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永恒的赞美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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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追求力量……或者是生存的欲望的都没有，那怎么回去吃掉自己唯一可以相依为命的弟弟？
　　“……可以啊……”酒德麻衣张开已经完全干燥的嘴唇，露出了悲哀的眼神，“如果那家伙的弟弟，伊邪那美唯一重要的人只有他的话……他可以的……”
　　如果那个人为了一个重要的人，可以杀死十个人；为了十个重要的人，可以杀死一座城的人；为了一百个重要的人，可以杀死全世界的人；为了所有重要的人，可以杀死……杀死自己的话……
　　那么那个人的弟弟，为了一生里唯一重要的人，是否也可以杀死自己？
　　啊啊，你们兄弟俩是如此相似。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不远处，龙血就像喷泉一样用处，伊邪那岐跳到了伊奘冉尊的头顶，他用利爪刺进了伊奘冉尊的头颅，他的大脑被刺穿，龙王发出了惨叫。但这还不是结束，伊邪那岐背后的骨爪开始发出喀拉喀拉的扭曲声音，然后转瞬即下，将伊奘冉尊的头颅和背脊的大脑从四面八方完全刺穿。
　　永生的龙王发出了悲鸣声，他挺直着身体，不久轰然倒下——就算是永生的龙王，两个大脑都被破坏的话也会迎接死亡。
　　同样是龙王，而伊邪那岐甚至不需要龙化就可以杀死伊奘冉尊。
　　这已经不是别的了，只是单纯的，力量上的差距而已。
　　“开什么玩笑啊……他怎么会是龙王……”
　　现实这种东西真是无比残酷，它在一瞬间把你推进地狱，当你原本以为可以与地狱里的那个人为伴的时候，却发现你和那个人都还没有死……因为现实还没玩够，它要把你们推进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那里你听不见对方的声音，看不见对方的身影。
　　因为你们都身处名为绝望的深渊。
　　谁管你啊——
　　酒德麻衣咬牙切齿，甩开了薯片使劲拉住的手臂，然后抬头看着不远处将伊奘诺尊打翻在地的那个青黑的身影……她不管现实有没有玩够，从小到大敢玩他们的人都没好下场！
　　她奋力往前踏出一步，走出了绝空的领域，外界言灵重装的破坏力就算是她这样的一个混血也感觉到无力，但她没有往后退缩一步，就算艰难到身上全是血痕，她也不能退缩不能退后……她坚信着，如果自己在这里退后的话，就在也没有人能听到那个声音了。
　　那是，已经痛苦悲伤和绝望到……除了用破坏之外已经没办法宣泄的声音。
　　啊啊——其实用这种方法也没什么不对的。
　　酒德麻衣想到，她一步步的往前。
　　只是，她从没有见过，从没有见过黑羽安临有任何一次……会为了自己而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我总算从军训的地狱回来了QAQ但是星期一就要开学了我好想死，不过这文马上就完结了……应该


☆、那片萤火花海之下

　　只是在宣泄愤怒而已，身后有着三对羽翼的龙王咆哮着卷起狂风，他身后被冠以日本三贵子之名的羽翼就像群魔乱舞一样的疯狂的刮起风暴。整个地下湖开始崩溃，他们的王——海洋与水之王都已经倒下了，风之王正在疯狂的破坏着这个尼伯龙根。
　　轻易的杀死了两只龙王，天空与风之王还没有停下自己的怒火——
　　不，那不是怒火，和愤怒完全不一样。
　　酒德麻衣咬咬牙，即使全身都鲜血淋漓，黑色长发的女性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不能使用血统精炼，如果不用人类的姿态告诉那个人重要的事情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早就应该告诉他了，其实早就意识到了，黑羽安临所缺少的重要的东西。但是一直没有告诉他，一直没有教会他，如果说造成现在这样局面的是因为黑羽安临，那么自己也算是同罪吧？
　　但是没关系，酒德麻衣笑了笑，是啊，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我是要成为黑羽安临妻子的女人嘛……所以，黑羽安临一直没有学会的东西，也应该由她教给他。
　　到底有多少人记得，黑羽安临每次失去重要的人的时候，一定会说这么一句话。
　　你们休息吧，已经结束了，不用战斗也没关系。
　　——不，这根本就是错误。
　　酒德麻衣咬牙想到，其实真正想教会你的是……即使活着也没有关系，即使活着不用战斗也没有关系，如果觉得自己已经面临崩溃无法站起来的话，那么，不用战斗也没有关系了！
　　如果心里真的觉得已经悲伤到刺骨宁心的话……那么，哭出来也没有关系！
　　终于来到了暴风的中心，酒德麻衣眼前的景象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了，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使用言灵，不依靠血统，只是单纯用人类的姿态来到了一只发疯的龙王的面前，这就是黑羽安临一只坚持的信念，人类的执着。
　　“哈……虽然很傻……但是……真正做起来，还是……可以做到的啊。”酒德麻衣一边喘气一边抬起头，已经近在咫尺的龙王……不，黑羽安临的身影。
　　也许已经完全失去人类的姿态，也许已经出了破坏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了，也许已经认不出自己了……但是酒德麻衣知道啊，眼前的不是什么天空与风之王，也不是什么伊邪那岐，他是黑羽安临啊——！
　　不是因为愤怒而四处破坏，只是因为，从不知道流泪的黑羽安临不知道给用什么办法来宣泄自己的悲伤。
　　如果只是因为不知道的话，教给他就可以了。
　　“已经够了……”伸出沾满鲜血的双手抓住了那早已被青黑色鳞片布满的利爪，酒德麻衣看着黑羽安临的瞳孔——明明已经悲伤到绝望的程度，但还是一滴泪水都没有。
　　“已经够了……已经……”突然握紧了右手，酒德麻衣抬起手，握紧的拳头狠狠的朝黑羽安临的脸打去，“已经够了什么的……你以为我会说吗！？”
　　那并不是非常沉重的一拳，但对于酒德麻衣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她抓紧了黑羽安临的肩膀大喊着，“给我停下来啊傻瓜！好好看看你在做什么啊！”
　　龙王停了下来，黑羽安临似乎听见了酒德麻衣的声音，他环视着四周，被杀死的龙王，临近崩溃的地下湖，还有……满身是血的酒德麻衣和其他人。
　　其实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但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除了不断地破坏在破坏，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才不是没有办法啊——！”酒德麻衣喊道，“才不是除了破坏之外什么都办不到了……给我哭出来啊——！”
　　一直没有教给你的东西，你一直缺少的东西，现在就会教给你，所以——所以——
　　“不用战斗也没有关系！不用继续屠龙也没有关系！”
　　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喊声，黑羽安临想起了在那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伊邪那美对自己说的。
　　“不用战斗也没有关系！不用继续屠龙也没有关系！”
　　【不用善良正直也没有关系，不用牺牲自己来保护他人也没关系。】
　　狂风停下，暴动的镰鼬也安静了下来，一切都平静下来。
　　“不用强忍着悲伤和泪水也没有关系！”
　　【不用永远遵守着约定也没有关系。】
　　身后那三双沾满鲜血的巨大羽翼渐渐化作微弱的光芒消失，那光芒美丽就像夏日的萤火。
　　“不用像个傻瓜一样背负着别人的性命也没有关系！”
　　【就算只能依靠着伤害别人而继续前行也没有关系。】
　　青黑色的鳞甲开始支离破碎，连同一起支离破碎的，还有心里一直固执坚持的什么东西。
　　“但是至少，那种自己死了也无所谓的想法，绝对不要去想——”
　　【但是至少，不要让自己的心空洞到只剩下深深的绝望。】
　　龙的鳞甲也化作萤火般的光芒消失，黑羽安临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他看见了。
　　“所以——”
　　【所以……】
　　他看见了，和自己近在咫尺的，酒德麻衣的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过。
　　不，不单单是酒德麻衣，自己也是……
　　【所以今后，即使不连着我们的份也没有关系，但请保持着正确的自己活下去吧——】
　　他记得，深渊里最后的光芒，伊邪那美也是这么一边哭泣一边微笑对自己这么说着。
　　“所以——所以……一起活下去吧！！！”
　　已经完全破碎了，黑羽安临一直执着坚持的那个毫无意义的什么东西。
　　其实——
　　我想活下去。
　　不是作为龙王，也不是作为伊邪那岐，只是作为黑羽安临而活下去。不想再继续战斗下去了，不想再继续伤害其他人。不想一个人徘徊在只剩下孤独和绝望的深渊，不想一个人行走在永无止尽的战场。
　　其实是，想和喜欢的人一直在一起。其实是，想和重要的人一起种下花海。其实是，想在已经快要悲伤到绝望的时候可以留下泪水。
　　其实是，想和那些已经死去的人说一声对不起的……其实是，想说“对不起，我还不能去你们那边……因为……”
　　因为……我还想活下去。
　　“我……”
　　声音已经完全颤抖，手指死死的抠进泥土里，那一片微弱的光芒此时就像是夜空下仅剩的花海，这是已经死去的两个龙王，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最后留给黑羽安临的东西。
　　已经没有战斗的必要了，所以这片花海，是送给你最后的礼物。你曾死在席卷天下的战场上，所以现在已近可以放下武器，和最重要最喜欢的人在这个已经完全无药可救的世界上，种下你们最喜欢的花了……
　　“对不起……对不起……”
　　我明明想成为可以遵守约定的大人，但是——
　　“对不起……但是我……我想活下去啊——！！！”
　　几乎是奋尽全力的哭泣着，不再是为了别人，只是因为单纯的悲伤，只是因为这样而已，但这样也就够了。
　　终于传达到了……酒德麻衣没有擦拭同样满是泪水的脸，伸手抱住了像孩子般哭泣着的黑羽安临。这样就全都教会了，黑羽安临一直没有学会的，一直缺少的……重要的东西，现在你都已经有了。
　　“一起活下去吧……一起活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篇大概就完结了吧……脱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


☆、终章　　　　永恒的赞美歌

　　致未来的你们，
　　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从5年前黑羽安临进入卡塞尔学院时开始，不，从更早以前这个故事就已经开始了。
　　如果你们觉得你们想要继续看下去，那就请继续吧——这是个关于一群人在这个并不算光明但也绝不是完全绝望的世界，努力生存下去的故事。
　　2013年，6月，卡塞尔学院——
　　“会长——！会长——！”
　　棕红色长发的爱尔兰女性推开红木门，她手里抱着一大摞书本文件，朝悠闲地坐在房间椅子上晒太阳的人喊道，“会长，马上就是开学仪式了！请不要在那里晒太阳了！”
　　“唔——？”靠在椅子上晒太阳的人睁开眼睛然后爬了起来，黑发的青年打了个哈欠，“知道了，阿娜嘉自从嫁给布里吉加那小子之后就越来越啰嗦了呢。”
　　“砰！”一摞厚厚的书本砸在黑发青年的脸上，红棕色长发的女性揉了揉鼻子，“如果会长和布里吉加能够少让人省心一点的话我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是是——”摆摆手，黑发青年拿起刚刚砸在自己脸上的书本，看了看书名之后扔给了阿娜嘉，“开学仪式了马上就要开始了吧？演讲稿什么的我可没有准备哦~”
　　“我就知道。”阿娜嘉扶额，然后跟在黑发青年的身后离开房间。
　　门外面还站着以为带着眼镜的浅金色头发的英国青年，罗萨推了推眼镜，“阿娜嘉，我觉得现在应该称呼会长为……校长比较适合。”
　　“哈哈！这久不用了。”黑发金瞳的青年笑着说，“我还是喜欢会长这个称呼。”
　　“从那之后已经两年了啊——”
　　走在卡塞尔学院的走廊上，黑发的青年……黑羽安临整理着自己的领带，在长长的走廊的尽头的房间里，有几个人正站在房间里，一个黑色短发的看起来刚学会走路和说话的小女孩歪歪倒倒的跑过来，刚要摔倒的时候被黑色长发的女性拉住。
　　小女孩朝黑羽安临招招手，用“爸爸……要成……校长了！”
　　“是呢。”黑色长发的女性蹲下来揉揉女孩子的脑袋，笑了起来，“由宇，你爸爸要走上校长这条不归路了！”
　　“由宇……好高兴！”小女孩欢呼雀跃。
　　“没错，爸爸马上就要走上和昂热淫贼一样的路了。”黑羽安临伸手抱起了和自己有着相同眼睛颜色的女孩子，“但是就和由宇所说的一样，我也很开心哦。”
　　“好了——我们走吧！”黑羽安临抱起自己的女儿，转头看向房间里，这些和自己走过了风风雨雨并不安宁的时间的同伴，接下来也会一直走下去的人们，“走吧，去往我们的时代。”
　　“明白！校长！”金发的高挑青年旁边站着黑发面无表情的男性，当年衰透了的男孩现在一身西装站得笔直，他旁边是虽然还是当年那一脸糟蹋样但也好歹梳理过的废柴狗。
　　红色长发的女孩挽着英国青年的胳膊，年轻的印度伙子牵着同样年轻的爱尔兰女孩的手。手里抱着薯片的女性朝着自己的闺蜜挥手。
　　还有站在这群年轻人的身后，上一届的校长和守夜人，他们换下了平时的黑西装和牛仔装，他们将目送着他们亲眼看着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们去往他们的时代。
　　走在最前面黑羽安临和酒德麻衣并肩前行，无论过去留过多少血受过多少伤，现在他们都已经可以毫不畏惧的迈步前行，在这个绝不温柔和平但也绝不是黑暗孤独的世界里，朝着光芒前行。
　　和你们一起的话，那无论到了世界的哪里都是最壮丽的风景。
　　2011年，2月，日本海岸——
　　“这里是……阳光……？”
　　路明非睁开眼，进入眼帘的是一片虽然不算强烈，但却非常温暖的光芒。他爬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沙滩上，可是他们不是应该在深海的尼伯龙根之中吗？
　　“我……还活着吗？”
　　他渐渐想起来，那时候，尼伯龙根开始崩溃，无数碎石落下，海水开始涌进，那些早已死去的龙的尸骸也终于迎来了真正的死亡。但是他们也面临着死亡的危险，他们的潜艇都已经不能使用了，他们……没办法逃脱出这个死的王国。
　　之后，在失去意识之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们都抓起，然后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路明非歪歪倒倒的站了起来，他看见了校长昂热，“校长——”
　　“嘘——”昂热突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不要出声明非，看那边，我们现在，正在用自己的眼睛见证这世界上最盛大的奇迹。”
　　最盛大的奇迹——
　　路明非转头，那一片黎明下，微光普照着整片日本海的沙滩，潮水一起一伏，整个海岸安静的只听得见海浪和所有人的呼吸声。
　　在黎明之下，青黑的巨龙收起了两双翅膀，只有那对最为巨大的羽翼微微张开。这片海岸上的所有人是第一次这么近然后这么仔细的看着一只龙，那到底是多么美丽的生物，用世界上所有的赞美词都无法形容的美丽。
　　青黑色的鳞片随着巨龙的呼吸一起一伏，那三对羽翼上细小的鳞片在黎明微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光芒，巨龙鎏金色的瞳孔静静的闭上，似乎在沉睡着。而黎明之下，黑色长发的女性正伸手抚摸着巨龙的头颅，嘴里哼唱着他最喜欢的歌谣，那歌声传遍了整个海岸，在黎明下飘散。
　　“曾经也有这样的学说……”静静的看着黎明下的风景，昂热突然开口，“有个研究龙族历史的学者曾经发表过这样的学说，说一部分混血种的诞生，会不会是真的因为一只龙爱上了一个人类，而那个人类也爱着那只龙……”
　　“当时人们谩骂那个学者是愚蠢的家伙，人们相信龙是只追求力量的生物，他们瞧不起人类瞧不起混血种，怎谈的上爱上一个人类……但是……”
　　“但是那个学说，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成立了？”路明非笑了笑，“因为我们眼前不久是有吗？爱着人类的龙和爱着龙的人类。”
　　“……啊啊，就是这样。”
　　如果有一日，太阳不再升起，大地被寒冷侵蚀，树木枯萎万物沉睡。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到来，请不要绝望，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死去，即使你仍然看不见第二天的早晨……但是请相信，太阳终有一天会升起，黎明终有一天会到来，而那时……你也会想起你曾和他一同唱起的歌谣和曾和他一同种过的花朵。
　　黎明将至。
　　那将是世界上最盛大的奇迹，最壮丽的风景。
　　致未来的你们，
　　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从5年前黑羽安临进入卡塞尔学院时开始，不，从更早以前这个故事就已经开始了。
　　如果你们觉得你们想要继续看下去，那就请继续吧——这是个关于一群人在这个并不算光明但也绝不是完全绝望的世界，努力生存下去的那些人的故事。
　　那年我们踏进了这个注定充满鲜血与死亡的世界，我们一步步他在同伴的骨骸和墓碑上，他们用他们的血肉和骨骸帮我们铺上了前进的路，而我们当时来的路却早已不见踪影。
　　我们有哭泣过，也有后悔过，也有绝望过。但是，我们庆幸着当初没有选择放弃，我们活了下来，在这个鲜血淋漓的战场上，我们活了下来。
　　我们曾以为我们是因为孤独和血之哀而聚集在一起，但这并不完全正确。所谓孤独是渴望能去爱一个人，也渴望着有人能爱着自己。而血之哀，则是我们深爱着的这个世界上那些永远不可能爱着我们的人。
　　但是这并不是错误，就算那些我们深爱着的人不可能爱着我们，但是——我们将会仍然爱着那些不可能爱着我们的人，和这个那些我们深爱着的人存在的世界。
　　就算这条路也许还会是一条坎坷到让我们不断跌倒到头破血流，但我们依然会互相搀扶着前进，这是这个世界教会我们的坚强和……信念。
　　这就是我们的故事，我来连同这个故事和这封信一同送给未来的你们。这是个不能称作完美的故事，里面充满着生存与死亡，欢笑与孤独，软弱与坚强，但无论后世的人们如何评价我们的所作所为，我们仍然会向着未来前进，并向未来的你们传达一件事情。
　　我们赞美这个我们深爱着的人和深爱着我们的人存在的世界，所以我们也希望看过这个故事和这封信的你们，也能发自内心的爱着你们。
　　还有，无论相隔多远，我们都爱着你们。
　　我们将会继续爱着这个世界，将为这个世界高唱赞歌，就算这个世界并不和平，就算这个世界并不安全，就算这个世界并不美丽——但是我们仍然赞美这个我们存在的世界，这是我们高唱给世界的——
　　永恒的赞美歌！
　　2013年6月卡塞尔学院
　　


☆、尾声　　　那时风景来时路

　　那是……绝对不可能实现，却有可能已经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已经发生的，小小的风景。
　　美国纽约布鲁克林区，阳光铺洒照耀大地，街道上虽然有些冷清但却温暖一片，公园里人群零零散散的走在一起。
　　酒红色长发划过不算高大的树林间，年轻美丽的女孩在公园间一蹦一跳的走在石子间，跳着她最擅长的跳格子，灵活的就像只小鸟。
　　诺诺转过身，朝身后手里抱着大包小包的金发青年挥手，“罗萨——你快点嘛！”
　　“大小姐啊……”罗萨无奈的笑着，提起他手里的一堆东西，“我都拿了那么多东西了，饶了我吧！”
　　“啊拉，卡塞尔新任装备部部长怎么能被这点小东西打到呢~”
　　“我可是脑力派，体力着实不擅长啊——！”
　　阳光铺洒的小小公园里，这是随处可见的场景。
　　“啊，树长新芽了！”坐在轮椅上的黑发男孩指着他头顶那树梢上新生的枝丫，“哥哥你快看！”
　　“已经春天了呢。”推着轮椅缓慢前进的青年伸手抚摸着弟弟的头，“一定会开出很漂亮的花。”
　　“嗯——！”
　　“到时候再来看吧。”
　　刚刚迎来春天的美国，这片不起眼的小公园里，小小的枝丫，马上就会开出美丽的花朵。
　　中国北京的大街上满是人山人海，即使是大热天街上的人也一点都不见少，过去每年夏天都是在海边度假的金发意大利青年显然不适应这样的环境，他咬了咬嘴里的冰棍，但还是很热。
　　“真是热啊，中国人这么热的天气都还那么精神。”又买了根冰棍塞到嘴里，凯撒一边扇着风一边转身对身后的人说话。
　　深黑色带着浅茶色墨镜的男性转头，“习惯就好。”
　　在大热天里果然还是楚子航这种薄凉又有点幸灾乐祸的话最降温了，凯撒想到。
　　“马上就要到了。”看着手里的GPS，楚子航走到了前面。
　　“是是。”耸耸肩，凯撒跟上了他的脚步。
　　而不远处，有一个长得很高但却像个小孩子一样指着冰棍店的男孩，他扯了扯旁边女孩子的衣角，笑得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姐姐姐姐！我也要吃冰激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