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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冲平]关于江湖你不知道的那些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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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

  令狐冲一怔,但这时院子里响起劳德诺和英白罗说话的声音。林平之急忙坐得离令狐冲远一些,他们推门进来,劳德诺见到林平之,便笑道:“林师弟来看大师哥啊。”
  林平之笑道:“是啊,偷偷给大师哥带点酒,两位师哥千万别告诉师父。”
  英白罗年纪跟他相仿,向来相处得很好,笑嘻嘻的道:“也就你有这么大胆子。”几个人说笑一阵,林平之便起身告辞,英白罗也跟着出来。
  林平之问英白罗:“你也是来看大师哥的?”英白罗摇头道:“不是,是师父让我来问二师哥……”说到一半,看看林平之,忽然不说了,林平之笑道:“英师哥,咱俩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英白罗笑一笑,低声道:“也罢,我跟你说,师父让二师哥陪着大师哥,是教他暗中查看来着。”
  林平之只觉得脑袋里凭空响起了一个霹雳,一把扯住他:“英师哥,这话可不敢乱说!”
  英白罗皱眉道:“林师弟,论理,这话我确实不该跟你说,你和大师哥交好,我也知道,但我和大师哥关系也不错啊,不然怎么会跟你说这实话?师父一直怀疑大师哥私藏了紫霞秘籍,加上大师哥突然武功变得那么高,别说师父,咱们做弟子的私下里就不怀疑么?难道你看不出来?”
  林平之急道:“可我知道……”英白罗点头道:“我也知道大师哥的人品,再说,紫霞秘籍是内功秘籍,大师哥厉害的是剑法,根本搭不着,可你换个思路想想,说不定他就是剑法太高,内力不济,这才私藏紫霞秘籍呢——你可别跟我急,我是不信的,我入华山派不比你早多少,剑法什么的向来也是大师哥教我,要不然,这些话我岂会跟你说?”
  林平之定了定神,点头道:“我知道了,英师哥,多谢你。”英白罗笑着挥挥手,道:“谢我干什么呀!唉,我拜入华山门下,跟你不一样,我不过是为了学几招功夫,也没指望将来在江湖上能闯多大名头。谁知道一入江湖深似海,想游回去那是加倍的难。也罢,跟着看看热闹也好。我现下去找师父复命,然后出去溜达溜达,你去不去?”
  林平之摇摇头,说道:“我不去了,我这伤口还有些疼,想回去躺一会。”说着笑了笑,猜想自己一定笑得极其难看。
  两人拱手作辞。英白罗背着手,扬长而去。
  令狐冲冷眼瞧着劳德诺忙里忙外,心里疑惑:“林师弟为什么叫我小心二师弟?”
  太阳落山之后,他精神不济,靠着坐了一会便困倦的难受,自己躺下了,迷迷糊糊的想睡觉,忽然窗外有人叫劳德诺:“二师哥,二师哥?”
  劳德诺急忙走出去,轻声说:“大师哥刚睡着,什么事?”
  来人道:“师父叫你过去说说大师哥的状况。”劳德诺道:“不是叫英师弟来问过了吗?”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远了。
  令狐冲睁眼望天,呆若木鸡。
  原来是这样。
  原来劳德诺是师父派来监视他的。
  他浑浑噩噩的起身下床,只想要离开这里,却全没想到要走到哪里去,刚走得几步,便听到院子里有人悄声说话:“大师哥怎么好像起来了?”“嘘,别说话!”
  他身子一晃,再一晃,双腿一软,摇摇的坐倒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慌里慌张的叫:“大师哥,大师哥?”睁眼看时,原来是劳德诺回来了。他定定的看着,有心要问问他,却说不出话来,劳德诺道:“大师哥怎么摔下床来了,我扶你回床上去。”将他扶上床,抖开被子盖好,他苦苦的一笑,心想:“就算是师父派他来的,难道他自己做得主么?我跟他生气有什么用?可笑我在师父门下二十年,他竟然连这么一点信任都不给我。”想到这里,心中悲苦难当,忽然大声叫道:“我要喝酒,拿酒来!来人,来人,拿酒来!”
  劳德诺吓一跳,说:“这么晚了,大师哥你身上又有伤……”令狐冲叫道:“我怎样与你何干?小二,小二,拿酒来!”
  他折腾得满院子都听见了,这时天色已晚,客店小二都已经睡下了,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赶来,林平之岳灵珊等都跑来问出了什么事,小二送了烈酒来,林平之急道:“不行,那么重的内伤怎么能喝酒……”岳灵珊附和着劝,令狐冲看着他两个,越发连两边太阳穴都一阵一阵的抽痛起来,抢了酒壶一气喝干。
  他喝多了酒无非睡觉,睡着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却不知道,林平之之所以怀疑劳德诺,全是那天晚上偷看到了劳德诺晚归,与现在劳德诺奉师命监视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过了几天,到了洛阳地界上。华山众人先在客店中安顿下来,各自洗沐齐整,准备拜见林平之的外祖父、武林前辈金刀王元霸。
  令狐冲自从那天夜里在药王庙打斗之后,就没换过衣服,满身脏污泥泞,他也不在乎,都不知被沿途的客店小二背后骂过多少回了。这时岳灵珊便拿了父亲的一件新袍子来,要令狐冲换上。
  令狐冲见她换了一身浅绿色缎子的新衣服,鬓边戴了珠花,是着意的打扮过,往常她只有逢年过节才这么认真细致的打扮。他突然想起最近这些日子,虽然奔波忙碌,可她似乎确实比以往反倒打扮的齐整,莫非女孩儿大了,都是这样么?
  令狐冲冷眼打量着她,摇头道:“我不换衣服。”
  岳灵珊被他锐利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讷讷的道:“你不愿换,就不换好了。”正要离开,林平之又来找令狐冲,两人正好碰上,彼此一笑,岳灵珊便站住,打算一会儿一起走。令狐冲看着林平之竟也换了衣服,是一套淡蓝色的蜀锦长袍,趁着他白生生的脸,俊美无比。他和岳灵珊望一处一站,这简陋的客店房间仿佛都被他们映出了光彩。
  可他不是来站着给令狐冲看的,他急匆匆的走过来,弯下腰帮令狐冲盖了盖被子,说:“大师哥,我去外公家啦!”
  令狐冲问:“小师妹也去么?”林平之眸中的神采暗了一暗,回头看了看岳灵珊,岳灵珊对他一笑,道:“我才不去呢,我跟爹爹妈妈在家等他和英师哥回来。”
  林平之说道:“我要跟外公打听打听洛阳城最好的医生,到时候一起带回来。大师哥,你换换衣服,好好的等我回来。”
  令狐冲脸色却不太好看,苦笑道:“换衣服?有什么好换的,左右都是那样。”林平之一心想让他打扮得干净整齐,要是给外公看到,能一挑大拇哥,赞一声“好个英雄少侠”,那就最好不过了,谁知他和自己想的全不是一回事,岳灵珊在旁边道:“我拿了爹爹一件没穿过的衣服来,大师哥不喜欢,不肯换。”
  林平之知道令狐冲的脾气,叹口气,软语道:“大师哥,你就听一回话,换上吧。”
  令狐冲看着他满眼的求恳,心已经软了,转念却想:他和小师妹漂漂亮亮的就好了,他的外公,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见皇帝老子,我也这个样儿,谁爱嫌弃就嫌弃去。硬起心肠,翻身朝向里面不理不睬。
  不止林平之,岳灵珊看着,也忍不住的委屈。
  不久,劳德诺和施戴子一起过来,扶他出去拜见王元霸。他出去只见跪了一屋子的人,却不见林平之,他站定了,深深一揖,口称:“晚辈令狐冲拜见王老爷子。”
  岳不群皱眉道:“冲儿,怎么如此无礼?”王元霸笑道:“没事没事,我知道令狐贤侄身上有伤不方便,就不必多礼啦!”说着又道:“岳老弟,你华山派内功向称五岳剑派中第一,酒量必定惊人,我和你喝十大碗去。”说着挽了他手,走出客店。岳夫人、王伯奋、王仲强以及华山众弟子在后相随。
  


☆、醉卧

  林平之没有随外祖父回客店迎接师父,而是打听了洛阳城中的名医,便急匆匆的接去了。偌大的洛阳城,他人生路不熟的,好在身边有外公派来跟着的家人带路。走了三四个地方,请了好几位医生,一说金刀王元霸家里,都很熟悉,满口答应尽快赶去。转了一圈,带着最后一个医生先回客栈,小二告诉说已经算清了店钱一起去王家了,急急忙忙的又赶回去,门房里早有几位医生等候在那里,他一跃下马,家人来接了缰绳——他自从家变之后,万事亲力亲为,已不知多久没给人这样着意小心的伺候过了,不由得心情舒畅,带着医生们高高兴兴的走进大厅。
  王元霸心疼他,远远地一看见,便招手叫他到身边来,他过去先叫了外公,见过了师父师娘,陪着喝了两杯酒,四下里找不见令狐冲,问岳夫人:“师娘,大师哥好热闹,怎么没在这儿?”
  岳夫人登时脸色尴尬起来,道:“你大师哥他,他喝醉了。”他一听便有些急了,问:“他伤那么重,怎么又喝酒?他在哪里,我找了好几个医生给他看病。”
  岳不群干咳了两声,笑道:“平儿,和大师哥再好,也得陪你外公尽兴了再说。”王元霸笑道:“是啊,平儿,你才陪外公喝了几盅?上次来洛阳还是个小娃娃,转眼就这么大啦……”林平之一到王家,见到外公外婆和舅舅们,大家就围着哭过一场,这时听他又说起来,鼻子也不由自主的酸了。
  直到酒宴散尽,他才带着医生们,跟着下人去看令狐冲。一推开门,满室的酒气臭气扑面而来,令狐冲醉倒在床上,衣衫破烂,满身污秽。
  林平之没想到他搞成了这个样子,比早上离开他的时候还要糟糕得多,回身问那仆人:“我大师哥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谁灌他酒了?他吐成这样,怎么也没人管?”越说越生气,哪知道那仆人陪笑道:“回孙少爷话,令狐少侠不过是二爷陪着喝了几杯,谁知道他不胜酒力,几杯就醉了,而且醉得厉害,不让人碰啊。”
  林平之压了压火气,毕竟这里是外祖父家里,自己也不过是个客人。只得客客气气的道:“那烦劳你打一桶热水来,有没有干净衣服?再拿一身过来。”说着,又回身对那几个医生道歉,说些让他们久等之类的话。
  一个医生便说:“林少爷不用客气,医者父母心,一切都是为了病人好。只不过病人既然伤在内脏经络,现在喝醉了酒,我们没法子保证这病还能瞧得准,要不然,林少爷您再多等一天,赶明儿这位少侠酒也醒了,天也明了,大家妥妥当当的给他瞧上一回?您看怎样?”其他几个医生纷纷附和,林平之知道他们说的有理,没办法,只得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约好了明天过来看病的时辰,送了他们出去。
  回来时下人们已经把热水和衣服都准备好送来了。他没用别人帮忙,自己动手给令狐冲除去了脏衣服,解开头发,用手巾蘸着热水仔仔细细的擦洗。
  热毛巾敷在脸上,令狐冲哼了一声,睁开眼睛。
  林平之见他醒了,对他笑笑,叫“大师哥”,他费力的转着脑袋,看看四周,回忆好一阵,才想明白这是哪里,林平之手里的热手巾在自己身上轻轻的滑动着,被他擦洗过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仿佛都舒展开了。
  上半身擦干净,林平之顺手就去解他的腰带,他脸色一白,按住他的手,问:“干嘛?”
  林平之莫名其妙,笑道:“往下洗啊。”
  令狐冲直挺挺的跳起来,结结巴巴说:“不,不,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好。”
  林平之眨眨眼,笑道:“大师哥,你害臊啦?”
  令狐冲急白了脸,说:“我害什么臊,都是大男人我有什么好害臊的。”林平之笑道:“对啊,都是大男人你害什么臊?还不快脱了?”令狐冲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双手揪着裤腰不松开,生怕林平之强行扒他似的,支支吾吾的半天,方才灵机一动想出了主意:“我,我自己洗,你转身过去。”
  林平之晃晃头,说:“不行,你有伤,又醉着,我不放心。”令狐冲急忙保证:“我没事,我真的能行,大不了……大不了我保证以后不喝醉,我保证。”就差赌咒发誓了,林平之忍着笑,终于点点头,背过了身。
  他听着后面悉悉索索的衣服声,水声,水洒在地上的声音,令狐冲笨手笨脚碰到木盆的声音,还有他时深时浅紧张的呼吸。其实……假如令狐冲大大咧咧,就那么让他擦洗,他是不是也会害臊?他会不会臊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好不容易洗完了,令狐冲自己换了干净的衣服裤子,摆出了个难看的笑脸,叫林平之:“师弟,我洗完了。”
  林平之回过身,看他把自己穿得整整齐齐严严实实的,不由笑了,点头夸奖:“好乖!”
  令狐冲登时满脸通红。
  他的酒劲还没过去,多少有些晕晕呼呼的,正好倒是借着酒劲遮掩了尴尬。林平之搭了把手,把他扶回床上去,抖开被子盖好。令狐冲眼巴巴的看着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林平之在他身边坐下,轻轻地问他:“好端端的,干嘛喝这么多酒?”
  令狐冲嘴巴一撇,说:“我就是爱喝酒,你难道不知道。”
  林平之被他这么一噎,找不到话来反驳,瞪眼看看他,点头道:“好,好,好,你爱喝酒,你就喝好了。我走啦。”说着起身要走,令狐冲便有些着慌,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声说:“你生气啦?”
  林平之挑眉问:“我生气有用吗?”
  令狐冲想一想,认认真真地点头,说:“有用。”
  林平之笑笑,说道:“你啊,也就是嘴上说,说得比什么都好听,只是到该你做的时候,从来都是依然故我。”
  令狐冲只是苦笑,低声道:“我不过是想,来日无多,躺在床上病恹恹的等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多醉几场。”
  林平之涨红了脸,怒道:“再胡说,我真的生气了。”
  令狐冲反手捂住了嘴,声音从指缝间流出来:“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你不信,我发个誓,行不行?”林平之皱眉道:“随口就是一个誓,我不听,我也不信。明天我请医生来,你乖乖的看病,不许胡说八道,就算给我面子了。你睡吧,我走了。”
  他出来,给令狐冲关好了门,回自己屋子去。走没多远,迎面走来了舅父王仲强。
  娘亲舅大,林平之看见舅舅,只觉得分外亲热,站定了笑眉笑眼的叫:“二舅舅!”
  王仲强辈分虽高,年纪其实也就比令狐冲大了五六岁,但背着手,有意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点头道:“是平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去了?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林平之照实回答:“我去看我大师哥,他身受重伤,又喝醉了酒,我去帮他收拾收拾。”说着,笑一笑,他只觉得自己做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了,却不想王仲强眼睛一瞪,大惊小怪的道:“你堂堂林家大少爷,怎么做这种下人做的事?”
  林平之一怔,笑道:“兄弟手足,无须计较那么多吧……”王仲强摇摇头,哼道:“你那大师哥,我瞧他可没把咱们家放在眼里,你外公亲自前往客栈迎接你们华山派上下,连你师父对我们那是何等的客气,偏偏只有他,哼,哼,好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林平之急忙躬身说道:“二舅舅,大师哥身上有伤,心情不好,难免性子古怪些,他有什么见怪的地方,我在这儿替他赔罪,你别往心里去。”王仲强不耐烦,摆摆手道:“平之啊,你对你那师兄可不坏啊,你可别胳膊肘朝外拐,咱们才是一家人。”
  林平之只得连声称是。王仲强四下看看,并无旁人,把他一拉,扯到身边来,放低了声音道:“况且,我可听说,当初你爹爹临死之时,身边没有旁人,只有你这大师哥?”
  林平之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王仲强又道:“这阵子江湖上纷纷传说,你们华山派一个病夫模样的弟子,竟然能一剑惊退嵩山、泰山、衡山及华山剑宗的几十位好手,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
  这件事是林平之最为令狐冲骄傲的地方,听了便笑了,点头道:“是啊,那天晚上,华山派遭人暗算,危在旦夕,幸好有我大师哥……”
  王仲强一拍巴掌,道:“着啊!怎么,话说到这里你还不明白?你想,连你师父都着了道儿,为什么你那师哥反而没事?仗剑惊退几十个五岳剑派的前辈好手,你师父做不做得到?为什么他做徒弟的反而做得到?难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看不见得吧?就算是华山剑法,当真有那么神奇?——那么神奇的剑法,平儿,你是我的亲甥儿,咱们是亲人,我才对你说,那么神奇的剑法世上我只听说过一件,那就是你林家的辟邪剑法。”
  他顿了一顿,又道:“你爹爹临终前,只有他一个人在身边,倘若真有什么紧要的物事交给了他……”
  林平之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到这里,终于再也听不下去,正色道:“舅舅,我大师哥的为人,您不了解,但我了解,他的武功得自何处没人比我更清楚,只不过这是我门派秘密我不能告诉你。至于我爹爹,他临终时身上但凡有一件多余的物事都早被人搜走了哪里还留得了给我大师哥?这些事我心里有数,你就别多操心了。没有别的事,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他实在不想多听这位二舅爷说一个字,躬身施礼告辞,拂袖而去。
  王仲强给他说得干瞪眼,插不进话去,见他竟然径自便走了,气得脸红脖子粗,半晌往地上“啐”的一口,怒道:“小王八羔子,不识好歹!”
  


☆、殴斗

  在外祖父家里,林平之一早起来,先去给外公外婆请安。王元霸年高眠少,每天都是早早的起床,在后花园里练武,林平之第一天去的时候他已经打完两套拳法,出了一身汗,正在拿手巾擦拭,看见外孙走来,哈哈一笑。林平之便红了脸,此后每天起得比外公还早。
  他没了父母,只有外公外婆是最亲的亲人,亲得不知道怎样表达才好。
  王元霸夫妇呢,本来女婿家遭遇变故,该当出头复仇才是。只是青城派的势力正强,王家家大业大,难免有所牵绊,因此对林平之满怀愧疚,加上怀念女儿,再加上林平之聪明伶俐讨人喜欢,外公外婆对他自然也是加倍的疼爱。
  但令狐冲在王家却住得浑身不自在。他伤得久了,渐渐的也有些痊愈,虽然没什么力气却是行动如常。王家人不来啰嗦他,华山派人人不敢靠近他,岳灵珊整颗心都在林平之身上,岳夫人虽然一如既往,也不可能天天守着他一个弟子——于是他自然找得到让自己自在的法子,他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床便出门,不是二荤铺中喝酒,便是在街头赌钱胡混,混到半夜醉醺醺的回来,第二天日上三竿再起床,周而复始。林平之陪外公吃了早饭再回来找他,却总是找不见,晚上等着他,往往也等不着,况且他算半个主人,还得招待师父师娘一众师兄师姐,诸事繁杂,哪里能管得着令狐冲?
  王元霸年纪大了,一双火眼金睛,早看着岳不群的女儿和自己外孙正该是一对。他为外孙打算,既然已经入了华山派,安身立命便着落在此,师父的女儿就算不愿意也得想法子骗来,何况她还愿意?只是林平之像个木头一样,跟他转弯抹角的说,他装听不懂,跟他明说,他东拉西扯百般推脱。老爷子没办法,一天到晚变着法的撮合他们两个。这天又推说要吃什么东西,打发林平之去买,又撺掇了岳灵珊一起去。
  如果只是平常相处,岳灵珊其实是个招人喜欢的女孩子,她总是笑嘻嘻的,虽有些心直口快,但天真无邪的没什么坏心眼。两个人骑着马出来,一路说说笑笑,走到一条街口,忽见前面一群混混将路口堵得严严实实的,吵吵嚷嚷正在打架。
  林平之不爱凑热闹,就要绕道走,岳灵珊却无事也要搅三分,生来就爱看人打架,一提缰绳便过去了,林平之只得跟过去,刚走到她身边,她就尖叫一声:“大师哥!”
  林平之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岳灵珊已经跳下马,三拳两脚分开了前面的人,连扯带拽的把地上被人围着打的那人扶起来,正是令狐冲。
  领头的混混满口脏话,笑道:“看不出这小子还有有钱人家少爷小姐管着,也好,这小子欠钱不还,输了耍赖,两位说说,怎么办?”
  令狐冲骂道:“去你妈的,你们出老千!”小混混们张口便骂,岳灵珊和林平之一边一个拽着令狐冲,生怕他再过去吃亏。他们俩都没见过这种阵仗,两张漂亮面孔白了一对,岳灵珊小声问林平之:“怎么办?”
  林平之呆呆的问:“什么是出老千?”对面小混混哄堂大笑,令狐冲气得一甩手,力气不够,没甩开,林平之吓得赶紧牢牢地把他抓住,急忙说:“我出我出,我大师哥欠了多少银子,我给你们。”说着把身上银两都掏了出来。
  小混混们拿了银子,骂上几句,一哄而散。令狐冲一把推开林平之,追上去跳脚痛骂,只是没人再搭理他。他当着林平之岳灵珊两人的面丢了这么大的脸,心里难受得连命都不想要了,还不如被这些混混活活打死来得痛快。
  岳灵珊又急又气,几乎快要哭出来了,跺脚道:“大师哥,你还胡闹不够么?要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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