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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仙古]墨迹未残闻弦歌·东风不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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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的凄厉呼喊在黑巷中渐渐微弱了下去,少年眼角呲裂泪水流下竟然是血一样的惨烈!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挣脱了束缚,竟是一头撞死在少女身旁的墙壁上,脸上竟带着解脱的笑意。

    “可恶!”

    李寒空低吼一声再也忍不住的就要出手,天菁叹息一声,放开了手。

    异变突起!

    觉得无趣的奴仆们扔下几卷草帘将两人盖住,整整衣服就要打道回府,李寒空从树上跳下,天菁手中掐着法术灵诀,准备一举无声击杀此等猪狗不如的东西。

    好似影子一般的东西突然从奴仆身后的巷子里激射而出,精准的贯穿了他们的喉咙,连一声呼喊都未能漏出去,影子如出现一般突然地缩回黑暗中,几人倒地含糊的j□j几声,就再没了声息。

    这瞬间的变化让两人皆是目瞪口呆不知作何反应,转头向黑暗中看去,那卷草帘下似乎有什么在蠕动,这诡异的气氛另两人背后催生出了细密的冷汗。

    草帘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撩开,竟然是那名少女?!

    不,不对!仔细看去,少女的面容在以微不可见的变化,变幻成另一副模样,身后不断滴落猩红血色的长发不正是方才的‘影子’吗?

    随着浓重的血色流下好像连带着身体中的颜色也被这血色带走,清冷月色下,一头乌发尽成霜白,少女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和血污都仿佛被洗尽,流落在地。

    “唉,太着急了没办法,只能先这样了。”银发赤眸的少女抬起手臂不怎么满意的低声抱怨。随手幻化出一身黑色祭袍罩住了衣不蔽体的身躯,抬眼对面前的虚空道。“害死你们的人已经被我杀了,这身躯我也是暂借一段时日,待事情了了,我自会让你们葬于一处。”

    随着少女的话语声落下,巷子中一阵阴风吹过,两道白烟似的人影子出现点点头,又消散无形。

    “还不出来呆在那里做什么?树上风景很好?”一双赤色眼瞳看得正是二人藏身的树木。

    有幸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真·变脸的二人落到少女面前。天菁上前微笑,“树上的风景当然好,登高而望远嘛~不过亲,为什么送货员会用这种方式登场呢?”

    天菁可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将游戏仓送到她手里的那个外表奇葩的送货员就是眼前这个缩水了几号的少女!

    “你说呢?”

    “果然是gm啊……”天菁绕着少女走了两圈,“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你叫我司命就可以了。”银发少女露齿一笑,“先把正事处理了吧,你们要去做什么?”

    甩手一道黑色火焰就将地上的死尸连同血迹都烧了个干干净净,李寒空看着那黑色的无声无息犹如幽灵一般的火焰狠狠的吞咽了一下。现在的女人啊……为什么都这么彪悍呢?这让身为男人的他们怎么活?

    “有兴趣?”云天菁看着高大华贵的府邸笑得阴险。

    “自然。”司命少女望着她笑得同样奸诈。

    ——————————————————小剧场—————————————————————

    话说上章之后,悭臾房间

    长琴(无奈):“原来悭臾是明白的,若非被人点醒,我只怕还要许久才能明白……”

    悭臾(没好气的翻着白眼):“……那是很对不起你啊。可我也是男人诶!咳,不论怎么说,总还是有些……哼,你又不是又软又香的妹子,我为什么要和你表明心意啊?!”

    (炸毛,伸手用力推长琴)

    长琴(顺毛捋)“是是是……是我没能早些明说。悭臾莫要怪我了。”

    (俯首又是一记深吻,技巧高超的令毫无经验的悭臾顿时目眩神迷)

    悭臾(j□j,怒):“唔……啊……放,放开!混蛋长琴,你给我去门厅睡!”

    悭臾:“你!哪有你这样才表明心意就……就……”

    长琴(幽怨眼):“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与悭臾还需要介怀这些俗礼么?”

    悭臾(一字一顿):“当、然、需、要!”

    悭臾(无力):“……呃啊……不许,不许再往下!唔……太子长琴!!!——”

    屋外明月高悬,落得一地银光。远处天菁坐在树下吃着梅子,看这天青汗如雨下仍在奔跑,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天菁(笑容极有深意):“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如此好风好月,可莫要辜负了呀~”

 第64章 落花怜惜

    有了天司命gm牌坑爹人品的保证,三人一路无惊无险,甚至可说十大摇大摆地走在公主府内。

    “哇!有没有搞错,连假山都是玉质的,皇帝陛下是不是太宠她了?”李寒空一路不断的惊呼,惹得前面两个女人连败眼都懒得欠奉。“这一路走下来就没看着几个是合乎祖制的。”

    “少感慨这些有的没的了,先去那个大妈的房间,我要是不好好整她我就不叫云天菁!”

    看着身后少女露胳臂挽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天司命只是扔了个无奈的表情过去,少女,你本来就不叫云天菁啊……

    ……

    三人来到公主房间外,房内灯火通明,且有某种不太和谐的声音一直从房间内传出。三人猫在窗下,皆是有些红了脸。

    “咳,你打算怎么做?”

    到底是混过的,两名性别为女的生物揉了揉脸迅速恢复正常,天司命转头看向一脸淡定的云天菁。

    “原本是打算下一个失运咒,让她一家倒霉一段时间的……”云天菁皱眉答道。

    李寒空童鞋红着一张番茄脸佩服的看着如此淡定的二女,举手提问。“失运咒是什么?”

    “……”云天菁表情漂移了一下。“就是让人倒霉的咒术,太平公主的气运太强了,而且还有上升的趋势,这样子的话就算是有人想要杀他也是不可能成功的。我的法力不够(其实是我级别太低了啊qaq),顶多让她倒霉几天,比如坐车车坏掉,骑马马瘸掉,喝水被呛到,吃饭被噎到……诸如此类不痛不痒的啦。”

    ……听起来真是凄惨啊。李寒空的表情也忍不住扭曲了一下,就算杀了人家也比这种做什么都出问题的生活好吧?这大小姐的心眼真是够小的了。

    “太轻了!”天司命斩钉截铁不屑一顾。“若是换我,则必定是千机断绝,断她三生后路的。她荣华如此一世,又不多做善事,冥冥之中自有计较。转生之后气运渐弱,届时断她气根便不会再惹天怒。”

    好吧,这位更狠。李寒空一摸鼻子,头顶上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烛火熄灭,这院落里边只剩下银亮的月光了。

    “二位小姐,再聊下去天都该亮了,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呵,本还想来个省事的,今天看样子不弄个狠的实在难消这一肚子火气。”云天菁从腰间摸出二十八根手指粗细的三寸长钉,这钉子非金非玉,透着一种诡秘的混沌灰色。天菁取出其中七根交给李寒空,“你将这钉子埋在这院落东边树下,按北斗之形即可。”

    李寒空很快便将钉子埋下,落回到儿女身边不解。“这钉子是做什么的?摸着那材质颇为奇特,触手有温暖之感,应当是个了不得的宝贝吧?”

    云天菁在地上走了两步,看准李寒空所埋的七星方位,在公主房外正对东窗处停下脚步,折下一段花落梅枝咬破指尖抹血其上,纤手倒翻插地三寸。

    “宝贝是宝贝,不过是要人命的宝贝。仙神纠缠万世的宿怨执念的煞气所凝的碎心戮魂钉,蹭破你一点皮都能要你命,我手中也就这二十八根。等这法术成了之后,我还是要把东西收回去的。”

    李寒空背脊发凉的抱肩抖了抖,他竟不知自己在鬼门关牵走了一圈,可仔细想想,若是云天菁事先便说了,恐怕自己战战兢兢,反倒是会出事。这么一想,顿时发觉这云天菁虽然性情古怪又年纪小,可许多事情确实早就想得一清二楚了。

    梅枝插进地里,平地忽起一阵阴风,吹得人五脏六腑都被扔进冰窖中一般,寒心彻骨。半晌,默念法诀调用灵力的云天菁才重重的喘了口气,被夜行衣紧紧勾勒的瘦小身形在夜风中摇晃两下这才站定。

    一直沉默的天司命忽然挑了挑眉,出声道。

    “若是办完了,就快些离开吧。这太平公主倒也有趣,竟在自己的房间里烧迷香,不过混着奇楠香倒也闻不出来。”

    “啊?你怎么不早说?”李寒空这才惊觉眼前画面模糊,连忙捂住口鼻含糊不清的低叫。

    “我忘了。”天司命说得理直气壮。李寒空转头看云天菁,云天菁走过来摊开手,“我善毒,这点迷香于我毫无影响,我说它作甚?”

    李寒空顿时跪了,感情这两人才是真正地大盗,还是最彪悍的那种。

    三人在公主府内的金库里好生溜达了一圈,也算是收获颇丰。两女挑的都是些实用的东西,比如各种精巧兵刃,比如光华内敛却暗含药性的饰物。相比之下李寒空倒是最实在的那个了,直接两个板砖似的大金砖,塞在胸前好像胖成了一个球,憨态可掬,引得二女一路嘲笑。

    “有时我真的好奇,你为什么会挑上我?”回去的路上遍不需要掩饰行迹,二人换上备好的衣裳,三人走在街巷间。云天菁抬首望月,忽然开口。

    “我以为你会问我是不是真的呢。”天司命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本来是想问的,可见到你之后忽然觉得这问题有点蠢。”云天菁撇嘴,“孰真孰假,不过一心所思。我已经入了戏,就算它是假的也与真的无甚区别。问它做什么?”

    “这倒也是。”

    天司命侧首微笑,眼中透着一种温暖的灵动,云天菁觉得这样的眼神在熟悉不过,正是悭臾的眼神。

    “可我挑上你并没有恶意,你就是你。我能告诉你的,只有真正的云天菁在三岁那年就已夭折,可魂魄……她是个恋兄的孩子,云天青曾在鬼界呆了多少年,她就在那里守了多少年。有时是树,有时是风……不论过了多久,她都忘不掉心底的一点执念。我本以为能够帮哥哥寻到一个指点迷津的,谁想到……”

    人心的执念有时候真的可以超越一切,再多的时间空间也阻隔不了心底最深的愿望。

    “哥哥?你有哥哥?”云天菁有些讶异。

    “怎么?”天司命扬眉一笑,语气戏谑。“你不是一直与他朝夕相处么?”

    “……”云天菁张大了嘴,又合上,复又张开,反复几次,才有些干涩的笑道。“你说的,不会是大哥吧?……”

    “呵。”天司命的表情一派‘你懂的’的悠然。

    “我一直以为他是……不对,若是那样,为何你不是?!”云天菁停下脚步,女孩的音线陡然拔高。

    “……因为是命。”

    四个字,字字千钧般的沉重,纵使李寒空这般听得一头雾水的,也是感受到了其中的沉重。

    “不过这太子长琴的进度也太慢了谢,亏我都早做好抱不上侄子的打算了呢~要是真在一起没有了就没有了,可现在都过了这么多年,啧,果然还是给哥哥找一个美娇娘吧,依哥哥的资质应该是不难找的。呵呵~”

    喂喂明明是如此沉重如此严肃认真的讨论题怎么忽然变成了小姨子不满自家兄婿的家庭小剧场了?

    云天菁一脸=皿=的望着她,“喂喂,妹子,过河拆桥落井下石做到这份上你还可以再狠一点吗?”

    “当然可以。”

    众人与天司命的见面平淡的必白开水还无味,千万年未见的萍水相逢的点头之交再见面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多说。司命妹子气场一开,等级不够的纷纷退避。兄妹二人入室密谈,出来的时候却是与众人预想不同的表情

    ——天司命面沉如水,悭臾眼含笑意如与春风。

    这样的表情令坐在厅内无聊打闹饮茶静候的众人有些意外。

    “司命,你也早些休息吧。来往一次与你来说也是很大的消耗。”悭臾像以前一样揉揉司命银白的头发,态度自然而然的透出一种宠溺。

    “……嗯。”天司命有些神思不属的应了,没有太注意到仰着笑脸离去的悭臾。

    长琴挥挥衣袖,几个孩子会意的悄然离去。一身白衣素里的青年负手而立,仰观星月。

    “司命姑娘,有事但说无妨。”

    “……”司命斜眼看去,勾起一个单薄的笑。“你打算什么时候吃了我哥?”

    夜风吹过,那站立门边的身影如化石像,好像要静立恒古。

    “我说真的哦~哥哥就是那样的性子,如果每个目标他就活得浑噩,若你觉得让他这样离开也好,那我也就不说什么。这些年有他一直心中念着我,我就已经满足了,我不想害他永恒孤独,一生寂寥……但若是你真心待他,我可以提供一切条件哦~包君满意~”

    太子长琴苦笑回头看着一脸老鸨式笑容的天司命,坚定的摇头。

    “姑娘好意我心领了。可我不想这般强迫于他,我要他心甘情愿。若是我的心思伤了他,我到宁肯他这样一只无忧无虑下去。”

    天司命眯着眼望着神情坚定毫不退让的长琴,忽然俯首大笑起来,笑的泪珠零落,那般畅快。

    “好好好!哥哥真是……诶,为你这般珍惜的心思,我会去找到让你复魂的完美办法。刚刚……刚刚我给了哥哥一个法子,那法子可以让你魂魄恢复,法力更胜往昔,寿命与天地同朽。但是那个法子并不完美,代价太大,若是哥哥下定了决心,那你就再难找到他了。想让他留下,那你就要上心了。我也只能言尽于此。”

    “这我自是有信心的,多谢姑娘提点。”长琴作揖,笑容里是一派从容。

    天司命侧首看他,“你这人果然不是一个迂腐君子。唉,我可怜的傻哥哥……只愿你真的不会负他。不然天上人间,轮回千百世,我都会将你的魂魄拖出,挫骨扬灰。”

 第65章 流年易逝

    “你这人果然不是一个迂腐君子。唉,我可怜的傻哥哥……只愿你真的不会负他。不然天上人间,轮回千百世,我都会将你的魂魄拖出,挫骨扬灰。”

    天司命面上笑得甜蜜,语气轻柔,银色的发在指尖纠缠散落,透出一种不同于落雪的旖旎。长琴不避不让的目光坦荡的对上天司命戏谑甜蜜中饱含杀意的眼睛,他看得出天司命必定是说到做到的人。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了解到一件事——这个女子,若不是大爱,便是大恶。

    世间万物于她而言并无不同,她可以杀尽天下人而不生悔意,也可以为幼子落泪而温柔以对。观她行事,应当是大爱。悭臾认为世人皆有善心,人待之以诚,他必以真心回馈。若人待之以恶,他也会尽量不夺人性命,令其自行悔改。二人虽同为大爱,但相较之下天司命的行事作风便未免有些狠绝。

    今日天菁出门一路发生之事皆为他在天菁身上留下的法术所窃听,此术本是他为防万一所下,没想竟听到了许多令人不解之事。天司命话虽不多,却处处深意暗藏,言行之间尽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漠然。或许这世间于她而言,唯一不同的就是悭臾吧?所以才会对他的事情如此用心,所以才会为一心之私虐杀神辉,所以才会这般警告自己却未出手相挟。

    长琴始终未言,有些事情,开口承诺永远不如以身验证。而天司命想要的也不是长琴的承诺。或者说,若是长琴当真一口应承下来,恐怕天司命当场就会将他击毙掌下。

    “好,君子不虚行。我相信你说到做到。”

    天司命蹦跳着站到长琴身边,一室寒气瞬间消散,此刻看起来天司命也就如一名普通人家的小女孩般顽皮天真。女人心海底针,长琴自认是猜不透这个人心思的。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问,其实很多人都有问题要问我,但他们都没机会开口。而天菁……她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她不问。我知道你都听到了,你设下的法术是骗不过我的。看在我今天心情很好的份上,就快点问吧,不过只有一个问题的机会哦~”

    果然是知道的。长琴叹息,若是悭臾有天司命一半的心思决绝他都不必如此头痛了。真难以想象二人竟然真的是兄妹……抚额凝眉,长琴目光灼灼。

    “那,便请告知在下悭臾的命数。”

    “噗……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天司命扑哧一声笑出来,急忙掩嘴连连道歉,夸张的深呼吸动作看得长琴的表情也有些崩裂的预兆。“我只是以为你应该看出来了,没想到你竟然一点也没察觉么?倒也是,关心则乱,你没注意倒也是常情。”

    “……还请司命明言。”长琴苦笑。

    “龙属化龙之后寿命不过万余年尔,昔日叱咤的应龙钟鼓如今不也已是垂垂老矣,日暮西山?悭臾与钟鼓年岁相差无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年少模样?你真的没想过不妥吗?”

    天司命的话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长琴对于上古诸神的记忆,确实,神仙亦有劫数,每过万年便要下界历劫,他年岁未到还没来得及便已被定罪流放。而悭臾早几千年的成长还与龙族的习性相同,而如今看来,却是有些怪异了。

    “原来……悭臾知道么?”

    “多少也该有所察觉了吧?不周山的那位早早就醒了,如今龙族无人能掌大局,他又离不开不周山,多半也只能交由哥哥。”

    天司命望着不周山的方向有些怅然,思量着什么时候再去与老友一晤。

    “而且,我记得你应是善于此道的,为何不自己来算?”

    “如今的悭臾已是今非昔比,这一身法力精元六界难寻,我这点法力如何算得了他的命数?”话中尽是心伤惆怅,闻者伤心。

    天司命不以为意,“保护有很多种,哥哥需要的不是武力上的安全,他那么单纯,总是要有个人能提点他的。”转过头,银发之上的黑金发饰追着点点冰晶月光似的坠子,轻轻拨动便是一片叮咚脆响。

    长琴合上双眼,听着这夜风吹动院中树木花草的声音,他化生于琴,自是最爱这万物自然之声。

    “你看得如此清透,又为何顾左右而言他,不愿算这一局?”

    天司命手指一顿,面上忽如白昙盛开的清丽。

    “天机已乱。局中人算得,局外人算不得。”

    “何为局外,何为局内?”

    “天道为局,尔等棋子,我为棋者。”

    长琴袍袖断然,不似以往儒雅,君者气度凛然。这一番对话虽短,却是令人句句心惊。

    “局为谁乱?”

    司命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暗暗庆幸与长琴不在纠结身为棋子的事情。

    “人可胜天。”

    长琴皱眉,“不过是凡人自欺欺人罢了……”若真是我命在我,不在天地,又为何会有他这般境遇?

    “人力微小,只可改小势。既然一人不行,那百人,千人,万人,万万人呢?天机已乱便是大势尽去。所以还请你不要轻言未来,未来已无定数。”天司命认真的抱拳作揖,神色庄重,“不会有什么未来是完全绝望的。所以,太子长琴,愿你莫要做出轻狂之举。哥哥太善良,会伤心。”

    长琴闭目沉声。

    “我答应你。”

    ——————————————————————————————————————————

    “这就走?”

    云天菁有些意外的看着用锦带将眼睛蒙起的天司命,就算遮住了眼睛,那满头霜白在阳光下泛着金色光晕的银发也足以引起百分之三百的回头率了。更何况遮着眼睛不是更引人瞩目吗?!天菁表示gm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不明白。

    “不然留在这里做什么?喂鱼吗?”天司命鄙视的看去,“这么多人呢,我一个一个跑要累死的,哪有那么多闲功夫在这里磕牙?这小子……哼哼,不错不错。”

    被天司命上下打量的正在做晨练挥剑的云天青莫名的一颤,打个喷嚏,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摸鼻子继续练剑。云天菁看着天司命堪称淫|荡的诡异笑容忍不住打断。

    “喂,你不是把眼睛遮住了吗?怎么还看得见?”

    “瞎子的生活又不是没经历过,武林中人都可听声辨位,我有什么做不到?更何况若是我想看,一根小小的锦带能做什么?”天司命不屑一顾的转首,思量一下,让云天菁侧耳过来,在她耳边飞快地说了一段文章。

    “这是鬼修之术,你多修行。日后定是能用的到的。”天司命谆谆告诫道。“此事莫要经过第三人知晓,若有问题可以去问长琴。”

    天司命却是没说为何长琴不算在第三人中,云天菁虽然奇怪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下。

    “我走了,你好自珍重。遇事莫疑,坚守本心,仙道人道,殊途同归。”

    云天菁低头回味这句话,再抬首,已是人去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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