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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冲平]关于江湖你不知道的那些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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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提醒了青城弟子们,他们立刻抱起余沧海的尸体便逃。却也惊醒了林平之,他脸上的凶残之色顿时停滞住,手腕一抖,身形飘忽,倏然一跃,令狐冲全副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一动就知道他要怎样,长剑一横,隔住了他的剑,叫道:“你先治伤要紧!”林平之冷笑道:“你也想试试我的辟邪剑法?”话未说完,左手短刺向令狐冲当胸刺来。
  他的招数永远都是那么快,让人无法猜想,也无法躲避。他们相隔太近,令狐冲眼看着这一刺,他要抵挡只能是跟着出手,后发而先至,在林平之刺中自己之前,先刺中他。所以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向旁边稍作倾斜,避开要害,咬紧牙关,等着身体挨上这一刺。
  但这一刺刺破了衣服,刺向皮肤,却在破皮见血之前硬生生的停下了。林平之的眼睛已经睁不开,黑色的血在脸上流出花纹一般狰狞的形状,沙哑着声音问:“你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不躲开?”
  令狐冲嘎声道:“你都要杀我了,我躲开还有什么意思?”
  林平之呆住,他站在那里,紧闭着眼睛,脸上出现一种莫名的茫然,令狐冲两手扶住他的肩膀,他没有反应,用手心抹开他脸上残留的毒水和黑血,他也没有反应。他呆呆的样子像个泥塑木雕的偶人,令狐冲心痛得像被什么东西一口口的咬啮,忍不住用力抱住了他。
  他突然惊声大叫,就像是被这一抱给惊醒了。他像抽搐一样发疯的挣扎,没有用手里的兵刃刺令狐冲,却用剑柄狠狠地砸他,令狐冲吃痛,肩上的伤口也痛得一跳一跳的,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被他挣脱,他纵声大笑,叫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到今天我还相信你,我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令狐冲又是难受,又是不解,急忙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平弟,是我啊,我是令狐冲,又不是别人,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岳灵珊再也忍不住,冲过来,哭道:“平之,求求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她试图靠近,林平之转身向着她的方向,就是一剑,令狐冲大吃一惊,伸手一带,将岳灵珊拉向旁边,堪堪躲过了这一剑。岳灵珊却狠命甩开他,大声说道:“都怪你,都怪你!”她对林平之手上的长剑视而不见,依旧向他走过去,呜咽着说:“平之,是我,我是灵珊……”
  她真的走过去了,林平之端着长剑,却真的再没有对她出剑。她就那么慢慢的走过去,拥抱住了他。
  令狐冲呆呆的看着,这样也好……他愿意接受谁,就是谁。
  林平之却突然阴森森的笑了,他的声音无比轻柔,在岳灵珊的耳边说道:“到现在你还在这样惺惺作态,很好玩么?”
  岳灵珊吃一惊,瞪大眼睛看着他,忍不住想要后退,他却狠狠的圈住她,不准她离开,咬紧了牙关,冷冷的笑着,问:“是你爹叫你跟着我,是不是?”
  岳灵珊一下子哭出来,道:“不是,不是,我爹爹从没叫我对你做过什么,是我自己愿意的。”
  令狐冲提心吊胆,就算他什么都不在乎,也不能不担忧岳灵珊,向旁边绕过去几步,眼睁睁的盯着林平之,可是能不能在他刚一出手就截下他的招式?他心里却一点把握都没有。只听林平之对岳灵珊冷笑说道:“他从没叫你做过什么?当初他让你化妆成个丑丫头,去福州城外开酒馆,为了什么难道你现在都不知道?可笑我这没见识的乡下小子,这点三脚猫的微末道行居然还去学人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哈哈,岳小姐是何等的身手武功,哪里用得着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你假装不会武功,装得很像啊!”
  岳灵珊哭道:“我并不知道你会出手,那时我怕泄露行藏,一直不敢动手……”林平之高声道:“你从小娇生惯养,你爹妈爱你如同掌上明珠一般,怎么会放你到福州那么远的地方去抛头露面?嘿嘿,你爹爹深谋远虑,盼着的就是你我偶然相逢的那一天!”
  岳灵珊咬着嘴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林平之尖锐的笑,柔声道:“你爹爹真是了不起,坏人余沧海做,小人木高峰做,他老人家躲在背后,连一句话都不用多说,自有我这个傻小子去自投罗网!你哭什么?你不知道连你今天在我怀抱里,都是你爹爹预先设计好的么?你自己说,玉女剑十九式是你这种功底能练的么?就算你的功底足够,我那套假的辟邪剑法有什么资格陪你喂招?你爹爹处心积虑,一心就想撮合你和我啊我的好姐姐!”
  岳灵珊嘶声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是我自己……我自己……”林平之陡然提高了声音,两个人都已经歇斯底里:“你自己移情别恋是不是?你就没想过好端端的你爹为什么发配他去思过崖,就为他和田伯光打了一架?呸!后来你爹知道了我和他的事,他老人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清理门户!令狐冲,你就没想过,从小养你到大的好师父,为什么连你的死活都不顾,就那么把当时重伤半死的你一个人扔在江湖上,因为你挡了他的路啊!那天晚上我想上五霸岗去救你,我这三招两式,怎么上的去?咱们的好师父,他老人家真是了不起,每一次他什么都不用做,眼看着就好了,别人自然会一切按着他的想法走!那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和你的任大小姐卿卿我我是不是!”
  令狐冲高声说:“不是,不是!”他觉得自己也快要发疯了,林平之就是想让所有人一起疯掉。他也忍不住吼出声:“我快死的人了不想拖累你啊你懂不懂!你当时就开始怀疑师父了对不对?你跟着他们走了那么远,一直在怀疑他,你怀疑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治好伤脱了险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啊!结果你什么都瞒着我,你根本连我都不相信!”
  林平之放声大笑,叫道:“对,我就是不相信你,你要我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怀疑你那天上神仙一样完美无缺大公无私高高在上的师父?我说了你会信么?你相信我吗?”
  令狐冲说:“就算我未必会相信你——好,全是我的错,我知道了,我认错,都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些过去的事好不好?你已经报了仇了,我们以后、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尽量让自己听上去诚恳,可是林平之还是继续笑:“重新开始?你和我?呵呵,呵呵呵……你想先救你的小师妹,再制住我,省得我去找你师父的晦气,是不是?你为什么不说话?说到你心里去了,是不是?”
  令狐冲叫道:“我只想叫人先治好你的眼睛!你看谁都是要害你,现在真正害你的只有你自己!平弟,听话,我们什么都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说,你要杀谁都可以,我帮你,不,我陪你,这样总行了吧?”
  林平之冷冷的说:“你还是想救你的小师妹,你知道,我只要轻轻一剑,就可以要她的命。”
  令狐冲连声音都已嘶哑,气愤惶恐和心疼折磨得他脑汁似乎都沸了:“你要她的命做什么?她那么爱你,她是无辜的!”
  林平之低声说:“她是岳不群的女儿,我本来想杀余沧海全家的,可惜余沧海命好,这就死了,那就去杀岳不群全家好了。”
  令狐冲高声吼起来:“你是不是连师娘也要杀?小师妹一心一意的爱你,师娘处处护着你,师父不对,你去杀师父,你为什么非要伤害对你好的人?我……我恨不得连心都掏出来给你,这样也不够……你……你好……”他说到这里,胸中所有的气都泄了,一瞬间只觉得空空的,没有气愤,也没有爱恨,长剑杵在地上支撑着,身子都松懈了,伤口钻心的痛也变成了麻,他虚弱得一个劲儿的抖,有气无力的道:“好,好,我什么都不管,你杀她吧,杀啊!”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令狐冲实在不想再说下去,也再也没有什么可说。岳灵珊小声啜泣,眼睛发直,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他们都只等着林平之动手,令狐冲握紧了剑,如果他真的动手,他也真的会出手。
  可是林平之却迟迟没有出手。
  他怔怔的站着,脸色茫然。令狐冲咬紧牙关,慢慢的、静静地,向前迈出一步。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林平之也保持着那种茫然的神色——他的眼睛受伤不能看见,内力不纯,听力也不会太灵敏,是不是只要这样寂静无声的靠近,迟迟早早,他能制止他,夺下他手中的剑,解决这一切?
  暗器破风的声音撕破了他最后一点幻想。令狐冲转头看时那道银光已经近在眼前,好快的暗器。他手上的反应比什么都快,“破箭式”专破天下暗器,“铮”的一声,银光挥落,原来是一柄飞刀。林平之却变了脸色,他挟持着岳灵珊,向后连退数步,愤怒到了极处,却笑了出来,说道:“你……原来你欺我眼睛伤了,偷偷靠近,哼,令狐大侠好手段,你的小师妹还你!”说着,将岳灵珊向他一推,随即出剑。岳灵珊“啊”的一声尖叫,长剑穿胸而过。
  令狐冲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
  一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岳灵珊小小的、白白的脸,和她胸腹间透出来的剑尖。
  一个黑衣人突然冲出来,一把拉住林平之,叫道:“走!”两个人走得迅疾无比,刹那便消失了影踪。
  


☆、空山

  令狐冲看着岳灵珊倒在血泊中的身体,脑子里是空空的,什么也不能做,什么都不能想。仪琳迅速的跑过来,稍作查看,回身道:“令狐大哥,你放心,她还活着。”
  令狐冲一口气松懈下来,摇摇欲坠,田伯光给仪琳帮忙将岳灵珊抱到马车上,问仪琳道:“你一个人能救她过来么?”
  仪琳点头道:“我能,因为这一剑刺出来的位置,恰好没有碰到要害。可见岳小姐是好人,连老天爷都心疼她。” 
  田伯光点点头,道:“那你就辛苦点吧。”退出来回避了由仪琳治伤。看着令狐冲失魂落魄的样子,说道:“行啦,没听仪琳说人死不了么。”
  他停了停,又问:“正好没碰到要害,你说,究竟是老天爷心疼你师妹,还是林平之的剑法太不靠谱?”
  令狐冲仿佛混沌中看到一丝微光,一把抓住田伯光,颤声道:“你是说他可能是手下留了情?”
  田伯光摇头道:“我可没说,我哪里敢说?你那师弟现在像个疯子一样,疯子会手下留情么?只不过我觉得奇怪而已,不过想想也未必有什么奇怪,他刚瞎了眼睛,看不见,出剑失了准头也是有的。”
  令狐冲有些失望,“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只是怔怔的出神。不久仪琳处理好了岳灵珊的伤口,准备了几样伤药,一个人喂不进去,叫了令狐冲进去,由仪琳扶住岳灵珊,令狐冲用内力帮她把伤药送进胃里。两个人手忙脚乱半日,才算完毕,令狐冲生怕岳灵珊撑不过去,运功帮她护住心脉。这一天不敢再折腾,便在这里继续露宿。
  岳灵珊昏昏沉沉的一直不醒,仪琳担心她会不会发烧,林平之那柄剑已经沾过太多人的鲜血,一旦伤口感染,只怕便救不回来了。这一夜她和令狐冲都没睡,连带着田伯光也不好意思睡熟。
  岳灵珊第二天下午才恢复清醒,睁眼看看令狐冲,身体虚弱无力,张了张口,还没说出来什么,先红了眼眶,断断续续的问:“平之在哪里?”
  令狐冲心中大恸,低声说:“我不知道。”
  岳灵珊的眼泪登时便掉落下来,牵肠挂肚的不舍,可是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样呢?
  仪琳便问令狐冲:“咱们是回恒山,还是上嵩山去?”令狐冲想着,把岳灵珊送回她父母身边,无论如何总比在别的地方强,便说:“回嵩山吧。”刚说完,岳灵珊呜咽出声,喃喃的道:“我……不……不想见……他。”
  令狐冲低声说:“他总是你亲生爹爹。”她把头转过另一边,不说话,只流泪。令狐冲无奈,说道:“那么我带你回恒山。田兄,烦你跑一趟嵩山,跟我师娘说一声,别说小师妹受伤,只告诉她我带小师妹回恒山去散散心就是了。”
  田伯光自然满口答应,这就去了。他脚程快,施展轻功比骑马还来得迅速。令狐冲和仪琳一起略微收拾了收拾,几匹马都拴在车后面,慢吞吞的转而向东北方向回恒山。
  岳灵珊伤重,禁不起颠簸,一边也为了等田伯光,这一天走走停停,到晚上只走出去十几里路。露宿一晚,田伯光第二天也就回来了,给令狐冲讲了讲见到岳夫人前后,他自然也跟岳夫人说了说林平之的事,反正青城派余沧海这一次跌的大跟头江湖上想必已经传遍了,他不说岳夫人也会听说,只是略过了岳灵珊受伤这一段不提。果然岳夫人听说岳灵珊已经和林平之分开,准备随令狐冲上恒山散心,便放了心,也算是有了些笑模样。
  这一路晃晃悠悠慢吞吞的,岳灵珊养伤,令狐冲也养伤,赶上季节也好,春暖花开的好时候,边走路边看看风光。虽然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谁也不提盈盈,不提岳不群,更不敢提林平之。岳灵珊有时候在那里发呆,令狐冲想和她说说话——他们以前总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却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林平之是一道阴影,永远的隔在他们中间,连做一对最普通、最和睦的兄妹,都已经艰难无比。
  仪琳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岳灵珊,她们从前虽然认识但总是有厚厚的膈膜似的,现在虽然日常相处在同一辆马车上,但仪琳很少多说话。岳灵珊有一次忍不住,问她:“仪琳师妹,你们在恒山上,伴守青灯古佛的日子,是不是其实很悠闲,很舒服?”
  仪琳想了想,点头道:“是,我自己是觉得,很悠闲,很舒服,心里面是安安静静的。不过……我从小就是这样过活的,我也不知道假使不这样生活会是怎样,说不定会更舒服呢。”
  岳灵珊低声回答:“不会的,再也……再也不会了。”
  她问仪琳:“如果我在恒山出家,师姐们会不会瞧不起我?”
  仪琳回答:“不会的,我师姐们人都很好的。不过,岳小姐,我觉得你尘缘未满,不太适合出家。”
  岳灵珊哽咽道:“你是说,连菩萨都不要我么?”仪琳急忙摇摇头,柔声说道:“菩萨心地慈悲,对世上众生都是一视同仁的,怎么会不要你?只不过……我觉得……唉,要是仪清师姐在这里,一定能讲明白,我却说不清楚。”岳灵珊便问:“回到恒山,就能见到仪清师姐么?”
  仪琳点点头,犹豫了好一阵,忽然说:“这些日子,我也在想着菩萨所说的缘法二字……岳小姐,你想要出家,我,我却……我却想要还俗了……”说着,红着脸,慢慢低下了头。
  岳灵珊有些诧异,问:“你要还俗?为什么?”
  仪琳低声道:“我……我想知道,为什么情爱滋味,有人可以深深埋在心底,有人却宁愿飞蛾扑火,我想知道,到底深深埋在心底的才是真正的情爱,还是……还是……我想我只有真正明白了,才能度化我自己,也才能帮助别人。”
  岳灵珊便有些明白了,苦笑道:“你是想帮我大师哥和……”说到这里,顿住了,笑容由艰苦变得发冷:“你以为你帮的了么?谁也帮不了,我知道,到头来,只能是你死我活。”
  仪琳柔声道:“令狐大哥是好人,我想他一心爱着的人,也不会本性就很坏。岳小姐,你别胡思乱想啦,等把身子养好了,还像从前一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再长的路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恒山近在眼前,令狐冲看见那座高山,便从心底里往外觉得轻松。他做恒山派掌门时间不长,却已经真心把这里当成家了。仪琳自然也高兴,等不及马上就想见到父亲和师姐妹们。马车沿着山路向上,却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恒山派在这里泽被十里八乡,村民没事要上山烧香拜菩萨,谁家有人生了病也要上山请神尼救治,这进山的大路,往常总是人来人往,从没有今天这样空空荡荡的时候。
  田伯光对令狐冲说:“看来有点不对劲儿,你可打叠起精神来,万一出什么事,我管两个姑娘,你管打。”令狐冲瞪起眼睛,问:“为什么不能我管两个姑娘,你管打?”田伯光一笑道:“因为你受的伤多,比较能扛打。”
  玩笑归玩笑,两个人谁也不敢大意。马车轮子碾过路上的沙土块,发出辄辄的声响。偌大的恒山,仿佛只有这一点点声响。
  路过恒山别院,在山谷外面停了车,令狐冲说:“田兄,麻烦你去瞧瞧,这里面怎么也一点动静都没有?”田伯光边下马边说:“行啊,我就准知道,这跑腿的活儿少不了我!”他轻功卓绝,没多大一会便回来,摇头晃脑的道:“山人神机妙算的本事看来见长,这里面半个人影都没有。不过间间屋子里整整齐齐,却不像是有人动过手。”
  仪琳沉不住气,惶然道:“恒山别院那么多高手,都、都不见了,那我师姐们……还有我爹爹……”田伯光安慰她道:“你别着急,咱们先上无色庵看看,说不定有什么事儿,大伙儿都去那边了。”他这么一说自己也知道可能性不大,令狐冲和盈盈都有严令,恒山别院中的高手们平日不得擅离山谷,令狐冲不在,就算出了什么事恒山派女尼也不可能叫别院的人上见性峰。
  果然到了见性峰上,几十间简陋的瓦舍一座空空的无色庵,一样是半条人影都没有。
  令狐冲不死心,和田伯光两个人由东至西,一座座房间查看过来,每一间都如往日一般简陋而整齐,只是桌椅上都积了薄薄的灰尘,足见好几日没人住了。同样不见打斗痕迹。只是在仪清住的那间屋子里,仪琳眼尖,发现炕角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被子后面掖着个茶杯,且被子上一小片褐黄的痕迹,她拿给令狐冲看,满心焦急,说:“仪清师姐最爱干净了,手脚又利落,这个杯子在被脚上,一定是故意的,连茶水都没来得及倒掉……”
  刚说到这里,门外有声音笑道:“小妹子,你真聪明,不过杯子里的茶水,可是她故意没倒掉的。”
  令狐冲又惊又喜,叫道:“凤凰妹子,你怎么在这儿?”说着,跑出屋外,接着一怔,站住脚,手足无措。外面等着他的不止蓝凤凰,还有盈盈。
  


☆、失踪

  盈盈依旧是落落大方的样子,向令狐冲一笑,说道:“令狐公子,别来无恙。”
  令狐冲窘迫尴尬,苦笑道:“我不过就那样,你,你也挺好的吧。”盈盈笑笑,说道:“我却不大好。我这许多手下入了恒山派,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凤凰很着急,派人去通知我,我也是刚刚赶来。”
  令狐冲讷讷的道:“是我耽搁了时间,倘若早一点回来……”蓝凤凰忍不住打断了他,笑问:“你师弟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她笑得坏兮兮的,存心往人伤口上撒盐。令狐冲苦笑道:“他有他的想法。”蓝凤凰一声冷笑。盈盈道:“凤凰姐姐,你跟令狐公子说说你发现的东西。”
  蓝凤凰只得应一声“是”,对令狐冲说道:“我在恒山别院,发现了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小包,打开看时,却是极少的一点淡黄色的粉末,她笑道:“这东西,算是蒙汗药的一种,不过无色无味,让人不知不觉中着道儿。我呢,是在恒山别院的水井旁边发现的,就这么一点点,大约是用的人不精心,这么珍贵的药,竟也能撒出来。”
  她一说,令狐冲登时便明白了,道:“怪不得仪清师姐连水带茶杯一起放进被子后面,她是一发现不对,立刻留下线索提醒我们。我说怎么没有打斗痕迹,原来是下药,如此龌龊的勾当是谁干的?”
  蓝凤凰冷笑道:“这个,你问圣姑好啦。一路上神教的眼线已经探听得很清楚啦。”盈盈却不直接回答,微一迟疑,柔声道:“神教的眼线说,这些人全都往华山去了。”她知道令狐冲一生最崇敬的人就是岳不群,因此不提岳不群的名字。令狐冲却如何听不明白,虽然心里早猜到七八分,听到这里却仍旧无比的沮丧难受。
  岳灵珊在他身后听到了,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惨然了十分。
  几个人草草安排了一下,田伯光陪着仪琳和岳灵珊在恒山先住下来,令狐冲与盈盈去华山救人,蓝凤凰却推说教中还有事,不肯一起去。盈盈不由得尴尬,知道她还是想撮合拉拢,可是事到如今怎么可能?也只得装傻。临走的时候,令狐冲不放心,对田伯光说:“田兄,我师妹,我是托付给你了,咱哥儿俩交情摆在这儿,不分彼此,我的妹子就是你的妹子,你可不能对妹子起什么歹心。”
  田伯光哈哈一笑,大力拍着令狐冲的肩膀,一边招呼仪琳:“来来来,你过来,听听你令狐大哥说什么。”仪琳不明所以,走过来,令狐冲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苦笑道:“我嘱咐你徒弟别犯老毛病。”仪琳“哦”了一声,还没说话,田伯光说:“令狐冲你搞清楚再说,如今在下不仅是仪琳小师傅的徒弟,我还是她未过门的老公。”说着,胳膊搭上了仪琳的肩膀。
  令狐冲见仪琳脸上有些忸怩之色,却没有不高兴,不由得吃惊,问仪琳:“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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