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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梅问雪-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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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吹雪起身下床,揭开帐子,在身上披了一件外袍,然后便出去吩咐值夜的侍人送来一壶热茶。等到西门吹雪倒上一盏茶水,将其吹得温热下来之后,才重新回到了床前,掀开锦帐。
  叶孤城坐起身子,从男人手中接过茶水,慢慢喝了,然后便说道:“。。。虽是时辰早了些,但既然已经起身,就出去罢。”说着,便要下床穿衣,与西门吹雪按照平日里那样,出去练习剑法。
  西门吹雪一手按住叶孤城的肩膀,沉声道:“今日,你且休息。”一边说,一边已替叶孤城严严实实地盖好了被子,让他重新躺下,然后用手细细摸一摸对方的额头和颈部,探了探温度,这才将帐子掩好,自己拿了剑,出门去了。
  等到西门吹雪再回来时,天已经微微亮了,叶孤城正躺在榻上合目静憩间,忽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道,略一睁开眼去,就看见西门吹雪手中端着一碗颜色黑浓的药汤,在床边坐下,另一只手则伸到他背后,直接将他轻轻扶起,随即药碗便被递到了唇畔。
  叶孤城微凝着剑眉,将那苦涩的汤汁一口口地喝了,刚咽下最后一点药汤,一块芙蓉糕就已经被递在了嘴边。西门吹雪看着男子吃下点心,压去了口中的药物苦涩味道,这才开口说道:“你昨夜睡得极晚,再躺一时罢。”话毕,将床帐用玉钩向两边挽起,自己则脱靴上榻,将衣物解去,然后在叶孤城身边躺下,将对方揽至胸前,用最温和的方法,让自己偏冷的体温帮他降一降热度,稍微可以令男子觉得舒服些许。
  叶孤城想到今日确是也没有多少事情,并且时辰还算尚早,于是就也安心躺着,补一补眠。西门吹雪搂着怀里人温热的身躯,用掌心隔着柔滑的衣料,在他背上缓缓摩挲着,过了一阵,便低声询问道:“。。。饿了?”
  “。。。没有。”叶孤城似是睡了一般,双目静闭,却还是应了一句,西门吹雪收了收双臂,将男人搂得更紧一些,在他温热的眉心间吻了一下,道:“再睡一阵。。。我在这里陪你。



恶搞番外。 我的宠物生涯 。。。
  我懒洋洋地迈着步子,在草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走着,一会儿停下来嗅一嗅身旁的野花,一会儿又追逐着几只颜色挺漂亮的蝴蝶,把它们撵得到处乱飞。
  哎,生活真是惬意。。。我在草地上打着滚儿,露出肚皮,让太阳暖烘烘地晒在身上,开始打盹儿。
  睡了一小会儿之后,我甩甩尾巴,漫不经心地从草窝里爬起来,去溪边喝水。
  真威风,真英俊,真漂亮。。。我目不转睛地欣赏着水中的倒影,看看吧,这雪白的颜色,油光水滑的皮毛,晶莹剔透的眼睛,毛茸茸的长尾,优雅修长的身段儿。。。我得意地舔了舔前肢,仔细打量着自己在水里倒映出来的,那英伟的身姿。
  突然,我警觉地仰起头,朝天上看去,随即便再也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思,猛地转身,撒腿就跑。
  该死的鹰,怎么飞得这么快!我一边没命地狂奔,一边恶狠狠地诅咒,那家伙仗着有翅膀,飞得快,把我撵得到处乱窜,不用回过头去看,我就已经能感觉到不远处的劲风。。。这个混帐家伙,我就这么一丁点儿大的身子,能有几两肉?还不够你两口嚼的,有必要这么死追着不放吗!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太英俊,你嫉妒了不成?我一面在心里破口大骂,一面撒腿没命地飞逃。
  哎?有救了!我眼前一亮,不远处一群人正骑着马,身上还背着弓箭,明显是来打猎的。好吧,我给它来个祸水东引。。。不,是给这些人提供一个很不错的猎物。。。我精神一振,浑身立即平添了不少力气,猛地吸了一口气,飞一样地朝那群人冲了过去。
  后来的事就简单了,我蹲在草地上,仰着脑袋,眼睛闪闪发亮,直勾勾地看着那个穿着白衣的男人,是怎么样把那该死的鹰一招搞定,让它屁滚尿流地逃走的。。。
  帅,真帅,实在是帅呆了。。。我直着眼看着半空中那道飘逸的白影,猛地吸了一下口水,连忙蹦到了那个男人座下的马上,蹲在马的头顶,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猛瞧着已经重新骑在马背上的人。
  我承认我现在这幅傻呵呵的样子和我一贯的形象很不相符,但是,我也不想这样的啊,谁让这个人长得,长得。。。
  好吧,即使以我这么挑剔的眼光来看,我也必须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帅了。。。
  和我一样的深褐色眼睛,和我一样雪白的毛皮。。。呃,不对,是皮肤,和我一样修长英伟,充满雄性魅力的身段。。。我决定了,一般人不都是有这么个惯例吗,受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因此要以身相许,何况还是个这么对我胃口的人。。。那么,虽然我也是公的,而且也不是人类,不过,咱也是知恩图报的,既然‘许’不了你,但咱可以跟着你嘛!
  从他的神情中,我能够感觉到他挺喜欢我,本来嘛,像我这样英姿不凡,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的貂中第一美男子,谁能拒绝我的魅力?我得意洋洋地眯起眼,享受着他的手指在我头顶上的抚摩,他的手凉凉的,很舒服。
  喂,你想干嘛呢?!我猛然呲起牙,将尾巴竖立起来,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嘶,警惕地盯着旁边那个意图摸我的家伙。这小子长得虽然也还行,但你凭啥摸我?咱可不是那些猫啊狗啊什么的,随随便便就能让你碰。。。喂喂,你那手赶紧拿开,要是敢放到我身上,我肯定立马上去咬你,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回忆!
  还好那家伙比较识趣,没有摸到我身上,我丢给他一个充满威胁意味的眼神,施施然地爬上了我刚认下的主人的肩上,舒服地趴在上面,用身子贴上他的脖颈,轻轻摩挲了几下,来表示亲热。
  一路上,我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不少事情,比如主人姓叶(姓叶,并且长得这么好看,所以我决定以后就叫他叶帅),比如刚才想摸我的那个年轻家伙是主人的徒弟,还有个当王爷的老爹等等。。。这些都没什么,最重要的是,我发现这个小子,对我家叶帅心怀不轨!
  我是一只有内涵,有知识的貂,所以我完全知道,哪怕是两个雄性,除了生不了小孩以外,也仍然可以在一块儿,因此当我看见那个叫勖膺的小子趁叶帅在树下睡着后,半睁着眼直勾勾地瞅着这里时,我就明白了……看吧,这眼神,和我从前在春天这个交 配季节时,经常看见的那些雄性简直一模一样。。。
  之后我跟着叶帅回到他现在暂时住的地方,听一个挺漂亮的男孩弹了一会儿曲子,又翻着白眼看着那个心怀不轨的世子向叶帅献殷勤。。。其实这些都没什么,真正让我觉得警惕的,是眼前的这个家伙!
  男人穿着白衣,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叶帅,我从他的眼神里,清楚地看出了一种连一点儿掩饰也没有的,简直在黑夜里都能发光的感觉。。。而真正让我目瞪口呆的是,叶帅竟然是在微笑着的! 
  我还来不及调整心态,那个男人就伸手扶住了叶帅的肩,我立即本能地奋起反抗,做出攻击前的准备,就要以武力来保卫我的领地。
  但是可悲啊,他根本无视我的存在,一把就将我的叶帅搂进了怀里,我刚想扑上去咬他,突然间,浑身就好象被冻住了一样,四肢百骸,冷得让我觉得发疼。。。
  我蹲在叶帅的另一边肩膀上,默默地在心里鄙视自己在强 权之下屈服的行为,任由他们拥抱在一起,然后又眼睁睁地看着叶帅被那个男人轻薄,线条优雅的脖子上,被用力狠亲了一下。。。我的叶帅啊,不是我欺软怕硬,实在是这个家伙太厉害,我惹不起啊。。。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珍惜这条小命的啊。。。
  之后他们就一起进了屋子,然后坐下来谈天闲聊,我从他们的对话中了解到,原来这两个人,居然是一对情侣。。。
  好吧,咱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貂,两个雄性在一块儿,其实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老天没眼哪。。。我撇着嘴蹲在窗台上,这么个冷冰冰地老板着一张脸,好象全天下人都欠了他银子的家伙,怎么能配得上我家叶帅?像我们叶帅这样的男人,当然是应该找一个。。。找一个。。。呃。。。
  我翻着白眼,拼命甩着尾巴,努力地去想。。。直到想了半天,头都疼了,我也没想出来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我家叶帅。好吧,我不情不愿地舔了舔爪子,用最挑剔的目光,开始打量着那个叫西门吹雪的男人。
  这长相嘛,当然是比不上我们叶帅的,不过也还算可以,先凑合着吧。。。身段儿嘛,啧啧,居然还挺不错的。。。武功。。。呃,我承认他的武功合格了。。。至于说到对叶帅的态度。。。我瞟了一眼正一人一口,一块儿吃面的两个人,他俩的感情,看起来好象还不错。。。
  好吧,这个家伙暂时还凑合。。。我勉强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看着他们俩一起去床上休息。然后就扭头跳下窗台,自己找了一处比较舒服的地方,趴下来睡觉。
  嗯?什么声音?我蓦然抬起头,就朝着大床的方向看去。
  白色的帐子严严实实地遮着,什么也看不见,可我还是能够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奇异声音,并不是刚才说话聊天的语调,而分明是人的喘息和低哼,并且,那绝对是叶帅的声音。。。
  西门吹雪,你想干嘛?!我一下子就爬了起来,义愤填膺地就想往床边冲,这家伙,竟然在欺负我的叶帅!
  不过,当前爪刚迈出了第一步时,我就蔫了,他们俩既然是情侣,那么做这种事情当然也就成了理所应当,我凭啥不让人家亲热?况且。。。
  想起那个冰山脸的可怕,我心虚地吸了吸鼻子,重新趴了下去,同时自我安慰:非礼勿听,非 礼勿视,非 礼勿言。。。
  随着那帐子里传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我的小心肝儿也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地扑腾得厉害,终于,当听见了一声明显是疼得压抑不住的闷哼声时,我猛地抬起头,忧心忡忡地看着大床方向,然后便恶狠狠地磨着牙,拼命地诅咒着某个粗鲁的混 蛋。
  该杀千刀的家伙,你就不能轻点儿?你怎么舍得这样对待我的叶帅!我咬死你,咬死你。。。
  我一边恨恨地磨牙,一边还得竖起耳朵,仔细听那帐子里传出的每一点儿声音。听着里面叶帅忍也忍不住的闷哼,我那小心肝儿疼的呀,都一抽一抽的。。。我的叶帅啊,疼你就叫出来吧,我是绝对不会笑话你的。。。冰山脸,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作‘怜香惜玉’啊?你这个野蛮粗鲁的家伙!。。。喂,你有完没完哪,这都多长时间了,你究竟是在和人那个啥,还是在谋杀?。。。
  屋里的灯已经灭了,忽然,借着月光,我看见一只手从床里滑出来,软绵绵地搭在床外,有气无力的样子,然后没过多久,就又有一只手也伸了出来,然后在我杀 人的目光当中,把那沾满了汗水的手掌抓住,拖回了帐子里,于是,那床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摇晃,同时叶帅的声音,也不出所料地又一次响起。。。
  我几乎热泪盈眶,叶帅啊,为什么你不展现出今天白天时的英姿,把这个冰山脸一脚踹下床去?!我是禽 兽没错,但是现在,我觉得这个称呼实在是比较更适合他一点。。。
  我默默趴下;重新蜷缩起身体,继续睡了,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等冰山脸睡着后,偷偷在他身上咬上几口的可能性。。。
  叶帅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从帐子里传出来,那张结实无比,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塌掉的床,也仍然半死不活地吱嘎着。。。我闭着眼睛,暗中恶狠狠地磨牙。
  
  ……冰山脸,你到底有完没完?反正就算你再怎么卖力也是白费劲儿,我就不信,你还能折腾出一个小冰山来!



一百零五。 好花愿常开;好景求常在 。。。
  叶孤城感觉到西门吹雪温凉的唇轻轻触在自己的眉心间,如同羽毛拂落其上,十分舒适安逸,于是便合上双目,道:“也好。”说着,已将右手搁在对方的腰际,略略环住,让两人更加贴近了些。
  西门吹雪替他将散落在颊上的发丝掖到耳后,右掌掌心慢慢抚摩着男人的脊背,看着他阖目而憩,渐渐地,对方清浅的呼吸越发绵远,面容亦呈现出宁寂模样,终于是睡着了。
  外面的雪原本已经停了,但现在,却又开始零零落落地下了起来,西门吹雪凝视着怀中男子静然的睡容,片刻之后,也合上了双眼。
  叶孤城是被一股食物的香气唤醒的,一睁开眼,就看见西门吹雪正坐在床畔,旁边放了张小几,上面搁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和一小盅清焖芦笋汤。
  西门吹雪见他醒了,便道:“可觉得好些。”一边说着,一边已用右手手背探了探叶孤城的额头,试一下温度如何。
  叶孤城坐起身,觉得身上仍有些热,但也还并不算难挨,只是大腿内侧的肌肤仍隐隐有一丝火辣之感而已,于是就道:“。。。无事,只略微还存着几分余热罢了。”
  西门吹雪端起小几上放着的粥,“饿了?”
  叶孤城微微点了一下头,道:“确是有些。。。”一面伸手接过瓷碗,用汤匙在里面舀了舀,既而忽然仔细看了一下粥里夹杂着的一些黑色碎末状的东西,凝神辨别了片刻,问道:“是乌梅?”
  “是。”西门吹雪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又道:“你既是烧热,即便腹中饥饿,想必也没有食欲。。。梅子既然素性开胃,你便也多用些。”
  西门吹雪其实生性冷酷,根本就并非是一个会照顾旁人的人,但有时候,他对于自己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却又是非常细心和体贴的。。。叶孤城吹了吹热腾腾的粥,待温度略降下来一点之后,便开始慢慢吃了起来。
  吃过粥,又喝了一小盅清焖芦笋汤,叶孤城看看记时的金漏,发现时辰原来还算早,距离中午其实还有不少时间,这才知道自己并没有睡多久,于是便揭开被子,起床洗漱。
  西门吹雪将碗盏收拾了一下,放到桌上,待回过身时,就见叶孤城已经净过面,洗漱完毕,正坐在窗边不远处的雕花及地大镜台前,整鬓束发。
  “今日无事,何不多歇一阵。”西门吹雪脚下毫无声息地出现在叶孤城身后,自然而然地从男人手中取下一柄被凿成半月形的青玉梳,替他梳理头发。
  叶孤城展眉道:“眼下外面天光明朗,倒是再睡不着的。。。”
  清厚低沉的男子语音,带着一丝由于刚刚起床所导致的难免的慵然意味,并非少年的脆朗活泛,亦不是青年劲头十足的犀亮,而完全呈露出成熟男人所特有的磁感,其间又体现着与生俱来所培养出的矜贵与雍泊,夹杂着些许面对至亲之人时,所独有的温润跟平和。。。西门吹雪眸黑如墨,眼底不再是惯有的冷冽,窗外阳光照进殿中,漆黑的瞳仁在明丽的光线下,不复幽深的墨色,而是恍惚淡成了与叶孤城有些仿佛的深褐,带着几分与伴侣独处时的悠然和安闲,手上掬着一捧极长的漆滑发丝,动作熟稔地用青玉梳细细理顺,薄唇微挑,道:“昨夜你睡得颇晚,今日多眠几时,又有何妨。”
  叶孤城从面前的大镜中可以清楚地看见身后男人的影像,洒落满殿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也仍然让人感觉到那人就如同是站在冰雪中一般。。。这一点,也许从西门吹雪自幼至今,就不曾改变过。
  “。。。我早已不是孩童,莫非还要贪睡赖床不成。”叶孤城唇角存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浅淡柔和之意,眼神虽是仍然不变,但双目却已经略微弯起,形成一线好看的弧度,于是西门吹雪就知道,他是在笑了。
  面对这样的时刻,他从来都没有任何拒绝的力量。。。因此西门吹雪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俯身去亲近面前在阳光中黑发如氲的男子,将清凉的吻淡淡游弋过叶孤城透白的额角,又逐渐掠上鸦翅般黢黑浅阖的眼睫,然后便缓缓离开,就如同微风拂过,浅尝辄止。
  叶孤城待那薄唇离去后,便微微偏过头,似是要跟身后的人说些什么,却正值西门吹雪此刻用左手撩起男人的一络长发,于是叶孤城一回头,就恰好不经意间对上了西门吹雪的左手,看见了从那袖中略微露出的一截手腕。
  叶孤城托住他的左腕,将衣袖往上撸起些许,露出腕间的一挂乳白色珠串,上面木质的珠子在淡金的阳光中晕开一点仿佛冰玉一般的泽芒,明显是由于时常被人摩挲的缘故,才会这样温润而光滑。
  叶孤城垂一垂目,看着串起珠子的细绳,道:“已经三年,这绳子居然还没断。。。倒是分外结实。”西门吹雪温言应道:“断过,我换了一条新的。”
  叶孤城听了,眉峰轻展,握了握对方的手,不再说话,重新回过了头,端正坐了,就听身后西门吹雪语气平稳,继续道:“。。。你既已送我,我自然会一直带着。”
  他们两个人有时候实在是很像,连情侣间再寻常不过的甜言蜜语,一旦从他们口中说出来,都只是成了十分平淡的言语,若是其他人,大概会说成‘你既已送我,我自然会一生一世都带着’,而让这个人从口中说出来时,‘一生一世’这样缠绵缱绻的词句,就成了毫无韵味的‘一直’。。。思及至此,叶孤城心中不禁哂笑,但却知道对于这个人有时和自己一样的‘口拙’,他并不是不喜欢的。
  男人的头发极长,因此梳理起来时,也格外耗费时间,但西门吹雪仍然十分耐心,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上的工作。
  “。。。比起从前,你清减了些。”有力的手指在男子的肩上按了一下之后,西门吹雪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叶孤城从镜中看到身后那人面上不甚赞同的神情,略一扬眉,并不在意地道:“。。。是吗。”
  其实从外观上来看,男人的身体仍然是健实而伟岸的,旁人并不能觉出他比以前削瘦了些许,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易发觉,只有和他最亲密的这个人,才能从这具熟悉的身躯上察觉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西门吹雪的右手在叶孤城肩头捏了捏,这肩膀仍然是宽厚而结实的,决不单薄,但他就是能够察觉到其中那微小的差别。“你向来一至夏冬两季,胃口便格外不好。”
  叶孤城道:“自幼便是这般,生性如此罢了。”
  西门吹雪微微皱了皱眉峰,道:“往后暂且先服一月的汤药,如何。”
  叶孤城不想拂他好意,于是便点头应了:“。。。也好。”
  两人继续静静说着话,西门吹雪将那长发尽数打理顺滑之后,便拢起一部分发丝,替对方在头顶整齐挽了一个男子发髻。感觉到爱侣修长的手指偶尔触在了头上,叶孤城微微合起双目,道:“西门,替我修一修鬓角罢。”
  冰冷锋利的刀刃轻轻滑过颊畔,就带起了一丝酥 痒之感,叶孤城睁开眼,正对上一张距离颇近的面容。西门吹雪眼中的神情十分认真,使得锐利深邃的双眸尤觉黑凛,掩去了里面平时的冷酷犀利之气,显得分外专注。叶孤城一动也不动,静静坐着,任他细心地替自己修整双鬓,直到西门吹雪放下刀刃,用拧干的的温湿布巾在他鬓上擦了擦,收拾妥当,叶孤城才起身道:“你也坐着,我帮你修剃一番。”
  西门吹雪听了,便依言坐下,叶孤城拿起锋刃极薄的小刀,一面用手顺了顺对方的鬓发,一面说道:“古人有夫妇描眉逸趣,现如今你我虽不能效法此例,倒也有彼此修鬓之举,亦属趣事。”
  他语气轻悦,明显是两人之间常有的戏谑之语,西门吹雪闻言,不禁唇角浮出一丝笑意,正想要说些什么,目光却不经意间瞥过叶孤城的裤角,方才男人坐在镜台前,他并没有注意,眼下对方站起身来,西门吹雪这才发现男人原来并没有穿鞋。
叶孤城两脚赤露,踩在厚厚的地毯上,雪白的裤角下现出足掌,亦可隐约看见一角右脚踝处箍着的玉轭,与肌肤近乎同色,上面镶着的细碎宝石,在阳光下耀出眩目的灿芒,几乎刺得人不得不眯起眼。西门吹雪忽然想起昨夜两人缱绻缠绵时,自己在间歇的休息之际,是怎样将男人的足踝紧紧握住,抚摩把玩不已,而对方又是如何刚开始微微挣动,却又最终听之任之地顺应。。。一时间心头温软无已,只愿这花好月圆的时日能够无穷无尽,两人得已长长久久地厮守在一处,直至黄泉碧落,亦可永世相随。。。
  叶孤城自是不能知晓他心底此刻在想些什么,手上收了小刀,用布巾替西门吹雪擦净了两鬓,然后右手便在他的肩上略按了一下,道:“可以了。。。起来罢。”说完,就走回到床边坐下,穿上鞋袜,慢慢着衣系袍。
  一只微冷的手在他额上略探了探。西门吹雪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度,于是就开口说道:“总还有几分热。。。今日莫要出去,只留在殿中就是。” 
  叶孤城并不违逆他,微一颔首,便是允了,却还是看了看窗外颇为明朗的景色,道:“昨夜雪疾风寒,却不想今日竟是这般好天气。”
  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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