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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满天下by半衣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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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嘴唇,正要给对方来个致命一击,没想到莫桑却突然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脸色瞬间变了!他抱着骸疾速后退,莫桑也趁机撒下一片烟雾,逃走了。里包恩看着自己的右手,袖子上沾染了一些莫桑的血,有些溅到了手上,他的右手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莫桑从小试百毒,可以说,他的血,就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里包恩眼神变了数变,他用手肘和身体稳住骸,左手在右手手腕上迅速点了几处要穴,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从中倒出的药丸竟然是血红的颜色!他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吞下,并运功让其化散在身体各处,右手这才慢慢恢复了正常。他再次横抱起骸,不再多做停留,朝着自己在京城的落脚处跑去。
  
  




☆、第四十章

  四十
  
  骸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沉重,像是压了千钧一般,即使是在梦中也睡不安宁,明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但是就是感觉到一股压迫着自己的力量,让他几乎窒息,却无法逃开。
  里包恩看着榻上骸,他睡得并不安稳,从被带回来之后额头上的冷汗就没有下去过,里包恩已经检查过他的伤势,外表看不出来有很严重的伤,但是他直觉白枭不会这么便宜骸,在发现他的肩胛骨的地方有些异常的时候,他试探着按了一下,却发现梦中的骸突然痛吟出声。
  里包恩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竟然伤在里面。
  皮肤完好如初,一定是用了“血玉”,但是恐怕琵琶骨已经面目全非。白枭……竟然这么残忍!
  里包恩紧握的手有些颤抖,熟悉里包恩的人都知道他此时是动了怒,伸出右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为他诊脉,冷不防看到了自己右手上的血丝!撸起袖子,看着整条手臂,有另外几道青紫的痕迹从手臂上方延续下来,已经有了要和从指尖开始蔓延的红色血丝相连接的趋势。
  里包恩漆黑的眼睛里是任何人都看不懂的深沉,他放下了袖子,继续为骸把脉,好似并不在意自己手臂上那些骇人的痕迹。骸的脉象非常混乱,这几日下来他一直都没有得到很好的休养,又连续受到了“惊梦”和酷刑,此时的身体已经虚到某种程度。里包恩将骸从床上扶起,自己则是脱去长靴,盘腿坐在骸的身后,为他渡气。
  刚刚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这么渡过一次,但是一次不能太多,否则骸的身体会承受不了,毕竟“惊梦”之蛊对筋脉的伤害很大。
  收手的时候只觉右臂一阵刺痛,再看时发现两种颜色的痕迹之间的距离比刚才缩小了很多!里包恩待这阵刺痛过去了,才下床将骸放平,自己则出去了。
  他站在门前,看着外面仍在飘落的雪,眼神也少了点刚才在骸房间时的戾气。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骸才醒来,这个地方是里包恩的私人住所,连泽田纲吉都不知道的地方,白兰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里来,里包恩坐在前厅的主位上喝茶,俨然一副和平时无所差的样子,直到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才抬起头来。热茶的烟雾氤氲了眼前的一小片视野,骸穿着纯白色的亵衣仍然赤着脚,从侧边的小门走了进来,他的神情有点焦急,有点期待,但是在看到屋内的里包恩之后,这些全部破灭。
  里包恩看着骸明显有些鼓起的衣袖,猜想他在来这里之前肯定是在房屋内找到了可以使用的兵器,本来自己也没有打算去禁他的武器,只是没想到骸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着作为杀手的本能,这能说是自己教导有方么?在心里默默苦笑。
  “是你救了我?”骸声音都比以前冷了好几分。
  “不然呢?难道你以为会是白兰?”里包恩拿茶杯的盖子盖上,直视着眼前明显比以前虚弱很多的人。只不过骸的表情变得嘲讽起来,只不过里包恩知道骸不是在嘲讽他,而是在嘲讽骸自己。
  “呵呵,怎么可能……”语气中浓重的失落是无法掩饰的,尤其是在里包恩面前。
  里包恩看着他,并不打算把白兰去救他的事实说出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骸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不愧是自己最看好的弟子。
  “你觉得我是去救你的么?”里包恩的语气里也是足够的嘲讽,“是啊,我的确得去救你,不救你拿什么来威胁白兰退兵呢?”
  昨晚才达成的协议,除了他,白兰,纲吉三人以外并无人知道,更何况是骸。
  “呵呵呵……哈哈哈哈,我只怕你这个如意算盘打错了。”骸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他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棋子放弃整个江山。”
  '但是,他真的这么做了。'
  里包恩默默地在心里加了一句。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那么,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他死心塌地么?”
  骸并没有回答他,事实上,他根本不想回答眼前人的任何问题。因为他明白,此时他们仍然是对立者,而且,里包恩威胁到了白兰——严重威胁!
  里包恩从他的态度里就得到了答案,放软了身子靠在椅背上,他看起来那么漫不经心,“我知道你对白兰的执着,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执着到底是什么?” 
  骸一惊,他想起被白兰从里包恩手中救回来,在迪王府的时候,那一场欢爱,以及那一天白兰说的话,“信仰的确不是爱,但是,你不仅仅是信仰而已。”
  对,那不只是信仰,他早就明白的。就是因为明白,所以在得知自己落入白枭之手,但是白兰却置之不理的时候,心才会那么痛,就像是十几年来许多个日日夜夜,他在独自承受痛苦的时候永远都在想着白兰,但是白兰,却并不在他身边。
  “在想什么?”
  里包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近处,骸吓了一跳,抬头便对上里包恩放大许多倍的面孔!
  “不关你的事。”骸的口气有点恶狠狠。自从他知道里包恩的真实面目以来他就对他没有任何好感,他的存在威胁到了白兰,而且,他杀了小春!
  “你在想……白兰爱不爱你。”里包恩的语气里带了些嘲讽和笃定,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骸猛得后退了一步,里包恩却步步紧逼了上来,气势凌厉,丝毫不肯放过明显就是想避开这一话题的骸。
  “白兰是缇兰族的少主,他注定要打败白枭继承缇兰族的王位,他不可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他的大好江山。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喜欢你,他也不会为了你,放弃他所追求的东西。
  “这次他不顾‘你的安危’去攻打皇朝,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里包恩一步步逼上来,骸一步步后退,直到抵到身后的墙壁,他看着里包恩,他从来都知道里包恩又识破人心的本事!里包恩的话句句像是一把刀一样砍在骸的心上!的确,他说的都没有错,将他送给泽田纲吉来完成他的野心,知道自己是白枭的人之后毫不怜惜地施与酷刑,在被里包恩挟持之后因为自己的母亲而动摇救骸……
  这一切骸都知道!
  但是!
  即使是知道,
  也无法让自己停止……
  白兰自小生活在权力争夺激烈的王室,虽说他父王比较看好他,但是白鹤毕竟也是白枭的父亲,王储对抗白鹤不会插手,除了白莲以外白兰从来不会依靠任何人,就算是里包恩也没有。他从不相信其他人,所以在里包恩倒戈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的恶劣,他的专断,他的暴戾都是因为他童年时悲惨的遭遇和常年残酷的兄弟残杀而造成的。
  况且,自己向他坦诚是白枭派来的卧底时,他的愤怒,不正是说明了,他在乎么?
  也许里包恩说的是对的,白兰并不是不在乎他,只是没有那么在乎而已。
  而这样,对骸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知道那种没有父母关爱的感觉,知道没有可以信任的人的感觉,知道渴望有个人在自己身边只为自己而活的感觉!云雀之于他就像是白莲之于白兰,他们的确是某种意义上的依靠,但是骸无法向云雀倾吐一切,就像白兰无法将所有的脆弱告诉白莲一样。他们都是如此倔强的人,他们其实都不坚强,但是,骸为了白兰要坚强,白兰为了白莲,为了在这场杀伐中胜利而必须坚强,他们都是被命运推搡着不断在生命中跌跌撞撞行走的人,所以才会从十二年前的第一眼就可以有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所以!即使是在白兰的心中自己没有那么重要,骸也可以接受。
  没办法说什么“不在乎”,“无所谓”的话来骗自己,因为深爱,因为自己付出太多,渴望得到同样的爱却得不到。心痛,但是,并不是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只要白兰还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继续爱下去!
  想到这里,他反而冷静下来了,里包恩站在他的面前,他湛蓝的瞳孔里映出眼前这个男人刚毅的轮廓,棱角分明的薄唇,再次残忍地开启,
  “我问你,就算如此,你还是继续这么追随白兰……”
  “当然!”甚至连让里包恩问完都没有,骸断然回答道,这个答案,是早就注定的!他即使没那么坚强,也没有那么脆弱。他经历的变故太多,如果,连这唯一的信仰都倒塌的话,那么他的人生就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了!
  “里包恩,如果你说这些只是为了要挑拨离间的话,我恐怕你打错主意了!”骸冷笑着渐渐找回了主导权,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神也变得锋利起来,“不管我和白兰怎么样都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白兰不爱我也好不在乎我也好,我这辈子效忠的也都只是他而已!
  “如果当初我曾经把你当成我的师父的话,那么,现在我们除了仇人以外什么都不是!
  “十几年来你给我的痛苦,给云雀的痛苦,杀了小春,威胁白兰!这一切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也会杀了你!”
  里包恩似乎是因为他回答时的语气而怔忡,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着眼前的骸,却突然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骸……
  骸!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让云雀,让泽田纲吉,让白兰都为之倾倒的一个人,就是这种不顾一切的信念,在充满艰难充满痛苦充满挫折的生命中挣扎却从不放弃的执着,让他们……
  甚至是,连他自己都——
  为之疯狂!
  笑声就像突然开始一般戛然结束,里包恩回头看着被自己压制在墙上的少年,勾起抹嗜血的笑容,“你不是说只要你活着就要杀了我么?那么,现在眼前就有个机会,你怎么不动手呢,嗯?”冰冷的声音,冷静的语气却说出骇人的话语,骸震惊地看着里包恩,他知道自己从另一间房间翻出来的匕首肯定躲不过里包恩的眼睛,但是他没想过可以刺中里包恩——即使是如此近的距离,以他现在的力气也不可能与里包恩对抗!
  但是!仇人就在眼前,他在他手下所忍受的八年的痛苦,小春临死前的那一抹凄美的笑,云雀不甘的眼神全部在他面前闪过,他的眼睛里已经是一片燃起来的蓝色火焰,怒视着里包恩,即使知道自己的匕首将会被挡下却还是义无返顾地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抽出了袖中的匕首并将锋利的刀锋刺向了里包恩的左胸!
  “噗……”
  金属进入身体的声音!
  鲜血迅速流出!里包恩穿的是纯黑色的衣服,看不出鲜血的颜色,但是骸还是能确定到血在疯狂地从里包恩左胸涌出的事实!
  骸的瞳孔在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看着里包恩。
  周围世界安静了。
  骸似乎可以听见匕首的刀锋下属于里包恩的心跳——
  “咚咚”、“咚咚”……
  像是死亡走进的声音……
  “为、什么……”骸终于说出了完整的话,却连语气也一同颤抖了。
  “为什么!!!!”他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喊出来质问眼前这个他从未看透过的男人。里包恩却只是淡淡地撇了下嘴角,还未开口,鲜血已经从嘴角流下来。
  “呵呵,骸,杀人的时候一定要狠,握刀的手……绝对不能颤……不能有一丝地退缩,我不是教过你么?”里包恩边说边有些吃力地抬起了手,握着了骸的手。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在下一秒感觉到那只宽大的手掌包住了自己的手,并骤然施力!
  “噗!”
  “!!!!!”
  “咳啊……”更多的鲜血从里包恩嘴里咳了出来,此时的匕首,整个刀身都插入了里包恩的身体里。鲜血失控地往外流,有一些甚至溅到了骸和里包恩的手上,顺着两人苍白的皮肤,滑下,落地。
  “啪。”
  血色的小花在地面上溅起,一滴,又是一滴。
  里包恩却完全没意识到这是自己的血一般,将手伸向了骸的脸颊。
  可是那只手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中没有再向前。
  是啊,他没有资格去碰他的脸,就像骸所说,他们是仇人。
  是仇人。
  骸在颤抖,因为震惊,因为恐惧,因为不敢置信。
  他为小春报仇了,他为自己,为云雀报仇了,他为白兰除去了最棘手的敌人,他应该高兴的,应该,兴奋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在颤抖!?
  里包恩自己向后退了一步,匕首便从他的身体里拔了出去。“噗”的一声,鲜血四溅,骸的身体再次一震,温热的液体溅在他的脸上,他看着里包恩很努力地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没有躲避他的眼神,也没有任何的解释。他只说了三个字:
  
  “你赢了。”
  
  赢了……
  赢了谁?为了谁而赢了?
  骸迷茫地看着里包恩,直到他慢慢地转过身去,向门走去。
  “白兰估计快要来了吧,还有阿纲,那个笨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好管好王朝……
  “真是讨厌的小鬼,一个个,都是……”
  “不过……跟我……
  “再也……
  “没有关系了……”
  再也没有……关系……
  
  




☆、番外一 里风篇 《不悔》

作者有话要说:注:并不知道里是不是一个姓,但是本就是架空历史,所以就把里当做姓了……希望众位不要钻牛角尖撒~
                    
  秋天的京都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尤其是深秋时节,偏南方的京都,一片落叶的景象。因为在京都随处都可见高大的梧桐树,前朝皇帝的一位宠妃十分喜欢枫树,因此皇帝下令在帝都种满了枫树,尤其是在京都近郊的地方,那里每到深秋都会变成一片火红的世界。
  宛若手掌般的树叶,十分美丽的形状,被一只白皙的手握在手里,随意地转动着。黑发的少年只有十来岁的样子,他抬头看着远处正在练刀的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他们是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坐在地上把玩着枫叶的人叫风,是当朝兵部尚书的养子,因为没有名正言顺的地位所以连姓都没有,只是当年尚书夫人外游的时候捡来的孩子,那孩子长得十分俊俏,便收留回府。而正在练刀的孩子名为里包恩,是兵部尚书唯一的儿子。
  里包恩十三岁,风,十二岁。
  里包恩既然是里尚书的唯一子嗣,便一定是接受了父亲的严格教导,从五岁便开始练刀,风七岁的时候才被收养,因此在他来到尚书府的时候里包恩的功夫已经有了很大的起色,想要跟着里包恩一起练武是跟不上的了,几天后又刚好赶上外族入侵,那场仗一直打了一年之久,里尚书忙于国事,也就忘记了给风找一个武术老师来教他。从小就十分懂事的风知道自己能有栖身之所就很不易,并没有提出过多的要求。
  他和里包恩刚认识的时候,里包恩还是个目中无人的桀骜少年,在同龄的少年里,不管是平常人家的孩子,还是其他官员的子弟,里包恩都是最出众的,所以他自然有瞧不起人的资本,只不过他惟独对风好。
  里夫人将风带回来的那一天,正是中秋佳节风身上穿的普通的布衣,但是也是十分干净整齐,长长的发尾分为三股编起来垂在腰际,长长的刘海下面是一对黑亮的凤眼,眼梢向上微吊,两颗黑琉璃般的眸子里尽是不同于同龄孩子的沉稳。那个时候里包恩正坐在庭院里最高的那棵树的树枝上,双腿随意地耷拉着来回晃,看着这么一个陌生男孩被母亲牵着手走了进来。
  那也是一个秋天,院子里还有落下的枫叶没来得及清扫,秋风吹一阵,便又是片片红叶飘落。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里包恩就那么从三米高的树枝上跳了下来,在他母亲的惊呼声中稳稳落地,跑到了风面前。
  “你叫什么?”
  “……”男孩摇了摇头,双眼越发黑亮了。因为刚才对方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是很刺激也很憧憬的景象。
  “啊……”似乎没想到对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少年也没有多想,微翘了嘴角,眼中满是少年的桀骜不驯,“那从今天起,你就叫风了!”
  男孩愣了愣,看向拉着自己手的妇人,那人便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又朝里包恩说道,“那你就带风去四处逛逛吧,晚上记得带他去洗澡,给他找件你的衣服穿。”
  “嗯,知道了。”略带了点不耐烦地直接上前去扯了男孩——现在叫风——的手,风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扯走,一起跑到了尚书府的后花园去了。
  里包恩将风扯到这里来不为别的,自然是想和对方过两招,因为他父亲的关系,和他交往的男孩子都多多少少会点拳脚功夫,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就以为风也会些功夫。但当风被自己狠狠踢翻在地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面前这个长相清俊的男孩子并不会武。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啊,真是麻烦。”口里抱怨着,里包恩还是伸手去拉风,风道了歉,说不想扫对方的兴,里包恩却撇了撇嘴说,“现在不是更扫兴。”拉着他起来,突然又凑上前去看着风。
  风的皮肤真白,比他见过的家里那些女仆人的皮肤还白。
  “喂……”里包恩的语气有点不舒服起来。
  “嗯?”风抬头看着里包恩,里包恩却转头说了句没什么,便扯着他说“走了我带你去洗澡。”就朝澡堂跑去了。
  其实,里包恩没有说完的话是:
  “喂,你不会是个女娃儿吧?”
  但是对方很明显比女人粗一些的声音提醒了他,便就此打住,但是不管过了多久还是会很好奇这件事。
  那家伙,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吧?
  虽然里包恩答应了风说要让自己父亲给他找个师父教他武功,但是因为一系列的事耽搁下来,后来风没有再提,说不想给尚书舔麻烦,里包恩自然也就将这事抛到了脑后。他想反正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两人几乎都形影不离,所以如果有人敢欺负风的话,他肯定会替他收拾对方的。
  这样一晃就是四年过去,现在风的头发比以前更长了,但依然编成鞭子放在脑后,倒是比其他人都了一丝中原人的风韵,尤其是他那对凤眸,黑如子夜,灿若星辰,加上他不像里包恩经常在室外练武,所以皮肤也和以前一样雪白,里包恩也为此经常嘲笑他。而每每此时风都只是笑着不说话。
  他的性格十分恬淡,很少和别人起冲突,但是也不乏有好事之徒来找他的麻烦,有次和里包恩一起上街去玩,却没想到遇到了几个粗壮的汉子,本来好好地走着路,因为风不小心碰到了其中一个,那人凶神恶煞般地回头,结果一看到风就愣了,对旁边的人带着粗口便说道,“这小子长得真他妈嫩,不会是个女娃子假扮的吧?”
  风闻言还没有反应,便感觉到身边一阵风般得,里包恩已经冲了上去!
  里包恩从五岁开始到现在,已经习武九年,虽说在个头上占了劣势,但是招式毫不含糊,常年练就的杀伤力更是不容小觑,三下两下便将那个口出不逊的人打倒在地,其他几个汉子看着自己兄弟被欺负了一哄而上,里包恩冷哼一声完全不在乎自己在人数,体格,年龄上的劣势,二话不说就和那几人打在一起,周围的人作鸟兽散,风被推搡着摔在地上,他看着里包恩跟那几个人打斗,即使里包恩很厉害毕竟一个小孩子也不是几个大人的对手,不过里包恩最后还是将那几个人打走了,只是代价是胳膊上、脸上挂了彩,回去之后两个人还被狠狠罚了一顿。
  风放下手中的毛笔,抄弟子规抄到手软终于把那一百遍抄完,给先生过目了之后便跑出去看里包恩。里包恩手里抱着一摞沉重的石头,正被他父亲罚扎马步,他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即使是头上已经有了好多汗也依然撑着。
  风站在他面前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尚书刚好这时候过来,风向养父施了礼,站在一边,听他训斥了里包恩几句便叫他回房去了,这段算是告一段落。
  回去的路上两个少年一直沉默着,风走着走着便停了,里包恩察觉到回过头看他,“怎么了?”
  风低着头,犹豫了好久才终于将自己想了好久的话说出来,“以后你不要这么冲动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谁说不是大不了的事!”里包恩突然大声说道,“那个混蛋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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