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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仙古]墨迹未残闻弦歌·东风不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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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有了上面的一幕。
“少侠侠义心肠,在下佩服,只是若不让在下报答少侠恩情,在下良心难安。若是少侠有所需求,慕容家上下必是粉身碎骨会尽力达成。”
悭臾张了张嘴,这慕容承虽然刚刚年过及冠,但却是卓尔不凡,自由一种高贵的气质,传言慕容家乃是昔日贵族倒也是有凭有据。只是……悭臾看着慕容承坚定的眼神,就知道这人并不是信口许诺。但就是这样才麻烦啊啊啊啊!!!
悭臾心中抓狂,脖子上白貂的尾巴扫来扫去,他低头看去,却见白貂一双乌黑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不禁有些羞怒。在他人视线不及的地方捉住白貂的尾巴,轻挠白貂的掌心。化作白貂的长琴顿时觉得难过之极,却又动弹不得,只好连连叫唤求饶。悭臾这才放过了他。
但问题该解决还是要解决的,金银财宝他看不上,只好想一个够情分又不会过分的要求了。
悭臾伸出一只手臂托住又要下拜的慕容承,扯出一个长琴版的笑容道。
“先生不必如此客气,既然先生执意道谢,那在下有一个请求。”
“少侠请讲。”慕容承大喜,连忙道。
“听说此子只有一个乳名,所以——在下只希望给这孩子起一个名字,可好?”
悭臾望着妇人怀中笑得开心的婴孩对慕容承道。
“少侠这……”慕容承犹豫了。
“是在下唐突了。”悭臾洒然一笑,也不强求。
“不,不是。少侠能为吾儿起名,自然是好事。只是这也算不上什么回报,少侠却是心善。”慕容承有些仓皇的解释,却见到悭臾侧首低声浅笑,明朗的阳光透过院中树叶,斑驳而柔和的光线洒下,却是令他一时看得有些失神。只觉得这人心善,人也一样美如诗画。虽然这比喻有些不恰当,但确实是令人惊为天人之姿。
他心中不含半分杂念,只是觉得上天恩宠此人乃是应当,好人本就是应该得天宠。
“呵呵。先生莫要觉得这要求简单。须知人活这一世,这名字便是要跟随一世的。我只期望这孩子能平平安安,一生顺遂。这个期望,却是比世间金银异宝都要贵重的。”
“少侠所言极是。如此便请少侠为小儿取名。”
“既然如此……便叫紫苏吧。紫苏性温和,微辛,又不惧环境变迁。希望这孩子便能如紫苏一般,平顺而坚强的活着。”悭臾细细思索,定下了这名字。
“紫苏,紫苏……是个好名字。贱名金身,意义深重。”慕容承拊掌大笑,回首对妇人道。“夫人,还不快来谢过少侠。”
那妇人也是颇为欢喜,盈盈拜下。“妾身替孩儿多谢少侠救命,赐名之恩。”
“不必多谢。”悭臾摇了摇头,看着妇人又皱起了眉头,闭幕筹算,睁眼叹道。“二位命中有二子三女,三个女儿倒是都能有一个好归宿,只是这幺子……怕是也如紫苏一般,年少体弱多病。若是送往仙山,倒是能够安泰一生。”
“怎么会……”慕容夫妇顿时大惊失色。
悭臾摇头,沉默以对。这种事情外人是无论如何也插不上话的,为人父母的,那个不是最担心自己的孩子一生过得是否平安顺遂,恨不得将孩子一生的苦难都背负过来。不求孩子一生风光如何,只愿他能长命百岁,一生喜乐无忧。
悭臾想起前世自己总是贴身收藏的,那个做工精致的银质长命锁,上面刻的,不就是‘长命百岁’四个字么。这四个字,就是天下父母对孩子的最大的心愿。
悭臾终究看不过慕容夫妇二人难过的样子,忍不住劝慰。
“在下于术数易理之上并不是十分精通,说不定是在下算的错了。年长日久,未来的事情现在也无需如此烦忧。”
话虽如此,可悭臾知道,自己是什么修为身份,莫说是一介凡人的命数,就是大罗金仙,他也能算得出他七成人生。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注定一生亲缘淡薄,若是送往仙山只怕一生都无再会之缘。悭臾还算出,那个孩子一生牵连甚多,虽然都是有惊无险,甚至成仙有望,但情缘亦是无多。
这些,悭臾又怎敢对着这对年轻的父母说出?白发人送黑发人固然是悲伤之事,但是相思两地却始终无缘相见,待到知晓时,已是阴阳相隔,又何尝不是人生的悲哀?
人世多苦难,一生难平。悭臾黯然的垂下眼眸,长生究竟有多好,才会让这些世人念念不忘,穷尽一生之力追寻?因为‘长生’二字,他已见过多少人亲离子散,郁郁而终……人心不足,欲壑难平。岂不闻知足常乐?何苦要为虚无缥缈之事丢弃为人的欢乐?
悭臾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活得清醒,却单纯。爱恨情仇,他鲜少接触,若非他人苦苦相逼,他也不愿如此。但若是他当真陷入这人世之中,沾染了这些丑恶之物,他恐怕再也不会像现在一般心中平和,欢乐了……
“希望如此……”慕容承形容萧索的叹息。
悭臾受不住这种沉重的氛围,觉得此件事情已了,不如早早离去。山上虽然有些枯燥无味,但却没有这些烦人的事情。
“先生既已无事,那在下便告辞了。……如是,有什么困难,就令飞鸟传信。在下暂居于黄山青鸾峰,想来一时也不会离开。”
慕容承见悭臾去意已决,也不再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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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悭臾……”
长琴变回人形。自从他将魂魄收回之后,外貌就变化的越发接近他往日的模样。此时他看着沉默了一路,周身缠绕着寂寥之意的悭臾,不知该如何安慰。
“悭臾,这是人生注定的苦难。凡人生命短暂,生老病死,悲欢离愁皆是寻常。然人活一世,若是能够无怨无悔,哪怕再多险阻艰难,孤苦一身,也是潇洒。你又何必如此多愁?”
“我知道。只是仍然不免有些心酸。世事两难全,纵使神魔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凡人?”
悭臾仰天叹息,“但我就是忍不住想,为什么上天总是如此伤人?给世人留下这么多的遗憾。而长生又有何好处?令世人如此追捧。人生不过百年,在你我眼中好似蜉蝣,朝生暮死,转眼即逝。可就是这样短暂的生命,常常令神魔都为之惊叹。就是因为他的短暂,才令凡人的生命虽然短暂,却如星辰璀璨……一世恩仇,一碗孟婆汤,前事尽忘,又有何不好?重新开始,对于有些人来讲是无法求得的新生。为何,为何……”
长琴沉默,“子,非鱼……”
悭臾一颤,悠长的叹息。
“是了,我不是他们,自然不能明白他们的心境。由己及人,是我想错了。”
悭臾开心地笑起来,长琴见他想得明白,也忍不住为他开心。
山间清风徐徐,却夹杂了沉重的死气和血液的腥味。
二人相识一叹,不明白为何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来。长琴还在静心养灵,不能沾染浊气,变化为白貂一跃跳在悭臾肩上。悭臾当即向味道的源头跑去。
“住手!”
悭臾声音未至,一道法咒金光已经电射而去,正中土匪将要落下的大刀。
一声清脆断响,大刀从中断为两截,断口平齐。众土匪皆是吞咽纠结,这一招随手而为就有如此威力,若是动真招……
土匪头领似的大汉见财物都已经进了自家包裹,当机立断大吼一声。
“兄弟们,风紧,扯呼!”
说完转头就跑,几片落叶飘下,竟是人影全无。悭臾急于救人,也懒得理会那些逃跑的土匪。
“……恩公……”
悭臾这才发现这里活人竟然没两个了,除了被眼前一身血污只出气没进气的男人和他护起来的两个孩子,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先别说话,我来看看。”
悭臾按下男人,这才注意到男人已经不可能救活了——胸口贯穿两刀,一道正中心脉,后背一刀已经将他的脊骨打碎,就算救活了,也注定是个废人了。
悭臾看着男人明亮正直的眼睛,不禁有些遗憾。
“恩公……不用看了。”男人在必死的情况下依然是笑得自然爽朗,只是他越是这样笑,悭臾就越是为他觉得难过。“我……我时间不多,恩公不必为我费心……恩公一看就是个善心的……定然……定然不会拒绝我这个将死……的……请求吧?”
悭臾听他语气轻快,还有些奸诈,顿时哭笑不得,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救了个大麻烦?
“你……你说。”
其实他真想掉头就走啊!
“老子……咳咳……我叫云游。是前面……云家村的……咳咳……”云游一边说一遍咳血,暗沉的血色沁透了千余的白衣,将朱红的边沿染得越发触目惊心。他指着晕倒在地的一男一女两个三四岁的孩子,“男孩叫天青,女孩……咳咳,叫天菁…………恳请恩公……咳咳咳……我死了以后……能代为照顾……”
悭臾不解,“为何不拜托村中亲人抚养?在下定是可以将他二人平安带去云家村的。”
“咳咳……嘿嘿,这两个……不是省心的…………那个破地方管不住的………………老子的……………………儿女怎么会…………待在……这种地方………………老子心不瞎……就…………拜托………………了………哈哈哈………”
大笑兀止,云游伸手抓住身旁女子的手,却是死而瞑目。
放下云游,悭臾苦笑着对长琴道。
“我这算不算是遇上无赖?照顾小孩……这才刚救一个,就来了两个。你说我要不要救?”
“谁叫你这么多好心。先将他们带回去再说,终究年幼,看到亲人尽去……”白貂发出长琴的声音,不无黯然。“这个人,倒是很洒脱。”
“我比较在意的是他说的这两个孩子,貌似不是省心的啊!”
悭臾纠结许久,还是施了一个土行法术,将云游夫妻合葬一处立下墓碑。抱起犹在昏迷的兄妹,长叹一声,林间落叶簌簌,再不见人。
第50章 天青天菁
悭臾现在很后悔,非常的后悔。他当初怎么就一时手贱的把那两个小鬼抱回来了呢?他就应该把他们直接往村子口一丢,撇的一干二净赶紧跑路才对。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也只能这么将就着。
“臭小子,趴在门口做什么?要进来就快进来。”看到门边露出的衣服边角,悭臾没好气的招呼。
“嘿嘿……”
五岁大的小包子站在门口不好意思的咧嘴憨笑,又扯动了脸上的擦伤,包子脸顿时拧成一团。悭臾将手边的书简收起,回头见到天青包子顿时吓了一跳——这是,这是怎么才能弄得如此狼狈啊?
梳好的头发乱的好像鸡窝,白白净净的包子脸上也是尘土遍布,细微的擦伤到处都是,身上的青白衣裳有好几处都张开了大口,十分的透风。
悭臾顿时青了一张脸,虽然他对于这个总是惹是生非的臭小子一直气得不行,但好歹他也照顾这臭小子一年有余,在冷血也该有点感情了,更何况他还不冷血。现在的悭臾就是有了一种‘自家孩子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了’的诡异的……保父情怀?
心中怒火中烧,与其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谁弄的?”
云天青一看悭臾这个脸色就知道不好,更何况他虽然整天惹是生非,但是从来都不会是打小报告让家长出面解决的人。他更喜欢自己报复回去……【==|||
“也不是谁弄的……额,是阿昌和阿虎,他们说菁儿坏话,我就和他们打起来了。放心,我有把他们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云天青被悭臾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把事情倒筒子似的说了出来,末了还非常自豪的拍拍胸口。
这是需要自豪的事吗?悭臾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教育出了错……为什么云天菁就能文文静静的读书习字,这个云天青就像是青鸾峰附近山里的猴子一样,每日上蹿下跳,不得安生。
揉揉额角,悭臾觉得自己应该问一下他们那个无赖爹到底是怎么教他的!
“就算是他们说菁儿的坏话,你也不应该随意动手。”悭臾决定努力纠正云天青这种冲动妄为的个性。
“但是他们说菁儿是病鬼丫头,说菁儿会克爹娘。我气不过自然就要和他们打。反正我被村长老头念了好多次了。”悭臾心情复杂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云天青,这是骂着骂着……就习惯了吗?“但是他们那么说菁儿就不行!菁儿虽然平常什么都不说,但是她知道了一定很伤心。爹说过,我是哥哥,哥哥就要保护妹妹。”
悭臾没有说话,云天青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悭臾的神色。
一年前那场**里爹和娘都死了,是悭臾救了他们,又把他们带回云家村的。爹娘的去世他是没觉得多伤心的,以前爹就总说人早晚都会死的,说不定上一刻还和你谈话,一转身这人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所以他觉得死也是很平常的事情,虽然有些伤心,但很快就没事了。至于菁儿……反正菁儿还小嘛,爹娘死的时候她才三岁,估计早就不急的爹娘的样子了。
村里的人虽然是亲人但也都是八辈祖宗往上排才轮得上的亲人。他和云天菁住在村里爹和娘以前的房子里,两个小孩子能有什么生产力,自然是要人救济的。可云游教孩子别的没教会什么,这不受嗟来之食的思想倒是教了个十成十。要不是云天青看着天菁还小,身子又弱,估计早就乐不得跑到山上和悭臾当野人去了——他和山里的动物倒是混的很熟,悭臾老是说他就是那山里的猴子。哼!他才不是猴子呢!有他这么可爱又帅又伟大的猴子吗?
悭臾总是对自己凶巴巴的,可他对着菁儿就是嘘寒问暖,温柔体贴的不得了。简直就是差别待遇!可是,就这个样子他也已经满足了。这世上谁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呢?就算是名义上的亲人,也会是会欺弱怕强的……
他问过的,没有人知道青峦峰上住着人,悭臾又那么强,他见过悭臾用仙术,那悭臾是不是人家说的仙人呢?既然是仙人,又为什么对两个凡人小孩这么好?他不知道,也不敢问。他怕他问了,仅剩下对他们兄妹两个好的人也没有了……
悭臾是没想过云天青年纪不大脑子里却想的不少,他只是在愁。云天菁不比云天青,她身子骨要弱一些,但也只是气血虚容易生病而已,好生养几年长大了也能健健康康的。
可云天青说的事情却让他不得不操起了心——小孩子是很天真的。所以他们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抓住蜻蜓折断翅膀,抓住蝴蝶没入水中,抓住蝉就踩得粉碎……孩童的天真,虽然天真但也是毫无慈悲的残忍。这种无心的冷漠才最是伤人,而村里的人终究是不太待见云天青兄妹的,云天菁在山下想必也不会过的很舒心,究竟要不要接到山上来呢?
“天青,若是我想把菁儿接到山上来住……”悭臾还是摇了摇头,总是要让他们知道世情冷暖的,难道他还真要照顾他们一辈子不成?“算了,不说这个。倒是你,我不是教过你防身的剑术吗?怎么还会被两个人打成这样?”
要打架就打赢对方,弄得这么狼狈实在是很丢人的。悭臾也曾经是和云天青一样普通的人,有过相似的童年。他小时候也没少打架,但没有一次是这么狼狈的。说起来,他也是因为司命被人欺负才……都是往事,还想他做什么呢?悭臾苦笑着揉着额角。
“要是只有他们两个的话我当然轻松获胜。可是……他们叫了好几个人过来,他们年纪比我大,又都经常下地干活,力气大得很,我能赢就……很好了。”
悭臾原本还保持着一张严肃的脸,可看到云天青呲牙咧嘴的的样子让悭臾还是有些不忍,将他拉过来扯起袖子,看着上面纵横交错的青紫瘀痕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长琴一进门就看到悭臾将睡着的天青抱到榻上,小心翼翼给他上药包扎的画面。不知怎的脑子里就蹦出了慈母多败儿而这句话……那他算什么?严父吗?
没人看见的时候,长琴多半是恢复成人形的。好在这具身体本身就是灵兽,不然这么多年过去,这身体早该承受不住……那他就又要去度魂了。
“这小鬼都快被你给宠坏了。”
长琴走到窗边突然开口,把悭臾惊得差点跳起来。他压低了声音慌忙辩解,可惜那泛红的耳尖泄露了他的心情。
“谁宠他了!我这不是怕这小鬼伤的狠了没人去猴子窝里给我讨酒喝了么!”
“是是。你不宠他,可你很宠天菁。”长琴敷衍的语气明显没能让悭臾觉得开心。
“说起天菁……我总觉得那孩子有些怪怪的。”悭臾坐到椅子上揉着眉心,“那孩子太懂事太沉稳了,实在不像个小孩子。天青虽然古灵精怪,但也是货真价实的孩童心性……我在想,到底要不要把她接到山上来住。”
长琴倒是不以为意,伸手为悭臾按摩头部,悭臾舒服的眯起眼睛。柔软的头发划过长琴的掌心,悭臾把头发剪得短了,只因为天青在梦里迷迷糊糊的叫了悭臾一声娘亲,拽着他的头发死也不放手……长琴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扭曲成囧形,和这两个活宝在一起,日子变得有趣了许多。
“你也不用操心太多,我想那孩子也许是失去了亲人一直还没缓过来。等过几年,长大了,也就好了。若你觉得不妥当,接上来也好。女孩子还是应当悉心照料才是……悭臾好像很喜欢孩子?”
“是啊。若我是一个普通人的话,我现在就应该算是事业有成,应该带薪离职。早就该有后人小子让我玩了。”
悭臾不无失落的叹气,脑海中幻想出自己在这样一个清静之地膝下子孙环绕的模样,只是怎么也没想出另一半的模样。反倒是长琴的身影一闪而过,吓得他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
一定是他太习惯长琴在身边的日子了,一定是!悭臾顿时觉得长琴触碰的地方像是被火烧到一样,一步窜了出去。
“我我我……我去打水。”
长琴眯细眼睛,悭臾还是这般有趣,打水……这种理由也亏他说得出口。当真是扮人扮久了,忘了自己是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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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云家村里一派喜气。可村长家里的气氛却不太好,哭的妆容凌乱的夫人正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完全无视严肃气氛,对素袄轻裘的少女嘘寒问暖的顽皮少年。
“云天青!!!——”
年过四旬,正值壮年却已鬓生华发的的村长很是怒火高涨的的低声咆哮,心中却是悲哀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令他心力憔悴。每次一有人来,他就忍不住心惊胆战,生怕又是这个魔星惹出了祸事来。
这大过年的,家家喜气洋洋。可是自己却又得来处理这祸害的麻烦。他,他竟然和谷生家的娃娃打赌,把人家骗的去河里浸冰水?!娃娃一回家就发了高热,折腾了好半天才没让热度再上去。不然娃娃怕是会少出毛病来。
“叫我做什么?”
一双湛蓝的眼珠儿转来转去极有灵性,一见就知道不是个安分的。虽然还有些婴儿肥,但已经隐约有了日后翩翩风采的云天青掏掏耳朵,一副痞子样的抱臂问道。
“你,你还敢问!我可怜的娃儿哟!被你这小兔崽子差点还得连命都丢了!你还敢问为什么?!要是我家娃娃出了事,我,我掐死你这个祸害!!”
一旁的村长大汗,难怪谷生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感情源头在这儿。以前可真没看出这婆娘竟然是个如此泼辣的……
“嘿!谷姨娘这话说的可不对~阿宝又没死,你做什么要掐死我?”云天青冷笑,只是他那张圆润的小脸配上这表情只让人觉得别扭。
村长看他,确定这小子真的不是在安慰人……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还不快点向你姨娘道歉!”
“等一下。”坐在云天青身后的女娃儿站了起来,和云天青有七分相似的脸看起来却是另一种感觉。好像在面对的是一个思想成熟,行为稳重的大人。女娃咳嗽两声,脸颊上才浮现出一点血色。“村长叔叔,哥哥做错了什么,需要向谷姨娘道歉?要知道,没有理由的话,可就是无理取闹了呢。”
“天菁……唉。你哥哥和人家阿宝打赌,输了的人要浸冰水。可人家阿宝浸了冰水染了风寒高热不退,差点就烧坏了!就算是玩闹,这也太过了。”村长看着云天菁单薄的小脸,到底是不忍心说句重话。
“既然是打赌,那就应当愿赌服输。据我所知,这赌好像不是哥哥立的,是不是?”云天菁看过去,天青立刻会意的点头。村长也是无力反驳,只因事实如此。“那既然赌约是阿宝立的,他就应当承担这个责任!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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