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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宠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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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贺术础呢?”夕颜盯紧伏公,“若她生下子嗣,你们可还会让贺术础活着?”
伏公冷淡看着夕颜:“如果他听话。”
听话?夕颜皱眉——意思是做伏家的傀儡吗?如果贺术础不肯,便杀了他改而控制幼主?伏家不想要谋朝自立?
也对!幕后掌控远比谋朝自立的成功几率要大,亦不用背负谋逆骂名,亦不会引起可能的内战损失……只要手中一直掌控着‘王’,这凉鄍的天下一样是他伏家的!
夕颜盯着伏公那波澜不惊的眼睛——武夫,看来也并非无智!
伏公的唇角,诡异的勾起了一丝笑,让夕颜惊愣非常。伏公说:“宣于重的女儿,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所以,他才出手,让她活了下来!
尽管脊背发凉,尽管指尖发麻,夕颜还是让自己挺直了背。
…………
……
贺术础这一病,错过了凉鄍最好的时节。
春日最是繁花似锦,亦是王宫景色最好的时候,所以每年春季王宫都会举办大量的游园以及祭祀庆典类活动。上到后宫妃嫔、王子公主,下到各级官吏,凡品级够格的,没有不携着家眷争相参加的。可因为贺术础这一病,六王子府便只得夕颜独自代表出席。
好在国主时时不忘,每逢这种活动贺术础不能出席,他便命人将各种珍馐美食或臣子所献稀奇宝物送至六王子府,以示天伦共享。夕颜亦每每鼓动灵舌专拣些赞美称颂之语替六王子叩谢父王,自然又是哄得国主心花怒放。一时间好似旁的儿女俱不在心上,就这六儿夫妻成了心头肉一般。
王后一门正在收敛时期,当然不好大唱反调。七王子母子本又示好六王子与伏家。那旁人便更是无以争锋。
所以每次虽都是夕颜一人出现,那也并不妨碍众人的攀附巴结之心。
夕颜自然将这些都看得清楚,至家,便是说予贺术础。分析当下形势,谁又是日后可收拢之人……方方面面,都坐于床边教予贺术础。
只避而不提那日曲波亭之事。
而后,三王子贺术砥庆生府中摆宴,贺术础虽有好转却也托病不至,仍是由夕颜代表出席。
三王子嫡妻向来体弱,几乎常年不出府门。而甄蝶云事件后贺术砥便不曾再带过侍妾出席活动。所以正确意义上来说,这次是‘夕颜’第一次与贺术砥的其他家眷们见面。
近两年时间不见的几个女人,面上神色各有不同。嫡妻封氏,毕竟出自大家,见了夕颜便做第一次见面般的礼貌周全、亲切和蔼。其他几个侍妾,或许是早得贺术砥吩咐,所以虽个个面上都有忿色,倒也没有谁做出什么不合宜的举动。就只那甄蝶云,从头至尾都一脸不屑的盯着夕颜。
可如今的夕颜又哪还会再将这几个女人放在眼里。以前斗,是争宠,所以她们就是对手。现在斗,争的是未来的权位,这些女人已然不够资格!虽说争宠是她输了,争权,可未必!
眼中的挑衅之意毫不掩饰,看的却是贺术砥。
贺术砥接着这目光,兴味浓厚。酒酣之后,便更是眼神如火。
☆、第三十一章 贺术砥!
夕颜本无意久呆,席间借口酒醉便要告辞。贺术砥竟然要亲自送她。夕颜当众不便拒绝,于是二人一起离席同出。
走着走着,本在贺术砥身后的跟随服侍之人竟然不见了踪影。而后贺术砥又以有话要说强行遣退了她身边的人。夕颜心中示警,欲避之快走。哪知贺术砥一把拉住她手腕就转往后院而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两旁竟不见半个人影,夕颜始知他早有预谋。一路挣扎手腕,却挣不动习武之人半分,只得被贺术砥拽着左腕拖往后院。“贺术砥——”
贺术砥猛地停步转身,拉近夕颜,脸与脸只有两拳距离:“贺术砥?我的女人里,就只有你有这个胆子。”
“三王子你醉了!”夕颜连忙退后,才一步,却被贺术砥右臂一捞圈进怀里!夕颜大惊:“贺术砥你疯了?!放开我!我现在是——”
“你现在是贺术础的女人。”贺术砥打断夕颜,带着酒气的呼吸重重喷在夕颜脸上,戏谑言道:“那个病鬼能满足你吗?”说毕,左手放开夕颜手腕,弯着食指用指背慢慢刮过夕颜白嫩的脖颈。“你跟贺术础在床上能像咱们一样狂野吗?不能吧……想我吗,宝贝?”
夕颜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发抖,这个男人太熟悉她的身体了!也太知道怎么挑起她的欲望了……毕竟两年的夫妻不是作假!“你别乱来!我现在的身份容不得你乱来!”
“容不得?”贺术砥笑得不屑:“你以为我一直没有拆穿你是因为惧怕伏家吗?我就是想看看你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我就是想看看这个原来只会在床上取悦我的女人到底能翻出什么天来。”左手继续挑逗着夕颜的脖颈,右手便抚上夕颜后背。“我承认我确实小看了你,你竟然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贺术础弄出来了。不仅弄出来了,还顺手去了五王子并迫其与我为敌,还给那病鬼造出了这么有利的势来,几乎都快赶上我了……当初只让你当个床伴儿真是太委屈你了,你不愧是宣于重的女儿。”
“贺术砥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你看不出来吗?”贺术砥右手加重了力道,手指沿着夕颜的脊背一路往下。“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就算你现在跟了贺术础,你的身体也不会忘记我,它仍然渴望着我。”
“你——下流!”
“下流?你以前可不会说这种话,你巴不得我更下流……看见这颗梨树了吗?”贺术砥努嘴指向旁边一颗漂亮的大树,此时它正开满了雪白的花朵。“它可是我为你从千里之外弄来的,现在它又开花了哦。记得吗?我们曾在这棵树下,在那些雪白的落花上疯狂的——”
“你住嘴!!”夕颜听不下去了!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提起以前的事?现在想起那些,她只会觉得自己不堪!曾经是那么不顾廉耻没有尊严的取悦这个男人,可是她换得了什么?现在她已经明白:当你自己抛掉尊严的时候,就不要再指望别人能尊重你!所以贺术砥从没有重视过她,她从没有走进过贺术砥的心里!
可是她亦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因为那时候的她,根本没有资格与人谈尊严。为了不被他抛弃,为了活下去,她可以抛掉尊严和所谓的廉耻。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是‘伏夕颜’,她是贺术础的王子妃!容不得他再这样侮辱!
“你放开我!”夕颜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仍是没有推开贺术砥。“你再不放开我,别怪我跟你拼个两败俱伤!要是我喊了人来,你便是非礼弟妇!”
“在我的地盘儿,你以为你能喊得谁人来?我告诉你,我今天是要定了你!你这双眼睛现在玩儿起阴谋和狠毒的时候可比你赤 裸裸勾人的时候更要命……我已经想了你很久了!你今天到了我的地盘儿,我还会放过你?”贺术砥一边说着,已经低头去啃夕颜耳珠。
“不要——”夕颜惊觉贺术砥竟然是当真的!他竟然真的打算淫 辱她,现在已是伏家贵女、他的弟妇的她!!“你疯了贺术砥!!放开我!你不能——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贺术砥张口咬住了夕颜的唇瓣!
…………
……
六王子府。
贺术础自夕颜走后就开始心神不宁。他不喜欢他们见面,他也不喜欢他们说话,他更不喜欢贺术砥看夕颜的眼神……夕颜说不会在贺术砥府上久呆,说她去去就回。可是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她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不会是和贺术砥……
不会不会!夕颜说过她从来不爱贺术砥,她也肯定恨他当年任她被人冤枉还处死了她……可是……可是贺术砥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难道心里就真的没有一点儿留恋?
夕颜说喜欢他贺术础。然后那天他主动吻了她,并还说了要和她在一起……可是后来她却一直没有再提这件事。是不相信他会改变主意吗?还是她其实不愿意?记得刚开始的那会儿她常常故意逗他,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如果她真的要他,他们应该早就是货真价实的夫妻了。可是她却每次都没有真正付诸行动……
他不得不承认就是因为她这样才让他更加的渴望她……可是他不会说,更不能说。伏家的野心难明,他不知道与她亲密会带来什么。可是,久久才一次的接触却让他难以自持,他对她的渴望已经再藏不住……
从小到大没有主动争取过什么,因为害怕求而不得,因为害怕授人以柄……就连兰音都是夕颜替他安排的。可是夕颜却不会成为他的。因为是他信誓旦旦对她说绝不碰她,在他们的新婚初夜。他想,他一定是伤了她了,那么毫不掩饰的嫌弃……所以夕颜不会主动靠近他,如果他想要她,就要主动去争取。
可是他却完全猜不透她的想法,她怎么能假装没有那一晚的事一般的与他相处呢?她越是不动声色,他心里越是惶恐……她不要他?她说的喜欢他并不是那个意思?还是她的心里根本还有着贺术砥?
所以才一去不回,抛他于脑后?
☆、第三十二章 三哥十分受用
贺术础抵达三王府的时候,在府门看到了自家的马车和等候的冬儿等人。问,冬儿回禀说她主子已经告了辞要回府,三王子说要亲自送,可是半途却命她们退下说有话要和主子说。她们抗命不得,只有先出来在外等候。可是主子却一直没有出来……
贺术础听罢当即心里更慌,不等门房去报就直闯进去。一个大概是贺术砥管家的人告诉他六王子妃可能在某处院落,给他指了路,却不跟他上前,亦以后院不得外人进入挡了他的随从。可是当他在那处院落的月门前看见院中的情形时,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僵立当场。
夕颜一身狼狈的蜷坐在满是白花的树下,发散,妆乱,惨白的脸孔和嘴唇,大眼含泪却恶狠狠的盯住旁边一个站立的男人,用着嘶哑发抖的嗓音说着:“贺术砥……我要是不让你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我就不是宣于颜!”
顷刻,看见了门口的自己,那本已惨白的嘴唇一阵哆嗦,然后,那大眼中的泪,便滑落了下来!
“六弟才来?好戏已经结束了……”贺术砥眼中不屑的笑意是那么刺目,“想不到六弟给我送上这么大份礼,三哥十分受用!”
…………
……
适逢秋猎,国主命所有王子公主一同出游。
第三日晚间,夕颜正要就寝,一黑衣女子求见,说伏世子有事相商,正在等候。夕颜疑惑此女面生,此女便取出伏晟令牌予夕颜,夕颜这才消了疑虑随此女前往。
离了大营,行了一刻钟还不见伏晟身影,周围黑漆漆风萧萧没有半个人影半点灯光。夕颜心中起疑,问了一句:“还没到吗?”
此女头也不回:“就到了。”
“阿兄昨儿个崴了脚可好些了?”
“主子已好了,小姐不用挂念。”
伏晟根本没有崴脚!夕颜掉头便往回跑!
女子察觉,也不追,口中突然一声哨响,夕颜前方便立即出现几个人影,也是一样的黑衣打扮,正分散了往夕颜包围!夕颜大惊,急转头看看左右,右面不远是黑漆漆一片大的树林,夕颜立即转身往右跑去——树林能遮挡月光,或许能帮她隐藏行迹逃出此劫!
“别让她进树林!快抓住她!”发号施令的是先前那个女人!
夕颜头也不回,提起裙摆发足狂奔——
以前,也有过两次这样的事。一次是宣于重获罪时,命几个部下带她逃离……也是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草原,她满脸泪痕又饿又怕,却只能不停的朝前狂奔。因为国主的追兵就在身后,因为守护她的几个部下已经被杀。她被自己的裙裾绊倒在地,追兵围了上来,在她稚嫩的眼瞳中形成了永恒的噩梦……然后第二次,是她被打上奴印丢进红馆之后,不愿意就此成为官妓过一生的她和另外两个女孩儿结伴逃跑。她也是跑得这样辛苦不敢回头,不同的是那时身旁还有两个比她更害怕的呼吸。最终,其中一个女孩儿舍弃了她们逃掉了,她和剩下的那个女孩儿,一个被打死,一个也只剩下半条命……
那么这次又是谁呢?月光下隐隐的冷光,那分明是兵器的闪光!是谁要她死?
身后的脚步声已越来越近,夕颜内心的绝望也越来越重!
“啊!啊!”两声惊叫让夕颜忍不住回头——一个纤细的青色人影利落的放倒了两个人,然后迅速又迎向剩下的几个黑影!“快走!”那个青色的人影向她喊,是个女人!
夕颜顾不得许多,立即转回头朝着已近在咫尺的树林冲去!跑进了树林,视线立即一黑,但是她不敢停下来,于是朝着树林更深处跑去——茱萸,刚刚那是茱萸,当年抛下她们独自逃脱的那个女孩儿!她学了武,成了伏公的部下……
在贺术砥的那件事发生以后,伏家要给她安排一个贴身的保镖。当她看到并认出茱萸之后,她拒绝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她不相信这个在十二年前抛下她们独自逃命的女孩儿现在能用性命守护她。她不信任她。
可是没想到伏家还是把她安排在了她身边,只是没有让她知道。所以才能在这关键的时刻出现帮她……
夕颜伸手扶住一株大树,大口的喘气,她再也跑不动了!四周围很静,只有虫鸣鸟叫的声音……夕颜朝四周围仔细的看了看,慢慢放松下来。随即身体也靠向身旁的大树,跪坐了下来……如果茱萸没事,应该会来找她吧?如果她打不过那些人,应该也会回去伏家搬救兵吧?她只要在这树林里藏好自己不被那些要杀她的人找到,伏家应该很快就会来救她吧……
渐渐放松了神经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背后不远处突然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惊醒了她敏感的神经,夕颜迅速爬起身来!躲在树后朝那声响处探出一眼仔细的看……并不是人影……依稀的月光下,那是一只类犬的动物,隐在树影中,一动不动的看她……森白尖利的牙齿,比刀剑更寒!
狼?!!
夕颜吓得猛退了一步!
那狼见她露出害怕之色,鼻端皱起,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来——
夕颜知道唯有火能驱退狼,可是她身上一物没有,又哪里来火匣子生火呢。况且她就是有也来不及了,那狼离她不过一箭之地。为今之计,只有跑了!
夕颜再次开始逃跑!绕着大树小枝不停的跑!不敢给身后紧追的恶狼一个直线让它瞬间将她扑倒——“啊!”因为边跑边往回看,夕颜没有注意到左方的一个斜坡,一脚踩滑,便是滚下坡去!好在树林中常年都有厚厚落叶盖着地面,夕颜不觉疼痛,只是摔了个七晕八素……一抬头,已见狰狞冲面而来!
“啊啊啊啊——!!”夕颜惊恐尖叫,双臂遮住头脸!
“呜——”一声惨叫的同时周围亮起了火光。夕颜立即睁眼看去,正好看见那狼飞出去落在地上,胸腹间还有几丝火星亮着。自己跟前一个男人的背影,正双手持着火把呈把什么打飞出去的姿势。
那掉落的狼落地之后又跳了起来,然后立即就夹着尾巴跑掉了。
夕颜发着愣,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那个手持火把的男人已转过身,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姑娘……”
那男人朝着自己伸来的手立即吓清醒了夕颜的神志,慌忙后退!
男人忙道:“姑娘你别害怕,我们不是歹人。”
☆、第三十三章 贺二哥,我叫冬儿
我们?夕颜这才发现并不只这一个男人,她身后的方向,正有许多人朝这里走过来。
“爷,什么事啊?”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壮硕的大汉,先向她面前的男人问着,然后一眼看到她,便露出惊讶的神色:“咦?哪里来个姑娘?”
一时间周围就围了七八个人,个个都是武夫的装扮,只有面前这人看着既不像武夫也不像文人……夕颜结结巴巴的对这人说道:“你、你说不是歹人就不是歹人吗?难……难道坏人会在自己脸上刻字说‘我是坏人’吗?”
面前这人一愣,随即那脸上便笑了。
周围的人也笑了:“嘿!爷,终于有人觉得你长得像坏人了!”
…………
……
夕颜没有告诉这些人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自己是国主的一个婢女,晚上的时候和几个姐妹一起偷溜出来玩儿,不小心走散了又迷了路,然后就遇见了狼。
这些人显然也知道国主正在附近秋猎,所以并没有怀疑她的话。倒是夕颜奇怪他们为什么会在半夜出现在这片树林里。先前救她那人就解释说自己是镖局的,因为替人押的镖十分重要,所以晚上都是避开了大路住在野外。
夕颜半信半疑,因为实在觉得眼前这人的气质不像是个镖师。反倒另外那几个人很符合这个形象,要说他就是这几人押的镖,她倒是信。
“姑娘,来,喝口酒暖和一下。”先前那个大汉朝她走来,给她手上递来一个大碗,然后右手酒坛一倾,倒了半碗。见夕颜只是端着碗犹豫,大汉:“得!”一仰头从酒坛喝下一大口,“行了吧?”
“不好意思……”夕颜这才将酒碗送到唇边,喝了一口。烈酒辣了喉咙,倒也立即暖了身体。
大汉呵呵一笑:“不用道歉!姑娘家在外,还是有些戒心才好!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夕颜对大汉微笑:“我叫冬儿,冬天的冬。”
“哦,你叫我老葛就行!”
“冬儿姑娘,”那人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件披风,一面递给夕颜一面说道:“我给你找了件披风……男人的衣服给你穿太大了,这披风将就挡挡寒吧,夜里冷。等天亮了,我们就送你回去。”
夕颜接过披风,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才发现自己的衣裙已经脏了不说,裙裾和袖口的部位,也很多地方都被树枝挂破。难怪他要帮她找衣服。倒是个心细之人。
披了披风在身上,却又觉得握在手中的面料有异。夕颜低头细看——竟是双面天鹅绒,且正面上,是四合如意的抹绒暗花!这——
“谢谢恩公。请问恩公称呼?”
“恩公不敢当,举手之劳而已。我在家中排行第二,姑娘就叫我贺二哥吧。”
夕颜点点头,对此人的身份已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
二人在这边说着话,那老葛已经回到大伙儿处喝酒聊天。随意的开着玩笑,高声的喧哗。夕颜观其颜,听其语,几个人都是豪迈不拘的做派,与夕颜往常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总觉有种不受世俗束缚的自由之感……这便是江湖之人吗?
贺二察觉夕颜目光,便对她微笑说道:“我们都是些粗人,与姑娘平日所见之斯文人定然有些不同,姑娘不要见怪。”
夕颜摇头,目光还是停在一群人的身上:“斯文人,便也是有太多放不下的贪心之人,不如他们自由快乐。”
贺二听了,眼中惊讶闪过,便是再次仔细打量眼前这女子。初见时只是觉得其长得好,也有一股楚楚可怜令人想保护她的气质。这时听她说话,又觉那火光照映的眼眸中,有抹难掩的聪慧和坚强……
夕颜察觉到这目光,回头奇道:“怎么了?贺二哥为何这样看着我?”
那贺二这才收回目光微笑说道:“失礼了……只是觉得,冬儿姑娘不太像是凉鄍人……姑娘可有亲眷是南国——葵达人 ?'…fsktxt'”
夕颜一愣,不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贺二哥觉得我长得不像凉鄍人 ?'…fsktxt'”虽然母亲确是南国人,而她也确实长得像她的母亲,但她还是第一次听见人说她不太像是凉鄍人。
“也不是不像……”贺二思索了一下,又看着夕颜的脸说道:“姑娘的皮肤较凉鄍女子细白,五官也较凉鄍女子精致……不是太具体的哪里不像,就是种感觉吧。因为我们常年走南闯北的,也多有和南面的葵达人打交道……”
“贺二哥所说不假,冬儿是有亲眷来自南国。但冬儿生在凉鄍长在凉鄍,贺二哥是第一个说冬儿不太像凉鄍人的人呢。”
“哦?那姑娘的亲眷是葵达哪里人 ?'…fsktxt'”
夕颜摇摇头:“我不知道,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贺二理解的点点头:“哦,原来如此……所以你才入宫做了婢女。”
夕颜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忽然一阵歌声传来,引得二人看去。
原来老葛一群喝酒聊天兴起,便有人执琴伴奏、有人高声唱起来。众人兴致高昂,夕颜二人也是看得高兴。一曲罢,换了人又上一曲。让夕颜惊讶的是:老葛这个看来粗犷无比的汉子,竟能弹得一手好琴,且歌声相当不错!粗犷豪迈,透着英雄之气!
老葛一曲自弹自唱吸引了夕颜,不由从坐着的地方起身向众人走近。众人看见她前来,便挪了一个位置给她坐下。老葛一曲唱罢便对夕颜呵呵笑道:“我没吓着姑娘吧?天生大嗓门,哈哈!”
夕颜笑着摇摇头:“我小的时候曾经听过爹娘合作一曲,虽则好听,却缺了意境。今天听见老葛你的歌声,我觉得这首曲很是适合呢。”
老葛闻之,立即来了兴趣:“哦?不如姑娘弹来听听?”说着就把手上的琴递与夕颜。夕颜也不谦让,接过琴在膝上放平,纤手在那琴弦上轻轻一拨,便是一串清亮的过门儿。随之,夕颜便将幼时从宣于重和蔚楠处听来的曲子演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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