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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仙古]墨迹未残闻弦歌·东风不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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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剑叶家祖上本就是铸匠出身,身为藏剑弟子会这些是理所应当。”叶招魂似乎有了说话的兴致,“我是师傅的首徒,师父的子嗣还都年幼,在他们能够独当一面之前我必须为他们撑起一片天。江湖多灾难,皇室权力更迭更是天下大事。”
她抬手遥指长安,声音冷冽。
“天下大乱始于此!剑有锋而形不露,君子藏剑。我必为藏剑的外露之剑,斩断一切荆棘外魔!”
或许是同为大师兄(姐)的心态,玄震被这杀气纵横的话语震慑,虎躯一震。
“在下……不及也。”
第87章 仙四
再拖沓的故事偶尔也会按下快进——
悭臾二人还在纯阳吟风赏月,云天青一行人已经将人救出二进长安。如此一来;反倒是悭臾二人走在了后面。
长安城外西林晓泉寺是个声名不显的寺庙;寺庙的历史近有百年。寺中僧人大多自给自足;寺外是一片平地,平日里僧人便依靠地里收获的素菜度日。寺中僧人也是小猫三两只,除了方丈和两个行僧;其余都是些流民遗孤。
古刹晨钟,也因为这些暂住的年轻人而多了几分人气。
卯时不到就听到东厢院落中传来兵刃相击的清亮声响。
自从回到长安;下定决定的李承恩对菡茗的教育就变得严苛起来,每日清晨指导菡茗修习内力练习枪法,白日里便教她兵法韬略。
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有所图谋,云家兄妹讨论许久后扔来一本黄旧古卷残本;李承恩翻阅一番发现这竟是《阴符经》中的《强兵战胜演术章》;这份礼未免太过贵重,可云天青再三表示这只是他们的一番心意,李承恩不好推辞只好收下。
叶招魂则是和玄震相处甚好,为人处世虽然相差甚多但所处位置相同,互相取经倒也大有裨益。加上玄震此行收获许多矿石,许多并不紧需的全数转送与招魂,让那张石板脸也流露出明显的喜色。二人私交甚好,玄震倒也不在意在指点云天青的同时也顺势指导一点叶招魂。琼华剑术起点便是高于凡人,是以玄震修为也能点出云、叶二人剑法中的诸多疏漏。
寺中弟子早已习惯了晨钟暮鼓的生活,几人的行为倒也并不妨碍他们的作息。反倒有些小沙弥入寺不久对于既人或潇洒或霸道的枪法剑招十分崇拜,一有闲暇就会趴在矮墙墙头偷看围观。
不过,主人不在乎可不代表自己人不在乎——
刑不溯与霏画儿被困天都镇中一家钱庄地下囚牢,钱庄是武氏名下,因此没有走漏半点风声。若非有云天菁的鬼术招来阴鬼寻人,只怕他们到了长安也是睁眼瞎子。几人一路走来,伤痛疲乏,可谓艰难至极,哪怕是半路加入的玄震也是一身外伤,模样凄惨。
月孤影不得已开了天目,但对方竟然设以邪法阻碍预知,一行人落入陷阱险死还生!找到二人之后几人纷纷出手掀开底牌——云天青土水风三系灵力硬生生将地道变作泽国寒窟,云天菁强召厉鬼杀出一条血路,菡茗燃尽内力力退众人,叶招魂燃烧火焰带人瞬移出城……
外挂这种东西,就是保命时候用的。众人事后纷纷表示能跑路无cd的都是神技!
一日之后,云天青耗尽了最后一口气用半生不熟的越行之术将众人带到这里。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他们大胆到住在眼皮底下,并未没有派人将搜索过的地方再次搜索一遍。似乎朝中又生了变化,没心思再管他们这些次要之事。
于是众人生活一下子轻松起来,有些人就快乐的大呼可以睡到自然醒……
“混蛋!天还没亮吵什么吵?想吃毒药老娘管饱!!!——”
嘭!
房间的大门当着目瞪口呆的几人的面狠狠的砸上,隔壁的房门也开了个缝,很有些凌乱地刑不溯打着呵欠茫然的看过众人脸色,揉眼道。
“小菁火气真大啊……你们轻点折腾,阿影还在睡。唔,我也去睡了,晚安……”
现在是早上吧?几人下意识抬头看着鱼白的天色,狠狠地鄙视一番,纯洁好孩子玄震则是闹了个大红脸,被李承恩云天青这无良的二人调侃一番后更是无法见人,借口去打探消息匆忙的连御剑之术都忘了个干净直接徒步跑出去的……
两个同为兄长的相视大笑,苦哈哈扎马步的菡茗和琢磨矿石的叶招魂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噤声——起床气严重的云天菁可不会考虑到风度问题,虽然不会出人命,但难受十天半月生不如死还是可能的。他们可不想受罪……
“等风头过去,菡茗的腿好的利落我就带她回北邙山。”坐在院中石凳上的李承恩不时用手中石子弹射击打菡茗马步不稳的地方,“既然她下定决心,我也要给她一个机会。”
“呵,我以为你不信她。”
云天青看看满头大汗的菡茗,想起天菁的诊断,菡茗的内力涓滴不剩,若想重拾武功就要从头苦练。女子习武要付出的远比男子多,一夕之间一切又要重头……云天青自问是不能像菡茗一样毫不在乎的,更不要说立刻振作起来重头开始——他当然想不到这武功对菡茗来说得到的太过容易,时间太短,她还来不及感受到叱咤风云潇洒在的豪情。所以即便丢了也不觉如何,反倒觉得这般更能体会习武的每一分艰苦,对自己的领悟更有好处……
“别说不是啊,我可看的出来。你一开始可根本没把她当家人,我自己有妹妹,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看错的。”
“我年幼之时吃尽苦楚,与姐姐相依为命。那个时候我的亲人就只有姐姐,姐夫。姐夫忙着养家,就只有我能照顾病弱的姐姐,我们三个人便是一家人。”李承恩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言辞恶毒。“可秦大哥把我找了回来,回了祖籍,声名大显。曹州的远亲就全都围了上来,像是饿狗似的。”
“哈,那倒是和我们相反,我的族亲们可是直接把我赶出了村子,连祖籍都给划了。”云天青折下一根新绿草杆叼在嘴里,双手叠在脑后,仰望流云碧空眼神渺远,语气里是满不在乎的痛。“阿菁小时候身体不好,还常被人欺负。可她从来都不吃亏的,你都不知道,那一次她连村长都说得傻了。那之后我们就跟大哥住在山上,我闲的无聊就在村里晃荡,阿菁就再没下过山……之后我们行了冠礼,就偷跑出来了,用楚大哥给的钱盖了青梅庄,又扔给月大哥刑大哥管着。逍遥自在,嘿,我敢说那是我最自由的一段时间。”
“那你定然是调皮的令人头痛的。”李承恩笑道,“这点我可真没看出来,你那妹妹,太强势。”
“那是当然的。教她的是长琴啊……”云天青也是苦笑,看看菡茗又摇摇头,“但起码省心。”
两人俱是长叹一声。目光扫过拱门外与玄震在地上比划着什么的叶招魂,李承恩又皱起眉。
“我对她生疑还是因为这个人——她实在不像一个孩子,也不像一个剑客。说实话,我恢复名分以来没少遇过刺杀,这个人的气势和他们很像,但更危险。菡茗一个闺秀小姐怎么会认识如此危险的人物?何况他们和你妹妹又诡异的熟识……由不得我多分心思。”
“她们有秘密。可阿菁是我妹妹,我信她,她从不会害我——就是害了自己,她也绝不害我。所以我信她们。何况,看得出来,菡茗妹妹对你可谓是盲目的崇拜……虽然她很喜欢气你。但那是她真把你当做亲近之人的表现,她这次内力全失,你也不能不信她了吧?”云天青眨眨眼,“想的多了,可是会秃顶的。我大哥说的。”
李承恩有些愣住,看着摇摇欲坠却死撑着一口气硬是坚持着的菡茗,觉得自己是有点混蛋。摇摇头,“想得简单反倒看得明白……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明白人。”
“别别别!”云天青连连摇手,“老子可不当什么明白人!喝喝酒,打打架,现在还要去加个修仙,过着神仙的糊涂日子做个糊涂人才痛快。看得清楚明白,像阿菁一样阴阳怪气的,我可不要!”
“……哈哈哈哈!有你这样的弟子,我可以想见你的师父是如何头痛了!”李承恩拍桌大笑,心中积郁之气一扫而空。“就是仙人遇见你这滑头都要掉头就跑的,真不知道那琼华掌门如何会看得上你?不对不对,你这样的性子,说不定倒是真是个闲散仙人呢。”
云天青吐掉嘴里青草杆,神情云淡风轻,“剑仙剑仙,那掌门可还没修成仙呢~”他扫了一眼不远处笑的憨厚又明白透着愉快的的玄震,说不清是什么样的神色,“大哥说过,只要有人心就有欲|求。我与阿菁的体质罕见,又正是他们寻找的,自然不肯轻易放过的。”
“那你为何还去?”李承恩不解,修仙门派的人再如何也不会强逼人拜师吧?看着玄震,就很少有人能对他的师长亲友生出不好的遐想来,只因他实在太过诚挚。
少年起身,湿润的晨风带起蔚蓝的衣袂,飞扬的眉鬓像是利剑透出剑指苍穹的锋芒。
“因为我想做!我想修仙,并非追求那庸碌长生,只因为想修仙,所以我去。我云天青只做我想做的事,没有人能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随心所欲,逍遥自在,才是我云天青。”
湿润的明庶之风带着春日的气息游荡过庭院松竹,游荡过遍地银白,游荡过千山峰峦,游荡过九霄天际——自由不羁,剑指苍穹。
这青葱少年鲜衣怒马,笔挺的背脊飞扬的神采便是一柄最明亮最锋利的剑,蠢蠢欲动。对准的不是人世江湖波涛暗涌,而是那星光洒落谱写悲欢的苍穹之上!
李承恩第一次认识到这名少年和煦如风的面目下掩藏的是一颗怎样锋芒四射的如剑之心。这绝不是玲珑的云雀,而是振翼而起风,九天遨游的大风!
“愿你能得偿所愿。”
自在逍遥,似乎很简单,但真正做起来,才知道那有多难。太多有形的东西会绊住你的手脚,无形的情感会撕扯你的心灵,人生于世……最是难得逍遥。
“诶哟!”被风一吹站的两脚发麻的菡茗僵硬着倒了下去,可笑的保持着马步的姿势。引得两人一阵大笑,不由恼怒。“笑什么?!”
奈何菡茗呲牙咧嘴做着鬼脸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多过可怖,也没人觉得讨厌。李承恩上前将她轻轻抱起来,没了内力,强硬的举动很容易损坏菡茗尚还柔嫩的筋骨,李承恩只能用自身内力为她疏通脉络。菡茗觉得手脚一酸全都垂搭下来动弹不得,好在嘴巴还能动,头一转看着天青道。
“你们要走了?”
诶呀!这就跑了?也是再不跑霄叔说不定就被谁拐跑啦!要是夙玉早进门,那青爹还有机会吗?菡茗越想越觉得云天青该离开了,而且应当是快快离开。
“舍不得了?”云天青恶劣的拉扯着菡茗软绵绵的包子脸做成各种形状,笑眯眯地道。“放心,在你痊愈之前我们还不会走。我们走了,你上哪里再找个阿菁这么好的医师?”
“苏息安!(谁稀罕)”气恼之下菡茗的手总算是能动了,一把拍掉云天青作怪的手。“有她那样天天给人下毒的医师吗?”
给自己的药里面下点无伤大雅的毒就算了!竟然给自己的亲亲爱徒下那种要命的毒药?!哼,她爱徒哪是那么容易毒倒的?吃毒跟喝水一样完全没反应啊……捂脸,她才不想说她其实也想看自家徒弟变脸的样子……
“那是叶姑娘自己愿意的,再说了给你们提高抗毒能力还不会伤到你们,这么好的事情你想找还没们呢!”云天青故作姿态的表示不屑,“既然你那么讨厌我就和阿菁说趁早把你这个白眼狼治好了就出发。玄震师兄可还等着呢!”
“那你先走就好了!阿菁留在这里等我好了再走也不迟啊~”菡茗觉得这主意不错,云家兄妹长相七分相似,霄叔弄错了岂不可笑?虽然霄叔不是在乎皮肉表象的人,但还是安全着来嘛!“你这么大一个人了,别说还喜欢粘着妹妹哦~妹控什么的……好吧,你不懂。”
看着云天青迷茫的神色菡茗就知道自己白说了。也是,要是云天青连这些都知道,那菡茗倒要担心了——这货不是穿了的吧?
“你们可以走了。”叶招魂和玄震走了过来,对云天青道。“菡茗的伤已经好了八成,剩下的只要按这药方服药,再过十天就能痊愈。玄震也该回师门了,你们两个一起回去还可以省下许多麻烦。”
晃晃手中的方子,上面的细密小楷灵秀飘逸,外柔而内锋正是云天菁的字体,可见其书墨功底。
“我与玄震合计一番,除去手中药材还有几味是要去城中购置的。但也是平常药材,不虞被发现。少了你们两个,月公子和刑公子也能自行离去。李大哥和菡茗机动性强,而我打算之后去西域游历,等对方再来寻找我们也已离开多时了。你们若是不走,以你们的身份麻烦只怕不下与李大哥,到时候说不得我们还要来找你们,反倒累赘。”
“……真少见啊,你说这么多。”云天青汗了一把,“总之就是我们最好早早离开才是正经?那好吧,不过现在走不了。”
“还有何事?”
云天青一指房门,苦哈哈的笑。
“你们谁去叫她?”
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剑三跳过去了,接下来就是琼华父辈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和龙凤甜甜蜜蜜的旅行史了。剑三什么的,阿茔表示入魔甚深,决定开一个小坑把剑三众人的故事好好的详述一番。没办法,我太想苦逼叶招魂了……我有自虐倾向么?!【捂脸
第88章 仙四
长琴闭着眼,视觉上的黑暗让他的其余五感变的敏锐。
他忽然有些明白悭臾曾经让天青他们蒙着眼睛在石沉溪洞中历练的举动;那些艰难苛刻的训练会让他们的生存能力比常人强上十倍;百倍。
他并非一个战士;而是一个文人。
君子六艺,他都是精通的,但掌握了技艺和上过战场走过江湖的人是不能比的。站在同等的地位上;三个长琴也不会是一个悭臾的对手。
湿润温暖的触感在他的皮肤上游走,面上;耳后,颈间,现在正向胸口移去。长琴感觉到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解开衣襟……
尴尬没有太久,只是仔细的擦拭了四肢和上身;那只手便离开了。不等长琴松一口气;发丝的束带被抽掉,三千青丝尽落入那人手中,点点木香飘过鼻端,长琴识得那是桃木的清香。
动作轻柔,桃木梳圆润的梳齿划过头顶一梳到底。长琴不知怎的,就想起那些话来——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这听过无数次的喜话,唯有此刻才有种美梦成真的淡淡幸福。
长琴心中满足,他忽然想看看那个为他束发的人,然后他便睁开了眼。
〃你果然是醒了!〃
眼前的悭臾眼中盛着满满的欢欣,可不知为何,面容眉宇间却是如此憔悴而倦怠,那是心力交瘁才会有的疲惫。似乎是看出长琴的疑惑,悭臾微微苦笑道。
“你已昏迷了半月,若不是你的生机未断,我几乎以为你要死了。”
将人狠狠抱在怀中,悭臾埋首在长琴颈间,拼命的汲取着长琴身上的气息。这气息如此温暖馥郁,他想起那日见他气息微弱的样子,身子一点一点被纯阳的霜寒侵染,他忍不住就想起了那日的雨。
一样冷得刺骨,寂寞的荒凉。
他几乎以为他又要死去,又要离他而去了。
还好他没走,没有扔下他……
长琴僵硬了一瞬,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幽幽叹息。他其实多少也有察觉,悭臾一开始的表现太像一个人类,只是那样的事情他不曾去想。天司命的出现是警钟,不会真正有神魔会如此的亲近人类,哪怕是再温和的神明也会有本质的高傲。可悭臾不是,他与凡人之间的隔膜只是时间。他是发自内心的喜爱着凡人的,可他无法与人同时。
他已被摒弃在原本的世界之外。
自己已经是他唯一的依靠了吧?除了天司命以外的唯一。
温热的嘴唇带着小心翼翼的覆上,带着水一般的温柔缱绻,和数不尽的恐惧哀伤。
真的,吓坏他了。
长琴轻易地夺回主动权,身体依旧没有太多力气,可那又如何?
手指轻盈的拂过,身上的人轻喘一声顿时无力的柔软下去。长琴微笑,他的悭臾总是这般敏感。龙族在面对心仪之人时,本就灵敏的感知会加倍,若是龙角被制那便是要再加倍的。
这么多弱点被他知晓,悭臾又怎么可能翻身做主人?
“长琴,别……啊……”
指尖轻挑,略带薄茧的指尖划过胸前,悭臾浑身急颤,面色如饮烈酒绯若桃花,却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报复性的在长琴颈间噬咬,像是嗜血的兽吮吸着伤口流下的血。
嗜血的快感和眩晕令长琴的呼吸也忍不住粗重起来,感觉像是要被什么凶猛的野兽一口一口拆吃入腹。随机失笑,自己身上这只可不就是最厉害的神兽么?只不过,不论这只野兽再如何凶猛,也绝不会伤了自己的。
耳边灼热的气息扑过,只听见悭臾低低的声音。
“这一次,我来。”
少年的嗓音带着情动的喑哑,分外迷人。
“我想要你。”
这念头只是一转,见他灵巧的褪去衣物,长琴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他要他,却是要把自己给他……
长琴不由心疼。
自己从未仔细想过这种事情在下面的那一个该是如何难过,难堪。毕竟父神与水神似乎一直是那般,理所应当又无所顾忌,他便以为那样也是应当。
这一次的沉眠中他看到了悭臾作为人的过去,作为神的过去。为人,人生平淡如水毫无波澜。为神,征途坎坷血雨腥风。
他沉睡了十余日,便看尽了悭臾漫长的人生。梦境的最后,本是要追随悭臾而去的那个女孩,竟转过头来面对着他。
看不清面容,像是剪影一般的漆黑,但他知道那是天司命。
她说:“梦因魂生,魂因梦碎。扔掉……它……否则……杀……死…………”
不知是因为什么,最后的话被模糊的一塌糊涂。这一段话让他原本沉寂下去的那种不详预感又升腾起来。
梦中身为凡人的悭臾平凡,平淡,弱小的令人提不起丝毫兴趣,可他还是觉得心尖颤动的痛。
若不是真正的善良,又为何会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逼入绝境?若不是如此温柔,又为何将自己一次又一次弄得遍体鳞伤?若不是爱的至深,又为何将自己一次又一次推入深渊?
在受到世界如此的对待还能如此真心待人,这样的坚强。若是他人,现在的长琴只会嘲笑是愚蠢。可偏偏是悭臾,偏偏是这个宁可自己痛,自己被人耻笑也不愿他有半点委屈伤痛的悭臾……
正因为曾经平凡,才显得如今的他是如何的不凡。
这些过往就让它埋在心底,他的温柔他的好他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自己不会放手。
说起来他们还真不愧是一对啊,明明看起来都如此正常,可心底……早已被疯狂吞噬。
这样……也好。对自己来讲只要他在就好,只要还有他……只要有他他就还可以是太子长琴,那个温柔的太子长琴。
帷幔垂落,一室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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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一点也不好玩。
云天青在入门不到七天之后就如此的对天菁抱怨道。
“我倒是觉得不错。”
云天菁说这话的时候手里捧着药钵,记得清,记不清名字的草药一个一个扔了进去,最后化作一碗紫色斑斓的药汁。升腾的药物水汽好似是在空中变作了骷髅的形状,头顶飞过的鸟儿啪叽一声掉落在他脚下。
“琼华比较注重剑器,于药理并不热心。倒是积攒了不少好药材~”
“……”云天青不太能明白云天菁兴奋的重点在哪里,话说这碗药是毒药不是补药吧?!摸摸腰间的竹葫芦,还好自己有一个能识毒解毒的宝贝,不然说不定就被这个和热衷在自己身上试药的妹妹给坑了。葫芦发出闷闷的响声,却是要被填满了的。
入门那日酒色财气的测试兄妹二人可谓收获颇丰。
酒仙翁被他用从大哥那里框来的酒一杯撂倒,他趁机将搜刮来的一口梦千年灌倒自己几近没底的葫芦里。等到酒仙翁清醒过来,二人早已将鼎装满。又用了一瓶同样的酒贿赂了酒仙翁,直接通到了色关。
色关中尽是俊男美女,可谓环肥燕瘦,天下绝色尽集于此。可惜遇到的是两个怪胎。
云天青虽然嘴上花花却是个雏儿,加上心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这些美人儿他看着只是欣赏倒也不觉得如何动人。套句老秃驴的话,空即是色,j□j,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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