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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谨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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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接了圣谕,也是要抓瞎了。如此总有些许准备,不至于打无准备之仗。”
  二人皆赞林谨玉明理,林谨玉皱眉道,“还有一事,也是我想多了。听舅舅世伯所言,这贾雨村与舅舅颇有些渊源,如今他连我家都敢参奏,怕这还是个开头儿呢。舅舅世伯心疼我特来告诉因由,凡事,也当为日后子孙计。如今贾雨村兼着御史的职,以后弹劾的人只怕更多了去,难道以后他弹劾一家,舅舅世伯便这样车马劳顿的去解释一家么?可是,若不说,人家知道这种关系,必会多想,岂不是为后世子孙结仇吗?不知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王子腾赞许道,“贤侄说的极是。一片真心为我与你舅舅着想,我与贤侄都想到一处儿了,今日下了早朝我便已经与贾雨村断交,咱们这样的人家儿,犯不着跟这些豺狼一样的人打交道。再者,我自认立得直行得正,不怕他来参!这眼瞅着就是春闱,贤侄准备如何了?”
  林谨玉笑道,“仍如往常一样,每日在家破题做文章罢了。”
  “嗯,不惊不忧,淡定自若,想必贤侄已成竹在胸,我与你舅舅便等着贤侄蟾宫折桂了。”王子腾笑道。
  林谨玉自谦了几句,王子腾公务繁忙便告辞了,林谨玉一直送到大门口才得以抽身去内宅看姐姐。
  王子腾与贾政同乘一辆车而来,到了车上,王子腾叹道,“林家得此佳儿,光耀门庭指日可待,可惜我们四大家族四代子孙再无能与林谨玉比肩之人。他又得了许子文的眼缘,这一下场,便是龙归大海,可惜他与咱们走得远了。”
  贾政亦叹道,“这都是我治家不严的过错。”
  王子腾笑,“存周也不必自责,子孙自有子孙福罢。朝中御史这一参奏,我也觉得林家显赫远在我想像之上,如今林家侄女已经嫁了。存周啊,谨玉今年可才十五岁,此科必能中的,少年得意,家产丰厚,不知多少人想招他为婿呢。”
  贾政附和了几句,王子腾见妹夫未明白自己的意思,也没再提,反倒是说,“听说忠顺王对宝玉青眼以加,常请宝玉去喝茶赏花看戏做诗?”
  “这都是王爷器重。”贾政颇有些自喜。
  王子腾苦笑,“存周,还是少让外甥去忠顺王府上吧。这话,我也只跟你说,自义忠王老千岁坏了事,忠顺千岁论年纪比今上居长,偏是今上登基,这其中的事却不是咱们臣下能探寻的,只是也当有个忌讳。眼瞅着春闱了,若外甥能金榜题名,可是我们四家的大喜事,你平常还是要他多在文章上下工夫。”
  贾政听这话也警醒了一阵,正色应了。


100、你问我驳当朝对答 

  林黛玉为啥坚持要回家照顾弟弟呢,说起来也是事出有因,大年初二林谨玉接姐姐回娘家,林黛玉觉得弟弟竟然瘦了,心疼得好几天没睡好,问过玛瑙翡翠,知道弟弟如今每日温书到初更才睡,欣慰弟弟用功上进的同时,又忧心弟弟年纪小,怕伤了神。
  回家后便有些心不在焉,穆离觉出黛玉神思不属,问过之后便提及陪黛玉到林家住上一段时日。丈夫如此体贴,林黛玉自然心生欢喜,笑道,“别的倒无妨,只是这春闱三年一遇。谨玉这么拼了小命儿的念书,身边儿丫环再细心也是有限的。不守着他,我实在饭也吃不下去。你看他都瘦了呢。”
  穆离笑道,“还是二奶奶火眼金晶,瞧出谨玉瘦了。就他那小双下巴,瘦些才好看呢。”
  林黛玉嗔怪道,“谨玉哪里不好看了,胖些才显得有福气呢。你还是做姐夫的呢,一点儿都不关心弟弟。”
  “好看,谁敢说弟弟不好看,那肯定是没眼光。”穆离忍笑,“收拾收拾吧,明个儿咱们就过去。”
  没承想第二天穆离一进衙门就听说了岳父被参的事,没顾得上往林家送信儿,他也不敢露出痕迹惹妻子生疑,若黛玉得知,难免担心。
  ……
  林谨玉送走王子腾贾政抬脚去了内宅,林黛玉捧着林谨玉的包子脸看了半天,叹道,“这才几天没见,怎的又瘦了?玛瑙翡翠到底是怎么伺候的?”
  穆离笑道,“不光瘦了,人也高了。以前谨玉就跟你差不多,现在比你还高了两指呢。他正是抽条儿的时候,瘦点也正常。你最擅长药膳,给谨玉好生调补就是。”
  “是啊,姐姐,”林谨玉瞧了眼穆离红润红润的俊脸,笑道,“你看,以前,姐夫面黄肌瘦可怜兮兮的,这才几天,就给姐姐养得满面红光。”林黛玉可能是闲的,她家里没适龄的姐妹,林家人口简单,也没那么多的家务给她打理,除了看书消遣,便迷上了药膳调理,以至于林谨玉都是骨头与肉一道儿长,别的男孩儿到他这个年纪都是细骨伶仃的,个子见长,婴儿肥渐渐褪去,显出日后的清俊五官来。到了林谨玉这儿,长个子同时,也没耽搁了长肉。幸而他骨骼纤细,虽不适合习武,胖些更显得可爱。别以为人胖就丑了,人家林谨玉爹妈姐姐都是有名的美人儿,到他这儿好歹遗传个鼻子眼儿,也跟丑搭不上关系。
  林黛玉笑道,“你姐夫以前只是瘦削些,哪里有你说得那样夸大。瑞王早就常来,你们关系倒愈发好了。这么匆匆来匆匆走的,可是有事?”
  “他是打算去先生那里,想叫我一道去呢。我刚从先生那儿回来,又问了我些功课上的事。”
  林黛玉笑,“瑞王殿下真是拿你当师弟了,要不,人家天潢贵胄,对你也忒照顾,你可得对人家客气恭敬些。”林黛玉根本没往别的方面想,“你姐夫跟你说了没,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备考,回来住些日子。”
  林谨玉笑道,“那可好,我就盼着姐姐回来呢。姐姐这屋里,如今还生着火呢,不潮不湿的,可以直接住人。听先生说皇上要点他作监考,我得避闲,先生那里也不大好去了。”
  不一时,宫里传旨的太监就到了,林黛玉倒不惊慌,林谨玉早去过两回宫闱,每次都有几样赏赐带回来,这次听到又有旨意,给林谨玉上下整理了衣衫,笑道,“赶紧去接旨吧。”
  林谨玉想着,徒景辰真是个奸人,明知道有事都不会透个口气,直接将他赶回来,还不准他再去许府,明显是断他后援呢,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眼儿。
  一家人共用了晚饭,说实话,多了穆离一个,虽然穆离还不是个爱说话的,这也觉得吃饭有滋味儿。
  林谨玉起了个大早,外头伸手不见五指,穿戴好衣裳,这事儿,瞒着黛玉容易,其他人如大管家难免跟着悬心。因早朝时间早,林谨玉天擦黑就睡了,此时神彩弈弈,双目有神,大管家等人瞧着林谨玉,不知怎地,倒把那五分焦切却了三分。
  原本大管家还建议林谨玉去请托几位林如海在世时的旧交,也能在朝上帮忙说上一二,林谨玉却没同意,徒景辰连许子文都先择出来,可见这不是大事,只是个面子上罢了。弄得大张旗鼓,一下子露出这些旧交为林家说话,徒景辰会想什么就微妙了。
  林谨玉只是空有个五品小爵位,这小朝会能列位者都是三品以上的高官,他自觉的站在最后边儿尾巴尖儿上,这也巧了,他前头排得就是贾雨村。
  你别以为贾雨村官职多高,京都府尹刚好位列三品,兼的巡街御史不过正五品,这贾雨村倒是舍了正当差事,一心做起了御史来。
  皇上先问过其他朝臣可有本奏,处理了几件事务,瞧着没别的事儿了,才道,“贾雨村,你昨儿个不是说林家豪富,怕是金银来历不明,与扬州盐政有关么?如今林如海故去,林谨玉袭了父爵,朕宣他上朝来,你有何疑问,尽可问他。林家只他一子,应该能为贾爱卿释疑。”
  贾雨村林谨玉相继出列,先对着皇帝行了礼,贾雨村此人生得剑眉星目、直鼻方腮,端得是正人君子的好相貌,可惜心眼儿长偏了。他倒听说过林谨玉一二,想着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未太放在心上,此时他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微扬了下巴,朗声道,“林谨玉,你高祖乃是靖安侯,曾祖平安伯、祖父袭男爵,到你父林如海本无爵能袭,圣上恩典多袭了一代,我朝官员薪俸,便以侯爵按600两计,加上你父祖薪俸,年俸不过千两,给你算上两千两,自你高祖父至今,百余年算下来,你家不吃不喝也就二十万两。不过听闻令姐出嫁,十里红妆,整整一百四十八台陪嫁,无一不是巧夺天工,古董珍玩其价难估,二十万都打不住,我且问你,你林家哪来得如此丰厚家私,若非你父任上贪墨,何来这等富贵逼人!”
  林谨玉冷声一笑,“看来贾大人是给我家算了笔经济帐。贾大人此问真是可笑,我家也是世家出身,难道除了朝俸便无田产庄园其他进项不成?贾大人消息灵通,何不将我家私产田园一并算来,也让我听得口服心服才是?且不说我父祖治家有方,贾大人,我林家自先祖靖安侯始,业经五世,家祖靖安侯追随太祖爷靖平天下,赫赫功绩犹在眼前,我林家与国同长,至今已有五世,百年家私,我家就是一年省出两千两来,至如今也有二十万,正好给我姐姐做陪嫁,难道我林家嫁娶私事,也与贾大人有碍不成?”
  此话早在贾雨村意料当中,他倒不急,道,“林爵爷真是好牙口。本官再有一问,如今公主下嫁也不过十几万的妆奁,京都世家豪族多少,也从未听说嫁女将家底儿搭上的理儿,林爵爷,依本官估来,您顶多陪嫁五分之一的家产也算大度了,如此算来,你林家何止家资百万?便是国中巨贾,怕也不能与你林家相提豪富并论吧!”
  这话,其实挺在理儿,朝中大臣能熬到这个品阶,都是有子女之人,给女儿陪嫁,能拿出五分之一家产的就是极大方的了,想着林家真是煊赫,一时窃窃之声顿起。
  林谨玉冷声道,“本来此乃我林家私事,断无跟贾大人相说的道理,只是今儿个我若不能表白清楚,怕贾大人更得污我林家累世清名了。贾大人,你可知道,自父母过逝,我们姐弟相依为命,如今姐姐出嫁,我只拿出二成的家资相赠,不说别人,我自个儿便难以心安。而且我林家向来男女一向公正相待,家姐出嫁,我将家产一分为二,一半留给姐姐做嫁妆,此乃我们手足情深,如今倒成了错处不成?”
  贾雨村眼中精光一闪,道,“空口无凭!此事皆是你一面之词,不说圣上各位大人英明,单我也是不信的!”
  “难得贾大人还知道空口无凭四字何解!”林谨玉反唇相讥,“贾大人难道有凭证证明我父任上有亏?有证据说我林家家资乃贪墨所得?贾大人空口白牙污陷我林家,我便原句奉还!”
  神武将军冯唐一跺脚,对着身边的老国舅陈临低声赞道,“说得真好!”
  贾雨村脸色一变,道,“你若是问心无愧,何不将家底晾出来,也好一洗你林家清白!”
  林谨玉大怒,“真真是笑话!如此说来,贾大人要请圣旨抄了我林家,家私产业一并估价清算,才能证明我家清白了!且不说贾大人如何道此无稽之谈!我祖上靖安侯功高得以陪葬皇寝,不知太祖皇帝英灵在上,得知朝中有此奸幸,仅靠着挑拨家私是非便张罗着抄功臣之后,会不会一个天雷下来劈了你!我劝贾大人还是暂歇了此心,您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怕是不能得逞了。圣上英明睿达,断不会因一席小人之言,而误会了与国有功之臣!”
  贾雨村可不是贾政,若有羞耻仁义之心,他就爬不到如今的位子,冷声道,“臣乃陛下之臣、朝廷之臣,上本参奏的目的便是为国除奸为圣上分忧。林爵爷巧舌如簧,那我问你,如今扬州盐政巨款失踪,为何甄大人不说别人,单指出你父来?若你父真是白的,谁能把他染黑了不成?”
  林谨玉冷笑,“这话贾大人问得真好,我也要问贾大人,甄大人何时押送回京?何时下的大狱?何时审讯?有何证词?其供证真假可有辩析一二?”
  贾雨村如今权利有限,何曾知道这些,一时语塞,林谨玉眼睛一眯,道,“既然贾大人不知,贾大人又如何说他是不是胡攀乱咬?为何贾大人不奏甄大人污陷重臣,反倒参我父一个任上亏空贪墨呢?”不容贾雨村驳斥,林谨玉一指贾雨村,断言喝道,“因为我父已经过逝,贾大人知我孤儿无依,便欺上门来!想踩着我们林家的冤屈为自己升一升这官帽官服可是?我虽不通盐政事务,也要问一句,我父为官兢兢业业呕心沥血,于任上而亡。难道当年甄大人接任初没查过盐政旧帐?难道甄大人明知帐上有亏空,自个儿做冤大头不成?贾大人若能为我释疑,再参家父才算妥当!贾大人也是读过圣贤书之人,有本事,真正的去查问那些沽清正之明、暗结虎狼之属的贪官赃官来,才不辜负您御史之名!”
  贾雨村怒道,“你大胆,本官乃正三品官身,你倒敢教训起本官来!”
  “贾大人这话真是好笑,您问我,我自然要有问必答!何谈教训二字,不说大有高居三品之位,您跟我也没啥关系,这教训一词嘛,以尊训卑、以长教幼,我无德无才,哪里敢教训大人?分明是大人误会于我,莫非是作贼心虚所至。”林谨玉笑不笑的望向贾雨村恼羞成怒的脸庞,轻声道,“贾大人大概是不知道世家的规矩,我姐姐乃皇上赐婚,端得是体面,我心疼姐姐,多陪嫁一二能有什么呢?我姐姐在我心中珍贵无匹,我们姐弟感情深厚,我恨不得把家底儿都给了姐姐,这都是我们家的家事。再者,我家列侯门第,东安王府因功封王,娶媳嫁女自然不是贾大人家中两封银子买来的奴婢作妻能一样的,贾大人若是嫌弃家中太太嫁妆不丰,也不必眼红?一个奴婢,休了弃了逼她自去,依贾大人的手段,有的是法子一了了之,凭借大人如今官身官名,再托人作媒迎聘名门淑女,这嫁妆上定不会简薄的。”
  贾雨村银牙一咬,心火乍起!娇杏本是甄家旧婢,当时贾雨村位卑职低,后又遭革职之苦,发妻去后,正赶得娇杏产子,便将娇杏扶作了正房。前未有碍,如今他官位渐显,倒成了一段心事,如今被林谨玉当朝说破,脸色红了白、白了紫、紫了青,五颜六色的好看起来。


101、抛砖引玉正戏上场


  话说贾雨村一时被林谨玉点破难堪之事,恼羞成怒。其实以婢为妻,让林谨玉看来也没啥大不了的,婢也是人啊,他心中倒没什么高低贵贱。不过,在这个年代,尊卑贵贱泾渭分明,说句老实话,奴婢在大户人家,那也就跟个花瓶鸟雀一般,等闲打了卖了送人作交情,也没人说啥。你贾雨村堂堂正三品官身,弄只鸟雀做妻,也忒不讲究了。
  不过,贾雨村也称奇人一名,脸皮不厚的也站不到现在,他转身对着皇帝一拱手,凄声道,“回万岁,古语有云: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臣妻虽往日曾与人为婢,却是臣的贫贱时所纳,陪臣一路风雨,从无怨言,虽出身有碍,臣纵然今朝富贵,也绝不辜负此等良妻。”说着已是虎目含泪道,“臣依本份问林爵爷一二,倒不知林爵爷为何扯到臣家内闱私事上来?”
  林谨玉没在娇杏出身上再多说,反正事捅出去,贾雨村你说得再情深意切,事实就是事实,但凡有讲究的人家也定看不上你以婢为妻的行径,遂挑眉反问道,“臣姐嫁妆单子拢共值多少银子都给贾大人打听计算出来,难道这不是我家内闱私事?贾大人倒真是反咬一口!幸好我不是拿身体为冻蛇驱寒的农夫,否则岂不更是心寒!”
  刚过了年,人们还要在外面穿轻裘的春寒时间,贾雨村竟然头上开始冒汗,这事儿其实挺简单,甄家是何等门第,接驾四次,谁还能硬得过他家去。甄大人虽说下了大狱,如今在狱中住的是单间儿,照样有仆妇奴婢伺候。这事儿,推到林如海身上也是为了好了结,如今他真是阴沟里翻了船,碰到了林谨玉这个钢筋铁骨的刺儿头,没伤着人家,倒蹦了自个儿的牙。这回别说功劳了,能全身身退就是祖宗保佑。一咬牙,贾雨村“扑通”跪在地上,叩头道,“万岁,臣奉旨问话,倒不知何处得罪了林爵爷!林爵爷满口诡言狡辩,对臣讽刺辱骂,其言其行狂妄悖逆是非不明对错不分,臣启万岁治其大不敬之罪!”
  林谨玉缓缓跪下,唇瓣一颤,眼圈儿骤红,哽道,“万岁在上,今日贾大人有所问,臣有所答!不知何为诡言狡辨?至于讽刺辱骂狂妄悖逆,更不知从何说起?诸位大人都在,家父英灵未远,我林家受此冤屈,万岁圣明容臣一辨,臣据理所争为求家父清白,陛下诸位大人皆听见看见,难道满朝都要听贾大人一家之言?略有辨护便是大不敬之罪!虽说御史不以言获罪,其所言所行也要有所依据才是,否则岂不是满朝文武任他加罪!便是天家万岁,也要讲究律法二字,以法治国,如今贾大人言行所向、罪名所加竟凌于万岁之上,张口闭口便是大不敬!臣真不知,贾大人意欲何为?”
  皇帝的目光扫过御阶下满朝重臣,冯唐是个直肠子,先站出来道,“回皇上,臣是武将,话不怎么会说!臣听了这么半天,觉得这贾大人也忒没道理了,只许他说别人,不让别人说他,俗话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也就是这样了。”
  陈临马上痛打落水狗道,“林家先祖靖安侯得太祖胞妹重华大长公主下嫁,累世官宦,名门世家,家里有些家底儿才正常呢。人家姐弟情深,给姐姐嫁妆略丰,倒惹得贾大人眼气,仗其官职之便,欺凌功臣后人,行此卑鄙之事,为臣为耻!如今是非已明,贾大人仍贼心不死,妄行加罪。幸而陛下圣明,未受他蒙骗,否则岂不让功臣地下寒心。”
  “皇上,臣冤枉,臣但有所疑,依职上奏,一片忠心,求皇上明鉴!”贾雨村呯呯的嗑头,不大工夫,金砖上便染了红色,贾雨村头上一大块青紫血块。
  皇帝一拍龙椅扶手上飞雕的龙头,冷声喝道,“依职上奏!说得好!难道你的职责便是污蔑国之忠良!你的忠心就是给朕的忠良之后妄加大不敬之罪么?贾雨村,你当朕是聋子瞎子,看不明白还是听不明白!你好大的胆子!”
  人都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飘杵,皇帝一声断喝,底下马上悄无声息,全都清一色的低着脑瓜子默哀,贾雨村高大健壮的身躯摇摇欲坠,脸上血色全无,林谨玉倒是安了心,看来正戏到了。
  皇帝怒问,“李诚吴忧,你们两个是审得什么狗屁官司,拿来糊弄朕!林如海任上亏空,为何甄惟存初初上任时不说,偏这时才说!你们的脑子就不会略动一动吗?这事儿,连这么个娃娃也能觉察出有异,你们就敢给朕报上来!给你们吃国家俸禄,不是叫你们天天闲嗑牙混日子的!”又拎两个倒霉蛋儿出来,皇上歇了口气,接着骂,“你们是怎么审案怎么办差?朕要你们这种无德无才的东西有何用?下一趟江南三五个月,你们就给朕拿来这些破烂玩艺儿!你们真有脸回来!”
  两人齐唰唰跪下叩头,“微臣无能,万岁息怒,微臣有罪!”这话根本不用想便说出口。
  皇帝听到这等没啥内容的空话,更是气上加了三分火,握起御案上的描金五彩小盖盅便兜头砸了下来,呯的一声碎瓷四溅,这回得了,满朝文武一块儿跪下了,齐声求皇帝息怒。
  皇帝猛然自龙椅起身,绕过御案,步阶而下。林谨玉贾雨村因要回话,跪得比较靠前,此时能看到皇帝脚上描金绣龙的明黄色朝靴以及一角衣袍,皇帝冷声道,“朕还不知道你们么!一个个的就想着欺瞒蒙骗朕!朕的江南盐课,短短两年亏空出上百万纹银,你们一个刑部尚书一个工部尚书,堂堂一品大员,就给朕查了些陈谷子烂芝麻回来!真真好笑,欠款所指竟是已故林如海,朕明白你们想什么,破锅抹烂泥,林如海已经故去,再怎么也不能从坟里蹦出来一辨清白,你们是真有本事啊,拿着人家孤儿姐弟抵债!里通外合的蒙骗于朕,可有将朕放在眼里!都给朕站起来回话!李诚吴忧,你们去江南是游山玩水还是为朕办差!”
  吴忧再次跪答,“是臣等愚昧,竟未料到此处。此案既有疑点,还须从头审理,请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臣定殚精竭虑,为陛下分忧。”
  李诚附议,皇帝冷笑,“尔等自认愚昧,朕哪还敢再用你们!”
  两人听了这话,如遭雷击,忙道,“万岁,臣自知有罪,办差不利,求万岁容臣以功相赎,有万岁指点,臣醍醐灌顶,此案疑点甚多,臣定当重新审过,以证林大人清名,万死也要追查出欠银去向。否则,臣愿提头来见,以性命相报万岁知遇之恩!”
  皇帝冷冷的走回龙椅,坐下,默然,一言不发,阴沉若水。朝中谁敢捋龙须啊,都识相的不敢轻言。皇帝望着林谨玉低着头跪的笔直的身子,温声道,“林谨玉起来吧。朕知道你父亲是冤枉的,你小小年纪殊为不易,即知上进考取功名,又能爱护手足,林如海得此佳儿,也当九泉含笑。你放心,朕岂能容小人胡说污陷忠良,定还你父清白。”
  “万岁圣明。”林谨玉嗑了个头,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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