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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现代 日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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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蝉鸣,搅得人心头更闹得慌。
  包拯一动不动的站在窗旁,旁边的摩天大楼已经遮挡住了视线里原本那片湛蓝的天空,带来些许压抑,直到手里的烟燃到了头,燎了指头,才突然惊醒一样,摁了烟头,甩了甩手,转回头,看着那个把桀骜张狂刻进骨子里的年轻人,那脸上的不以为然甚至是不屑让他忍不住勾唇浅笑。
  这是个令人羡慕的年纪,可以张狂孟浪,也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话,不是随便乱说的。
  庞籍已经缓过来那惊讶错愕的劲儿了,这会儿正吹胡子瞪眼拍着桌子痛斥现在的年轻人品质不行了,连句批评都听不下去了等等等等。
  只因为白玉堂像是唠家常一样扔了一句“我不干了!”
  现如今的警察队伍里,能有底气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的人不多了。
  白玉堂微扬了头,狭着双眼睛,嘴角挂着一个略有些邪气的冷笑,目光漠然的注视着那个唾液横飞的老螃蟹,仿佛在看一出闹剧。
  包拯轻咳了一声,沉声叱道:“说什么混账话!这是你说不干就不干的么?赶紧回去给我写检查!一万字,不深刻不过关!走!”
  白玉堂不忿,才要梗着脖子顶回去,又觉得这样颇掉架子,转身便走?更没面子,想了想,冷笑着翻了个白眼,顺手揪下警服上的胸徽扔到桌子上,转身甩门而去。
  包拯闭着眼,拿手捋顺着头发,听着庞籍在一旁跳脚,不由苦笑,这个白玉堂哦!
  
  “愣什么神呢?”公孙策递过一瓶纯净水,微笑着打趣:“想男朋友了?我们这才走了半天!”
  孟雨回过神,红着脸接过水:“处长说什么呢!我是觉得这么瞒着小白不大好。”
  闻言挑眉,公孙策不解:“什么瞒着小白不好?”
  孟雨觉得自己失言,连忙摇头:“没什么!”转过脸去看展昭,漂亮的脸上就满是伤心担忧:“就这样离开,他清醒过来会很难过的。”
  同学四年,她太了解他的性格了。
  公孙策侧目,正见展耀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盯着车窗外飞快流逝的景色出神,无声的摇头叹息,过去检查了一下点滴,又试了试体温,火车突然变轨带来一下震动,公孙策扶着车厢壁站稳,急忙去看展昭,眉心微蹙,展昭轻轻哼了一声,接着就是一阵紧咳,细长的睫毛颤了颤,展昭慢慢睁开眼。
  “小展,醒了?”公孙策瞟了眼展耀,这会儿他倒是识相,躲得挺远。
  迷蒙茫然的眼神飘忽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澄明,展昭几乎是立刻分析出了自己的处境,怨气恼火霎时顶了上来,心口一痛,方才还正常的呼吸便又急促起来
  “小昭!”展耀身不由己来到床边,只见他蹙紧眉,一脸痛苦的神色。
  展昭闭上眼,把脸扭向车壁,咬紧牙,不能原谅,竟然算计自己弟弟。
  所有的担心和仅有的一点愧疚就被展昭一个动作给刺激得消失得无影无踪,展耀忍不住拿手指点着展昭的后脑勺,气得哆嗦:“你这个混小子,这是赌气的时候么?你还要命不要?”
  孟雨刚要上前,就被退出来的公孙策挡住,公孙策微微摇头,这兄弟俩迟早要过这一关。
  展昭咬定青山不松口,任着展耀在那里一反平日稳重几乎跳脚,心口闷疼越来越重,也只是咬牙忍着,他明白他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他为什么不能将心比心的对待这件事?
  那与其说是自己的工作,倒不如说是自己的梦想。
  为了这个梦想,他几乎没有交心的朋友,他把自己的性情压抑着,他舍弃了那么多,甚至不惜和家人决裂,隐瞒身份,忍受各种冷嘲热讽,意外受伤,坚持到这一步,现在算什么?
  他宁可回不去在王伯面前挥斥方遒的样子,他宁可舍了自己下半辈子,咬着牙努力到现在,就这么结束了,这到底算什么?
  他还没看到那些人的结局,还没来得及给自己一个交代,活了二十多年真正要做的一件事还没有做完,就半途而废了?
  这算什么?
  左手渐渐抓紧胸前的衣服,大口喘着气,右拳用力攥紧擂在车壁上,“砰”得一声响,压住了他喉间那声不甘。
  展耀见他如此,竟有些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安抚着他:“小昭,别急,有什么话我们心平气和的说,你别急……”
  展昭闭紧双眼,摇着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不出话来,只得咬住了唇,没什么好说的了,从哥哥的立场出发,展耀的作为无可厚非,他还能再说什么?
  下一站下车?回去?
  暗暗苦笑,现在的身体,回去也怕没人再用自己去做什么了,如果他们还有一丝坚持,展耀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带自己离开。
  他的不甘,也只能自己在心里反复咀嚼,像一把钝刀,一点点一次次的切割着他自己。
  
  斟满酒,一声不发的拿起自己的盅子仰首喝尽,包拯猛地闭紧嘴,把那股辛辣生生咽下,五十八度的酒精刺激着他的底线,手握着酒瓶,幽深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对面的王老。
  老头子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拿起酒盅,一口干掉,皱了眉,亮亮盅子才放下。
  透明的液体倾入盅子,包拯仰首又是一杯,老头子照样二话不说,干了。
  如此三杯,包拯始终沉默,王老也不开口,只把一双看透诸事的眼睛定定锁在对面那人黝黑的脸上。
  第四盅,王老按住了包拯的手,拿过盅子倾了酒,许久,叹了一声,说:“三盅,够了,再多就不吉利了!”
  “原来我答应的都没做到,这是赔罪酒……”包拯伸手抢盅子,却被王老格住。
  “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怨不得你。”王老拿起还剩下大半瓶的酒,晃了晃,微笑着摇摇头:“剩下的,等拿到你们庆功宴上喝!”
  霎时,热潮便涌上了眼眶,包拯抬起头,静默了几秒,点着头,又看向王老,一字一顿说道:“我、公孙,这辈子,不后悔跟了你!”
  王老动容,包拯手用力按在桌上:“这案子不管牵扯到了哪尊菩萨,我寄了一条命在这儿,得对得起我大半辈子!”
  两只同样沧桑粗糙的手掌握在一起,接下来还是耐心和智慧的较量,却也值得压上身家性命,有时候,那种冲动并只在于正义与黑暗的对峙,而在于看不见摸不着的一种东西。
  很久以前,王老和还很年轻的包拯、公孙策说过,他们骨子里该有的叫做“刑警的血性”的东西。
  他们,都还有。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
今晚去足球执勤了,所以米写完这一章,嘿嘿,原谅则个~~
——————————
8。20日废话
更晚了,连着两晚出勤务,困死那个我了。。。
今天一天打雷下雨好不热闹,单位院里积水颇深,进去要穿着雨鞋,于是感慨科技发展的福音还有到不了的地方啊
                  92 
  大片的农田从视野中滑过,一片苍翠的绿色总会给人一些不一样的心情,希望、美好、开始……
  孟雨收回目光,她目前的心情却只有沉重,只剩自己陪着他,他闭着眼,看似好像又睡着了,孟雨却肯定他是清醒着的,自说自话一般,轻声道:“我没告诉小白你要走的事,原来以为是为他好的,但越想越觉得这样不对。”
  “展昭,你……你也喜欢他么?”红着脸嗫嚅出这句来,孟雨看到展昭苍白的面颊上染了红晕,只觉得自己的心上下忽悠了一趟,说不出是紧张还是什么来。
  “那天他打电话时,被我不小心听到了。”孟雨撅撅嘴:“他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展昭睁开眼,默然。
  似乎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话题和人,孟雨有些慌乱的想要转移展昭注意力,却又在瞬间,凝住了眼神、思维。很久没这么近的看着他了,一刹那,大学里那些嬉笑怒骂的记忆仿佛洪水一样汹涌而至,让她忍不住红了眼圈,强忍着哽咽,带着点学生时代的娇蛮,开口:“展昭,当初你卖身契还有一年才到期,你就闪人了,怎么赔偿我!”
  无奈的勾了勾唇,展昭小声回她:“你怎么还是地主婆的德行,小心嫁不出去!”
  孟雨忍不住笑出声来,佯怒,习惯的握拳想往他身上招呼,却又停在半空,笑容僵了一瞬,拳轻飘飘的落在他肩上,接着绽放着好看的笑:“用你操心!”
  低笑两声,展昭又咳了好一会儿,孟雨扶他喝了口水,才算好些,疲倦的闭上眼,展昭微笑着说:“给我讲讲学校吧,我很想念那里,还有你们……”
  “好。”孟雨转过脸,擦去泪水,笑嘻嘻的讲着学校里那片法桐下诞生的一对对情侣,某某系某某老师念了博,法研社的那帮兄弟姐妹们分散天南地北,讲着讲着就回到了多年前那青葱的岁月,迎新晚会上,还有些青涩的展昭抱着吉他站在简单却热诚的舞台上,用他带着点低沉的嗓音唱着校园里最美好的歌谣……
  悄悄地没了声息,孟雨带着回忆往事时才有的美好笑容忡怔着,时间真的像流水一样,一去不回了,带走的太多东西永远也回不来。
  回神时才发现,展昭早已睡去,眉头微蹙仿佛已成习惯,时刻提醒着她如今他的身体状况该是如何的差,但是嘴角那里却深深地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是一个微笑的痕迹,就像春日里的暖风,霎时便能吹开满室馨香,孟雨的笑容于是也深刻起来,还是这样的笑容,真好。
  
  白玉堂是个讲究的人,他的习惯是走到哪里都要把自己的窝往舒服里折腾,可是要走了,却发现自己竟然没什么好收拾的。
  环顾二中队办公室,他还真没在这里办过几次公,大部分时间他是在侦查、抓捕、审讯,这样的生活的确不需要多少东西。
  简单的拿了几样东西打包,白玉堂抓了抓头发,如释重负一样吐出口气:“五爷我自由了!”
  若是在几天前,张龙还想着宽解他几句,劝他该低头时便低头,该装怂时装下怂也没什么,可现在,他倒觉得像白玉堂这种脾气的人,离开或许更好一些。
  无声的以拳相击,除了“保重”“常来看看”之类的话,大家竟也不知道再怎么开口。都替白玉堂不值,却又都不由自主的认为这就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潇洒的一挥手,白玉堂拎了自己的包,像第一天来报到时一样洒脱的离开。
  把包扔到副驾驶座上,白玉堂上车的动作顿了顿,对眼前的小破楼莫名其妙的有了留恋,其实算算他当刑警还不到三个月,甚至他还不是一名正式的警察,但这个地方,有些人已经忘不了了。
  时间说短,他却经历了那么多,说长,他又觉得这些日子好像流水一样,逝去不回。
  最近两天,白玉堂总在想活了小半辈子做错了几件事,一是生在了白家,二是念了警院,三是当了刑警,四是……
  爱了一个人!
  可偏偏,件件他都不后悔。
  或许轮回路上,他才是那个执迷不悟的人吧。
  仰头叹息,无意中发现三楼的一个窗户里映着一张黝黑的脸,明媚的笑容于是飞扬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眸中的明亮仿佛聚焦了太阳所有的光芒,耀眼夺目,无所谓的扬了扬手,黑脸大叔,再见了!
  关车门,发动车,前挡风玻璃上突然就浮现了一双蕴了薄薄忧伤的眼睛,温和得没有棱角,丝毫不会伤人,却又让人心里百转千回,难以解脱。
  用力闭了闭眼,从什么时候开始念起他的时候,就只剩了忧伤如影随形?
  展昭,猫儿
  他很想念他的笑容。
  
  不过是先说个软话,以前俩人别扭的时候不都是自己先拉下脸去看他么?
  再说,现在至少身份上,他已经不是警察了,和那个家伙之间的隔阂应该可以消除了吧。
  白玉堂做了一路心理建设,在岔路口打了方向盘。
  食全府的粥和点心从旁边散发着挠人的香味,白玉堂顶着张要上战场的脸,这次一定心平气和,一定要让着他,一定……
  
  寂静的校园里,夕阳,黄昏,夏日里难得凉风飞掠着每一寸空间。金黄的光芒笼罩着那失了魂的人,似乎想要温暖他。
  “这个病房原来的病人呢?”
  “转院了!”
  “转院?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就走了!”
  “转去哪里了?”
  “不知道!”
  “王老师,展昭呢?”
  “……”
  “他转去哪家医院了?”
  “我也不晓得。”
  “怎么会不知道,不是一直都是您照顾他么?”
  “……”
  木然的举步,张扬不羁的背影里揉进了落寞,展昭,你就这么想躲着我?走都不和我说一声?
  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猝然止步,手扶住身边的树,垂下头,原来,我把你丢了,展昭,是我把你丢了……
  
  夕阳原本给病房带来点点温馨,公孙策和孟雨却觉得这屋里的气压过低。
  从没听展昭说过自己的家人,孟雨对他的了解也只限于大一那年他母亲病逝,他匆匆回了趟家,从那往后似乎再也没见他回过家,不论寒暑假都留在B市,住在王老师那里,她还一直以为他没有亲人了。
  显然,事实并不如此。
  从展耀手眼通天的表现上,公孙策能推测出展家家世非凡,但这阵仗,还真是,让他哭笑不得,这实在不像是来探病的,怎么看都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在里头。
  尤其是沙发正中端坐的那位老者,满头银发、精神矍铄,怎么看都该有点和蔼可亲吧,现实是,这老爷子面色铁青、目光静冷、唇线下垂,端坐在那里,就是不怒自威的典范,让人有些口干舌燥的压迫感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就是展昭的爷爷啊,不是,这么强势的老头怎么教出展昭那么个温和孩子的?
  公孙策眼神飘了飘,老者右边坐着的中年人,笑眉笑眼的模样,看着倒像是个温和性情的人,不过,公孙策忍不住看了两眼病床边一左一右坐着的兄弟俩,能养出这么两个儿子的,展昭他这大伯也绝非善类!
  至于说展昭他那俩堂兄,展耀已经见识过了,展辉么,公孙策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这间高标准的病房,再联想了下火车时让自己有点傻眼的阵仗,在商界有成就如此,总不会是只温顺的绵羊的。
  总结了一下,姓展的个个如狼似虎,展昭他那种温良无害气质的简直就是展家一枝奇葩 。
  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了公孙策的遐想,展辉展耀几乎是立刻欠身查看,吊着点滴的手习惯的抚上胸口,展耀忙将他手拉回原处,低声叫着:“小昭?”
  这边展家爷爷闻声猛地起身,却又跌坐回去,旁边展昭大伯连忙搀扶着,定了定神,才站起来,脸色虽然依旧不豫,眼神里的忧心迫切却已经泄露了内心的关切。
  那张日夜牵挂的脸上带着醒前的无辜呈现在眼前,展家爷爷的手不由自主的暗暗哆嗦起来,气他恼他,都抵不过这一眼给自己带来的冲击。
  剑眉收紧,条件反射的开始压抑咳声,眉宇间依旧流露出痛苦,展耀看眼长辈们,凑到展昭耳边,小声嘀咕:“差不多就行了,赌气也得论场合,大爷爷在这儿!”
  原本还有些混沌的意识霎时清醒,于是围在床边的众人都将他不小心带出来的僵硬、不自然尽收眼底。
  睁开眼,习惯性的往光亮处偏了偏脸,却又被晃得眯起眼来,过了这一会儿,才分辨出眼前的人来,几不可闻的叹息悄悄溢出,不自知的撅了下嘴,乖乖叫人:“爷爷,大伯,大哥 。”说着挣扎着想要起来,这副样子被他们看到,以后就不会好过了。
  几只手同时按住他,那声音低低弱弱,透着虚弱、疲倦,听得人心酸,就这样还逞能,这孩子想用倔强把一家人都逼住么?
  “还肯叫人啊!嗯?”展家爷爷说着,往前探了探身,一手背到了身后,展辉展耀同时头疼,不约而同的看向展昭,小弟你先服个软吧!
  展昭皱起眉,闭了下眼,不顾大家阻劝,硬是撑着口气坐了起来,手揪住床单,竭力调整着呼吸,忍过这一下带来的不适,能撑多久算多久吧。
  这副样子看进展家爷爷眼里,那是又气又急,背在身后的手就甩了过去。展辉展耀忙着扶展昭,给他背后垫枕头,等看见老爷子要发飙,展辉只来得及叫了声“爷爷”,就眼睁睁的看着巴掌往小弟脑袋上去了。
  手掌轻轻落在他头上,用力摩挲着,“你个不懂事的孩子,七年啊,你能狠得下心不回家看一眼,我有几个七年能跟你怄气的,啊?非得等我这把老骨头成了黄土,你就舒服了,才肯回来?你呀你,病成这样都不回来,你心里,展家就真容不下你了?你糊涂啊!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儿了,七年啊……”
  声音哽咽,老泪纵横,展昭用力闭着眼,阻挡着眼里的温热,低声呢喃着:“对不起,爷爷,对不起……”
  
  这样的黄昏,每个人在自己的日子里沿着该有的轨迹前进着,也抑或是,重新开始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承认我罗嗦了~
发现收藏掉了,于是我也为我的啰嗦买单了
偷偷摸摸更新,顶着锅盖爬走
防火防盗防初见防14
这是一个容易纠结的季节,大家一定要淡定。。。
                  
下:风雨春秋
93(更完) 
  晚秋的傍晚,刚下过一场雨,地面上还带着点湿润的清新,一开口,空气里的凉似乎就能顺着气管直通到脚底,让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清醒过来,街上匆匆走过的人无一不是缩着脖子,耸着肩,连一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美女们也把自己紧裹进好看的衣服里,脚步匆匆。
  丁月华紧了紧小外套,苦着一张脸抱怨:“真不该听白大哥的,没事来找罪受!”
  前面那人正上台阶,闻言,不耐烦的回过身:“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以为我愿意来?赶紧!”颀长的身材在酒店的灯光照映下勾勒着着完美的线条,深蓝色的无尾半正式晚礼服似乎能漾出海一样深邃的光来,丁月华一恍惚,这人就似乎是从海底王国出来的王子一样诱人。
  不过换了个颜色,怎么就好像连人都换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玉堂衣橱里的衣服除了各种各样的白,也会有几件各不相同的蓝,但是,他并不常穿,尤其是这种场合,今天若不是被N个人念得他脑子发晕,估计他也不会穿上这身礼服。
  B市政府组织的慈善募捐启动仪式,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接收到邀请,这其中也包括江华集团的老总吴强。近一年来,圈内人有个共识,那就是有江华的地方绝对不会有金陵白氏,这两大集团这一年多简直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虽然两者在屡次交锋中胜负对半,但感觉上江华集团的气势还是小胜一筹,毕竟B市流行过一句话,“江华的路阎罗也不敢堵”。
  不过,金陵白氏有胆量有能耐几次三番堵了江华的路,也让人对白家老爷子敬畏三分。
  所以,今晚的启动仪式,不少人是抱了看热闹的心思的,江华早就放出话来,这次要捐款五十万,就不知道金陵白氏会有个什么说法了。
  当端庄娉婷的丁月华挽着俊美无双的白玉堂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宴会厅里诡异的静默了将近半分钟。
  白老爷子竟然没有亲自来?!
  难道这回要服软了?
  白玉堂冷傲凌厉的目光一闪,哼了一声,松开丁月华,自去找了个人少的窗户透气去了,丁月华暗暗撅了下嘴,这人,绅士一下会死啊!
  端了杯红酒过去,远远地又停了下来,丁月华俏皮的笑着,看白玉堂的笑话。
  几个美女将某人团团围住,一双双描绘的娇艳可人的眼睛不住放电,眼见白玉堂那张脸罩上颇不相称的寒冰,丁月华抿了唇,上前,低声笑问:“几位,可否借我男伴一用?”
  几位淑女闻声转身,见着这个长相里带着几分可爱的小姑娘笑眯眯的盯着她们,又看看白玉堂,一个个头高挑的问:“白先生,这位是你女朋友?怎么也不介绍一下?”
  “自我介绍一下,丁月华,白玉堂的女朋友,请问小姐芳名?”丁月华干脆利落的走到白玉堂身边,自然而然挽起他的胳膊,笑容依旧甜美。
  “哦?丁月华,你们听说过么?”那女人转脸问其她几个人,无一例外的茫然。
  丁月华眼珠一转,一拽白玉堂,微微踮起脚在他耳边做耳语状,时不时还露出点娇羞来,看得几个人自讨没趣又不甘心,纷纷对丁月华表以侧目,忿忿离去。
  丁月华“哼”了一声,松开白玉堂,揶揄:“白少,你可真是招蜂引蝶的高手啊,往这儿一站,就有人投怀送抱的!”
  白玉堂斜她一眼:“怎么,你吃醋?”
  丁月华脸不由一红,把红酒往窗台上一墩,气哼哼的白他:“吃你个头的醋!好心没好报,白玉堂你就损吧!”
  白玉堂才要说话,就听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女生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欢迎各位参加慈善募捐启动仪式,一次善行,泽惠四方……”
  厌烦的翻了个大白眼,白玉堂哼笑着:“有弄这晚宴的钱,能给贫困山区的孩子们捐不知多少书!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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