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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黑花同人]囹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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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是吧?”
黑瞎子顿了顿:“花儿爷,信我。”
“信你奶奶个球!”解语花一个巴掌给他呼过去的心都有了,可面前两个粽子挡着,他只好泄愤般狠狠给了那灌了铅的粽子一刀,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响,“给爷安稳点待着,再想别的办法。”
黑瞎子不答话,两人忙着砍粽子,连个眼神都来不及交换,在那个混乱的场面间,解语花突然就叹口气:“妈的,你赢了。”
黑瞎子立马笑嘻嘻道:“这就对了嘛,要相信你夫君可是打不死的小强。”
解语花简直不想理他:“滚你丫的吧。”
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一堆粽子赶到墓室的东北角,足足花了近半个小时,期间被抓挠啃咬不计其数,简直就像遇到了一群不讲理的泼妇,当然,这群家伙的杀伤力比泼妇是远过之而无不及。
其余人一个接一个的退到西南角上,蒋老退开的时候,黑瞎子若无其事地瞟了他一眼,蒋老心里了然,这是在告诉自己,万一他回不来了,记得他们的交易。
——这个看似强大不可一世的男人,其实也有不确定的时候。
蒋老几不可见地颌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最后解语花也撤了出来,只剩黑瞎子在那边撑着。
纵然受了伤,他的速度依旧快的惊人,竟是牢牢把那群粽子控制在那角落里,一只不落。
从这边看不清他的动作,也不知道那群粽子合起来究竟有多难对付,但地上的血迹,却是慢慢多了起来。
解语花站在西南角,目不转睛地望向那个翻飞的黑影,神经绷得像根被无限拉长的蚕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掉。
指甲把手心掐出血来,他也恍然不觉。
他从背包里拿出登山绳,五指都有些失血泛白了,却仍是把那绳子攥得紧紧地,好像是攥着那个人的命一样。
黑瞎子终于点燃了引线,丢在那群粽子中间。
他正准备退出来,却不料那个具五刑粽子像是知道他要干什么般突然发了疯,速度竟是又快了一倍,黑瞎子躲闪不及被拽了进去,身影消失在一群粽子之间。
而引线还在迅速地燃烧着。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到死啊……
☆、第八十一章
解语花眼睁睁看他被拖了进去,立马就向前走了几步,吴邪连忙拦住他,解语花一时没忍住差点把对方当成粽子捅了,但只过了不到一秒他便回过神来,低声道:“放心,我不过去。”
那声音极轻,落在这粽子咯咯咯的笑声中,就像一张薄得透明的白纸,被浸透在无边的海水间,一个晃神就没有了。
吴邪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看对方的眼神似乎还很镇定,也就不再拦他,退回去,以免等下挡住他的动作。
解语花就一直站在那个位置,非常安静地等待着,那种安静落在他眼里,不知为何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明明只过了很短的时间,他却觉得隔了太久了,太久了,久到世间万物都被扭曲拉长,沧海成了桑田,森林变为沙漠,他觉得自己都站成了一块石头。
真他妈的矫情,他对自己骂道。
可他忍不住。
·
不过两三秒,黑瞎子便成功从粽子堆中冒出来,再把不小心跑开的两只迅速赶回,引线已经只剩下短短的一节,随即啪的一声,燃尽了。
黑瞎子脚下踩着一个粽子的头,猛地一蹬,迅速往这边逃来。
下一秒,爆炸声轰然响起!
与此同时,解语花猛地把手中的登山绳甩出,使出翻檐走壁的那套三两步登上旁边石壁,就在他登上最高点的那刻,黑瞎子刚好抓住那根登山绳,解语花立马使尽全身力气回拽。
这招攀岩走壁是二爷的绝学,只有他会,这注定只能靠他一人把这黑瞎子拽回来。
然而石壁上没有着力点,他左手又几乎被那个具五刑粽子给废了,根本没有办法单手拉回一个人。
可他的字典里不允许出现“没有办法”四个字。
他不允许。
解语花咬着牙,攥着绳子的手上青筋直跳,指骨狰狞地突出来,那一刻仿佛断了的左手都奇迹般瞬间复了原,愣是把黑瞎子从十几米远处给拽了过来。
紧接着爆炸卷起的气流便瞬间席卷开来,像是无数嗥叫的饿了百年的猛兽,几乎是追着黑瞎子的身影冲了过来!
那群粽子立马被炸成无数小块,裹挟着周围各种砖石碎瓦,像火山爆发般岩浆喷涌而出,又仿佛台风夹杂冰雹噼里啪啦地砸下。
解语花像是毕生的力气都被耗尽了,直直的就从石壁上坠了下来,胖子连忙给接着:“那个什么,小九爷,你没事吧?”
解语花摇摇头示意没事,鬓角被汗水打个透湿,贴在耳边,吴邪看着觉得不对劲,这不像是累,反倒像是疼的。
他斟酌半晌突然不知怎么开口,反倒解语花歇了一下,又有了点力气,问道:“他怎么样?”
吴邪反应过来,指指一旁:“喏,大概摔过来时砸到头了,在那昏着呢,蒋老和铃丫头在给他上药。”
解语花哦了一声,也没往那边看,他眼神放空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右手骨头错位了,你会弄吗?”
“啊?哦,好的。”吴邪迅速给他板正,再仔细看了看关节处,“应该没太大关系,休息一会儿就好。”
他说着,突然注意到对方无力垂下的左手:“你……”
解语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描淡写地说:“哦,废了。”
“……”吴邪简直要给他跪了,不要说得好像不是你自己的手一样好吧。
他把人拉着,好好上了夹板,又给其他伤口上了药,觉得自己真是世上一等一的好哥们。
解语花又在那里坐了一会儿,才缓缓站起来,朝黑瞎子的方向走去。
男人躺在地上,浑身被裹了一堆绷带,与黑色的衣裤相映衬,仿佛一个人型的围棋棋盘,跟他这个人似的,整个就是一随心所欲的棋局。
其他人见解语花来了,都识趣地让开,让他们俩单独待着。
解语花静静地看他,黑瞎子眼睛闭着,脸色因失血而苍白,可嘴角却依旧向上勾一个浅浅的弧度,仿佛什么都毫不在意一般。
解语花突然有种踹他一脚的冲动,奶奶的,看丫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结果还不是躺在这儿了。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总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
——可又真他妈的,真他妈的……帅。
他叹口气,觉得自己算是彻底没救了,从背包里取出血袋,挂在插在石壁里的匕首上,给人输血,其余人不由啧啧称奇,连血袋都有,这东西备得还真齐全。
“大家都受了伤,先休息十二个小时再说吧。”解语花揉揉眉心,按说刚进斗就已经伤到这种程度,继续往下走基本是送死,可难道……就这样中途回去了吗?他看了看昏迷的黑瞎子,有点犹豫不决。
吴邪自告奋勇:“我没伤,我来守夜吧。”
蒋老忽然开口道:“小三爷,我的伤不重,还是我来守吧。”
解语花也不否定:“那好,就蒋老先守六个小时,再让吴邪接着。”
于是众人散开来各自休息,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昭示着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可虽是刚刚才结束的事情,却已与他们没有关系了。
他们把那场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险境抛在脑后,像是走在街边时,上一分钟看到的人的脸一般,化作记忆中毫不起眼的一粒,瞬间模糊了去,他们躺下,片刻就睡着了。
墓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众人平稳的呼吸声,胖子的鼾声,以及时不时冒出的一两句突兀的梦话,如同是在家里一般。
可难道不是吗?
劫后余生后还能睡个安稳觉,自己和哥们都好好的,虽受了伤,可命都在,比起在那个人心诡谲的地面上,不更像家吗?
吴邪睡得昏昏沉沉的,像是在做梦,又像是没有,他总听见一个人在他耳边说话,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激动地诉说着什么。
可那声音就像在夏季滂沱的大雨里,被重重叠叠的水声隔着,迷迷糊糊听不清晰。
然后他就猛然惊醒了。
奇怪的是他明明什么伤都没受,什么事都没做,那一瞬间却莫名觉得非常的累,像是有人把千斤的重物全堆在他肩上了似的。
不过只一刹那,那种莫名的感觉便消失了。
……难道是鬼压床?吴邪自顾自嘀咕道。
可又不对,那种累与那身体上的累不太相同,心间像是吊了个巨石般堪堪悬着,整个人都从内部往下坠,却还不得不强撑着。
简直就像,就像是一生所有的情绪都被压抑在谷底,喜不得,怒不得,悲不得,笑不得,整个人都成了个机器一般,却还要和正常人一样过活。
吴邪差点以为自己是被人附了身了,可随即,他又听到一片刻意压低的对话声,在心里纠结一阵后,吴邪还是果断抛弃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感觉,选择偷听。
谈话显然才刚刚开始。
解语花走到蒋老面前,那人正在酒精炉边坐着,昏黄的光照亮一小片空间,灯影摇曳,把他的身影投映在一旁的石壁上。
解语花沉默半晌,而后说:“我们谈谈吧。”
蒋老看着他笑笑:“小九爷,坐吧。”
解语花坐下来,又不接话了,只默默地盯着那酒精炉看了许久,橘黄的小火苗映在他深色的眸里,如同夜幕的繁星。
他闭上眼又睁开,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暴雨冲刷过,褪了个一干二净。
解语花轻轻地开口,像是怕把人吓跑了似的异常温和,但那声音却如同被冰冻过,彻骨的冷。
——“那瞎子跟你交易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二章
蒋老不答话,只静静坐着。
解语花道:“他去炸那群粽子之前,明显跟你递了个眼色的,当我看不到吗?”
蒋老也知道瞒不住了,只好回答说:“小九爷,你放心,黑爷不会害你的。”
“这我知道,可他害不害我,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解语花说着,无意识地抬头看墓室的顶部,那里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他不告诉我,就说明这件事对我有害,而且他也没办法解决。”
“说实话,小九爷,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你八岁当家,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蒋老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小九爷,你很聪明,”蒋老沉声道,“可这聪明,有时候是会致命的,你明白吗?”
解语花眯起眼:“你想杀我?”
“当然不是,我杀不了你,也不能杀你,”蒋老叹口气,“可小九爷你也算半个商人,应该知道规矩的,我得为我的买家保密不是?”
解语花淡淡道:“一个亿。”
蒋老简直要笑起来:“不愧是九门之后,出手真大方。——可惜,这世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买来的,这道理你再明白不过,不是吗?”
“哦,我懂了,”解语花竟是低低笑出声来,眸里的狠决一览无遗,“那阿宁呢?你也不顾了吗?”
蒋老一怔,浑身像突然泄了力般松散下来,他坐在那点昏暗的、压抑的灯火旁边,背微微的驼着,竟是有些佝偻,那一瞬,他不再是那个在郭开富手下隐忍多年准备反击的复仇者,而是一个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苦笑一声,低声道:“不愧是俩口子,连威胁的方式都如出一辙。——可小九爷嘞,你们能给我这老头子留点活路吗?”
解语花挑了挑眉毛:“不用担心,我帮你护着阿宁,那瞎子不敢动她的。”
蒋老摇摇头,不再说话。
墓室里一时沉默得近乎压抑。
解语花突然就低声笑起来,那笑里藏着数不尽的苦涩的味道,他笑得几乎窒息,然后用手蒙住眼睛:“我明白了。”
蒋老在他说了那话后还不松口,意味着……他无法在出斗后拦着黑瞎子。
“我会死,对吧?”
蒋老依旧沉默,可也没有否认。
连胖子的鼾声都停掉了,整个世界安静得像是死了一般。
仿佛进入了成冰纪冰河时期,寒冷蔓延,万物都被冻住了,僵硬而麻木。
·
解语花站起身来,一步步地走回黑瞎子身边,他依旧是挺直着背脊,仿佛什么也不怕一般,可步履却非常缓慢,好像每走一步,都要耗尽他全部的力气。
他明白了,可他宁愿不明白。
自己会死,不可能是因为斗的原因,要真是,黑瞎子不会让自己进来;他也自认身体还算健康,虽有点小毛病,可也都死不了。
——只能是中了毒。
那么是谁下的毒,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呢?
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演,解语花几乎是瞬间就抓住黑瞎子反常的地方,对,是从自己在美国被人绑架开始的。
那么,就是那个绑架他的人下的毒了。
这毒现代医学多半解不了,可黑瞎子不愿让他死,于是就和那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并且还不敢跟他说。
因为协议的内容,自己必定是不会同意的,钱和古董可以首先排除了。
——是什么呢?
若是挖黑瞎子过去,他不信对方困得住他。
可还有什么呢,还有什么是自己豁出命来,也不愿舍弃的东西?
解语花几乎是一瞬便想到了。
——血玉胆,麒麟血,鬼蝼。
他并非想要长生,而是不能让“它”长生,不管“它”是谁,是郭开富,是塌肩膀,还是给自己下毒的人。
解语花清楚地明白,若是给“它”达到了目的,那这个道上的一切也就不必存在了。
就像几十年前,张大佛爷亲手批下的那场腥风血雨一般,整个道上都会经历一次比那更彻底的清洗。
可九门,再经不起那样的浩劫。
这是他的家族,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不管沾染了多少鲜血,多少不堪,这都是他祖祖辈辈攒下的家业。
他解雨臣,生是解家的人,死是解家的鬼。
便是像那个具五刑粽子一样,断了手脚,砍了脑袋,割了舌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也不会让那些人如愿。
·
吴邪在一旁躺着,这一席话听得他有些心惊,可随即,他的头好似被人抱着颠了个个,突然就昏昏沉沉起来。
就像有风吹过,一只手轻轻柔柔便把他记忆抹去似的,他仿佛瞬间就忘记了刚才听见了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像是刚刚才出生一般,连同几十年的生活也一并忘记了,空空荡荡的,如同漂浮在盘古劈开天地前的混沌中,周遭密密麻麻挤着许多杂物,但伸手去捞,却又什么都没有。
五感和神经仿佛约好了私奔,眼前漆黑一片,耳边像是寂静一片,又像是喧嚣无比,吴邪断定自己一定是被一个突然穿越的人附了身了,不然他又没受过伤又没怎么样的,怎么会突然就动不了了呢。
他在心里暗搓搓骂娘,诅咒那个不知名的占用他身体的家伙生孩子没屁眼,找男人没黄瓜。
可现在怎么办呢?吴邪发起愁来,他这目不能视,耳不能闻的,还不知道身处何方……等等,他现在可算是一个孤魂野鬼,不会被牛头马面给勾了去吧?
妈妈,小爷我还不想死啊……
不过话说回来,一般魂穿不会是在身体原主人死了的情况下才会发生吗?他这好好的,怎么也被人给挤出来了?
擦,难道是被刚才那堆粽子中的一个给附身了?
那些家伙生前受过酷刑怨念极大,要真托了生还魂的话,吴邪着急起来,己方个个重伤没恢复过来,再加上没防备,小花他们就危险了。
可任凭他把自己急成一团,他一个飘忽不定的魂魄能做什么,火烧眉毛他也没眉毛可烧。
然而就在这时,他仿佛从空中直线坠落,速度大得几乎要让他三魂七魄都要被迎面而来的风吹散了,只一瞬间,他便落入了一个人的身体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三章
只一瞬间,他便落入了一个人的身体里,可五感仍像是没回来一般,还是昏昏沉沉的。
不对,五感是回来了的,但却被巨大的疼痛掩盖住了。
吴邪说不出是哪儿疼,如同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峰压在身上,叫人动弹不得,浑身神经都在不住地颤抖,肌肉像是团被抖散了的棉花,使不上力来。
剧痛总是扰乱人的感官,他分不清过了多久,但应该只是一小会儿甚至更短,他终于察觉到疼痛的来源——
——他的脖子被人掐住了。
对方手劲极大,铁爪一般,似乎是打算这样生生掐死他。
吴邪觉得,对方该是马上就要如愿了——缺氧已经使他全身都开始不自觉地痉挛,胸口闷得仿佛要炸开了一般。
这他妈的,吴邪简直又要开始问候人祖宗十八代了,他觉得自己虽是不认识现在附身这身体的主人,可也好不容易才从那无尽的混沌里解脱出来,怎么能这么迅速就又挂了呢?
这样想着,他拼出最后一分力气,睁开眼,准备看看这个即将杀死他的男人究竟是谁,以后也好报仇——如果他还有命报仇的话。
可眼睛似乎充了血,视野一片赤色,像隔了层淡淡的雾气,吴邪甚至还分出点精力来皱了下眉,努力地眨眨眼睛,好使自己看得清晰一点。
然后他就这么撞进了一双淡漠的眸子里。
那眸子是深色的,极为纯净,仿佛月夜下一片空明的湖水,没有风,不起一丝波澜。
这种淡淡的、处变不惊的眼神,分明是,分明是……吴邪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窒息到了极致,便连思维都被困住了,他长大嘴巴,可空气都被卡在外面进不来,浑身细胞炸了锅般叫嚣了好一会儿,接着便集体罢了工。
只见他两腿一蹬,嗝屁了。
吴邪猛地睁眼,胖子的呼噜声有节奏地炸在耳畔,像是春雷般惊人,他这便知道,自己算是回来了。
可刚才那是什么?说是梦的话,那种真实的痛得人浑身颤抖的感觉,又不像是梦能够表现出来的。
难道又是类似于六角铜铃的幻觉?可貌似,吴邪小幅度地往周围看了看,呃,又只有自己一人中招吗……
比起坐实自己那粽见粽爱、鳖见鳖欢的体质,吴邪宁愿相信他是穿越到了某只粽子身上,被闷油瓶给扭断了脖子,然后又穿越回来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吴邪好整以暇地想,这样的话自己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真是想想都觉得好高端,他表示心满意足,仿佛连死前遭受的那番剧痛都不在乎了。
不过被这么一折腾,他是再也睡不着了。
吴邪翻过去翻过来,翻过来翻过去,还是没能把周公寻来。
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就跟贴在他眼皮内侧了一般,只要一闭眼就自动出现,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他,却让人没有被注视的感觉。
吴邪想,那闷油瓶子是经历了怎样的人生,才会拥有这种轻飘飘的、没有质感的眼神呢?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不相关似的。
他安静了半晌,突然叹口气,爬起来去替蒋老的班。
蒋老见他来了,也并不急着去睡觉,依旧坐在酒精炉旁,伸手悠悠地烤着火。
吴邪知道对方有话要说,可他现在心里乱成一团,不想管别的事情,于是也不催他,两人静静地并排坐着。
良久,蒋老终于憋不住了,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小三爷,你觉得这斗……还要继续下吗?”
他们才刚进入这斗没多久,就已经几乎全员重伤,再接下着进去的话简直是死路一条。
可难道就这么放弃吗?
放弃的话,放弃的话……如何去把闷油瓶放出来?!
吴邪思前想后,还是慎重地点了点头。
蒋老像是终于松了口气,整个都放松下来,笑着道:“我也觉得应该继续,现在停下的话,可不太可惜了吗?”
吴邪没答话,只是看他一眼,再联系刚才他与小花的对话,大致猜到了蒋老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对方想拿来干什么,但蒋老的最终目的是得到一只鬼蝼和一滴麒麟血,而前者只能在这个斗的最深处才有,并且按照这个斗的特性而言,下次进来还不定能进到这里,拖得越久变数越大。
而蒋老如此不确定地征求自己的意见,其原因必定是——小花在谈话后,不愿再接着下这个斗了。
吴邪仔细回忆了下这两人谈话的内容,可这两人说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想了半天,也只弄明白小花中毒了要死了这一点。
难道就是因为要死了所以懒得下斗,想出去享受享受人生吗?
不对,蒋老不是说只要黑眼镜答应在最后分给他一只,他就告诉他们怎么才能正确取得鬼蝼,还有那个什么神秘的林老板的三个条件……我擦,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反正总共就是一点,他、蒋老、黑眼镜想继续下这个斗,胖子、铃丫头无所谓,而小花不想再继续了。
结论是,他们三个人必须说服小花。
……这个任务的难度有点大啊。
看着好像是三对一,但为什么他感觉己方一点优势也没有。
按理说,蒋老和黑瞎子是知道小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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