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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菜叶-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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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陈洪恪越发焦急起来,清瑜身上可有护持陈国国运的佛宝啊。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也不知对陈国有什么影响。尤其眼下反攻在即,万一……陈洪恪叹气问道:“那第三道难关呢?”
老太医见太子软化了些,忙娓娓道来:“第三,便是清瑜小姐的承受之力了。这伤情如此之重,治疗必定旷日持久。受了这般严重的伤,就是军中铮铮铁血男儿只怕也经受不住。何况清瑜小姐乃是金枝玉叶,娇弱之身?除此之外,这治疗期间痛苦之处自不必少,小姐就是身体扛过去了,精神上若是经受不住,也凶险得很。那邪祟入体,伤口化脓,痛痒交加,可不是好受的。”
老太医这一番话说出来,清瑜倒是有些意外。这位老大夫不仅注重外伤、感染,连身体抵抗力与患者心理都考虑到了。说起来还真是一位良医。
而太子陈洪恪是刚刚经历了儿子去世,妻子癫狂的,他对于病痛可是十分敏感。听了老太医的分析更加担心,看向清瑜道:“这可如何是好?”老太医也看向清瑜,满眼可惜状。
清瑜一愣:我才是病人,怎么问起我来了?不过看着众人几乎是要判自己死刑的表情,清瑜也只能自强,忙道:“老太医听我一言,我于感应寺中也曾学了佛医之术,那创口感染倒也有几味药防得。至于身心之苦,老太医只管放心,我跟随师祖学习了佛门内功,身体资质不比寻常。更兼练了佛门禅定,小小苦痛,难不倒我。您看,我如今仅靠金疮药,还能对答如流,便是明证。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请老太医不要背包袱,只管施展妙手吧。若是清瑜有什么三长两短,绝不怪罪到您的头上。”
老太医闻言一怔,这才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而太子陈洪恪看向清瑜的眼神却是震惊之外多了些欣赏。这个侄女儿的心志,只怕比那些军中男儿还要坚韧些。
陈洪恪道:“好瑜儿你放心,叔叔一定竭尽全力治好你来人啊将天牢里文敏德放出来,让他给清瑜治伤”
正文 三百三十、空穴来风
……》
三百三十、空穴来风
文敏德从天牢里出来已经十天了。这十天来,除非治伤救人必要,他没有开口说过一句题外话。整个人透着一股冷峻与漠然。旁人见到他莫不退避三舍。
只是每次看到清瑜小姐,文敏德还是忍不住心里有些异样的波澜。固然一部分原因是自己这次因皇太孙之事牵连入狱,能逃出生天是被清瑜小姐所救。但更为重要的是,经过这几日的交流,文敏德完全改变了从前对于这位嘉王长女的印象。
还记得那日为清瑜小姐处理外伤时,这位贵女显示出来的坚强冷静,连一旁的老太医都为之动容。当自己接纳了清瑜小姐的提议,用在烈酒中浸泡过的针线,帮清瑜小姐缝伤口时,整整两个时辰,清瑜小姐都在隐隐颤栗下竭力掩盖痛楚,坚持不动如山。那是七道深浅不一的伤口,那是整整五十六针。当最后处理完所有的伤口的时候,文敏德自己都虚脱了。而清瑜小姐只是将咬在嘴里的木棒吐出,不顾满嘴的鲜血,对老太医道:“请太医用调治的药汤帮我清洗创口。”
老太医当时的表情,几乎是悚然。他颤巍巍的把用那些异种草药调配的药汤端到清瑜小姐面前,沾湿了帕子却半晌不敢往那些创口上去擦拭。血肉模糊,针线纵横,望之生畏
清瑜小姐却一把握住老太医的手,将那帕子按在了自己伤口上,温热的褐色药汁与血污、白肉混在一起,清瑜小姐满头大汗,身体虚弱得如同一片纸,精神却坚强得如同一块钢。连老太医这种见多识广的,看着都有些禁受不住,更何况旁边伺候的人?幸好嘉王府两位姨娘都是老成的,能一直坚持在旁打下手。
待老太医将清瑜小姐伤口清洗了三遍,确认没有留下什么血污烂肉之后,方才给她上了药。直到这时,清瑜小姐才慢慢躺倒,沉沉睡去。
这几天日日擦洗,那药汤的气味已经弥漫到了整个寝室中。令人欣喜的是,虽然每次擦洗都令清瑜小姐十分痛苦,但一般人创口感染的情况却没有在清瑜小姐身上出现。只一点点小苗头也被文敏德发现,用金刀割去。而清瑜小姐每天除了喝太医开的药方外,还坚持服用那些奇奇(提供下载…3uww)怪怪的药汤,其中一味叫做什么“鱼腥草”的,还是感应寺那几位僧人走遍巴州,从农户平日打的猪草里淘选出来的,非(提供下载…3uww)常难闻。而清瑜小姐却甘之如饴。
这位金枝玉叶没有半分娇气,甚至于比男人还要坚强。
“小文太医……”文敏德的思绪被一声呼唤打断。忙抬头看向来人,见是嘉王府的慕容姨娘,忙侧头道:“姨娘有何吩咐?”
木樨担忧的看着床上人事不醒的清瑜,低声咨询道:“我们府里大小姐这伤势,可算是无碍了?怎么一日比一日睡得多?”
文敏德看着床上睡得正熟的清瑜,轻轻点头道:“安睡则痛减,自然是见好了。这也是清瑜小姐体质好,自己又懂医。若换做旁人,亏虚这么大,只怕早就顶不住了。”
木樨轻吁一口气,将提来的食盒放下,从中端出一大碗鱼羹,低声道:“小文太医,这是我们大小姐吩咐要我准备的鱼汤。说是对于伤口愈合有奇效。只是这鱼……也不是我们日常食用的那几种。还是清远师傅走南闯北,听了大小姐一番描述,跑到城外大古山里捉来的。您看……这个给大小姐吃,无碍吧?”
文敏德看了看碗里那奶白色的鱼汤,仔细观察了那鱼,是个尖头长须,无鳞乌黑的。确实并不常见,斟酌了一会,文敏德才道:“既然大小姐说这什么‘柴鱼’有这般奇效,不妨一试。你们家小姐的本事姨娘还不清楚吗?连老太医都对你们家小姐的草药啧啧称奇呢。”
木樨见小文太医都说没关系,也就微微放了心。这鱼是这般怪模样,收拾的时候,木樨可是有些害怕。好在这鱼除开一条龙骨之外,没有什么细刺,给病人吃起来也算方便。”
木樨计算时辰,正准备将清瑜喊起来吃了这鱼羹。忽然楚姨娘从外头走进来,神色惶急,见到木樨便一把拉住,叫她外头说话。
木樨正想分辨几句,清瑜却是醒了。木樨心里除了世子陈泽礼就只有清瑜,哪里还管楚姨娘,甩开手便扑到清瑜面前,好一阵嘘寒问暖。
虽然腹部又痛又痒,但是清瑜这几天下来也习惯了些。比起刚刚大量失血的当日,这几天药补食补下来,清瑜已经好很多了。这会儿见到木樨这么关心,清瑜勉强笑了笑,安慰木樨道:“姨娘不用为我着急。我自然是一天比一天好。你若不信,只管问几位太医便是。”
文敏德已经伸手给清瑜摸了脉,只一会便收回手,道:“大小姐今日脉象沉稳,比起昨天又好了不少。到底是有武功底子,比一般人恢复快得多。”
清瑜客气道:“那也有赖各位太医的回春妙手。先生辛苦了”
木樨怕清瑜饿了,忙问:“小姐躺久了,要不要坐起来吃些东西?”
清瑜点点头,耸了耸鼻子,笑道:“闻着好香啊,今天吃什么好东西?”
木樨忙欢欢喜喜将那碗鱼羹端出来,取了小碗添上半碗,凑到清瑜近前道:“是小姐点的‘柴鱼汤;我照小姐吩咐,除了一点盐,什么都没放。您试试”
清瑜试着啜了一小口,虽然清清淡淡的倒是鲜得很。清瑜点头笑道:“正是这东西。我不过无聊闲着这么一说,也难为你们还真弄到了。”
木樨微笑打趣道:“还不都是小姐您金口玉言一出,咱们就跟接了圣旨似的。不过这柴鱼我们都没见过,都是清远师傅的功劳,要不是他出城到山里去找了三天,我们可没地弄去。”
清瑜红了红脸,不好意思道:“你也该劝着清远师傅才是。又不是非此不可,何必闹得这般大阵仗?大不了多吃两服药就是了。”
木樨想起清瑜吃的药,都觉得一阵恶心。这些天,她帮着操持清瑜外洗内服的各种药汤,可折腾坏了。木樨边喂清瑜边道:“小姐快别说您那药了,那味儿连老太医都躲得远远的。我回世子屋里,世子都自皱眉,说我一股酸臭味儿,还是闷坛子里那种”
清瑜听得有些好笑,明知木樨是故意逗自己开心,还是顺嘴问道:“泽礼最近怎么样?没有再闹着要来看我吧?”
木樨点头道:“世子就是担心大小姐。我跟他说了道理,世子听了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乖乖的去陪太子妃了。世子说,等大小姐你好些了,伤口不怕惊风,也不怕生人冲撞了,他就来陪您。”
楚姨娘见二人说个没完,不由得急了。她犹豫再三,听到木樨提起太子妃,还是忍不住出声道:“大小姐……有件事情……芙蓉想请大小姐帮忙”
清瑜有些奇(提供下载…3uww)怪,这些日子楚芙蓉能够跟木樨一起来照顾自己,清瑜已经觉得难得了。怎么今天这个闷葫芦突然在自己面前开起口来了?
木樨也奇(提供下载…3uww)怪问道:“什么事这会子巴巴的跑来说?大小姐还在卧床养伤呢”
楚芙蓉扑腾一声跪在清瑜面前,仓皇的道:“小姐,芙蓉知道世子是您的胞弟。可是泽祥虽然隔了一层肚皮,那也是您的弟弟啊。好好的一家人,我们泽祥又是规规矩矩的,怎么把这孩子往外推呢?我这后半辈子还指着他呢”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文敏德一听又是这种家宅内斗,忙借口有事,退了出去。
木樨将门关了,有些怒道:“芙蓉你颠三倒四的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隔了一层肚皮?说话要凭良心,咱们大小姐回来后,什么时候把大少爷当外人了?如今大小姐伤成这样,你还用这样的话来糟践大小姐的心当着小文太医的面戳我们大小姐的脊梁骨,你也做得出来”
清瑜对着木樨微微摆手,疑惑道:“楚姨娘你说清楚,什么叫把泽祥往外推?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楚芙蓉泪水连连,啜泣道:“今儿世子去涵虚殿看望太子妃的时候,过来把泽祥也叫去了。我随口问了一句,世子便说这是太子殿下与福王妃的主意。我听了有些放心不下,等他们走了;我……我就使了银子找侧妃屋里的人打听,这才晓得,昨儿侧妃出去,是太子殿下那边找侧妃商量事儿。为了知道是什么事儿,妾身又……买通了方公公身边的小太监……这才晓得,太子殿下想要过继咱们府里的一位少爷”
听到这话,清瑜与木樨都呆住了。木樨想起世子陈泽礼这些日子天天到太子妃面前去作陪,心中一惊,忙质问芙蓉道:“绝不可能,咱们王爷不在呢,侧妃怎么敢做这样的主?况且咱们王爷就大少爷同世子两个……”说着说着,木樨也心虚了。嘉王不过是一个亲王,少一个儿子算不得什么大事。倒是太子,如今名下没有一个儿子,那可是干系国本啊
正文 三百三十一、过继疑云
楚芙蓉膝行两步,握住清瑜的手哀声道:“大小姐,世子定是要继承王爷爵位的。这过继去的还不是我们泽祥?自打当年被人摆了一道,我就看明白了。进宫是一场泼天的富贵,却也是暗藏了无数凶险。皇太孙的例子就在眼前。我是一介女流,泽祥还是个孩子,我们娘俩都没半点野心。我如今只求泽祥平平安安的。大小姐您快给王爷去一封信吧。万一真让尹……别人做了主,我们泽祥可就……”
清瑜皱了皱眉,这些日子她卧病在床,这些事情怎么发展的是一点没有头绪。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若太子真的有这个打算,恐怕还真不好应对呢。怎么说,这也是抬举嘉王府了。若是父王知道了,恐怕如不了楚姨娘的意,毕竟嘉王的一个庶子能够坐正皇孙位,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啊
况且再联想到皇太孙陈泽祺是怎么没的,清瑜越发怀疑这是不是根本就是父王的一步棋这时候清瑜莫说写信,就是稍微说错一句话都是很危险的。有鉴于此,清瑜只能委婉的打个太极,对楚芙蓉道:“楚姨娘你不要自乱阵脚。且等泽礼泽祥他们兄弟俩
后怎么说。巴州离陇南这么远,中间还有战事,送信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且等等看看。”
楚芙蓉听得清瑜言辞闪烁,也没一口要准,还想再求。木樨已经得了清瑜眼色,搀扶住芙蓉,将人往外头送。
芙蓉自然不甘心,木樨边走边劝道:“这样大的事儿谁敢夸海口?再说大小姐这会还病着,也没办法出去张罗。要不你再去打听打听。也容得咱们大小姐静下来想想办法”
木樨到底是与芙蓉多年
,说出的话她还是听得进去。芙蓉想了想有些忐忑点了点头,握住木樨的手道:“木樨姐姐,泽祥那孩子你也是看着长大的,我们母子到了今天有多不容易你都看在眼里。看在我们多年
的份上,姐姐一定要帮我在大小姐面前多说几句。如今我能求的也只有大小姐一人了。要是我们母子逃过此劫,他年一定不忘姐姐的恩德。将来泽祥长大出息了,有我这个做娘的一点孝敬,必定也有姐姐的一份”
木樨虽知道这承诺半真半假,不过她也知道泽祥是楚芙蓉的命根子,若是没了这个孩子,只怕楚芙蓉一天也熬不。只得安慰道:“说这些话来糟践
做什么?难道我还图你什么?快去打探消息是正经。手上还有银子没有?若不够,我手头还有些……”
芙蓉知道这时候是得下血本了,却不敢要木樨的钱,还指着她帮自己
呢。忙客气道:“哪里能要姐姐的私房钱?我们母子平日节省,如今正好花在刀刃上。我这就去姐姐留步。”
木樨看着楚芙蓉疾步匆匆,浑然不似做了好几年木头的人,暗叹了一口气。护雏乃是天性,哪个女人能免。要是这次过继的是世子泽礼,只怕自己更加不堪。想到这里,木樨心里一慌,忙转身进屋,回到清瑜床前。
清瑜靠在软枕上,右手抚额,心情有些沉重。腹部的伤口还在一阵一阵犯疼,如今连脑子也不能休息了。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又摊上这样的事儿。
木樨帮清瑜掖了掖被子,试探问道:“小姐,说起来,比起大少爷,我更担心世子。自打太子妃病后,前前后后也有小一个月了,世子天天在太子妃面前哄着她,万一太子妃这脑子明白不
,太子想要过继世子怎么办?”
清瑜听木樨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颤抖,知道木樨已经把泽礼当做了亲生孩子。忙劝慰道:“你怎么弄得跟楚姨娘一样?自己可乱不得。眼下情势未明,说这些都太早。父王这些年不在京城,都是怎么安排的家事?内宅的事情给了侧妃不必说,要是这样的大事呢?父王可有过什么吩咐?”
木樨听了眼前一亮道:“有的。王爷曾经当着我们三人的面,说过一条。若有什么大事解决不了的。要找舅老爷拿主意。”
清瑜微微摇了摇头道:“且不说舅舅现在人在京城,远水救不了近火。就是舅舅人在巴州,过继这样子嗣上头的大事,他一个外姓人怎好做主?此路不通。”
木樨迟疑道:“难道靠侧妃?她怕是没有那个底气。”
清瑜摇头道:“她是靠不住的。这会儿还不知急得什么样呢。你去把小文太医请进来,我要单独跟他说几句话。”
木樨点点头,只是心里犯嘀咕:小姐这节骨眼上找小文太医做什么?来巴州之前应该也没见过他啊。难不成这么大事找个陌生人商量?
等木樨把文敏德叫来之后,清瑜就让她出去了。
文敏德有些忐忑,低声问:“清瑜小姐,是否伤口不妥?”
清瑜微笑了笑,摇头道:“小文太医医术精湛,我的伤口处理得很好。多谢了。”
“小姐折煞罪臣了。”文敏德知道该来的躲不过,这么多天相安无事,今天这位贵女怕是要逼问自己了。
清瑜却忽然停下话头,望着窗外遥想道:“说起来,崇光十七年的时候,我在宫中意外伤了胳膊,是令尊老文太医帮我治好的。看来,我与你们父子倒是有缘得很。”
文敏德
的道:“家父曾经向罪臣提及过。小姐是福大命大之人。这次……多亏小姐向太子进言,罪臣才有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清瑜叹气道:“你有这场牢狱之灾,归根到底,就因为当年我做了一个决定,把令尊拖进了这一滩浑水中。救你是机缘凑巧,原也是我应该做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因为皇太孙的事情不欢而散,如今时过境迁,斯人已逝。说到底我也是个帮凶,今**能不能跟我交个底,其中原委到底如何?”
文敏德一滞,低头半晌,才道:“既然木已成舟,小姐何必刨根问底?当日罪臣起了重誓,绝不会对第三者提及的。依小姐的聪明才智,不用罪臣详述,想必也能猜到十之*。”
清瑜正色道:“我想问的是,小文太医的职责是到此为止,还是别有所图?皇太孙的位置,是不是你们的目的?”
文敏德听了一愣,摇摇头道:“罪臣不明白小姐说的什么意思。罪臣本应承受雷霆重怒,早有一死的准备。幕后高人如何行事,恕罪臣无可奉告”
清瑜见文敏德表情不似作伪,想到他的处境,倒是不由得信了几分。只是如此一来,形势更加复杂。既然父王也没有铺好这条路,那么过继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应对?是拒绝还是接受?拒绝的话有什么合适的借口?若逼不得已必须接受,又安排谁去?世子泽礼清瑜当然舍不得,可是让泽祥去清瑜也不忍心。泽祥不过七八岁大的孩子,又怎么应付得了宫中的是非?清瑜顿时头大如斗。
文敏德叹息道:“大小姐,恕罪臣多嘴,如今您正有伤在身,实在不宜操劳过度……”
清瑜苦笑,摇了摇头道:“小文太医不提我也知道。不过小文太医别笑我装老成,我虽年纪不大,病中操劳倒是遇到过几回。我也想高枕无忧,只可惜时事不由人。”
文敏德轻轻退了一步,这名利场中的事情到底有多复杂多凶险,他算是亲身经历过的。为了家族存续,为了父母妻儿,他一个救人治病的医生,却不得不举起屠刀,谋害人命。这时候,他又有什么权利去说服身为嘉王长女的清瑜呢?
相顾无言。不是没有话说,只是太多疮痍,开口太难。清瑜既然从小文太医这里问不出什么,也不想为难这位身不由己的医者。清瑜便高声呼唤木樨进来帮着送客。
木樨却是带着清远悟空一道进来的。待文敏德离开,清远便问道:“慕容姨娘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们说了,小姐有什么打算?”
清瑜责怪的看了木樨一眼,叹息道:“这些事情本不是你们方外之人应该管的。这些日子为了给我治伤,你们四处采药,都将正经的功夫落下了。”
清远摇头微笑道:“小姐不必这么说,虽是采药,也算学到东西了。说到王府这些事,昔年王爷在时,也常与我商量的。我虽懂得不多,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跟悟空师傅一起参详参详,说不定也能帮小姐出出主意。”
清瑜看向悟空,见后者面露无奈,她知道悟空醉心佛法武功,哪里懂这个心思?清瑜便道:“说起来我确实有一件事想拜托悟空师兄,只是危险重重,我有些拿不准。”
悟空一听此话倒是来了精神,忙问道:“护法有何差遣?日日在这行宫中,倒是把贫僧闷坏了。”
清瑜斟酌着道:“如今府里有些事难以决断,我想讨父王一个主意。只是巴州去往陇南千里迢迢,途中还要行经兵凶战危之地,
又紧……”
悟空大喜道:“不难不难,我一人单骑,没有挂碍。即便遇到凶险,也好趋避。护法就放心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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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百三十二、手足情深
清远阻止道:“让我去吧。一来悟空师傅与嘉王殿下素不相识。二来,我常年在外行走,经验也丰富些。”
悟空一愣,看向清瑜。清瑜摇头道:“清远师傅你不能走。如今我所能倚仗的只有你了。我三位师兄都是自幼在感应寺中长大,于权势斗争没有一点经验。这时候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悟空点头道:“清远道兄,我们师兄弟确实不明此道。还是让我去吧。”
清瑜道:“等泽祥泽礼
,我找二娘问个清楚。确定了此事,再修书一封,师兄先去准备准备吧。”
悟空还有些事要交待悟能悟净,忙应承下出去了。
木樨迟疑道:“依照往日的情形,不到吃晚饭的时辰,世子是不会
的。与其在这里空等,是不是我去请侧妃
商量商量?”
清瑜忙阻止道:“不可。若她有心与我商量,昨日得了信就该来。而不是等楚姨娘旁敲侧击打听到了,我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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