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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仙古]墨迹未残闻弦歌·东风不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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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宝珠灵梦
祝融是五方五行之中的炎帝,就如共工乃是无形之中的玄帝,二人自诞生之日起便是一直在一起的。水火不容,却也是水火相济。
二人由最初的日日打斗,到后来的和平相处,想当年不知吓掉了多少仙神的下巴。后来祝融造凤来,鸾来,凰来三琴,请女娲为凤来牵引命魂,使其化为人形。二人便是一同照顾指点太子长琴,认真算来,长琴也算得上是共工半子。
此刻,长琴与共工共处一室,悭臾被祝融带走也不知是去商量些什么。
“长琴,你我也是许久未见。他们要说的事只怕一时半刻也说不完,与我下盘棋,如何?”
长琴看着状似随意坐于石台棋盘之前的共工,那一头银丝雪发柔顺的散在肩头,一身青衣,远远看去只有一身的潇洒与月华般的清幽温柔。观他面容又觉得这人定然是心如磐石,意念坚定之人。
或许是长琴的视线太过明显,共工将棋子收拢好抬头看他,笑容温和,却有不同与自己的春风婉约的高华气度。
“怎么这般盯着我?莫不是这千年时光过去,连我的的样子也记不分明了?”
长琴回过神来摇头一笑,撩起衣摆曲膝坐下。
“水神之貌长琴怎敢忘却,若是那般,只怕父神却是要不高兴的。”
共工一怔,素静如白玉的面庞涌上一点浅薄的血色,干咳一声略有嗔怒的道。却是手执黑子率先落下一子。
“你这孩子,去人间一遭却是学坏了。竟敢打趣我。说,刚才盯着我在想些什么东西?”
“也没什么。”长琴执起罐中白子,共工是长辈执棋先行也是理所当然。“只是觉得,悭臾与水神大人倒是有许多相似之处。看似谦和,实则刚强,百折不挠的韧性着实难得。”
“悭臾?或许是有些像吧。可那孩子的天真倒是独一份的。这些年无人帮他,什么事都丝一肩扛下来,却也辛苦他了。”共工轻笑,摇头。“倒是你,你与你那个父亲颇为相像。当初还以为你们毫不相似,如今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水神何出此言?”二人谈话间,棋盘之上布局已成,白子步步为营杀机暗藏,不露机锋。黑子不疾不徐,沉稳推进。一时之间也分不出胜负,战局胶着。
“重黎的棋总是沉重而霸道的,你的棋风虽然飘逸,但霸道之处却是不输于他。”
共工垂眸细细点评,然而敛入眸底的是心惊与担忧。先前悭臾曾传讯过来,提起长琴魂魄之事,当时说的简单,只道是来了以后慢慢推敲。可现在看来,那些怨厉煞气已经与魂魄纠缠至深难以拔除。
……不知他二人能否有办法,眼睁睁看着长琴这样的好孩子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他何尝不是心痛若斯?共工看了眼联通另一个房间的石门,心中忧愁更甚。
“父神便是那般霸道的人,只是心里也是柔软的。只可惜了……”长琴抬头飞快的扫过共工的肚子,语气里尽是遗憾。
共工一怔,半晌才明白过来,顿顺红透了俊颜一指戳在长琴的额头上。
“死小子!你看什么呢!”
“我只是可惜父神与水神大人在此寡居,不得见人世风景。不知水神大人何故羞怒?”
共工张了张嘴,对上长琴真挚而困惑的目光,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差了?共工不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什么,说起来那个家伙是抱怨过没能再有一个如长琴一般知心的孩子。自己……
想到这里,共工原就羞红的脸更是红的好似要滴血一般。
正巧此时祝融的声音传来。
“长琴,你过来吧。”
共工顿时如蒙大赦,将手中棋子向罐中丢去。
“你父亲叫你,一起过去吧。”
长琴好笑的盯着共工,半晌才缓缓点头。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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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入房间,说是房间,其实不过是祝融共工二人以自身之能在海底玄石中打磨出来的洞穴,只不过千百年来被二人灵力不断同化,却也显出青红之色颇为赏心悦目。
只见祝融与悭臾坐于席上,一颗成人拳头大小的紫色宝珠悬浮在二人之间的桌案之上。长琴凝神看去,却是发现那宝珠之中有一团轻灵白雾在其中游走旋转。只是那白雾中掺杂了细微的灰色雾气,偶尔还有黑色沙粒般的物事从白雾中飞散出来,在宝珠的光华中灰飞烟灭。
“父亲,这是……什么?”
长琴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面色沉凝的祝融,此物必定是于自己有关的,若是问悭臾,以悭臾喜欢把事情一肩扛的个性,只怕又是会打哈哈糊弄自己。父亲虽然也很疼爱自己,却从来不会在大事上隐瞒自己,哪怕那事情对自己再不利也一样。
祝融收到悭臾投来的视线,暗叹一声现在的孩子都不让人省心,开口解释。
“这是悭臾从幻暝妖界借来的灵梦宝珠,其中白雾是你这千年来散逸的灵魂。”
“幻暝妖界……”
长琴咀嚼着这个名词,低头沉思,自然没有注意到悭臾一副炸毛的模样瞪着祝融的画面。待他抬起头,就看见悭臾脑袋被祝融一只手按在桌子上,像猫儿一样抓狂挣扎的可笑画面,不由的嗤笑出声。
“长琴!”悭臾气恼的大叫,十分不满长琴不仅不救他还看笑话的举动。
“悭臾,乖。”
长琴伸手揉揉悭臾毛茸茸的脑袋,动作熟悉得好像做过千万遍一样自然,悭臾的火气也顿时消散无形。
祝融和共工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
长琴伸手接过宝珠,放在眼前细细打量,有些疑惑的问道。“这确实是我散逸的魂魄,只是这个分量……除却已失的命魂四魄,似乎并没有缺少如此之多。”
“这个我与悭臾也都发现了。我猜,这便是你记忆混乱的原因了。”
祝融向来严肃的脸上满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满意笑容。他看了看长琴,又把视线投向共工,却不知为何收到一双凌厉的眼刀……咳嗽一声收回视线,祝融肃容道。
“我昔年曾遇到一位高人,她曾言六界万物由生入死是天道寻常。而六界亦是由混沌而生复又回归混沌。期间轮回往复,我等虽无从知觉,但轮回之中总有些许执念遗留下来。你此前魂魄分离,又受重创,险些魂飞魄散。我想便是这时你无意间将散逸在人世的前世执念融于魂魄之中,只因同归同源你并未察觉罢了。”
悭臾在侧转过头去,嘴角抽搐。能有哪位高人能在六界寂灭中存留下来啊?那根本就是司命吧?!妹妹,你当真是幕后最大boss,无处不在……而且能留下如此庞大的执念,长琴你之前的千百世轮回到底是有多苦逼?
“原来如此。难怪我记忆中对过去的印象矛盾非常,竟是这个原因么……却未曾想到我过去竟然存留了如此之多的执念。”长琴了然的点头,却又忍不住为自己前世感到惋惜。“这些消散的黑色颗粒和灰色雾气却又是什么?”
“那是你在人世辗转,期间所生的恶念,沾染的邪气。”
悭臾方想回答,祝融就已经开了口。
“这颗宝珠可令人于梦境中经历万千人生。好梦为吉,悭臾寻此宝珠护你魂魄,以吉梦阳力炼化你魂魄中的不纯之物。待到你魂魄稳定之后,再将魂魄归位你也不会多受苦楚。他为你如此费心,长琴你可是要好好感谢他。须知这宝珠乃是幻暝妖界之中妖族至宝,要将这等宝物借来……”
祝融对长琴眨眨眼,眼神中满含深意。长琴会意一笑,也是高深莫测。只有共工在一旁看着两个笑得狐狸一样的家伙,再看看毫无觉察在一旁画圈圈生闷气的悭臾,摇头叹息——
悭臾……真是辛苦你了。
“如此,倒是辛苦悭臾了。”
长琴认真地道谢,反倒是悭臾大觉尴尬的连连摆手。
“不用谢不用谢,你我是至交好友,帮朋友是应该的嘛。你不用谢我的。”
悭臾背脊忽然一阵冷意窜上,抬头看去,不知为何长琴一脸阴沉之色,连祝融共工也是满脸无奈,顿时不解。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长琴忽然笑了,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灿烂,但不知为何悭臾却只觉得如坠冰窟。
“悭臾何错之有?悭臾这般心性单纯,实在是令我颇为欣慰呢。”
悭臾猛地颤栗,在长琴幽深冷寂的目光中噤若寒蝉。
呜呜……长琴笑得好可怕啊!
第48章 未央未央
长琴甫一睁眼就看见悭臾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便微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过来。”
悭臾走过来,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长琴,点点头。
“你的气息比之前沉稳了许多,脸色也好看了。待过些日子,就能想法子将那些散魂收回去了。”
两人已在这东海归墟之处呆了近五百年。期间长琴努力修炼,凝实魂魄。而悭臾则是一直在与祝融共工寻找能将长琴魂魄中的前世怨力清除的办法。至于寻回命魂四魄——悭臾表示那东西比长琴的前世魂魄还难搞定,而且牵扯不少。不如先安下心来将基础打好,日后的事情也会轻松许多。
悭臾目前只晓得能以血涂之阵将分离的魂魄强行合二为一,但那法子终究解决不了长琴最终只能化为荒魂的终局。他相信司命定能寻得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故而就先将此事延后。好在长琴本也不是急躁的人,对此并无不满。
“可我见你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长琴戏谑的目光看得悭臾一阵脸红,呐呐不知如何反驳。长琴笑着揉揉长琴的头发,悭臾也顺从的俯下身子任由长琴拨弄。
许久没有修剪的头发已经长的过了腰,此时一缕缕地从肩头滑落,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响。长琴眯起眼,头顶是镶嵌在石壁之上的数颗夜明珠,映得整个房间亮如白昼。从他这个角度抬眼望去,悭臾少年一样的脸庞泛着柔和的白色光华,金色的大眼睛专注的看着他不含任何的杂念。漆黑的发丝垂落到他的手上,比丝缎更加柔软滑腻的质感令人爱不释手,他将这一缕头发缠绕在指尖,随后又放开了手任由这缕头发滑落下去,在这满室的柔和光芒中显出一丝夜幕般的凝寂。甚至连那墨色的龙角也少了一丝冷冽。
在这里,悭臾也不再隐藏形貌,头上如玄玉般好看的龙角就那般每日毫不隐藏地晃来晃去。长琴觉得有些好奇,明明龙型的时候龙角那般锋锐狰狞,怎么化作人形就变得这般玲珑可爱了呢?只可惜这个问题就跟吸血鬼的内脏在人形的时候是否是蝙蝠的内脏一样无解,悭臾表示他也无从回答。
“罢了,也不笑你了。这个地方本就是关押之所,你喜欢人间的景色自然是不喜欢困在这种地方的。何况这一呆又是五百年……只可惜现在还无法将父神和水神大人带离此处。”
长琴忽然放开手,摇头叹息。实际上别说悭臾想不想走,起码父神是很希望他们两个趁早滚蛋。这基本上是原话,因为祝融对于因为两人在这里导致共工对他已经不冷不热而不满已久了。
“别担心,他们在这里倒也清静得很,起码没有俗事来烦。”悭臾对于祝融共工之间的纠结完全无感,只认为长琴是一片孝心,顿时心疼得连连安慰。“说起来,最近我总觉得你父亲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有些……哀怨。”
悭臾说着身子忍不住抖了抖,祝融那个总是刚硬霸道的人露出哀怨的表情简直是令人不寒而栗。前几百年还好,最近几十年来这种目光便越发的多了……
长琴望着天花板上的凝碧夜明珠,闭口不言。
一抹凉凉的气息突然出现,带着丝丝锋锐和凛然,长琴的视线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那是一柄宛若游龙的短剑,剑身漆黑如墨却有一种晶莹剔透的质感,细细望去好像剑身布满细密鳞片当真是一条龙化作的一般。
“这是?”
长琴不懂悭臾突然取出这把剑是何意。
悭臾手指拂过剑身,神色间尽是怀念的峥嵘。忽然眉峰一蹙,眼神坚定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一把拉过长琴的手,剑光一闪,竟是在长琴十指上均留下了一道细小的伤痕。
长琴心中忽然就有了一丝感应,他顿时明白了悭臾的意思,竟是要将这把明显与他心神相通的宝剑转送与自己!
“胡闹!”
长琴惊怒的看着悭臾瞬间苍白的脸色,生生割断心神相交的联系,无异于是对自己魂魄的重创!若是修为轻微的人,只怕一辈子都无法将这伤养好。
“你这样会受重伤的,快快把它收回!”
悭臾坚定的摇头,凝眸一处身子一颤,一缕鲜红的触目惊心的血液顺着他单薄的唇角流下。
“我没事。”他哑声道。
怎么会没事?长琴看着他眼中都黯淡了许多的光彩,心痛若斯。
“我真的没事……当初襄桓为我打造的是一长一短两把剑,这把短剑未央是护身之剑,我平日里鲜少用到它,联系也不如长剑一般深。你看我样子吓人,其实受伤真的不重。”
悭臾将短剑塞进长琴手中,抹去唇边血迹,神色倒真是缓和了许多。
“此剑没有沾染杀戮之气,加上又是以我的心血,鳞甲打造,是个极好的养灵之物。有未央和宝珠相护,我也能更放心些。”
长琴在悭臾期望的目光下无力的妥协,转而低头打量手中的短剑。悭臾说的没错,这把剑上并没有染上多少血腥,虽然是少有的绝世利刃,但内里却是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正气凛然却又无匹温柔。
物似主人形……多半就是如此了。
“再等些时日,我们就回人间去。可好?”长琴沉声问道。
“嗯。”悭臾唇角轻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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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儿大不由爹啊。”祝融坐在棋盘前很有几分做作的叹息。
“真要舍不得就一起走啊,悭臾小子说要带咱们出去不是你自己拒绝的吗?你又在这里伤春悲秋什么?”共工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手下落子无情。“早几百年前就能离开了。也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这里,怎么也不走……”
“这里不好吗?”祝融朗笑,“此处不沾尘世,六界纷杂,却是具与我等无关。你我二人在此逍遥自在,不必受命于天界,也无须理会种种恩怨。他人羡慕我等还来不及,我又为何要去外界寻那不自在?”
祝融这一声冷哼,却是满含对于世人重重的不屑一顾,是一种从骨子里偷出来的高傲。
“哼。”共工嗤笑,只见祝融那身正气顿时一泻而空,“就你?”尾声千回百转却是说不出的鄙视。
祝融勾唇一笑,线条刚硬的面容流露出一丝邪气,他伸手越过棋盘勾起一丝银发掠至唇边轻吻。
“怎么?与我在一起……你不愿么,孔壬……”
共工雪白的面颊顿时红透。这人……为何自己的名字在这人口中唤来,便是生生多了一丝旖旎暧昧,令人心猿意马……
心中大乱,共工自然没有注意到落子的方位。却见得祝融一脸得色的落子,“你输了。”
共工心头火起,拍案而起,虽然压抑但从未消失的暴戾脾气令他一下子热血上头,俯下身去抓祝融的衣领。看起来并不健硕却有力的白皙手腕透露出如水一般的淡淡青色,祝融略深的肤色与之对比一见分明,祝融捉住共工作乱的手,将他一把扯过,拉入怀中俯首轻笑。
“孔壬……”
(之后的……咳咳,有鉴于亲爱的主角们还没有上菜,这两只的就先拉灯,请各位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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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青葱少年白衣翩翩走在街上,不知是不是应该感叹一下此时的民风。总之二人一路走来香风迎面,素帕红笺几乎能将二人活埋掉。索性二人身手不错,一路却也是颇为狼狈。
悭臾夸张的一抹额头,大声叹气。
“可是吓死我了,怎么现在的女子就没有半点柔弱的气质呢?美虽美矣,却不是我的良缘啊!”
“悭臾莫不是到了年纪,怎么对女子这般心心念念的?”
身旁的长琴清风广袖,却是翩翩少年芝兰玉树,一眼扫去,又是无数闺中少女中枪落马。
“此处乃是幽州之地,民风本就强悍。更何况这里女子性格直率,又何尝不是良配?”
“唉……人家都说过了三十岁还【哔——】的男人已经是魔法师了,可我……岂不是早成了魔导士了?!”悭臾低声念叨,长琴虽然听得清楚,却是不能理解。
“悭臾,你在说什么?”
“额……”悭臾眼睛一转立刻摇头,“没,没什么。咳,我是说你觉得还好吧?人间浊气颇重,你若是觉得难过定要说出来。”
睁眼说瞎话多半就是指这样了。长琴也不想说破,悭臾面皮薄得很这一说还指不定如何闹别扭呢。更何况人家也确实是在担心自己不是?
摇摇头,长琴拉着悭臾走进路边酒楼,寻一桌空位坐下。
“我自然无事,悭臾你一直以法力为我护持,我若是再有事岂不显得你太不小心?”
悭臾隐蔽的举动被长琴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顿时大觉尴尬,一时也不知该做何表情,只好低头与桌子相亲相爱。
长琴越发觉得悭臾可爱,有碍于此时是在外面,咳嗽两声终究是没有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只是好声问道。
“我这魂魄要归位期间要花上许多时间,只是看风景未免有些无趣,不知悭臾可有打算?”
“打算?哦,有,有。”悭臾半晌才反应过来,对上长琴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时闹红了脸。用力揉脸努力将热度降下,有些口齿不清的道。“我这里倒是有些有趣的委托,这一路走下去却是天南地北都有。我想,这般走动也不至于闲的枯燥。若是觉得疲乏就寻一处清净地落脚便是。你觉得如何?”
“悭臾所想是很好,倒是这委托却是从何而来?”
长琴不过随口一问,悭臾却是不知如何作答。这委托自然不是类似于官榜一类,玩家也有玩家的联系,玩家之间专门有一处榜单列举了玩家的各种委托。从捉小鸡抓小狗,到妖仙征战一应皆有。委托越难,玩家支付的报酬自然也是越贵重越丰厚。
只是这些却不能对长琴细说。
好在长琴体谅他,只道他若有难处不说便是。倒弄的悭臾颇为不好意思。
“若是能一直这样……”
长琴看着悭臾欲言又止,在悭臾疑问的目光中扬唇笑笑。现在,还是太早了。
第49章 萧瑟
“多谢少侠救我孩儿性命。此等恩德,在下没齿难忘。”
锦衣蓝衫的青年对面前的白衣少年俯首施礼,身后怀抱幼子的妙龄夫人也深深一拜,淡施脂粉的脸上满是感激。
白衣朱边的青葱少年怀抱着一只白貂,面上是一派云淡风轻的高人风范。但若仔细看去,便会注意到这位‘少侠’微微抽动的眉梢。拜托,他只是随手而为,不要这么感恩戴德啊!他最受不了别人对自己拜来拜去的了!!
“不必。我施术救人不过是随手而为,不愿令公子幼年早夭。先生请不要如此多礼,龙琴实难承受。”
不论过了多久,他还是不习惯被人这么感谢,现代教育的遗留症真是……深入骨髓啊。
白衣少年正是化名龙琴游历人间的悭臾,走过许多名山大川后,便在黄山之中挑了一处颇具灵气的山峰定居。
他最近尤喜以医者身份行走,今日不过是下山采药,路过一处豪门宅院间的其中诸人尽是哀伤神色,不禁过问了一句。这慕容家居说曾是大燕国的遗族,虽是富贵人家,却都有一副好心肠,是附近郡县中数一数二的善行人家。这家主人慕容承去年方才喜得贵子,奈何这孩子一出生便是胎毒缠身,求医问药也不过拖的这一年半载的时日。如今这孩子却是快要咽了气,所有人心中都不免有些哀伤。
悭臾一听,便决定出手救人。他如何看不到这户人家积累的累累善行功德,知晓了缘由,自然没有不出手相帮的道理。若是这家是伪善之人,他却是绝对不会救人的。
这个孩子的胎毒虽不凶狠,但却难缠在它深入五内,盘根错节。虽说悭臾若是以法术治愈很是简单,但若是单以药石之力,便是要好一番施为了。万幸这里除了半吊子医生悭臾还有一位杏林高手长琴,不然,当真是要丢大人了。
只是救完人后,这家人真挚道谢,还欲以家财相赠,弄得悭臾是焦头烂额,连连推脱。
于是,便有了上面的一幕。
“少侠侠义心肠,在下佩服,只是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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