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之子传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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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势凌厉的一球如子弹疾射，而奔跑起来的男人则是扬出一丝不羁的朗笑，果不其然的轻松回击。
　　是向网前打吗？……不对，在后场！下意识向前踏一步的幸村迅速反应过来，脚下的步伐已经不自觉的用了瞬步的诀窍。
　　——回击！
　　第一球就逼出了瞬步的技巧……这个大叔，不简单啊。
　　幸村把挡住眼睛的蓝紫色发丝向后拨了一下，升腾起战意。很少有在网球上感受到这样的威胁，这种刺激让幸村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会输，一不小心就会输！
　　“喂，少年，不用顾忌的用你的绝招吧，你的网球，不单单只是刚才那样吧！”男人转过身，网球拍向右下侧垂，明明握着的是拍子，却给幸村握着剑的错觉。
　　刚才的气势……属于武士。
　　“啊，观察力很敏锐嘛，大叔。”幸村抿住唇，水色眼眸中战意凛凛，去买了一罐子芬达的猫瞳少年则是微微挑起了眉，他很久没看到老头子如此认真了，和他打网球的时候都是耍着他玩这样的。
　　幸村的气场也微微一变，双手握拍的模样像极了拿着剑。有些汗湿的蓝紫色发柔顺的贴在了白皙的脖颈上，身体微微下蹲，分明是打算守住网前。
　　刚才，发球局全部失分，很久没有这样的情况了。无论是从前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都不曾在第一局就被拿下全分过。
　　对方发球局。
　　“你是全方位型吧？”南次郎发球前漫不经心的问。“刚才的那个特殊的步子，我从没看过，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不，很可惜，是别人教的。”幸村虽说与南次郎谈话谈的轻松愉快，实际上神经已经紧绷。刚才他试验过了，普通的Yip是没用的，为今之计只有在和这个男人的比赛中完善他还处于构想中，只差最后一步的‘灭五感’与‘虚幻梦境’。
　　即使是有绝对的速度和体力又如何，幸村打网球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他只见过中学网球界的实力，压根没迈出日本，迈入世界过。有时候技术和阅历会是最大的鸿沟。
　　坐在一边长椅上计分的越前龙马把最后一口芬达喝完，然后随手把罐子抛进了垃圾桶。明明已经被自家老头拿下了两局，对方却一点焦躁都没有，反而有极好的心理素质，甚至他有对方已经慢慢适应了这个节奏的感觉。
　　“这里好像有比赛啊。”
　　“水平一定很垃圾吧，切，毕竟是街头网球场啊。”
　　背着网球包的一干高中生从这里走过，只是随意向场里望了两下。可是很快就被那超高速的节奏吸引了。
　　“这种水准！不可能吧，一个大叔……和一个国中生？”

　　☆、52最初的心情

　　已经渐渐能跟上他攻击的节奏了。（。Guan。）幸村的回击开始变得游刃有余。无论是网前还是底线；他都能用鬼魅一样的速度过去，超强的动态视力和判断力让他能稍微预知到落点。
　　“你早就到了无我境界吧，少年！你怎么不用？”
　　“用了也打不过您，反而白白浪费体力而已。”幸村说着单手发动了千锤百炼；只是这个带着旋转的球果不其然被越前南次郎给狠狠打回来。“无论是千锤百炼之极限，还是才气焕发之极限，对您而说都没有用不是吗？”
　　“看得很透吗！没有被无我控制，很明智的选择。”似乎南次郎很久没打的这么愉快了；满是胡茬的下巴扬了扬；似乎很肯定对方的聪明。
　　“无我境界？”坐在冷板凳上的越前龙马单手撑着下巴；疑惑的自语。“那是什么？”
　　“无我境界是只有心无旁骛、心无杂念的富有经验的网球运动员才能达到的至高境界。就算是我们U17，能达到那种境界的也很少。”
　　“U17？那又是什么？”龙马回头看了看穿着红白外套的男人，对他莫名其妙的搭话与莫名其妙的不理睬有些诧异。
　　他果真没有再说话；而是专注的看着比赛。
　　幸村正在缓慢的释放着他的气势。到了这样级别的网球赛，就已经不是单纯的竞技了，他都开始佩服自己的疯狂，在这样高压的比赛中还能有空奋力完善Yip，他的灭五感。虽说他认为灭五感在面对面前这个男人也不会有用，也只能勉强一试。
　　咚——！沉闷的网球落地的声音传来。
　　眼瞳一缩的男人保持着刚才去接球的动作，可是球却从他的拍子侧面擦过，直直射入地上，摩擦出一个旋转的痕迹。
　　“似乎成功了……”不会认为这样就能简单结束的幸村直直盯着对面的男人，那个男人果不其然在一瞬间的视力干扰后，恢复正常。
　　“神经系统紊乱，少年，你的网球果然很危险啊。”被刚才的灭五感猝不及防的袭击的南次郎额头上也流下一滴冷汗，刚才被黑暗侵袭的恐怖，视觉听觉触觉全部无效化，想要接球却不知从何接起，似乎已经不是在球场上，而是在一个无光无声的世界里。
　　这绝不是一般的Yip可以相比的。
　　“居然能够在这个年纪懂这样残酷的招数。”
　　南次郎的眼神不禁有些复杂了，他终于懂了刚才在和自家儿子的比赛中，这个纤细的少年隐忍克制的是是什么。
　　这是能毁掉不成熟的选手网球生涯的绝招，痛苦，不甘，屈辱，在正式比赛中摸不到球的狼狈，足以成为一个选手心里的梦魇。甚至让他害怕打球。
　　多么恐怖。
　　“网球具有这样无声无息的攻击性，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幸村说道：“我知道这很危险，所以我一向不会动用它，只是您，值得我去这样做。”
　　“我还有一招，不知您能不能扛得下来。”
　　从未败过是很可怕的事情，幸村知道自己也需要一个失败，让自己清醒一下。可是以他的实力，打败他谈何容易，而且幸村需要的是一个酣畅淋漓的失败。清醒地明白这一点的他又矛盾的不愿失败。
　　很孩子气不是吗？明明已经这么多年了，但是他依旧不愿意输。
　　想要打败他，想要证明自己，想要获得喜悦与满足。
　　而今日，他终于遇到了一个，技术和阅历都比自己还要强的男人，他从他的身上看到了目标，还有希望。
　　“少年，你的网球是和谁学的？”虽然对于幸村的Yip持有不赞同的态度，但是他却没有否认他的网球。他从这个少年的网球中即使看到了阴影，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更高更远的气魄。他能站上顶点，不，如果是中学网球界甚至高中网球界，他都是顶端的人物。
　　“我自己。”幸村一个抽杀，网球打入越前南次郎的后半场。“自己主宰自己，自己完善自己，直到完美的地步，这就是我的网球。”
　　“喂，我问你，打网球快乐吗？”
　　猛然一怔的幸村漏接了一个球，那个小球擦过他的发丝射入地上，摩擦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打网球快乐吗？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他却被难住了。
　　他知道胜利很快乐，并且一直向着这个方向去前进，全国三连霸是他现阶段的目标，为此全部如同一个有序的机器在规律的转动。
　　以大比分甩开其余学校，以王者的孤傲站在全国的顶点。
　　独独没有想过，抛开一切追逐胜负的心，拍拍胸膛自己问问自己，打网球快乐吗？
　　他再度拾起网球不但是要完成少年时候的梦想，更是要负起责任，带领立海大冲向全国，但是他现在真的还能找回他少年时期，纯真无邪的梦想吗？
　　“这就是你的绝招，阴郁沉重的原因。”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动作的男人转了一下手中的拍子。他对于这个少年是持激赏态度的，他有天分并且很努力，难得有如此清醒的头脑不会为无我的力量禁锢，可也许是太早到达了那个程度，他抛却了打网球的最初梦想。
　　他有预感，面前的少年是龙马面前，最难战胜的强敌。
　　但是他不会因此放弃对这个少年的引导。他有资格站上世界的舞台。久违的热血在胸口沸腾，虽说面上严肃，可是那激越的脉搏已经彻底说明了，在世界网坛没有对手从而隐退的武士——越前南次郎，再度看到新星的快乐。
　　幸村抓住心脏的处的衣服，汗大颗大颗的向下滴落，润湿了他的视线。往昔的一切早已模糊，可是刚才如棋逢对手的兴奋与战栗，是怎么回事？刚才的他，明明知道了很有可能会失败，却在无限的享受着这一场网球比赛，比任何时候都享受。
　　“……是的，打网球很快乐。”当年想要从绝症中痊愈，想要重回赛场，恐怕也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吧。网球部不是自己的枷锁，而是自己为自己戴上了枷锁，返璞归真后，他才认清了自己。
　　即使那么多年过去，他依旧还有一份少年的锐气吗？
　　最后还是输了，是惨败。
　　六比三这个成绩，对他而言已经是惨败了。拿着湿毛巾擦着自己的汗水的幸村苦笑了一下，但是这场比赛却让自己看出了很多不足。
　　“前辈，请问您的名字是……”
　　“越前南次郎，小鬼，你是叫幸村精市吧？”
　　“是的，您就是那个传说中的……”
　　“我记住了，能够从不放水的我手里拿到三分的家伙……总有一天，你会站在国际的赛场上吧，如果你依旧保持着热爱网球的心的话。”打断了幸村对他身份的诧异，南次郎把拍子丢给了在板凳上观摩这场比赛的儿子，然后回过头对幸村说。
　　站在国际赛场上啊。
　　很好的主意。如今的他得到了平静的生活，能够和家人在一起，能够和藏马重逢，再去追逐原先的梦想，这一世也许就没有遗憾了。
　　久违的感受汗流浃背的感觉，幸村仰着脸微微笑了。
　　“少年，你是哪个学校的？”穿着红白外套的青年男子站在他的面前，摸着下巴打量着他。
　　“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是U17的教练，刚才你的比赛很精彩，想要去参加培训，从而争夺走向世界的机会吗？”
　　“……至于这个，在全国大赛上，看到我与队友的表现后再说吧。”虽然机遇唾手可得，但是幸村却没打算放弃他的队友，而是不着痕迹的拒绝。他想要的不需要别人送到身边，而是自己去争取。
　　“等等，你的名字。”
　　“立海大附属，幸村精市。”披上属于立海大的队服，提着网球袋走出场地，幸村平静的说道。
　　然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轻快的问道：“呐，藏马，你现在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主上绝不会输给越前龙马了。
　　你看他爸直接给主上开导了，面对天衣无缝的祖宗，那小龙马那个天衣无缝就看不上眼了……（龙马粉丝别揍我）我不喜欢青学。
　　于是，下章开始跳入死神篇……
　　最重头戏的来了&不容易=A=
　　收养我吧，我很好养的。

　　☆、53死神序幕

　　“所有队长；十五分钟后于本部进行队长会议，十五分钟后，于本部进行队长会议……”
　　天挺空罗的声音在静灵庭上空回荡，护庭十三番队长会议即将开始。
　　新翻修的十一番队队舍品味很高；传统的和室中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书柜，窗户外是最新摆放的假山和树木，尤其是队长起居的地方，和六番队都有的一拼。再也不复以前通往草地大街的那种平民化；一扫原先战斗番队粗暴的风格。
　　躺在躺椅上的穿着紫金色浴衣的男人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烟；慵懒的用细长的手指擦过额前的黑发；他的面前摆着的是一摞早就处理完毕的文书，和一壶清酒。
　　门忽然就被简单粗暴的打开，银发的男人斜倚着门；腰间带着一把洞爷湖，小手指伸入鼻孔掏挖着。
　　“喂，我说你这家伙在这里摸鱼吗？浪费生命的话你妈妈可是会哭的。”银发天然卷用脚把另一半拉门踹开，屋外的光芒漏入黯淡的室内。“队长会议要开始了哟。”
　　隐藏在阴影下的黑发男人抬起头，优雅的敲了一下烟杆，然后勾起一个邪佞的冷笑：“银时，开门前要敲门询问主人的意见。”
　　“啊呀呀，我们傲娇的矮杉君在说什么？银桑我可没有听见。”权作充耳不闻的坂田银时翻着死鱼眼，从他考究的桌子上拿起一块点心丢进嘴里，很没形象的咀嚼。“再不去的话，被山本老爷子开除，你的队长位置银桑我就笑纳了。”
　　“你这种脑子里总是缺根弦的二货也能处理队务？”高杉冷着脸。“还有，不要用挖过鼻孔的手碰我的点心。”
　　“还有假发那家伙可以好好使用。”
　　“只要他不会往上面用毛笔画那个蠢透了的外星生物。而你想着要去靠假发那家伙，本身就是一种完全没能力的表现吧。”不可置否的高杉晋助施施然占了起来，□了一半的胸膛苍白劲瘦，线条却很完美。
　　“喂，想打架吗？你的确是想打架吧。再怎么样也不能说男人没能力吧，我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可不是你能够侮辱的！”
　　“DT。”高杉从墙壁的钩子上拿下他的死霸装和队长羽织，斜眼嘲笑似的看了他一眼。
　　“DT你个头啊！矮杉君，你这样小心银桑把你的头按进墙壁啊！”被这个词打击在地的坂田银时顶着一头乌云坚强的站了起来，抬头挺胸。
　　“不要歧视魔法师，等到银时成功DT一百年，他就成为了无人能及的大魔导士，拥有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法，到时候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也无法抵挡他的激光穿射，上吧，宇宙舰队的银时船长，我们一起成为宇宙的大海贼王……”
　　轰——！
　　从坂田银时背后冒出来的作杰克船长打扮的桂被银时凶残的按在了榻榻米上。良久他动了动脑袋，挣扎的用手指抓着榻榻米，艰难的把有些变形扭曲的脸抬起一点，说道：“银时，这个理想多伟大……”
　　面无表情的继续踩上桂的后背的抖S银时继续挖鼻孔。
　　“再不去的话会被骂的喔。”
　　“是抄十遍课本……”
　　脸色一黑的高杉看着他攘夷时代的友人，江户之乱时代的敌人，然后发挥了作为队长的威严。
　　“你们不出去，是想看我脱衣服吗？”
　　桂抬起头，从额角上流下满脸的血：“这个可以有。”
　　银时有些崩溃的捂脸：“这个真不能有。”
　　高杉继续冷笑：“滚出去！否则去打扫队舍。”
　　被扫地出门的银时和桂小太郎寂寞的坐在了台阶上，看着瀞灵庭湛蓝的天空，背影忧郁。似乎有苍白的灵魂从他们的七窍中出来，然后修炼成阴惨惨的鬼火。
　　“所以说啊辰马那个家伙为什么如此资助那个家伙啊，这队舍修建的还不如给我买一仓库的草莓芭菲啊！”
　　“……银时。”
　　“干脆什么时候去把他的茶具弄出来卖掉好了。”
　　“银时……晋助在你身后。”
　　已经从腰间抽出刀的高杉把刀对准了银时的后颈肉，吓得某个战场上的白夜叉一瞬间就跳了起来。
　　“喂喂喂你干什么？银桑告诉你喔在队舍里谋杀队员是违法的……要被打手心板子的……”
　　“你说，要对我的茶具做什么？”
　　“卖掉换草莓芭菲。”桂迅速的补充完剩下的话，然后爽朗的对银时说：“不用感谢我，银时哟，我帮你节省了口舌的功夫。”
　　是节省了去地狱轮回的时间了吧！！
　　银时顿时惊悚的捂住自己的后颈：“不可以削后颈肉啊，每个巨巨的脖颈后面都藏着一个人类啊。削掉的话银桑就会像水蒸气一样，蹭——的蒸发的一点不剩。”
　　“拇指公主？”
　　“其实每个人类最强都有身高的痛，所以晋助你喝养乐多是很有道理的，就和《业余猎人》里面旅游团里的矮个子喝牛奶是一个道理。”
　　“对了，队长会议是什么时间来着？”桂小太郎抬头看了看天色，他额头上的血早就擦干净，裹上了绷带。
　　“……好像是半小时前吧。”
　　“……”
　　与此同时，瀞灵庭护庭十三番总部。
　　再一次看着空缺的十一番队队长的位置的山本总队长额头上蹦起青筋，虽说护庭十三番的队长都很有个性，但是高杉晋助也未免个性过头了吧。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一个京乐春水在羽织外边套粉色的和服外套的，结果直接就给他来了一个死霸装都不穿，就露着胸穿着浴衣叼着烟杆招摇过市的！
　　但是这些都构不成重点，队长会议从来没有准时过，平日总是神出鬼没，大刀阔斧的在十一番队整改道场，和坂本辰马这个新兴的掌握流魂街和瀞灵庭经济命脉的贵族合作，联合说服了中央六十四室，扩招十一番队成员，对于流魂街出身一视同仁。
　　这个邪佞的男人，以绝对的气魄和强硬的手腕，与绝不容忽视的武力稳坐了十一番队队长的位置，他的队员各个都是鬼，在他的训练之下，战斗起来如出笼的猛兽，让人恐惧。
　　山本元柳斋重国又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这位懒洋洋的大爷。明明是一米七的个头，在在场的队长中算是矮的，可是这个人就是有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山本总队长，可以开会了吧。”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冷淡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沉寂。
　　“咳，下面老夫说明往后的一些调整……”
　　开完队长会议后回到队舍的时候，高杉又转而去了文书档案室。他对于尸魂界历史中的一些东西稍稍有些在意，他现在这样的壮大十一番队的力量必然招致忌惮，可是他依旧这样高调的做了，实际上他在暗地里操练流魂街来的有才能的死神。
　　无论是鬼道众，还是所谓隐秘机动的成员，他都尝试着渗透过，当然也没有派给他们什么任务，只是平日套一套情报。十二番队的涅茧利是个有趣的人，深知那些道具的好处的高杉一直在和涅保持着友好合作的愉快关系。
　　忽然，翻到一个卷宗的时候，高杉的手指停住了。那是一本很陈旧的资料，大概是一百年前的了，记录的是尸魂界历史中被抹去名字的罪人的资料。
　　本来这种东西是不该存在的，它代表着瀞灵庭肮脏的里世界。
　　卷宗展开的时候已经积了一层灰，高杉从开始浏览，多是高危的家伙。都是中央六十四室表决同意予以制裁。
　　无论是怎样的死神，即使再忠心，都被投入了蛆虫之巢，不见天日。
　　“许斐纲，久保代人，岸本奇史，青水刚昌，富奸义博……”高杉的手一点点拂去上面的灰，露出下面的已死亡的痕迹。那浅浅的一笔却代表了一个生命的消亡，无论是否无辜。
　　他读出的生平，并没有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甚至两个人被同一把斩魄刀承认，输的那个人就要被当成罪人处死。
　　这就是瀞灵庭黑暗的一面。
　　微微吐出一口气的高杉晋助有些倦怠，正打算不看下去的时候，他却瞄到了一个名字。仅仅是这个名字就让他猛然攥紧了本就脆弱的卷宗，发黄发皱的卷宗被他无意识提高的灵压几乎毁了一半。
　　“幸村精市……高危人物确认，投入蛆虫之巢五十年，后被浦原喜助保释入十二番队配合研究，十年后中央六十四室多数通过，流放至虚圈远征队，死于大虚之森瓦史托德事件。”
　　他是后来的队长，对于尸魂界的从前几乎都不了解，虽然以极快的速度掌握了当前的局势，他依旧站在风口浪尖。几千年的制度绝不是好动摇的，这和幕府有些类似，灵王是一个象征性的存在，而真正握权的是贵族代表，即所谓的中央六十四室。
　　“……开什么玩笑？”高杉晋助不可否认，是个最护短的人物。他能为了老师的死亡不惜毁灭世界，他儿时最好的朋友，攘夷战场可以交付后背的战友，江户之战中唯一没有和他对立的人，居然混的这么凄惨，这个事实让他很不能接受。
　　“……确认死亡吗？”
　　绝不可能。他们都活下来了，即使是在死后的世界，他们至少都相聚了。
　　没有道理，幸村精市会活不下来。
　　他已经无力去纠缠当年的事情，无论他和银时与假发有怎样不同路，一旦死去，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与往昔的世界彻底诀别，从此面对物是人非。
　　能够在瀞灵庭这个地方遇上银时，假发和辰马，高杉是高兴的。
　　更加快乐的是……
　　高杉走出暗室，银时和桂自然而然的占据了他最舒服的一张床，连鞋也不脱就这样七仰八叉的躺着，睡相极为没谱。银时即使在梦里也在嘟囔着他不要吃生鸡蛋盖饭，桂则是以一本女协的杂志盖在头上，时不时如僵尸一样弹跳起来，蹦跶两下又躺回去。更有做出起跑的姿势。
　　“喂……你那个神之子的称呼太骚包了吧。”银时半梦半醒的吐槽。“神一样的逻辑才对吧，腹黑的微笑最要不得了，喂别在银桑的草莓芭菲中放辣椒酱啊……”
　　“和我一起开往江户的黎明吧……”
　　刚刚想把他们都踹醒的高杉默默地又拿起烟杆抽了一下，可是碧色的眼瞳已经沉淀了暗绿色，危险的漩涡在他的眼中凝聚。
　　虽说这两个家伙绝口不提，但是似乎还是在意的。
　　忽然，十一番队队长休息室的门被人拉开。逆着光，站着一个抱着几本书的青年。
　　他身着朴素的罩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