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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扣连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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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本是一心扑在印子钱上,随着她私产的增多,这不知餍足的女人已险险有些疯魔之态,连贾宝玉名落孙山也不放在心上,只放话道,日后替我儿捐钱买官也未必使不得。
贾政一倒,她才觉出不妙来,这毕竟是个夫为妻纲的朝代,老太太和贾赦话里话外是怪她这个做□子的不曾好好照料,方出了这头等祸事。连贾敬这不问世事的也捎来信笺,竟是喊她再莫行风浪,好生吃斋茹素,在三清跟前儿积积福德,才能叫上人们高兴了,日后保得他夫妻二人能得道升仙。
这信是叫王夫人一怒之下撕了,王熙凤劝了她一回,见她仍不消停,却是不敢招惹祸水上身,与贾琏提了一提,又有林如海帮衬,竟是阖家迁到扬州去了,自此倒是脱了贾家这滩浑水。只是走得也殊为不易,她手里那点家私算是彻底叫王氏掏干净了,连挂棉帘子的两个錾银钩子也叫周瑞家的个老货给顺了去,大房对此无动于衷,小夫妻两个算是彻底灭了那点子微末希冀,只愿从此好生过平淡日子,将来再不为大姐儿找那富贵公侯门第,却是后话。
殿试归来,贾宝玉便颇有一番指点江山不在话下之意,只是科考成绩下来,他却名落孙山,连那人间第一等富贵地也不曾进去,怨天尤人之后竟是绝了入仕的念头,从此窝在怡红院内日夜笙歌不停,一派靡靡败相。
“哎呀,二爷,你可别嘛!”粉色帐子在轻轻漂浮在湖上,却是一个新砌的临水楼台,两具躯体叠在一块儿互相扭动纠缠,衣衫落了一地,端的是不堪入目。
贾宝玉双手近乎痴迷地在那人身上游移,对方发出一串低笑,那声音虽轻柔悦耳,却也稍带低沉厚重,与贾宝玉厮混玩闹的,竟是个男子。
“好云菖,叫我摸摸,叫我摸摸。”贾宝玉眼里一片混沌,此刻竟是一副什么都不顾的狂态,非要将手塞进那男子大敞的薄纱襟子里。
云菖轻轻阻住他手,软声道:“好人儿,叫你摸也可以,你先得说,我可是你心头好?”
贾宝玉慌不迭点头:“那是自然。。。。。。自然。”
“那你且说,我昨儿个不过将你那甚么俄罗斯来的孔雀裘烧了个小洞,你那丫鬟便骂我卖屁股的贱人,该罚是不该?”云菖嘴唇嘟起,大抵是抹了些许胭脂,竟是红得潋滟如水般。
贾宝玉凑过去轻咬一口,痴痴道:“罚她。。。。。。嗯,罚她给咱们当香唾壶好不好?”
云菖拍手笑了:“这个可好玩极了,我倒是头回见呢!来,再吃了这个,我叫你尝尝成仙的滋味儿。。。。。。”
这最后一句话,乃是贴着贾宝玉的耳根子所说,吐气如兰,芬芳馥郁,贾宝玉下意识伸长了脖子,正要吞食那男子指间一颗红色药丸,帘子却“刷”得叫人掀开了。
袭人一身白裙立在外头,神情冰冷,恰如一蓬雪亮刀光撕裂了这个叫人酥骨的温柔乡、活地狱,她张嘴,却是冷得仿佛满浸冰雪:“我来告诉你,晴雯为你熬夜补裘子,如今病倒了,大夫说她活不过几日,这最后一面你去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上一章的乱码给大家造成了很多困扰,作者猛虎落地式求原谅。。
总算更上3000+了。窝简直也快哭了尼玛OTZ
贾宝玉不是突然变成这样的,文章中小小的伏笔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偷笑
终于能把这一家子糟心玩意儿写没了。。甚欣慰。。不用担心,三春姐妹不会太惨【虽然窝个人对探春意见挺大= =
~~窝觉得窝明天还能再写,窝需要支持~~~【对,窝就是在无耻地求留言求收藏。。
正文 第79章
贾宝玉叫袭人这一句话吓懵了;她的声调不高;却生生像在耳边炸开了一道惊雷,唬的他脑子里轰鸣一片;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
她说什么呢?谁活不过几日了?
往日里袭人最见不得他这副样子;满面茫茫然就如同一个失怙幼童,透着股子叫人忍不住疼惜的天真烂漫。如今瞧见了;心里头有点烦;但更多的仍是心疼,依着惯性刚朝前走两步;云菖便没骨头似的贴了上去;一叠声问着“二爷您怎么了”。
袭人按了按胸口,嘴角漫出一丝冷笑,再没有别的,转身便走了。
那片雪白的裙角飘摇而去,就像一支素芙蓉顺水流淌,云菖固然叫得急,贾宝玉却似一声儿也听不到,下意识伸手去抓那衣摆,布料在跟前儿一晃一晃,竟平添了些咫尺天涯的味道。
云菖被失了神的贾宝玉撞了一下,撮在尖尖手指上的红药丸儿落了地,滴溜溜滚了半圈转到他脚边,这惯爱逢场作戏的妓子目光复杂地看了看贾宝玉踉跄离去的背影,终是从喉间挤出声冷哼,拾起那枚红丸转身走了。
却说这晴雯,只因生的标致又与黛玉有几分神似,之前很是春风得意了一阵儿,莫说旁的谁,怡红院里另三个大丫鬟摞一块儿倒还不及她得宠些。只是哪晓得春闱出了那档子羞耻难言的丑事,贾政气瘫了,宝玉益发消沉,王夫人越发恼她厉害,张张嘴便要将她发卖出去,若非宝玉哀声求饶,老太太念着往日情分也替她说了几句软话,这府里恐怕早留不得她了。
饶是如此,晴雯也算失了势,王夫人左右看她不顺眼,秋纹麝月更恨她小人得志,连带没来多久几个如四儿般的小丫头也敢当面说呛话。她先前本就为人张扬刻薄,又瞧不上那些地位低的,时常形单影只地来去,皆因心高气傲而面上不显,实则心里的苦涩凄楚乃是一日胜过一日。
贾宝玉既名落孙山,原也是有些憋屈,偏生还有个薛蟠与他同样遭遇。
只是这个呆霸王并不热衷仕途,若非薛姨妈和薛宝钗软硬兼施,他这般一见毛笔就脑袋疼的性格自是不愿数九寒天的去遭那份罪。胡乱填了卷纸,意料之中落了榜,他反倒快活的一蹦三尺高,大锦科举乃是三年一次,这下他就是想考也没门了。
薛蟠此人虽顽劣蛮横,为人却也十分有些爽利气魄,故而在盛京里一众纨绔哥儿间倒也吃得开,日日饭局不断,出行前呼后拥,竟好像是个人物。他自认哥哥,自是瞧不得宝玉成日介儿郁郁难平,便也时常拉他出去见见世面,自然,其中也不乏炫耀自己手段的意思。
这么一来二去的,贾宝玉竟不知怎么与云菖勾连上了。
这云菖,贾环也是见过的,只觉此人锋芒毕露,仗着形容生得好便有些拎不清自个儿身份,更因他那些下作手段而十分厌恶。不过在薛蟠他们眼中,这云菖放得开,床底工夫了得,长得也不俗,会操两下琴,带在身边很是长脸,便替他赎了身只当个小玩意儿似的长久养在院儿里。
可惜小玩意儿也有小玩意儿的本事,云菖看似骄纵,实际心眼儿却多,他既舍得下这身皮囊,便更不拘别的,私底下竟也与宫里宦官有些龌龊往来,倒是得了许多常人少见的新奇贵重物件儿。
这红丸,便是他从一个有些权势的老太监手里得来的。
那老太监曾得意洋洋地提及这红丸的妙处,言是只一颗便能叫任何男子j□j没顶,理智全无,恍若置身飘然幻境,只晓得作那苟且之事,纵然他们这些早除了子孙袋的也能少许得些快意。况这红丸有瘾性,与魏晋时期的五石散类同,服用时日长了,哪个都逃不出你手掌心去,便是叫当朝次辅做个狗儿,只怕也是可能的。
贾宝玉那副痴相,却正是长期服用红丸所致。索性赫连扣即位后更是早已禁用了这玩意儿,云菖手里存货不多,素来用量颇小,虽有数月,贾宝玉也不过犯了些形容消瘦、精力不济的毛病,倒是没叫贾府其他人瞧出端倪来。
只是药瘾到底成了,贾宝玉不光把云菖接近园里,在湖上大刀阔斧修筑了一个云香小榭,还日日在此流连,对他的话更是言听计从。云菖喜爱怡红院清贵雅致、芙蓉暖帐,时常央着他去那儿厮混,晴雯见一回骂一回,却往往被这个三教九流之地出来的妓子损得体无完肤,偏生宝玉叫他一个瞪眼便软了,话一出口便有七分是袒护这不要脸的贱货,正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眼泪也不知流了多少,扇子却不见得够她撕,不过多久便气得一病不起了。
云香小榭就修在怡红院后边儿,他们往日里笑闹弹唱,前头俱是听得一清二楚,宝玉有多久不回来,这院子便像荒芜了多久,出入间毫无声息,丫头们镇日里也不知该摆出表情给谁看,做好活计给谁夸,如今竟仿佛个前朝的废弃行宫,处处可见昔日华美富丽,却叫人止不住生出悲凉冷清之意。
袭人和宝玉一道进来,那些丫鬟都不爱抬头看一眼,只恹恹懒坐,分明如花美眷,竟好似花甲妇人,浑没有半点生气。
“她在里屋,我做主叫她睡了你的床,总不过这么几日,总要。。。。。。安心的走。。。。。。”袭人倚在廊下静静说道,她的目光落在宝玉脸上,如古井深潭,却又含着沉沉叹息。
宝玉听了,鼻子一酸,却是再顾不上什么,埋头冲进了屋内,里头许久才传出一道哭声。
袭人扭过脸,凝视布满艳彩的天际。
正是迟暮,昏鸦寂寥。
贾环从案上抬起头,颈间发出一声酸吱吱的响动,整个肩膀立时麻得都好像不长在他身上了。
瞧了眼对面,严傅和林阳早趴在书堆里睡着了,鼾声如雷,模样仿佛敲锣也震不醒般。
也是,连着三天不眠不休,纵是铁人也累倒了。
等了好一会儿,那叫人难以忍受的酸麻才缓过劲儿去,贾环松了口气,揉着腰起身,却是几步出了门。一间小小的库房里满是霉尘饭馊,实在好闻不到哪儿去,如今事儿既做了j□j分,他也实在受不住,正要领了牌出去放松放松。
刚一迈出大理寺的门槛儿,一辆黑帘马车便从街那头摇着烛光慢悠悠行来,坐在车辕上的人无比眼熟,贾环笑了笑,心道有人真是越发手眼通天了。
“哥儿。”彭索骥和他是老熟人了,见了他便一跃而下恭敬行礼,脸上殊无半丝龙鳞卫对外的骄狂嚣意。
贾环笑道:“恭喜老彭,听说最近你又升了官儿,说不得倒要在你这儿蹭顿酒吃。”
彭索骥也笑了:“全托哥儿的福,莫说一顿酒,十顿也请得,只消您大掌柜轻些下手,好歹给小人留点钱买口酒喝。”
“好说。”贾环应了,转头钻进里边儿,马车继续晃晃悠悠前行,却是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到了饕楼,吃的穿的用的却是一应都齐备了,屏风后早有一桶热水,里头浸了好些安神补气的药材,泡的贾环浑身骨头都酥了,起身时腿一软,险些以头抢壁,慌忙间把屏风都拽倒在地。
赫连扣来得及时,一把将他从水中捞起,拿被子好生裹着扔到了床上,弄得贾环像个蚕蛹似的折腾了好久才算挣脱出来。
“好歹没摔出毛病来,不然恐要叫莲香笑掉了牙。”贾环趴在被子上叹息道,一副倦懒爱困的模样儿。
“腰上青了。”
赫连扣暖烘烘的手掌贴在他冰凉的肌肤上,熨帖温暖,少年挺舒服地眯了眯眼儿:“觉不着了,这身上都僵了,明儿管宗盛拿些药罢。”
赫连扣一下下替他捏着,声线低沉华美:“你受累了,若非朕。。。。。。。”
“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听着硌得慌。”贾环翻了个身,一把握住了帝王宽大修长的手掌放到脸上贴着,轻声道,“也不止我一人忙,子旭、相卿也累得够呛,你若这么说,却是有失公允。我如今既是你的臣子了,你便不该区分来看。何况做这些事,我心里头喜欢得很,没有半点儿不乐意。”
赫连扣低头吻了吻少年人削薄柔软的嘴唇,哑声道:“就是环儿这张嘴,总爱说些叫我难以自持的话。”
贾环笑了笑,闭眼道:“再给我揉揉,这会儿缓过来了,疼得有点厉害。”
没揉几下贾环便睡得沉了,林子旭老爹虽是寺卿,待他们也是格外照顾,却架不住这三位别苗头别的恨不能拼命的架势,这叫人欢喜的成绩也算是无数的参汤和参汤吊出来的。
赫连扣爱惜地抚了抚贾环的头发,低头吻着他的嘴唇,喃喃道:“好环儿,很快、很快,那些叫你厌烦的人和事,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想发来着= =结果JJ把我抽瞎了。。。。
给大家普及一下哈,所谓红丸,是“红铅金丹”,又称“三元丹”,取处女初潮之经血,谓之“先天红铅”,加上夜半的第一滴露水及乌梅等药物,煮过七次,变成药浆,再加上红铅、秋石(人尿)、人乳、辰砂(湖南辰州出产的朱砂)、松脂等药物炮制而成。
是不是特恶心=皿=这玩意儿能当壮阳药和毒品使。。。给古人的智慧点个赞!
正文 第80章
待声势浩大日后被史书录为“杨氏洗雪案”的大事件真正落下帷幕时;已然将近六月;在周文清倒台后近六年的时间里,赫连氏这位看似寂寂无为的帝王才显出了些许真正的风华来。
杨闻之是浙江宁波人;生前便是浙党一系的领头人;兼之身居高位,可谓真真儿的中流砥柱;只是当年那案牵连甚大;许多浙党中人无辜受累,抄家灭族不在话下;故此这一派系对朝廷颇有不平怨怼之处。
如今皇帝一朝命下;以杨公为首的共计一百三十七位官员得以平反,而其中又有半数要归于浙党,这使积弱数十年的浙党在天下清流间一下直起了腰杆子,连带江浙地区学风盛起,多的是摩拳擦掌预备参与下次科考的学子。
对于这样的情况,贾环却只是皱眉,他清楚地知道党争所带来的巨大危害,就拿正史上的明朝来说,东林党及三党、阉党的纷争绵延数十年,为明代朝堂埋下了深深的祸患之根,甚至可以说是致使其灭亡的最后一根稻草。固然这些各派党派官员一开始的出发点都是好的,抱团儿联合使他们在帝王面前更有力量、更说得上话,也确实为社稷民生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可是中国人,尤其是中国文人的特质注定要使这些政见不一乃至截然相反的党派将矛头对准与自己作对的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恐怕是每一个党派中人根深蒂固的思想。
“沈不知和方纯的孙女儿订了亲?”贾环被赫连扣整个人抱在怀里,眼前的玉案上呈着一叠淡赭色霜枫信笺,边角印着几只很是可爱的雪团兔子,倒是稚趣十足,与满纸风流、笔走龙蛇颇有些不搭调之处。
这正是五味居推出的新型信纸,有这些样式童真烂漫的、也有那些梅竹松柏形状高洁的,更有些不足为外人道而透出淫…靡情意的,如今正是大销,风靡盛京上下,却不料如今这皇家密报也与时俱进,用上了这新奇玩意儿。
想来当是那很有些孩童脾气的龙鳞卫指挥使大人挑的纹样,而又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北静郡王甘之如饴代笔而成。
不过二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信笺上,赫连扣用下巴蹭了蹭少年的发顶,漠然道:“他心里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当年若非受周文清之累,江仲卿未必不如他。”
贾环却是一惊,怎么听这话,赫连扣对那沈不知倒似多有不满之处。
“方纯是如今的浙党领袖,他们只当朕平反杨闻之便有重起浙党之意,殊不知朕真正所图还是林海、杨希。”赫连扣捏了捏贾环修长的手掌,小心地包覆在手里,不急不缓地解释道,“此次科举,沈不知固然任考官,朕却未曾给他太多封赏,他的身份地位到底不如那二人,理应是急躁了。”
贾环往后蹭了蹭,想了想才道:“那日我见他,倒也算得上器宇轩昂,气质清正。须知小不忍则乱大谋,他瞧着也不像个能做出这等蠢事儿的。”
赫连扣手指卷缠着他鬓边一缕乌发,冷嗤道:“时局所迫罢了。他是朕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今业已六年,早该熬出资历入职六部。只是朕既不动,他区区一介寒门士子,又素来以教导过太子两天而自视甚高,左右不得机会,恐是乱了阵脚,寻那方纯做个靠山了。”
贾环奇道:“那你又何苦不用他?”
赫连扣勾起嘴角,瞳孔深深,却是倾身吻上,并不愿他再为旁人分神。
且不提朝堂里发生的那起子叫赫连扣无比糟心的官司,真正有一件普天同庆的大事儿终于在盛夏降临之际喧喧闹闹地摆上了台面。
东安郡王水泾与文渊阁大学士独女林黛玉的婚期不日将至。
大锦婚俗繁琐冗杂,中途又有诸事耽搁搅扰,这婚期定下的可算不得容易。水泾成日介儿盼星星盼月亮,逮着空就往钦天监跑,把那些老骨头撵得鸡飞狗跳,好容易求得了个最近又最好的日子——五月初三,即阳历六月十日。
鉴于自贾敏去后,林如海不曾续弦,林家却是只能将一位官家贵妾抬作平妻,面儿上过得去,实际诸如会亲、定礼、财筵和妆奁铺房这些先头礼仪,俱是由林黛玉一手操办的。
及至六月十日,迎亲队伍所经过的十里长街处处挂满了红绸、灯笼,百响从街头炸到街尾,红红火火的碎纸铺了厚厚一层,水泾骑在系着团花的黑色大马上,连素日里罕有表情的俊美面孔上都明明白白地浮现出了喜色。
“哎呦我滴老天爷,这不愧是皇室子弟啊,瞧瞧那马,可是千金不换的大宛名驹——汗血宝马啊!”
“啧啧,这东安郡王家的聘礼可是分量太足了,十里长街排不下,这哪是嫁个小姐,恐怕是个公主也顶天儿了!”
“嗨,这也是别人投胎生得好,羡慕顶个屁用!我这辈子能瞧上一回也算瞑目了!”
整个盛京如今万人空巷,正是全数集中在此瞧瞧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热闹,或有人艳羡、或有人嫉恨、或有人祝福,世间百态,不一而足。
当水泾一袭红衣鲜烈出现在林府门口,贾环竟如被烫着了一般向后跳了一步。
“环弟!”水泾干脆利落地下了马,跨前一步握住少年细瘦的双肩,既踌躇又期待,一双色泽浅淡的眼睛被摇晃的红色火光晕染出浓烈艳丽的灼色,“我来了,你。。。。。。你姐姐——她呢?”
贾环稳住心神,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拂下了他的手:“我看你是激动傻了罢,瞧瞧这话儿说的,她是待嫁的新娘子,如今自然是在闺房里好生等着你。”
水泾搓搓手,挠挠头,却是笑出了一脸憨傻,端的是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模样:“那好那好,我去迎她,嘿嘿,这就去!”
贾环无奈地拦住他:“端阳郡主还说你熟识了礼数规矩,可全是拿来蒙我们罢!姐姐可不是你们军中那些随意掳来的女子可比,待到吉时,我自会背她出来,你准备准备,可别出了洋相,叫别人看了笑话去!”
作者有话要说:朕来了!!
妈蛋可算写到林妹妹成婚了!!!
明朝婚俗的规矩太细太多了,涅子在此就很无耻地模糊了OTZ。。。
古代结婚那是真要命啊╮(╯_╰)╭尤其是妹纸,妈蛋简直辛酸!
正文 第81章
此时的绣房里已然忙成了一团;七八个人高马大的婆子站在门口有条不紊地下着令子;一拨拨丫鬟子儿跑进跑出,手脚都利索得很;倒也是忙而不乱;显出了极好的规矩教养。
“安嬷嬷——”身着浅黄裙子的小女孩儿打桌前跑过,桌边一个未放稳的果盘被衣角子捎带了下;却是幸而叫人眼疾手快抄住了。
纱帘那侧快步走出个容长脸的高挑妇人;狠狠瞪了眼那女孩儿:“甚么样的好日子,凭你这样没头没脑地冲撞?往日里的规矩呢;倒叫你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丫头年岁尚小;刚留了头,却也知道这安嬷嬷乃是在宫里侍奉过贵妃教导过郡主的,经她手里出来的,纵是如自个儿般的贱身也能嫁个小姐般的好出路。
故也识得清好歹,并不把这些往心里去,只是此刻事态紧急,管不了许多,只能倾身附到她耳边,低低叙说几句。
饶是见过好些大世面的安嬷嬷听了竟也乍然色变,晃了几晃方稳住身形,白着脸面厉声道:“此事切不可声张,快去请三爷来,但凡有一句多嘴,我绞了你的长舌头!”
贾环正在前厅同水泾闲聊,这位真正乃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谈兴十足,光说不够还消得比划两脚,倒是将一厅子人逗笑了好几回,连林如海也不免有些满意这个毛脚女婿,直言虽是皇家人,却也很有几分真性情。
那小丫头到了前厅,竟也是记得素日里嬷嬷的教诲,沉心静气,摆出一副不慌不乱的架势小步走进。
规规矩矩冲众人福过身,方朝向林海道:“老爷,姑娘想着今儿个便要出嫁,心中难受得紧。往日她与环哥儿最要好不过,亲兄弟也比得,这会子既哭得厉害了竟是如何也哄不住,嬷嬷唯恐她伤了身子,斗胆倒想请哥儿前去劝一劝才好。”
贾环面上笑容顿了一顿,林海皱眉道:“这怎么使得?环儿虽与她亲厚,到底也不是稚龄童子了,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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