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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冲平]关于江湖你不知道的那些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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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伯光毫不同情,继续讪笑:“你找谁的茬儿不好,干嘛跟我找茬?你指望我怎么做?这江湖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么?你放心,他也未必就是一心一意为你着想,他有头脑,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决定的事儿,就算你知道了,也未必就能改。”
  令狐冲游丝一样喘着气,弯着腰,能呕出来的那一点点东西烧着他的喉管和口腔,眼睛里只剩下血红色。他听着自己沙哑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哽咽:“他瞒着我,你也瞒着我,你知不知道他自己回去……等着他的是什么……只要能重来一次,我宁可、宁可现在就去死……”
  田伯光看着他,有些奇怪,有些糊涂,笑道:“你是怎么啦?他不是挺好的吗?剑谱也拿回来了,剑也练成了……”令狐冲陡然吼出声:“你知道个屁!”他一怔,想要发作,转念却又有些不忍,苦笑道:“对,我知道个屁,我屁都不知道。你要不要喝点水?”
  令狐冲说:“用不着,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田伯光叹一口气,说道:“好,那过一会儿我再叫仪琳过来给你收拾收拾。你他妈臭的跟粪坑里刚爬出来似的。”想一想,忍不住又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这回再碰上他,把他留住,话都说清楚,两个人好好的在一起不就完了?圣姑她们也走啦,你至于苦成这样么?” 
  令狐冲不回答,他坐倒在地,怔怔的盯着虚无中某个莫可名状的地方。
  


☆、仇敌

  辟邪剑法脱胎于葵花宝典,令狐冲刚刚接任恒山掌门的时候,就从方证大师那里知道了。只是那个时候,就连方证大师,也只知道这门功夫要修炼对身体有极大损害,却不知道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损害。他当时听了,心底里有隐隐的担忧,担忧中又有丝丝的庆幸,觉得也许记载着辟邪剑谱的那件袈裟丢失了,对林平之未必是一件坏事。
  后来,思过崖一役,他亲眼目睹了东方不败的种种奇异形状,亲耳听到任我行说:“葵花宝典开篇写明:欲练神功,引刀自宫。”就明白了所谓“习练辟邪剑法对身体必然有极大损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他深信不疑的是,辟邪剑法已经丢了,找不到了……谁偷走它,谁被它祸害,谁心甘情愿。——虽然那时候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对他说过岳不群君子之名,有名无实,可他怎么可能相信?
  他真的不相信么?他真的没有过一点怀疑么?他那时候也曾夜夜噩梦,想到林平之便牵肠挂肚提心吊胆,难道只是因为思念?
  他一看到岳不群使出那种招数,那身形姿态出招方式,就想到东方不败。他不愿意多想,他只要稍微联系在一起想一想就羞愧自责,觉得自己污蔑了师父……之后他就看见了林平之,看见他出现在半夜的封禅台,看见他使出那样诡异、那样杀气腾腾的招式。
  他不愿意多想、不愿意相信,他的不愿意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
  轻轻的脚步声响,令狐冲抬头,看着岳灵珊慢慢走过来。
  她给他带了一壶水,递给他,轻轻地说:“大师哥,你自己也要保重。”
  他伸手接过,便低低的垂下了头,不愿意接触她的目光。他有点希望她转身就走,别来搭理自己,把自己当成一滩狗屎什么的才够解恨。
  但她没那么小心眼,她在身边坐下来,也和他一样坐在凸起的树根上。
  她轻声说:“任姐姐和蓝教主昨夜离开,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今天早晨,蓝教主剩下的那几个随从,也都悄悄地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们四个人。”
  令狐冲叹一口气,说:“走了也好。”
  岳灵珊看着他,忽然问:“你和平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最怕她说什么,她就偏偏说什么。他不想回忆,可是总不能再继续瞒着她。
  他低声说:“那时候在思过崖,他每天都会来看我。”
  岳灵珊咬一咬嘴唇,说道:“那时候,我也会每天去看你,六师兄也会去。”
  令狐冲打断她:“他和你们不一样。”
  岳灵珊看着他,她来和他说话,心里多少是存了些痴念的,他这么一句话就完全给打断了。令狐冲避开了她的目光,没有对视,就看不见她眼睛里面慢慢侵满的眼泪。她哽声问:“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他是男孩子啊!你对他做过什么?他为了你快要发疯了你知不知道!”
  他知道,他怎么不知道?
  她吞声饮泣,好一阵,说:“你们骗得我好苦!”然后她抹抹眼泪,咬着牙关,终于问出来:“辟邪剑谱到底是谁拿走了?是我爹,是不是?”
  这一次令狐冲真的不想回答。两只手抱住了头。
  田伯光救了他,他施展他独步天下的轻功,用极快的速度奔过来,压低了声音,但满面都是兴奋:“你们猜谁来了?”
  令狐冲没什么兴趣,随口问:“谁来了?”田伯光兴奋得声音都发颤了:“你师弟的正牌仇人,塞北明驼,木高峰!”
  他们回到镇前空地上,正好看见之前的饭铺子外面,余沧海等青城派诸人正在那儿吃早饭。隔过去几张桌子,一个相貌丑陋的驼子独自坐着,斜眼瞧着余沧海面色不善,正是木高峰。他不认得令狐冲,令狐冲却一眼便认出了他,林震南夫妇临终的惨状顿时出现在眼前,握剑的手一紧,心道:“就算平弟不出现,我也决不能放过这个凶手。”
  鸾铃声响,进镇的大道上,一骑不紧不慢的悠然驰来。
  令狐冲回头,看清楚了马上的人——他只要看到他,便心驰目眩,不能自已。定了定神,忽然胸口好似被什么极沉重的东西狠狠地一槌。那少年身着绯红长衫,紫罗罩袍,遍身锦绣,长发松松的挽着,趁着一张羊脂般的玉面,若是不认识他的人,此刻定是眼前一亮,暗暗的赞一声:哪里来的美少年?可是他就是化成灰,令狐冲都认得,他如此娇艳的妆束,看在他眼里,美则美矣,又怎么比得上从前那个青衫浅笑的静谧少年?
  他刚想要迎上去,旁边岳灵珊比他动作要快,她什么都顾不得了,拔腿向着林平之奔去。他一怔,脚步一滞,看着她奔到林平之跟前,叫道:“平之,平之,我……我找的你好苦……”
  林平之斜着脸,瞧瞧岳灵珊,又瞧瞧远处站在那里发呆的令狐冲,冷笑道:“你找我,怎么找到你的好师哥那儿去啦?”岳灵珊忍气吞声,解释道:“我被青城派围攻,是任姐姐救了我,我想着,跟着余沧海,总能找到你,所以才跟他们一起……”
  林平之哼一声道:“你爱跟谁在一起,随你高兴,我才不管。”骑马经过岳灵珊身边,又经过令狐冲身边,再经过田伯光和仪琳身边,对所有人视而不见,径自进了那饭铺子,笑道:“咦,都在这里啦,人来得很全啊。”
  他认得木高峰,木高峰却不认得他。他那时候易容改扮成了个小叫花子,再加上满面尘灰,衣衫破旧,木高峰就算觉得他有些眼熟,也不可能把那个他和眼前这锦衣公子联系起来。此刻眼见着他慢慢的踱进来,不前不后,不左不右,单单走到自己这张桌子前面,衣袖拂了拂凳子,端端正正的坐下来。
  木高峰有点诧异,看着这美少年对自己展眉一笑,笑容中说不尽入骨的柔媚,竟然不由自主的心神一荡。他本也是参加嵩山大会来的,但左冷禅没拿他当一回事,来便来,去便去,毫不在意,他心里窝着火,本想快快离了嵩山,昨儿晚上,却忽然有嵩山弟子送上密信,邀他今日在此地相见,要事相商。信中并没有落款,送信的人也语焉不详,可那种阵仗,让他已经信了写信的人就是左冷禅。
  林平之柔声道:“阁下姓木,尊号是塞北明驼,是不是?”
  木高峰点头道:“正是在下,不知公子是哪一位,怎么识得我驼子?”
  林平之一笑,下巴向余沧海的方向点了点,说:“那位余沧海、余掌门,阁下可认识他?听说你们二位之间,有过一点小小梁子?那福威镖局总镖头夫妇,本是在余掌门手里,被阁下略施小计,便抢到了手,是不是?”
  木高峰“嘿嘿”一笑,提高了声音道:“余掌门,在下当年确实对你多有得罪,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罢。不过你也没损失什么,那林震南已经给你打的脱了像,要有什么早就告诉你啦,对不对?我驼子不过是平白背了个恶名。”
  林平之盯着他,目光中如欲喷出火来,脸上却还是笑着,柔声道:“对啦,你确实得快快给余掌门道歉。否则,只怕你大限将至。余掌门近日新见到了一套天下无敌的剑法,这套剑法他老人家只要学会了,要杀你,那还不是手起刀落的事儿!”
  木高峰冷笑道:“手起刀落?不见得吧?敢问是什么了不得的武功?”林平之笑道:“辟邪剑法,怎样?”
  木高峰心里一动,连声音都颤抖了,向余沧海叫道:“余掌门,这少年说的可都是真的?你真见到了辟邪剑法?”
  余沧海叹道:“不错,我确实是见到了。”
  木高峰豁然起身,瞪大了双眼,满脸堆下笑容,笑道:“余掌门,你要是看完了,不妨借给在下一观,嘿嘿,也不枉了当年在下帮你背了个杀人罪名。”他当然知道余沧海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双手奉上,握紧了兵刃,已经做好了抢夺的准备。
  余沧海淡淡的道:“我虽然见到了,不过这套剑法不在我手里,我也不过是见到有人从头到尾的使出来而已。”木高峰一怔,道:“哦?现今世上当真有人会使辟邪剑法?这人是谁?他在哪儿?”余沧海冷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木高峰听了,急忙将铺子里所有人扫视了一遍,大部分都是青城弟子,显然不可能,看到令狐冲,多看几眼,一指他,问余沧海:“这小哥儿手上戴着剑套,高个子,长胳膊长腿,双眸中精华外露,一举一动瞧着就是个高手风范,莫非便是他?”
  余沧海冷笑道:“木先生怎么孤陋寡闻至此,连这江湖上最有名的剑术名家都不认识?这位乃是恒山掌门,鼎鼎大名的令狐冲、令狐大侠。”
  令狐冲不得已,点点头,打了个招呼道:“木先生。”他全副注意力只在林平之身上,木高峰有些惊讶,说:“原来令狐掌门这样年轻,英雄出少年,佩服,佩服。”见他魂不守舍的看着那美少年,心里一乐,心想:“年轻人不学好,枉自那么大的名头,那么高的武功,却爱娈童。这美少年这般白净俊俏,倒也难怪他惦记。”这些龌龊念头一闪即逝,他心里什么都没有辟邪剑法更重要,问余沧海:“莫非令狐掌门的剑术便是得自辟邪剑法么?”
  余沧海摇头道:“令狐掌门的剑术乃是得自风清扬、风前辈的真传。风老前辈的名头,木先生总听说过吧。”
  木高峰面上显出失望之色,点头道:“风老前辈的名头,谁没听过?只可惜江湖上人人传说,他老人家的神剑是可遇而不可求、可悟而不可学。”顿了顿,又问:“既然不是令狐掌门,这里哪里还有旁人?余掌门,大家好好谈天,编瞎话唬人可就不对啦!”
  余沧海苦笑道:“木先生,这人就在你身边,你有眼不识,就不要怪别人。”木高峰在身边看看,只有林平之端坐不动,脸上浅浅的笑着,秀丽如好女。失笑道:“总不会是这个……这个少年人吧?”
  林平之向他一笑,歪着头,问:“难道我不像么?”木高峰打个哈哈,将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笑道:“小哥儿若是上戏台上去串个小旦,只怕还更像……”
  那个像字还没说出口,林平之已经出剑。
  


☆、复仇(这一章很多还是copy的,懒病发作)

  他这一剑快得几乎无法看清,他的丝罗袍子飘然如一团紫色烟雾,烟雾中冷光一闪,极快地向余沧海欺近。余沧海要再拔剑已经来不及,只得将长剑连鞘举起来,心里一凉:我命休矣。但听有人长声惨呼,预料中的一剑竟然偏离了方向,定睛一看,林平之已经退回到适才坐过的桌边,依然是那么端端正正的坐着,当真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自己这边却又有两名弟子横尸当场。他颤微微地站起来,两指指着林平之,怒道:“你……你……”
  林平之幽幽的道:“余沧海,你不用怕,一时半刻,还轮不到你。”
  余沧海叫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有种,就来找我一个人!”
  林平之吃吃的笑出声,说道:“你想赶快了结么?哈哈,哪有那么便宜?余沧海,你放心,我会先杀你弟子,再杀你妻子、孩子,杀得你青城满门一个不剩,最后才能轮到你呢。你急什么?”
  余沧海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冷:他这是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尝尽世间所有零零碎碎的苦难。突然想起来几年前,在福州,他仿佛也正是用这种方法,逼得福威镖局上上下下百余口人,近乎崩溃。
  木高峰看得矫舌不下,这时才终于颤声道:“你……原来你就是……”突然哈哈大笑,手指着林平之,叫道:“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叫化儿!哈哈,原来到底给你练成了辟邪剑法!乖孙子,当年你是怎么给我跪地磕头,叫我爷爷啊?”一边说,一边慢慢的、不着痕迹的向旁边退开几步。
  林平之笑道:“木高峰,你也不用逞口舌之快,你当今日在这儿碰上我,真是那么无巧不成书么?”木高峰一怔,登时想起来:左冷禅对他向来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为什么突然这么看重起来?亲自派人送书约见?怒发如狂,叫道:“原来你和左冷禅……”
  余沧海听到这里,心如死灰,再也不抱任何期望。他知道自己不是林平之对手,前两天已经派了人回嵩山去向左冷禅求救,之所以一直慢慢的走路,就是盼望左冷禅赶紧出现给自己解围,谁知等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他这里又是忧虑又是愤怒,木高峰那里已经亮出了兵刃。
  (木高峰的剑形状奇怪,是一柄弯剑,人是驼的,剑也是驼的,突然间大吼一声,有如狼嗥,身子扑前,驼剑划了个弧形,向林平之胁下勾到。林平之长剑出鞘,反刺他前胸。这一剑后发先至,既狠且准,木高峰又是一声大吼,身子弹了出去,只见他胸前棉袄破了一道大缝,露出胸膛上的一丛黑毛。林平之这一剑只须再递前两寸,木高峰便是破胸开膛之祸。众人“哦”的一声,无不骇然。木高峰这一招死里逃生,可是这人凶悍之极,竟无丝毫畏惧之意,吼声连连,连人和剑的向林平之扑去。林平之连刺两剑,当当两声,都给驼剑挡开。林平之一声冷笑,出招越来越快。木高峰窜高伏低,一柄驼剑使得便如是一个剑光组成的钢罩,将身子罩在其内。林平之长剑刺入,和他驼剑相触,手臂便一阵酸麻,显然对方内力比自己强得太多,稍有不慎,长剑还会给他震飞。这么一来,出招时便不敢托大,看准了他空隙再以快剑进袭。木高峰只是自行使剑,一柄驼剑运转得风雨不透,竟然不露丝毫空隙。林平之剑法虽高,一时却也奈何他不得。但如此打法,林平之毕竟是立于不败之地,纵然无法伤得对方,木高峰可并无还手的余地。各高手都看了出来,只须木高峰一有还击之意,剑网便会露出空隙,林平之快剑一击之下,他绝无抵挡之能。这般运剑如飞,最耗内力,每一招都是用尽全力,方能使后一招与前一招如水流不断,前力与后力相续。可是不论内力如何深厚,终不能永耗不竭。
  在那驼剑所交织的剑网之中,木高峰吼声不绝,忽高忽低,吼声和剑招相互配合,神威凛凛。林平之几次想要破网直入,总是给驼剑挡了出来。
  余沧海观看良久,忽见剑网的圈子缩小了半尺,显然木高峰的内力渐有不继。他一声清啸,提剑而上,刷刷刷急攻三剑,尽是指向林平之背心要害。林平之回剑挡架。木高峰驼剑挥出,疾削林平之的下盘。按理说,余沧海与木高峰两个成名前辈,合力夹击一个少年,实是大失面子。)令狐冲忍不住叫出声:“你们两个围攻一个后生小辈,还要不要脸?”就忍不住想出手,仪琳在旁边悄声道:“令狐大哥,咱们说好了,两不相帮……”
  (但木余二人若不联手,如何抵挡得了林平之势若闪电的快剑?既得余沧海联手,木高峰剑招便变,有攻有守。三人堪堪又拆了二十余招,林平之左手一翻,忽然多了一柄短剑——说是短剑,又尖又细,更像是一根刺,这根刺寒光一闪,正刺在木高峰左腿的环跳穴上。
  木高峰吃了一惊,驼剑急掠,只觉左腿穴道上也是一麻。他不敢再动,狂舞驼剑护身,双腿渐渐无力,不由自主的跪下来。林平之哈哈大笑,叫道:“你这时候跪下磕头,未免迟了!”说话之时,向余沧海急攻三招。
  木高峰双腿跪地,手中驼剑丝毫不缓,急砍急刺。他知已然输定,每一招都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拚命打法。初战时他只守不攻,此刻却豁出了性命,变成只攻不守。余沧海知道时不我与,若不在数招之内胜得对手,木高峰一倒,自己孤掌难鸣,一柄剑使得有如狂风骤雨一般。突然间只听得林平之一声长笑,他双眼一黑,再也瞧不见什么,跟着双肩一凉,两条手臂离身飞出。)
  令狐冲看得心里砰砰直跳,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滋味。(只听他纵声长笑,叫道:“我不来杀你!让你既无手臂,又无眼睛,一个人独闯江湖。你的弟子、家人,我却要杀得一个不留,教你在这世上只有仇家,没有亲人。”)听得令狐冲心中也森森的发冷。他终于算是报了仇了,可是,应该为他高兴么?
  (余沧海只觉断臂处剧痛难当,心中却十分明白:“他如此处置我,可比一剑杀了我残忍万倍。我这等活在世上,便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之人,也可任意凌辱折磨于我。” 他辨明声音,举头向林平之怀中撞去。)
  林平之哈哈大笑,侧身退开,忽然之间听到令狐冲变了调的叫声:“平弟小心!”原来他心情激荡至极,竟然忘了跪在地上的木高峰,这一退开,正好到了木高峰身边,驼剑狠狠平扫而来,他长剑一竖挡开,忽然双腿一紧,竟然被木高峰牢牢抱住。这时余沧海也辨明了方向,向他冲撞过来,更有剩下的十来名青城派弟子,各挺长剑,纷纷扑来。
  令狐冲再也顾不得自己说过什么,长剑出鞘,动作快如离弦之箭。他离得最远,却来得最快,先用剑柄撞开余沧海,接着连出数剑逼退最当先的几名青城弟子,他目睹青城派这次的惨状,不忍心再下杀手。林平之就在他身后,刚要回头,就听到了他极其尖锐痛苦的惨叫。
  令狐冲转头看时,就已经被黑色散发着恶臭的液体崩了一身,他看着林平之长剑已经刺进木高峰驼背中,毒水兀自顺着剑锋向上汩汩的喷出,林平之猝不及防,没有躲避开,被喷了满脸。他左手用衣袖挡住了脸,拔出长剑对着木高峰乱砍乱刺,再也没了章法。
  木高峰已经死了,手也已经松开,他仍旧举着长剑乱砍,令狐冲心痛如绞,试图拉住他,叫道:“平弟,他已经死了,你怎么样了?”林平之一怔,狠狠地一甩,不肯被他拉住,突然尖声叫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为什么看不见?为什么看不见?”
  令狐冲惊得呆住,他还是出手得太晚,那发臭的毒水已经腐蚀了他的眼睛。
  


☆、挟持

  突然众青城弟子乱纷纷的哭叫起来:“师父,师父!师父死了!”原来余沧海重伤之余,加上气怒,竟然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死了。林平之又一愣,侧头听着声音,低声道:“余沧海,你死了?”
  令狐冲说:“是,他死了,恭喜你大仇得报。”林平之喃喃的重复:“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怔怔的站着,脑子里一瞬间只剩下了空空如也。他的眼前是黑色的,脑子里也只有黑色的、雾蒙蒙的一片,混沌中突然听到有那么一个极低的声音,含含混混的,在笑,他没发现那是自己的笑声,只知道那笑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诡异,听着自己的声音在说:“余沧海,你死了?你命好,真好,哈哈,真好……”
  他眼中有血迹蜿蜒流出,脸上满是狰狞的痛苦,却发出了如此凄厉的笑声。
  令狐冲看着他,心里也有恐慌在慢慢的放大,柔声说道:“平弟,你的家仇终于报啦,真是天大的喜事。”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的探出手去,想要握住他的手。
  他就快要握住他的手了,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忽然“啊”的一声大叫,向后一闪,叫道:“走开!”
  令狐冲被他吓一跳,顿时着急起来,提高了声音道:“你的仇已经报了,你不用再这样担心害怕,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看看你的眼睛……”
  林平之不说话,令狐冲能看见他脸上扭曲的神色,一阵哀戚,一阵凶残,就像他身体里有两个林平之正在打架。田伯光从后面走过来,看看林平之又看看令狐冲,转头看看旁边抱着余沧海尸体,正蠢蠢欲动的青城弟子们,脸一沉,冷笑道:“你们还不快走,等他再来杀你们么?”
  这话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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