说完了全部内容，试了一试，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怎么回事啊？我以前学过这门功夫啊，时日已经很长了，在这门功夫上的造诣，我恐怕都可以当你师傅了。”
　　“学过？那你知道还不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我学的就是易筋经啊，就是收养我的老伯教我的，没说什么名字。”
　　我一想方正既然能在特定情形下把易筋经教我，估计他的什么前辈也就有可能传给了那个老伯。
　　东方把这事当做一个笑话一样笑了我一回就没再提，我却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就是因为一直练易筋经才能十年了还好端端的。
　　但是我已经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天真地认为这就没事了，我心中的大石始终放不下，这让我开始焦灼起来。
　　过了几天，东方说想回去水泉窑的小院子。我很奇怪他老是想去那边是什么原因。我们在这个小镇上生活也是一样啊。何况我觉得这里对我们还有特殊的意义，但他似乎异常执着于那里，我自然不会不同意。
　　我这一次回来，就常常找借口自己离开采药，其实跑去好几个远的地方去走访各地的名医，拜读他们的着作，为此我搜肠刮肚认真回想了许多后世总结的历史中散失的稀奇古怪方子作为交换，古时名医的着作往往只传直系后代，有的就是弟子也不给看。没有人提到类似的情况，我很失望。
　　这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东方也没去采药，只是把我拿回来的药材分门别类，研磨，晾晒，做种种处理。
　　然后他有空会载一些盆景，多数是松柏，似乎是新的爱好。他因此也常常出门，回来会拿着树或者载好了的盆景。
　　一次我在他放置花盆的木柜子里发现了几张绣品，竟然都是年画的胖娃娃。
　　我笑他：“喜欢小孩子了？”
　　“恩，你师妹他们的儿子真是好玩。”
　　“那我们收养几个？”
　　“恩。”
　　过几天，他再出去，果然带回了一个孩子，三岁大小的男孩，看着我们不敢说话。
　　“他叫阿柱，父母没了！”东方对我说。
　　我想起他的身世，“你喜欢他就留下吧，我现在的医术在方圆数百里都挺出名，养的起！”
　　阿柱慢慢开始说话，开始笑，我们都被他逗的挺开心。我每次出诊回来就见东方新做了木马，高跷，秋千，木船儿，陪着小家伙玩。
　　我几乎看不见东方使用任何功夫，想想日子过得平静，我也是一样，我几乎完全只是个大夫不再是江湖人了。
　　这天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水泉窑所在的山头属于大青山山脉，大青山东西绵延很长，东边一直到辽东女真人的地盘，西边接近前世的内蒙古大草原。我沿着大青山的走向往东去，寻找一个据说在此云游的名医。
　　我走的时候说我是去顺天府的，东方对我说早点回来。
　　路上我一时兴起驯服一匹漂亮的野马，乱跑的时候我迷路了，没有想到在一个山谷遇见了东方。
　　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站在那里任凭一伙人拳脚相加全然不动，他站的很直，神色平静。
　　我冲了过去，用力震开那些人，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令狐冲？”他吃惊地看着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你干嘛让他们打？”我去看那些人，有男有女，不全是汉人，有好多女真人。
　　那些人叫着追过来。
　　他们纠缠不休，东方又站着不动，我只好使开轻功硬把他拉走。
　　“怎么回事啊？你还不准备告诉我吗？”
　　“我有个兄弟叫雷虎，和童长老一样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他和童长老拥护我当上教主，但是他后来不愿意加入白莲，日月神教一起的起义，他带人走了。我找到了他，提出他违反教规，还带人叛走，按照教规要处死。他仍然执意如旧，于是我让他和我打，如果我让他十招他能赢我，我就此离开。我们斗了起来，我其实那时已经对自己走的路有怀疑，并不想真的让他死，我只是不相信竟然是他背叛我，我要追去问个明白，我要让他认输。没想到他以为我真的杀他，失败之后慌不择路，就摔死在山崖下。”
　　“他死了，那这些人是？”
　　“有的是他的部属，有的是他离开神教后结交的女真人。”
　　我哼了一声：“你这兄弟，还结交对明朝虎视眈眈的女真人，我看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对他很有歉意？所以你站着让他们打？”
　　东方不语。
　　我很生气，我觉得对这个雷虎根本不用这样。
　　所以后来他们竟然又一次找到了我们的时候，我也沉默不语。
　　这一次来了一个十□岁的年轻人，过来就大喊：“东方不败，你把阿柱交出来，我们这里没人用你可怜！”
　　东方摇头，“你们不顾他的死活，不行。〃
　　“好，既然这样，我今天就为我父亲报仇！”
　　这人真无耻，说是报仇竟然一起上，一堆人拿着武器冲来。我冷笑着看着他们，这一次来的一看都是练家子，东方不可能还不动手，不动手就要受伤了，如果动手，他们人数虽多，还真不够看。
　　让我更吃惊的事发生了！东方竟然还没出手，他只是往后退去，他退哪些人就跟上，那青年哈哈哈大笑：“东方不败果然不行了！我爹爹以前说的话没错！大家上，这一次不用怕他了！”
　　我急了，加入了战团，先吸走了一把剑，然后使出破剑式，下手最狠的几人瞎了眼睛，剩下的断了右手，几十人躺在地上哀嚎，那青年武功很高，力气极大，速度也快，独自跳开躲过了只是手臂受了伤。他站在那里叫嚣：“他杀了最好的兄弟，我要报仇，你要帮这个无恶不作之人吗？”
　　我笑了，“我就是要帮他，你父亲别说他死于自己掉下山崖，他背叛在前，就是杀了他也是应该，更别说我讨厌女真人，也讨厌你，你要是不想死，就快跑吧，我也许留你一命。”
　　东方似乎对雷虎有心结，他是雷虎的儿子，我不想杀他。
　　但我现在真是心绪难平，东方究竟怎么了？他脸色苍白，似乎很难受，我说完就要拉着他走，我不想在继续纠缠了。
　　但这个家伙大笑：“你是什么东西？大家上，连这个人一起杀！”
　　我心急如焚，彻底失去了耐心，这一次我出剑狠厉，等刀剑相交之声都结束，坐着地上发傻的只有几个汉人，女真人和那青年都死了。
　　我拉着东方走，这次我们走的虽然很慢，可没有人再追来。
　　突然东方低头捂着嘴轻咳一声，我拉起他的手一看，里面是黑红色的血。
　　我大惊，我搭在他的手腕上，曾经感觉到的那种接近将死之人的沉闷的脉搏感觉更明显了。我急道：“慕白，你这次必须告诉我！我知道你不太对，到底怎么了？你不能用武功了么？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笑笑：“原来你都知道了，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其实我本来早就该死了，我真幸运，在最后几年里能和你一起，本来也许我还可以多活几年，这些年我身体之内寒热平衡，虽然部分经脉开始僵化，但十分缓慢。我想，你猜的没错，应该是易筋经的缘故。”
　　“我早就看过你的脉，虽然怪异，但是不应该这样啊，既然易筋经有用，为什么现在一下子变成这样？”
　　他抓住我的手，神色平静地说下去：“我吃了你给的药，自己也开始运行真气修复从前废弃的经脉，我元阳恢复，屡屡动情……”他脸上露出笑容，“呵呵，那些日子很好。不过，那之后，就渐渐有了些变化，你师妹他们来的时候，我开始察觉，所以我想回来接回阿柱，阿柱是雷虎属下的儿子，他父母都因为想要回去神教被他们杀了，我想把他带回去，以后，可以让张婶他们照顾。回到村子之后，我就慢慢发现一动真气，就会五内欲焚。不过，”
　　他又咳了一下，笑道：“这样很好，我估计不再是僵瘫而死了，那种死法很不好。”
　　“乱说！”我怒道：“我不会让你死！”
　　“没事，就是现在立马就死，我也很开心了。”
　　“别这么说了！”我心中痛悔不已，竟是我害了他！“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吃我给你的药？为什么要同意和我同床共枕，你这……你这是自杀！你怎么能这样！”
　　“因为我想！我喜欢那样，我喜欢看到你动情的样子！我想让你知道我也是一样！”他甚至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来，“我也不想让你一个人高高在上；你不是总想让我说吗？因为我也想要你！”
　　他一直在用语言表达方面很是害羞，若是换个情况他这么说，我怕高兴疯了，但是现在我心中却既是疼痛又是甜蜜，说不出话来。
　　“你不用自责！即使我不主动恢复经脉，难道你以为，你抱着我，你总用那样热烈的眼神看着我，我会无动于衷？主动不主动，吃不吃药只是恢复的快与慢罢了。自从我爱上你，我就明白了为什么飞蛾会扑火，即使最后烈火焚身我也绝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公司的网络一直不好，可能只能传一章了，等另一章写完也许就下班了，回家没时间。


☆、24　抢夺葵花宝典

　　我没有再提他身体的事，我不想听到他说起死这个字。
　　我转移话题问他：“雷虎的儿子被我杀了，你不会生气吧？”
　　“杀就杀了吧，我本来也不是因为他们来的，我只是来看看阿柱的姐姐还在不在，阿柱父亲曾对我有恩。可是没有找到，就被他们发现了。”他扭头笑看着我：“你认为我有那么迂腐？我是对雷虎有歉意，毕竟他和我感情不错而且因我而死，但是他确实叛教，在当时神教最需要人的时候带走了大批的人，你说的没错，他是该死的。我后来知道他娶了一个女真的女人，生了这个雷童。雷童更是带着剩下的部下完全投向了女真，这个山谷里是最后的一批人了，其他的都陆续去了辽东女真族。阿柱的姐姐很可能已经跟着走了。”
　　我听了倒是松了口气，“我当时太急了，本来还有些后悔杀了他。现在看来倒是作对了。”
　　东方点头：“我还没怎么见过你那么狠的时候！你为什么好像很讨厌女真人？”
　　我：“……”
　　我怎么说？说女真人后来入关结束了明朝建立的满清，让中华大地迎来了又一次文明向野蛮的大退步？
　　“我若是身体无恙，也是要杀了他们，你知道吗？我大明北方百姓常常在秋天被女真人烧杀抢掠。我看他们渐渐人强马壮，野心勃勃，胆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可惜朝廷却不去征讨。”
　　“也许是无力征讨吧，那是朝堂的事了，咱们管不了，你跟我回家，以后都不要一个人出来，行吗？”
　　他点点同意。
　　我们回去小院子，张婶把阿柱送了回来，这孩子顿时黏住我们俩不放，叫：“大爹爹，二爹爹，你们去哪里了？”
　　童音清脆，我抱起他亲亲，笑道：“大爹爹一个人去打坏人了，二爹爹找到他和他一起打坏人，不让坏人伤害他，你说二爹爹好不好？”
　　“好！”他也在我脸上啊呜了一口。“二爹爹要保护大爹爹！”
　　我们都笑，张婶也跟着笑，我们早就和张婶，唐老伯说明了他们原来以为的“董姑娘”是化名，大家知道了东方是男子，虽然难免对我们的关系有些八卦，但他们早就习惯了我们在一起，倒也没有什么太怪异的目光。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如水，东方原来只是不动用真气使用武功，平常的事还是照做，但现在我却不让他乱动，我实在不知道动作太剧烈对他有没有影响。
　　他脉象每况愈下，从以前的死气沉沉变成剧烈暴躁，但他却大多时候很平静，除了偶尔会咳血。
　　他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我越是痛恨自己作为个医生竟然无可奈何，我甚至不能从他脸上猜出他疼不疼。
　　望闻问切，问是很重要的一环，被问的对象需要真实回答自己的情况，但是他有意要什么都不说。
　　我只是发现了一个地方，那里的水冰寒无比，我让东方和我去试试，果然有些效果，他的情况得到了缓解。我知道这也是治标不治本，但一时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水泉窑是个山村，我们的院子在山脚，其他人家很多在山腰，大家都去那个很深的山沟里那眼泉水打水吃，那水清冽甘甜，东方早就和我提过，村子的名字就是因为这眼泉水。
　　我最近出诊的一次偶尔发现它的源头竟然是山腹里，我钻进去，发现了巨大空洞的山腹和数条地下河。其中一个地下河的源头处有个水潭，里面的水冰寒彻骨。
　　东方现在泡在里面，我蹲在旁边和他聊天。
　　整个山腹都是寒凉一片，阿柱已经交给张婶照顾，但是他还是偷偷爬进来跟着我们。
　　“阿柱乖啊，你在这里睡觉会冷坏的。快回去睡觉。”我对他说。
　　“不，大爹爹泡在里面都不怕冷，阿柱也不怕！”他哆嗦着回答。
　　“快走！再不走我打你屁股！”
　　他大叫：“不打！不打！”
　　“好，你回去二爹爹就不打了。”
　　“我不走！”
　　我站起吓唬他：“你不乖真的打你屁股了！”
　　“哇”他大哭，“二爹爹不乖！大爹爹，二爹爹不乖！”
　　阿柱哭着跑了，我们一直等了两个时辰才泡完，我想着他估计正在张婶家睡午觉呢，回头给他做点好吃的安慰一下。
　　可一出来我就呆住了，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的化不开的血腥味。
　　我们急忙往山上跑，一共五十多户，没有一个活人。我们呆呆站在张婶家门前，上午我们走的时候她还笑嘻嘻地说抓了条大鱼，等我们回去一吃喝汤。她的身体还是温热的，凶徒作案应该未久，我们找不到阿柱，我心中一沉，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