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永恒的赞美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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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停下脚步，转过头有些委屈的看着他，“那岐问得问题太多了，要先回答哪个？”
　　“额……算了，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怎么样？”安临揉了揉漆黑的头发，“还有你为什么老是叫我那岐……我有黑羽安临这个名字的。”
　　“我叫伊邪那美……至于第二个问题……”伊邪那美歪歪头，“因为你就是那岐所以我当然要叫你那岐了……”
　　“…………”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无比愚蠢的问题后，黑羽安临沉默着揉脸，“你爸妈怎么会给你取这么个名字……和日本的那两神重复了……”
　　突然叫做伊邪那美的少年抓住了安临的手，带着有些期待的微笑看着他，“走吧，那岐。“
　　“啊啊——所以说我叫黑羽安临的……好吧随你怎么叫了”黑羽安临耸耸肩表示认输，任由伊邪那美拉着自己的手往前走，心想哪天一定要把对小孩子没脾气这一毛病改掉。
　　城堡的内部异常的宽广，周遭的墙壁上有无数精美的花纹，黑羽安临察觉到这些全部都是龙文，他从背包里拿出相机，发现进入城堡后这些高科技的东西全都失灵了。
　　坑爹啊——他愤恨的把相机捏成碎片，转而用眼睛去详细观察这些东西，希望回去后能全部复述出来。
　　越是往城堡内部深入，周遭的东西就越是奇异，从全是龙文的墙壁变成了有无数铜管围绕的殿堂，殿堂上方完全中空，诡异的是，在珠穆朗玛峰这种天气糟糕的环境下，透过殿堂上方竟然有阳光透进来。
　　“到了。”两个人同时停下脚步，站在有阳光投下的殿堂中央。
　　黑羽安临感觉到从旁边的几扇门中有风吹来，抬起手遮住眼睛。就在风吹进殿堂的瞬间周遭的无数铜管发出了声响，想百万不同的乐器的合奏一般。
　　“这个是——！”黑羽安临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殿堂甚至整个城堡都是这种奇怪的够早了，这些看似多余的铜管原来是像乐器一样的东西。
　　“只要一有风吹过的话这些铜管就会发出响声，而且风的方向速度以及其他因素的不同会让他们在同时发出不同的声音。”伊邪那美抬着头看着那些铜管，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那岐很喜欢……？”
　　“嗯……很厉害，还有龙类竟然是这么浪漫的生物吗？竟然会这么大费周章来建造这种东西！”完全没有抓住重点的安临说道。
　　“但是……总感觉听到后会很平静。”
　　“…………”伊邪那美沉默的看着他，伸出手抓着安临的胳膊，又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去那边看看吧！那岐以前最喜欢那个了！”
　　黑羽安临朝伊邪那美手指的方向看去，圣堂正殿的方向坐落着一个全由齿轮和一些奇怪按键组成的机械，他们慢步走了过去，银白色的机械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光芒。
　　伊邪那美抢先一步走上去，伸出手开始按动调整那些按键和齿轮，城堡中流动的风向开始改变，铜管吹奏的声响也开始变化。黑发的少年每转换一次，声音就变化一次，反复变化就像是一个人在控制一个乐队演奏。
　　黑羽安临觉得这东西和电视上经常出现的管风琴特别像……不对，从历史角度来看到底是这东西像管风琴还是管风琴像这东西？
　　“那岐……”就在他还纠结于这根本不重要的问题的时候，略带稚嫩的声音响起，伊邪那美拉了拉自己的衣角，“我够不到上面的键盘。”
　　黑羽安临大囧，他对比了一下伊邪那美的身高和着巨大机械的高度瞬间无奈了，他坐到了椅子上，又让伊邪那美坐在自己腿上，虽然高度没什么变化但还算有用，“这样好点没？”
　　“嗯！”伊邪那美很高兴的笑着，“那岐也一起嘛！”
　　“唉？但我根本不会这……”
　　卡在喉咙里的那句“根本不会这东西”怎么也吐不出来，因为不知为何手开始动起来，和伊邪那美的节奏一样，转动着那些齿轮和键盘……突然他想，自己并不是不会，而是本应该会的……
　　原本应该很陌生的机械在自己手中转动自如，整个殿堂乃至城堡都奏响了乐声，传遍了整个有言灵覆盖的空间，阳光从殿堂上方照下，柔和的光线照在身上的感觉也万分熟悉。
　　自己……会不会来过这个地方？
　　“那岐刚刚说的话有几个错误……”坐在自己腿上的伊邪那美把头抬起来看着自己，“第一个，龙类并不是什么浪漫的生物，他们大多崇尚力量，为此可以自相残杀。”
　　“第二个，建造这个东西并不是什么大费周章，因为那岐每次只有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才会安静下来。”
　　“第三个，那岐才不是根本不会这些东西，而是对这些东西太过了解甚至只靠本能也可以弹奏……因为那岐最喜欢这些东西了！”
　　黑羽安临没有开口，静静地听伊邪那美说着，安静的就像3E考试时候一样。
　　“这里是风之城，而这座殿堂是圣域殿堂，也被称作风之殿堂……”
　　“这里是天空与风之王的城堡之一……虽然那岐并不常驻在这里。”
　　“这个机械就是这座城堡的动力源，包括周遭的言灵也全都是由这个机械控制的……”
　　“可以了哦……那美。”
　　“！”伊邪那美全身一颤，周遭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黑羽安临从背后抱着他，声音并不像那个中二病晚期患者那么轻狂，而是那么平静温和。
　　“如果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说的，我也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黑羽安临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吃错药了，校长给的任务是调查这个城堡，如果可以还要破坏它。
　　但是感觉好像办不到，嗯，应该是不能办到……如果这么做的话……
　　“如果把这里毁掉的话，你又会哭对吧？”安临有些苦恼的咧咧嘴，金色双眼眯起，“我啊……最不擅长对付小孩子了，就算是校长的命令但还是没办法啊……”
　　“所以不要哭了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了双更~马上就可以写到二年级了~话说我对CP也开始动摇了咧……


☆、遭遇战

　　你他妈的爬行动物真是无处不在=　=
　　这是现在黑羽安临的实在感受，前几分钟他还好不容易文艺了一把想着去安慰下这个不知道被那对无良父母扔到龙穴的小孩，结果下一秒城堡就开始大地震一般的摇动。
　　震动完后，外面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城堡附近的言灵结界还起着作用，声音没有漏出去，反而在里面无限循环了。
　　听到声音的当时安临就连忙抓起一堆装备冲出了城堡，然后捂着脸发出了以下感叹。
　　这只爬行动物比上次在日本见到的家伙要小一些，正在雪地上不安的扭动身体，其实比起龙，这家伙更像一条长相丑陋却大的惊人的巨蟒，顶多长了双巨大的利爪和双角，还有那比大白鲨还闪亮的牙齿。
　　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伊邪那美抓着黑羽安临的衣服，胆怯的缩到他身后。
　　“是大地与山之王的眷属，但顶多是个六代种，只能不高估计也就是个8、9岁小孩……”所在自己身后的伊邪那美说着：“但是那岐还是不要和他打得好……”
　　“靠……龙原来也有等级制，连智力分化都有么？”黑羽安临看着被震得有些摇摇欲坠的城堡，“就算你说不打，可那家伙的杀气分明就是朝着我们的……”
　　黑羽安临开始四处观察着，始终没发现他当时上来的阶梯。
　　但是……如果猜想没有错的话……
　　“走了那美！我们下去！”
　　黑羽安临把伊邪那美抱了起来，朝着下方没有任何救援装置的城堡悬崖跑去，脚迈出去的一瞬间，透明的阶梯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安临笑了笑，加快了步伐开始朝下方的雪地跑去。
　　“嗷嗷嗷嗷！！！！”
　　此时的黑色巨龙发出来咆哮，没有翅膀的巨龙盘曲起身子，然后像弹簧一样有力的身体一跃而起，朝着两个人的方向直直冲去。
　　黑羽安临连忙压住伊邪那美的头，自己也俯下/身子危险的躲过了这一击，巨大的风压差点让他失去平衡。安临从腰间的背包里拿出了装备部荣誉出品的手枪，朝着巨龙开了两枪后再次开始奔跑。
　　“混蛋！什么装备部荣誉出品，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啊！”
　　“那岐它追过来了！”
　　此时离雪地还有15米左右，巨龙已经发动了第二次的袭击，这次也许根本无法躲过。凭借多年在米花町为非作歹的经验，黑羽安临果断的跳下了透明的阶梯，整个人为了保护伊邪那美背部重重的摔倒地上。
　　“咳咳！”
　　黑羽安临剧烈的咳嗽着，可是对面的爬行动物一点面子都不给，张开嘴巴就朝这里冲来，没办法之下他又拿起手枪，这次子弹直直的命中巨龙的眼角。
　　巨龙哀嚎着，动作被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愤怒的扭动身体，撞碎了一个个蛇面人的雕塑。安临也趁机拉着伊邪那美躲到了角落里。
　　“咳咳！”　黑羽安临捂住嘴剧烈的咳嗽着，把伊邪那美推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听好了，一会儿我去引开那爬行动物，你趁机离开这个结界，既然能进来就一定能出去。”
　　“那你怎么办？”
　　“离预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会尽量在那之前把那家伙砍掉的。”黑羽安临扯出个笑容，伸手揉了揉伊邪那美的黑发，“你在这里的话太碍事了，所以赶快离开吧！”
　　“咳咳……既然这东西智商不高的话……”
　　黑羽安临抹了抹嘴边的血，肋骨估计断了几根，但还能动。他从包里拿出了几颗闪光弹，要下拉环朝着龙的眼睛方向扔去。
　　闪光弹炸裂开来，黑羽安临紧闭着双眼，朝着身后大喊，“跑！闭着眼睛朝外面的方向跑啊！”
　　巨龙发出的咆哮声太大，黑羽安临也不知道那少年有没有安全离开，当他逞强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身后，确定那里已经没有人影了。
　　看起来已经安全离开了……他送了口气，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最后的武器，两把日本刀——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
　　“好了，历代屠龙勇士们，保佑我能成功把这爬行动物看了之后回去领奖学金吧！”将刀鞘扔到了一边的雪地上，通黑刀身上火焰花纹在一片雪白的雪地上异常显眼。
　　受伤的地方传出的剧痛让他现在意识非常清醒，混血种的身体果然是个外挂，现在把多余的厚重外套脱掉后在雪地上还不会发抖。
　　白茫茫的世界中，黑羽安临看着眼前这条龙的样子，没有翅膀，只有爪子异常的巨大，外壳被装备部荣誉出品的枪支打倒后也平安无事……也许用冷兵器去和他是件蠢事，不过现在别无选择。
　　黑羽安临咬咬牙，微微俯下/身子，龙血觉醒后的混血种个个都能跑个世界纪录，于是仅是几秒钟的时间，黑羽安临冲到了黑色巨龙的脚下，举起刀砍下去。
　　日本刀被反弹回来，强大的后坐力让黑羽安临后退了几步然后继续开始快速奔跑。一边躲避着巨龙的猛攻一边寻找着鳞片较薄的地方。
　　也许这只龙的智商真的不高，就这样傻乎乎的围着黑羽安临绕圈子，几次撞到了学弟或是蛇面人雕像上，怎么也打不到他。
　　“吼！！”
　　被惹怒的巨龙咆哮着，虽然智商不高，但是作为龙的尊严也绝对不允许被一个还没有自己牙齿大的人类耍的团团转，他挥动着黑色的巨爪，上面似乎有言灵的力量在徘徊，用比钻地机还快几倍的速度潜伏进地底。
　　“什么！？还会挖洞啊啊啊啊！”黑羽安临傻眼了，他唯一的优势就只是身子小比较灵活，现在龙躲到地下了，现在他就像猎物一样完全暴露在雪地上。
　　跑！
　　意识到这样下去肯定会被那地下的怪物伏击的他再次开始快速奔跑起来，才跑出去不到5米，刚才他站着的地方就出现了裂缝，巨大的龙头还有那尖锐的牙齿。一见伏击不成的靠着本能的巨龙又一次潜伏到地底。
　　这是一场龙与混血种的拉锯战，龙的体力不是人类或是混血种能想象的。以极快的速度不断躲避着来自地下攻击的黑羽安临在半小时的拉锯战后体力明显开始下降，躲避开始出现危机，好几次差点被命中。
　　“你他妈的……这家伙……真的智商不高么？”
　　不断喘着粗气的黑羽安临再次避开了攻击，先前肋骨的上在高速奔跑后开始恶化。他知道，在这样下去会完蛋的！
　　“刺啦！”
　　鲜血横飞，比大白鲨的牙齿大了不知多少的巨牙像刀子一样割破了他的腿，红色的血溅满了整片雪地，无论用什么漂亮的话来形容都没用，那是最残酷的死亡象征。一下子失去平衡的黑羽安临半跪在雪地上，感受到下方地面有震动，他连忙朝前扑去，巨龙的利齿再次出现在地面上，然后快速潜回地底。
　　“可恶！”黑羽安临在心里狠狠的骂着，他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来说话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眼尖的看见一开始被扔到一边的背包，虽然里面已经没有什么具有杀伤性的物品了……但如果没记错的话……
　　黑羽安临冲过去抓起了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堆长得奇形怪状的手榴弹，全部拉下拉环后扔进了那些被巨龙摧残的不像样的洞里。
　　“混蛋！别小看联谊社荣誉出品的手榴弹啊啊啊啊啊！”
　　一阵阵微不足道的爆炸声后，四周一片寂静，那些洞里开始弥漫着一堆堆不明烟雾。黑羽安临停下来擦拭着汗珠，当时为了一时好玩装进去的自由一日的剩余东西竟然派上了用场……奇迹啊奇迹……
　　周围开始发生震动，雪地里裂开了大口子，黑色的巨龙冲出了地面，他剧烈的咳嗽着，好像吃了什么非常糟糕的食物，不过看看在地底弥漫和的花椒面和胡椒粉就知道结果了。
　　“嘿嘿……”黑羽安临顾不上叫上的伤口，他提起日本刀：“叫你给我当鼹鼠，现在看你还敢不敢回洞窟！”
　　巨龙已出洞，现在只剩下正面的较量，混血种和龙类的对抗。
　　作者有话要说：呼……累死了……晚上码字好辛苦……所以各位留个言好不~留言的话我会卖萌的~（星星眼）


☆、谁都不曾知晓的黑暗

　　　　现在的情况真的糟透了！
　　黑羽安临这样想着，还在不断往外流血的腿已经动不了了，他握紧日本刀的双手早就没知觉了，只知道，绝对不能放开……不然死的会是自己。
　　他还没想过在这个地方死掉，何况是被一个智商不高的六代种杀掉，会被卡塞尔当做一个大笑柄的吧！
　　拖着几乎无法移动的右脚，一摇一晃的朝着眼前的巨龙走去。他现在的眼神可怕极了，黄金瞳埋没在阴影里，发出暗淡的光芒，瞳孔渐渐收缩，失去了属于人类的理智，显现出龙类的暴戾，人与龙的界限开始模糊起来。
　　巨龙身体没有由来的全身一颤，他的智商确实不高，但龙类的本能可以告诉他，眼前的人类，太过危险！
　　一个还没自己爪子大的混血种身上弥漫着恐怖的威压，明明只要一爪子拍下去的话就可以让他瞬间毙命，但是没办法……本能感受到的恐怖漫步着全身，无法动弹。
　　这是来自一个混血种的威压。
　　龙族的血液彻底觉醒，如果此时昂热或者守夜人在场，他们也许会惊叹，一个第一次参加任务第二次面临龙类的一年生，觉醒了爆血……对于混血种来说绝对不能使用，被称作禁忌的能力。
　　每个混血种都会有爆血的潜能，但那对于混血种来说也是个致命的打击，每次爆血他们都会失去身为人类的理智，转而觉醒龙类的暴戾，最后完全沦为死侍。
　　黑发青年口中开始咏唱起歌谣，不是人类所熟知的任何一种语言，那声音中传递出了难以抗拒的威压，宛若霸者所咏唱的歌谣，又像圣者所吟唱的圣歌。
　　赤红的火焰开始在黑羽安临周身燃起，高热的温度让周围的雪瞬间融化，冒出的白气“嘶嘶”作响。火焰像火蛇般盘曲在他的周围，嚣张的吐着信子。
　　此时的黑羽安临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起来，不单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龙类的血液也开始影响他的意识，侵蚀着作为人类的尊严和理性。
　　他狠狠地甩甩头，不断地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在这种地方晕过去。
　　“开什么玩笑啊，谁会被什么狗屁血之哀吞噬……！”金色的瞳孔中恢复了一些理智，黑羽安临咬着牙说道，“谁会输给那种东西……那种东西……”
　　此时徘徊在他脑海里的，是曾经就连酒德麻衣都不知道的黑暗，只有黑羽安临自己一个人所熟知的黑暗。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啊在脑袋里响起来，不断重复再重复，像坏掉的录音机，吱吱嘎嘎的重复着这句宛若诅咒一半的话语。
　　循环反复的不只是这句坏掉的话语，还有当时近乎坏掉的自己。
　　黑羽安临咬牙，脑海深处不断传来的这句话刺痛着他的脑神经，眼前的景象几乎快要模糊掉了……该死的血之哀开始将身为人类的理智和尊严吞噬。
　　失去了这些东西，混血种就再也不是人类了。
　　“可恶！我是……我是人类啊！！！”黑羽安临不顾腿上的伤口，抓起两把日本刀朝着巨龙跑去，赤红的火焰包裹住了通黑的刀身，烈焰燃烧。
　　如果连身为人类的尊严和理智都失去的话，那么黑羽安临真的就会变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了。如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的话，那他的世界，就此崩溃。
　　他举起刀，朝着龙类劈了下去。
　　红色的烈焰闪过，黑羽安临只看见被火焰焚烧的巨龙和被斩下的爪子，就连他的悲鸣声都听不到了。意识被黑暗所取代，但至少他还知道，他保住了身为人类的尊严和理智，他还是个人类。
　　===
　　卡塞尔学院的特殊病房外，校长昂热皱着眉头，严肃的看着病房里戴着呼吸器，旁边还有心电仪在检测着身体异常的黑羽安临。昂热看了看手表，距黑羽安临被执行部的人送回来抢救已经有整整2天了。
　　他看了看EVA送来的报告，安临的身上有大面积的烧伤，估计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使用言灵造成的暴走。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到底发动了怎样的言灵在失去意识后都还可以发动。想到这里老淫贼昂热抓住头发，不意外的看到又掉了几根。
　　时代变了，现在连个一年生都可以屠龙喽！
　　有些叹息的昂热拿起电话打通了那个常年宅在钟塔看XX的老基友……不对，老朋友守夜人的电话，不意外的听到对方带着些醉酒气的声音。
　　“我的老朋友啊，你是时候从酒精中毕业了。”虽然知道多说无用，但昂热还是习惯性的提醒了一句，“EVA有给你备份的资料吧？”
　　守夜人打了个酒嗝后说，“有，说起来那小子真是前途无量啊，一年级就去砍龙了。
　　“还不确定是不是遇到龙类了……一切要等他苏醒之后才能知道。”
　　“怎么？你那得意的催眠术不管用了？”
　　“是啊……”昂热爽快的承认了，“我怕那小子的脑补能力太强了弄出什么惊悚的东西”
　　“……”
　　昏迷的两天里，黑羽安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长的梦，不……正确的说看了很长时间自己的过去。其实在旁边看着自己的过去挺无聊的，把自己的人生重复看一遍没什么好玩的。
　　他一直是个很擅长骗人的家伙，但他不擅长骗家人朋友，只擅长骗自己和毫无关系的人……但只有一样东西，它把别人甚至是家人朋友都骗过去了。
　　别人都没有必要知道，那份只有自己才知道的黑暗。
　　只有自己才能承受的黑暗。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次晚上，自己闲的无聊起来吹风，站在阳台上看着被阴云覆盖的黑夜，周围没有一点声音。他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还很小，遇到酒徳麻衣还没多长时间，那该死的娃娃亲还没定下，自己也还没那么中二。
　　风刮在脸上的感觉让自己意外的清醒，自己趴在阳台上，也不知道想着什么，或者说只是在发呆，一个人看着外面的世界。
　　“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身后是个不认识的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披着黑色的长袍，全身都是些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奇怪装束。黑夜下看不清他的相貌，只是确实的知道他在笑。
　　“想一些事情。”他记得那时候他是这样回答的。
　　“什么问题？可以问问我啊，我知道的事情很多，包括你的事情……”现在想想，那个人的口气还真和人贩子有那么几份想象。
　　“真的？”最要命的是那时候自己居然相信了，“那你能不能回答我……”
　　幼年时的自己已经有着一双不同于别人的黄金瞳，在黑夜下特夺多人眼球。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
　　不是我到底是什么人，而是我到底是什么东西，记得以前这样把对自己下了个定义。不属于人类，而是将自己划为了东西。
　　现在想象，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记得几年后遇到的呆毛学弟也是这样定位着自己，况且到了卡塞尔这个怪物学院后自己就更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